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在米花町当咸鱼法医的日子   作者: 名蒸蛋壳   简介:   米花町人人都是热爱破案的卷王,但是一心咸鱼的天海理子决心在米花町苟一苟。   天海理子的终极愿望就是远离007社畜工作,当一条不用工作还有钱拿的咸鱼,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于是她来到了米花町,成为了一名法医。   理子的日常:   警局来电话——   喂?又发生案件了是吗?   好的,我等下过去。   然后她开始看电视剧,十分钟过后……   电话铃又响了———   嗯嗯,案件解决了吧。好的,直接送殡仪馆就好,我就不过去了哈!   感谢无处不在勤劳勇敢的侦探们,永远轮不到她上班   决定一辈子就这样在米花町干饭睡觉养鱼养花晒太阳摆烂下去的理子,却碰见大困难。   那个无时无刻都不在兼职的安室大魔王,为什么会对她的咸鱼行为表示不理解,还怀疑她涉hei!   既然怀疑我就不要天天贴上来啊!   还有那个因为见义勇为被拯救的松田,救你不是要你以身相许的!   #嘴硬但是身体却很诚实,超会脑补大勾勾——零零   #我的怨种好朋友背地里怎么是绿茶男——松甜甜   *米花町不需要法医,这就是法医存在的意义   *作者被卷怕了,幻想的神仙工作   *有一定量的悬疑破案情节   !女主会一直苟下去!不会被迫营业!   !男主作者还没想好,后面会有争风吃醋情节!   【可以从第6章 开始看】   【修罗场在51-54章】   *感情线是松田或透子(各自有番外)   *透子感情线推进有点慢(请耐心!)   松甜甜感情一开始就很明了!   后面会甜到齁(撕心裂肺),修罗大大的有   作者的风格:雨!露!均!沾!   ooc!ooc沙雕文而已,大家开心就完事了   不坑!   作者文案废,请一定先看看正文!   *排雷:女主很摆烂,女主吃白饭,女主不学习,女主很咸鱼   大家不要再来问为什么女主不学习不工作吃白饭很懒啦!   *女主觉醒后很强,女主不会推脱安排的工作!   不喜左滑退出,谢谢   内容标签: 少年漫 相爱相杀 甜文 柯南   搜索关键字:主角:天海理子,透子,松田 ┃ 配角:警校组,某个怪盗 ┃ 其它:预收《在米花町当小寡妇的日子》   一句话简介:是你梦想的摆烂生活   立意:过上美好生活 第1章 [修]咸鱼第一天   我叫天海理子。   我的愿望就是……当一条咸鱼。   在法律系卷了七年以后,我发誓再也不要累死累活的奋斗了,我要过上退休的生活!   于是这样幸福的生活真的到来了!   在我某天加班路上,顺手救了一位在路边呼吸不畅的老爷爷,结果他竟然是某某财阀的刚退下的社长!   仙女老爷爷问我有什么想要的,我当然,大言不惭,敢做敢当,我说:   我想做一条咸鱼,找一份双休朝九晚五每天摸摸鱼的快乐工作,住着自己的幸福小屋,过上美满的退休生活。   于是我来到了米花町。   我成了公安厅的一名法医。   是的,法医。   原来这年头法医也是一份轻松的工作了吗??!   我只上过两个学期的法医课诶!   这样的法医真的大丈夫吗??   后来我发现,我多虑了。   仙女老爷爷完美实现了我的愿望。   而且更离谱的是,我几乎没什么工作的时间。   举个例子吧大家。   我几乎天天都能收到出现杀人案的通知,一会在咖啡厅里一会在公园里。   上班第一天的我:   匆匆赶到现场,拎着我的法医工具箱,拨开重重的人群。   喂!那个小朋友,你不要在犯罪现场乱跑哦!不要乱动尸体!不要乱动证物!   容我好好整理回去解剖一下……   什么?案件解决了?   我还没有尸检……   什么?直接送到殡仪馆了?   我的工资……哦哦直接按月发的。   那我下班啦!拜拜~   上班第n天的我:   案子?我稍等一下过去哈。   然后我不慌不忙地开始看电视剧。   十分钟过后,我还躺在床上摆烂。   叮铃铃~电话又来了。   摩西摩西,案件解决啦,好的辛苦了,那我就不去啦,尸体直接送殡仪馆就好了~   真是一份好工作呢。   我由衷地感谢仙女爷爷,他实现了我多年的梦想。   由此导致我出现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那家三明治超级好吃的咖啡厅里的时候,被一群侦探围观了…   是的,是像和小动物一样被围观。   是的,是一群~侦探。   包括那个每次都精准出现在犯罪现场蹦跶的小学生——他也说自己是一个侦探。   我相信米花町的侦探和批发的一样多,但是米花町不需要法医。   因为法医根本没有出场的机会。   说回到围观这回事。   我在慕名点单波洛咖啡厅贼好吃三明治的时候,发现做三明治的咖啡厅小哥非常帅!虽然米花町是一个帅哥辈出的地方,但是像这样混血金发的池面类型本人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我在企图往餐巾纸上写我的联系电话的时候,碍事的小学生侦探开始在我旁边“阿咧咧”了。   “阿咧咧~大姐姐是上次在犯罪现场的法医姐姐吗?”   什么“上次”!我暗自吐槽。   明明已经是很久以前,毕竟本人已经不去上班很久了。   然后就在他认出我的时候,其他一群人就围过来了。   “法医姐姐诶,好酷!”   好几个围在柯南旁边的小孩子们在感叹,实话说他们的吹捧还让我蛮受用的。   “可是似乎我从来没有在犯罪现场见到过……”   是的,讲话的这位美女,我也没见过你,可能是你来晚了,完美错过我刚上班的那段时间。   “法医吗?”那位金发小哥也凑了进来,“女孩子做法医还挺少的呢。”   他说着拿起我写在餐巾纸上的电话号码,塞进了围裙里:“法医的联系方式还是要留着呢,说不定以后哪个案件碰上了需要的地方……”   案件??我有些震惊地脱口而出,“可是你不是普普通通的咖啡厅小哥吗?”   “我还是一个侦探哦。”金发池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本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恨不得把餐巾纸夺回来塞到嘴里吃掉。   因为我可不是什么智力出色,惊才艳艳的神秘法医,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半吊子法医啊!   我对法医对具体职业要求一窍不通,基本知识就是来自于我上学时候那两个学期的法医课。   重点是……   我全都睡过去了!   侦探……我这辈子不愿再看见侦探。为什么在米花町随便碰到一个人都称自己是侦探啊!这里是米花町侦探批发市场吗?!   要是侦探们发现我啥也不会,那我岂不是马上收拾收拾卷铺盖走人了,丢掉这份神仙工作,说不定还得回到我可悲的007工作里面去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难过地要抹眼泪。   我愤愤地回到家,感觉今天就是个倒霉日子,还是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好了。但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我还能继续倒霉……   因为第二天……米花町法医守则竟然不管用了!   在我接到案件并在床上摆烂半小时以后,竟然完全没有接到案件解决不予出工的电话!   是忘记通知我了!对吧对吧!   我紧紧握着手机,像是期待暗恋对象来电的高中生。   手机震动了!老天!它终于响铃了!   “摩西摩西,案件解决了吧,那我就不去了……   啥玩意儿??!”   -   首先郑重声明,本人总结的每一条法医守则都是完全正确的。   所以当我接到上班而不是下班的催单电话时,我第一反应是——   骗子!!   “啥玩意儿?”我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目暮警官的声音,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你知道我在哪上班吗?   公安厅!!   胆大包天了骗子敢骗到这里来……”   “目暮,目暮个鬼头!这才不是目暮的语气,他通常都是用非常惋惜的语气和我讲:理子啊,阿呀呀…你又不用来了……”   “案件没解决?怎么可能,毛利先生在吗……   在的话就别打扰我啊!!有侦探要法医干嘛啊…   你是不是想骗我去上班,然后在上班途中用一个炸弹把我炸上天对吧!”   ……   ……   当我气喘吁吁拎着我蒙尘的法医工具箱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柯南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蝴蝶领结。   那个自称在兼职侦探的咖啡厅金发服务生安室透也在,大家都在……就只有目暮警官不在。   如果米花町有警员守则的话,相信目暮警官也会把自己安排进“不重要的背景板”这样的标签里面去。   安室透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好像刚和别人吵过一架一样,他说目暮警官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   不会是被我气回家了吧……   我打了一个寒颤,希望他能够不要把我这种小人物放在心上,我可不想丢掉这份神仙工作了。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顺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这年头的法医,工作前都要祷告吗?”   我听见柯南偷偷地问安室透,声音大到当事人都听见了,严重影响我作为一个法医的威严。   虽然我确实没什么威严,是个不入流的假把式法医。   但是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端好法医的架子,这些个侦探狡猾的很,我要和他们斗智斗勇,不能被他们发现我是个走后门进来的假法医真咸鱼,不能让他们发现其实我啥也不会。   不过幸运的是我没有留下任何关系户的证据,但是不幸的是这群啥事都管的侦探已经开始怀疑我的业务水平了。   从那个安室透问我在这具尸体上发现了什么线索的时候,我背后就开始冒冒冒冒冷汗了,就像在高数课堂上被老师点到名回答问题的学渣。   “发…发现了什么……?”我支支吾吾。   安室透从我心虚结结巴巴的话语里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说:   “你难道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我好心虚,因为我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人歪歪地死在这里,我只能判断出他断气了。   但是我可以另辟蹊径,因为根据我总结出的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一条,发生在米花町的每一个案件都不需要法医。   而在这个案件中,出现了我。   这说明什么——   我其实不该出现在这里,我该下班的。   于是我虽然很心虚但还是假装理直气壮地回答:   “安室先生,我觉得在这个案子里不需要法医。”   我说得斩钉截铁中气十足,就是要壮自己的气势压他人的威风,让他们清楚地知道:   我!该下班了!   你们!放我回家!   但是安室透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阴沉着脸,似乎大脑在高速运转,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你的意思是说…推理完这个案件根本不需要法医的参与吗?”   此时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来之前,柯南和安室透就已经推理出了案件的真相,毛利小五郎已经完美地解决了这个案子。   但是没有人通知我,当时的我在床上看电视……   我是被蒙在鼓里的。   但安室透以为我知道或是推理出来了,他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们的对话虽然完美接上,但此刻被蒙在鼓里的我总觉得他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只是表达我根本不需要来的意思。   但是安室透似乎觉得我像个围观群众一样杵在这里很不对劲,很想让我在这个案件里发挥法医应有的价值,于是他搬出了目暮警官——   要知道我的工作可是攥在领导的手里。   他说目暮警官走之前让我查验一下尸体,然后出一份详细的死亡认定书。   而且…当场就要一个粗略版的!!   安室先生!不要把自己的工作效率和内卷速度强加给别人啊!   我此刻在心里扯着头发咆哮。   面前的安室透先生竟然还很好心地把我的法医工具箱抬到我面前,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喂!柯南不要在旁边起哄啊!   说什么从来没见过法医鉴定,好期待哦~   我敢保证你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吧!   而且最最可怕的是……   我   只解剖过小白鼠…   我没有实战经验QAQ   我怎么开始啊…SOS   在安室透可怕的猫猫眼注视之下,我颤抖着手,“咔哒”一下打开了工具箱。   作者有话说:   *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一条:   米花町的每一个案件都不需要法医   *妹的理想是永远做这个不需要上班的法医工作,认为侦探们是想戳穿她关系户的身份,破坏她的美好生活   *00怀疑妹天天不上班是另有所图,因为卷王不理解咸鱼的想法,他以为妹是组织派来的卧底,所以想找证据妹是个假法医   ……然后大家开始在不同的维度暗戳戳较劲   —————————   再解释一下为啥怀疑哈:   因为女主什么也不会!   想象一下如果现场来的法医什么专业知识都不会,你会不会怀疑她是怎么当上这个法医的呢?何况透子本身是卧底,就是会多想一点的   -   再再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学习:   因为米花町真的真的不需要她上班,过去了也是添乱,面对一个完全不用上班不用上岗,相当于每天在家的工作,学习不学习都是用不上这些知识的。   (当然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学习新知识,但是我的咸鱼女主懒得学习…)   本文后面都是女主参与案件,有时候还会参与推理,需要她的时候从未推脱,如果你觉得女主咸鱼的行为不好,马上返回退出。   本文只是一个幻想的二言,连发生地点都不是在国内,用价值观扭曲抨击我举报我,真的大可不必。   -   排雷!!   女主吃白饭,女主一直摆烂,女主不努力不学习   大家现实中要努力生活,看文就别对她要求太高了QAQ   如果还是觉得隔阂,从第六章开始看!!? 第2章 [修]安室的第一场败绩   也许是我天天不去上班的行为太过张狂,这群侦探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对劲。   说不定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人!   不行!就算我不是法医专业毕业的又怎么样!为了我今后的咸鱼大业,米花町的咸鱼法医绝不认输!   为了反内卷,为了保住我的神仙工作,为了继续做一个快乐的咸鱼……   我竟然在努力用功读书QAQ   是的,我决定拿出来我压箱底的绝招。   法医工具箱最底下(真·压箱底)其实藏了一排法医专业书,本来是我来工作前买的,打算充充电,没想到我一次都没有碰上工作的机会,我就给压箱底了。   但是没想到…这些书竟然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此刻的我躲在厕所里一目十行地消化最必要的知识,如果不是我从小记忆力就特别好,如果不是有一点点从前的划水的学科记忆在,我恐怕今天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怀抱着全世界无产阶级不能被卷王打倒的伟大愿望,我感觉我的学习速度达到了巅峰。   我希望未来的日本教科书能我有一份位置,中心内容就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斗争家天海理子在厕所这种艰苦条件下也能努力学习……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天朗气清神清气爽,世界万卷仿佛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好吧,我可能是拼命学习出现了幻觉。   当我从厕所迷迷糊糊地出来的时候,安室透和柯南双手抱着胸前,一副恭候我出厕所等候抓捕的样子,仿佛正在等着看我露出马脚,只有小兰一个人一脸紧张地问我还好嘛,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刚刚谎称自己肚子疼要去上厕所,才得空跑到厕所里偷偷看书。   还是女孩子贴心,还是女孩子最棒,我泪眼汪汪地抱着兰的手臂感动地说:“你真是个好人,其他侦探都是大坏蛋。”   大坏蛋侦探安室透迅速揪住了我,他没有让我勘查现场,我只是做了简单的活体检查,因为后续的尸体剖验需要回到警视厅才能进行。   凭借着我在厕所的紧急充电,我顺利地在两个侦探仿佛班主任上身的虎视眈眈下完成了活体检查,我神情紧绷地梦回大学课堂被教授当场抽查的时刻。正当我干完活长舒一口气打算下班的时候……   手欠的我从死者的喉管里夹出了一块还没有被消化完全的小药丸……   上面模模糊糊地刻了几个字母和数字,A…A啥的,我总感觉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但是这不是重点。   如果我可以时光倒转回到五分钟前,我一定大喝一声把我手剁了,才不会在此时天塌地陷仿佛被生活扼住了喉咙。   小药丸是新证据,新证据是我发现的,这意味着,这意味着……   我又要加班了!!   我恶狠狠地在笔记本上做法医守则笔记,并把今天的教训提到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二条的重要位置:   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二条:   如果你是冒牌法医,请务必记得远离安室透,加班警告!!   在我因为可能会遭遇加班而绝望到倒地不起的时候,安室透和柯南已经在斗志满满地着手研究这颗该死的新证据小药丸了。   他们在看到药丸上面刻着的标志时,脸上都出现了仅次于我的无比震惊的表情。   为什么说仅次于我呢,因为我敢保证,在场诸位加在一起都不可能像我一样痛恨加班。   加班。   人类之耻。   就在我还沉浸在加班的悲痛之中的时候,柯南他们已经对新证据里里外外做了一个全方面的检查了,柯南的眼神恨不得把它戳出一个洞来。   明明上面的字母和数字这么模糊,你们到底能看出什么鬼东西来。   安室透看着这个标志,轻轻地说了一句:“是组织……”   他和柯南相顾无言,脸上都浮现出了无比凝重的表情,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侦探脸上出现这个表情,因为这很可能代表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这代表着加班。   我想起我出门前看的八点档新剧《回米花町的诱惑》,今晚的我还能看到它的新剧情吗呜呜呜。   身在案件现场心在电视剧的我对新证据不感兴趣,因为这是侦探的事情,米花町的法医需要做的就是当一个警视厅的摆设岗位,然后在侦探们破案的时候做一点小小阻碍。   比如出现在背景音:喂那个小朋友你不能进现场哦。   我敢保证我对破案最大的帮助就是乖乖回家睡觉,以防对侦探们的破案进程造成什么反作用,但是侦探们似乎完完全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抹了抹快要掉出来的眼泪,衷心希望在场的各位侦探能放我一马,告诉我:辛苦了理子,你可以回家了。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我的愿望,或许上天也在期待今晚的电视剧大结局。   良心发现的安室透向我晃了晃手里的小药丸,对我说:“辛苦了法医小姐,请问我可以带走这个新证据吗?”   快!   拿!   走!   我现在就像过年往小孩子手里塞红包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拼命把药丸往他怀里塞:“拿走拿走别客气!!”   但是安室透这个人奇怪的很,他听了我的话,反倒没有开心,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古怪了,他很谨慎地很谨慎地对我说:   “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吗?”   我难道说错话了是吗?不应该给你是吗?   证据在米花町的侦探手里总比在我这个关系户半吊子法医手里要物尽其用的多吧!   为什么安室透现在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犯罪嫌疑人的表情一样啊!   我真的猜不透你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想下班的法医而已。   我一脸“你放过我吧”的表情,吞吞吐吐道:   “是该给你…还是不该给你呢…?”能不能给我一个提示!眨眨眼也好啊!   于是在我疯狂向他眨眼示意让我早点下班的时候,   安室透压低了声音,像个做地下非法交易的危险分子:   “是boss让你给我的吗?”   他又在试探我。他是不是会错意了。   我反应过来了。   安室透这个人今天已经试探过我几百回了,为什么他偏要揪住我一个无足轻重的法医不放呢。   我知道了。   我泪眼婆娑地想,   侦探,   你的名字   叫想太多。   我崩溃地抓着我的头发,近乎绝望:“我不知道什么老板!”我的语气里似乎有哭腔,我真可怜,“这是死者身体里发现的,你是个侦探你就拿走好了,不要给我!我不知道!我要下班!”   对面的安室透看到我眼睛红红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忍心继续拷问我了,叹了一口气:   “怎么又逼疯一个。”   我是被你逼疯的。我绝望地想。   假如我在此刻因为加班过度死去,我一定会在墓碑上刻上:   安室透,还我命来!   在经历安室透的一系列夺命连环套后,我深感元气大伤,筋疲力尽的我一回家就打电话给目暮警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目暮警官答应的非常爽快,毕竟如果没有某些侦探故意来整我的话,我这个小法医根本没有什么出场的机会,我天天都在假期里。   我爱休息日!!   特别是在床上接到疑似(?)安室透变声打来的电话时,我快乐的情绪到达了顶峰。   “摩西摩西,什么?又有案子?”   “侦探先生们呢?别告诉我又要让我写报告。”   “哦毛利先生生病了…可是米花町其他的侦探也很多吧。”   “唔,他们出差了。”   “啊…非要我去吗…”   “真的没有别人了吗……”   我歪着头用肩膀托着电话,一只手边往嘴里塞薯片,另一只手在拿电视剧的遥控板,在不停地切换频道。   满足地咽下薯片后,我发现今天的薯片是一个新出的口味,还不错挺好吃的,先记下,下次去便利商店再囤一些。   想完这些我才不紧不慢地在电话这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装作非常苦恼的样子,缓缓道:   “哎,那该怎么办呢?这情况…哎…可是……可是……   我今天也请假了呀。”   “请假”两个字我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虽然我的内心带着一两分小雀跃,但我还是尽力压制了下来。   对方听到我的话明显地愣了两秒,然后才磕磕绊绊地客套了两句,找理由挂掉了电话,但是我仿佛看到了对面咬牙切齿很不甘心的样子。   大快人心!   没想到安室透也有在我手下吃瘪的时候!   我真的好爱好爱休息日!!   我舒服地呈大字型扑到床上,幸福地滚了两圈。   作者有话说:   女主的疑点:她对法医对工作并不熟悉,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很容易让透子抓到许许多多不对劲的地方。   现场出现了组织的东西,再结合一个不正常的法医,他就会想找出真相。   但是真相就是女主是一个咸鱼不想上班,透子作为卷王表示不能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只想着摆烂呢?   好可疑哦……   故铱哗事的开头就是这样……   但是后面他就理解了!现在女主和透子两个只是不太熟悉!后面就关系好好大家一起贴贴,透子后悔捶胸蹲地,觉得呜呜呜我错怪你了(夸张手法)? 第3章 被质问了…   虽然我像是让安室透吃瘪了一回。   但是幸福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   我以为我扳回一局了。   可是我永远想不到安室透还有什么招在后面等着我。   事实上证明,一切想要逃避的事情,最终都要找上门来   就像我从前在007工作岗位上卷生卷死遇到的那样,半夜做不完的工作,就在第二天早上等着你。   因为请假而避免和安室透碰面,最终还会在假期碰到。   在我又一次在便利店遇到安室透的时候,我悟了。   啊人生,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困难当中败下阵来,幸运是暂时的,而困难,是无穷的。   我记得昨天我打网球的时候,在网球场碰见了兼职做网球教练的安室透,我当场吓得扔下网球拍就跑,并把网球场拉入永不入内的黑名单。   可是今天我去便利店买三明治,为什么安室透在那里做收银员啊!他怎么像个幽灵一样无处不在,到处都是他的兼职场。   无论我出门去哪里,他总能保持那一张咖啡店门面的微笑,对我说:   欢迎~光临~   今天我在这里兼职哦~   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么热爱工作的人吗!!   是我不正常还是米花町这个地方不正常啊!   我仿佛被雷击倒一样愣在原地,陷入了人生信条遭受重大打击的巨大困惑当中。   我决定再一次临阵脱逃。   此处再次回忆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二条:   *如果你是冒牌法医,请务必记得远离安室透。   饭可以不吃,安室透一级警告!?   正当我准备趁他不注意放下三明治悄悄离开时,一个声音从身后叫住了我。   “理子小姐~”   完了完了,我已经感受到安室透笑里藏刀的视线在贯穿我的后背了。   他叫住了我,语气相当和缓舒畅,虽然我感觉背后阴气森森,他说:“早上好呀理子小姐,怎么不买三明治了呢?”   我僵硬地缓缓回过头,举起三明治,又不自然地放下,努力扯出一个假笑:“恩…啊是…我不太喜欢这个三明治…的口味…”   我紧张地翻看这个三明治一遍又一遍,脑子高速运转,试图找到一点证据来支撑我的说法:“啊是西红柿!”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向安室透举起三明治,指了指里面露出的一点点红色的西红柿边边:“里面有我不喜欢吃的西红柿!”   我摆出了一副恨极了西红柿的样子,不管他信不信吧,反正我是要跑路了。   我也不等他回应,放下三明治我就准备开溜。   日本的街道空间开阔,不止是为了日剧女主的奔跑而准备,还有为了像我这样悲哀的社畜准备的。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我第一只脚先踏出店门,安室透又又又把我叫住了,我欲哭无泪地回过头,看到的是他如春风般的笑容:   “我记得理子小姐很喜欢波洛咖啡厅的三明治,从前经常来呢。”   不得不说,在发现波洛咖啡厅的服务生是个可恶的大坏蛋侦探之前,我确实沉迷了一段时间那里的绝美三明治,拥有足够让小当家破衣的美味。   可是有夺命大魔王安室透在,我怎么能去呢!   饭可以不吃,安室透二重警告!!   看到我因为怀念三明治而发愣,安室透抓住这个空档,不等我回应就迅速抛出了邀请:   “既然理子小姐吃不到便利店的三明治,那我就请你来波洛吃吧。”他一边脱下便利店的工作服,一边对我说,“正好我下一个工作地点正好是波洛呢。”   不愧是你,打工狂魔。   连打工时间都能无缝衔接。   但是我怎么会就这么乖乖走进魔窟呢!就算是热锅里的蚂蚁也要挣扎两下吧。   我决定挣扎一下,但是正当我正满脑子搜寻一个理由打算说自己没空时,他缓缓地走到我身边,站在便利店的灯光下。因为身高的差异,他巨大的影子将我罩拢,我似乎感觉到了隐隐一股威压……   “波洛的三明治可没有加西红柿呢,正好我也想请教理子小姐几个问题。”   他朝我看过来,侵略性的眼神不同于我在任何一个场合看到的他一样,多了些锐利阴沉,不容许他人拒绝的压迫,此时的我脑海里竟然想起了一款酒,在白橡木桶里琥珀色的波本威士忌。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安室透双手插在口袋里,他抬了抬棱角分明的下巴示意我。   “走吧。”他说。   我跟着安室透走了。   但这绝不代表我向他投降,也不代表我放弃抵抗,更不是因为他说要请我吃波洛的三明治!   只是我觉得到了波洛咖啡厅,我或许还能找个机会开溜,尚且还有一丝生还机会。   他的眼神有点吓人,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背后竟然出了冷汗,脚就不自觉的抬起来跟了上去。   呜呜呜好可怕我要回家!   可惜的是一路上我都没有找到什么机会跑走,安室透在大马路上还一直试图和我搭话套话。   我生怕在他的威压之下忽悠忽悠就露出了自己的马脚,所以我们的对话通常都是这样的。   “理子小姐是刚来……”   “今天天气好好呀。”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阳光明媚,天朗气清,真是个在家睡觉的好天气。”   “理子小姐怎么会来……”   “啊这是新开的量贩自助零食店吗?好像还不错,等下买点薯片带回家。”   ……   安室透放弃了和我对话的打算,在我旁边散发着层层冷气,我猜想他可能是想把我带到波洛咖啡厅再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毕竟那是他的领地。   在推开咖啡厅大门的一瞬间,仿佛吹进了一阵微风撩动了门上的铃铛,伴随着进门清脆的铃铛声,安室透在抬头的刹那瞬间完成了转场版丝滑的变脸。   他一改刚刚逮我来时的压迫锐利的眼神,变得舒缓温和,像个人畜无害的咖啡店服务员。   叹为观止。   店里的好几个漂亮小姐姐开心地跟他打招呼,他也一一笑着回应,表现的像个温柔的大帅哥。   我在年少不更事的时候也这样以为的,在此我先为我之前的眼瞎道歉。   不过既然他在更换人设中,还忙着和小姐姐们营业感情,这不是我趁机逃跑的大好机会吗!   在安室透推开门进去后,我顺势做了一个进门的假动作,就是现在!   快!跑!   我的身体向后扭转了半周,刚摆出了一个逃跑的动作,然后突然被命运勒住了喉咙。   我不知道安室透是怎么做到在对小姐姐们报以微笑的同时,一只手伸向后方,精准地扯住我的衣服后领,把我拽回来的。   除非他背后长眼睛了。   在我保证了好几遍乖乖坐下来后,后背长眼睛的安室透仍然没有放开我。   我敢保证我现在就像是个待宰的羔羊,被安室透揪着乖乖地送到案板上等待宰割。   我还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手指不小心蹭到我脖子的触感,我害怕极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厚着脸皮,一边说请我吃三明治,一边拎着我就像警察拎着个贼一样。   等等!   不对啊,这身份不对啊,我才是在警视厅上班的那个“警察”吧!   对啊,我为什么要怂呢!   我只要理直气壮的否认他所有的猜想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在座位上突然像下定决心一样挺直了后背,决定勇敢地面对马上到来的狂风暴雨。   只要度过这一关,我就可以永永远远地在米花町当一个咸鱼法医,不用上班,按月领工资,退休也有保险金,这样美好的生活,难道不值得我为之与安室透大魔王一战吗!   在我眼里,安室透显然成为了阻碍劳动人民享受幸福美好生活的万恶大魔王。   我是个战士。   反压迫反剥削的无产阶级斗士。   我抬起头,眼神无比坚定地望向坐在我面前的安室透,仿佛就是等待敌人审判的英勇战士,等待他的第一波攻略。   “请问理子小姐,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呢?”   来了来了,安室透带着他的夺命三十问来了。   果然这家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抓我的漏洞,真是锲而不舍,可见一份轻松的工作也少不了精力去维护。   安室透的眼神里带着三分冷酷七分嘲弄,似乎在说:看我抓到你的漏洞了吧,还不给我快快下岗。   不行!我不能成为下岗职工!我要抗争到底,打倒卷王!打到资本家!   我怀抱着为世界无产阶级奋斗的理想,绝不能英勇就义。   于是我假装镇定地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好好酝酿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进入战备状态!   作者有话说:   原来审核这么慢的嘛,感觉等了一个世纪…? 第4章 神秘后援   你永远都不要想着质疑米花町侦探的地位,据我所知,米花町的侦探不仅拥有破案的最高权限,他们的范围还可以广阔到调动直升飞机,跨国犯罪追击,连我的上司领导见到毛利侦探的时候都要客气客气地请他去喝杯茶,感谢他为米花町和谐社会做出的贡献。   所以当我面对这个米花町案件宇宙中心——毛利侦探的大弟子的时候,我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要知道我是一个不会推理,不会破案,不会解剖,专业知识为零,纯靠走后门来弥补法医位置空缺的半吊子,而眼前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真·侦探。   要是他往毛利侦探耳边吹吹风,毛利侦探往警视厅厅长耳边吹吹风……天哪,还能有谁可以救我!我不要回去重新捡起社畜工作。   也许在安室透面前,我的破绽已经多到可以当洗菜用的网格沥水篮了。   但是我还想挣扎一下。   安室透在我面前装作不经意地问起:   “理子小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呀?”   哼,早有准备。   “东都大学。”我毫不怯场,胸有成竹。   哼,我的确是在东都大学毕业的,这个学历没有造假。但是,我是在法学系而不是法医系毕业的,我只是巧妙地隐去了信息。   就算安室透真的能找到我的信息,也只会在东都大学的录取名单上发现我的名字,从而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可是理子小姐在米花町也没有亲人,怎么会突然一个人来这边工作呀。”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一个走后门的空降兵吧!   我又开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室透的眼睛已经眯起来了,他的眼神看得我脊背发凉。   “因为……米花町的法医岗位刚好有一个空缺,我就来补位了,而且我一直都是习惯一个人生活的。”   米花町的法医只有一个位置,就这一个位置,也永远没人来上岗,问就是米花町的法医是在是太过无所事事了,不过这不就是我梦想的工作吗。   “你很喜欢这个工作呀……”可能是我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一丝小欢喜,安室透敏锐地抓住了。   “当然喜欢!”我不假思索,说这话的时候反应明显快了很多,毕竟这是我的真心话,毕竟这么清闲的工作这年头可不好找哇。   “可是我发现法医小姐的出勤率……是全公安厅最低的。”安室透的眼神暗了暗,接着说道,“不能在岗位上发挥自己应有的价值,很挫败吧。”   不!只有你会这么想吧!我很想说,这就是我所期望的,别让我有发挥的余地,尽情地浪费我的价值吧,尽情地鸽我吧,尽情地挫败我吧,让假期来的更多更凶猛一些!   但是我显然不能这样回复他,也不能顺着他的思路说自己很难过很挫败,不然他借着这个理由叫我去发挥职业价值怎么办!我不想实现价值!我不想去上班!我只想休假!   休假是人类多么伟大的发明啊!劳动人民是多么盼望有一个不调休的假期啊!   只有安室透才会觉得不上班是不能发挥职业价值的表现,然后会觉得挫败吧。   他一定是那个办公室里抢着活干的可恶卷王,在老板面前喜气洋洋地讨要工作的人。   对于我来说,不去上班就是老天有眼,不去上班就是上辈子做好事说好话做好事存好心的奖励啊!   于是我听到安室透的这句话,我就卡壳了,因为我心里想的和他说的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似。就这样我的语速就变得慢了下来,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说:“恩……这样的节奏其实刚…刚好……”   “刚刚好?”安室透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说……你天天不去上班的节奏刚刚好吗?”   我抬起眼,撞进了安室透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里。   从他的眼神当中,我读出了三分惊讶六分不理解一分难过,他的眼神分明透露出一个信息: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觉得天天不去上班的节奏刚刚好!】   “你……你真的是热爱这份工作吗?”他震惊之余,忍不住发出了惊世疑问。   我欲哭无泪,我该怎么让他相信。   我热爱这份工作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用去上班……   他真的不会再毛利侦探旁边吹耳旁风说,警视厅新来的这位法医看起来奇奇怪怪,似乎不愿意去上班的样子,要不让她如愿以偿,让下一个真正热爱法医职业的人来做这份工作吧。   我喜欢的是咸鱼,不是被炒鱿鱼!   如果我被扫地出门炒鱿鱼,永永远远不能来上班的话,就要重新回归去给我该死的资本家老板打工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慌忙地摆摆手,“我真的很热爱很热爱这份工作!”   我拼命点头,试图让他知道我对咸鱼的一百分热爱。   我向他解释道:“不是我不去上班……”我支支吾吾,“是因为我每次出勤…目暮警官都告诉我案件已经解决啦,我不用来啦……我能怎么办呢…我也没办法呀…”我很无奈地一摊手。   这是我的实话了…   相信安室透同学作为一名在凶案现场出勤率比我这个法医还高的侦探来说,他目睹或者亲自参与破案的时刻肯定很多,他不是不能发现这个情况吧!米花町侦探爆满的情况,他身为其中一员不是不知道吧!   安室透坐在我对面,托着下巴,似乎在沉思,他沉默了一阵,接着说:   “好像真的是这样,原来这样的行为无形之中给你们法医造成了麻烦啊…”   “不麻烦不麻烦!”我连忙急匆匆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样也能减轻工作负担不是么……”   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我都要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我是真的害怕他为了不给我添麻烦给我找点事做做,这才是给我添麻烦了QAQ   我看着他迷惑的眼神,猜他心里一定在吐槽:“你能有什么工作负担?”   如果没有你这个大卷王在旁边监督我的话,我的工作肯定会更轻松吧……   我们两个虽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是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隔了一个银河系。   他一脸震惊: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不思进取的人类!   我一脸悲愤: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卷这么热爱工作的人类!   不可理喻!   我在偷偷捏紧了拳头的同时,看见对面桌子底下安室透的拳头也紧了紧。   “你……”   我们两个同时开口。   我乖乖地闭了嘴,   您先请。   “理子小姐,你………有恋人吗?”安室透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口   ???   此话一出,我的全身上下都绷紧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招架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只能偷偷将这个问题不动神色地抛回去。   “安室先生……那你……有恋人吗?”   我看见对面安室透的神情也绷紧了,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虽然他还没有开口,但是看着他清亮的眼睛,我仿佛能读出他的内心所想:   不会是……   恋人是工作之类的吧。   我是真的会吐的。   “你……你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因为如果像理子小姐这样不太愿意去工作的话,也许只有可能是因为想多一点时间在家陪伴男友的原因。”安室透看着我,神情若有所思。   我没有男友,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理由。   如果这个理由可以让安室透这个热爱工作的大魔王相信我,并且不揪住我的小辫子,让我去工作的话。   于是无产阶级代表我本人天海理子决定顺着台阶就下了。   “嗯嗯。”我抬起头望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呢。”   安室透微微愣神,趁着这个时间,我的手趁机在桌子底下盲发短信。   收件人——我的怨种朋友。   朋友就是要在这个危难之际拿出来利用的。   我飞速地编辑短信:   【速来!波洛咖啡厅救我!!SOS!】   我边盲打边向安室透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我的男朋友应该等下就会来接我了。”   安室透已经被我突如其来的话冲击个措手不及了。   想必我的好友已经再风驰电掣前来拯救我的路上了,大不了事后给他买八个KFC蛋挞当补偿。   “好吧……”安室透对我突如其来的“男友”似乎有一些怀疑的样子,他装作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桌子,“那我也想看看理子小姐的男朋友是一个怎样优秀的男孩子呢。”   当我看见手机出现“ok”的消息气泡时,我知道我可以放下心了,我的好朋友,你可一定要靠谱啊。   我稳稳地陪着安室透喝了十分钟咖啡。   友人的身影伴随着推门时铃铛的叮铃声出现了。   我整理了一下裙子站起来,向前来救场的友人招手:   “松田君,这边~”   作者有话说:   理子心里揣测的:恋人是工作   os:快要吐了   透子内心真实想法:恋人是国家   理子还是低估了他…   -   觉得憋屈的跳过这几章吧,后面不怀疑了不憋屈了开始甜了? 第5章 【捉虫】是松田   松田阵平单手插着腰大大咧咧地依靠在咖啡厅的门边,似乎在等待我上前迎接。   我连忙朝他招手,疯狂挥舞让他看到我的位置,他淡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开心地奔向他就像洪水中奔向诺亚方舟的穷困人民。眼神里掩盖不住求救的讯息:   快来解救我!松田君!   “听说你遇上了难缠的家伙。”松田阵平任由我冲上来挽住他的手,把他使劲往我和安室透那桌拉。   “是个可恶的人呢。”我一想到安室透那张脸,就心底发寒,恶狠狠地对他说,“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有多么针对我……”   他一边被我拉扯着走地踉踉跄跄,一边不忘了抬手扶了扶夹在鼻子上的墨镜。   “诶…话说为什么你到咖啡厅还要带墨镜啊。”我问道。   “这不是看起来酷一点,给你撑场子么。”松田阵平不满地撅了撅嘴,但是很听从地伸手将墨镜摘下,露出漂亮的黑色瞳孔。   “好好好,你快来…”我一边附和着他,一边急切地拉着松田阵平来到我和安室透刚刚坐的位置上,但是安室透却在此刻不见了……   他消失了…   连人带咖啡。   “跑得好快…”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松田君太过帅气把对方吓跑了?”   “虽然我是还长得不错啦。”松田阵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他的黑色小卷毛,冲着我眨了下眼睛,“但是对方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有可能客人太多,上班做三明治去了,他工作强度还蛮大的样子。”我发现我记不起他打了几份工了,真的是…狠人,打工狂魔。   不过不管结果如何,我也算逃过一劫。   服务员转过身,端上一份波洛的招牌三明治,这是安室透刚刚说要请我吃的。   虽然他人跑路了,三明治还是得留下。   我顺势就拉着松田阵平坐下来。   “松田君!这是这家咖啡厅最有名的三明治哦!特别好吃!我点一份给你!如果你觉得好吃的话,下次我们可以一起来!”   有松田阵平在,安室透就不会轻易找我麻烦了,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小私心啦。   于是我向服务生又要了一份相同的三明治,准备介绍给松田阵平。   在我不停地向松田阵平渲染这家店的三明治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得美味的时候,他一直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表示我太夸张了。   “好吧,如果真的好吃,我会天天来的。”松田阵平将信将疑地向我保证,我看到他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听见厨房的方向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可能是什么东西被弄掉了吧,慌张地这么不小心的嘛?”我嘟囔着往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不过那里似乎什么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安室透难道不应该在那里嘛?   我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细想,还是吃三明治比较重要!   终于!松田阵平那份三明治端上来了!   精致,诱人,闪烁着食物独有的美味光泽。   在我万分期待的目光中,他切了一小块送到嘴边,眯起眼尝了一口,然后瞬间……   表情变得难看了起来。   “怎么回事,好咸QAQ”他匆忙地端起手边的水往嘴里灌,摆出一番痛苦不堪的表情,“好难吃!”   “怎么会!这家三明治是无敌美味啦!”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表情,把自己手边的水和面前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也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先喝点水…不会吧……不信你试试我的,我刚刚吃了还是一样的好吃啊。”   “我不吃了!”他好像真的被咸到了,不管不顾地把我推出去的水也喝完了,“你一定是在骗我,让我再吃一口难吃的三明治。”然后他扭过头,连眼神都不再分给三明治了。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我有些生气地撅起嘴,急忙试图澄清自己,“我是觉得真的很好吃啦!”   “我以前也没有发现我们两个口味相差这么大啊。”松田阵平有些不满地把叉子往盘子上一放,打算拿一旁的纸巾擦一擦嘴。   然后我看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惊讶地移开纸巾,从三明治盘子底,抽出一张纸,上面似乎还写了字。   “是类似幸运饼干一样的三明治嘛?里面会夹不一样的话语。”我托着脑袋猜测道,“可我以前从来没吃到过。”   松田阵平展开纸条,缓缓念出上面的字:   不要 相信女人   “确实不能相信女人!”松田阵平点点头说,“骗我来吃好吃的三明治,其实真的好难吃。   我下次再也不来了!!”他长叹一口气。   我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就是等着他说这句话一样,因为似乎有人松了一口气,我全当是错觉。   不过我真的好冤枉,可以六月飞雪的那种。   那张奇怪的纸条加深了松田阵平的印象,他觉得我是来戏弄他的,他甚至翻开了手机日历,把手机举到我眼前,很夸张地说:   “今天是四月一号嘛?”   我已经疲惫到无心和他辩解了,自从我来到米花町,碰见安室透开始,我遇上的冤案就可以排队绕法国一圈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生无可恋的表情,松田阵平总算是收敛了一些,他缩回手,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黑色小卷毛,假装抬头看窗外的天空:   “要我原谅你的话也行,做顿饭给我吃吧。”   我知道了,他就是馋我做的饭,这些男人套路一个比一个深呢,可恶。   走出波洛咖啡厅的时候,松田阵平难得的沉默了一会,走了几步,他犹豫着伸手搭住了我的肩。   察觉到他的手和我脖子的皮肤只有微小的距离,我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问他:   “怎么了?”   他没有回应我疑问的眼神,而是将头不自然地扭向了另一边躲开了我的目光:“你不是让我来假扮你男朋友嘛,好人好事做到底喽。”   我有些鄙夷:“那你演技也太差了吧,有谁家男友是搭女朋友的肩膀吗?”   “那要我牵手吗?”   “那…那倒不用……”我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他垂在我肩膀上的手都似乎变重了,我仿佛被一座大山一样被他搭着,走在路边。   不过我却觉得哪哪不自在,特别是背后——   仿佛有人躲在暗处,在用刀一样的眼神在剜我的后背。   我扭头四处张望,却什么古怪的人都没有见到。   松田阵平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到,自顾自地走着,然后突然扭过头来问我:   “理子,你为什么突然来米花町了。”   我沉默了一阵,盯着我的鞋尖,这段时间有太多人对我有这样的疑问,我从对他们的工作思维诧异到,到开始怀疑自己。   “你知道的。”我有些委屈,“我一直想做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   “这份工作很清闲吗?”   “是很清闲…米花町有很多很多侦探,他们不会让我有任何工作的机会。”   “很多侦探吗?”松田阵平突然笑了,“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   “特别是一个叫安室透的侦探!”我忿忿不平地跟他告状,“就是今天逮我的家伙,他一直想把我搞离职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有闲心多管闲事。”   “安室透吗?”松田阵平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对我说,“有机会真想见一面呢。”   “恩。”提到这个名字,我心里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我说:“感觉是一个和松田君一样自满又臭屁的家伙呢。”   “什么叫自满又臭屁!”松田阵平听了我的话转移了注意,气到像是要跳起来了,像一只炸毛的狗狗。   他抬手给了我一个爆栗,虽然他没用什么力气,但是我还是假装吃痛得撅起了嘴:   “本来就是……如果非说什么好话的话,那么就是……   一样有正义感吧。”   有正义感这几个字我说的越来越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和松田阵平一直处于互损的状态,很少开口说过对方什么好话。   “什么?我没听清~”他夸张地放大了声音,凑到我身边。   我就如他所愿,恶作剧般地在他耳边大喊:   “正义感啦!”   他像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突然掏出他的祖传墨镜架在我脸上后就跑开了。   我低下头,墨镜滑落了一点,卡在了我的鼻子上。   我从墨镜上方的空隙看向前方,看着他的背影,一半生动富有色彩,一半被墨色笼罩着,两种割裂的画面有些戏剧,但是却莫名和他契合。   我仿佛又看见了三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那个在火光中坚定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透子看见松甜甜的第一反应:   快逃!   第二反应:   怎么可能!我们警校五朵花个个热爱工作,绝不会喜欢上只会摆烂的咸鱼的!有鬼!有问题!他被骗了!   后来:真香   *00从妹那里学会的第一课,叫做临阵脱逃   *00为了让好朋友永生不要来波洛拆穿他的马甲,竟然不惜端上贼难吃的三明治!!   *00后续看见妹和松田在街上打打闹闹,愤怒地在角落抓墙:好朋友被女人骗了怎么办!   ———————? 第6章 踢翻一份便当   在遇到安室透以前,松田阵平是我遇见过最热爱工作的人。   别人下班他加班,别人放假他加班,爆炸课是他家,日日笙歌不着家。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溏淉篜里 通常这种人极为稀少,和我完全没有一点共同语言,遇见了我也只能说佩服佩服,然后扭头就走。   但是松田阵平是一个不一样的工作狂魔。   我们在医院认识的,他住我隔壁床。   警局一大群警官浩浩荡荡地捧着花来看他,我当时差点以为他是什么□□/老大,排场这么大。   和他做医院床位邻居的几个星期内,我看他在病床上还挣扎着起来坚持做了几份搜查课的犯罪分子密码破译工作,而我只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听广播剧,颤抖着手喝稀粥,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机会了。   直到有一天,他有个朋友来看望他,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   “好你小子,要是真没命了怎么办,你把我们这些家伙放在哪里啊。”   松田阵平作出像是要被拍出半条命的样子,使劲咳嗽了两声,躺着病床上虚弱地说:   “哪有这么容易,我还要留着一条命去揍警视总监呢。”   好家伙,听到这话的当场,我恨不得就拉着他桃园结义,八拜结交。   要知道我虽然恨极了007的社畜生活,万般想逃离痛苦的工作学习环境,平时喝点小酒就开始大骂老板,但是我从来没有动过揍人的念头诶!   我觉得我格局实在太小了,单纯地动动嘴皮子,这家伙,这家伙,要痛揍警视总监诶!   好家伙,有志气!   我像看见了亲人一般热切,眼泪汪汪地一把拉开床与床之间遮挡的帘子,不顾对面四双目瞪口呆看着我的两人,冲过去就想亲切地握住松田阵平的手。   可是我忘了我还是个病人,我还没开始冲就脚一软摔在地上了,松田阵平那个角度看过来,就像是我激动地跪在了地上。   我以一种狼狈的姿态摔在地上,颤抖的手还是抓住了他洁白的床单,我艰难地探出半颗头,露出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对着他摇摇晃晃地竖起大拇指:   “好兄弟!牛X!有志气!”   对面的两个人眼睛都惊得瞪圆了,最后是松田阵平颤颤巍巍地抬手按了床头的护士铃———   别误会。   他叫来了护士,然后让她们把激动的我扶回病床上。   由于我一不小心扯掉了我的吊瓶和留置针,我的手不可避免地肿了一大块,最后龇牙咧嘴地被护士又戳了好几针。   “原来你这么怕疼,之前不是挺勇的吗?”   松田阵平送走了朋友,安稳地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和我的大战。   “诶?你是说我扯掉针的时候吗?”我忍受着护士的扎针技术,眼睛里闪着泪花,表情痛苦地看着一旁看好戏的松田阵平。   “不是啦,是你之前在摩天轮上面的时候。”   我一脸疑惑,对床的松田阵平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痴呆。   我一拍脑袋,露出很诚恳的表情:“不好意思,医生说我因为爆炸有点脑震荡。”   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不过幸好脑子还正常,再说了,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生活不是会更轻松吗?   于是,松田阵平给我讲了一个英勇救人的好市民的故事。   事情的开头是警察在摩天轮上发现了一颗炸弹。   他们紧急疏散了人群,在周边部署了警力,最后只有一个拆弹警察紧急上了摩天轮,他决心安全地拆除掉这颗炸弹,不让罪犯的目的得逞。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摩天轮还在慢悠悠地运转。正当装着炸弹的这个座厢载着拆弹的警察离地面越来越远的时候。   有人闯进来了。   她身手灵活地拉开了门,轻轻一跃就进了摩天轮上的密闭空间,和一脸懵逼的拆弹警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猜那个人为什么要上去呢。”松田阵平突然问我。   “一般人可能觉得是装炸弹的嫌犯吧。”我托着脑袋,一边思考一边对着他说,“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比如遗忘了什么东西之类的。”   松田阵平眼神复杂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她说她把装着重要资料的u盘掉在摩天轮上了。”   “情有可原。”我深表同情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以一个悲惨社畜的角度看,装着重要文件的u盘确实值得拼命去找,不然以后她的人生因为丢掉了u盘,也会一片灰暗的。”   于是松田阵平开始接着讲故事。   惊慌的警察没有来得及阻止头脑一热的女孩,只能匆匆忙忙地操纵停下了运转的摩天轮,可是事发的车厢已经向上运行了一段路程,慢悠悠地停在了半空中。   摩天轮上密闭空间内只剩下穿着穿着常服的拆弹警察,和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救命u盘的可怜女孩。   卷毛的警察没有办法把她赶下摩天轮了,他很想冲着这个无知的女孩发脾气,气的把她丢下去。   但是事发紧急,他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表示下了摩天轮一定要好好把她教训一顿,并且臭着脸僵硬地安慰她,说自己只需要三分钟就可以拆掉炸弹,不用担心。   如果故事可以这么简单地结束就好了。   炸弹上传来了新的讯息——   下一个炸弹的地点会在爆炸前三秒显示。   摩天轮的密闭包厢里沉默了……   如果拆弹警察只是只身一人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放弃拆弹,然后传递讯息。   可是还有一个无辜的人,她将u盘小心翼翼地放入书包的夹层,眼睛水汪汪的一脸期盼地望着他,就像是在洪水里看着远方的方舟。   为什么她能在这种境地里仍然满怀希望?自己真的值得她堵上生命去信任吗?   拆弹警察的喉咙突然像哽咽住了一样,他不敢去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也不敢开口询问。   虽然是社畜同时也是好市民,她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声音甚至连一点颤抖也没有,她让他别拆了,她说她们一家都有着舍己为人的好品质。   警察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只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喉咙就卡住了。   他可以毫不犹豫奉献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个女孩呢?她还有许多美好的年华……   然后他听见女孩又轻轻地笑起来,她拍了拍他的肩,颇为轻松地说:“骗你的啦,我还要活着去送u盘呢,给老板抓到旷工的话我就完蛋了。”   她就像日常在咖啡厅里和友人拉家常一样。   他来不及琢磨她话里的意思,女孩又问了他一句,她问他视力怎么样。   他回答说,视力一般,但是打字速度很快。   “这就够了,我视力5.0。”他看见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冲他眨了两下,然后她一伸腿,还没来得及等他阻止,一脚踹开了门。   此刻他们还在半空中,风迅速灌了进来,座舱的门被狂风吹动着丁零当啷击打舱壁,玻璃承受不住压力哗啦啦地破碎,从高空像雪花一样落下。   呼呼的风声在他耳边咆哮,他甚至不稳定地要站不住脚,身处的摩天轮小小的座舱都摇晃起来。   狂风卷起了女孩的长发,烈烈作响,底下围观的众人只能看见她娇小又异常镇定的远远的身影。   她正了正肩上背着的书包,然后猛得一把抱住了拆弹警察的的腰。   他来不及惊呼,也不知道是惊诧于她不知道从哪来爆发的力气,还是炸弹上显示只剩下四秒的提示。   全场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忘记余下的这四秒。   4   他们拽着从空中跌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啸。   书包缓冲了不少力气,他们像两只小鸟破空而出。   3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我看清了,是米花町中心医院。”   2   他飞快地编辑短信,灵活的手指要飞起来了。   1   好像蹦极,他想。迷迷糊糊似乎看见下面的警察在铺缓冲垫,从一点到一面,平铺的速度飞快。   0   砰~炸弹的冲击波像一只无形的手,加剧着地吸引力,推着他们向下走。   他晕了过去。? 第7章 相识从医院隔壁床开始   松田阵平说,后来他就晕了过去,万幸的是还有醒来的时候…   虽然人是醒了,但是人在ICU。   醒来的时候耳边充斥着各种医疗器械令人紧张的嘀嘀声响,混杂了护士紧急喊叫医生的呼喊声,再是灌入鼻腔的消毒水的气味……   像是一场梦。   他脑袋模模糊糊的,随着消毒水气味疯狂灌入的还有回马灯一样的记忆,他想起小时候蹒跚学步,想起警校里和零打架,想起毕业后和大家各奔东西,想起友人离去,他孤身而战……   我及时打断了他的回忆,否则他肯定要把他从前在警校的风光事迹都和我讲一遍。   松田阵平接着往下讲。   所幸他平时身体素质就挺好,勤锻炼,人也强壮,没几天就彻底清醒出了ICU,转到普通病房。   不过他还挺担心那个救他的女孩的,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和他一起从高处摔下来,不知道要在ICU呆几天,有没有撑下来。   可是当他还一脸惨相刚转到普通病房时,他看见那个女孩生龙活虎地缠着护士要吃德式布丁挞。   松田阵平在说到德式布丁挞的时候,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地摸了摸脸,背上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会说的是我吧……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开病床旁边的抽屉,里面掉出一大张红彤彤的锦旗,上面绣着的几个大字明晃晃地刺人眼球:   日本好公民天海理子   见义勇为   英勇救人   我一脸凝重地捂住脸,小心翼翼地对隔壁床幽怨脸的松田阵平说:   “其实也没你想象得这么生龙活虎,女孩脑震荡,医生说脑子里还有块淤血,惨的很……”   松田阵平幽怨的眼神没变,他缓缓地用无比沉重的语气对我说:“那还真是巧了,你在我身上也弄出一大块淤血来。”   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趁我不备一把掀起了自己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横贯在他的腹肌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迹。   “你力气好大,踹我下摩天轮的时候在我肚子上勒的。”他一脸要我负责的样子,脸臭臭的。   但是我明显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   不是横贯在腹肌上的淤血伤。   靠点边边。   腹肌。   12345678   八块诶。   察觉到我愣了好一会,松田阵平终于发现我不是在心疼他的伤势,我在欣赏他的腹肌。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迅速把刚刚撩起的病号服放下了,耳朵边缘似乎还蒙上了一层血色。   我这才从美色中缓过神来,想仔细回想一下传说中我勇敢冲上去环住他的腰然后两个人一起从空中跌落的场景。   不是为了回温我英勇救人的事件。   我是想回温一下腹肌的触感。   可惜。   啥也想不起来。   就这样,我和松田阵平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邻居——   医院隔壁床邻居。   警局里的小姐姐在来看望他的时候,也不忘给我带一点东西,比如甜甜圈蛋挞蛋糕卷大福饼……   最后我被医生明令禁止了甜品摄入。   当然也有奇奇怪怪的人来看望他。   在松田阵平睡得和死猪一样的时候。   平时的他其实睡眠很浅,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睡的格外的好,那天我似乎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也有些困,迷迷朦朦中看见一团黑影来到他床前。   那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带了口罩,戴了帽子,还带了墨镜,身形像是个男人。   他在松田阵平的病床前站了好一会,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放下了一大束花。   临走前,他转身看见了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眼睛半睁不睁的我。   我那时候盯着他的背影好奇的看着,但是身体却困的要命,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身看见了我。   我能感觉到他严严实实的口罩下似乎是温柔地笑了起来,他把带着手套的手缓缓抬起,将食指贴近唇边。   嘘——   他走了。   像是带着一团迷雾。   松田阵平醒来时发现了床头神秘人送来的花,他凝视了花好一会,但是却发觉自己对此毫无印象。   我告诉他,这是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送来的,他还叫我不要说话,然后送完花就走了。   我问他知道这个送花人是谁吗?   松田阵平撑着病体坐起来,盯着自己蓝白的病号服怔了一会,然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和他做临床病友的这段时间来,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温柔又淡然的神情。   他看着花束看的出神,像是透过花瓣叶子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他轻轻的“恩”了一声:   “大概是某个不愿露面的老同学吧。”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一反常态地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他的标志性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很臭屁地扭过脸问我:   “帅吗?”   “这里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带墨镜干嘛啦,无聊。”我对他的行为很是无语,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墨镜上的反光,顺势躺了下去,用医院洁白的被子蒙住了脸。   也不知道松田阵平有没有把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我隔着被子听见他的声音,像是空谷里传来的闷闷的声响:   “理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怎么没有你的家人来看你呢。”   我闷在被子里没有出声,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松田阵平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慌张:   “不好意思…你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的。”我躲着被子里吸了吸鼻子,“他们说我有个姐姐,但是联系不上。”   我怕松田阵平多想,又钻出被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着愣住的松田阵平眨了眨眼,宽慰他道:“反正我伤得也不是很重,出院后就继续以前的生活喽。”   松田阵平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仿佛在提醒我,别忘了刚刚脑震荡和淤血块的事情。   我并没有理会他,他又接着问我:   “那你的工作呢?你似乎旷工很久了。”   “不干了!!”我振臂一呼,差点把松田阵平吓了一跳。   “为了份老板的任务,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不值得不值得。”我连连摆手,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接着说,“医生说我以前天天熬夜,心率不齐,有猝死可能!绝对是以前被老板压榨的007社畜生活,累死累活还要拼命?不干了不干了,老娘向老板辞职了!”   “那你接下来……”松田阵平问道。   我朝他眨了眨眼:“我发现我之前考上了东都大学的法学研究生,看来以前的我早就有辞职不干的想法了,接下来我都想好了,我以后的人生目标就是——做一只咸鸭蛋!”   “什么咸鸭蛋?”松田阵平对我的言论感觉有些迷惑。   “闲的要死,富得流油。”   说到这里,我像是想到了往后的幸福生活,脸上充斥着幸福温暖的微笑,“经过这次住院,我已经看破了红尘,以后我的人生就是一条咸鱼了,人生不卷,幸福永远。”   “这样也不错。”松田阵平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我的人生态度给予了充分肯定,“那你老板收到了u盘,应该也会大方地放你走。”   “什么U盘?”我扭过头疑惑地问他。   “就是你冲上摩天轮的最终目的啊!回收丢失的重要u盘。”   “对哦。u盘。”我似乎突然被点醒了,恍然大悟,但是又陷入了疑惑,“可是我辞职,老板从来没和我提起过u盘的事情。”   “我记得你当时很宝贝地放在书包的夹层里面了。”松田阵平指了指柜子里的书包,从我出事,这个书包一直都在旁边。   我翻看了一下书包,却没有发现那个贯穿整个事件的u盘:“也许是老板叫人收走了。”我猜想道,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由于我怀揣着伟大的咸鱼梦想,和怀揣着暴揍警视总长的松田阵平有了共鸣(我单方面),于是我们在医院相处的非常融洽。   虽然他一嘴一个救命恩人,还会把公安厅暗恋他的小姐姐们送来的小甜品都送给我吃,但是我们一起对战打游戏的时候还是毫不手软。   我是指他把我的游戏人物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那种。   和松田阵平打游戏非常欢乐,我们最喜欢一起玩对战的格斗游戏。   他把我的虚拟游戏角色当成警视总长。   我把他的虚拟游戏角色当成万恶资本家老板。   我们大打出手,拳拳到肉,拼命厮杀,毫不留情,酣畅淋漓。   特别是我可以在格斗游戏中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平衡,当一个人因为虚弱的身体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格斗游戏可以体验完好强壮身体搏斗时的爽快感。   有时候我甚至可以迅速判断出我的身体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如果移动去打击敌人的要害处,但是手指却慢了半拍,无法跟上我灵活的脑袋。   “得了吧。”松田阵平灵活的手指在游戏机上迅速翻飞舞动,快到我眼睛都要捕捉不住了,“你就是在为你的垃圾游戏技术找借口。”   不是我故意推三阻四寻找理由,松田阵平的游戏技术实在太过高超,从他一开始超乎常人的打字速度我就应该窥知一二的。   我们两个激情的医院游戏生活大大增强了我们的精神面貌,导致我们没过多久就出院了。   不是指我们恢复的很快了,游戏没有这么神奇的功能。   是隔壁房间的病人投诉了我们,说我们打游戏吵架声音太大。   “上啊!”“冲啊!”“你XX往哪里走!”……   医生护士们说我们两个扰民,同流合污,借口说医院床位不足,把我们提早赶出医院,赶回去修养了。   作者有话说:   我!打!算!签!约!啦!   以后审核可以快一点了呜呜呜   大家想看啥可以评论走起来!? 第8章 【捉虫】是案件!   临走前我在收拾行李,松田阵平偷偷在我的床头摆了一块小蛋糕,是我喜欢的咸蛋黄芋泥味。   他把手指贴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我偷偷吃掉,不要被医生发现了。   我宝贝地把小蛋糕藏在身体的另一侧,挡在医生视野的盲角,小小地尝了一口,美味到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由于我沉浸在美味小蛋糕带来的甜度快乐之中,忽略了那一角白色的模糊小纸条。   松田阵平伸出他修长的手,点了点桌角提醒我。   我听见声音才睁开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小蛋糕底下垫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我不舍地放下美味小蛋糕,拿起那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常联系   电话20年都不会变   等我意识到他在跟我告别,再抬起头去寻找松田阵平,想再和他说些什么离别的话语时。   却发现他已经戴着墨镜,潇洒地单手拎着包消失在门口了,只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和一句话。   “别和我告别,再见面的时候多着呢。”   通常的友情剧进行到这里,屏幕上出现的下一幕应该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很可惜这不是什么电视剧,也不是什么小说情节,我们留了通信方式,而且真的,常常联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甚少有朋友的我会和这样一个臭屁鬼保持良好的友谊关系这么长久,或许是那场事故让我们当中产生了什么奇怪的联系,松田阵平一直陪伴着我从研究生毕业到去米花町当咸鱼法医,我的生活时刻变化,不变的是他依旧是个工作狂魔。   不过他现在拆弹的时候会穿上防爆服了,可喜可贺。   让我们收起乱七八糟的回忆线,再把时间推移到现在。   为了感谢我的好朋友松田阵平将我从安室透大魔王的魔爪下拯救出来,他点名要来我家蹭饭。   不过咸鱼如我,家中的冰箱里怎么会囤食材呢。   外卖,楼下便利店饭团,小饼干,红烧牛肉泡面……   这是我的伙食。   也是我眼中的美味。   松田阵平眼中的垃圾食品。   不过善良的松田阵平早就知道我的脾气,我知道他决定借着蹭饭的名义填满我家的冰箱。   我代表我家冰箱由衷的感谢他。   “想吃什么呢?”我站在米花町中心超市里,看着玲琅满目的货架,歪过头问站在我身旁的松田阵平。   “肉蛋奶,都要,这样才有力气去抓犯人呢。”松田阵平似乎是很嫌弃我的小胳膊小腿。   “都说了我是法医,不需要出外勤,甚至都不用怎么上班。”我耐心地和他解释,但是还是顺着他走到超市冷藏区挑选食材。   “诶,这家超市竟然会售卖目黑的秋刀鱼诶。”松田阵平仿佛是个热情的超市推销员,“理子快来!晚上我想吃碳烤秋刀鱼!”   我估摸着家里烤箱的尺寸,正在犹豫买哪几条好。   一旁杀鱼的超市工作人员已经磨刀霍霍,她在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家超市的鱼都是产地直销,新鲜活杀。   松田阵平甚至和一旁挑鱼的阿姨讨论了十种不同的鱼类吃法,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可惜做饭的人不是他是我…   虽然我对秋刀鱼的热情并不是很高涨,但是为了感谢松田阵平今天对我的大力帮助,我豪气地往购物篮里放了好多新鲜活杀的秋刀鱼。   我没有买一旁冷冻的,我真是个对食材挑剔的好厨师。   “接下来就要买牛奶了!我要吃约克郡布丁!”松田阵平斗志满满兴致勃勃地拉着我朝牛奶区进发,我怀疑下一道菜他想吃的就该轮到佛跳墙了。   “买哪款牛奶比较好呢?”我通常只在便利店买专卖的盒装的普通牛奶,很少买鲜奶,此刻也拿不定主意哪款比较好喝。   此时旁边的售货员拿着试喝的牛奶走过来,邀请我们提前试喝一下再进行挑选。   “米花町的超市服务还真周到诶。”他在我一旁感慨道。   正当我打算伸手去拿试喝的牛奶纸杯时,突然听见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咧咧,小兰姐姐,我们家是不是也缺牛奶了啊。”   我扭头…看见了一个可怕的身影…   米花町的恐怖小学生———   和他的高中生漂亮姐姐。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松田阵平似乎是感觉到了身旁僵硬退缩的我,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感觉背后一凉,不由得搓了搓手上起的鸡皮疙瘩,“只是感觉有种要加班的错觉罢了。”   我强忍下心中浮起的异样,准备再一次拿起试喝的牛奶纸杯时。   远处   传来了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有人死在了超市的厕所里。   我错了。   当我发现柯南那个小鬼头出现在这个超市的第一秒,我就应该拉着松田阵平拔腿就跑,跑的无影无踪。   我错了。   米花町法医守则第三条:   不能靠近柯南,柯南密接者,柯南次密接者,否则加班后果自负!   我忽视了它。   我呆呆地站在事发的厕所隔间门口,看着被害人倚靠在厕所墙壁可怖的死状,眼神中透露着恐惧和害怕。   一旁的围观工作人员贴心的发现了我的异样,温柔地问我道:   “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被尸体吓到了,要不您先离开这里。”   相比之下,陪同我的松田阵平就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了,他拍了拍我的肩,但却向询问我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没事的,她胆子大得很,只是被即将到来的加班吓坏了而已。”   的确,这个死亡现场并没有什么血液四溅的恐怖场景,死者只有周围零星的血迹,我真的只是为即将到来的加班而默哀!   警察来的很快,迅速赶到现场的目暮警官第一眼就看见了在现场乱蹦跶的柯南,第二眼才看见悲伤的等待加班任务的我。   “诶柯南又是你啊,诶理子小姐也在啊,真巧哇那就不用给你打电话了。”   我谢谢你。   目暮警官和我都放纵了柯南在案件现场的上蹿下跳,我们习惯了……   我悲伤地寻找在场有没有什么侦探,很可惜的是——   平时泛滥的侦探们,今天连半个影子也没有。   现在只有小学生侦探在场。   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在此刻也皱紧了眉头,我觉得他在担忧今天还能不能吃到我做的约克郡布丁。   我的建议就是大家一起去柯南家蹭饭,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当我的思想还在天马行空地乱走的时候,目暮警官已经严肃地在现场分析起了案情。   “根据现场的情况,被害者是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捅死在超市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面,胸口有一个大洞,但是凶器已经不见了。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这间厕所隔间是从外面锁上的,但是这间厕所隔间却不是一间完美的密室。”   目暮警官仔细地观察了事发的厕所,接着说,“这间厕所隔间是最里面的一个,因为只有这间隔间有一个靠墙的窗户,窗户是半搭着的,凶手很可能是从这扇唯一的窗户里面爬出去的。   受害者身上的财物也有丢失,钱包已经空了,这很可能是一件强盗抢劫杀人案件!犯人盯上了钱财,抢走厕所里被害者的财物后又从窗户爬出去了,这个窗户通向的是超市外的草丛,所以一定是超市外的人进来杀人!”   目暮警官的语气斩钉截铁,但是以我在米花町工作的这几个月的小小经验来说——   很感谢目暮警官为我们排除掉一个错误的答案。   “理子小姐,你可以看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突然被q到的我赶忙上前,虽然加班是我的意愿之外,但是工作还是要好好做的,毕竟加班的日子不多,保住这份神仙工作才是要紧的事情。   我没有带法医工具箱,只是简单地上前检查了尸体的尸温,尸僵情况,尸斑,角膜的浑浊程度……   “大概死亡不超过一小时。”我很冷静地得出了结论,顺便附带了一句。   “而且凶手不是超市外的抢劫犯。”   “诶?”目暮警官惊诧地看向我,“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拨开死者的长发,露出她被血染红的脖颈,小心地拎出她脖子上挂着的宝石项链,向大家展示后接着解释道:   “如果是抢劫的话,除了钱包,正常人都会下意识去拿项链或是耳坠,但是死者高价值的宝石项链被漏掉了,说明凶手拿走钱包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故意造成是外来人杀人的假象。”   “很有道理,理子小姐很有当侦探的天赋啊。”目暮警官拍了拍手。   “打咩。”我对目暮警官的夸奖表示拒绝,毕竟我对侦探可是深恶痛绝,我只不过是想早一步下班回家吃饭罢了。   “不过如果不是外来者,凶手又是怎么从厕所密室杀人的呢?”目暮警官身旁的高木提出了疑问。   “是不是凶手从厕所隔间上面的空隙翻到另一个隔间里面再逃出来的呢?”松田阵平摸着下巴思索后说道,“这个空隙还蛮小的,这样就可以召集超市里在这一小时内上过厕所的人,看看谁可以通过缝隙爬过去就可以了。”   在目暮警官去召集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我看见柯南正在一旁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看着他,我一瞬间神情恍惚,突然觉得提早下班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经过筛选之后,总共有三名嫌疑犯进入了警方的怀疑视线。   推销牛奶试喝的工作人员A大胸妹   超市杀鱼的工作人员B男   厕所保洁员C大妈   此时的案件线索:   厕所布局一侧有三个隔间,只有最左边凶案现场有小窗户,最右边的隔间是不能用的厕所工具间。   凶案现场的厕所隔间是锁上的密室,凶器不见了,超市里并没有找到符合的凶器,厕所隔间之间上方的空隙很窄,较瘦的女人才能出入。   到底谁才是凶手?   作者有话说:   所有的线索都在了(可以看看更上面的隐藏线索),经典三选一,大家可以推理了   由于作者是推理苦手,有借鉴,大家可以大胆假设。   问题是:   谁锁的厕所门?   凶器是什么?藏在哪里?   凶手怎么精准找到被害人并杀掉她的?   凶手是谁?   ————————   日常吐槽:   怀疑电影院今年就没开门过   蝙蝠侠柯南我都看不了(哭哭…? 第9章 【捉虫】解密   “理子小姐,如果还不能确定犯人的话,恐怕需要你将尸体带回去进一步解剖了,我到时候会努力取得死者家属同意的。”目暮警官合上他记录案件的笔记本,叹了一口气对着我说。   我眼底的光芒渐渐消失,再见了我的晚间档电视剧,再见了我的薯片,再见了我的假期。   身边陪着我的松田阵平似乎也一脸阴沉,看上去很受打击的样子,我猜想他一定是在向他的约克郡布丁和炙烤秋刀鱼挥手告别。   他终于可以体会到我加班的痛苦了 ,上班——人类不可承受之痛。   我感觉到一只手沉重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站在我身边的松田阵平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对我说:   “恐怕我也只能帮你把加班进程缩短一点了。”   我的眼睛里重燃了希望,接着他提高了声音,对着正在忙碌的目暮警官说:   “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凶手潜入厕所将被害人杀害的手法了。”   听到他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我们这里,我顿时觉得乌云散开,松田阵平此刻站在我身边像是在闪闪发光一样,我和现场的诸位一样都在期待着他的答案。   “首先,被害人其实不是在最左边的厕所隔间被杀害的,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松田阵平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现场的众人听到他的话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怪不得呢!最左边的厕所其实血迹很少,如果死者是在那里被刺杀的话,血液应该会四处喷溅,听起来就很恐怖呢~”柯南在一旁恍然大悟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一丝僵硬,天真的眼镜里似乎闪过一道精明的光。   “没错,凶手其实是将死者的尸体从中间的隔间上面抛到最左边的厕所隔间里面,利用尸体的重力,合上厕所门锁的搭扣,顺便把门口堵住,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较为封闭的密室。只有最左边的厕所有窗户,凶手就由此误导警方,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进而想到破窗而入的强盗。”   在松田阵平大放光芒进行推理表演的时候,一旁的高木警官尝试爬上隔间的挡板,又重复复盘了一下他口中凶手的行为。   他用一个和死者体型相似的人偶作为道具,从隔间上面的空隙贴着门用力一抛,人偶掉落蹭到了开启状态的门锁,锁的挡板顺利滑落扣住了门。   “妙哇!”目暮警官看见了高木的演示,激动地一拍手,“这样无论凶手是什么体型,不管是胸大的女人还是体型高大的男人,只要死者的体型可以通过隔板上方的空隙就可以了!”   那么在场的三名嫌疑犯就都有作案的机会了。   目暮警官怀疑的眼神在三名嫌疑犯中转来转去,终于,保洁员c阿姨顶不住警方的打量,忍不住反驳:   “可是要是这名死者正好是去的是最左边的厕所呢!这样凶手的计划不就无法实施了吗?这样的推理根本不作数吧!”   柯南天真的声音又插了进来:“说不定凶手使用了某种手法让死者不去最左边的那间厕所呢!通常情况下,大人们都不会去被占用的隔间吧。”   “这不是废话嘛。”目暮警官在一旁打断了柯南的话,“谁会去有人在的隔间呢。”   “等一下!”听到柯南的话,我突然脑子有一道灵光闪过,“如果占用厕所隔间的不是人,而是物体呢!”   “物体?”   松田阵平听到我的话后,跑到最右边的隔间,把门打开,向大家展示了里面堆放着的,杂乱无章的清洗工具,拖把水桶抹布……   他仔细思考了一阵,接着说:“假设凶手把这些工具堆到最左边的隔间里,那么死者去上厕所的时候就不会选择最左边的隔间,然后等到杀掉死者以后,再把工具搬回来。”   “这样的手法的确讲得通。”目暮警官摩挲着他的下巴,顺着松田阵平的思路讲道,“如果凶手真的是像两位推理的那样犯案的话,难道……凶手是厕所的清洁工C女士吗?”   保洁员C阿姨听到他的话,有些激动地反驳了起来,脸都争辩红了:“胡说!摆放工具这种事情,谁都可以做吧!况且我也没有凶器啊!那个杀鱼的说不定就是用他的刀杀的人呢!”   超市的杀鱼男B听了保洁员C阿姨的话也跟着她怼了起来:“你放屁!我的刀随便检验!上面有一滴人血才怪!我要说就是那个卖牛奶试喝的阿姨杀的人吧!她把泻药下在牛奶里,死者就肚子疼去上厕所了!”   推销牛奶试喝的大胸A妹气的想揪杀鱼B男的耳朵,可惜被一旁的警员拦了下来,她用手指着B男破口大骂:“叫谁阿姨呢你这个臭卖鱼的,这么多人喝牛奶我疯了我药她一个#%^*$”   ABC在现场陷入混乱的骂战,我和松田阵平和柯南和目暮警官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个犯罪嫌疑人相互掐架,最后在警员的强行拉扯下才勉强没有手撕对方,但他们还在隔空朝对方踢腿,像极了菜市场踩地骂战的大妈。   最后目暮警官一声大吼:   “不要吵!要打去练舞室打!”   他们终于勉勉强强安静了下来。   “那么还是不能确定凶手,恐怕理子小姐得回去警局进行进一步解剖了。”目暮警官遗憾地通知我。   松田阵平为我默哀,他打算收拾收拾我们买的东西,为我的加班夜添加一点夜宵。   心情再坏也不能破坏我的食欲,我点名要警局不远处巷口的脆皮年糕。   柯南身边那个漂亮的高中生女孩小兰,我曾经在案发现场见过她好几次,也有过几句简短的交流。   此刻她带着八卦的眼神,趁松田阵平不注意,偷偷戳了戳我的胳膊,靠过来附在我耳边偷偷问道:   “法医小姐姐,刚刚这位推理的小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嘛?我看见你们是一起来逛超市的诶。”   兰靠近我的时候,我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独属于少女的馨香,漂亮女孩暂时麻痹了我的大脑,我突然就明白了柯南成天黏在她身边不肯走的原因,我转头就把松田阵平抛到脑后,调笑着摆摆手说道:   “不是啦,我在大润发已经杀了十年的鱼了,我的心比杀鱼的刀还要冷,才不会为那家伙动心啦。”   我看见一旁的柯南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话,抽动着嘴角,难道他也get到我的冷笑话了吗?   突然,柯南的眼镜上折射出一道光,他像是一瞬间察觉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样,流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道。   “怎么了柯南,什么是这样?”小兰和我都好奇地看向柯南,疑惑他奇怪的行为。   “啊…没…没什么……”听到我们两个好奇的询问,柯南摆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他又朝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谢谢你啊,理子小姐。”   他转身就跑开了。   柯南又不见了,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小兰很紧张的似乎是怕柯南跑丢一样,拜托我和她一起找找他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忍心拒绝美少女的要求,在案发现场找了两圈。   果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了背对着我们的柯南!   其实柯南躲的很好,怪就怪他的眼镜片会反光!   我凑过去,打算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去和小兰汇合。   结果看他一脸认真地在摆弄他的手表,手表上还突然弹出一个表盘!   妈耶!现在手表都这么高级了嘛!好酷!   我顺着柯南的视线一起望过去,看见他似乎在用表盘对着什么目标。   我们的头相当同步地一起晃啊晃,然后我看见表盘十字准针的中心晃晃悠悠地对准了——   松田阵平!   “阿咧!这不是松田君嘛。”我疑惑地问道。   柯南似乎是被他耳边突然传来的我的声音吓到了,他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我的身上,还不忘把他的酷炫手表收了起来。   “啊呀呀是法医小姐姐啊,请问找我什么事呢…”柯南虽然挠挠头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但他颤抖的声线已经暴露了他紧张的情绪。   “唔,是想问问你手表的链接……啊不,是你的小兰姐姐拜托我来找你的哦……”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兰也从我身后钻了出来,她一把拎起了柯南的衣领,把他揪在了半空,可怜的柯南在半空胡乱蹬腿。   “真是的柯南,怎么又在现场乱跑了!快跟我回去!”   小兰揪着柯南就要走,她们是要回家了,我也是要回去加班了……真羡慕呐…   我悲伤地看了看混乱的案发现场,打算理一理手头上案件资料回警局加班。   “等一等~~”柯南还在挣扎…   “新一哥哥说他已经推理出案件真相了!”   这一声又如平地惊雷,现场突然安静…只剩下柯南在小兰手上拼命挣扎蹬腿的声音。   “新一几?”小兰突然恍神,柯南趁机逃离,把他的手机塞到目暮警官手里,“我刚刚和新一哥哥说过案件经过了,他说他已经知道案件真相了哦!”   柯南说完便一溜烟跑远了。   然后在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清澈的少年的声音:“摩西摩西~我是工藤新一,案件的真相…我想我已经推理出来了。”   好家伙,侦探还可以远程破案!工藤新一!我的救世主!我不加班就靠你了!   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工藤新一也开始了他的推理秀:   “之前的大家的推理都是正确的,但是柯南跟我说,凶器找不到了,我想……其实凶器很简单…因为——就隐藏在这个超市里面!”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松田阵平持续输出~   这个案件就是小练笔,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   上网冲浪有感:   秒控键盘真的好用吗?? 第10章 柯南的马甲   听到工藤新一的话,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接着,他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   “凶器是一个锋利的东西,大家都自然地带入了一把刀子,伤口也的确很像刀子的形状,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切口不像正常的刀子伤口那样平滑。”   我扒开尸体的伤口仔细观察,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切口并不平滑,有一些细碎的钝感。   果然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不在现场却像亲临现场一样!牛X!为您鼓掌!米花町人民需要您!   “所以,致命伤并不是刀子造成的,所以在超市才找不到大家理想中的凶器。事实上……”   工藤新一卖关子似的拖长了声音,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凶器是……   秋刀鱼!”   超市里突然播起了热血沸腾的BGM,把我吓了一跳,但是现场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一点也没感觉异样,难道米花町经常像这样随机播放BGM吗?   工藤新一原来是一个自带BGM的侦探吗?   伴随着激情澎湃的音乐背景,工藤新一向我们讲述了凶手是如何将秋刀鱼冰冻起来,并用塑料袋包裹,仿造成简易的锋利凶器,刺向被害者导致她死亡的。   “如果是利用冰冻的秋刀鱼杀人的话,能够顺利利用这项工具的人只有——杀鱼为生的超市卖鱼男人B!”工藤新一公布了正确答案。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地望向了卖鱼男,身边的警察已经围堵了上去,打算用手铐锁住他带回警局。   “不是吧…这种开玩笑一样的推理,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吧,说我杀人你有什么证据吗?”男人愣了一下,歪着嘴露出一抹邪性的微笑,他摊着手,不满地推开身边的警察准备离去。   “请等一下!”电话里传来工藤新一胸有成竹的声音。   等等…现在的侦探都这么牛X了吗?远程电话里都能从嫌疑人的话语里推理出他想跑。   “证据的话,就算你处理掉了塑料袋,但是锋利的秋刀鱼可是会划破塑料袋的,你可以去警局和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卖的秋刀鱼上,可以检测出人血吧!”   卖鱼的男人听到他的话,脸上恶狠狠的表情消失了,他见大势已去,眼神中缓缓流露出一股绝望的神情,身边的人都自动散开了,在他身边留出了一道无形的空白圆圈。   男人就像所有的凶手被揭穿后所做的那样。   他捂住脸,缓缓地双膝跪在了地上,泪水却从指缝间不断的奔涌出来。   “她该死……该死……”   他呜咽着,颤抖的话语掩盖不住他的啜泣声,“她不死的话,死的就是我女儿了啊。”   男人开始了他的忏悔。   和所有不幸的故事刚开始的一样,男人本来有个美满的家庭。   妻子,女儿,收入不算很高,但是也够生活。   但是女儿出生没过多久就被检查出了先天性的心脏病,更不幸的是…这是遗传的基因,他的妻子一直瞒着他,因为生了孩子,妻子的身体也亏空的不行。   小家庭很快撑不住两个人的医药费,妻子看见有国外的组织在研发相关的药物,在寻求志愿者,虽然试药及其危险,但是她还是决定孤身一人前去,拜托丈夫好好照顾生病的女儿。   她一走就是七年毫无音讯,大家都明白,其实她的身体根本撑不过这么多年,很可能是独自在异国他乡死去。   丈夫的心也随之死去了,但是他们的女儿不能死。   他认识了新的女人,是个家族里十分富有的女性,她很喜欢他,也愿意出钱为他的女儿治疗。   于是丈夫结婚了,女儿成了被富有家族承认的继女。一切都在变好,但是失踪的妻子回来了。   他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终于有一天被现任妻子发现了,她扬言要离婚,并且不给他一分钱,他的财富事业都是依靠现任妻子得来的。   他不想离婚,可是现任妻子将他革职,他只能拾起老本行,回到超市杀鱼。   新的妻子冷酷无情,逼他离了婚,将他和女儿扫地出门。他多次挽留却没有结果,从前的妻子却一次次登门要求看望女儿……   “只要杀了她,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妻子就会原谅我,将我和女儿接回去……我都是为了我的女儿啊!”男人大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她本来就该死的,为什么她要回来啊!”   “错不人不是你从前的妻子,而是你吧。”我打断了男人痛哭流涕的忏悔,对他说,“你现在的妻子根本不是生气你从前妻子的出现,她既然能够接受你的女儿成为她的继女,也代表着她已经接受了你的过去。   她生气的,是站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不定的你啊。”   男人愣住了,他放下手,仰着满脸泪痕的脸看向我,他似乎哽咽住了说不出一句话,默默地被警察拽上了警车远去。   他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是一旁的小兰满脸忧愁却不减,她担忧地说:“可怜那个生病的小女孩,妈妈死了,爸爸坐牢了……”   然后她突然似乎想起了柯南,对呀,柯南又跑到哪里了?   正当她扭过头四处寻找不见的柯南时,柯南却像知道了这一切一样神秘地从身后跳出来:“小兰姐姐,我在这里呢!”他举起手挥了挥,朝我们跑过来。   “真是的,又跑到哪里去了嘛。我们要回家了哦,爸爸等不到饭要饿坏了吧。”小兰温柔地牵起小男孩的手。   松田阵平也拍了拍我的肩说道:“不用加班啦,我们也该回去吃饭了,约定好的约克郡布丁哦!”   “知道了知道了。”我随口应付着他,扭过身准备走向超市的出口,众人也纷纷散去。   突然那个保洁员阿姨被人群推搡着撞到了我。   她似乎刚才正在低头看手机,才不小心撞上了突然转身的我。   肩膀一痛…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连忙向她道歉,“有没有事情啊。”   虽然我很礼貌地询问,但是我知道我的肩膀肯定被撞出一个乌青,现在隐隐做痛。可能是保洁员阿姨平时干的重活,撞过来特别疼。   “没事。”她匆匆地回了一句便急急忙忙的走了,或许还有落下的活没做完吧。   我刚想感叹一句她的辛苦,一眨眼就看见地上有个漆黑的东西一晃而过,好像是刚才保洁员在慌乱中掉下来的。   我刚想叫住她,提醒她落了东西,可是保洁员跑的比谁都快,飞快地离开了案发现场,我叫都叫不住。   我只能捡起她掉的东西,想着交到超市管理员那里。   “这是什么啊。”我仔细地辨认着,总感觉这个挂坠的形状很眼熟…像……一只漆黑的乌鸦。   柯南看到我手里奇怪的标志,脸上露出了极为恐怖的神情。   桥豆麻袋!这是保洁员阿姨掉下来的啊!不要赖我!   奇怪表情ptsd   我看着手里的乌鸦挂坠,仿佛看着一个烫手山芋,果然还是得马上交给超市管理员吧!   好心的柯南,这个乐于助人的好小朋友开口了:“我来帮理子姐姐交给超市管理员吧!”   我看着他仿佛看见了救命恩人:“柯南小朋友你真是个小天使!”我激动地想冲他脸颊亲上一口,他却像避着瘟神一样躲开了。   “我有这么可怕么?”我被他的动作伤到了,捂着胸口假装受伤,“换成兰的话,柯南一定会主动凑上去的吧。”   柯南害羞的跑走了。   小孩子真不禁逗。   我想装作轻松自在地勾住一旁松田阵平的肩膀,但是他太高了,我一连跳了好几下也没成功,只能悻悻地把手又揣回到口袋。   哪知道松田君非常自然地顺手搭住了我的肩膀,嗯嗯他的身高是够的,他说:“走吧,约克郡布丁。”   我今天是逃不开约克郡布丁了,于是我出于报复的心态,拽住他的胳膊,想把他带回超市的生鲜贩卖区。   “你不是说今晚还想吃炙烤秋刀鱼嘛,我们一起去买吧!”   “不了不了。”松田阵平连连摇头,仿佛是看见了什么骇人的场景一样,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秋刀鱼哒咩!”   “胆小鬼。”我嘲笑了他一句,他假装开玩笑要在我头上敲栗子,被我灵巧地躲开了。   我找借口说要去上厕所,让他在门口等我一下,其实我是打算回去买几条秋刀鱼,然后晚上偷偷把炙烤秋刀鱼做了,等到端上桌吓唬一下这个胆小鬼。   “你还敢去超市上厕所!”松田阵平颇为震惊的看向我,没想到他的胆子还没能撑到秋刀鱼,“我在超市门口等你好了…”他拜拜手让我快去。   我在拐角处一扭身打算偷摸摸地拐到生鲜区,但是却没想到在拐角处碰见了同样鬼鬼祟祟的柯南。   我们两个迎面撞上了,我左手拿了一条秋刀鱼,右手也拿了一条秋刀鱼。   柯南手上也拿了两个东西,左手一只手机,右手……也是一只手机。   他似乎还在两手操作,往两只手机上发送着什么信息。   ???   这个小学生设备怎么这么多,这个年纪的小学生难道不应该在玩小天才电话手表吗??   如果柯南脸上有个面具的话,现在应该是裂掉掉在地面上了。   他一脸“完蛋被你发现了”的表情,摆出尔康手面向我:   “你听我解释……”   我:“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作者有话说:   再苦不能苦读者,再穷不能穷封面   朋友说我之前封面上自己画的咸鱼长得像鲨鱼,还说我的标题写的很潦草,很敷衍。   我气急之下——   买了一个封面(抹泪)   刚换就涨了好几个收藏,果然你们之前是不是因为我的封面丑才不看文的(落泪)   不过隔壁预收的封面还是我自己画的,因为简单所以就自己上手了? 第11章 破碎的手机   宇宙级大好人我最后还是勉强接受了柯南的解释,如果电视剧女主角有我一半善解人意,会沟通会听解释,那么世界上所有的电视剧都会拦腰砍一半的剧情。   “所以你是说毛利侦探的手机坏掉了,你帮他去维修?”我看着两只手机暗掉的屏幕上倒映出柯南紧张的表情,将信将疑地问道。   柯南的假笑此刻也在两只手机屏幕中显现出来,他拼命点头,像个无情的点头机器人,生怕我不信任他。   “emmm……”我犹豫着,本来是想将信将疑地放走他的,但是他逃似的飞快地跑了两步,我还是感觉不太对劲,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我叫住了他,伸手在他手中两只手机屏幕上都迅速点了两下,两只手机的屏幕都亮了,同时亮的还有屏幕桌面——   不同造型的小兰可爱睡颜。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呵呵呵那个…”柯南摸了摸脑袋,他又开始装无辜地假笑了,“毛利叔叔也很喜欢用小兰姐姐的手机桌面呢。”   “你不要再糊弄我啦!我有这么蠢嘛!”我生气地双手插腰,质问道,“毛利侦探那种中年大叔,要么从不设置屏幕桌面,要么用的是冲野洋子或者是爱理千佳的性感写真吧!”   “你跟我说实话 柯南……”我气势汹汹地把柯南逼到墙角,双手叉腰,伸出腿,一脚“砰”得把他咚在角落的墙壁上,俯下身阴森森地质问他,   “你是不是用两个手机用两个账号和不同女孩子聊天了!”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真是不得了哇,不得了哇,我怀抱着这个世界的未来需要我去拯救的决心拆穿了柯南的谎言。   “诶诶?”柯南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两只豆豆眼。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   “果然如此!”我瞪圆了眼睛,“你这样是不对的!你#%^*#$”   正当我打算发挥一下米花町街道知心大姐姐的作用,给柯南一场心灵鸡汤般温暖的人生大道理教育时,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来。   “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对小朋友下手!”   他看到这场景吓了一跳,连忙把挣扎的我拖离角落,在我的脚下拯救出了柯南。   “喂你知不知道柯南这家伙人小鬼大,他他他竟然!”我刚想向松田阵平解释柯南这个小朋友在干些什么好事,余光瞥到一旁的柯南,他一根食指贴在嘴唇上,还指了指我手上的秋刀鱼,无声地向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我突然噤声,意识到他在暗示我:   如果把这事说出来的话,我偷偷去买秋刀鱼的事情也瞒不住。   好家伙!现在的小学生都懂得威胁大人了!   你以为我会屈服吗!   我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地把两条秋刀鱼藏到身后,顺便用恶狠狠地眼神剜了柯南一眼,示意他“下次有机会老娘就教训你”,希望他能明白我想让天下男孩子都明白洁身自好的优秀出发点。   松田阵平一边打哈哈向柯南表示歉意,一边把忿忿不平骂骂咧咧的我飞速拖离了现场。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后,柯南的手机屏幕滴滴滴亮了一下,里面传来了一则信息:   “组织最近有动作,可能会放出一些虚假的信息混淆视线。要小心。”   没心没肺的我丝毫没有把刚才的一切放在心上,我还在心里盘算一会怎么偷偷把炙烤秋刀鱼神不知鬼不觉地端上桌。   我怀揣着整人的心思心事重重地往公寓的方向走,松田阵平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他还在我旁边叽叽喳喳地畅销今天晚上的菜色。   我们两个站在公寓楼下,他摆足了一派大家长的气势,双手叉腰,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公寓楼,很不满地“啧”了一声:“你就住这里啊…”   “这里怎么了!虽然没有管理保安交通也不是很便利,但是物业费很便宜不远处还有便利店,而且我也不是很经常出门……”我反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戛然而止在楼道里的灯突然戏剧性的爆裂之下。   我噤声了。   松田阵平借此发挥:“你原本在东京不是住的挺好的…”   “是因为突然得到这份工作,短时间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啦。你上去就知道了,这间公寓还不错啦。”我双手提着购物袋,推着唠唠叨叨的松田阵平的背赶忙让他上楼。   在我们两个气喘吁吁地站在我租住的小公寓门前,我还在手忙脚乱找钥匙的时候,邻居家的大门突然嘎吱嘎吱地打开了。   阴森森的房东老太太住在我隔壁,她探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把毫无防备的松田阵平吓了一大跳。   “女孩子独居很危险吧,要不你还是搬离米花町吧。最近我们这栋公寓老有神秘人出现,到处乱晃。”   她半眯着眼紧张兮兮地说完这句话,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神秘人……不会是什么跟踪狂吧!”   松田阵平大惊失色,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要不你还是搬回去吧!”   “我才刚搬来不久诶?而且这份工作很好,我暂时没有搬回去的想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这挺好的。安心啦。”   “这里似乎很危险诶!”   “实不相瞒。我上学的时候曾经一脚踹飞闯入女寝的大色狼哦,我可不怕什么危险。”我朝他晃了晃我的拳头,显示自己武力值爆棚。   其实我是不愿意离开这份神仙工作,要不然我也不会急匆匆地搬来米花町,租到一间老式公寓里来。   “感觉得出来,力气是挺大。”松田阵平摸了摸他的肚子,似乎在提醒我第一次见他时给他留下的乌青。   这家伙,真会翻旧账,等下就让他尝尝秋刀鱼的滋味。   爱翻旧账的大家长松田阵平一进门四处打量打量,又开始嘲弄我了:   “你这个新房子布置的还算挺温馨,但是怎么杂物一堆一堆的,你一看就没有好好收拾吧!”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我试图挡住他四处扫射的视线,随便摸了块布想把堆成小山的纸箱遮住。   “别遮啦,东西乱到遮不住的。”他还在调侃,无情地戳穿了我,“你不是成天在家里摸鱼嘛,应该很有空吧。”   我支支吾吾试图再找个借口:“这是…我上次搬家的时候,找的全自动懒人搬家!无需自己动手,师傅自己上门帮你整理好搬过来堆好…所以…师傅理出来这么多东西我也是没想到啊嘿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   “全自动搬家……”松田阵平不禁吐槽道,“还真是适合你这个懒人啊,这样多了东西少了东西你这个主人也是浑然不知的吧。”   “师傅们都很有职业素养的!”我忍不住辩驳,“他们还轮班呢,刚开始来了两个师傅,收拾了两个箱子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他们偷懒呢,结果后来又来了两个师傅,超快速就收拾好了!超敬业!要不要把联系电话给你啊……”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松田阵平走到沙发旁极其自然地瘫坐了下来,自然到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他摸摸肚子对我说,“好饿啊,可以开饭嘛。”   “可…以…”我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捏着秋刀鱼冲出来。   我把购物袋往桌上重重一放,把它当作某个人来撒气。   乒零哐当   我开始收拾许久没动用过的厨房,虽然本人日常点外卖吃便利店咖啡厅,但是厨艺还是在的,我信心满满地打算大展身手。   ………   厨艺大师我本人马上遇到了第一个滑铁卢。   “诶,厨房里没有味增了耶。”   我倒了倒空空的味增罐子,看着光滑的罐壁发愁。   “是你太久没有动手做饭,调味料用完了也不知道吧。”松田阵平嫌弃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手足无措的我,抱怨道。   “要不你先坐下来看会电视吧。”我打算把做饭的围裙摘下来,转过头对松田阵平说,“我去趟便利店再买一罐回来,很快的。”   但是松田阵平却伸手把我扯开的围裙扣子又扣上,他拍了拍又重新系上的地方,对我说,“你该不会家里一点调料都没有囤吧,不是每次都会一次性买好几罐回来的吗?”   我挠了挠头,也许是刚把家搬来米花町的缘故,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家里究竟还有没有剩下的味增了,也不知道这是最后一罐还是最新的一罐。   松田阵平看了看我困惑的样子,颇为习惯地摸了摸我的头,问我:“你通常都把调料罐子放在哪里,我帮你去找找看。”   “唔,大概是堆放杂物的箱子里吧。搬家师傅应该在箱子上面有做标识。”我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回答他。   松田阵平顺着我指示的方向找到了杂物箱,他有开始抱怨我的公寓乱七八糟,不过他还是很仔细地在四处翻找。   “有吗?”我在厨房里大声询问他。   “有的~”松田阵平似乎是在箱子底部发现了标着味增的罐子,他回应了我,打算连人带味增从乱七八糟的杂物战场那边撤离。   我从厨房出来,跑到他身边,还没等我从他手中接过味增罐子,我看见他又从底部掏出一个亮晶晶似乎会反光的东西。   然后我听见他“诶”了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让他很是疑惑的样子。   “诶…是…手机…吗?”   他翻看了一下已经积上了灰的旧式手机,手机的屏幕已经破碎,上面似乎还沾染了一点红颜色的东西。   “你的东西吗?”他拿着手机问我。   我接过来翻看了两遍,反复按了按手机的按键,但是手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连后面的零部件都已经损坏了。   “没有印象诶。”我说,“一个坏掉的手机。可能是搬家师傅搞错了我的东西,先放在里面吧,我有空去联系一下他们。”   松田阵平随手把奇怪的手机放在杂物箱上,和我一起离开了杂物堆,嘴里还在嘟囔:   “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个搬家公司不太靠谱的样子呢…”   不过我们两个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觉得这是粗心大意的搬家工人不小心混进来的。   松田阵平觉得这是粗心大意的我自己忘掉的。   作者有话说:   请大家记住手机这条线!   —————————————   看吃播很馋,于是去买了很久没吃的南瓜饼,碳水真的令人幸福。就是在糕点店门口被蚊子隔着裤子在屁股上咬了好几个包   因为换了新封面,然后开始研究已经落灰很久的procreate,涂涂画画一个晚上,什么字也没码? 第12章 网恋真的可以退货吗   在我做饭的时候,松田阵平坐在我的柔软大沙发上,吃着我的薯片,看着我的电视。   我气不过拿着锅铲冲出厨房,用锅铲指着他,让他速速放下我的薯片:“吃了薯片还怎么吃得下我做的饭呢!放下我的薯片,举起手来!”   “我看你是心疼你自己的薯片吧,小气鬼。”松田阵平虽然不满地撅起了嘴,但是还是乖乖地放下了薯片,拿着遥控板把电视调了一个台。   我看见薯片脱离魔爪,才一步两回头地重新回到厨房,   电视正在滚动播放米花町新闻联播。   我觉得我在厨房忙活的样子,加上米花町新闻联播公式化的背景音,活像个三胎怨念的家庭主妇。   糖醋肉倒下油锅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肉香顺着晚风从厨房飘到客厅,晚间新闻女主播甜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客厅传到厨房。   “米花町接连发生三起命案,警方怀疑之间存在关联,为连环杀人案件,市民朋友们如果有线索,请积极向警方报告……”   “米花町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呢。”   我听见松田阵平的小声的嘟囔,声音消逝在电视机的转播声中。   此刻我刚好把最后一道菜盛入盘上,呼唤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松田阵平帮我一起端上桌。   “叮~”正好响起的是烤箱的提示音。   “怎么还有一道菜吗?”松田阵平一边端菜,一边疑惑地回头看向厨房的方向。   “烤箱里还有一道神秘佳肴哦~”我回头飞快地朝他狡黠地一眨眼,其实心里装了一肚子坏水。   最后松田阵平看着眼前香喷喷热乎乎的炙烤秋刀鱼陷入了沉默,他和秋刀鱼大眼瞪小鱼,鱼眼睛里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你快吃吃看怎么样!”我笑得差点无法完整地说出这一整句话,不过还是不忘把盘子往他那边挪挪。   松田阵平在我温(可)和(怕)的眼神中,颤抖的筷子缓缓伸出,夹了一小块鱼肉颤抖地送入嘴中。   他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忍不住打破他的静止画面。   “怎么样怎么样!”   松田阵平缓缓地抬起眼,在我无比期待的眼神中,他开口了:   “你忘了加盐。”   虽然我觉得秋刀鱼在后续补撒了粗盐粒以后依旧肉质鲜嫩,非常美味,我还多给他挤了柠檬汁。   但是松田阵平非要说这道菜没有其他几道菜味道好,而且非要跟我整个高下之分,喋喋不休地像个三岁小孩。   我觉得他就是心里隔阂,对我把上桩凶案的凶器拿来当食材的行为表达不满,为自己胆小鬼的事实找一个借口!   没错!胆小鬼!   这件事够我笑一整年的。   心里是个胆小鬼,嘴上死不承认的松田阵平在别扭地感谢了我做的一大桌菜后,还是补了一句:   “做得很好,但是下次不要做秋刀鱼了。”   我乐呵呵地点头答应,笑嘻嘻地把他礼貌地送出门,顺便把垃圾袋塞给他帮忙丢掉。   其实我心里回答的是:   “下次一定。”   我相信他在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咒骂米花町的咸味三明治和血腥味秋刀鱼。   说不定下次他再来米花町的时候会自带盒饭。   奇奇怪怪的米花町之旅导致他接下来好几周都只和我在网络世界保持联系,完全没有提来米花町找我玩这件事。要知道以前他可是会拿“吃到了超好吃的拉面”这种事劝我离开米花町,恨不得跑来这里把我拖回去。   不过他倒是对我的生存状况极为担心,可能是他来的这天就经历了奇奇怪怪咖啡厅,恐恐怖怖凶杀案,阴阴森森老房东,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锁好门锁好窗,以防被那个房东老婆婆嘴里的跟踪狂盯上。   拜他所赐,从他坚持给我每天讲一个花季少女惨遭杀害的可怕故事以后,我真的觉得一个人住有点可怕了!   我总觉得最近身边有人在跟踪我,当我独处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仿佛有一双眼睛躲着暗处窥视我。   我躺着床上看电视剧,一股冷意就从脊背上腾空而来。   我猛的冲到窗户旁,缓慢地僵硬地颤抖着拉开窗帘。   空无一人。   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簌簌的声音。   这种情况我从前从来没有遇见过!为了保证能够继续在危险的米花町做一条快乐的咸鱼,我决定上网向别人寻求帮助。   通常遇到这种诡异情况的日本民众,都是怎样应对的呢?我在网络上一番寻找,最后有位网友回答了我的疑问。   他建议我去借鉴一下其他经验丰富的日本民众在住进公寓后都是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的,独身少女住进单身公寓?单身少女路遇跟踪狂?   快看看大多数日本公民都是怎么做的吧!   推荐影片——   《咒怨》   看完后我哭着向松田阵平打电话。   他一本正经地建议我报警。   “可是你不是警察吗?”我抽抽嗒嗒地反问。   最后我在他的建议下下单了阻门器门链,还在隐蔽处放了老鼠夹等等等等安全装置。   这防盗防变态级别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破烂公寓的等级。说实话我根本不认为会有哪个想不开的小偷会看上这栋破旧的房子,这里唯一对于小偷的优点就是:   安保系统很拉垮。   距离我招待松田阵平吃饭后的一个星期,我又重新回归到咸鱼法医的生活,也许是他真的蒙骗住了安室透大魔王,接下来的几天根本没人找我麻烦,也没人让我去上班,我欢快地在家吃吃喝喝,躺在床上追更电视剧小说漫画,大大们创作的进度已经赶不上我浏览的速度了。   看剧看漫画看小说极其消耗食物,在家摆烂一星期后,请问是什么让我决定出门呢?   是没东西吃了。   我决定再去一趟超市屯粮。   打开门的时候,我迎面撞上了一个在我公寓门口鬼鬼祟祟四处张望的人。   狗狗祟祟的人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是变态大魔王安室透,原来他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调查,一直打断悄咪咪把我拉下台。   他是不是也在觊觎这个神仙工作?!   他又缺兼职了吗?   我们四目相对,陷入沉默。   最后我首先打破了僵局。   “你在我家门口干嘛。”   “嗯…其实…”安室透原本还在支支吾吾,但是突然想想到什么一样飞快地给出了答案,“其实这是我的新兼职工作啦!受警局委托收集新上任的每位人员的基本生活信息,作为毛利侦探得意弟子的我非常荣幸得到这份工作!”   很合理,无法反驳。   我只能说安室透您的兼职业务范围真他爹的广。   “那你收集到什么了吗?”我皱着眉头思考我的生活轨迹,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很可疑诶你!”安室透反过来竟然在质疑我,“你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出门!你不用工作的吗?”   “作为毛利侦探得意弟子的你不应该很清楚吗?”我插着腰,反将一军,“他出现在几乎每一个案件现场,完美解决每个案件,根本不需要法医出场吧!”   “我们侦探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阻拦了法医的日常工作之类的。”安室透小心翼翼地询问我,“要不下次还是建议目暮警官还是把法医喊来现场好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听到这话,慌得连连摆手,“这样的工作节奏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不用上班天天摸鱼,要是我天天出场,说不定拙劣的法医技术还会被拆穿,到时候就丢工作了…   “真的不用吗?”安室透半眯着眼睛,完蛋了他似乎又开始怀疑了!为什么侦探总是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这么敏感呀。   “真的…不用…”我咬着牙说,我快哭了。   “你和其他在警局上班的人似乎很不一样,一般人刚来上班时不应该很兴奋地想出警,为每个案件的破获而激动吗?”   …不,一般人是像我一样想做咸鱼想休息吧,还是太年轻了这帮年轻人。   “可是…”没等我辩驳,安室透又提出了疑问,“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吗?你们难道不见面?你真的很久没出过门了诶。”安室透的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有些心虚,但是不想被他看出什么,就假装理直气壮得说:   “怎么!我们网恋不可以吗?”   “这个网恋…还可以退货吗?”   “我俩关系好,恐怕退不了。”   作者有话说:   后续就是透子打算偷偷潜入妹的公寓   结果被一堆老鼠夹偷袭,狼狈地上蹿下跳   可恶!你可是警校第一诶!   —————   被疫情偷家了直接封到家门口难受? 第13章 三好市民再出击!   安室透试图用那对我一万分不置信的眼神击垮我的心理防线,他甚至用了居高临下的姿势,试图利用威压对我造成心理压迫。   在我因为他突然散发出的压迫气势而徒然失神的一瞬间,他抬手就把我按在了门框上,居高临下地死盯着我。   我差点没腿一软坐下去,迫于威势瞬间矮了他半截。   但是我知道,打败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遇到困难不要怕,勇敢的面对他!   米花町法医守则第四条:理不直气也要壮!   于是我假装成理直气壮的样子,双手叉腰坚定地直视他质疑的目光,但是这家伙好高啊…我下巴都抬酸了,这场battle什么时候可以停下来啊…   最后决定这场胜负的是邻居房东老婆婆。   正当我和安室透的掰头还在白热化焦灼状态的时候,邻居家老婆婆的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那个日常古怪阴森森的房东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探出头来。   她一抬头就瞥见了安室透一脸严肃地把我按在门框上质问的场景,但是她似乎是忽略了安室透堪比审问犯人一样的厉声疾色,以及我一脸宁死不屈誓死不从的悲壮神情。   “诶呀呀,我什么也没看到!”   邻居老婆婆平时看着蔫蔫的,这会儿竟然中气十足,她冲我们摆摆手,然后“砰”得一声关上了门,窗户一阵哗啦啦得颤抖…   我这才意识到,邻居老婆婆目睹了一次我带松田阵平回家的场景,和一次我被安室透堵门的场景…   完蛋了,我估计我现在是她眼中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的浪□□孩了。   但是这事也有点好处,因为安室透在被邻居老婆婆打断后首先败下阵来。   他在我颇为不自然的目光下别扭地转过头:“好吧。”他说,“那你现在是要出门吗?”他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按在门框上的手就这样自然地摆了上去,假装在摸头发。但是说实话真的很不自然。   我解放了,我自由了。   我顺势从他身边挤出去,挣脱了他的审问圈套。   “没错,我要出门了~”   我拎着购物袋超快速地跑向了楼道,一边蹦蹦跳跳,一边不忘了转头和他潇洒地一挥手。   拜拜大魔王~   不过唯一的缺憾是,我在转头的一瞬间还在继续后退,很不潇洒地被楼道里的石头绊了一跤,幸好没有摔倒,只是绊了一个踉跄。   到底是谁在楼梯乱丢垃圾啊!好破坏我耍帅时的形象!我偷偷地踢了路边的坏大事石头一脚,光速跑远了,留给安室透一个我自认为还算潇洒的背影。   安全抵达米花町综合超市!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一阵恍惚,以为自己在玩那种闯关小游戏,只有打败路上一波一波的小怪兽才能安全抵达终点。   不过我确实遇见了大怪兽安室透不是么。   欢快采购!   薯片,拿来吧你!   小饼干,拿来吧你!   大福流心挞芋泥蛋糕芝士冰淇淋麻薯,拿来吧你!   热量?妹说就是零卡!   我的快乐购物小车里的食物越堆越高,我仿佛看见了接下来一个星期快乐的摸鱼摆烂生活~令人迷醉~   正当我沉浸在购物的快乐之中时,透过堆成小山的零食,在夹缝中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好熟悉的场景,上个星期似乎也是这样遇到的!   只不过当时我是和松田阵平一起来的,她当时是和那个叫柯南的小男孩一起来的。   哦是我们的大美女兰酱。   她似乎在一个人逛超市,上去打个招呼吧!路遇美少女怎么不上去贴贴呢~   正当我怀着摆脱大魔王安室透,以及买买买的欢乐心情准备奔向小兰,和她来个贴贴式打招呼时,我及时地刹车了。   因为我看见,虽然小兰是一个人来逛超市,身边没有柯南也没有毛利侦探,但有个奇怪的人,一直跟在她身边,呈诡异的姿势。   我猫着身子鬼鬼祟祟地跟着他们后面,从超市的货架旁探出半个身子谨慎观察,这个姿势我还是从刚刚安室透的鬼鬼祟祟探查姿势里依葫芦画瓢临时学来的。   不好!我看见那个奇怪的男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好像有一丝反光照射到了我的眼睛。   作为一个敏锐的新时代女性,我立马就意识到了。   这家伙是偷拍色狼!!   手里会反光的东西可不就是手机吗!   现在可恶的臭色狼们趁美女们不备,把手机摆在裙底的角度偷拍女孩子们的底裤!   可恶!世风日下!人心涣散!   呜呜呜可怜的小兰还浑然不知,开心地在采购食物。   我顿时感觉到时代的使命降临到我的头上,一股正义感贯穿了我的全身,气血开始翻腾,我可是曾经的三好市民!我的拳头硬了。   我双拳紧握,浑然忘记了我摆成小山的购物车,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一脚把色狼从小兰身边踹飞。   色狼像陀螺一样飞旋,呈抛物线甩出,吐血跌到了一旁,竟然还牢牢握着记录他罪状的手机!   我气冲冲地走上前,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拽起来,愤怒冲撞了我的大脑,导致我的力量似乎在情绪的作用下有些失控,拽领子的力量过大,差点把色狼的双脚拽离地面,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你…你…干嘛!”   色狼长了一张老老实实地普通脸,此刻憋红了脸竟然在问我干嘛!   “我干嘛!我倒是想问问你在干嘛!”   我容不得他挣扎,伸出手用力地掐住了他的手,手机咔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没有…”色狼急急忙忙想要辩解,但是我疾声厉色打断了他的话:   “我还没说你犯什么事了,你在'没有没有'否认些什么!”   我动手的太过突然,周围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了我打算暴揍一个普通男子。   此时反应过来的只有小兰,她认出了我,然后帮忙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可她不小心点亮了屏幕,脸色突然一白。   “他是色狼!手机里都是偷拍照!”   小兰在片刻的恍惚后就马上回了神,我感觉她的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她迅速大声揭穿了色狼的面具,还挽了挽自己的袖子。   我推测她可能也是想上来赏他一巴掌,我想给正在气头上的兰酱留个扇巴掌的好位置,往后退了半步。   趁我因为小兰的话语而分心,色狼竟然一用力挣脱了我的桎梏。   他想跑,可是四处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有几个围观群众也企图把他堵住,他慌不择路之下朝着一个较少的人群空隙打算突破出去。   “不好!他要跑!”我发现了他的意图,大声呼喊示意大家快点抓住他。   可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色狼冲向的角落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穿着运动装,突然用力地擒住了从身边飞窜的胳膊,然后一个反手漂亮的过肩摔。   砰!地面都震动了…   色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抽搐。   我定睛一看,这似乎是…   “佐藤警官!”   佐藤警官穿着便服,拍了拍手上的灰,很潇洒地一甩头,向我点头示意。   但是没想到这个色狼的血条还蛮厚的,趁着众人不注意,他竟然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往小兰的方向冲去!   “小兰!小心!”再一次察觉的我想要提醒小兰,但是我离得太远了,无法在短时间赶到小兰身边。   正当我神情紧张,心里的弦崩紧的时候。   兰气定神闲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又一个帅气的过肩摔。   砰!我真心担心超市的地板质量。   旁边几个女孩子竟然都围了上来,色狼一个起身就被其中一个女孩子踹翻在地,有个女孩子甚至在他背上来了一脚,色狼在地上被迫翻滚仰卧起坐…   有点惨…但是我不想同情他。   事态最后发展到,连路过买菜的大妈都上来哗哗给了两巴掌扬长而去。   佐藤警官在一旁穿着常服慢悠悠地买了一把菜,一边吹口哨一边对着我说:   “诶呀,等我买完再把他押回警局吧~还有点空哦,你要不要上去再补一脚…”   我回头看着超市属于女孩子们的围殴现场…   不是…米花町人均武力高手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能打?能不能别卷了…武馆教练都要失业了…   小兰在色狼被灰头土脸地围殴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唤回了出神的我。   “谢谢你啦理子小姐!”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天空的星星眨呀眨。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理子小姐还没吃饭吧!来我们家一起吃吧!正好我也想好好谢谢理子小姐呢!”小兰热情地挽住了我的手,邀请我去和她共进晚餐。   我本来想礼貌地推辞一下,但是看见她的购物车里竟然放了一条大鳗鱼!   我的眼睛都放光了,一定是要做鳗鱼饭!我的梦中情饭!肥嫩多汁的鳗鱼裹上有嚼劲的米饭,上面再铺一颗溏心蛋,半流动状的蛋液和鳗鱼汁一起包裹住粒粒分明的米饭,我的眼泪为什么从嘴角流下来了。   “那…好吧…麻烦你了…”   我嘴上还在维持我的矜持,但是我的心已经飞到鳗鱼饭身上了!   于是我和小兰开开心心地手拉手一起走出超市,朝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向前进,留下还在慢悠悠买食材的佐藤警官。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聚在这里,是为了我们从小到大的大侦探洗衣机,庆祝他5.4的生日。   祝他从此以后的人生,也能如愿长大。(还有青山老贼什么时候可以完结(?i _ i?)   ———————————   劝大家谨慎买罗技k380键盘,早上打开就一直抽风,电池换了也没用QAQ? 第14章 带薪休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心心念念着鳗鱼饭的缘故,一路上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间都短了不少。   不过我在看见波洛咖啡厅的招牌时,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位大魔王的身影,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今天的他应该…是休假日吧,咖啡厅应该见不到他忙碌工作的背影。   尽管如此,在经过波洛咖啡厅大门的时候,我还是不由得心慌慌,假装别过头跟小兰讲话,把自己的脸隐藏在另一侧。怪就怪安室透这家伙给我带来的阴影太过强烈,已经完全盖过了波洛咖啡厅三明治的美味,呜呜呜,为了躲避安室透,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能吃到绝美三明治了。   平安抵达毛利侦探事务所!   区别我想象中侦探事务所里应该热热闹闹的场景,事务所里似乎只有毛利侦探一个人。   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安静…   电视机的声音倒是挺大的。   我一进门就看见毛利侦探双脚翘在桌子上,手里端着满满一杯冒着气泡的啤酒,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仰躺在座椅上,一边流口水一边看着电视机傻笑。   好接地气的名侦探…   我在内心偷偷想。   不过电视里传来的歌声倒是很耳熟,我扭过头凑过去一看,好家伙,冲野洋子的最新演唱会!   美少女偶像穿着小短裙在舞台上扭扭跳跳热情洋溢地唱歌,果然连名侦探也挡不住她的光芒!连小兰带着我一起回来也没有注意到。   “爸爸!来客人了,你这样也太失礼了吧!”   小兰插着腰好像有些生气地朝毛利侦探大吼。   “没关系没关系!”我连忙笑着摆摆手,指了指电视机对毛利侦探说,“这是冲野洋子最新的演唱会吧,我上学的时候也迷恋过她一段时间,还拜托认识她的朋友去要了一张浅蓝色的大幅签名海报呢!”   “诶,浅蓝色的签名海报。”谈起冲野洋子的话题,毛利侦探似乎马上来了兴趣,他放下脚神采奕奕地接住了我的话,“理子小姐上学的年纪……不会是冲野洋子还是偶像团体时期的那张限定版大海海报吧!还是签名版!”   “是的呢。”我转了转眼睛仔细思考了一下,“当时我似乎有个朋友是电视台记者,和冲野洋子小姐还算熟识,我死活赖了她好久才求来的限定海报呢,上面的冲野洋子小姐真的很漂亮!”   毛利侦探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我也有几张签名,但是古早限定版真的很难得呢,好想看一看……”   “下次我可以带来哦,就算是感谢小兰请我吃好吃的鳗鱼饭啦~”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果然心里还是放不下鳗鱼饭。   “可是我本来就是要来感谢理子小姐帮我教训超市色狼啊……”小兰有点不好意思地拉住了我的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大门突然“砰”得一声撞开的声音打断了。   “什么色狼!什么?”   柯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扶着门框上气接不上下气,断断续续地问道。   柯南真的是神出鬼没小学生第一名…   在场所有人都被他的突然出现惊到了,傻愣愣的六双眼睛直冲冲地看着他。   “啊呵呵,我只是关心一下小兰姐姐啦。”柯南似乎察觉到气氛的怪异,天真地摸着脑袋,我总感觉他连声线都变换了,腻乎乎的。   小兰只能把刚刚在超市遭遇偷拍色狼,被我一脚踹飞还被超市群众围殴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那还真的要好好感谢理子小姐了,小兰你下次也要留心一点,遇到不怀好意的男人就揍他丫的!我看以前那个工藤家的小子也没啥好心眼*^%#……”   毛利侦探捏了捏拳头,气狠狠地说。   “新一哥哥是个好人!”柯南打断了毛利侦探的话,急急忙忙地辩解道,“不过小兰姐姐下次去超市一定要叫上我哦!我也可以保护你的!”他挥了挥自己的粉色小拳头。   虽然柯南看上去更像是工藤新一的头号铁粉,但是他小小个还逞强挥拳头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小兰似乎也很吃这一套,她满心欢喜地蹲下去捏了捏柯南圆乎乎的小脸蛋,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好。”   柯南的小脸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害羞的,红到了耳根。现在的小孩真的不经逗…谁能想到表面上纯情的小男孩,私底下竟然拥有两只手机多方连线到处骗其他小姑娘呢。   害,世风日下。   不过毛利侦探似乎还在惦记我的天蓝色古早限定版冲野洋子签名的巨幅海报,他支支吾吾地又假意提了一番。   我心领神会,再三保证下次一定携签名海报上门一起观赏,毛利侦探才在小兰的再三瞪眼下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里的啤酒杯。   “嗝…”他打了一个饱嗝,迷离地眼神里似乎已经想象到抚摸着签名海报的场景了,“不过一边喝啤酒一边欣赏冲野洋子的演唱会的时候真的很幸福啊,不用看稀奇古怪的凶杀案什么的。”   我联想了一下毛利侦探口中的场景,狠狠赞同:“是啊,如果再来一盘花生米真的很美妙,不过最美好的还是不用看啥奇怪手法都出现的凶杀案,天天在家放松。”   “喝酒看美女真的很舒服啊~”毛利侦探似乎也与我有共情,眼含热泪。   “不用上班在家摆烂真的很快乐啊~”我在沙发上幻想在床上看电视吃薯片的美妙场景,眼里满是向往。   我和毛利侦探对视了一眼。   原来在米花町,除了我自己就只有毛利侦探一个人欣赏我了!!   家人呐!知音呐!   没想到毛利先生作为一位名侦探的同时,竟然还有这样伟大的梦想!看来我和毛利侦探在摆烂摆烂方面很有共同语言,我们在米花町过的实在太苦了!   我和毛利侦探双眼放光双手紧握达成了一致的人生理想:   每天睡到自然醒,在家躺着把钱赚   ——我们的人生终极目标!   不死心的我还非要管不住嘴,企图从未开智的小学生身上寻找一点共同努力的方向。   于是我嘴欠地扭头顺带问了一句柯南:   “那你呢柯南,你的人生终极目标是什么呢?姐姐的小提示,每天睡觉摆烂,人生真的会过的越来越舒服。”   柯南说,他的人生理想是要成为像工藤新一哥哥一样的侦探。   拜拜了您内。   果然不能相信米花町的小学生。   但是柯南非常果断地打断里我和毛利侦探互诉衷肠并试图一起去小酒馆拼酒的企图,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几个信封,在手里扬了扬对着我们说:   “毛利叔叔~楼下的信箱里有好几封你的信件哦~”   “不会是有新的工作吧QAQ~”   毛利侦探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柯南已经跑上他的工作台凑过去一起看了。   毛利小五郎一脸凝重地看完信封,还抖了抖信纸,从里面掉出来了五张船票。   经过他的解释,我们才明白原来是有位委托人专门寄信来,邀请毛利侦探来一处小岛上的庄园城堡内“度假”,来回旅程全包,还有专人在庄园内接待服务。   庄园城堡据说还隐藏了一处宝藏,是已经去世的庄园主留下的,找到宝藏的人就可以拥有该巨额财富。   “巨额宝藏?”毛利侦探蹙起了眉头,“听起来就很假诶。该不是什么沉浸式寻宝游戏吧。”   “沉浸式寻宝游戏!听起来很不错很好玩诶!”小兰的眼睛已经开始在闪闪发光了。   “说起来,海岛庄园美食啤酒……这样美妙的度假生活就算没有什么宝藏也很不错啊!”   毛利侦探伸出舌头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来!有五个名额诶!要不理子小姐你和我们一起去度假吧!”小兰拉着摇晃我的手,“去嘛去嘛,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陪我一起出去玩呢。”   “度假……”我陷入沉默,有些犹豫不决,我对庄园城堡好吃的度假旅行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兴趣啦…   但是……我看了看一旁还在仔细研读信件的柯南,心里不由得想起了米花町法医守则,靠近柯南会发生不幸……   “巨大的庄园城堡沉浸式寻宝体验,说不定有比鳗鱼饭三明治更好吃的食物哦,薯片不限制供应……”   小兰在诱惑我,很可耻的是…我心动了,我犹豫了。   可恶,我能不能争点气!   小兰把一张船票往我口袋里一塞,我百般推辞,但她拿出过年七大姑八大姨塞红包的架势,一边说着别客气一边重复做塞船票动作:“来都来了,带点土特产回去吧~”   土特产是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委托出行名额嘛…   可我还拿不定主意,我在衡量在家摆烂和外出度假哪一种比较舒服安全,我支支吾吾地说,“可是要是米花町有工作任务的话……恐怕不太方便……”   “没关系!和毛利侦探一起出去的话就当是带薪休假了,到时候目暮警官那边说一声就好。”   我看着毛利小五郎在桌上挑着脚喝着酒乐呵呵笑着的大叔模样,感觉他简直像个闪闪发光的大天使。   带薪休假?!   我瞬间被触发了,脑里空白一片,只剩下四个明晃晃的大字在重复滚动播放。   带   薪   休   假   “谢谢你们!”我向在场的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那我就麻烦你们了!”   作者有话说:   毛利———理子在米花町唯一的知音   下一章会新加一个透子的小剧场(不要忘记哦   ————————————   每日感叹:调休害苦了我~? 第15章 [修]零零剧场[新增记得看!]   “你说…真的有人会只喜欢整天呆在家里躺着吗?”   降谷零从漆黑不透光的单向车窗玻璃向外望去,窗外正大雨滂沱,雨帘密布。   要是有人从车外撑着伞走过,也绝对看不见车内正有两个人在秘密交谈。   低着头恭恭敬敬等待指示的风见裕也一时间没能转过神来:   “好的。   ……什么??”   降谷零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我是说……   真的有人宁愿躺在家里无聊到什么也不做,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不去加班吗?”   风见裕也很想说——   其实大家都是这么想的,除了你。   但是话拐了好几个弯到嘴边又变成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但是我看你还喜欢的样子呢…”安室透转过头看着他谨慎又紧张的样子,“还经常因为要来接收我的任务,激动到早餐都忘记吃了。”   风见裕也很想扯着头皮哭着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你放屁!   但是话到嘴边又拐了山路十八弯:   “放……放心好了降谷先生,我一向是非常热爱工作的。”   面对十项全能心目中的公安偶像降谷零,风见裕也只能把心里的小九九囫囵吞下。   “那就好。”   降谷零丢给他一张照片:   “调查一下。”   风见裕也手忙脚乱地接到照片,拿起来一看,一张笑盈盈的侧脸,角度看起来就像是偷拍,但是清晰度还可以。   背景……   像是在超市里大肆采购,但是完全没注意到身边情况的样子。   怪不得可以靠这么近偷拍成功。   “是个美女啊…”风见裕也感叹道,两根手指夹着照片一翻转,照片背后用铅笔淡淡地写了几个字,他仔细辨认着,“天…海…理…子……”   “是个非常可疑的人。”安室透本能地顺手擦掉座椅上自己的指纹,压低了声音接着说,“我怀疑是组织派到附近调查什么的人,不过……最近可疑的人太多了,不排除是组织故意嫁祸引人耳目,所以……你给我好好调查一下。”   “降谷先生…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风见裕也绞着手指,犹犹豫豫。   “那你就别说了。”   “真…真的吗?”他一脸不可置信。   “快讲!”降谷零颇为头疼地撑着头吐槽道。   “恕我直言,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通常藏不住什么心思,是吃到一道难吃的菜都会拍照上传社交网络的类型吧……”   风见裕也第一次大胆地提出质疑,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   “你涉世未深,现在的女孩子心思如海底针。”   母单直男降谷零大胆在线教学。   “但是……”风见裕也“但”了好半天,才犹犹豫豫颤颤巍巍地把手机举到安室透面前,上面正是天海理子的某社交平台主页。   降谷零眯起眼看了半天:   “米花町摆烂大赛第一名……   这是她的某社交网站名字吗???”   风见裕也怀着沉重的心情点点头:   “是的,长官。”   “她的签名叫……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只求早日退休……?   什么奇怪的签名???”   降谷零觉得自己越发摸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心思了,他接着往下看。   头像是自己吃冰淇淋的可爱自拍照,近期点赞的是……   性感小野猫在线发牌。   米花町富婆重金求子。   还在下面评论了,   我看看……   评论的内容是:   姐姐好美,裤子飞飞。   什么玩意儿啊!?   降谷零此刻很想点根烟冷静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干瘪。   他扭过头对风见裕也说:   “兄弟,有烟吗?”   风见裕也:“车内密闭空间是不允许抽烟的。”   降谷零只能放弃,叹了声气继续把页面往下拉。   米花町摆烂大赛第一名最近的一条po文是……   “以后要改名叫做米花町神厨了!晚上被迫下厨做了满汉全席,劝你们都给我说全宇宙最好吃!!”   这是她最近的一条博文,配图是看起来确实很美味的约克郡布丁 奶油蘑菇汤滋滋冒油的美味牛排,还有………   竖着大拇指的松田阵平出镜,虽然他看起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降谷零自认为)…   松田阵平,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降谷零在心里默默说。   可惜这个松田阵平不会动,更不会眨眼。   “要我说啊,这些女孩子都没有什么秘密 ,连超市抢菜没抢过隔壁大妈这种小事都会写上去骂半天。”   风见裕也表面上在和降谷零有模有样的科普,实际内心在嘎嘎嘎笑话他原来也有短板——名为异性的短板。   降谷先生不懂女人心这件事真的能让他半夜工作想起来的时候都能笑嘎过去。   “诶,刚刚过去的那张照片……”   风见裕也敏锐地从斜侧的视角撇到一张飞速划过去的相片。   “这……是刑事部搜查一课的松田警官吗!”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热心地跟降谷零分享。   “诶,如果和松田警官关系好的话…那这位理子小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吧……毕竟……那位松田警官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   风见裕也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松田阵平在搜查科的超高人气,羡慕之余不忘和降谷零分享一番:   “松田警官可是去年年度十佳警视厅厅草诶,追求者可多了,原来一直守身如玉的原因是这个呀!”   在收到降谷零如寒冬腊月裸奔般冰冷的目光后,他又讪讪地改口:   “那…那也没这么优秀啦……如果降谷先生参加票选,一定是断层C位出道!!”   降谷零悠悠跑出一句话:   “你平时……不工作就光打听些这些吗?”   “当…当然不是……!”   风见裕也紧张得口胡,“只是工作之余…之余……”   “闭嘴!”安室透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相信漂亮女人!你们一个个真是不懂的提防提防!”   诶为什么被骂的人是我啊QAQ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孩…风见裕也在心里欲哭无泪,但是嘴上还是飞快地答应:   “但凭指示,我一定好好改正!”   接着又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敢问…这位是松田警官的女朋友吗?”   “我会让他认清对方的真面目的!”降谷零紧握拳头。   “可是降谷先生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吧,也不能提示松田警官什么。”   降谷零伸出食指重重地点在了风见裕也的衬衣上,露出令人胆战心惊的眼神,一字一句,给风见裕也下指令的样子就像是在下最终通牒:   “所 以你要 好好调查!”   说罢他转身下了车,“砰”得一声把门一甩,风见裕也在车门重重关上的响声中颤抖了两下。   车门关上的瞬间压缩了空气,慢慢掩上了风见裕也无助的脸,还有他随着车门一同关上的越来越小的声音:   “如果松田警官执迷不悟呢……”   降谷零撑开伞,将自己笼罩在黑色的长柄伞和雨幕下,他的声音被雨声掩盖住了:   “没有执迷不悟,只有回头是岸。   我会弄清楚的……米花町摆烂大赛第一名…是吧……”   其实平时雷厉风行推理能力满分的警察学院第一名降谷零,在刚才的对话中也有一秒钟的恍惚——   是不是事实真的如此?   她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没心没肺,只想退休下班的普通女孩子。   但是他不能放松警惕,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不能束手等待。   就像以前那样……   他再也不允许自己出一分一毫的差错。   因为没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会让过错消失在时间的流逝里,也不会让遗憾再上演一次。   他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他要排除一切潜在的危险和困难,义无反顾地向前走……   决不允许,决不允许…   绝不允许像上次一样,消逝的人成为年岁里永不消逝的背影。   ……   迈着六亲不认步伐的可怕上司降谷零,在回到波洛咖啡厅的那一刻又变回了温柔美丽的金发咖啡厅门面安室透。   他正好撞见了小兰送理子离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一刻。   是时候和他的便宜侦探师傅毛利小五郎联络一下感情了呢。   等到理子离开以后,安室透决心利用一下工具人柯南。   俗话说得好,柯南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他“砰”得一声拉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大门,大喊:   “柯南!我们不是说要一起去采购波洛需要的食材吗!”   柯南秒变豆豆眼:???   安室透不管柯南傻眼的表情,假装非常熟稔地跑过去摸摸柯南的小脑袋:   “诶呀你怎么在这里呀,这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刚刚看见那位法医小姐刚从这里出来诶。”   “没…没事啦~”   柯南趁机躲开了安室透的魔爪,“是小兰姐姐为了感谢理子姐姐见义勇为,邀请她一起去小岛度假啦。”   小兰看到此情此景,顺便把理子在超市痛殴变态男,英勇救人的伟大举动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   (理子: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明明是你们下手最重,我只是在开头动了一次手而已!)   安室透在内心吐槽:   好家伙,柯南这小子风向转的这么快,就因为别人救了一次小兰,马上“理子姐姐”就叫上了。柯南和风见裕也和松田阵平真是不懂得提防提防!   这种艰苦的重任现在就落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了!   干巴爹啊!警视厅之光,未来的警视厅厅草降谷零!   虽然在心里腹诽,但是他扭头又露出一个大笑脸:   “什么度假呀~”   于是小兰又巴拉巴拉把邀请信,寻找宝藏和带薪休假的事情讲了一遍。   安室透把重点放在了沉浸式寻宝游戏上,完完全全忘记了带薪休假。   “宝藏……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   他摸索着下巴,和柯南交换了一个侦探间心灵互通的表情。   柯南秒懂,侦探和案件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   “不是有五张票吗!”   柯南举着他的小手,奶声奶气地说,   “让安室大哥哥也一起去吧!”   他装模作样地扳着手指:“毛利叔叔一张,我一张,小兰姐姐一张,理子姐姐一张,还有一张剩余呢!”   “既然这样就给你吧。”毛利小五郎漫不经心地说,他满心底只有刚才理子许诺他的冲野洋子限定海报。   安室透在内心握拳:get!   另一边收到任务的风见裕也。   开着小车偷偷潜入理子家楼下,顺手想捞起旁边的雨伞出去。   放雨伞的地方空空如也,虚线框丢失物品警告。   突然想起刚才降谷零摔车门丢狠话,留下帅气背影的那个场景。   降谷先生手上拿的黑色长柄伞……   是他的啊!!   耍帅也不要拿别人的道具吧!扑街!   风见裕也冒雨逆行。   历经千幸万苦来到调查对象天海理子家楼下。   潜入前的第一步——   抖抖身上的雨水,防止从身下落下的水渍暴露自己的踪迹。   下一步——   妈耶,抖下的水太多了…   不小心踩到水坑。   脚一滑……   风见裕也像在溜冰场里没有驯服好四肢的人类一样手忙脚乱地想要寻找平衡点,但是很可惜失败了……   “扑通”   下巴磕到地上了。   更惨的是——   手里的钥匙磕到地上,他吃痛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要命……   钥匙从门缝里滑进去了。   目标对象家门口勘查一下地形的任务都还没完成,他摔倒的大动作就惊醒了调查对象隔壁门的邻居。   邻居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了门。   露出一个阴森森的老太太头。   风见裕也吓了一跳,不过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被当事人本人发现。   邻居老太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两下,非常谨慎地上下打量着他,充满了提防。   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风见裕也摸不着头脑,他想:   要是降谷先生在这里,一定不会被发现吧,他要学习的道路还很长呐……   (邻居老太太内心os:   去他老太太的鬼,奇怪的神秘人又出现了!马上跟隔壁告状!)   作者有话说:   一不小心写太多了……   写着写着突然好心疼零零   ———————————   降谷零眼中的松田阵平:无奈不情愿   松田阵平自己:快乐到晚上做梦都要笑出声? 第16章 [修]安室也会变魔术?   我犯了大错。   为了带薪休假,我不仅忽视了米花町法医守则,抱有侥幸心态和柯南一起去度假。   而且我还忽视了,五张船票。   毛利侦探,小兰,柯南,我,加起来只有四个人,那么还有一个位置。   是谁!   此刻神秘第五人正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和我招手。   毛利侦探最骄傲的大徒弟安室透先生,你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驾驶座了!   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车底。   柯南和安室透的叠加buff,我的假期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这场旅行的目的地是一座海岛,我含着热泪拖着行李箱,在码头捏着烫手船票犹豫着要不要上船。   不去吧。   没了带薪休假。   去吧。   安室透柯南虎视眈眈。   很快码头上人来人往,到最后空荡荡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理子酱!”   我听见小兰大声和我打招呼的声音,她站在船的前头,拖着行李箱和我挥手。   她双手合拢成喇叭状,用尽了力气远远地喊道:   “你怎么不上来呀——”   她明媚的笑容令我无法拒绝。   兰酱!我的小天使,因为有你,我拖着行李箱义无反顾地登上了船。   就这样,毛利侦探拖家带口带着小兰柯南安室透兴致勃勃阳光灿烂地登上了开往海岛的船,后面跟着一个头顶乌雨云的我。   我们一行人上了船才发现,船上原来不止我们几个被邀请来寻找宝藏的人,寄信人似乎还邀请了好几位客人,不过他们遮的严严实实得,一点也不像来度假的样子。   我差点忘了,所有人都是来寻找宝藏的,只有我是来带薪休假的。我是米花町仅存的最后一条咸鱼。   安置完行李以后,小兰邀请我去甲板上欣赏海面风景,我们在船舱里遇见了一位自称是魔术师的男人,看来他也是被邀请来的人之一。   他与普通的魔术师打扮不同,没有小西装没有高脚帽没有领结披风和单片链条眼镜,只是穿着普通的运动外套和极为轻便的运动鞋,看起来是能淹没在人群中的那一类普通人。   他向我们深深一鞠躬,然后突然打了一个响指,伸出手缓缓从小兰的衣领背后抽出一朵玫瑰花。   “初次见面,一个小礼物。”他将玫瑰花递给小兰。   这是一朵真正的散发着玫瑰香味的玫瑰花,花瓣娇艳欲滴,仿佛就像新修剪下来的一样。   小兰有些惊讶地捂住了嘴,礼貌地道谢后收下了这朵魔术师的玫瑰花。   但是魔术师并没有离开,他又转向我,如同炮制版又伸出手在我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把因为刚才的小魔术而愣神的我吓了一跳。   我以为他会像刚才那样,从我耳后变出一朵玫瑰花。   毕竟全世界的魔术师都热爱变玫瑰花这项魔术,从街头魔术巷的一头空着手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就会多出许许多多魔术师硬塞给你的一大捧玫瑰花。   可惜魔术师的手是空的,他没有变出玫瑰花,他的手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难道这位魔术师只准备了一朵玫瑰花?他给了小兰就没有多余的送给我了吗?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魔术师的脸上也表现出了惊诧的神情,不过他的表情充满了魔术师特有的表演痕迹,他歪了歪头对我说:   “真抱歉呢,看来我的玫瑰花不适合这位小姐,那我就再送你一个小礼物吧,等一会你就会发现这个小惊喜了。”   他向我眨了眨眼,转身从另一侧走廊神秘地离开了。   我和小兰都对他升起了莫大的好奇,自从月下魔术师怪盗基德重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魔术都是女孩们热切讨论的BaN话题。   这时从阴影处,安室透慢慢地走出来,刚才我们都被魔术吸引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   “魔术师吗?”   他的表情凝重紧皱眉头,似乎在沉思。   “对啊,一个似乎还蛮有趣的魔术师呢。”   小兰捏着魔术师刚才给她的玫瑰花,对安室透说道。   “是蛮有趣的。”我接着小兰的话接着说,“但是也有点小奇怪。”我被魔术师口中说的小惊喜激起了一点好奇心,可是现在毫无线索,   “你有看见他刚才的魔术表演吗?”   小兰还沉浸在刚才魔术师咻得一下变出玫瑰花的奇妙表现当中,忍不住问安室透道。   “我看见了。”安室透点点头,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魔术啦。”   在我好奇的目光中,他转向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已经闪现到我耳边了,一个响指拉来了我的注意,一朵玫瑰花凭空出现,和我大眼瞪小眼。   “诶!”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惊讶地看着他手指间夹着的玫瑰花,“你怎么也会!”我捏了捏玫瑰花的花瓣,是真的!   魔术师会变玫瑰花就和松田阵平洗完头会变爆炸头一样,一点也不稀奇,但是安室透也会变玫瑰花,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的第一反应:他是不是做过魔术师的兼职!   “小把戏而已。”安室透顺手把玫瑰花别在我头发间,一摊手说道,“你想要一大捧玫瑰花,我也可以给你变出来哦。”   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从走廊的另一侧离开了,留下了一个和魔术师一样神秘莫测的背影。   我把他送给我的玫瑰花从发缝间取下来,后知后觉有些疑惑:   “他哪里来的玫瑰花?”   说罢我突然有预感一样向小兰看了一眼,她朝我无奈的摊了摊手,空的。   原来安室透这家伙是拿走刚才魔术师给小兰的玫瑰花给我变的!还逞强说要给我变一大束呢!亏我真以为他还隐藏了魔术技能呢。   不过这种小小的插曲才不会影响我度假的愉快心情,我和小兰带着大大的海边遮阳草帽在甲板上欣赏美景,海风吹起了我们的头发。   不一样的是,我的发型已经完全凌乱,海风卷起我的头发铺天盖地地抽打我的脸,而小兰却气定神闲地指挥柯南给她照相,她的万年发型雷打不动,连帽子也不会不小心飞到海里。   偏心的柯南留下了一张照片,里面的我在慌张地试图抓住飞向海面的遮阳帽,里面的小兰美美地插腰微笑。   果然这趟旅行我是有点霉运在身上的,此时的我还没意识到这只是开始。   抓不住帽子的我有些失落的握着栏杆,看向远方发呆,更加失落的是我抚摸空落落的头顶时还抚过了脖颈。   一样的空落落。   淦!我的项链呢?   项链总不会和遮阳帽一样被风吹走吧!   柯南看着我慌忙搜寻全身,试图在某处摸出一根项链的样子,有些疑惑地问我又丢了什么。   真聪明,我继丢了遮阳帽以后,又把我的宝贝项链丢掉了。   虽然不是特别贵重,但是这是我姐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心里一空,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是不是丢在路上了。”小兰已经焦急地帮我在甲板上搜寻了,“姐姐送的项链对理子小姐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吧。”   “这倒是没有…”我蹲下身,努力睁大眼睛在甲板上摸索,企图看见亮晶晶的项链的痕迹,“我只是怕姐姐发现我弄丢了项链揍我而已。”   “理子小姐的项链应该不在甲板上。”柯南奶声奶气地说。   “诶!”难道柯南这个小侦探有发现吗?   柯南举了举手里的相机:“因为从一开始在甲板上拍的照片里就可以看出来,理子小姐的脖子上并没有项链的反光哦。”   我和小兰都凑过去仔仔细细地放大相片端详了一番,确实没有,我的脖子上光落落的。   “嗯,真的没有诶。”   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把我吓了一跳。   “能给我也看看嘛?”   安室透突然凑上来对柯南说。   “诶…等等!”我才意识到相机里可都是我被海风吹的七零八落的表情,这些“丑照”怎么能到处传播呢!   还没等我阻止,和安室透一窝心连心的柯南已经举起他短短的小手,把相机递给了他。   我悻悻地缩回了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柯南和安室透两个人对着我的刚刚拍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看。   希望他们的关注点只是项链,千万不要是我的脸啊!   “不要看脸!看项链!”我暗戳戳地提醒他们。   “可是里面既没有项链也没有脸呀。”安室透假装很无辜的样子。   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被胡乱吹起的头发糊住脸的样子。   “其实这样也很可爱啦。”柯南见情势不对笑着打圆场,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乖乖小朋友。   “是的是的很可爱。”安室透憋着笑附和柯南道,他真是个落井下石的大坏蛋!   作者有话说:   透:我是真的觉得很可爱!   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和对柯南的态度完全不同!? 第17章 吃东西要快乐哦!   看着我怒火上涨的样子,柯南和安室透两个人就像复读机一样给我疯狂降火:   “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我不知道被头发糊住脸的样子哪里可爱了,但是柯南和安室透还在坚持:   “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到最后连小兰都噗嗤一声笑了,她也开始附和着说:   “还是蛮可爱的啦。”   “哪里可爱啦!”我撅着嘴有些不太高兴,“为什么兰的头发从来就不会被吹乱呢……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定型喷雾的作用了。”   “唔…”小兰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要不是理子酱说起,我还真的没发现诶,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发型,根本没有变过。”   这就是美人被上天眷顾的典范吗!连发型都能从小到大保持固定的美丽。   “没事啦。”安室透终于良心发现,安慰我道,“虽然刚才的照片确实很可爱,但是我可以为理子小姐拍一张露出脸的照片哦。我拍照也是很专业的……”   诶……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   安室透是不是还去做过摄影师的兼职!   好像无所不能的安室透向小兰借了她的宽檐海滩帽,竟然有模有样地指导我如何有效戴帽子和摆pose。   “嗯嗯对对,把手放在后面…腰扭一点……”   摆pose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感觉我的腰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算了算了,不要那么漂亮的照片了,稍微一点点漂亮就够了。”   作为小咸鱼的我已经无法忍受美丽背后的付出了,我决定休息休息,凑合凑合。   但是安室透是一个不允许摆烂的人,连别人的度假照片也要精益求精!   可苦了我。   在我再三要求之下,安室透作了最后的妥协:“好吧”他说,“那么最后一下,帽子戴斜一点更好看哦。”   他也许是看不下去我的惨状了,我连漂亮的微笑都无法维持了,嘴巴就要耷拉下来直戳地面了。   安室透一只手托着相机,小跑了几步过来帮我歪了歪帽子,又啪嗒啪嗒跑回去摆弄相机。   等我们终于拍好了照片,柯南在旁边等的都要睡着了。   说实话如果拍照的对象不是我,我也要睡昏过去。   但是付出是有收获的!   安室透帮忙拍的度假大片真的是太好看了!   照片上的我,头顶上的太阳不是太阳,是自然的超大打光灯!   我的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光,海风再也没有吹乱它,糊我一脸。   每一根头发都像打了羊胎素一样,都温柔地展开了!它在衬托我的美貌,我整个人就像在海面上浮出的仙女,全身散发着打满柔光的雾气。   谢谢你!安室透!   我瞬间原谅了他之前把我骗上船的事情,握着他的手激动地涕泪纵横。   我兴奋地拿着相机奔去找小兰:   “兰!快看我的神仙照片!”   小兰也很配合地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哇!是哪家仙女下凡!”   接收到彩虹屁的我信心满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享照片到我的社交平台。   配文:   咸鱼仙女在线下凡   松田阵平光速点赞,并评论:   咸鱼仙女是不会下凡的,她只会上岸翻身。   生气!松田阵平是不是被安室透传染了,怎么也会说这种取笑我的话。   漂亮美照的快乐使我差点忘记了我刚刚还丢了一个项链的事情。   项链才是要紧事,我得赶紧找回项链,然后就死死宅在房间里不出来,这样不论柯南和安室透的debuff就影响不到我,可以落个清净,快快乐乐度假。   既然刚刚柯南说刚来甲板上的我脖子上并没有项链的痕迹,那么一定是掉在来的路上了,或者是房间里也说不定!   于是我决定先把漂亮度假照先放在一旁,和小兰垂下头一路顺着我们来时的路线寻找,希望能恰好在某处角落找到我遗失的项链。   我一路低着头,差点就和前面一位老婆婆撞在一起。   幸好她非常机敏地闪开了,行动灵活的不像是个老婆婆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连忙鞠躬道歉,见没有撞到她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起身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位老婆婆的打扮也是怪异的很,她的脖子上挂了好多实木珠子串成的项链,穿了好几层像纱布一样的衣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捂住了半张脸,我只能从她露出了一缕花白的头发和略显疲态的眼睛才能判断出她上了年纪。   老婆婆的声音略带年长人的沙哑,她缓慢地告诉我她并没有被我撞到,然后她仅仅是往后一瞥,她身后的一位年轻人就赶上很尊敬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正当年轻人扶着颤颤巍巍的老婆婆打算离开时,小兰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叫住了那位老婆婆:   “您好,请问您在来的路上看见过一条项链嘛?”   呜呜呜小兰真是我的好姐妹,无时无刻不在心系我的项链,不像安室透,把手揣在口袋里看热闹。   我连忙向前一步向老婆婆描述了一下丢失项链的大致样貌。   老婆婆并没有讲话,反而是她身后的年轻人似乎欲言又止。   “其实…”老婆婆颤颤巍巍慢悠悠地开口说话了,“我其实是庄园主人邀请的一位灵媒,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你们算算丢失的项链在哪里。”   灵媒?!   我在小兰的眼睛里看见了和我一样的震惊,那么自我们上船以来,碰见了魔术师、灵媒,包括毛利侦探在内,都是被庄园主人邀请来探寻宝藏的。   这个庄园主人是邀请这么大波不同职业的人来开马戏团吗?   年长的灵媒似乎是捕捉到了我和小兰的震惊,她反而询问我们的职业。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是一名法医,兰只是一位高中生。   “法医…”   我看见了灵媒眼中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才意识到她似乎是理解错了,因为我并不是庄园主人直接邀请来的,我只是凑巧跟着毛利侦探来蹭个带薪休假的诶。   不过幸好话题又回到了丢失的项链上面。   灵媒要靠什么寻找我的项链?念力吗?混沌之灵?精神力?查克拉?替身使者?   我还在疯狂胡思乱想,对面的灵媒老婆婆却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没有道具,没有桃木剑火焰符咒,那是别人骗人的把戏。”   她低低地笑了,但是我却感受到一股凉意袭来,从脖颈里渗进我的皮肤,她手上穿着铃铛的手链也开始叮当作响,空灵的声音就像一阵风贯穿了走廊,最后消失在遥远的海平面。   “孩子,请给我一件你的私人物品,好感受你独特的气息。”   我拿出我的公寓钥匙给她,在场的人包括安室透的视线都随着我的钥匙移动。   灵媒把我的钥匙捂在两手手掌之间,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其中蕴含的能量,有点玄乎,但是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安静了下来,现在我都可以听到周围人的呼吸声。   除了那位灵媒,她像是个没有呼吸的老人家。   并没有多久的时间,她把我的钥匙还给了我。   “我看见你的灵魂被分成两半,一半在硝烟里徘徊,另一半正在水中游荡,你去寻找和水有关的东西,项链正环绕着水。”   她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走了。   可是我丝毫没有头绪,灵媒的话叫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于是我和小兰顺着原来的方向又仔细地找了一遍,连房间里也细细翻找了一次,可是什么也没有。   路上还遇见了出来找酒喝的毛利侦探,我把事情和他复述了一遍,本来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毛利侦探有什么见解,哪知道他只是拎着酒瓶好好吐槽了一遍那个灵媒:   “什么装神弄鬼的灵媒,她是在瞎讲一通啦!你看我们在海面上,当然到处都是水呀。”   毛利侦探说的确实有道理,水的范围太大了,根本无处下手。   直到晚饭时刻我都一无所获,在餐桌上麻木地戳着盘子里的鸡汁土豆泥,一想到丢项链要被姐姐揍,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的亲亲好姐妹小兰看着我胃口不佳的样子发愁,她给我端了一整盘散发着热气的蛋挞,色泽金黄出酥脆诱人:   “就算是发愁也要好好吃饭呀!听说这是船上周四才特供的蛋挞诶,我吃过了超级美味!你也试试吧!”   我不好意思打破小兰的好心,放下戳鸡汁土豆泥的叉子,转而捏起一块蛋挞,很酥很脆蛋挞液很细腻真的超好吃!   什么项链灵媒找宝藏!   传到桥头自然直,享受当下才要紧!先让我干完这盘子蛋挞!   我胃口大开,把这块蛋挞光速塞进嘴里,正准备冲刺下一块时,安室透不知道什么时候踱步来到我身边,他看着我的蛋挞,表情严肃:   “不要浪费粮食。”他说,“如果理子小姐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食物也不能浪费,我可以勉强帮你吃。”   不可以不可以哒咩!!   我捧着我盛着蛋挞的盘子飞速闪到一旁,躲过了安室透的魔爪。我恶狠狠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护食的炸毛小狮子。   当然,这是我自认为的形象,在安室透眼里我估计不是炸毛小狮子,我是张牙舞爪炸毛小猫咪。   安室透看见我警惕的样子,反而眼睛笑得弯了起来:   “开玩笑的啦,我没有要抢理子小姐蛋挞的意思。”他说着把他盘子里的大酥皮黄油蛋挞也夹到了我手里的那个盘子里,   “既然来享受假期就要保持开心呀,不管怎样,吃东西的时候就要开心哦。”   作者有话说:   敬读者:吃东西的时候就要开心哦!   -   理子美丽的度假照被两个人偷偷存了下来,后来两人相认,偷偷告诉好朋友:   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女孩!   两个人都八卦地问对方:who!   拿照片出来一分享……   双方都沉默了? 第18章 拍照大师和拍照黑洞   我吃到了安室透给我的巨大蛋挞,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蛋挞的奶香味格外浓郁,蛋液格外的细滑,蛋挞皮格外的酥脆,果然是别人的食物更加美味吧!   “好好吃哦!”我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完全沉浸在蛋挞的美味当中了。   “真的有这么美味吗?”   安室透看见我的表情,有些好奇地问我。   “嗯嗯,超好吃的!快快你也吃一个!”   我非常大方地塞给安室透一个小蛋挞。   他很小心地捧着它,仿佛一用力蛋挞酥皮就会被捏破一样,虽然这个蛋挞皮确实特别酥脆。   我看见他小口小口地品尝了起来,精致地仿佛面前不是一个蛋挞,而是浇上了红酒的高级鹅肝料理,和我嗷呜一大口吃掉蛋挞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和他对比起来,我就是乡下来的土妞在吃人参果。   果然这就是波洛门面的气质嘛,我捂着脸感叹,连吃东西时候的样子都像是活在乙女游戏里矜贵的贵公子,要是他出现在乙女游戏里,一定也是女玩家争的血流成河的抢手人设吧。   安室透细细品尝了很久,每一口都似乎在品味每一块酥皮缓缓融化在舌尖的感觉。我都要怀疑他是要尝出里面的烘烤方法,等到回去波洛再复刻一个做招牌了。   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安室透吃完蛋挞,沉思了一会后对我说:   “我大概能够推测出蛋挞特别好吃的原因了,我回去研究一下,下次欢迎理子小姐来波洛试吃哦,就当是感谢你请我吃这么好吃的蛋挞了。”   好耶!   我举双手赞成。   什么?   上个星期我发誓再也不去波洛了?   没有谁说的我不知道。   问就是蛋挞最大,蛋挞赛高!   “对了,还有一件事。”安室透拿着纸巾细细地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一边对我说,“听说你弄丢了项链?”   听到有关项链的消息,我内心被试吃蛋挞的喜悦填充满的快乐顿时消逝了几分,丢东西真是戳破人类快乐情绪泡泡的第一大利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看见我的情绪瞬间低落了几分,安室透的语气似乎软了几分:   “如果你一直没有线索的话,不如去问问看那个船上的魔术师,他那里应该会有你想要的消息。”   他像个绅士一样温柔地向我微微鞠了一躬,就像在波洛咖啡厅他常做的那样,然后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从他温柔的语气帅气的背影中晃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忘记告诉他,他嘴上不小心沾上好多蛋挞酥皮碎屑的事情。   -   犹豫不决地站在魔术师房间门口,我徘徊着踌躇着,还是不太坚定地敲了敲他的门。   虽然安室透说的话没头没脑,听起来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他好歹也是毛利侦探的大弟子诶!怎么样都有点推理小技巧在身上的吧,没点小把握应该不会贸然让我去找魔术师。   虽然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慌张,搅着手指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当我还在心乱如麻时,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了,魔术师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房门口。   在开门的同时,他还一边用毛巾擦拭他的还在滴着水的头发,头发上滴下的水珠弄湿了一角他的白色T恤,贴在他的皮肤上,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点点腹肌印出来。   不过我匆匆瞥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了,就算是隐隐约约我也看得出来,腹肌真的只有“一点点”,就算是当年躺在病床上的松田阵平,腹肌也比他的明显。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我的来意,魔术师似乎是猜出了我的来意:   “你总算来了,正好赶上我泡完澡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这时候我的脑袋上肯定挂着三个巨大的问号,难道魔术师在等着我来找他?   我还在疑惑,魔术师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飞快的晃了一下,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东西。速度快的我看不清。   他手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条项链,垂在我的面前,像挂钟一样摇摆,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我定睛仔细一看:诶!这不就是我丢失的那条嘛!   “这不是…”我震惊到说话都开始支支吾吾起来,项链怎么会在他那里!   魔术师扶着头靠在门上,轻笑了一声:“刚刚不是说给你一份小小的礼物嘛,这就是小惊喜哦。”   原来当时魔术师在我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根本就不是要变玫瑰花的魔术,他当时就盘算着拿走我的项链,也是在那一刻他离我的项链靠得最近!   不过安然呆在我脖颈上的项链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这也许就是魔术师的小魔术吧。   不过我可没有接受他的惊喜,这倒更像是一个惊吓!我有些生气,他可打乱了我度假一开始都好心情和计划,害我晚饭没心情吃,疯狂找寻了一下午!   “礼物就是拿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吗?”我不太高兴地说。   “当然不是。”魔术师侧过身,露出了房间的布置,我才发现他房间的小桌上竟然摆了两杯红酒和两块精致的牛排,烛台还在默默燃烧,“小惊喜就是——”他拉长了声音,   “喝一杯?”   “不必了。”我语气冷淡,迅速地从他手里夺过了项链,拒绝了他的邀请,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对魔术师的好感骤降,他在房间门口拎着我的项链勾搭我的样子,油腻的像个古早发疯文学里会舔后槽牙会红眼会哑着声音说话的霸道总裁。   更主要的是,他破坏了我原本怀着对带薪休假的美好憧憬在房间里吃着小零食打牌看电视,然后到晚饭点享受美味船上自助餐的时刻!   忍无可忍!罪无可恕!   当我气冲冲地不理会魔术师的邀请,打算甩头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像过电一样闪过灵媒的话。   她说项链环绕着水。   我喝大家都以为是指项链就在这个水上游行的船里,没想到她感应到的是,魔术师在泡澡,所以周遭才会浸泡在水中。   虽然魔术师是个二流魔术师,但是灵媒却似乎有点真本事。   被魔术师调戏后,气冲冲的我经过走廊拐角时,差点和靠在角落的安室透撞在一起。   他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似乎已经在偷听墙角听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果然偷听墙角就是侦探必备的技能。   他朝我一摊手,丝毫不掩盖他偷听的事实:   “看来你已经找到项链了。”   他一脸“听我的总没错”的表情,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夸奖。   这位偷听我讲话还妄想得到夸奖的侦探自然没有得到我点任何夸奖。   我心里被一个气鼓鼓的想法占据了,我想这个魔术师指不定在哪里用这个小把戏到处骗骗小姑娘呢。   不过我对安室透是怎样推理出来的还是有些好奇,我忍下我对魔术师的气愤,转而询问他: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项链是被魔术师拿去的呢?”   他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然后点了点他的脑袋,对着我说:   “因为我超聪明。”   等他从走廊离开,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后,我才后知后觉。   他哪是在装神秘,他是在说我傻乎乎,活该被魔术师骗嘛!   好生气!我暗暗下决心,决定明天吃掉他两个蛋挞。   -   找到项链后的我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没有了牵挂,安心地享受我得之不易的度假生活。   这样好的风景,怎么可以不拍照下来发给我最好的朋友———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辛辛苦苦工作的好朋友松田阵平呢?   我学着昨天安室透教我摆点pose,头好像要歪一点,帽子好像要斜一点,哦哦!还有屁股翘一点。   1 2 3   微笑~   我手忙手脚地拍好照片,却发现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完全不一样!今天的照片怎么呆呆的呢,怎么看怎么别扭,难道真的是摄影师的问题吗!   我不服气,决定再来一遍。   在百般尝试过后……   我决定还是放弃露人脸拍照。   就把食物和海面的风景拍下来发给他好了,效果也是一样的!   正当我还在摆弄美食的摆盘技巧的时候。   安室透又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走过来了(果然侦探走路没声,还会出现在每一个角落里!)   我也不知道他在旁边看我摆盘多久了,我只是一直纠结寿司和小甜品哪个该放在对角线的前侧,专心致志到完全忽略身边有人靠近。   摆盘真是个累活,我决定先吃一块大芒果,甜滋滋美腻腻。   我刚嗷呜一声吞下芒果,芒果香甜的汁水像一双温柔地手抚慰了我被拍照折磨得心灰意冷的心灵,也滋润了我干涸的喉咙。   我突然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个咔嚓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从相机背后探出安室透的脸。   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时,他就已经条件反射般的认错了:   “我只是觉得吃东西的画面更诱人更好看哦!而且理子的侧脸也非常抗打,这时候应该留一张照片纪念!”   他连忙把刚才的照片调出来给我看,我还在口齿不清,嗷呜嗷呜咀嚼芒果,来不及发表我的意见。   不过……   我把照片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美貌的三百六十五度完全无死角。还在不经意间露出来鲜嫩多汁的芒果寿司,连海面上的风景都有拍到!   我真的很想把手轻轻搭在肩膀,跪地大声说:   安室透,你,是,我,的,神!   我好想求着他开个教学班,特别是重点培育像松田阵平这种,无法开窍的直男。   松田阵平可是会把我从黄一白拍成黑鸡的拍照黑洞诶!   遥想当年,那件我一想起就会掩面而泣,老泪纵横泪沾裳的事迹。   作者有话说:   看到蛋挞,原来今天是疯狂星期四   -   发现有小伙伴给我空投了月石,后台看不了是谁投的,先给宝贝们一个亲亲!   还发现我一直设置的感谢霸王票和营养液时间点都是错的,怪不得一直没显示,今天我调整了一下,虽然只能设置一周,但是应该会出现几个大宝贝!谢谢宝贝们,我都有看到哦!(^з^)(^з^)? 第19章 谎言差点被拆穿!   松田阵平·合照杀手·他拍黑洞   想当年我俩摩天轮生死一劫,决定去打卡留念。   其实我的提议是,我俩八拜结交歃血为盟,我叫你哥,你喊我姐,咱们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   但是松田阵平马上哒咩哒咩打断了我的提议,他扭扭捏捏地说不如加个全部平台的社交方式,这才是现代人的交友方式,不用上来就拜堂的。   和他扯皮了半天,最后我妥协了,不拜……兄弟了,我们再坐一次摩天轮留个纪念。   但是临到头,松田阵平看着面前巨大的摩天轮,打了退堂鼓。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摔了一次就恐高了吧。”我当时惊讶地问他。   “那倒没有。”他说,“只是坐上去就会想到你把我从高空踹下来的事情,怪瘆人的。”   我看了看高度,脑袋有点晕,但是嘴上不服气地嘲笑他是个胆小鬼。   嘲笑的后果就是,在摩天轮下拍照留念的时候,松田阵平拍进了一整个亮闪闪的摩天轮,忽略了站在角落里黑漆漆的我。   我以为他是故意报复我来着。   结果到最后他提议两个人合照,我的脸不是被摩天轮光闪到了,就是闭眼了。   拍照黑洞松田阵平还乐呵呵地收藏了这组照片,表示要做电脑桌面。一看到我就会想起自己差点死掉,然后更加努力工作。   鬼信呐!   我一想到我曾经快死掉,我就想马上回家躺着睡觉,工作个peach!   结果他的电脑桌面真的是那张可以挂到地府里排队叫号的照片诶!幸好因为我闭了眼睛还逆光,来来往往好多人,没一个人发现桌面那张图片是我。   但是我每次提出的更换照片议案总被松田阵平否决,他总是叫我拿一张更漂亮的照片来换。   一张又一张,照片骗去不少,桌面丑照雷打不动。   所以到现在我的每一张照片,都会使我下意识想到松田阵平,发给他好好学习一下,看看别人是怎么构图,怎么打光的!   而且这样完美的风景+人像+美食,三重叠加的技能满点照片,一张照片就足以让松田阵平自惭形秽,主要目的是让他从此大受打击,直呼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绝伦之神图,当场决定封手再也不碰相机。   次要目的就是让他感受一下我现在的幸福度假生活!   滴滴,发送成功~   就让松田阵平看看我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吧。   让我猜猜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在警局查案子?拆炸弹?可怜兮兮地一边吃泡面一边看档案?   想到这里我又给他补充发了好几张图,都是我晚上吃的大鱼大肉甜点零食。   好朋友就是用来分享快乐的。   松田阵平的信息很快就发送到我手上了。   他只回了一个符号:   ?   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快乐会更加快乐,于是我并不打算收手,下一则美食图片正在加载中……   叮零零~   一通电话突然拨了进来,吓得我差点把我刚才表情狰狞的丑照也选进去发送出去了。   我手忙脚乱地取消了选择的照片,才后知后觉匆匆忙忙地接起了松田阵平的电话。   “你在干嘛!”   我自觉地把手机拿到离耳边两三厘米的距离,精准地听到了空气中漏出的松田阵平不满地抱怨大吼的声音。   “跟你分享我的美好度假生活呀~”   我敢保证松田阵平一定听出了我声音里掩饰不住快活的气息,相信海风一定能把我的快乐传递给他。   “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偷偷出去度假!”松田阵平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满的样子呢,他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也许是在人流众多的警局里吧。   “我也很希望呀。”我假装情绪低落,实则内心已经笑开了花,“可惜我这是带~薪~休~假~,   松田君恐怕不能申请到带薪休假吧,害,听说警视厅最近事儿很多,恐怕连普通周末都要加班吧…”   知道什么比带薪休假更快乐吗?   那就是当你在休假还能照常拿工资的时候,你的好朋友在无情加班。   “太!过!分!了!”我似乎已经听到对面的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声音了,“你在吹吹海风的同时,有想过你的好朋友在烈日下刚拆完八个炸弹吗!?最后一个拆完还会自动飘彩带的那种!”   此刻我在颤抖着肩膀努力隐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自从松田阵平重新回归拆弹组以后,他已经好几次拆到“惊喜”炸弹了,友好的炸弹犯安装一些拆掉炸弹自动喷射礼花的装置,最后他会在一排警察肃穆的眼神中顶着一头彩带走出现场,被迫顶着彩带接受电视台记者的采访。   至此我开始热情邀请他帮忙拆我的盲盒,抽到隐藏款概率大大提升。   “太过分了!”   听到这句话我刚想乐呵呵地嘲笑他,但是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从电话里传出的松田阵平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出声的安室透在旁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似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捏着嗓子装模作样地嘲讽我道:   “震惊!公安男友烈日加班,女友竟然海边度假并加以嘲讽!奉劝广大群众,做人还是单着好!”   我赌一百个松田阵平,安室透这话绝对是在嘲讽我。   自从我找松田阵平假扮我男友救场以后,安室透在企图揭穿我在法医岗位上不务正业的目标上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企图让“假男友”松田阵平和我分手。   在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他对松田阵平图谋不轨了!   我做贼般谨慎地捂住了手机,希望松田阵平不要听到安室透试图挑拨我俩伟大友谊的危险发言。   但是松田阵平还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两句,他在另一头说:   “刚刚你旁边那个人……”   “他在胡言乱语啦哈哈哈你不要理会他。”我连忙企图用假笑掩饰过去。   “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耳熟吗?”我思考了一阵,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松田阵平什么时候曾经见过安室透,他们两个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呀,于是我接着说,“可能你认识的人里面有声音相似的吧……”   我才说了两句,余光瞥到一旁的安室透的表情竟然有些僵硬,还小声地清了清嗓子。   可惜打趣松田阵平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他似乎又接到一个拆弹的任务,匆匆挂了电话奔赴现场。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不会再拆到什么喷彩带,撒花,播土味歌曲的炸弹了。   我不舍地挂掉电话,小兰在一旁八卦地凑过来,问我在和谁聊天。   我还没开口,安室透就抢占先机,以一种奇怪的语气在一旁说:   “和她男朋友呢~”   他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震惊!公安男友烈日加班,女友竟然海边度假并加以嘲讽!奉劝广大群众,做人还是单着好!”   “诶!男朋友?”   小兰听见了安室透的话迅速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请问现在把安室透叉出去还来得及吗?可以申请把他丢下船吗?   “理子小姐最近交男朋友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哦可以可以…”   “这个谈恋爱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哦这个是这个是由内而外的。”   小兰听着我和安室透的对话一脸震惊,“理子小姐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是一个卷毛帅哥呢。”我看见安室透在偷看我的表情,他一挑眉,颇为挑衅。   我强装镇定,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平时还蛮平易近人温和有礼的,一遇上松田阵平和我鬼混在一起就变得奇奇怪怪。难道这就是单身狗的怒火嘛?   早知道上次在超市碰见小兰的时候就不应该坦诚说我单身,就应该让松田君继续假扮我男友的,一个谎言需要几百个谎言来圆,我失策了。   “诶!卷毛?”小兰惊诧地捂住嘴,“难道是之前陪理子小姐逛超市那个嘛?可是当时不是说…不是男朋友吗?”   小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的谎言,我的镇定面具快要维持不住了,笑容在我的脸上堪堪将裂,但我不会认输,我仍然飞速运转我的大脑,企图再找补一下,不至于扑街的太惨。   “这…这是因为……”我支支吾吾,还在排练组织新的谎言,一时也卡住了话头。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兰竟然主动帮助补好了理由!   “我知道了!”小兰突然眼睛一亮,表情突然变得沉痛而凝重,她看向我,似乎是怀着悲痛的心情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义愤填膺道:   “是那个卷毛小哥让理子小姐不要公开恋情的吧,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地下恋情之类的。你不说,我不说,偷偷恋爱。   但是理子小姐你要小心啊,很多渣男都是打着这样的旗号,说什么地下恋情,实际上是对外维持单身人设,一次性脚踏多条船!你可要擦亮眼睛啊!”   她一副好姐妹惨遭渣男欺骗,姐妹揭穿真相痛斥渣男,痛心疾首劝姐妹擦亮双眼,踹翻渣男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透只是表面,以后有他死皮赖脸不承认以前做过的事情,打死不不放手的时候   这篇文是甜文!两条线都保甜,不甜不要钱!!   后面我写的都把自己甜哭了   妹也会一直咸鱼下去不会被迫营业的!   感谢在2022-04-19 22:08:44~2022-05-13 16:11: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丨丨〇、嗨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红豆奶昔 57瓶;Kinkolin 14瓶;懿生 10瓶;静榭 8瓶;浮白以载笔、穗穗穗兔 5瓶;想上天的鱼 2瓶;ilzah、冰卍麒麟、叶酒酱、osnb、秋山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只有两个男人受伤的世界   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小兰,你真是一个天才。   对不起了,松田阵平。   虽然你的形象可能从此以后轰然倒塌,但是为了我不被戳穿,为了我的咸鱼事业,你一定是愿意帮我的吧!   就当他愿意了。   于是我眼含热泪,脸上闪着隐忍和悲痛的泪光,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远方拆弹的松田阵平背后一凉。   小兰看着我的眼神中的怜爱更多了,她亲切的拉住我的手:“受苦了,理子小姐,你心里一定有苦说不出吧。听姐妹一句劝,这样的渣男,还是趁早分手的好。”   好家伙,连后路都帮我想好了,以后谎言穿帮了就说我俩分手了,这是什么完美计划。我内心一喜。   在远方拆弹的松田阵平背后二凉。   我看向小兰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不过这个表情不是我演的,这是我的真情流露。   打断我们深情对视的是安室透,他似乎是听不下去我们的对话,紧紧握着拳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他忍不住打断了我们:   “他才不会这样呢!”   “你急了你急了。”   我想不通安室透为什么为小兰口中的“渣男”辩驳,明明他们只是素不相识呀。   “没有没有。”安室透着急着反驳我,“我只是觉得他看着不像这种人。”   “哼,男男相护。”小兰在背后吐槽。   我宣布小兰将是我最好最好的异姓姐妹,如果有条件我可以直接找个橘子插上香烛和她歃血为盟八拜结交。   一旁的安室透脸色看着不太好,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悲壮感。   松田阵平本人在这里恐怕都没他这么悲伤,安室透的共情太过强烈,但是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我,只能“哼”得一声像小朋友一样扭头跑走了。   可能是被我气走了吧。在这场对话里,只有两个男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安室透被我气跑以后,跑去拿着望远镜观察海平面,柯南在他旁边蹦蹦跳跳,也想拿望远镜观察看看。   可惜柯南身体小小,他蹦蹦跳跳了好几下都没够得到栏杆,安室透只能无奈地把他抱起来,递给他望远镜,两个人和谐的像单身爸爸带娃。   柯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奇妙畅想:   “快到了欸,我已经看到海岛了。”   “诶!是我们的目的地吗?”   我瞬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脑后,也向安室透讨要他的望远镜去观察那座越来越近的小岛。   安室透非常不计前嫌地把他的望远镜递到我手里,顺着两个圆圆的小孔望过去,我在黑暗边缘中看见了一片郁郁森森,掩盖在重重森林绿植中的海岛,像是与世隔绝再也没有工作的小天堂。   哦,那是我的假期,我的休息日,我的摆烂生活,我的阳光大海天空微风~   我已经开始幻想我和小兰在海滩上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假期……   我和小兰捧着对方的手笑地合不拢嘴,手拉手一起转起圈来,虽然她刚开始的期望可能并不是度假,但是在我不停重复重复着我对度假的期待之后,她似乎也被我的热情感染了。   打破我俩嘿嘿嘿傻笑气氛的,不出意外的是安室透……还有柯南。   他俩非常不合时宜心有灵犀的,就像唱双簧一样,一人一句互接对方的话。   “这个岛好像只有一个港口。”   “港口只有一艘船的位置。”   “这是一座孤岛。”   “如果没有船……”   “或者碰上恶劣天气……”   安室透和柯南对视一眼,然后沉重地,异口同声地说:   “暴雪山庄!”   “希望不要碰上什么案件吧……”   柯南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和小兰转圈圈的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背后一凉。   眼中风景迷人的美丽海岛瞬间从阳光灿烂变得阴气森森,我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跑去向那个仿佛是从幽暗丛林里钻出来的灵媒求个平安符了!   两位兼职大侦探在到达港口后,脸色愈发深沉,这个一个小小的港口,船上的乘客都需要一个接一个地从狭小的通道下船进入海岛。   前面走的柯南明明还是个小学生,念了千百遍要小兰小心走路后,却还要逞能,小手摇摇晃晃地举高想要扶着小兰走下去。   小兰武力值max地把柯南一手抱起,他的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无力地蹬着,脸还不争气地红了。   我打趣说,幸好兰酱还没有男朋友,不然肯定要吃小朋友的醋。   柯南又不争气地红了脸,下一步可能就要在头顶上冒蒸汽了。   安室透走在我前面,他丝毫不慌,走的非常平稳,甚至连双手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   在听到我调侃小兰的话后,他偏过头往了我一眼,然后终于难得的不再维持他那副双手插着口袋耍帅的动作了。   他向我伸出手,四指往自己的方向摆了摆,示意我把什么东西递给他。   我愣了一下,然后把我的行李箱拉杆递到他手里。   “你在干嘛…”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满脸问号。   我才意识到我会错意了。   但他也没有把我的行李箱无情地推回来,反而很自然地接了过来,就好像一开始就是要帮忙推我的行李箱一样。   他还伸出了另一只手,向我示意,我连忙伸出手去拽住了他的衣角,示意我这样就可以稳住,不会跌倒,或是从狭窄的船道上失足跌落。   不过安室透的另一只手还在拖着我的行李箱呢,到时候他要是站不稳摔倒了,多米诺骨牌下一个跌倒的人就是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是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他在偷偷笑我会错了意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毫无防备地径直把我捏着他衣角的手拉了下来,我还以为他嫌弃我拉他的衣角,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但是很出人意料的是。   安室透摆脱了我的捏着他衣角的手,却在我的手垂下的那一刻,很自然地拉住了我的手腕。   “衣服都要给你捏皱啦。”他的头转向前方,专心致志地在看前面狭窄低洼的道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我想我恐怕是不会跌倒了。   双脚站在海岛陆地上时,我仍有一种不真切感,迷迷糊糊的,在出口处站了好久也没想个明白出来。   我别扭地别过头,犹犹豫豫地想跟他道一声谢,却发现安室透早就走远了,他和柯南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站在树下,正在凝视刚才的船,并且又开始了一人一句的双簧模式。   “这个地方……”   “要是涨潮……”   “就会淹没吧。”   “还是再来个暴风雨…”   “很可能海水倒灌…”   “里面的人就出不去了…”   我什么想道谢的想法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心里想的只有:   喂喂!停嘴啊!   这里不是什么凶案现场,也不需要什么暴风雪山庄和密室,这里只是我们的度假活动地点,不要带入什么职业习惯呀喂!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呢。”我一脸萎靡地对身边的小兰说。   小兰疲惫地靠在我的肩膀上,顺着我的目光一起看向不远处树下一大一小两个侦探,安慰我道:   “没事的,你会习惯的……毕竟…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我们两个无需对视,心有灵犀般齐齐地叹了一声气。   侦探啊侦探   你的名字叫麻烦   值得欣慰的是,我们一上岛就赶上了晚餐,海岛里只建造了唯一的一栋大型庄园,庄园主人就是邀请我们前来的人。   管家带领我们穿过森林里的小道,高大精美的庄园古堡就像游戏通关后一样,在一阵白光后展现在我们眼前。   我承认我是土狗,我馋庄园和古堡晚餐。   管家在带路的同时也向我们介绍起这座庄园,建于上个世纪,是该家族世代流传下来的财产,所以说是岛屿上的庄园建筑,不如说更像是一栋古堡。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会以为这种建筑只会出现在小说和八点档的影视剧里。   当我们走进餐厅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几位穿着精致的人在等待我们入座了,身边有家仆为我们拉开椅子,我坐下的时候还恍惚着以为自己闯入了什么影视剧拍摄现场。   我很怀疑按照这个餐桌的长度,主位上那位保养良好穿着闪闪亮片裙子的中年夫人说话,我到底能不能听得见,她会拿喇叭喊吗?   我多虑了,空旷的餐厅形成了回音,但凡任何一点小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我连拿起叉子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磕到盘子,整个餐厅会响起二重奏。   待我们入座以后,那位夫人端着她摇晃的红酒杯站了起来,微微向我们点头示意。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各个作态就像我的上一任老板给我画大饼时候的样子。   她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红酒摇晃着映着她的脸庞,激情澎湃就像在员工激励大会现场。   作者有话说:   透一开始:为兄弟打抱不平   后来:松田阵平放开她!!!   小修了前面一点透的表现,让他变得不那么讨人嫌   但是后面真的很甜!(抹泪)   我能把自己写到甜哭感谢在2022-05-13 16:11:16~2022-05-14 15:0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裤裤飞飞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静榭、羊羊吃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小菊的宝藏   汉斯夫人开始发表她激情澎湃的演讲,背后还有贴心佣人为她开启的四面环绕版bgm烘托气氛。   “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汉斯夫人举杯,“是为了我们共同怀念的上任家主汉斯先生,庆祝他的生日……”   汉斯先生?我蹙了蹙眉,难道这个庄园的上任主人是位外国人?   坐在我旁边的安室透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动为我解答疑惑,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我:   “汉斯先生是日本人,只是不愿让别人喊他原本的名字罢了。”   “这你都知道…如果你在公安厅一定适合做情报组的工作……”我嘟囔着吐槽他,安室透的知识储备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   安室透的眼神躲闪了我两下,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   “只是毛利先生调查的时候我多看了两眼罢了。”   我看了看毛利侦探迷糊糊盯着眼酒杯,兴致勃勃的样子,我觉得他调查冲野洋子小姐私底下八卦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我没有追问,相较之下我还是对他刚提的的名字兴趣比较大,于是好奇地问他:“那汉斯先生的本名是什么?”   安室透似乎并不打算和我分享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说:“现在这个场合并不适合讲。”   我有些憋屈,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萎靡地缩了回去,垂头丧气,吃了两口眼前的食物又放下了。   我的好奇心一上来,就想立刻知道答案,如果安室透没有把汉斯先生的名字告诉我,我恐怕饭都吃不下,菜也不香了,晚上睡不着,做梦也要托梦给安室透,把他从梦中摇醒,嘶吼着要他给我个答案。   我忍不住又扭头,一脸牵挂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盯——   安室透装作没看到。   我偷偷捏了捏他的衣角,强制打断了他认真听汉斯夫人演讲的状态。   安室透转过头,装作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求你了……”我委屈巴巴地双手合十,悄声细语恳求他,“告诉我吧,我保证不捣乱,我保证保守秘密。”   “真的…嘛…”安室透的表情似乎有点挣扎。   我拼命点头,试图用速度向他证明我的诚心。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安室透一脸无辜,看着我的表情又像是有些犹豫,“但是你要答应我哦……”   我还没听到他的要求,就马上更快速疯狂点头,迫切要他赶紧倍速说话。   “你要答应我等一下要假装没听过,不可以笑哦。这样好像不太礼貌……”   安室透还想说些什么,一扭头看到我点头点的快要晕厥,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好的好的好的……”   我活的像一个无限循环的复读机。   安室透沉吟了片刻,还是心软了,示意我把头凑过去。   我赶忙乐哈哈地把耳朵凑过去,然后听见他附在我耳旁,悄咪咪小小声地吐出了四个字:   “田中小菊。”   …   餐桌上的田中夫人还在感情充沛的发表演讲,我一本正经地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表示赞同,可是我被餐桌布挡住的地方,我的手在使劲揪着我的大腿,以防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敢保证我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从前在会议室上发现老板的永久性佩戴的帽子底下的发型是地中海一样,一边憋笑一边要点头给老板捧场。   做人呢,有时候就是得身不由己。   但是安室透的功力明显比我高上不知道几个level,我在旁边憋笑到表情都不太自然,他竟然端坐如钟,面不改色,神情如常。   但是……   他的肩膀为什么在颤抖……   对面的小兰看着我们两个因为使劲憋着笑而颤抖的肩膀不明所以,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我用口型示意她:回去跟你讲~   此刻田中夫人还在器宇轩昂地发表她的演讲,bgm已经到了汹涌澎湃最激烈的时候了,她的话已经进行到邀请我们一帮人来的目的:   “距离我们尊敬的汉斯先生离世已有十年了,但他留下的宝藏却一直在这片孤岛上沉睡,原本我想让这份宝藏跟随他的遗体一起尘封,但是前几天…庄园却收到了一封来自怪盗基德的信。”   田中夫人停顿了一下,现场顿时有些窃窃私语起来,一旁的安室透也不再玩笑,他的手放了下来,表情开始严肃,并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对面和他默默对视的柯南。   这是田中夫人寄给我们的信件中完全没有提到的一点,很明显是一个不为人所知的新信息。   她示意一旁站着的女仆递上一封信,远远地展示给众人看。   我真郁闷这个有钱人的加长版餐桌,我看不清怪盗基德的预告信。   这可是基德诶!亲笔签名!   海鲜市场哗啦啦的钞票搞不定一张,流到黑市会引发black帮火并的亲笔签名照诶!   最近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尽去搞什么偶像团体,倒卖签名照的业务了……   不过抛开题外话,毛利侦探似乎有些不满,他开口道:   “田中夫人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们,这样我们也好提早为怪盗基德的到来做一些准备。”   田中夫人压了压她华丽的裙子,身后的女仆眼疾手快地为她静声拉开了一点点的椅子,她站起来,微微颔首:   “不好意思,因为事发突然,不想消息泄漏出去,只好先行隐瞒。”   她抚摸了一下颈间蜷曲的头发,语气温柔却疏离。   毛利侦探原本还想多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田中夫人摆出一副态度诚恳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行抱怨,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田中夫人收起那封信,又接着说:   “既然怪盗基德要来盗取宝藏,而我们也不知道宝藏在何处,该如何保护……不如将各位请来,一来是为了找出尘封的宝藏,也让我们这些在世之人一睹它的光彩,二来……”田中夫人停顿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   “如果要让宝藏落入怪盗基德的手中,不如留给在座的正派人士,谁第一个找出宝藏,宝藏就归那个人所有。”   听到这里我突然眼睛一亮!   如果…如果是我找到这个宝藏的话,那岂不是坐拥财富满地,那我还做什么法医!还要受什么气!   我辞职我回家!我摆烂我去酒吧!我买别墅我种花!我睡一整天我想吃啥吃啥!   然后在柔软的床垫上摆满零食,电视机想做多大做多大…   不对,还要啥电视机,做个投影屏,3dmax版,吃饭的时候叫十个帅哥排成一排每个人端着盘子喂我一口。   然后坐豪车来到波洛咖啡厅,看着忙成一个陀螺的安室透还在专注推理的时候,把黑卡按在他胸口说:   乖乖,拿去花,记得来我家,端盘子的帅哥还少一个哈。   这些场景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一张张的轮晃过去,帅哥美食永动机,给了我无限的激励。   虽然我的脑子可能没有在场的侦探们灵活,也不会灵媒通灵的本领,甚至连魔术师的小把戏我也不会,但是说不定我运气好呢!   既然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在米花町当咸鱼,说不定还会再给我一个机会,做一个永永远远不用上班吃老本的咸鱼。   我的眼睛里仿佛冒出了星星,满脸都写着期待,期待田中夫人给我们一些关于宝藏的线索。书里不就是这么写的嘛,什么藏宝图,老人的口述,童谣……集齐七颗龙珠什么的。   果然田中夫人的两只手在胸前交叠,清了清嗓子,和高中数学老师在讲重点前必须停顿的习惯一样。   下面是重点了…   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汉斯先生在去世前给家族的后辈们留下了一首短诗,谁能破解其中奥秘,就能找到宝藏位置。”   田中夫人挥手屏退了佣人,换上一个诡异的bgm,正襟危坐,看到我们全都竖起了耳朵,做好了认真聆听的准备,才满意地点点头,向我们说出了诗的内容。   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   “承认吧世人   宝藏被掩盖   珠饰锁住入口   泪水凝成出口   神将无望的黑暗风雨降临   探寻世上唯一的光明”   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首诗,陷入沉思。   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   好诗!   曾经有人告诉我写诗的关窍,就是塑造一种朦胧的气氛,胡言乱语,让人看不懂诗句的意思。   所以我把我看不懂的诗统称为好诗。   开头我说什么来着?有信心找到宝藏?   算了吧,看这诗和看论文一样,每个字我都认识,连起来就看不懂了。还找什么宝藏,无从下手!   干嘛费这劲去寻找一个影子都没有的宝藏,我选择躺平。   灰头土脸挖宝藏的活动,打咩!   我怎么能是来找宝藏的,那是侦探的事。   我是来干嘛的——   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   度假!!   安室透现在托着脑袋皱着眉头一脸凝思的样子,想必很有思绪吧。呐呐请你务必要找到宝藏呀,我就等着你找到宝藏发大财,把黑卡往我胸口一戳说:   鸭头,波洛咖啡厅还缺一个吉祥物。   作者有话说:   零:我是专业的,不管多好笑我都不会笑。   ………   除非忍不住   感谢在2022-05-14 15:01:35~2022-05-15 15:00: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摆烂第一名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出现了一个很帅的角色   想到这里,我已经不纠结这首诗了,寻找宝藏这种费脑力的事情,就交给擅长的侦探去办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他们大多都已经这首奇怪的诗歌陷入了深深思索,那边的灵媒甚至划了根火柴在念嘛尼嘛尼轰通灵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满眼心思都在我的晚餐上,要知道,活可以不干,饭可不可以不吃啊。   寻宝之路缥缈漫长,但是饭,就在当下。   不得不说这古堡限定晚宴餐真的很精致很丰盛,宴会的主人对此似乎非常重视。每个精致的小碟子都像遵循严苛的黄金比例一样摆盘,鱼子酱下还垫着细碎的冰。   我面前呈着一份极其精美的苹果派,一层层松软蛋糕体上面盖着如富士山一样厚重浓郁的白雪冰淇淋球,散发着圈圈层层上扬着的冷气。   不过餐厅里巨大闪耀着的吊灯对苹果派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上面覆盖着的奶油冰淇淋在不断融化,松软的蛋糕明显无法支撑变得软榻,厨房还在不停加班加点,女仆们来来往往,要为精致的苹果派换上还未融化的冰淇淋。   其实他们可以在甜点时刻再上苹果派的,这样就可以少替换几次冰淇淋的。   我只是心疼这些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贵族血统冰淇淋,它们被精心装点,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被吃上一口,就融化了。   可惜大部分人并不在意融化又被重塑的冰淇淋苹果派,主人更是为了体现豪华盛大的晚宴排面,在一开始就在长长的餐桌上摆上了所有的菜品。   乍一看气势确实很足,一进来就给人一种大场面的震撼,仿佛下一秒就应该有人端起红酒瓶来开始发表发烂发臭的演讲了。   但是我有些看不下去,这些精致又美味的甜点,都是松田阵平爱吃的,他要是知道自己馋的要死却吃不上的小甜点被人浪费掉,该有多心痛呀。   我仿佛能看见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对我说“饿饿,饭饭”的场景了,可怜的松田阵平,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小角落灰头土脸的拆弹吧。   我伸手阻挡了一位要撤掉有些融化而形态不佳的冰淇淋苹果派,示意服务生将它留在我的盘子里,让我提前解决掉我的份额,也许能够阻挡多一份冰淇淋的白白流失。   厚重奶油冰淇淋霜微微融化的味道真的很好,香草冰淇淋裹着浓郁苹果派简直可以上米其林,可惜宴会上的人似乎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想吃掉一份形态不佳的食物。   我还在为上面精(小)致(巧)的冰淇淋球一口就能吞掉而遗憾,扭头一看才发现大家面前苹果派上的冰淇淋竟然都是不一样的口味,坐在我身边的安室透正对着他的巧克力冰淇淋球思考,我正对着他的巧克力冰淇淋球发呆。   我也好想吃巧克力冰淇淋啊,巧克力和冰淇淋就像是米花町和侦探一样相配,可惜我只能硬生生忍住,眼睁睁看着巧克力融化,滴落在苹果派金黄的黄油酥皮上,就像我的眼泪,它为什么会从嘴角流下。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热,热度似乎加速的冰淇淋的融化,安室透过于敏感地发觉不太对劲,扭头正好撞上了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   (其实是盯着巧克力冰淇淋的眼神啦!)   我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生生抑制住我对巧克力的向往,但我却在将眼神别过的最后一瞬间看见安室透无声地把冰淇淋往我的方向挪了挪。   我的第一反应:好耶!巧克力冰淇淋是我的了吗?   我的第二反应:怎么办,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只大馋猫吗?   我摆了摆手,决心战胜食欲,维护我最后的尊严。   没想到安室透一句话攻破了我的绝对防御,他低悄悄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又开始换冰淇淋球了,你不吃,这份可就要浪费了。”   我愣了一下,在内心经过百般挣扎和犹豫后,决定好心地帮他践行光盘行动。   安室透会发现我是个好人的,对吧。   吃完食物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在场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如果宝藏会使人食欲不振的话,我还是选择享受美食。   好吧,其实他们都已经放下刀叉了,只有我还在干饭。   不过让一桌子人都等着我似乎有些不太好,我还是保留了最后一点的淑女形象,念念不舍地吞下最后一口鹅肝,缓慢而不舍地放下了我的叉子。   晚餐结束了   田中夫人吩咐她的管家带领我们熟悉一下庄园的内部和每个人的房间。   大家都把这当作重要的线索收集过程。   只有我,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满足地把这段路当成的饭后散步,悠闲地像是一只吃饱了就开始逛街的猫,这叫饭后消化。   饭后百步走   活到九十九   而且我还注意到。   这个管家特别帅!   他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制服整整齐齐,戴着专属的白色丝绸手套,   就像是乙女游戏里跳出来表面温柔,背地腹黑的斯文禁欲系小管家一样。   要是这是我玩的游戏里的可攻略角色,我一定会氪爆!   不得不说汉斯夫人留这样一位姿色的管家在身边,一定非常赏心悦目。   我走在软乎乎的毛毯上,毛毯平铺着将我们带向古堡的每一个角落,穿越每一个房间。   我还在惊叹这里的装潢典雅而不失精致,想与小兰探讨一下关于巴洛克古典雕花灯和餐桌上飘雪琉璃盏盛冰淇淋都适配度时,在场的侦探(特指安室透)似乎都在观察些什么。   安室透在看波西米亚毛绒毯,但是他不care波西米亚,也不在意毛绒绒是羊毛还是鹅毛,他谨慎地开口询问带路的管家:   “请问这里还生活着年纪不大的小孩吗?”   他一把捞起一旁的柯南,指着一脸无辜的柯南说:“和他差不多大,或者更小一点的。”   柯南微笑,天真而僵硬的笑容似乎撑不了多久。   “嗯…没有的…”帅气的管家服了服他的金丝边框眼镜,反问道,“先生为什么这样说呢?”   安室透沉了沉脸,皱着眉头向大家说明:“因为这里地面都铺上了毯子,桌角和其他角落都贴上了缓冲垫。”   我朝着他的思路往四周看去,才发现他说的确实没错,城堡四处都铺上了厚厚的毛毯,桌角还有厚厚的海绵作为力量的缓冲带,普通人家或者是养着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家里都不会这样做,何况这里还有很多可以算是文物的家具。   管家先生微微一笑:“不愧是毛利侦探的弟子啊。不过我们家族生活在这里的并没有什么孩子,这些毛毯和垫子是前任主人为了保护还是少女年龄的娜娜小姐而设的。”   管家咳嗽两声,金丝边眼镜下露出一个诡异莫测的笑容:“你知道的,少女…总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小小姐是整个家族的掌上明珠,自然格外受保护,大家都不忍心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缓步上前,推开了一扇沉重的大门。   大门嘎吱嘎吱香内打开,就像一个开关一样,四面开始自动播放古典歌剧,女高音家的古典唱腔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让人置身中世纪教堂,让我感觉到些许压抑。   “这里是古堡的收藏室。”   他向我们介绍。   我注意到手边的一个玻璃展示柜里,有一件被琉璃罩拢住的玫瑰花,玫瑰花鲜艳欲滴,就好像鲜花一样。   “那是永生花。”   安室透看见我被这件藏品吸引住了,主动向我解释道。   永生花永葆青春美貌,可是却不是真花。   我不由得想到刚才他的话,不由得轻轻念出声来:   “少女…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   等我再去看那朵被琉璃罩锁住的永生玫瑰花时,发现它似乎黯淡了一些,花瓣蜷曲着……   我向一旁移动了一步,看着玫瑰花的花心一点点转向自己,然后突然……   蹦出了一张脸!   我吓了一跳,差点跌倒在安室透身上。   幸好他扶住了我,但是他并没有询问我发生了什么,因为他顺着我的目光从我的位置看向那朵玫瑰花。   他也看见了那张脸。   一张由玫瑰花瓣团簇在一起,皱巴巴地合成一张无声呐喊的脸。   我感觉一股冷气从脊椎冒上来。   匆匆别过头不再去看它。   可是当我转向另一边时,才发现毛利侦探他们已经转向另一边,推开了另一扇小门。   管家还没有跟随他们行动,而是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我因为玫瑰花而吓到花容失色。   所有人都把这当做一次普普通通的参观庄园的活动。   但是远处刚推开门的小房间里,小兰的一声尖叫却突然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像是在每个人心中敲响了一座钟,彻底拉开了庄园大戏的帷幕。   我和安室透听到这声尖叫,互相对视一眼,果断舍弃这朵玫瑰花,转头向尖叫声传来的房间跑去。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如果我是乙女游戏可攻略角色,你会为我氪爆吗?   理子:不会。   这不是勾勾手就会上来的吗?还要我花钱?   感谢在2022-05-15 15:00:17~2022-05-16 18:00: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路过的旺仔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和冤种朋友的假期   “兰!”   听到小兰的尖叫声,我DNA都动了。   我心里清楚地知道小兰身手矫健,不会遇到什么实质的危险。   我只是害怕她是又遇见了什么凶杀案或者什么诡异的事件,打乱我只想闲逛摆烂慢悠悠的心态。   我和安室透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狂奔到门口,连忙推开了半边虚掩着的门。   看见的却是小兰双手抱着柯南,一脸惊慌失措地的样子,不过柯南被卡住的正好是他的脖子,此刻正一脸通红的在空中摇晃着两条小短腿,向我们伸着手求助。   看见我们两个赶来,小兰才尴尬地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柯南。   顺着她站立面向的方向看去,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是什么麻烦事。   小兰面对着的是一大群栩栩如生,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仿生人偶。   人偶们表情各异,但却长着相似的一张脸,说不定真的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们就像被随地乱丢的玩具一样,摆着各种奇异的姿势在角落里堆成一座小山,脸上挂着不一样诡异的表情,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眼睛下方都有一颗妖艳的痣。   人偶们堆满了房间的四角,仿佛是要故意留出房间中心一块空白的区域一样,被围起来的房间中间,有一尊仿佛圣女般,就像是被人偶们以供奉的姿态簇拥着的石膏雕塑。   纵使我曾经见过许多艺术展览,但是也无法描绘出这座雕像的精致程度,感觉里面就像是有个活生生的人要破空而出。   但是当我看见石膏雕塑的那张脸时,我忍不住也要像小兰一样尖叫出来,幸好我牢牢压抑住了自己,避免了此处出现女声二重唱的盛况。   因为我发现,那座雕塑的脸,那双眼睛没有瞳仁的眼睛下,有一颗和人偶们脸上,一模一样的泪痣。这颗泪痣让她原本没有瞳仁的眼睛都变得熠熠生辉起来,仿佛凭空生出一双如宝石般晶亮的瞳孔出来一样。   这颗泪痣代表着,不管是成山的人偶,还是这座石膏雕塑,它们所绘的都是一个人,那是艺术家的模特。   这座石膏的雕塑与旁边随意丢弃着的人偶们不同,它太逼真了,真实地就像是失去了颜色的真人一样。   管家先生此时也赶来了,他看到雕像,心里了然,不紧不慢地向我们解释道:   “汉斯先生其实还是一位艺术家,娜娜小姐正是他所有作品的模特,那是他一生的挚宝,也是他的灵感缪斯。”   我早有听闻一些艺术家钟情于某位模特,他们称之为缪斯,不过许多所谓的艺术家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位作为缪斯,我把他们统称之为渣男。   不过看着这么多一模一样的脸面向着自己,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怵,情不自禁地和同样感觉有些瘆人的小兰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我甚至觉得这些脸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样。   “艺术家……”魔术家身边一向沉默寡言的女助手突然出声,她支支吾吾地询问道,“不会是那个……曾经在欧洲开过巡回画展的汉斯先生吧……”   “正是那位汉斯先生。”管家朝着魔术师女助理微微弯了弯腰示意,“没想到汉斯先生逝世这么多年,还有小辈记得他。”   “管家先生太过客气了。”女助手也连忙弯了弯腰回谢道,“汉斯先生的作品在前几个月还卖出天价,是富豪们争相收藏的艺术品呢。”   魔术师在一旁不太理解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疑惑地对女助手说:“没想到你还懂这个呢。”   “卖出天价的新闻现在还在报纸头条上挂着呢。”助手小姐解释道。   听完他们的话,我才意识到我为什么会对少女的脸感觉到熟悉了。   因为我曾见过这张脸。   前几年松田阵平好不容易调休来一个年假,拎上在家宅着职业空窗期的我去欧洲散心。   他说一定会让我不虚此行,到了□□十岁躺着摇椅上牙齿都掉光了,吃不了薯片和炸鸡的时候,也不会忘记年轻的时候曾经的这段美妙的旅行时光。   他说得绘声绘色,向我描述着恢弘的景象,并再三强调此次假期来之不易,错过了很可能没什么机会再有下次。   我被说动了,收拾了我的小皮箱就被他拎去了机场。   我还以为他会带着我吃遍街头所有的美食,从意大利披萨吃到英国牛扒,从城区柠檬挞吃到乡间烤鸭,我连刀叉都自备好了,就算没座位我也可以蹲在路边吃完一整个甜甜圈的。   我大意了。   因为咸鱼而懒得把看攻略的任务交给松田阵平的我,终于受到了报应。   其实在我偷偷看到松田阵平在搜索引擎上搜索“欧洲有什么值得一去的游玩地点”的时候,我就应该警惕起来的。   但是由于他兴致过高,我实在不忍心给开心得像在散发光芒的松田阵平泼冷水,毕竟他真的好不容易才有个假期的。   虽然他闭口不提如何换来假期的时候,但是我还是隐隐约约有听说啦。   这家伙脸上硕大的黑眼圈不就是他在警局通宵一星期留下的嘛!   感动的我心一软就答应把所有的打卡景点交给他安排。   可是对不起,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拜拜。   在我第一天在广场喂鸽子结果被鸽子啄了一头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的,可惜我还心存侥幸;在我第二天在迪士尼排队挤到要死结果一天就玩了两个项目的时候,我就该及时规劝住他的,可惜我还想给他一个机会……   我觉得这趟旅行非常值得写出一个游玩攻略大长篇   ——最全避雷贴   最后一天,松田阵平拉着疲惫不堪的我,在艺术展览馆门口吃了一顿非常贵但是非常难吃,一看就是景区限定的宰客快餐后,我们一起看了一个下午的除了画和雕塑啥也没有的…艺术展。   没错,我和我的怨种朋友一起看的画展应该就是这位汉斯先生的,艺术作品展览。   可能是因为艺术展览馆门口的那顿饭实在是难吃到惊天地泣鬼神,所以我对画展的记忆特别深刻,对这张在艺术展览上频频出现的脸也特别深刻。   那时作为最佳作品展览的一副名为《少女的祈祷》的画作,更是里面最出色最引人注目的作品。   带着日本特殊的朦胧又诡异的美感。   许多年后,面对相同的一件创作,米花町咸鱼法医天海理子将会回想起,她的怨种朋友带她去见识画展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好了,回到现实。   摆满玩偶的房间的另一扇小门出去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有尽头,尽头是一堵墙。   如果说这是一条“走廊”,倒不如说这是一条“画廊”来的更为贴切,因为廊道的墙上挂满了汉斯先生的画作,大多都是些未完成的作品,甚至还挂上了一些线稿。   看起来就像是凑数的。   应该是卖掉了许多真迹之后剩下的画作无法再填充起一整条走廊的缘故吧。   不过这些半成品像是组成了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指引着我们往里走……再近一些……更深处……   尽头是一堵墙。   墙上挂了一副画,不过,这幅画是完成品。   画上是一位垂着头的少女,正是那位犹如珍宝的庄园的娜娜小姐。   她垂着头跪坐在教堂的正中央,头发柔软划过侧脸,垂坠在锁骨上,连发丝睫毛都清晰可见。丝缎从圆顶形的教堂天顶垂落下来,抚过她的肩膀,四周幽暗无声。她手中捧着火烛,小小微弱的光芒只照亮了她精致的脸庞……   在场的众人在看见这幅画像后都几乎屏住了呼吸,像是生怕打扰了少女的祈祷。   这幅画的名字,正是《少女的祈祷》。   在沉寂了半晌之后,魔术家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话了:“既然这里的艺术品这么多,汉斯先生的作品价值也很高,还谈什么宝藏呢?这边加起来的艺术品价值就已经超乎寻常人的想象了吧。”   我听了他的话,眼神并没有从画像上离开,自顾自喃喃道:“恐怕并不是这样……这幅画……是一副复制品。”   我曾在艺术展览馆里见过这幅画,那是一位匿名的富商捐赠出来展览一星期的真迹,而这里的……虽然模仿的是很逼真,但是还是与真迹有一些差距。   问就是我被松田阵平拉着看了整整一下午的艺术展!吸烟刻肺……   我听见有一些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窃窃私语道:“仿品尚且如此,那真迹又如何……”   “确实是这样。”管家先生垂着头看不出表情,但是在场的众人都能听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来惭愧,这里没有真迹,复制品实在算不上什么特别值钱的宝藏……而且之前的……算是半成品吧,也只是汉斯先生随手留下的。”   “所以宝藏,还在这座庄园的某处地方。”安室透非常冷静地给出了结论。   作者有话说:   松甜:搜索引擎害人不浅,连夜上搜索引擎上搜索   |旅行攻略哪家强|   (不过请大家记住攻略这个点,以后有机会发个小糖)   感谢在2022-05-16 18:00:46~2022-05-17 14:57: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羊羊吃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侦探事务所亲亲吉祥物   管家先生微微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所以夫人请了诸位——在各自领域都颇有成就的人来,就是想让大家一起发挥自己擅长的作用,找找先生留下来的宝藏。”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夫人近几年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她也想亲眼看着先生过去的宝藏,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汉斯夫人身体不好?   我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明明她之前在晚宴上配着bgm发布长篇大论的演讲的时候,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啊。   不过我又在心里偷偷给自己解答了疑惑:   大概是作为资本家经常给下属打鸡汤画大饼练出来的吧……老板都擅长拿个话筒发表鸡汤演讲,号召大家一起加油加油再加油,努力努力再努力。   “怪盗基德的预告信更是加速了夫人的这个心愿。”管家推了推眼镜接着说,“她比谁都不希望家族的宝藏被外人盗走。”   “没关系!包在我身上了!”毛利侦探拍了拍胸口,大笑着向管家保证,“说不定有我沉睡的小五郎在,基德那小子就吓的不敢来了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在此刻一旁的魔术师竟然大胆地跳出来打断了他的话:“怪盗基德那小子竟敢还称自己是世纪末的魔术师!简直是给我们魔术师丢脸!只要我在,那小子的三脚猫魔术一眼就会被我看穿的!”   我觉的这个魔术师在放狠话方面跟毛利侦探肯定很有话聊。   不过这两个人已经为了到底是谁可以吓走怪盗基德而不顾众人的反应,在一旁争辩起来了。   谢谢我们的朋友管家先生,他及时打断了他们的掰头。   “庄园就逛到这里,接下来就让女仆带大家去各自的房间吧。“管家先生扶了扶他的金色边眼镜,向我们绅士地鞠了一躬,接着问道,”各位客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我有问题……”我犹豫再三,悄悄地举起了手。   “理子……没想到你这么有探索精神,你是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嘛?”小兰眨着星星眼,拉着我的袖子偷偷摸摸地和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啦。只是我有一个问题特别想知道。”   众人竖起耳朵听我的话。   我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内个……今天的苹果派很好吃,明天的晚餐还有嘛?”   管家先生露出了一个神秘地微笑:   “一切如您所愿。”   隔天中午我真的吃到了我最爱的冰淇淋苹果派!   小厨房贴心的为我打上了五色冰淇凌球,团在层层苹果派酥皮上面像一朵五色小花,我幸福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捧着我的冰淇淋苹果派恨不得飞回警局告诉松田阵平,我是多么快乐~   一旁的魔术师女助理看我吃的这么欢脱这么愉悦,忍不住问我:   “真的这么好吃吗?”   “一勺子撬完所有口味的冰淇淋,全部放进嘴巴里品尝慢慢融化的味道…如果把苹果派酥皮一起吃,冰淇淋加上层层酥脆的派皮,美味等级还会加倍!”我热情地向她分享,眼睛幸福地咪成了一条线。   小当家下一集就是这个了!可以吗!   魔术师女助理听了我的话,忍不住端着碗去小厨房讨饭了。   没过一会她就带着和我一样一脸餍足的表情,捧着她的五色花冰淇淋小碗回来了。   小兰突然站起身,端着她的小碗。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一把抄起柯南面前的小碗。   还没等柯南反应过来,小兰已经揣着两个碗走远了。最后她端回来两朵冰淇淋小花,附背景音来自柯南小朋友:   “哇,小兰姐姐拿回来的冰淇淋真是格外好吃欸~”   魔术师本人见到相亲相爱一家人场景,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向着他的助理小姐姐抱怨指责道:   “为什么你刚才不顺手帮我拿一碗!你看看人家!”   助理小姐姐委屈脸:“我也不知道你想吃啊…”   我听不下去了,帮助理小姐姐回怼:“小孩子才要大人帮忙拿冰淇淋呢,何况柯南是兰酱家的亲亲可爱小朋友,难道你也要和小朋友赌气吗!”   当我说到“兰酱家的亲亲可爱小朋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小兰,小兰颇为赞同我的话,在一旁点头。   柯南——超用力点头。   魔术师甩脸,命令助理小姐姐帮他拿一碗冰淇淋,马上动起来go go go!   助理小姐姐委屈地捧着碗去了,但是没过多久又捧着同样的小空碗回来了。   她哭丧着脸:“小厨房说今天打冰淇淋的人太多,已经没有了。”   小厨房,干的漂亮!   在场吃着冰淇淋的人听了这话,更宝贝地捧住了自己的小碗碗。   魔术师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起来,他瘪了瘪嘴,装作毫无在乎的样子,语气颇为不自然:   “冰淇淋这种东西…小孩子才喜欢吃呢!我也不稀罕…”   在座的“小孩子”更用力地捧紧了自己的碗,顺便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魔术师收到唰唰唰如利剑一般的眼神攻击,乖乖低下头闭了嘴。   不过他以为这事完了,记仇的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没完!   这家伙昨天不仅薅我项链趁机油腻我,今天还欺负可爱的助理小姐姐,我早已经把他写在我的记仇小本本上面了。   柯南标准的天真化口头禅在此处真的很有用:   “阿咧咧~”身边的众人看着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碗冰淇淋,   “刚才我又去拿了一碗,没想到这碗是最后一碗了呀~可惜我已经吃不下了呢…”   我叹了一口气,假装依依不舍地把冰淇淋轻轻地往外推了出去。魔术师的目光就像一个定位器一样,锁定我的碗移来移去。   可惜冰淇淋碗的移动位置并不是魔术师的方向,骄傲绽放的冰淇淋花最后盛开在安室透的面前。   安室透愣住了。   其他人可能会以为,这个家伙被突如其来的捡漏惊喜到失去言语,但我估计…这家伙刚才估计是在推理,陷入头脑风暴之中而忽略了我们的对话吧。   所以我为了防止他做出什么不该有的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道:“透君~来~这是你最爱的冰淇淋碗。”   我捏着嗓子装出的甜腻腻的语气,连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为了掩饰,我就拼命朝他眨眼,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暗示他接一下梗。   但是平时机敏的安室透在此刻却支支吾吾,像是失去了语言系统:   “谢…谢…”   他“阿里嘎多”还没“多”完,魔术师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   “这家伙怎么看也不是喜欢冰淇淋的样子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假装气鼓鼓地回击,“透君可是我们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亲亲可爱吉祥物,难道你也要和他赌气吗?”   魔术师摔碗离去。   少了他叽叽喳喳的打扰,我又开心地享受我的美味冰淇淋了。   只是安室透还在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冰淇淋没有吃。难道他真的不喜欢冰淇淋嘛!不喜欢可以给我!刚才我只是客气客气,其实我可以吃两份的!   于是我咳咳咳暗示他:“再不吃…冰淇淋就要化了…”   我的意思是冰淇淋化了就不好吃了,所以可以和晚宴上一样,让我来帮忙解决。   但是安室透显然没get到我的意思,他听到我的话突然手忙脚乱地拿起勺子,匆匆忙忙地吃了一口,然后向我绽放出一个宛如太阳般灿烂的微笑:   “很好吃!谢谢你哦理子小姐!”   我谢你大爷!   不过我并没有把心里的吐槽说出口,因为我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刚刚的对话里有一丝和我们以往的对话不同的地方。   于是我小心翼翼,试探着,捏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透君?”   安室透拿着勺子的手悬在了空中,僵硬地回答道:“嗯…嗯?”   原来他吃这套。   我心下了然,原来外表正义凛然思维敏捷的安室透竟然受不了女孩子软绵绵撒撒娇的语气。   get了!以后专门存档对付你!   作者有话说:   差点忘记告诉大家,其实怪盗基德本德已经出过场了感谢在2022-05-17 15:00:03~2022-05-18 17:5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3892288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捉虫]我也不知道起什么标题   眼看着安室透越来越僵硬的身体,我一口一个“透君”叫得更加起劲了。   “理子小姐!”   他忍不住打断了我,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怎么了?”   “你你你……”安室透像是在极力挖空心思,打算凭空遛出一个话题来,来及时制止我对他的揶揄,   “你……你对宝藏有…有什么发现吗?”   我?   我在兴致冲冲地干饭。   要不是安室透提起,我早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我咬着手里的冰淇淋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朝他摇了摇头。   相信聪明的安室透怎会不知道,我一门心思完全不在找宝藏上面,我从听到汉斯夫人那首谜语人一般的诗歌的时候,就很有先见之明的放弃了。   他还在怂恿我:   “你真的,真的不去寻找宝藏吗?听说有很大的价值哦。”   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安室透沉默了。   他一定是被我的奇奇怪怪的小道理说服了。   “那你又有什么发现吗?”我反问他,这家伙应该看出了很多吧。   说到发现,安室透的小脑袋瓜总算是回到正确的轨道里,齿轮开始嘎吱嘎吱地运转了。   “其实……我觉得娜娜小姐的事情,十分的让我在意。”   “那个汉斯先生的女儿,他的专属模特?”   “对。”安室透点了点头,“昨天我和柯南去找管家先生了解了一下关于这位娜娜小姐的事情,毕竟她对庄园里的人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我联想到人偶,雕塑,家具上的防撞垫和庄园里到处铺上的地毯……   确实很奇怪。   恐怕这位娜娜小姐在这里活得就像是那些精致的人偶一样吧,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生怕磕坏了。   安室透看着陷入沉思的我,接着推理:   “这个女孩这么年轻,庄园里也到处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她。”   这确实更加奇怪了,我原以为她是个躲在深闺里腼腆不愿见人的少女,但是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因为……”安室透悄悄压低了声音,“她在汉斯先生去世之后,就神秘失踪了。”   “失踪?”我听到他的话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样说来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可是我们现在呆着的这个庄园里,处处都是她生活着的痕迹啊。”   在我的过度脑补之下,她变成了无处不在的幽灵,在庄园的四周飘来飘去,处处留下自己的痕迹,让全部在这个庄园生活着的人都无法忘记她。   “听说汉斯夫人非常难过,命令佣人不必移去她的东西,把所有物品保留原样,就是希望有一天她回来的时候能一如往常。”   安室透继续向我解释。   虽然听上去很像是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标准画像,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安室透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你也觉得奇怪吧,既然家里人都这么担心,为什么外界从来没有听闻汉斯夫人寻找女儿的消息呢?他们似乎只是在哀伤,并没有想过去寻找失踪的她。”   “你的意思是……”   我顺着他的思路,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不由得脊背发凉,比我手里捏着的的冰淇淋小碗还凉。   “是的。”安室透点点头,“恐怕他们早已知道失踪的娜娜小姐是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了。”   我心里感觉到有些发闷,抬眼想从窗户往外看看。原本以为可以看到庄园外辽阔的丛林,但是却发现欧式的彩绘琉璃窗封锁了视线,像是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房间里来来往往的人封印在里面。   我恍惚间竟然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安室透似乎敏锐地发觉了我迅速低沉的表现。   他对我说:   “你还好吗?要不出去透透气?”   我看了看密闭的窗户,觉得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外面的森林和绿地应该会让我沉闷的心情好一些。   于是我拉上了小兰一起去散步,顺便透透气。   我当然没有忘记带上我没吃完的冰淇淋小碗。   庄园外有一片被花匠精心打理过的小树林,连树木的种类都精心排列过。中间有一条小道直接通向庄园外面,和外面那些野蛮生长的树木相连。   我端着我的冰淇淋小碗拉着小兰在这条小道上走着。   小兰好奇地问我:“理子,你怎么突然要出来散步呀…”   我拍了拍胸口,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像要把刚才在餐桌大厅里闷出来的浊气尽数吐了出来一样:   “你不觉得庄园里的房间都闷的厉害吗?琉璃窗户虽然很漂亮,但是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我在里面总有一种被锁住的错觉。而且啊……”   我低下头,轻轻地挖了一勺冰淇淋放进嘴里,凉意从舌尖跳跃着滑进喉咙。   “而且什么?”   “而且在那样烦闷的环境里面,冰淇淋的美味都降低了呢~”我长舒了一口气,“果然在空气清新视野开阔的地方吃冰淇淋,更能让人神清气爽呢~”   我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鸟语花香,心情都好了很多。   我暗暗下定决心,以后退休了可以找块这样风景好的地方,种花养鱼晒太阳吃冰淇淋。   什么?你说上了年纪不能吃冰淇淋?   有句老话说的好:冰淇淋在手,活到九十九。   年纪大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什么也吃不了,可不就只能吃软绵绵的冰淇淋了嘛!我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呢~   “理子能保持这样好的心态真好呀…”小兰在一旁感叹。   “兰酱。”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着过来人的语气,对我的好姐妹兰酱告诫道:   “保持良好心态和快乐人生的秘诀,就是———”   我故意拉长了语气,小兰竖起了耳朵。   “就是——少上班少看报,多吃零食多睡觉。”摆烂哲学家天海理子如是说。   小兰若有所思,握着我的手表示万分感谢,并表示她一定会好好琢磨我的金句,看看怎么在生活中融会贯通。   其实领悟并不难,小兰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等她上两天班就会有深刻体验了。   有位马老师说的好,实践是认识的来源。   想要学会如何摆烂?上两天班就知道了。   “看来你还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呢……”小兰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若有所思。   “哪里哪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还是打算谦虚地回应她,“其实兰酱你也很厉害呀!上次在超市制服色狼,你那个过肩摔也太利落太帅了吧!我一直都很羡慕你有个好身手。”   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由衷地赞美,如果有这样的身手,我就不会在上一个资本家老板那里悲愤辞职的时候,只是把辞职信往老板脸上一丢,说几句狠话甩头离开了。   我应该是先打老板一拳:让你不给我双休还不给加班费!去死吧资本家!   然后再潇洒地甩头离开。   这样才泄愤嘛!   “真的嘛!”小兰听了我的话,激动地脸都变得红扑扑的,像飞上了云霞一样可爱,“你不觉得这样太暴力了嘛!”   “怎!么!会!”我瞪大了双眼,向她展示了一下我捏得紧紧的拳头手,“我们可是女孩子诶!女孩子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还想向你请教怎么提高自身武力值诶!这样到老了以后,去超市抢菜也可以挤过其他老太太!”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小兰有些害羞地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也可以教你空手道的啦。”   “现在嘛!”我大喜,兴奋到迫不及待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朝着面前长得看不到顶端的树挥了挥自己的拳头,跃跃欲试。   “emmm现在是不是太急迫了,我们可以回去慢慢……”感觉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兰还撇了一眼我的表情,不过当时的我还在上头中,满脸激动迫不及待想对着空气来上两拳。   于是她顿了顿又把后面想说的话咽下了:   “现在也可以先示范两下啦。”   小兰小心翼翼地挽起了袖子,摆了一个起势,反复向我确认:“我要开始了哦~理子你看清楚哈~看清我的动作哦~脚的动作也要看哦~”   我乖巧地点头,像个无情的点头机器人。   趁我眨了一下眼的空档,小兰挥起一拳,带起了一阵风,哐当一拳砸在了面前高耸入云的树上。   树沉默了两秒。   微风飘过,大树突然哗啦哗啦掉了好多好多叶子,树叶雨劈头盖脸把我浇了一身。   我像猫咪抖水一样摇了摇头甩了甩头发,才把树叶从身上摆落。   作者有话说:   温馨提示:现实生活中请不要砸树   透:我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你却转头邀请了小兰???   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感谢在2022-05-18 18:00:16~2022-05-19 21:00: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懿生 10瓶;冲鸭、无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娜娜的日记本   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是有阵疾风刮过去了是吗?   有人能来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个和我逛超市逛街吃饭,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子,她刚才是不是飞起来了!!   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水平吗?   她“咻”得一下就变成一道残影闪过去了欸!   “怎么样!”小兰一脸兴奋,“看清了嘛!”   我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突然想起大学第一堂高数课,我掉了一支笔,蹲下身捡了起来。   然后从今往后再也没听懂过。   高数课堂和小兰的跆拳道教学并不相通,但是听不懂的精神,是相通的。   困难程度堪比蜘蛛侠教我如何吐丝。   “快来试一试!”小兰热情地向我邀约。   我尴尬地笑了笑,很想告诉她,我俩恐怖不是一个物理维度上的,但是我一转头瞥见了小兰兴致勃勃的眼神。   她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还向我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亮晶晶如天使般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打破她的兴致   于是假模假样地学着摆出了她刚刚起势的动作,双手握拳,放在脸颊两旁,脚一前一后站着。   嗯,接下来,她是怎么出拳的呢?   我根本没看清啊喂!   场面安静了两秒,我尴尬地朝小兰笑了笑。   小兰点了点头,对我的动作表示肯定,她的眼睛里闪着为我骄傲的光芒:“好样的理子!接下来就用尽全身的力气出拳吧!”   嗯,小兰真的有在试图教会我呢。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树,又进入了如高僧打坐般的静止状态。要不是一片树叶晃晃悠悠地落到我的头上,可能会有人以为这是定格画面。   根据米花町午夜档龙傲天武侠剧的套路,主角在丛林里静坐,然后突然打通任督二脉,瞬间悟道,成为忍术大师。   可惜我是个听老师讲解数学题都听不懂的呆瓜,更别说领悟米花町神秘的武学之道了。   现在骑虎难下,我摆着拳击的姿势,僵直在现场一动不动,哎,只能随便挥一挥了!   我紧闭着双眼,抛掉杂念,感受身体本身的肌肉记忆,蓄力——出拳——   “砰”得一声击中了树干。   我睁开眼。   大树风平浪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我和小兰两双豆豆眼,大眼瞪小眼,干眨了两下。   然后我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我还不是这块料嘛。   小兰在一旁不停地安慰我,新手能用力出拳打中目标已经很不容易了,理子酱好棒理子酱还有很多进步空间……   我垂头丧气,头上的呆毛都耷拉下来了,还是决定回去看我的电视剧吃我的薯片好了。   对于咸鱼来说,不管世界多么大,只有床才是我温暖的家啊。   于是低落的我拉着小兰转过身就想往回走,我们两个刚迈出一步,就突然听见背后“咚”的一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下来了,砸在了厚厚的树叶堆上。   鸟巢吗?   我回头张望了一下,看不太清楚。   我决定还是折返回去,如果是鸟巢的话要帮忙重新放回到树上吧,毕竟我曾经是得过米花町三好公民锦旗的人。   我和小兰蹑手蹑脚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鸟巢,掉下来的是一个黑布包,里面似乎鼓囊囊地塞了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一戳。   硬梆梆的。是本子吗?   我本想把这个本子重新塞回树上,可是树干光溜溜的,我和小兰试了好几回,怎么也爬不上去…   笨手笨脚的我只好打算打开看看有没有署名,找到主人后再还给他/她好了。   打开黑布包,里面果然是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本子的第一页写着:   娜娜的日记。   我抬头和小兰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娜娜是庄园里那位小小姐的名字。   “这…这怎么找人呀,她不是失踪了嘛。”小兰忧心忡忡地说。   我沉默了,我没有告诉小兰安室透的猜测——那位娜娜小姐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还是带回去给汉斯夫人吧,她不是一直很想念娜娜吗?”小兰提议道。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嗯,那我们就回去把日记本还给……”   我的话音未落,用余光突然瞥见小兰的身侧不远处竟然飞速闪过了一道黑影!   “谁在听我们讲话!”我连忙高声问道。   “啊……刚刚…是不是有奇怪的人出现……”小兰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人,有些害怕地问我,她不自觉地向我靠近了半步,我顺势捏紧了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身后安全的位置。   “没事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我跟过去去看看好了”   “你看清是谁了吗…”小兰垂着眼,捏紧了我的手。   “那个人影一闪而过,我没有看清…”   黑影消失在了森林里,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庄园里的某一个人,也许是外来的…也说不定呢。   而且那个人的肤色比较深,说不定和安室透有的一拼,才可能这么快隐藏在背景板里。   (胡说!明明是黑衣人都有一样的隐藏进背景板的皮肤!)   “要不这样吧。”我提议道,“小兰你带着娜娜的日记本回到庄园还给汉斯夫人,我去追追看那个黑影,问清楚他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鬼鬼祟祟的有什么目的。”   我把装着日记本的黑布包递给小兰,打算只身前往去追赶那个黑影。   但是我刚走了两步,小兰却没有放开了我的手,有些犹豫地阻止了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一个人去…要是遇见了危险怎么办。”小兰看起来一脸的担心,“从前有个人…他离开了以后就没有回来了……”   按理说通常的剧本走到这里,决定孤身一人前去追凶的配角一定会遭遇不测。如果这个是恐怖片剧本,下一步大概率是遇鬼了。   我看着小兰欲言又止的样子,琢磨了一下当前的局面。   如果是以前的我——去她丫的我是无神论者!世界是物质的!   现在身边出现柯南的我——落单=达成死亡结局。   怕死的我还想苟到九十九呢。   我抱紧了胳膊瑟瑟发抖。   于是我听从了小兰的建议,迅速改变了主意,把往外伸的脚又缩了回来。   莫管事莫揪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把这句也记录在米花町法医守则上面吧。   我马上变脸,心有余悸地挽住了小兰的胳膊:“那么我们就一起回去把日记本交给汉斯夫人吧!”   如果电视剧女主们都有我的觉悟的话,恐怕播一集就结束了,每天的米花町八点档都是新鲜的剧集。   双人结伴,完美避雷。我和小兰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庄园。   在走廊里,还碰见了一边思考一边踱步的柯南。   米花町的小学生竟然在假期也如此努力思考,在成为侦探的远大道路上不断前行。   恐怖如斯,佩服佩服。   柯南看见小兰眼睛都亮了起来:   “小兰姐姐!你们要去哪里呀!”   小兰把刚刚我们阴差阳错下捡到娜娜小姐的日记本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柯南的眼镜片闪过一道亮光,我知道他又又又开始思考了。   “可以把日记本借给我看一看嘛?”   柯南用着他一贯天真的语气问道。   我把日记本递给他,柯南拿到日记本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仔细地就像电视里那些检查证物的警探一样。   反反复复查看万日记本的外壳后,他伸手打算掀开第一页日记,仔细看看里面的内容。   “啪~”小兰伸手打了一下柯南正欲翻页的手。   虽然她没用力气,但是柯南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假装痛痛的样子。   小兰一边嘟囔着“我也没用什么力气啊”,一边试图弥补地揉了揉柯南的手。   我突然觉得小学生侦探跟腹黑小学生比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   “小孩子不要乱翻别人的日记本哦!这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呢!”   小兰解释了一下刚刚制止他的行为。   柯南只好悻悻地缩回手:   “对不起啦小兰姐姐,我不看了。但是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送日记本嘛?”   “嗯嗯可以哦~”小兰俯下身子,视线和柯南齐平,露出一个甜妹的微笑,“柯南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我们三个人向正好路过的管家先生询问了汉斯夫人的房间后,请他顺便带路引我们过去。   管家先生又礼貌又绅士,他放下手里的事情,带着我们三个人带去了汉斯夫人的房间。   “咚咚咚…”管家礼貌地叩响了汉斯夫人的门,“汉斯夫人,有三位客人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哦…”   管家先生敲了好几遍门,汉斯夫人都没有回应。   我有些担心地询问他:“汉斯夫人真的在房间里吗?”   “千真万确的,理子小姐。”管家先生微微颔首,“如果她出门的话,会有佣人报告的,我也会及时发现。”   汉斯夫人的房间里面非常安静,连一丝杂音也没有传出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柯南,他听到管家先生的话,眉头已经开始缓缓地聚拢。   他上前了几步,趴到门上,打算从锁眼里观察房间里面的场景。   等等!   这个场景!   门里是未知的世界,门外是焦急的众人,还有小学生侦探正在一脸认真地透过锁眼查看门内的情况。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如果洗衣机也像理子一样识时务,不顾身一人行动,柯南也没这么多鬼剧情   感谢在2022-05-19 21:00:09~2022-05-20 17:56: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冲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修]米花町咸鱼法医的义务   在我看见安室透也闻讯赶来的时候,我的不安感更强烈了。   安室透加上柯南再加上一旁还在一头雾水,一脸“发生什么事了”的毛利侦探——   这buff已经加满了啊!   我仿佛已经看见有人举个大木板从玻璃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来,对我示意:   “快逃!”   可惜我已经在劫难逃了。   柯南眯着眼在锁眼的空隙里似乎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他瞳孔放大,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缓缓地转过头给安室透传递了一个眼神。   这个眼神在我这里可以暂且定义为:   兄弟,来活了……   没人注意此刻我的僵硬。   柯南还在急切地询问一旁的管家先生:   “房间门的钥匙有带在身边吗?”   管家先生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个小朋友突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很诚恳地回答了,虽然有些紧张到有些结结巴巴:   “大家房间里的钥匙都是一起放在特定的柜子里面的,不在我这里 ……夫人……夫人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恐怕她已经遭遇不测了。”柯南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了一样,语气颇为沉重。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心情也变得格外沉重,整个人仿佛极速坠入了冰窟,手脚发凉。   小兰在我身边一直沉默着,虽然我已经万念俱灰,神情悲凉,但是看着小兰呆住的样子,我还以为她被惊吓到了,悲伤之余想去拉拉她的手安慰她。   但是她却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我伸出的手又很识时务地缩了回来。   恍惚中我仿佛感受到一股气流,自下而上在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股旋涡,奔涌而上直冲天灵盖。   周围的人自动被她的威压震慑到,自觉地在小兰身边空出了一个圆圈。   兰:蓄力中……   空手道冠军·专业踢密室门选手·毛利兰,缓缓地抬起一条腿,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突然睁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喝一声,飞速踹向了紧闭的大门。   一气呵成。   大门沉默,纹丝不动。   众人沉默,皆震惊地看着沉默的大门。   几秒钟后——   大门突然一颤,就像倍速的小芽生长轨迹一样,一条缝,两条缝,从底部迅速蔓延至全部。   房间门已经迅速变得千疮百孔。   “轰隆”一声。   门。   裂开了。   尘土飞扬。   众人一言不发,不约而同地用袖口捂住了鼻子挡住灰尘。   早已习惯这个场景的柯南速度比较快,他在捂鼻子的同时就轻盈地跨越过破碎的大门,冲向房间里查看汉斯夫人的情况。   紧随其后的是全身上下写着“来活了,开干!”的安室透。   只有我。   全身上下写着抗拒。   为什么。   为什么。   我真的很想跪在地上问问天问问地,我到底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度假期间也要加班。   老天~   我问你~我问你~你的良心到底在哪~啊里~   后面跟着的大家迟疑着进了门,管家先生的俊脸上露出了心碎的神情,他一边在轻声呼唤“夫人,夫人……”,一边进门急切地寻找她的踪迹。   不过他很快就看见了依靠在椅背上的汉斯夫人,她背对着我们,沉默着,一言不发,没有回应众人的呼唤。   头顶上华丽的水晶吊灯闪耀着,明晃晃地照亮了她惨烈的尸体。   一双手捂在她胸口的血洞前,一滴水顺着她的手肘,听话地顺从着地心引力的呼唤,滴落在地面上,迅速被地毯吸收,随后,一滴,两滴,地毯终于承受不住这样多水的重力,水又从湿答答的地毯上渗出来,流到我的脚边。   黏糊糊,湿答答的。   原来不是水。   是鲜红粘稠的血液。   有女佣注意到流到脚边的血迹,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响彻云霄。   随着我们进门的一行人也被这可怖的场景惊到,灵媒甚至还不小心扯断了她占卜的珠链,珠子散落一地,有些还小心沾上了新鲜的血迹,显得可怖又神秘。   柯南抢先一步爬上汉斯夫人靠着的椅子,将她转过来,面向众人。   她的眼睛惊恐地睁大,像是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样,但是她的瞳孔早已经涣散,身下已经血流成河,再也听不到众人的呼喊。   她的双手捂在胸口,那里有一柄匕首,直接贯穿了她的胸口。她的手就这样握在匕首的手柄上,头低垂着,头发垂落在胸口。   已经不用检查了,这样的出血量,这样的伤口。   她已经没救了。   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我扶着脑袋,有些发晕,摇摇晃晃差点站不住脚。   小兰很敏感地注意到我的异常,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   “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也被吓到了嘛?”小兰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担心地问道。   这个场景确实有些可怖,在场的部分女性有的都用手微微地遮住了半张脸,扭过头不忍心看到这样残忍的场面。   不过,纵使咸鱼如我,摆烂如我,不怎么去上班的我也是见过不少的凶杀案的,怎么被凶杀案场景吓到呢。   “没事……我只是……只是有些老毛病罢了。”我扶额轻叹。   “老毛病?”小兰有些担心的询问,“理子你是身体不太好吗?”   小兰关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前排查看尸体现场的安室透还是捕捉到了一些我们对话里的关键词,悄悄侧过头朝我们这个方面看过来。   我有些悲切:   “只是一种名为上班眩晕症的毛病罢了。”   上班眩晕症,顾名思义,一种只发生在上班时间的症状,也有少部分发生在上班前,患者提前被告知要去上班,气急攻心气血上涌,产生眩晕、呕吐等生理症状。   打工人必备。   不过还是有值得我稍微欣慰一点的现状,那就是现场足足有两个半侦探,再加上有鼎鼎大名,逢案必破的沉睡的小五郎在,再怎么算应该也轮不到我上场加班。   虽然我是在场唯一一个在警视厅打卡上班的体制内人员,但是众所周知,侦探才是米花町破案的主力军。   两个半侦探,毛利侦探加上他的徒弟安室透先生,柯南这个小学生侦探我就勉勉强强算他半个好了,就这个阵容,我好心劝诫凶手现在就可以走流程跪地了。   现在半个侦探柯南小朋友已经在勘查现场了,他比我这个二流法医还要努力还要专业还要用心。   “不用担心吧。”后面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灵媒插了一嘴话,“现场有毛利侦探在,这种案件应该不在话下。”   被Q到的毛利侦探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干笑了两声,拍拍自己的胸膛说:“放心好了,就交给我啦!”   魔术师也在搭腔:“可不是嘛,我记得还有一位法医小姐不是么。她不去上前帮帮忙吗?多出一分力,案子也能快点解决嘛…”   别Q我,我缩了缩身子,多么希望此刻我拥有隐身术,可以隐藏在人群中。大家注意不到我,我就不会被问到为什么不去工作。多我一个案子不会被快点解决,案子的进度还可能被我拖后腿。   “原来理子小姐是一位法医啊……”   管家先生低下头,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诶,那岂不是,汉斯夫人邀请来了不同行业的人来寻找宝藏吗?有侦探、法医、魔术师和灵媒。她还真是思考的全面呀。”魔术师的女助理在一旁灵光一闪。   不。我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在心里偷偷地想:没有法医,我不是被邀请来的,我是被迫来的。   我真傻,我单知道柯南在米花町的时候走哪哪出警,我不知道离开米花町也会有。   我淌着泪想着我的假期,听着可恶魔术师在一旁对着我说:   ”那么法医小姐就上前帮帮忙吧,早日为汉斯夫人找出真凶。你看看连小朋友都兴致满满在搜集证据来呢。“魔术师指的是忙上忙下,一遇到案子就开始精神焕发干劲十足的柯南。   我本来躲在几个人的中间,本想继续隐藏下去,但是被魔术师几句话的攻势下,众人把写着满脸抗拒的我推搡着挤出了人群。   帮……帮忙……吗?   可是大哥啊,我只是一个凑数的法医啊,我的工作经验约等于零,在现场只会给侦探们瞎添乱。   我欲哭无泪,只能缓慢地,犹豫着,徘徊着,一点一点靠近案发的现场。   我该干什么呢…   我毫无头绪。   于是我掏出了身上的手机,迅速拨通电话。   “歪?目暮警官嘛?诶~是我~最近过的怎么样呢……哦毛利侦探不在过的很清闲啊。呵呵呵呵,我过的可是不怎么样啊。啊对对对对,毛利侦探在我身边呢。你猜怎么着……   哦对对对,没错没错,这里有一个案子呢。   嗯嗯嗯,别寒暄了…我真的很急……   赶快!赶快!给我马上出警!”   我挂了电话,向在场呆住的众人微微点头。   不用谢,帮忙报警是作为米花町咸鱼法医的我应该做的。   作者有话说:   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出自《爱情的骗子我问你》   我真傻,我单知道柯南在米花町的时候走哪哪出警,我不知道离开米花町也会有。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叫我的工作没事滚一边去。它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工作滚出去了。我就在屋里看电视,吃饭,饭吃完,我要睡觉。我叫我的假期呢,它没有应,我出去看,没有我们的假期了。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我急了,央人出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凶案现场里去。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柯南了。   感谢在2022-05-20 18:00:16~2022-05-21 16:01: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裤裤飞飞、神仙不灵dadad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业火的向日葵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暴雪山庄   我放下手机,才长舒一口气,开始安抚众人:   “大家别慌张,我已经报警了……”   “法医的作用就是报警吗?”魔术师在一旁多嘴地吐槽道。   我暗地里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撬了这个魔术师的嘴。   我转向他,摆出一张微笑脸:“平时的话当然不是啦~但是我现在是来度假的!我什么工具都没带!你难道要我去厨房抄起一把菜刀来解剖吗!”   魔术师助理小姐听了我的话很不合时宜地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在感觉到我和魔术家两道犀利的目光刷刷刷投向她以后。   她才后知后觉地收回了笑容,捂住了嘴:“我不该笑是不是。”   没有人回应她。   魔术师还在旁边对我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这样也算是法医吗?”   我敢保证他一定是对上次在船上被我生气拒绝喝一杯的事情怀恨在心,小心眼!   于是我回了他一个假笑:   “嗯……怎么不算呢……”   此时安室透已经里里外外仔细地检查过凶案发生的这间房间了,他开始向众人分析:   “房间的窗户是锁上的,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房间里面也没有密道和暗门,唯一可供出入的地方就是房间的大门,可是房间的大门一开始就锁上了,钥匙由管家先生负责保管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那么就足以说明,这间房间,是一间彻底的密室。”   又是一桩密室杀人案。   我在米花町工作以来,米花町公民已经将可以使用的密室都利用了一遍,连厕所隔间都不放过。   很心累。   他们对密室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结。   此刻,我无比期盼毛利侦探能唰得一下躺下,打两声呼噜后开始他精妙绝伦的推理。他会说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巴拉巴拉那个谁。   然后真凶就唰得一下跪下捧着脸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啊是她活该,人是我杀的呜呜呜。   然后目暮警官在收到我的消息以后光速赶来,押着凶手乘上滴嘟滴嘟远去的警用轮船。   然后我以光速逃离这个小岛,光速逃离有柯南和安室透的地方,回到我舒服的小窝,打开空调铺好被子拿好薯片打开电视,继续看我追更到一半的《回米花町的诱惑》,开始新的一天摆烂生活。   总而言之,我不要这个带薪休假了!放我回家行不行!   “虽说已经通知目暮警官了,但是理子小姐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安室透沉默了一阵,扭过头突然对我说。   “嗯?”我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有些疑惑。   柯南及时地解释了安室透的话:“因为今天阳光明媚,海面风平浪静。通常这样的天气……会预示着接下来恶劣的天气。”   谢谢你柯南。   如果你可以闭嘴的话。   就在我满心期盼毛利侦探早日破案早日让我回家的时候,很不合时宜地,窗外破空划过一道闪电。   不会吧。不会吧。   柯南的乌鸦嘴——   真的应验了。   我的余光透过窗户看见闪电划破天际,扭头望向窗外的瞬间——   雷声响起。   轰隆隆   暴雨接踵而至。   我沉默地看着突如其来的大雨,沉重地拍打着窗户,最后窗户上已经看不见雨滴拍打的形状,雨水融合成一股水流,在窗户玻璃上肆意流淌。   好像我的眼泪,为什么在眼眶里无声地流淌。   窗外已经形成了密帘一般的雨幕,看不清远处的风景,就仿佛是一张大网,直接将庄园封锁了起来。   好了。   这种暴风雨天气,目暮警官就算是坐着火箭也进不来这个小岛了。   现在不只是这个密室房间了。   整个小岛,都成了一个密室。   这就意味着,在暴风雨天气结束之前,我们要和不知名的凶手,一起在这个小岛上生活了。   谢谢你柯南。   谢谢你为我平淡的摆烂生活,添加了一(很)点(多)的刺激和工作量。   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我恶狠狠地看向了始作俑者——乌鸦嘴柯南小朋友。   此时这个小朋友柯南又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来:   “这……这只是自然现象……”   得了吧,龙王显灵都没你这么灵,你可比我们旁边那个整天神神叨叨说一些奇怪感应的灵媒还要灵,建议可以直接在米花町摆上一个算命摊,顺便可以报名《米花町通灵之战》。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噩耗,我哭的比这场雨还要大。   此时此刻众人都被这场雨打乱了心绪,开始如无头苍蝇一样窃窃私语。一直沉默的毛利侦探突然眼睛一亮,拳头用力地一击手掌,出声打破了此时此刻混乱的局面:   “我知道了!原来这个案件的真相是这样,真的是精妙啊!”   众人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排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毛利侦探,期待他接下来能快点说出他的推理,祈求他赶紧把这个案件破了。   毛利侦探侃侃而谈:   “这个房间是一个密室,就说明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汉斯夫人手握着刀死在自己的椅子上,很有可能是自杀啊!而且她也有自杀的动机,因为失踪的娜娜小姐迟迟没有音讯,悲伤的母亲心灰意冷,决心和消失的女儿共赴黄泉,于是选择自尽。   一定是这样!”   毛利侦探的眼睛闪着光,自信地说道。   众人皆瞪大眼睛,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魔术师打破了安静的场面,率先发言:   “原来是这样!毛利侦探真厉害。”   众人还是沉默。   虽然我是很想早点破获案件早点回家啦。   但是我翻了翻我的米花町法医守则,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   一般来说,毛利小五郎的第一次关于案件真相的发言基本上和他最后说出的真相,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完全不一样。   毛利侦探以非跪坐式沉睡姿态做出的任何推理和言论,沉睡的小五郎概不负责。   所以在此先感谢非沉睡状态的毛利侦探为我们排除了一个选项——自杀。   由此可得——   这个案子绝对是他杀!   推理完毕。   “恐怕这不是自杀案件。”柯南在背后冷不丁插了一句嘴,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想。   柯南虽然作为一个小学生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但是他在案发现场说的话还是还是很靠谱的。   “你这个小鬼头知道什么啊!”毛利侦探又开始了日常的吐槽,并企图抓住他的领子,把在案发现场乱窜的柯南揪出去。   “我也觉得,这不是自杀案件。”安室透缓缓地抬起眼,金色的发丝在房间灯光的照映下格外的闪眼。   安室透一本正经地开始了他的分析:   “凶器是自下而上插到胸口的,一般来说,自杀的人会使用自上而下的方式,这样更为顺手。”   他的话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大家的思考,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不约而同地在空气中挥舞看不见的刀,在发现自上而下的方式真的更为顺手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动机也很有问题,娜娜小姐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如果汉斯夫人真的像自杀,也不会挑在一个这样奇怪的时间点,庄园里都是陌生人的时候。而且……她还没有亲眼见证宝藏的秘密,怎么会甘心就这样死去呢?”   听到他的话,众人顺着这个思路又陷入沉思当中。   确实如此,因为昨天的汉斯夫人还面对众位宾客在晚宴中发表了关于寻找宝藏的重要讲话,一般想要自杀的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兴致,他们只会独自买醉,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那你说凶手是谁!”有人忍不住在一旁发问。   “当我们来到房间的时候,汉斯夫人的血液还是温热的,血液也刚开始流淌,说明凶手杀人并没有走远,庄园内的窗户也大多数都是锁死的。所以凶手……应该就在这个庄园内,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也许就在在场的人当中。”   安室透如利刃一般尖锐的目光扫射过在场的每一个,在他的注视下,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和不自然。   除了我,我脸上只有悲伤。   安室透和我对视了两眼,叹了口气又转开了视线。   作者有话说:   透子:佛了知道你啥德行了   -   和编编交流过啦,周二第30章入v,零点后更三章哦~   这几章是过渡走案件的剧情,v后有关键推动感情线剧情,谢谢大家支持~(^з^)   -关于之前的剧情稍微有修改一点,基本上都是大家说透子性格的点,都改掉啦,变得顺畅温和了一点,不会咯噔咯噔了,可看可不看。(因为刚开始是我这个土狗给自己随便写文,写的土土的,后来看的人多了,我就想改的丝滑一点哈哈哈哈感谢在2022-05-21 16:01:03~2022-05-22 15:00: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羊羊吃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被一木棍爆头的人是谁啊   安室透一脸严肃地在一旁用心推理分析案情,但我感觉身边的小兰听到后面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牢牢地握紧了我的手。   我发现她有些害怕。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封锁了整个小岛,安室透刚刚说的话就意味着我们将要和隐藏在暗处的凶手一起,在小岛上一起度过这场无法预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的暴雨。   也不知道凶手是会就此收手……还是……会锁定下一个目标。   每个人都在忧心忡忡自己未卜的命运。   我隐约听见有人在抽抽嗒嗒,原来是魔术师的女助理小姐,她一边抹泪一边说:   “如果找不到凶手的话,我们岂不是都性命堪忧,谁知道下一个受害的人是谁呢?”   毛利侦探最怕可爱的小姐姐在面前哭泣了,他连忙安慰道:   “请你不要担心,我会尽快找出凶手的。在在此之前的话,就请大家先行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来好了,锁好房间门,以防遭遇什么不测。”   在场的众人也纷纷表示赞同,连忙说:   “有道理有道理,听毛利侦探的。”   但是毛利侦探的话,让我低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我快快乐乐的带薪休假变成了隔离点休假。   隔离点——世界人民最害怕的三个字。   这还不如呆在家里刷剧吃零食睡觉养花养草晒太阳呢!我和邻居房东老太太侃大天,都比在这个窗外暴风雨,窗内凶手还没找到的隔离点闭关有意思。   呆在房间里没网没零食,陪伴的只有孤岛呼啸的风声雨声。   我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愉快的假期会变成这样。”   柯南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密室杀人是怎么实现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小兰陪着我一起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临走前安室透欲言又止,但是他还是很好心地安慰了我一下,他说:   “放心好了,我会找到凶手的。”   我对米花町特产的侦探水平并没有怀疑,我只是为我逝去的假期而悲鸣。   我朝他敷衍地点了点头,难过地向我的隔离点迈出了沉重的步伐。   -   “如果大家有什么线索的话请记得联系我。”散场前,毛利侦探为在场的众人一一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给到可爱的魔术师助理小姐时,毛利侦探还很年轻态地羞涩一笑:   “害怕的话也可以找我哦。”   我怀疑他只是趁机给漂亮的魔术师助理小姐姐留联系方式,做个幌子而已。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大家还是先行回房间锁好房门吧。”毛利侦探催着大家赶紧回房间,毕竟和未知的凶手呆在一起确实有一些危险。   我又悠悠地举起了手:   “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   管家先生似乎是未卜先知,结合我前几次的表现,他相当遗憾地对我说:“这次真的不能提供冰淇淋苹果派了。”   “不是这样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是想问……请问小厨房能提供外卖服务吗?”   管家先生仅代表小厨房厨师,为我提供马上赶走服务。   -   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默默叹气,这已经是我不知道叹的第几口气了。   因为暴风雨来的猛烈而毫无预兆,这座小岛的通信设备在半小时前已经失灵。幸好我在之前已经通知过目暮警官了,希望他能够快马加鞭带着一大堆警察来到,赶快把我救出这个鬼地方。   管家先生说,小岛上的基站建在庄园的另一侧,现在这个暴雨的天气出发去修理并不现实,而且海面大风,也没有办法联系到小岛外的修理人员及时来维修,只能说万事都要等到暴雨停歇以后才能进行。   管家先生虽然长得一副矜贵淡漠的样子,但是他苦中作乐的心态却像一位历经沧桑的年长者一样。他表示,虽然通信设备失灵了,暴风雨让轮船也无法出航,但是贪图宝藏的怪盗基德应该也没办法进来这座小岛了。   宝藏应该会是暂时安全的。   不过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劝告他,祸不单行。   特别是在柯南出现的场景里,坏事不仅可能成双成对的出现,还可能成群结队的出现。   比如怪盗基德,据我所知,新闻上出现的他并不算是个魔术师,他应该叫魔法师。哪怕有一天他随手画出一个圈圈,钻过去可以到达异世界,大家也不会感到奇怪,所以最好不要期望有什么可以阻碍他的步伐。   我倒是希望怪盗基德可以出现,然后我就可以在他企图带走宝藏的时候,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企图恳求他把我一起带走,也不知道他的滑翔翼够不够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现在在这个连网络都没有的鬼地方,我连和松田阵平远程唠嗑都做不到,打发时间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没有网络的夜那么冷,那么长,今晚的每一秒该怎么熬过来,我都不敢想。   我真的好想知道《回米花町的诱惑》的下一集,女主遇到前夫的时候是怎么打他一巴掌的,好奇得我揪心揪肺的。   我决心在包里找找还有没有被我剩下的零食,早知道有今天这个局面,我就应该再收拾一袋零食带来。在孤寂的夜色中,只有零食才是我最后的慰藉。   我摸索着摸索着,包装袋是半点没有找到,倒是碰到了一个硬邦邦黑布包。   等等!   这个黑布包!   我突然意识到,自从晚上发现了凶杀案以后,我已经把这件事完完全全地抛在脑后了。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布包,露出里面娜娜小姐的日记本。   这原本是我和小兰打算交给汉斯夫人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要交还日记本,我们才发现了已经惨遭不幸的汉斯夫人,小兰在凶案的剧烈冲击下,我在痛失假期的悲伤中,竟然都完完全全忘记了日记本这件事,我稀里糊涂地就把日记本揣在包里就回房间了。   那么现在这本日记本应该交给谁呢?   我捧着日记本陷入沉思。   管家先生?还是毛利侦探?   这本日记本里说不定就隐藏着什么关键信息,对破案有帮助呢。   早日破案就意味着早日回家。   想到这里,我马上就坚定了决心。   决定了!就交给全米花町最靠谱的侦探吧!   于是我按下了毛利侦探电话号码的前三位数字。   但是我按着按着,又犹豫了。   我想了想,啪嗒啪嗒删掉了刚才按下的数字,我还是决定拨通安室透的号码好了。   我在第一天在波洛咖啡厅吃三明治的时候就被他强行塞了一个电话号码来,现在是终于派上用场了,虽然我希望永永远远都派不上用场。   我刚刚按下开头的几位数字,想拨通他的电话,告诉他娜娜小姐的日记本在我手里,赶快,速来,取走。   赶紧,给我,破案!   但是我疏忽了。   人应该要懂得。不管是打游戏还是打电话,都应该要注意背后有没有人。   我没发现身后有个高大的身影在缓缓地靠近,黑影在一点点朝我靠近,朝我聚拢,一点点把我自己的影子包裹住了,等我发现脚下已经出现了不属于我的影子时。   已经太迟了。   经典人物黑衣人带着他的小木棍来了。   可惜这次的目标不是别人。   一阵风袭来,我来不及反应,后脑就突然感受一阵剧痛,大脑在一瞬间宕机了,像是有人拿着什么类似木棍的东西在一瞬间袭击了我的背后……   我来不及尖叫挣扎,甚至来不及思考,天旋地转,黑暗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大地在飞速地上升,击打在我身上。   我连身体的痛觉都还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大脑,就陷入了黑暗铺天盖地的枷锁之中,最后只看见一双有点眼熟的鞋子在眼前一晃而过。   我张了张嘴,想呼救,但是已经发不了声了。   来不及去分辨这双鞋子究竟属于谁,我发觉到自己马上要失去意识了,连手指都开始无力地蜷缩起来。   我只能在脑子里无声地痛骂:   靠!别打老娘的头!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吧大家,下一个惨遭攻击的不是别人!正是理子自己!!   -   明天入v (内含高能剧情)   零点后三合一 三章送上(^з^)   大家的股都看到啦,谁多我就多多写谁的(我很懂? 第30章 三合一   我不知道我的脑袋和我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   自从第一次为了救松田阵平把脑子摔伤, 摔成脑震荡就不说了,记忆还丧失了一大半,最后连拯救他过程丝毫想不起来, 留给我的纪念就只有抽屉里来自警局的见义勇为红色大锦旗。   时隔几年。   我的后脑勺又在此地遭遇了巨大危机。   黑衣人拿着木棍袭击了我, 不多不少,正好敲在了上一段伤痕的地方,二重伤害double kill。   我痛到晕厥。   我真心建议以后的黑衣人们,没事敲晕人的时候不要乱打后脑勺, 可以用点迷药啊, 迷烟啊这种东西。据我所知,后脑勺这个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 这样你们的故意伤害罪就会升格成过失致人死亡罪,很不划算的!   当然也是为了受害者的身体着想。   可是我来不及想的更多, 就猝不及防地坠入了黑暗。   在被砸晕的这段大脑宕机的时间, 我开始不受控地做起五彩斑斓光怪陆离的梦来。   那些伴随着上次的坠落事件消逝在记忆海洋的点点滴滴, 似乎就像河面上不停浮浮沉沉被鱼咬着的浮漂一样, 显现…又消散,光点般冲击着我的大脑皮层, 我想伸手抓住,但它们又从我指缝间溜走。   我看见一双墨绿色的瞳孔,从狙击木仓的瞄准镜里透出来,子弹穿过滚烫的木仓管, 摩擦着空气,从我的瞳孔里映照出来,慢慢放大。   像放慢镜头一样, 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了有血液散落漂浮在空气中, 头发不受地心引力控制地向上飞舞, 在梦里我又一次倒地,天旋地转,抬眼间看见一抹银色的头发在眼前一晃而过。   “真没用啊。”他说,“不如去死好了。”   “我真是受够了。”我似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这样的日子爱过谁过吧。”   他冰冷的木仓管抵住了我的额头,但是一双手伸出来,抓住了它。   我看见很久很久没见过的姐姐费力地把半晕的我拖走,我的后背在地上拖行,火辣辣的,鲜红的血迹拖成了一道很长很长的轨迹,真是狼狈呐。   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我又看不见了。   我只记得我丢掉了记忆后来到米花町,姐姐给我打了一次电话,我躺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口齿不清地在电话那头问她是哪位。   气的她在电话那头大骂我是白眼狼王八蛋,并叫嚣着要把我弄回英国,然后啪得一声把电话挂掉了。   后面她怎么又放弃把我押回英国了?   我再也没想过。   梦的最后,我模模糊糊又看见了松田阵平。   看见他上个星期慢慢悠悠地在我家厨房里切菜,在剁菜咚咚咚的声音中,我靠在厨房的门上悠闲地告诉他,我想吃酥酥脆脆大炸鸡。   他解下围裙白了我一眼,给我端出一盘大阪烧,他做的很像仓鼠窝里堆成小山的木屑。   他似乎胃口不佳,说不定也是嫌弃自己的大阪烧卖相不佳,没吃几口,再三犹豫后放下筷子。   他支支吾吾地问我:   “理子……”   “嗯?”我一边咀嚼地像只小仓鼠,一边迷迷糊糊地抬头回应他。   “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在梦里的他说话也那么不清晰。   接着他电话突然叮铃铃响了,电话里说有个炸弹在居民楼里,紧急任务马上出动。   他匆匆忙忙地捡起外套跑出门。   临走前我才艰难地吞下嘴里的食物,问他:   “愿意什么?”   他回头,对我粲然一笑:   “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电影,   《无间道卧底大战哥斯拉》。”   我恍恍惚惚的,但是总感觉事情的进展不应该这样。   然后他在我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吓得我眼睛反射性一眨:   “傻瓜。”他说,   “快快醒来啦。”   我从冗长的梦境中醒来了,头痛欲裂,特别是被木棍敲击的部分,痛得快要裂掉了。   带薪休假的代价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不太清醒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醒来。   我迷迷糊糊地试图回想刚才的梦——   什么来着?   我似乎又断片了,果然脑子受伤以后的记忆力确实下降了很多啊。   我下意识地就开始思考:   诶,今天的我,失忆了吗?   松田阵平?   ——我的怨种朋友。   安室透?   ——摸鱼终结者。   谢天谢地,我的记忆还在。   我没被打成一个傻子,证明我还有逃出去的一点点希望。   但是我在黑暗里摸瞎的时候发现,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绑架犯用大粗绳子牢牢地捆住了,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再绑上一个大大的死结,还很富有艺术感的又打上了一个别致的蝴蝶结。   …我从来没见过打蝴蝶结的绑架犯,还挺有少女心。   感谢蝴蝶结,感谢绑架犯的少女心,它让我的密室逃脱计划变得容易。   我相信小兰在这里也可以解开来。   我很轻松地拉动其中一根绳子就解开了最上面一层的蝴蝶结,至于下面的死结么……   a piece of cake.   只不过这几根粗糙的绳子绑的我皮肤都有一点磨皮,变得红彤彤了,这令我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打算在黑暗中先探探路,趁机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去。   虽然不知道神秘的黑衣人绑架我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是跑出去还是比较安全的一个选择。   不过我料错了,这里有蛇,但是没有草。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黑衣人的监视之下,我试探的样子像个小丑。   正当我把身上束缚着的绳子扔到一边,偷偷摸索着爬了两步时。   灯亮了。   突然的强光打来,照的我睁不开眼睛,短暂地失明了几秒后,两眼一瞎看不清面前的事物。   我抬起手稍微遮挡了一点强光,心里已经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了。   正当我因为强光而停滞了脚步之时,有人突然粗鲁地扯过我的头发,不顾我的挣扎,强硬粗暴地把我拖向了房间的另一侧。   虽然我还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他用的力气真的很大!   我能感受到衣物在地上摩擦的感觉,还有头皮被拉扯时的发麻感,令我恍惚间又体验了一回梦里的真实感受。   现在我就像一条死鱼在岸上挣扎,然后被赶海的大庆捏起来扔进篓子里,毫无招架之力。   我一边暗暗抱怨自己的倒霉运气,一边忍不住伸手拉住了我的另一侧头发,用力和对面的人对抗。   我精心保养的头发此刻已经化身为拔河比赛中的绳子,就差往上面挂个红色飘扬的旗子了。   “不要拉头发!会脱发的!”我心疼我的头发,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天天吃黑芝麻喝茶养生保养的头发,怎么可以被乱七八糟的人糟蹋!   可以忍受绑架我!不能忍受拉我的头发!   坏人!放开我娇贵的头发!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人竟然真的听从了我的话,他像是真的感觉很不好意思一样,突然松开了手,让还没有撤力的我差点又摔一个大马趴。   “对不起。”我听见那人刻意压低的声音说,“我不是有意的。”   我怎么也想不到绑架我的黑衣人竟然比我还快道歉,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只能下意识地说:   “没…没事,下次别拉了。”   说完这话我自己都开始吐槽了:我究竟在说些什么呀!对面可是敲晕我的大坏蛋诶!还有“下次”,我真心的恳求别再有下次了,我的后脑勺承受不住三次打击。   被放开的我坐在地上,渐渐适应了灯光,想要尝试睁开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在一点点透进来的亮光之下努力辨认眼前的人。   可是我才刚看到一个鞋尖,有一双如蛇般冰凉的手缠绕了上来,他的手附上了我的眼睛,黑暗又重新淹没了过来。   他不让我看清他的脸。   接着,一块黑色不透光的丝绸质地的布料一层一层地蒙上了我的眼睛。   我又变回了睁眼瞎,重新回到黑暗大陆。   此刻我只能尽力回忆刚才对面的黑衣人绑架犯的声音,企图从声音里找到一点线索。   他的声线有些熟悉,但是因为他偷偷刻意改变了的缘故,我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听到过。   但是我意识到这人一定是我们身边的某一个人,平时假模假样的做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因为不想被我认出来,才故意改变了声线。   不过不同于电视剧里出现的绑架犯,这个黑衣人非常的冷静克制,甚至可以说非常有礼貌。   他甚至还向我客客气气地道歉,就像一个温柔的绅士,他说不好意思,把我的手和头发弄痛了。   不过除了手和头发,我被你的木棒猛烈敲击的头才是最痛的好吗!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哇。   我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小心翼翼地问他:   “那么现在,你还要把我重新捆起来吗?”   黑衣人先生应该早就看见了被我挣脱掉的大粗麻绳,所以才会赶紧来制裁我。   “不好意思,我会把你继续绑起来,防止你继续逃跑。”黑衣人的声音很是诚恳。   为什么有人在说这种暴力的话的同时,还能使用礼貌的语气词啊!   我很想趁着现在手脚没有束缚,奋起反抗,踹翻这个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家伙,踹的他断子绝孙,然后飞速逃出这个鬼地方。   但是我还有那么一丝丝理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也不知道这间房间究竟在哪里,如果出门外面是远古丛林,那我也无路可逃,只能等死。   而且我也没有小兰一样高超的武力,要是一脚没踹翻黑衣人,反而不小心站不稳摔倒了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我放软了语气,企图寻找一点回转的余地:   “可以不用麻绳吗?麻绳捆的我手疼。”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让你的手感觉到了疼痛。”黑衣人迅速应答,就像回答今天星期几一样稀松平常。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大感意外,现在黑衣人也需要培训礼仪再上岗了吗?   接着我感觉到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在找什么东西,没过一会,又有冰凉的触感贴上了我的手腕。   妈。的。   这次是钢丝绳。   ……   我要报警!这里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真的能报警就好了……赶快让松田阵平开着滴嘟滴嘟的小警车前来解救我,顺便往这个绑架犯脸上踹上两脚,再薅秃他的头发。   黑衣人先生鉴于我之前随意解掉绳子逃跑的前科,这次不仅上了钢丝绳来绑我,还非常“贴心”地拿出一大捆胶带,把绳子的每一个连接绳结捆成了一个□□花。如果我没被绑架的话,说不定真的就坐在房间里吃酸奶□□花呢。   这下子真的是结结实实,完全挣脱不开了,神仙难救。   算了,与其想那些根本没有可能的逃跑方法,不如就地躺平,起码躺平比反抗还能过的舒服一点。   “我不跑了。”   我被束缚着双手双脚,只能仰面借力往后一倒,仰躺着地面上。   “请问这里有电视剧和小零食吗?我在这里不能就这样干坐着吧,很无聊的,就算是听听声音也可以。”   我感觉对面似乎是沉默了一阵,然后又缓慢地说了一句抱歉:   “抱歉,恐怕你在我这里再也不能吃冰淇淋了。”   “为什么!”我突然受到刺激,躺平的我腰一用力就坐了起来,“难道你绑架我就是为了虐待我的吗!你好狠的心呐!”   “你觉得我把你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你没有怀疑过我要杀你吗?”对方问我道。   我看不见面前人的脸,歪了歪头思考了片刻,犹犹豫豫地回答他说:“要杀我的话你早就动手了吧,而且我和庄园里的这些人什么仇什么怨也没有……”   我本来还想继续往下说的话突然被他打断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你见过的人了啊。”   对面的人似乎是发出了一声轻笑,“还挺聪明,但是……   我不需要聪明的女孩。”   我感觉背后一凉。   谢谢你,下次被绑架我一定假装成脑子不好使的样子。   不对,没有下次被绑架。   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诶……不会你是为了拿回娜娜小姐的日记本吧!那里是不是写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在我身上究竟有那一点值得被人费力绑架的,我每天除了逛逛庄园就是巡视小厨房,半点要找宝藏的意思也没有,一整个与世无争大咸鱼,想不通能和别人产生什么值得费心绑架的冲突。   我感觉到黑衣人先是一愣,然后似乎是摇了摇头:“什么…日记本?噢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难道是因为我对小厨房的要求太多了吗?”我嘟囔着,“我得罪的似乎只有小厨房了。”   对面的黑衣人犹豫着,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不是小厨房……我……   我其实是想让你做我的模特。”   要不是我现在被束缚着手脚,我真想揉揉我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   “模特。”他解释道,“你来做我的模特,让我给你画像,为你做人偶,为你做雕塑,我们一起成长,一起成就,一起享誉世界,就像汉斯先生和娜娜小姐一样。”   黑衣人的语气明显和刚刚冷漠的情况不同,他的声线上扬,心情很明显有些愉悦,因为他对未来的畅想而愉悦。   我突然感觉到脊背有一股寒意腾空而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对面这个人。   似乎……对艺术很狂热的样子。   他不会是……不会是一个艺术疯子吧。   “我不干。”我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对他说,“我有我自己的工作,而且非常满意,并不打算辞职。”   “据我所知。”黑衣人说,“你的工作是一名法医,工作辛苦而且工资不高。如果给我当模特,我许诺你不仅能够得到比庄园的宝藏更有价值的财产,而且不需要工作,只需要坐着给我当模特就够了。”   乍听上去似乎很诱人的样子,只需要坐着,连思考也不用,而且钱多到花不完。   这个家伙似乎摸透了我的想法。   而我竟然可耻地犹豫了!   “模特…可以看电视养花养鱼吃小零食吗?”我试探着问道。   “抱歉…恐怕不行。”对面的人说道,“养花养鱼都可以,但是小零食不能吃了。模特需要保持身材…”他停顿了一会,像是怕我会因此拒绝一样,飞速地补充了下一句,   “但是真的很简单的!只需要每周跟刘老师跳一会毽子,再跟帕老师坐几个深蹲,就没别的工作了。”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应该是发现了我的脸越来越黑了。   刘老师,帕老师……   我在米花町做法医的时候,可是能从早睡到晚的啊!我遇到的只有周公周老师。   而且你不说不等于我不知道,做模特需要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这说明我既不能吃零食,也不能看电视,也不能逛街逛超市,连看购物直播都无法伸出手一二三下单。   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这限制的可是我简单的快乐啊!   “哒咩!”我愤怒地拒绝了他,“你就是想把我拐去做996的模特工作罢了!你妄想!你就是馋我的身子!你下贱!”   而且他恐怕不知道,我的法医工作一点也不辛苦,我乐在其中,我快乐得很!   “乖孩子不应该骂人的。”对面的人听到我的话,猛然站起身,气息有点急促,“看来我得把你的嘴封起来。”   漏!把嘴封起来就吃不了东西也骂不了人了,我不同意!   我拼命挣扎着扭曲着想要反抗,就算手脚被绑也阻止不了我强烈的反抗心。   在我的努力挣扎之下,捂着眼睛的丝带被我一蹭不小心微微地歪了一个角。   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而对面的黑衣人还没有意识到。   通过这一丝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这个人的手——   他带着洁白整齐的手套。   不用看脸。   我已经认出他来了。   -   趁这个变态还在寻找物品把我叭叭的嘴封住,我挣扎着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用手肘撑着地面把自己支撑起来,一边说:   “你不会是因为我天天讨要小厨房的冰淇淋,你怒从中来想置我于死地吧。   ……   我已经认出你来了。”   黑衣人窸窸窣窣找东西的声音,停止了。   他似乎是直起腰,一道阴冷的视线朝我看过来。   脚步朝我走近了。   听到我的拆穿他身份的话,他缓缓地朝我靠近,然后伸手,一把撤掉了蒙住我眼睛的黑色布料,看来他是彻底放弃了封住我的嘴的想法。   重获光明的我被刺激得一连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勉强适应了光线,缓缓抬头朝着对面的绑架犯看去。   他一脸平静,漂亮的脸上丝毫没有作为罪犯脸上应该有的狰狞恐怖的神情。   他看着我,又说了一句:“抱歉。”   这件事真的非常奇怪。   长相和衣着都非常人模狗样的管家先生——   现在我应当把他称作绑架我的大坏蛋。   他礼礼貌貌地和我道了歉。   我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想看出他是否有别的什么表情,可惜他一直摆出一副扑克脸的样子,和白天里那个十项全能温和有礼的管家先生没什么两样。   完完全全不像是个心理变态。   但是纵横米花町多年,我也知道这里是米花町不是哥潭,俊俏帅哥常有但是心理变态不常有,这管家长得再好看也不管用,也许放电视剧里会引来一堆三观跟着五官跑的迷妹,放现实生活中,迷妹们可能撒丫子一个赛一个跑得快。   管家先生用他幽蓝色的眼睛凝视了我好一会,然后用着非常真诚的语气,一本正经,一字一顿地说:   “做我的模特,我们可以一起被全世界的人所崇敬,我们会一起登上杂志封面,一起在艺术展览馆里接受采访,一起名留青史,我们就像汉斯先生和娜娜小姐一样……   不对……我们可以比他们更出名。”   我听了他的的话,忍不住吐槽:   “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死一个失踪的结局啊,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不过管家先生并没有理会我的吐槽和胡言乱语,他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接着说:   “我曾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个庄园做一个微小不受人重视的管家吗。”   我冷漠回答:   “不想。”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选中你作我的模特吗?”   “不好奇。”   “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不想听。”   “很多年前……”   不是我在故意胡搅蛮缠,根据我看电视剧多年的经验,最终boss在大开杀戒之前都会讲一遍自己的故事,就像是固定要走的剧本线一样。   但是纵使我表示了抗拒,拒绝了套路,管家先生还是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讲了下去。   我相信就算我现在破口大骂他全家,他也会左耳进右耳出,强迫症一样非得把他的破故事讲完不可。   相信我,他讲的真的是一个垃圾破故事。   就像是卷王安室透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咸鱼一样,摆烂的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管家先生会因想要实现出名的艺术家梦想而发疯直至癫狂。   他向我讲述了他的扭曲和挣扎,他对汉斯先生画作的崇拜,像成为想汉斯先生一样在世界艺术史上留下自己光辉璀璨的姓名。   于是他来到这里,深入他们的生活,像一只在暗处的眼睛,从缝隙里观看品味他们生活,创作,争吵,直到死亡。   他癫狂扭曲,不见天日,像一只蛆虫,在变态阴郁的行为里得到快感和艺术的灵感,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重见光明,而他不见光的过去,会成为欢送他登上舞台的鲜花和礼炮。   “我不像娜娜小姐。”他说,“她是被监视被束缚的永生花,而我像是一朵腐烂的花蕊。”   我隐约从他长篇大论的废话文学里察觉到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是你杀了汉斯先生?”   管家先生淡漠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变化:   “没错,你很聪明……   是我杀了他。”   我的猜想得到了肯定:“你杀了他,想取而代之,占有娜娜做你的模特,取代汉斯先生成为享誉世界的大艺术家。”   管家先生以沉默回应,间接承认了我的话。   我接着说出我的猜想:“但是后来娜娜失踪了,你失去了你的理想模特,就只能呆着庄园里等待下一个目标。”   管家先生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却像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他用着赞许的目光看着我,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你等到现在才动手,也是因为要等待你的模特?”   他点点头,微笑着对我说:   “对,而现在…我等到你了。”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我除了向小厨房要了好多遍冰淇淋之外,和别人也没有表现的不一样的地方。   除非他是小厨房派来的卧底,代表冰淇淋消灭我。   “因为啊…”管家先生忧郁的目光突然移开,仿佛是要透过墙看向远方一样,   “因为…你是最鲜活的一个……没有束缚,爱憎分明,不管在哪里,你都在做自己。   所以我要掌控你,囚禁你,把好动的兔子关进笼子里,一点点捏碎它的希望,看它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   如果把这些变化一点一点画下来,那一定会让画坛震动,世界震惊。”   管家先生一边说着话,眼里的光彩更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神情,脸部线条竟然有些扭曲到癫狂。   他手里拿着的画笔就像是刑具,以艺术之名的侵略。   我好怨…我只是馋,我只是多吃了一碗冰淇淋,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   “我可以给你最好的,为什么你不肯留下来?”他恶狠狠地注视着我。   我摇摇头打断了他:“你的‘最好’,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管家先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睛很漂亮,像漂浮在湖面澄澈的蓝色宝石。”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但是……”我接着说,“这颗宝石是灰暗的,它没有光芒,就算再完美,也不过是一颗名为宝石的灰色石头罢了。”   “人是可以学会闭嘴的。”管家先生的声音又冷了下去,他似乎是又被我的话激怒到,但是一向良好的礼仪又克制着他。   他沉默着拎起了胶带,扯了两下,估计是在恐吓我,又把我的嘴封起来。   我还在拼死挣扎;   “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看来你真的应该永远被锁在我的画里面,或者被封在人偶里,这样就永远也不用说话,专心做一只漂亮的,供人欣赏的艺术品就够了。”   管家先生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变得扭曲而诡异,他缓慢地拉开胶带,胶带撕开的声音就像一把把钢锯在切割我的脑子,发出令人无法忍受的噪音。   胶带贴上来的瞬间,我感受到一股令人恶心的塑胶味,粘住了我天天精心护理,一天睡满十个小时保养来的好皮肤上,它和眼前这位皮相精致内心丑恶的管家先生一样,令人想逃离。   我只是舍不得昨天我吃到的冰淇淋小碗,没想到昨日一叙,竟是永别!   我要是今天没逃过这一劫,今后就会被锁在这个牢笼里面,今后我的人生就会和眼前这个带恶人锁在一起,一起发烂发臭。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你是掉眼泪了吗?”   管家先生的脸凑了上来,他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我狼狈的样子,要是我的脚还能活动,我一定朝他的肚子狠狠来上一脚,踹得他六亲不认,断子绝孙。   “你能不能多掉几颗眼泪,一颗落在眼角,一颗滚在鼻尖,这样最好看。”他又思考了一会,接着说,“你等我一下,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我回去庄园一趟,找一下我的颜料和画板。”   ……   变>态的心思果然让人难以捉摸。   年轻的管家站起身,又反复检查了一下捆住我的钢丝绳和胶带,确保万无一失,他把我单手拎起 ,粗鲁地拖到门边,把我和这个房间里唯一的木门拴在一起。   他一边使劲捆一边说:“你别想耍花招逃跑哦,你要是乱动,我就能感应到。”   我看着他费力地打完最后一个绳结,用力拉紧绳子,然后把我五花大绑成一个粽子。   我问他:   “你是说你在门上装了类似铃铛一样的装置,我一动就会响吗?”   管家先生看着我,愣神了一下:   “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我在门上装了监控和报警系统,不过报的不是警……   是。我。”   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这样无比清晰的感受到——   科技改变生活。   怪不得这个庄园偌大的地方连个监控设施都没有,原来是管家截下的。   但凡走廊有个角落设一个监控,凶手也会好抓很多吧。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米花町没有监控。   ……   可能是为了侦探们的就业率吧。   监控会让侦探失业,米花町政府真是用心良苦。   管家先生离开了,像一阵风。   我又重新陷入了黑暗和无助当中。   蒙着眼,堵着嘴,捆着手脚,端午节的粽子都没我包的严实,豆沙粽捆我这样放大街上卖都可以卖到大肉粽的价钱。   纵使废柴如我,也知道趁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正是逃跑的好机会,可是我现在被绑的太严实了,根本动不了。   连米花町中心医院里终年卧床的植物人都比我灵活。   也不知道小兰他们发现我失踪了没有。   也不知道此刻在拆炸弹松田阵平会不会感应到的,他眼前被五颜六色电线缠着的炸弹像什么,像此刻被五花大绑的我啊。   可是我想着想着又陷入了无人知晓的恐慌当中,我被绑走的当晚,毛利侦探让大家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别出来,少出门,少串门,而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惨遭管家一棍子爆头的。   我不出现,大家也发现不了,即使有人察觉了,可能以为我只是怕死不敢出来。   那个管家就是趁这样的混乱时机绑走我的吧!   我都能猜到下面的剧情了。   管家伪装我在房间被凶手杀死,大家就会以为我不幸丧生,最后等暴风雨过去后怀着悲痛离开小岛,谁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拍打墙壁叫破喉咙都没人回应。   松田阵平拆弹归来却发现他的好朋友一去不复返,尸骨未存,只留一缕香魂,成为黑白照片高悬房间。   小笨蛋会不会为我掉几颗眼泪呢?   我也没什么愿望,我的卡里还有点点钱,是我辛辛苦苦攒起来打算退休养老的。   就全部都送给松田阵平好了,让他也辞职,别干这危险的拆炸弹的活了,把我的米花町法医的职位给他吧,他一定做的比我好。   虽然他肯定并不会接受,这家伙热爱拆弹事业就像我热爱咸鱼事业,他恨不得抱着炸弹睡觉。   算了,我的钱还是捐给研究防爆服的科研机构吧,让他们研发一个好点的防爆服,强迫松田阵平每次都穿上,不穿就没收他的墨镜。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每年这个时候让他带两桶冰淇淋给我上贡,顺便再烧两卷电视剧。   对了…我家还有两袋饼干拆封了没吃完呐!   我一边抹泪一边想,还是把小饼干的继承权也给松田阵平吧。   松田阵平赚麻了。   可能明日米花町每日报纸的大标题就可能挂着我的照片,上面写着:   震惊!花季少女惨遭毒手!   害怕!带薪休假一去不返!   可能米花町新闻联播将会滚动播出我的新闻,我提前申请要用安室透拍的那张好看的照片。   我越想越难过。   呜呜呜,管家!你好狠毒的心呐!   我要想平安回去守护我的小饼干小钱钱,不让松田阵平半夜为我哭湿枕头,也不想松田阵平继承我的宝贵财富。   现如今,就只能祈求安室透能发现我的不对劲了。   希望他一脚踹开我的门,大喊:快去给我找案件线索!然后发现我的房间空无一人,一本日记本散落在地上。一副标准的绑架惨案现场的样子。   而不是在门口礼貌的敲敲门,说:理子小姐在吗?不欢迎我的话我就离开喽。   虽然他踹开我房门的几率微乎及微。   但是……大侦探波洛…咖啡厅的安室透,快告诉我还是有一点点希望的对吗?   我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热烈的期盼着安室透快快来找我,不管我喊我上班还是叫我加班。   拜托了!   不管是天涯海角,请都务必,把逃班的我揪回来吧!我可以被扣工资的!   我还想留一条命继续在米花町做咸鱼的。   听说波洛下周要出新品,我还没吃到呢……   可惜被封上嘴的我发不出声音,只能哼哼叽叽地嘟囔着发出几个短音,连路过的蚂蚁都会忽略的那种。   可是我的灵魂哭的很大声。   歪~有哪位路过的天使听得见我灵魂的声音吗?   歪~安室透有听见我的传音入密吗?   歪~松田阵平能不能和我灵魂感应一下?   我挣扎无果,呼叫无门,隐隐约约还似乎因为被绑太久而出现了迷迷蒙蒙的幻觉。   因为我听见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一点熟悉,但是却又温柔的像是我迷离梦境的延续。   那个声音在我耳边说:   “我似乎出现了幻听,我怎么感觉……你在喊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把脚放在油门上,没踩下去……   (没关系!以后就往前冲冲冲啦!   透子:(背后一凉)摸着骂人的声音就来了   -   昨天评论都看到了哦,过完这个几章就加戏   感谢大家订阅!!感谢在2022-05-23 12:00:10~2022-05-23 23:31: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浮白以载笔 10瓶;呆橘、今天的中也还是在上面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救命恩人   这个声音近就像是在我耳边窃窃私语一样, 在我脑海里的回音壁里来回传导,经久不绝。   难道我后脑勺惨遭两次暴击的后遗症终于出现了吗!虽然我没有失忆,可是我好像出现幻听了!这是不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并做好了被困难打倒的准备。   直到这个声音又出现了一次:   “难道被打聋了吗?这个管家看着柔柔弱弱的, 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吗?”   这个声音!   我死到喝孟婆汤轮回两百年都不会忘记的!   就算我被埋在桥下忍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待那人从桥上走过,我也会把自己从土里刨出来, 飞窜着拽住他的裤脚:   呔!这是我曾经的死对头, 现在的救命恩人安室透!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我眼泪掉差点要prada prada dior下来, 恨不得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唱:   世上只有透子好,只有透透是我的宝。   可惜我嘴还封着手脚还绑着, 只能呜呜呜地干哼两句。   安室透看见我呜咽挣扎的样子, 还以为我受了天大的虐待只剩下半条命了, 连忙慌里慌张地把我嘴上的胶带一把撕开。   可惜他手速太快, 撕胶带的样子就像我一边电视剧一边撕薯片袋,慌不择路哗啦一声——   眼泪飙出来。   我没有变成香肠嘴, 真的是纯靠天生丽质运气上乘。   “看把你委屈的,看见我来救你感动哭了吧。”   安室透看见我红红的眼眶…和红红的嘴唇,说道。   绑着我手脚的钢丝绳还没解开,安室透还很好心地帮我擦了擦眼泪。   但他擦眼泪的技术实在笨拙生疏, 不仅把我擦得龇牙咧嘴,差点五官移位,还把我眼角的泪花擦到了另外半张脸上。   如果是我自己形容落泪, 我会说我哭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但是安室透看我的眼神, 我估计他会觉得我哭起来像花园里的喷水壶。   我缓慢地张嘴(问就是胶带有点脱胶,把嘴粘住了),半天讲不出话来。   安室透仍然还在手足无措地帮我擦眼泪: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耳朵听不见了,说话也说不出了吧。”   我还在缓慢张嘴,但是终于说出话了:   “放……屁……!我好…的…很…”   安室透大惊:   “你耳朵聋了,但是嘴巴没聋,你还能骂人,可怕的很!”   我决心收回刚才我对他的彩虹屁宣言。   不过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严肃点好,还是及时收回了不正经的揶揄,正正经经严肃地问我: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难受得掉眼泪了。”   “不…不是的…”我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缓缓地说,“你…你撕太快,我…我承受不来。”   安室透一愣,然后像假装没听见一样,忽略掉这个话题,开始转而帮我解开绑成麻球一样的钢丝绳。   趁他还在与钢丝绳做激烈的斗争,我趁机问他:   “你是怎么发现我不见了的,不会真的是想偷偷潜入我房间调查的时候发现的吧。”   安室透虎躯一震,微微一愣神,然后干笑两声:   “当然不是啦,是我打算去找你询问有关娜娜小姐的日记本,寻找破案的线索的时候才发现你不在房间里的。”   我差点忘记了!   小兰也是知道日记本的事情的,她一定是在回房间以后想起来,凶案和日记本记载的事情可能有所关联,然后跑去跟毛利侦探讲。   他们来找我拿日记本,就会发现原本应该在房间躺尸的我不见的事情。   兰酱,你真是我的宝贝。   “就你一个人来吗?”我问安室透,小兰没有一起来嘛,毕竟她经常一副放心不下我的样子。   “她还不知道呢。”安室透还在努力与我五花大绑的绳结做斗争,“她说完日记本的事情,我就连忙先一个人跑来找你了,柯南正好寻找另一个新的线索,小兰一担心就跑去找柯南了。”   柯南——小兰诱捕器。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偌大的庄园,我真怀疑安室透在我身上放了GPS,还是3D立体图导航那种,才能如此光速地定位到我的位置。   安室透就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我,不过他还是很好心地给我解释了一番:   “因为你和日记本一起消失了。所以我猜测绑走你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帮走你,既然他带走了日记本,那么说明日记本里一定有他在意的内容。   我仔细问了小兰,发现当时你们拿到日记本后还经过了走廊,那时候遇到的人并不多,很轻松就能列出嫌疑人名单。再加上你失踪的时候,嫌疑人之一的管家却不见了。”   说到一半,他还示意我闻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艰难地低下头,闻到了我们两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有些甜腻馥郁…有些熟悉…   是雪铃树!   栽种在海岛的另一侧,树型较矮,被周边高大的乔木遮掩着。   我只是在上岛的第一天碰巧远远地看见过,   安室透接着说:   “那位管家先生如果一直在庄园内忙碌,是根本不会沾染雪铃树的香气的。所以…他是隐瞒了我们偷偷去了外面。”   “原来这里真的不是在庄园里面呀。”我有些感叹,“他把我转移到这里,就是怕藏在庄园里被人发现吧。”   “这也变成了他的败笔。”安室透补充了一句。   这间用来隐藏我的小房间虽然又窄又闷,黑漆漆的,但是还是占有一定的体积,在树型不高的雪铃树下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等等,你刚刚说……你没有在我房间发现日记本吗!?”   “难道不是被管家拿走了吗?”安室透反问我。   我想起刚才我与管家先生的对话,他表示,日记本并不是他的目标,他只是想绑架我做模特而已。   “如果凶手是管家确实说的通,他掌握房间的钥匙,知道汉斯夫人的作息,也知道大家的行动轨迹,完成密室杀人并不难……   但是他亲口跟我说,他对日记本的存在并不清楚,也没有拿走……”   安室透皱起了眉头,他自言自语道:   “怪不得刚才柯南说,凶手并不是通过钥匙出门的人……因为……   因为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如果用钥匙关的门,那么凶手应当是从外面锁的门。”   原来我们一直忽略了这个细节。   这个发现让我脊背发凉,如果凶手不是管家,而是另有其人……   那岂不是,我逃离了管家的龙潭,回到庄园又是掉进另一个虎穴。   我觉得我这次的经历可以完美对应上我一直在追的那部八点档电视剧——《回米花町的诱惑》。   我真的很想回米花町,回到我舒服的家躺着,而不是在这个破旧阴暗的地方被人跟绑大象一样绑着。   安室透七扭八歪终于解开了系在我脚上的复杂的绳结,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去解决绑在我手上的。   我的脚腕上多了好几圈泛红的捆绑过的勒痕,估计一个星期也消不了,和脚踝的白皙对比起来格外骇人。   我转了转脚腕,想活动一下僵硬了许久不动的脚,却没想到稍微一转才发现我的脚竟然已经因为长久不动而麻了…   麻痹感像千百万只蚂蚁群涌上我的小腿噬咬一样,我下意识要惨叫一声,但是又害怕发出响动,生生把这一声扼杀在喉咙里,吞了进去。只是一个双脚残废的大动作,像是刚被装上双脚一样,肢体不稳地向前扑倒。   差点我的脑袋就要遭受第三次暴击。   幸好手急眼快的安室透接住了我。   我代表我的脑袋全家,感谢有你,温暖了四季。   安室透小心翼翼地扶我坐下来,就像在公交车上扶老奶奶入座一样。他还不忘趁机抱怨:   “他绑你绑的够紧啊,绑动物园里的大象也够了吧,你是不是趁机给过他两拳,被他记恨上了。”   “那倒没有……”我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反抗的有些强烈罢了。”   安室透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地上刚从我嘴上剥离的胶带:   “你是不是还骂他了。”   我:笑而不语。   安室透用力扯掉最后一根绳结,丢在一边,对我说:   “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现在我已经荣升成你的救命恩人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差点要融进黑暗里的脸,向他保证:   “好的救命恩人,收到救命恩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犹豫着,支支吾吾还是说出了内心憋了好久的话:   “恩人以后可以不要再找我的茬了吗?别再找各种理由喊我上班了。”   经过安室透费尽力气找到我,帮我解救出来的事件,我感觉眼前这个人似乎也不是像我以前认为的那样不近人情,趁着我们独处的时间,我还是想和他拉近点关系,求他通融通融。   “你真的真的不愿意去上班?”   安室透皱着眉,似乎是很不理解地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表情。   我用力地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毒誓:   “我真的真的不想去上班,不然我死生与冰淇淋不复再相见。”   “好了好了。”安室透把我伸出的手指按下来,打断了我,“你不去上班能在家干什么呢?做研究?看书?锻炼?去桥洞下打拳做引体向上?……”   这只是你这种人会做的事情吧。我在内心吐槽。   不过我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他:   “恰恰相反,我在家睡觉看电视剧吃零食养花养草养鱼晒太阳,快乐似神仙。”   我看得出安室透很想点根烟冷静一下,毕竟接受新事物有个过程。   “嗯,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一下吗。”安室透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我还有没有被捆住的地方,“没有话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了。”   “唔……还有一件事……”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刚刚因为一直和安室透侃大天,竟然被我抛在脑后。   安室透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管家先生说……我要是乱动他就会感应到的……”   “他安装了感应门铃?”   “他安装了监控。”   ………   我感觉安室透又想摸根烟出来冷静一下了,在长久的沉默过后,他说:   “科技改变生活呐…”   不过恐怖的事情还在上演。   在一片黑暗与寂静当中,我听见有一段沉闷的脚步声,正在由远及近,缓缓地,朝我们靠近。   最后。   停在了我靠着的这扇大门的后面。   门。   被敲响了。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安室透突然变了脸色。   我身子一僵。   “小兔子乖乖…   把门开开……”   断断续续的童谣,正隔着门,一点一点地透过门缝传进来。   嘎吱嘎吱——   是钥匙缓慢地伸进锁孔,慢慢转动的声音。   钥匙转动的每一下,都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缓缓地割着。   啪嗒一声。   我的心吊到了极点。   门——   开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早点更!九点!感谢在2022-05-24 00:00:58~2022-05-25 10:00: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烟雨江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缇奇米亚 30瓶;菩提时 5瓶;月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不一样的剧本   我是大冤种, 也是大倒霉蛋。   倒霉到带薪休假变密室凶杀,倒霉到吃饭赏花变庄园大逃杀,倒霉到逃脱未果变当场抓获。   安室透刚帮我解了绳子, 我刚想和他一起逃跑。   就被变态管家当场发现, 抓个正着。   好家伙,果然科技改变生活。   从前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现在是一个大监控,私奔逃跑全发现。   钥匙在孔隙里转动的时候, 我的心都吊到了极点。   我有偷偷问安室透:   “你有安排planB吗, 比如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安室透丝毫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他漫不经心地说:   “放心好了, 我有办法的。”   直到管家先生那张阴侧侧的脸从慢慢被推开的门缝里探出来,他的宛如地狱修罗般声音仿佛就在我头顶响起:   “有孩子不乖喽……”   我不知道为什么管家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我感觉就算下一秒他被投放进恐怖片, 也能做到无缝衔接, 成为趴在厕所隔间上挨个搜查的变态校长。   他半个身子都要探进来了, 一双惨白修长的手缓缓地朝我的方向伸过来,下一秒差点就要钳住我的手腕。   我无声地向躲在暗处的安室透做口型:   planB, planB,planB   安室透此刻就像个隐形人一样,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门缝里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宽。   过去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突然!   大门打开的速度加快了,像是被人突然用力推了一把一样。   我来不及反应, 整个人就突然毫无准备地暴露在了自然流进房间的强烈光线之中。   哦莫,被发现了。   我正对上变态管家居高临下的脸,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不知道此刻要说什么, 只能偷偷地用脚把地上的绳子往后踢了踢, 试图隐藏:   “欢……欢迎回来……?”我搜尽脑瓜只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看见暗处安室透非常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地扶住了额头。   眼前管家先生的脸越变越冷,整个人都像是从冰箱冷冻库里刚捞出来一样。   他一步步逼近,缓缓地开口:   “很好,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能感觉我的影子在很戏剧化的缩小,颤抖,他的影子在放大,张开血盆大口,背后伸出无数张牙舞爪的魔鬼利爪。   我猜他估计是又想更换新式绑绳方法来绑住我,囚禁我了。下次是什么,大铁链子和电子脚镣吗?   等等,不对啊……   为什么他要问我怎么解开绳子的。   安室透此刻就站在我的不远处,他大大咧咧地也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变态管家要是有眼睛就能看出,这里有两个人,我的绳子是安室透帮忙解开的吧。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自己解开这种绑大象的绳结,我们这里就不再是柯学世界了,我们应该改名叫柯幻世界。   我就不应该在米花町当一个只会摸鱼的半吊子法医,我应该去拍《金蝉脱壳》。   我不解地看向安室透的方向,他无奈地朝我摊了摊手。   我这才发现,是我误会了,不是变态管家脑子不灵光,而是……   安室透因为皮肤太黑,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里。   只剩下悬浮在空中漂亮的金发。   我一个傻眼的大动作。   不过乐观点思考,这也是一个幸运的事情。   既然变态管家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摸到这里救出我,那么就算我们的出逃计划被发现了,也有一个人躲在暗处没被他发现。   到时候我先稳住变态管家,安室透再来一个出其不意,背后偷袭,一定能制服管家,获得胜利。   于是我开始朝安室透打手势,眨眼,暗示他趁管家不注意赶紧出手!   安室透:???   我见他看不懂我的手势,又开始摆弄其他的暗示动作。   寅-巳-戌-辰,暗示他可以出手了。   这多清晰。   安室透:???   变态管家:???   手抽筋了??绑太久脑子瓦塌了???   变态管家面色阴沉,突然擒住了我的手腕,他声音低沉,像是对我进行威胁也像是在给自己下决定:   “得,买个笼子吧。”   笼子?不会是要关我吧!   我害怕地一激灵,扭头泪光闪闪地和暗处的安室透求助:   我可不能被关进笼子啊,米花町八点档肥皂剧的收视率还得靠我呢!   安室透快点趁现在管家没有发现你,从黑暗中出其不意偷袭他呀!   要不是变态管家现在盯我盯得恨不得在我身上剜出一个洞来,我早就扑过去抱住安室透的大腿砰砰砰磕头,求他快快出手,出其不意,一招制胜,早点回家。   安室透确实出其不意了。   不过被出其不意的人是我。   因为他光速,自爆马甲了。   他竟然从黑暗里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走出,伸出手握住了我另一只手腕,跟企图拉我走的变态管家形成了对立的局面。   对峙ing   谁能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夹在两个帅哥之间,是在如此生死存亡危亡关头之际。   我站在中间,生无可恋:   我是谁。我在哪。我该怎么办。   变态管家一双凤眼轻抬,终于看见了安室透的虚影:   “哦呼,我说怎么逃的这么快,原来是和人约好了私奔啊。”   私奔???   变态管家和我们拿的好像不是一个剧本吧?   我们拿的是被囚>禁后密室逃脱剧本,他拿的是什么?傲娇□□和男小三私奔的捉>奸剧本?   变态管家接下来的话更让我确定了他很可能拿的真的是这个剧本!   他一闭眼,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人设,不再是刚才那副气势汹汹的神情了。   他似乎是哽着嗓子,泫然欲泣,摇摇欲坠,冲着头上挂着两个问号的我和安室透大吼:   “我哪里不够好!我帅气多金会画画!”   安室透愣住,然后飞快的挺了挺腰,理直气壮:   “我一米八。”   等等!为什么安室透要按他的剧本走啊!   现在可不是争执有没有一米八的时候啊!不要因为一米八而走进他的圈套啊!   我已经想好了晚上社交网站上的我新po文该发什么了:   大佬忧郁点烟gif.   配文:   可恶的直男。   变态管家听到他的话,瞳孔扩张,目眦俱裂:   “你有我富有吗!我以后还可能在艺术圈名垂青史,供世人瞻仰!!”   安室透丝毫没有被攻击到,他非常胸有成竹,轻蔑地看了一眼变态管家,说:   “一米八。”   此话一出,平地响雷,惊天霹雳。   我隐隐约约恍惚间看见管家一愣,他的血条极速下降,光速清零。画面上似乎还跳动着光屏:   KO.   变态管家似乎只是短暂萎靡了一下,他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舔了一下后槽牙,马上从刚刚的恐怖片模式切换到隔壁红眼病文学区,切换人设技能一流。   我还能感受到他隐而未发的愤怒,因为他快把我的手腕捏碎了。   他说:   “没有人能阻挡我的伟大艺术家征程。”   一副要把我带走,谁也拦不住的神情。   安室透此时也从刚才一米八的争斗中清醒过来,我能感受到他捏着我手腕的力气又重了一分(手腕真的快要断了QAQ)   他说:   “没有人能再一次阻止我救人。”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锐利富有攻击性,变得像夜晚竖起瞳孔伸出爪牙的猫,威势压开始如潮水般席卷过来,狩猎的气息如墨水般浓稠地笼盖住剩余的两个人。   在短暂的愣神后,我总算从安室透的不分敌我的威慑中挣脱出来。   我不清楚安室透心里有什么计划,只能压低了声音偷偷问他:   “你刚才说的planB,什么时候实施啊。”   变态管家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他疑惑地问:   “什么b?”   安室透终于肯把恶狠狠的眼神从管家的身上收回来,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的计划,就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带你跑。   但是如果被发现了的话………”   “被发现了以后怎么样?”   我忍不住追问。   安室透假意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像猛然发起攻击的肉食动物一样,捏住我的手腕,用力把我带到他身后。   我几乎在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中,毫无防备地被扯到他的一侧。   画面像按了慢动作,我像是看着安室透的脸,从正面缓缓移到侧面,像飞起来了一样,等我缓过神,已经贴在了他坚实的后背上。   等等,我的另一只手腕还被拿捏在变态管家的手里呢!   他不松手,不是我手腕报废,就是他也一起连带着飞过来啊!   可是还没来得及等我细细思考,安室透在用力把我拉向他身后一侧的时候,腿就已经飞速做出反应。   等我下一秒再回过头看向管家的方向时,才发现安室透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已经正中靶心———   踢在了变态管家捏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上。   我似乎还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咚咚咚…   这是我的心跳吗?我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了,怎么办……   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发生的太快太迅速了,以至于我的脑子在接收到这些画面后,还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处理。   甚至我的发丝还在空中还未落下。   管家就已经扑倒在地,握着手腕——他自己的手腕,不可置信地跪着,眼眶红的彻底——不过是为他自己红的。   现在只有安室透一个人拉着我的手腕不放手了。   他的声音平静却富有力量:   “被发现了又能怎样呢……”   他扭过头看向我,   “最后我都会带走你的。”   作者有话说:   松·被偷家·田:我的救命恩人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好朋友,这是什么缺德套娃   -   文中一米八仅玩梗,没意图攻击,透子马上开干,最后已经一脚踹飞了,没有耍嘴炮(防杠)   -   关于管家狂热的艺术追求   《疯癫与文明》米歇尔·福柯   ——   疯癫只存在于艺术作品的最后一瞬间,因为艺术作品不断地把疯癫驱赶到其边缘。凡是有艺术作品的地方,就不会有疯癫。但是,疯癫又是与艺术作品共始终的,因为疯癫使艺术作品的真实性开始出现。艺术作品与疯癫共同诞生和变成现实的时刻,也就是世界开始发现自己受到那个艺术作品的指责,并对那个作品的性质负有责任的时候。   感谢在2022-05-25 10:00:15~2022-05-26 09:3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温聆、橘子 10瓶;小胖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捉虫]绑我的人被我绑了   在米花町人均武林高手的时代, 我已经对咖啡厅服务生光速制服凶杀绑架案幕后黑手的事情波澜不惊了。   安室透一招制敌,打出了骄傲,打出了风采, 刚才意气凌然的变态管家已然变成一只丧家之犬, 趴在地上痛苦地捂住了他受伤的手腕。   安室透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再无反抗之力的变态管家,没有再去施舍更多的关注。他反而扭过头来,眼神深邃地凝视着我,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沉默的气氛让我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然起来, 难道我现在披头散发很狼狈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被绑了这么久, 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我摸了摸脸,又用手拨了拨头发, 试图整理一下我的仪容仪表。   “没有。”   安室透伸出手, 却有些迟疑地停顿在了半空。   他愣了一下,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 他的眼神又逐渐变回了咖啡厅门面那个温柔的样子。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把一根翘起来的头发按下。   他说:   “只是头发乱了一点点哦。”   -   他拨弄我头发的时候离我太近, 我都快要听见他呼吸的声音了。   这导致我忽略了他的另一只手,从和管家开始争执开始,就一直紧紧握住我手腕的手。   从那开始,他就一直都没有放开过我的手腕, 包括他在用力把我拉到他身后的时候,他也一直都没有放手。   变态管家捧着自己的手腕倒在地上的时候,安室透放手了吗?   没有。   变态管家的眼泪顺着脸庞流进土壤里, 大喊大叫试图让手腕使上力气的时候, 安室透放手了吗?   没有。   变态管家因为手腕骨裂颓废地放弃挣扎, 等待束手就擒的时候,安室透放手了吗?   没有。   他一直牢牢地拉着我的手腕,好像害怕管家会突然暴起伤害我,或者又是害怕我会像昨天晚上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但是我们都知道,变态管家已经自我放弃,而我也不会再出事了。   我问安室透,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了,让一个画家赖以生存的手腕骨折。   安室透露出可怕的猫猫眼:   “可是他让你差点有去无回了,把同情心分点给别人吧。”   我想了想人面兽心的变态管家绑架我的种种恶劣事迹后,转而觉得安室透下手好像太轻了,于是我冲上去又给了他两脚。   反正他在监狱里也画不了画了,最多踩踩缝纫机什么的。   海岛上还在持续着暴风雨,目暮警官还在乘船赶来的路上。   我和安室透让彻底变颓废变萎靡的变态管家拿把雨伞出来,我俩负责押送他到庄园里看守起来,等待出警速度感人的目暮警官。   萎靡的管家生无可恋,几乎是毫无反抗地指引我们从架子上取下来他刚撑来的雨伞,可惜只有一把。   毫无疑问,我和安室透一把。   管家淋雨。   我很好心地替安室透想好了押送他回庄园的办法。   看见地上的钢丝绳了吗?   捆上。   对不起我的报复心是很重。   于是我和安室透撑着一把伞在前面走,后面是萎靡的管家淋雨徒步。   撑伞的时候安室透总算放开了我的手腕,我总怀疑他不是怕变态管家逃跑,他是怕我逃跑。   我是不会逃跑的,我只会不小心被人绑走,他怎么会不懂呢。   这段路成为了我和安室透近几个星期来最和谐的场景,很难想象前几天的我们还在互怼,他在怀疑我,我在提防他。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偶尔遇到泥泞破碎的小道时,他会伸出手来扶我一把,然后继续用小小的伞撑起一片暂时和平的伞下空间。   后面用钢丝绳牵着一个萎靡的落汤狗。   是的我的报复心是很重。   回到庄园的我成为了大家的第一关注对象。   其实我不太适应这样被众人围观的感觉,我比较习惯坐在角落里嗑瓜子,看别人的瓜,做一条默默无闻的小咸鱼。   现在大家叽叽喳喳地围过来问东问西,就像是遇上了一列车刷小视频软件公放的乘客,脑袋嗡嗡嗡地,不知道该首先回答哪一个问题比较好。   柯南犹犹豫豫地跑过来,问我道:   “理子……理子姐姐,你被敲头后,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奇怪的感觉?”我疑惑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摸了摸受伤的地方,痛得我闭上眼“嘶”了一声,“头特别特别痛,算吗?”   柯南松了一口气离开了。   小兰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紧紧拉着我的手,还疯狂向我道歉:   “呜呜呜……对不起理子……没想到只是想请你来度假,竟然让你又遇凶杀案又遇绑架案……呜呜呜……”   事情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作为受害者的我在热心安慰痛哭流涕的她。我温柔地摸着小兰的头发,对她说:   “没事的兰酱,你看我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而且我这几天托你的福还吃到了很好的冰淇淋呢,好吃到我很久很久以后都不会忘记哦。”   小兰泪眼迷蒙,抽抽搭搭地说:   “真的吗?理子酱。”   “嗯嗯,是真的哦。”   等到看热闹的大家都逐渐散去了,一旁的柯南和安室透还在分析案情,毛利侦探因为时间有点晚了,撑着头在打瞌睡,他的呼噜声伴随着地球淑女队的出道歌曲,竟然有着诡异的和谐,像是一首昭和风的入眠曲。   管家先生被制服以后,被他屏蔽的通信设备也恢复了正常。   我捧着手机好一会,还是决定不把这件惊险万分的事情告诉松田阵平了,以防他惴惴不安地打电话来,像审问犯人一样问我的话。   我的社交平台上更新了一朵冰淇淋小花。   配文:   今天也吃到了很好吃的冰淇淋碗呢!yammy~   松田阵平光速点亮了小心心,随后是小兰。   唔… 还有一个不认识的新账号点赞了。   新账号的昵称是:   努力努力再努力0   嗯……好…好努力的名字呢。   柯南和安室透两个米花町卷王侦探马不停蹄地梳理完了全部的案件线索,又把刚散去的大家召集了起来。   “有什么好叫我们来的,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嘛。”魔术师懒洋洋地开口,他指的是已经被被五花大绑的管家。   不用说,是我绑的。   感谢他自己,教会了我如何去捆绑一头大象。我用的正是他绑我留下来的钢丝绳。   我一边绑还一边对他说:“这是你应得的。”   管家用他漂亮的眼睛眨呀眨,仿佛就像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一样,他说:   “你把我绑的好紧,我好开心。”   我手一抖,然后再也没和他讲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捡起了地上残余的胶带,把他的嘴巴封上了。   安室透扭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魔术师一眼,他说:   “其实把大家叫来,是向大家袒露一件真相,那就是五年前的汉斯先生,并不是因病去世,而是被人谋杀的。”   管家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我回瞪了他一眼。   既然已经变成我的手下败将,他从前做过的那些坏事就由不得我一件一件地抖出来了、   既然连我这个小笨蛋都能推测出管家先生曾经犯过的案件,安室透应该连他杀人后洗了几遍手都推理出来了把。   安室透开始讲述这个一开始的故事:   刚开始只是一些普通的艺术家寻仇凶杀,年轻的管家嫉妒汉斯先生,认为他享誉世界的盛名只不过是依靠娜娜小姐充当灵感缪斯罢了,如果他自己也拥有这份幸运,他应该比汉斯先生走的更远,站得更高。   于是他千方百计应聘到庄园成为庄园里的管家,靠近汉斯先生,下定决心替代他,首先就是偷偷下药谋杀掉他。   只不过管家先生的计划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那就是身处他计划之外的娜娜小姐。   从一开始我们进入这座庄园的时候就应该发现,柔软的地毯,无处不在的海绵防撞垫,密不透风的窗框和低矮的天花板。   这座庄园不像是一出为了度假修养而建造的海边建筑,而像是……为了囿住某个人的巨大囚笼。   娜娜小姐生于锦缎,从小就被好好保护,她不愁吃穿,安静长大,却从来也没有踏出过这座庄园。直到成年,她仍然像婴儿一般被保护起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路,家具上容不得有一丝尖锐,以防伤了她柔嫩的肌肤。   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作为汉斯先生的模特,身着华丽礼服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像个精致没有灵魂的玩偶。   在汉斯先生死后不久,作为缪斯的娜娜小姐却神秘地失去了下落,这位被锁链束缚住的公主,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保护,也就像传说中的缪斯一般神秘离开。管家先生既要守着这座庄园,等待迷路的缪斯回来,也在暗暗蛰伏,等待未知的下一位缪斯的到来。   “我理解管家先生为什么要杀汉斯先生,但是他为什么又在这么多年后杀掉汉斯夫人呢?”   魔术师在众人中探出一个头,发问道。   一旁的灵媒老太太还没等安室透作出回答,马上开始了抢答:“这还不简单,因为绑架了法医小姐有了新的模特,为了上位成庄园主人,提前先把碍脚石汉斯夫人提前踢开呗。”   我扭过头去看被指认为杀死汉斯夫人凶手的管家先生,他被我五花大绑扔在墙角,还被我用胶带牢牢地封住了嘴。   但是他丝毫没有想张开嘴为自己辩解两句的意思,于是我问他:   “你有想说些什么吗?”   他眨了眨眼,示意我把他嘴上的胶带撕开。   作者有话说:   柯南和理子:被敲头同害者联盟   本章松甜甜的手速只用在了光速点赞上,我掐指一算,走完这个剧情就到了他发光发亮的时候了   玩梗沙雕剧情请不要引战   感谢在2022-05-26 09:30:04~2022-05-27 23:01: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裤裤飞飞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3974104 10瓶;53892288 5瓶;加冰乌龙茶 4瓶;浅萝、阿葬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凶手另有其人[纯推理]   变态管家被大家七嘴八舌地咒骂着, 魔术师说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内心倒是不一般的肮脏。   我深表赞同,不过他现在被我五花大绑地缩在角落一言不发, 好像丝毫不在意被人辱骂的样子。他刚才被大雨淋湿个彻底,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水珠,眼睛扑闪扑闪地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呸,绿茶男!我在心里默默吐槽:摆出这副可怜的样子, 心里指不定在怎么策划疯狂剥削我呢。   不过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虽然变态管家向我承认了他是杀害汉斯先生的凶手,但是他也不一定是杀害汉斯夫人的凶手啊。   因为我被敲晕时, 那本在房间里莫名其妙丢失的娜娜小姐的日记本,并不是他拿走的, 那么应该是被其他有心之人拿走了。我更倾向于是杀害汉斯夫人的凶手拿走的, 因为娜娜小姐的日记本里一定隐藏了什么凶手不想让大家知道的秘密。   于是我看向淋得湿成一团的管家, 向他询问:   “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的吗?你真的是杀害汉斯夫人的凶手吗?”   管家扑闪闪的大眼睛眨了两下, 示意我他想开口说几句话。   于是我一把撕开管家贴在管家嘴上的胶带,疾如闪电(问就是记仇)。   管家的嘴也遭受了撕胶带的巨大打击, 他的眼眶红了。不过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了…… 为什么这个刚才还摆出一副要虐待我的变态,现在要摆出一副被我虐待的样子啊!这人到底有几副面孔啊,男人心,海底针。   管家作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 他说:   “我不会去辩解什么,我会自愿和你们去警局的,如果你能为此开心的话……”   他像个路边被淋湿的小狗一样, 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炸吧, 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我一眼, 又飞速地低了下去。   刚刚的变态管家现在的可怜管家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往下说些什么。   站在我一旁的安室透突然拉开了一卷胶带,趁其不备把管家的嘴粘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安室透说:“不该说的话就别说了。真想说话就留着去警察局说吧。”   我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气——   雷雨交加。   估计目暮警官现在连警车都开不出去,更别说开船来这个海岛上了。   魔术师打了一个哈欠,他看上去非常困倦的样子:   “接下来是要按流程推理管家是怎么杀掉汉斯夫人的吗?能不能说快一点,我真的好困。”   他满脸都写着“可不可以搞快点,好想退场躺床上睡觉”的表情。   安室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毛利侦探突然福至心灵,他握着拳头往手掌上一拍,眼睛一亮:   “我知道他的手法了!”   毛利侦探兴致勃勃地向竖起耳朵的众人分析他的推理:   “管家是庄园里掌管钥匙的人,他一般都是放在一个柜子里锁起来。但是那天他偷偷去杀了汉斯夫人,又用钥匙把门锁起来,在走廊上遇见兰和理子,在大家走到汉斯夫人门前的时候再假装没带钥匙,最后再偷偷把钥匙还回去。”毛利侦探说完后就伸出舌头大笑起来,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推理一样。   但是安室透和柯南和我脸上毫无波澜,不过他们两个可能是早就推理出了真相,而我……   是根据米花町法医守则得出的结论:   毛利侦探在任何非睡眠状态下的推理只有增强现场活泼气氛一个作用。。   那就让我们在这里感谢毛利侦探为活跃气氛贡献一份力。   和我一起说:谢谢毛利侦探。   还没等我想完,安室透非常不给他师傅面子地当场拆台:   “其实凶手并不是绑架案的真凶管家先生。”   “欸?”毛利侦探的笑声戛然而止,默默地把笑得开开心而伸出的舌头缩了回去。   “不是吧……”魔术师一脸萎靡,黑眼圈都要拉到下巴底下了,估计他也和我一样想早点回去睡觉。在睡觉和休息这件事上,不管是魔术师还是法医,天下大同。   在场的每个人在听到安室透的话后都变得表情各异,反而是当事人管家先生却表现的一脸平静,似乎还是饶有兴趣地竖起了耳朵,聆听安室透的推理。   “首先。”安室透向大家展示了柯南从上锁的壁橱里借来的,汉斯夫人房间的钥匙。   “有一个小细节可能大家都忘记了,也许是因为发现凶案的时候暴力破门的作用,大家只记得房间门是锁上的,却忘记了去查看这间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还是从里面锁上的。”   凶案现场跑酷达人柯南小朋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跳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门锁的碎片。   正是小兰踢飞的那扇门上掉落的,大家都在认真地端详这个门锁,只有小兰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她估计是又想起了自己飞起一脚勇踹大门的事情。   安室透补充解释道:“如果是管家用钥匙锁住门的话,那么门应该是从外面锁住的,但是这扇门却是反锁住的,这就证明了,凶案现场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等等,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排除那个管家的嫌疑呀,毕竟他实施了绑架案,又在几年前杀死了汉斯先生,加上他的犯罪动机……”   魔术师提出了质疑。   “但是还有一个疑点。”安室透皱着眉,眼神默默地转向我的方向,“理子小姐在被绑架前,手里有一本娜娜小姐藏起来的日记本,但是现在这本日记本却神秘消失了。   但是绑架她的管家并没有拿走日记本,那么是谁,又是基于什么样的动机拿走的呢。会不会是杀死汉斯夫人的凶手,害怕娜娜小姐日记本里记载的某些东西会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拿走了它。”   娜娜小姐的日记本是我和小兰在无疑中发现的,这必然是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东西,所以凶手一定也在害怕这不知名的日记本里是否记载了什么线索,才会将它拿走,这也间接说明了,这个凶手一定和娜娜小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现场没有人承认拿走了日记本的话,不如大家一起去每个人的房间里搜查一下,看看谁的房间里有日记本就好了。”柯南的眼神狡黠,我还看见他好像是偷偷地回望了一眼安室透,两个人就像对暗号一样对视了一眼。   “搜查!”听到这话,魔术师的助理小姐姐首先坐不住了,“搜……搜查每个人的房间也太不尊重个人的隐私了吧。”她通红着脸驳斥了两句,见安室透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她,她好像也觉察到不对劲一样,支支吾吾地又补充说,   “而且要是有人把日记本事先藏在身上,等到去别人房间的时候再丢出去,岂不是很容易就冤枉一个人!”   “在场似乎只有你很激动欸。”安室透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不善。   “那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一个年轻女孩。”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尖锐起来, “如果你们非要检查的话……”她突然用手指了指我,“那就让理子小姐一个人检查我的房间,我只愿意让她来。”   “欸…”突然被q到的我就像是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到的小孩,“一脸懵逼,我……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检查房间吗?”   完了完了,工作来了。我的眼睛里已经不由自主地泛上了泪光。   “不太好吧……”我哭丧着脸说,“确实凶手要把日记本丢给别人也很容易办到的吧……”   安室透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总觉得他似乎是已经识破了我的偷懒计划。   他很无奈地扭过头到另一边,像是恨铁不成钢。   “现在就不要搞这些费时又费力的搜查大动作了吧。”平时不怎么讲话的灵媒老婆婆此时也开口了,她附和了魔术师女助理的话,“大家都在这里被你们一群侦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不如试试我的占卜呢。”   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推销自己的占卜术,灵媒老婆婆要是去电视购物台一定能大赚一笔,   魔术师在旁边添油加醋的嘟哝了一声:“可不是…侦探只是糊弄人的把戏,还不如神婆呢……”   灵媒老太太把她的拐杖往下杵了杵:“这几位大侦探还有藏着线索没有说吧,我的占卜术可不像侦探一样会骗人呐。”   新的线索?   我扭头疑惑地看着安室透,难道真的有他还没有公布的线索吗?   沉默了许久,安室透还是决定把这个新发现的线索讲出来:“汉斯夫人房间内的保险柜里面的财物已经丢失了,之前因为保险柜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所以以前一直没有被发现。”   “保险柜里装着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道。   安室透没有回应我,而是走上前急速地撕开了贴在管家嘴上的胶带。   可怜的小管家,二次暴击。   管家似乎已经被伤到嘴上没有了知觉,他一脸生无可恋,但是也没有把抱怨的话讲出口。   我总感觉他其实一直精明地在旁边听着我们的对话,被撕下封印的他眼神掠过众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的眼神总是若有若无飘向我这一边,冷飕飕的。   幸好安室透稍微侧了一下身子,挡住了变态管家时不时隐蔽的窥探。   管家顺着安室透刚才的公布的线索,向大家解释道:   “保险柜里是汉斯夫人存的一些金条……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一副即将对外出售的汉斯先生的遗作。”   “我知道了!”毛利侦探一拍脑袋,又开始了他的日常活热气氛的行动:   “是怪盗基德!”   作者有话说:   面对绿茶管家,表面上的透子:快闭嘴吧你!   内心透子:学到了,下次在实践中运用起来!   火眼金睛理子   面对无辜眼管家:臭绿茶!退!退!退!   以后面对无辜眼松田:绝世无辜小可怜!   -   回评:   以后不是透子主场,过完这个案件以后是松甜甜主场!因为大家都想看,推完这个绿茶管家案,回到米花町后松甜甜开始发力。   让我们一起说:   松甜甜,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   回评(问怪盗基德)   他人一直在现场,后面会以真身出场   感谢在2022-05-27 23:01:34~2022-05-28 18:0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才闵小馒蹦蹦 7瓶;仁王雅治 5瓶;夏雨微熏 4瓶;my.mrh 2瓶;静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怪盗基德的小迷妹   毛利侦探兴致勃勃地和大家分析他的推理剧情, 一边说还一边摩挲着下巴,仿佛非常投入:“一开始的时候,汉斯夫人就已经告诉我们怪盗基德于一周前寄来预告信, 就是要告知你们, 他要来偷画!现在他还可能不知道坐在哪个角落里偷着乐呢。至于汉斯夫人……”毛利侦探一边思考一边说,   “一定是怪盗基德在偷东西的时候被女主人发现,然后咔嚓——”毛利侦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预示着汉斯夫人的死亡结局。   “不可能!”   “不可能”   听了毛利侦探的推理过程, 现场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反对的声音, 他们同步率太过一致,导致毛利侦探一度有些尴尬, 下不了台。   当然啦,快要被我翻烂的米花町法医守则上, 吸烟刻肺的一句话就是:   不要相信毛利小五郎在沉睡前的推理!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 怎么魔术师的助理小姐也这么着急地帮怪盗基德辩解。   很显然安室透也这么想, 当他用侦探般鹰猎的眼神狠狠审视魔术师的女助理时, 后者很显然有些慌张,连忙倾吐出自己帮忙辩解的原因:   “那因为怪盗基德是个很帅很有道德的绅士, 他绝对不会为了偷东西而杀人!”   助理小姐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就差把怪盗基德本德拉过来现场发布有关于坚守道德品质,绝不危害生命的演讲了。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还没等毛利侦探反应过来,在一旁看热闹的魔术师突然打断了女助理的话, “我不是不让你们看关于怪盗基德的新闻吗!”   助理小姐姐有些尴尬,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因为怪盗基德确实有点帅……我们都是他的小粉丝……”   我不由想到每次怪盗基德出场的时候,万人空巷的场面, 觉得以他的全民受欢迎程度, 收获助理姐姐这么一个粉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隔壁的邻居老太太还是怪盗基德的大粉, 有一次还请我帮忙,一起制作他的应援透扇海报和手幅。   魔术师在一旁气得跳脚:“我都说了那家伙是魔术界的败类!败类!他的根本就不是魔术,他是一个无耻的小偷!你竟敢违背我的意愿去关注他,我要辞退你!辞退你!”   魔术师在一旁怒气值冲天,叫骂得脸红脖子粗,看来是真的恨透了怪盗基德。   他原地跺脚的样子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引得旁边被绑的像一个蚕蛹的管家先生忍不住嗤笑一声:   “看这情况,恐怕怪盗基德也要亲眼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模仿他了。”   我也倾向于犯下这桩案件的人不是他,如果保险箱里的财物真的是被怪盗基德拿走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连带拿走我房间里的日记本呢?   鉴于已经恢复的通信情况,我还是犹豫着给松田阵平发了一条询问的信息,拜托他问问警局的同事:   怪盗基德近日有没有在外活动的迹象?   如果他还在四处游荡伺机作案的话,在这个小岛上的应该就不会是他本人了。   松田阵平光速回复:???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小偷?   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松田阵平海岛上发生耸人听闻的杀人案件的事,毕竟松田妈妈要是知道我的带薪休假过得这么惊心动魄,可能又会担心得喋喋不休唠唠叨叨。   于是我编了个话:我朋友最近在追他的行程,想看看下一次线下追星大概是什么时候。   松田阵平回复:1   我放心地放下手机,鉴于对松田阵平业务的充分信任,我又开始安安静静地听起了在场众人的推理。   一旁的柯南似乎和我有着同样的疑惑,他稚嫩的声音回旋在大厅里:“可是怪盗基德所写的预告信,目标是还没有找到的宝藏欸,他怎么会去偷无关的财物呢。”   “谁知道呢。”魔术师咬牙切齿地说,“那家伙就是一个小偷,看见什么都忍不住伸手吧。”   他把自己的外套往肩膀上一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已经畏畏缩缩的女助理:“管他什么怪盗基德,反正他现在一定也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个小岛上吧。等警察来一起把他抓了,这个案子就结束了。”   他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就要起身离开大厅往自己的房间走,并示意自己的助理也赶紧跟上他。   但是助理小姐一步三回头,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又回头匆忙地和安室透补充了一句:“我们哥哥只是一个孩子啊,真的不是他做的。”   “你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说!”魔术师回头叱骂,想拉住她的领子把她拽走。   助理小姐灵活地避开了魔术师的手,有些犹豫,但还是迟疑着开了口:   “其实……其实……汉斯夫人死的那天,我之前有看见一位女仆端着水进了她的房间。”   安室透和柯南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一起齐刷刷地看向了女助理:“你怎么不早说!”   助理小姐有些被惊吓到,畏畏缩缩地说:“因为……我以为就是普通送水的女仆……”   柯南和安室透的眼睛不约而同的一亮,那根思维的绳结似乎已经啪的一声断开了,他们的脸上仿佛就写着:所有的线索此时都形成了一个闭环,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原来是这样……”侦探们异口同声喃喃道。   听到这话,我眼睛也随之一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大概再过一会我就可以进入我束缚的被窝了,但是毛利侦探今天估计是沉睡不了了。   柯南和安室透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我已经开始催他们了:“嗯嗯别再烘托气氛了,快点说凶手是谁了吧。”   “欸?凶手已经被发现了吗?”小兰一脸震惊。   “没错。”安室透沉下脸,“如果能办到从完全密闭的空间里悄无声息地杀掉毫无防备的汉斯夫人的话,也许就只有那个人可以办到了吧。”   他没有马上揭露凶手的身份,而是先开始分析作案的手法。   密室。   米花町百分之八十的凶杀案都使用的手法,早已经被凶手玩出了百十道花样,凑上桌都可以凑成一桌满汉全席。   “凶手并不是偷偷潜入汉斯夫人的房间的,她是假装成为汉斯夫人端水的女仆,正大光明地走进汉斯夫人的房间,从里面关上门。趁汉斯夫人不注意,用凶器贯穿了她的胸口。这也是为什么伤口是自上而下贯穿的,因为汉斯夫人当时正坐在椅子上打算喝水。”   “听起来好像是很普通的杀人手法,但是凶手是怎么从这个密室逃离的呢?”小兰替我问出了内心的疑问。   “其实凶手根本就没有从凶案现场逃离。”   安室透的话仿佛一颗炸弹投入到了大厅里,众人立刻像一锅粥一样议论纷纷起来。   “你这话也太荒谬了,难道说凶手一直藏在房间里一直没被我们发现吗?”魔术师大声地质疑道。   “没错。”安室透示意大家看向已经被破坏掉的保险箱柜子,这原本是藏在汉斯夫人的房间里的,“一个很简单的魔术障眼法,相信大家都看过木箱逃脱的魔术吧。”   看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安室透才继续说道:“魔术师从木箱逃脱并不是靠魔法,而是障眼法,助理会设置爆点吸引观众的注意,而魔术师则趁机换上助理的衣服混入其中偷偷离开舞台。   而在这个案件中,凶手利用的手法也类似。凶手拿走保险箱里的财物只是一个障眼法,相信他之前伪造怪盗基德的预告信也是为了打乱侦探的破案思路,让大家误以为是怪盗基德贪图宝藏才做出的杀人举动。”   原来怪盗基德的预告信是伪造的呀。我有些惋惜,本来还以为可以见到怪盗基德本人呢,失去了现场追live的机会,我好心痛。   “在小兰踹门的那个瞬间,凶手贯穿汉斯夫人的胸口,巨大的破门声音掩盖了皮肉被刺穿的声音。而门在裂开,到倒下有一个时间差,凶手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迅速躲到了保险柜里面。”   “可是小兰踹门只是偶然性的行为吧。”我回想了一下当时案发时候的情形,有些疑惑地问道。   安室透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没有小兰,那么管家去拿钥匙的时间也可以形成时间差。”   小兰在我旁边紧握了拳头,她声音坚定地对我说:“我一定要努力练习,争取下次一脚直接踹飞门,做到没有时间差。”   她的关注点好歪,原来这就是天天和侦探一起生活的后遗症吗?我默默在内心里感慨。   “女仆在躲进保险柜以后,马上换了衣服,趁众人进门被尸体吸引了注意的时候,偷偷从保险柜里出来混入人群。而在场的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误以为现场是一个密室,这就是密室杀人背后的真相了。”   众人恍然大悟,灵媒老婆婆趁机说:“既然如此,庄园里这么多女仆,到底是哪一个呢?说不定这个女仆凶手早就跑了。”   安室透听到她的话,非常坚定地回应道:“其实凶手并不是真正的女仆,而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人,伪装成了女仆的样子。”   大家听了他的话,突然非常有自觉地离自己身边最靠近的人远了几分,仿佛害怕身边站着的人就是幕后的凶手一样。   我观察到现场的状况,排除我们这四个跟随着毛利侦探一起上岛的人,那么就剩下魔术师,魔术师的助理小姐,以及那个神神秘秘的灵媒。   好家伙,怎么又是三个人。   安室透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凶手其实就是……”   作者有话说:   松田:这个朋友说的不会就是你自己吧…马上把怪盗基德记到小本本上。   -   怪盗基德粉丝团大概不知道,她们的哥哥真的只是个孩子   -   凶手到底是谁呢?评论区开始压宝!三选一!   感谢在2022-05-28 18:00:06~2022-05-29 15:0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花鱼烹饪大师 2瓶;柚子长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终于知道狡猾的凶手了   顺着安室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我人都傻了。   他的意思是……   凶手是灵媒老婆婆?   “怎么可能!”凶手本人灵媒老婆婆看起来比我还要不敢置信的样子,“老婆子年纪这么大了腿脚还不利索,怎么可能去杀人呐!苍天呐, 大地呐, 这里有人乱冤枉人呐……”   她的语气像极超市里和我一起抢菜的大妈们,只要我一往前一步,她们就恨不得直接坐地上开哭。一直以来,这都把我愁坏了, 我一度焦虑到饭都不香了, 菜都不可口了,我再怎么咸鱼, 也接受不了有人赶着架子上来欺负我,只留给我一摊子烂菜呀。   好歹给孩子剩个鸡翅吧。   鉴于大妈们过于恶劣的行为, 所以我经常喊松田阵平来陪我买菜买鸡腿, 他高高大大的身影往前一站, 带上他六亲不认的墨镜, 方圆十里无大妈敢靠近,鸡翅鸡腿任我挑选, 有时候还能捡漏一个虾仁什么的。   松田阵平,您贴心的买菜管家。   安室透似乎也和我一样对一些老婆婆的哭天喊地颇为烦恼,他有些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年纪大的人确实不可能在短时间做到杀人换衣服混入人群这么多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个人的年龄其实不是很大呢?这些事情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   “一会年纪大, 一会年纪不大,你在说什么呀。”魔术师不耐烦地吐槽。   这时候柯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偷偷绕到了灵媒老婆婆的身后,趁她不注意, 从背后薅了她的头发一把。   我看着柯南的小动作, 目光都看直了, 柯南薅下来一团白fufu的毛发,像一团棉花,数量之庞大就算是我从前没日没夜007工作的时候,都没掉过这么多的头发。   难道算命是一种透支自己寿命,才能侥幸窥得天命的职业吗?我在家无聊时候看的垃圾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这些人通常寿命较短,或者是穷困潦倒双目失明,以作为窥探天命代价。   好惨一个职业,我在心里默默感叹。   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但是分“继续苟着”和“要死了快逃!”。很显然,这个灵媒老婆婆的职业就属于“要死了快逃!”类型的,在我看来,大把大把的脱发和“要死了”也没差几天了。   我记得曾经我还挣扎在007工作边缘的时候,有次见到了同行出差的同事,他发间掺杂了些许花白的头发,脸上满是岁月侵蚀过的痕迹,写满了沧桑,在扭头和我讲话的时候,空中还飘落了一缕他刚脱落的头发。   不过他的声音还蛮洪亮的,不像是历经沧桑的人该有的口吻和音量,为了防止路途上的尴尬,我还向他询问起了如何保养声音的状态。   然后我听见这位同事满脸自豪地和我说:“害,没什么啦,就是多喝水多上厕所,这样还可以工作摸鱼呢,而且你看我都二十五了,身体还是很健康!”   二……五……   我看了看他的白发,他的皱纹,他的黑眼圈,他的痘痘。   想起我前一天还在熬夜疯狂打字疯狂工作。   我胆战心惊地吞了口水,背后同事的长篇大论《关于保养的心得》已经变成了模糊的的背景音。   那时我的脑海里只剩下反复回荡的一个词:   辞职   我决定辞职。   及时止损。   延长寿命。   灵媒让我不经意间联想起了这位曾经的同事,我默默低下头,掩面叹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在这个工位上继续蹉跎岁月,也不知道他的工资涨了没有,是不是每月只能温饱。   “唉。”我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有些岗位上的人可以工作到一夜白头,为什么没有职业是可以让员工返老还童的呢,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   柯南悠悠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满怀心事却又无法诉说,眼神里似乎还充满了深深的怨念,他说:   “也不是不可以,比如像高中生侦探。”   我还沉浸在缅怀往事的悲伤之中,并没有仔细思考柯南的话,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返老还童和一夜白头一样都会令当事人痛苦万分,如果这样说来还是永葆青春比较划算。   而另一边不知道我的内心活动已经拐了山路十八弯的安室透已经继续往下推理了:   “一开始就被外表所误导,再加上你刻意做出走路蹒跚的样子,所以大家都不加怀疑地认为你是一个上了年纪行动不便的老人,这也给你灵媒的职业给人更多的可信度,其实……”   安室透此刻停顿了一下,故意作了一个留白,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听他接下来的论断。   “其实……你只有二十多岁吧,灵媒……老婆婆。”   安室透特地在最后“老婆婆”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这无疑是给在场的每个人心中投了一个炸>弹般令人震撼。   “什么?!”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做灵媒这么损耗身体的吗?才二十多岁就变得和一个老奶奶一样的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我又想起了我可怜的同事,他现在是不是也垂垂老矣,如同河边垂钓的老翁一样了呢?他还有力气加班吗?他还咬的动老板画的大饼吗?   幸好我跑路的早,还可以保持我的年轻貌美,真的侥幸逃过一劫。   幸好幸好,我拍怕自己的胸口感叹自己的幸免于难,大难不死,及时跑路。   这回轮到安室透傻眼了,他呆呆地看着我,头顶着三个巨大的问号:“哈?”   我也搞不懂他在哈什么,和他相顾无言,做着表情包式的颜表情交流,回了他三个问号???   我感觉我们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对话。   然后我就看见柯南沉默着,抬起手,像东北二人转里转手帕一样向我挥舞了他手上那团白色的毛发状物体,转得呼啦呼啦地响。   我定睛一看,原来这不是一次性的脱下来的真头发,这是一顶假发……   我低下头,不过这次不是低下头掩面叹息了,是我低下头想钻个洞挖出一个火箭飞速逃离地球,我眼神不好,我害躁,我羞愧难当。   我揉了揉眼睛,又抬起头看向那个外表看起来是一个老奶奶,实际上有着二十多岁灵魂的灵媒,她的假发已经被柯南薅掉了,脸上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因为她已经拿出一方手帕,遮挡住了她的脸庞,在缓慢而用力地擦拭着。   等她再抬起头时,她的脸再次给了我十足的震惊。   她的皱纹和老年斑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皮肤也像打了羊胎素一样都展开啦,从内到外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大变活人的样子已经足够去拍摄小广告了,这是又什么秘方吗?   我偷偷对小兰说:“为什么她的手帕像魔法纸巾一样,可以古娜拉黑暗之神一样呜呼啦呼变年轻变漂亮呢?”   小兰说:“你傻啊,那是卸妆湿巾。”   可以给卸妆湿巾代言的灵媒老婆婆,呸,现在应该叫灵媒小姐姐了,她的脸上充满了凶手典型的表情模版,三分落寞七分误会,剩下九十分是对死者的怨恨。   安室透很自然地下场做中场休息。   下面让我们有请凶手,舞台交给你,请开始你的演讲。   我顺手从包里拿了一桶爆米花出来,放在我和小兰的中间,我俩咔嚓咔嚓就开嗑。   但是没想到第一个被忏悔的凶手提到的人,就是我。   她眼含泪光地看向我:“对不起,理子小姐。是我在你被绑走后偷偷潜入你的房间拿走了日记本,娜娜的日记本里写了很多关于我和她的事情,那时候的我不能让你们知道这些。”   她低垂下头:“所以也请原谅我,没有把你被绑架的事情告诉别人,因为我不能跟他们讲,我去过你的房间。”   我有些难过,虽然现在的我全然无损地站在这里,但是并不代表我能够原谅她的行为,要是没有安室透及时出手,我现在可能就会沦落到成为这座岛屿上的一个孤魂野鬼,再成为松田阵平墙上一张黑白照片。   “对不起……”灵媒小姐逐渐开始哭泣,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落在地面上厚厚的地毯上,瞬间被吸收了进去。   “我对不起你……也不对不起娜娜……”   她边哭边向大家解释她和死者汉斯夫人的爱恨情仇……   好像也不是,应该是她和失踪的娜娜小姐的爱恨情仇。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两章,二合一章,携工具人松田阵平向大家祝贺六一快乐!   明天晚上六点来蹲我连更两章哦!   明天预计走完这个案件,接下来…嘿嘿…不甜不要钱   感谢在2022-05-29 15:00:43~2022-05-30 17:5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帕噗Xiuvia 45瓶;Raphael 10瓶;菩提时 5瓶;呆橘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二合一]怪盗基德呼之欲出   在她的讲述里, 娜娜小姐的经历似乎变得更加生动和完整。   小时候的她还没有被大家冠上尊敬的小姐的名号,她就是她,她的名字是娜娜。   那时候她还没有被关在庄园里, 她和普通的小孩一样, 上学,下课,和朋友一起打打闹闹,放学了赖在一起, 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嘀嘀咕咕, 宁愿在大马路上看蚂蚁搬家也不愿意回家。   她们大概是从这个时候认识的,一起长大的幼驯染总比以后任何一个时期的伙伴更令人深刻。   娜娜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展露出比同龄人更加拔尖的美貌, 也更令人难以接近,这令这个家里从事香火炷生意的小姑娘忍不住心生向往, 但是又不敢接近。   她会比普通孩子自卑, 因为大人们都会告诉自己的孩子, 不要和那个孩子交朋友, 多晦气呀。   她会比普通孩子孤独,因为其他孩子不敢接近她, 她的衣服比其他人漂亮贵重,令人羡慕也令人不敢靠近。   于是两个孤独的孩子之间就像有着天生的吸引力一样,她们的生活渐渐走近,她们的心灵会不由自主地靠近, 虽然她们那时候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心灵。   她们会手拉手约定,一起长大一起在成年的那天看星星,一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樱花。   在她们的感觉里, 好远好远的地方不过是隔壁小镇。   这是一个好小好小的愿望, 所以她们都觉得一定会实现的。   但是上天总是会不遂人愿的, 就像星星有时候也会坠落。   你知道我爸爸是一个大画家吗?娜娜骄傲的仰头来和她分享。   小灵媒从来没有见过娜娜的妈妈,也没有见过她爸爸,也从来没有听起她提起过。但是她由衷地为娜娜高兴,因为她说她爸爸要来接她回家。   两个女孩开心地拉着手一起蹦蹦跳跳,那天她们一起荡了一会秋千,然后约定明天再一起玩耍。   可是小灵媒再也没有等到过明天。   我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去看向灵媒小姐的方向,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默着。   但她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只说了一个字便哽咽住了,大家都听出了她简短的话语中暗含的颤抖。   其实她不说我们也知道,娜娜的后续。   她去见了她所骄傲的爸爸,然后被关了起来,像一个玩偶被摆弄,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囚禁,她再也不能踏出庄园一步,她再也不能见到朋友,也不能离开小岛去看她最喜欢的樱花。   她有很多漂亮衣服,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出过门,她有很多财富,但是她从来不能去逛街,她的声音婉转而动听,但是她再也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一切都是为了该死的艺术。   “什么汉斯先生,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私的荣耀。”灵媒小姐梗着喉咙,眼眶红彤彤的,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悲愤,痛苦地咒骂道,“他是娜娜的爸爸,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她的哭声从呜呜呜小声啜泣变成了哇哇哇号啕大哭。   而现场缄默无声,只有窗外狂风大作雨声雷鸣,窗内丝毫没有被风雨掩盖的哭声。   我走上前,为她递上了一张纸巾。   纸巾很快就湿透了,湿答答地快要滴水。   我又抽出一张递给她,最后我把我全部的纸巾都塞到了她怀里。   灵媒小姐哭了半晌,总算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抽抽嗒嗒地对我说:“你知道她后来怎么了吗?”   其实我知道,我们大家都知道她的结局,可是现在,我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讲话,只是默默地听她讲述。   “娜娜的爸爸死了,我比谁都开心。”灵媒小姐愤恨地撕扯着手里的纸巾,仿佛把它当作了真实的人一样来泄愤,“我以为这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以为我们可以像以前约定的那样一起去看星星,一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樱花……”   “但是没有……”灵媒小姐哭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她呆呆地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堆得快变成一座小山包的纸巾——都是都是她哭湿的。   “她最能依靠的妈妈……就是汉斯夫人,不仅和以前一样把她关了起来,不允许她迈出庄园半步,还变本加厉,锁她进屋子,找好多画家来,像挑选物品一样挑选她评论她!”   灵媒小姐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最后竟然脱力到要晕厥。   我连忙上去扶住了将要晕倒的她。灵媒虚虚地依靠在我的身上,气如游丝,泪仿佛都要流尽了,她说:“娜娜是自杀的,她用拴住她的绳子把自己挂在了永远都出不去的房间里。可是……可是就算这样……”   她颤抖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特别悲伤的故事,极尽缓和下自己的情绪,才慢慢开口道:“就算这样……汉斯夫人也没有放过她,对外宣布她失踪,就为了掩盖这桩丑闻,连死后安葬的地方都没有给她!”   我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惨烈,在场的人无一不被这事实震惊到静默不语。   少女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需要小心呵护。一些最普通的东西都可能致命,如桌角,椅子,连少女最爱的樱桃,她的核也能可能成为夺走少女呼吸的利器。   可是大家都忘记了,亲人以爱为名的限制,有时候比现实的危险要更加致命。   我看着卸了老年妆的灵媒,她长了一张圆嘟嘟可爱的小脸,也许这个年纪的她,应该享受的是和她稚嫩的脸庞一样的美好人生,而不是整天弓着背行装作老年人的样貌,走在嘈杂的成年人群里。   又也许成长到她这个年纪的娜娜,也会拥有和她一样可爱的脸,她们一起走在路上,一起大笑着重温她们的年少时光。   “我曾占卜过我们的结局,花开落两旁。我曾以为不过是分离,没想到从花落开始,就注定了融入泥土里的结局。”灵媒叹了一口气,她沉默地摩挲着手里的占卜珠链。   “占卜……”小兰喃喃地念出了声,她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时脸上满是泪痕的灵媒小姐微微抬眼,她的眼神沉默却富有力量,比她年老样貌时散发出的神秘气息更令人感到震撼。   她似乎敏锐地感觉到了小兰的有些低落的神情,停下了转动占卜珠链的动作,闭上了眼,仿佛在感受一种别人触及不到的能量,她擦干眼泪,对小兰说:   “我能感受到你有一个想要找的人,他身在远方又在近处,题难解但是心意相通。”   灵媒突然打起了哑谜,我听不懂她的话,但是看见一旁的小兰眼眶微红。   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作为安慰。   但是没想到灵媒又将目光转向了我,她说:   “理子小姐,有时候不能太执着过去,珍惜当下。”   也许是我天生没心没肺,我并不清楚灵媒小姐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身边人,不管是小兰,松田阵平,柯南,还是安室透,他们都是我身边的朋友,我珍惜和他们的相处。   而且当下的工作我也特别特别满意,就算有人逼我走,我也要死赖着不离开。   正当我还在因为她的话而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安室透打破了寂静到可怕的氛围,他问道:   “既然你的占卜术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占卜一下娜娜的尸体在哪里?”   娜娜的尸体吗?   不知道这个生前遭到如此对待的可怜少女,此刻正静静的安睡在哪里。   眼前的灵媒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我只占卜出她被困在一个地方,怎么也逃不出去。”   “既然如此,其实现场有一个人比我们都清楚她的尸体藏在哪里、”   安室透的目光转向了一旁被五花大绑,捆坐在地上的管家先生,他似乎听的津津有味。   在接触到安室透可怕的目光后,才悻悻地开口道:   “别这样看我……”   “好吧。”他终于承受不住,承认道,“是我处理的尸体,我只是把艺术品归去他应去的地方罢了。”   谜语人管家的话让我背后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冷意。   不会是……   那个地方吧……   我看向管家,但是他却向我诡异地眨了眨眼。   作为一条咸鱼的我未免也承受了太多。   我战战兢兢地回过头,下意识地就要寻找安室透,在我心中,全场最无所不能的人就是他了。   他对上了我略带胆颤的目光,然后微微地对我点了点头。   我不好的预感得到了他的证实,我有些发颤,但是还是尽力保持气息平稳:   “要不……让小兰和柯南先回去吧。”   未成年还是回避比较好。   我还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打气:理子,你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你可是可以完整地看完松田阵平推荐的恐怖片的大人了!   可是我害怕到快哭了。   小兰还在摸不着头脑,她很疑惑地说:   “啊咧,为什么让我和柯南先回去啊。”   我一本正经地吓唬她:“今天已经很晚了,未成年晚睡会脱发的。”   小兰捞起柯南就要跑回房间,恨不得马上把被子拉到头顶开始呼呼大睡。   安室透突然拦住了她,从她手里把柯南捞了回来,他笑笑说:   “小兰先回去,柯南我等下再带回去。”   是不是人呐安室透,柯南是个小学生!他会做噩梦的!   安室透一手捞过柯南,把他放在地上,深情严肃地对我说:   “建议小朋友理子也一起回去睡觉。”   是不是人呐安室透,我成年了!   似乎是听到了我内心的控诉,安室透又换了一副大家长般严肃的表情,对我说:   “别挣扎了,快和小兰一起回去吧。”   虽然我是很害怕,但是我的好奇心它憋不住哇!我可是就算是在指缝里偷看,也要坚持打卡完整部恐怖片的人。   “是很有趣的场面哦,理子……”   一旁的管家突然开口,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叫我名字的语气似乎格外的暧昧和悠长,他似乎也想让我留下来,不过肯定没安好心。   我下定决心了。   “我不走。”我抱紧了大厅的柱子。   但是把小兰哄去睡觉,又决心一个人留下来的我。   后悔了。   悔到肠子都青了。   果然是我想的那样,娜娜一直都在以她的真实样貌在面对着我们。   “在第一天的时候,我就将她介绍给你们了。”   管家先生虽然被绑着手脚,无法动弹,但是还是兴致勃勃地向我们介绍着。   “这是我最好的作品,每一个五官都栩栩如生。”   “看见她的眼睛了吗?她似乎急切地要冲出来了呢。”   “在那些卑劣的人偶复制品的对比之下,她就是天使……”   管家先生的表情逐渐从极度兴奋到扭曲,似乎要迫不及待地将一切吞吃入腹。   他甚至扭动着身体,想迫不及待地挣脱绳索,冲出去抚摸小房间里以娜娜为原型铸造的石膏雕塑一样。   不对……   这并不是以娜娜为原型的雕塑。   柯南这个胆子估计有十个我大的小学生竟然趁在场的大人们没注意,跑上去砸裂了雕塑的一角。   “欸……”是灵媒看见雕像之下的失声惊呼。   “你……”是管家看到雕像被破坏的恼羞成怒。   石膏雕像碎裂了。   它就像人的皮肤一样缓缓地剥落,冷风一吹,碎屑轻扬。   露出了里面已经干瘪发黑的皮肤。   我有点庆幸我及时地把小兰赶回去睡觉,不然她要是在现场,说不定会吓到惊声尖叫,吓到晚上噩梦连连睡不好觉。   就像我和安室透猜测的那样,疯狂的管家先生把自杀的娜娜做成了一座石膏雕像,亲手将她浇筑在这座透不过气的塑像里面。   所以这座雕像才会如此栩栩如生,仿佛是从真人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因为它本来就是从真人的模子里刻出来的。   旁边呆板僵硬的人偶也许就是一个提示,如果作者有这样高超的技术可以做出如此精妙绝伦的雕像,为什么那满屋子的人偶却没有一个可以比拟其千分之一,又为什么把这个巧夺天工的惊人艺术作品甘心锁在这个破旧狭小的房间里,和一群劣质的人偶作伴。   因为它本身就不能见天日。   我硬生生地把我的想要失声的尖叫克制住了,压在了嗓子里,惊出了一身冷汗。就算是我曾在法医这个岗位上见过不少尸体,也没见过像这样一具令人胆战心惊的。   尖叫声划破天际。   我以为现场第一个害怕到尖叫的人是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魔术师助理,但是没想到她的眼里虽有震惊之色,但也还算镇定。   发出令人震耳欲聋尖叫声的是魔术师,我看他下一步就要连滚带爬哭爹喊妈了,还不如他旁边还是娃娃脸样貌的助理小姐镇定呢。   灵媒小姐看着露出一半尸体的雕像,不顾众人的阻挡,冲上前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真可惜,明明得到了远胜于家人的爱,但是为什么不能持续呢。”   我看着灵媒小姐的悲恸,有感而发。   “是啊。”安室透眯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朋友们分离呢。”   我听到他的语气,有些疑惑地扭过头。   安室透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但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场景一样,温柔地笑了起来。   “诶呀!”我看着他的脸,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他回过神,疑惑地问道。   “你脖子上有道伤口!”我有些焦急,“是不是刚才和那个变态管家缠斗的时候受伤了!”   安室透的伤口明晃晃地提醒着我:   他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而且他似乎还完全不知道,毫不在乎的样子!   “啊…”安室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脖子,才发现了那个伤口,“没事的,小……”   “小什么伤!!”我气冲冲地打断了他,“小伤不处理是会发炎的!”   我向一旁的佣人要了一点酒精和药膏。   “可能会有一点点痛哦。”我尽量动作轻柔地把酒精棉球贴在了他的伤口上,还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表情。   没想到安室透此人恐怖如斯,面不改色。   我一紧张手一抖,下一秒就不小心用了点力气,手里的酒精棉球歪了上去。   安室透一抖…   “对不起!QAQ”   我慌张地道歉,心里瑟瑟发抖,安室透不会以为我在因为之前他怀疑我的事情伺机报复吧……   没想到安室透摆摆手,轻笑了一声:   “逗你的啦…”   给他上完药,我把酒精棉球和伤药塞到他怀里,叮嘱他每天都要记得消毒和擦药。   但是安室透看着手里的药,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他轻声说:   “可是脖子上…我自己好像有点擦不到……”   “拿镜子。”   “一只手拿镜子另一只手就不好擦药。”   “去厕所对着镜子擦。”   “厕所灯光昏暗看不清…”   我在使劲压抑自己,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这是救命恩人这个救命恩人……   我长舒一口气,对他说:   “那你下次抹药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起来像摇着尾巴的大狐狸。   等了很久,灵媒小姐总算安定下了情绪说,她愿意等待警方的逮捕。   旁边被五花大绑的管家先生连在这种事情上也不甘示弱,他仍然不死心地朝我眨了眨眼,顺便恶狠狠地等了安室透一眼,朝着我这个方向大声说:   “如果理子希望我乖乖地等那群警察来,我也不会乱跑的!”   因为要带大家短暂寻找娜娜尸体而被暂时解开嘴上封印的管家先生,再一次被安室透用胶带封住了嘴巴。   案件已经解决了,我又一次联系了目暮警官。   他仍然还在赶来的路上,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并且在电话那头说:   “啊果然有毛利先生在,案件就是破获得快啊。”   我没有告诉他这个案子是安室透破获的,好吧柯南也悄咪咪地出了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不过目暮警官也带来了好消息,据说明天一早天气就会慢慢好转,警方明早就能赶到。   自从我在被绑架的小黑屋里对安室透哭哭啼啼地坦白咸鱼身份了以后,他似乎对我的态度变得真诚了不少。   虽然管家先生在被堵住了嘴以后仍然“呜呜呜”得企图出声,让大家听到他不会逃跑的承诺,但是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会骗人一样。   大家还是决定合力把他再捆紧点,扔到密闭的房间里锁着。   最好是庄园里最严密的房间。   我和安室透对视了一眼   ——娜娜小姐的房间。   大家一拍即合,马上动手,把包成一个大粽子的管家先生运输到娜娜小姐的房间里面去。   在前去的路上,安室透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告诉我: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什么?”我扭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难道这个庄园还有秘密?   安室透的脸上带着三分神秘:“告诉你好了,其实……”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我忍不住又靠近了一点,凑近听得更清晰。   “其实…… 那份怪盗基德的预告信是那个灵媒伪造的,就是为了误导大家的推理。”   原来怪盗基德的签名照是假的。   我虽然早就有点猜到了,但是还是有些失望地低垂了脸,亏我兴奋了这么久。   “但是……”   安室透这家伙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讲完啊!   我低落的心情因为好奇,顺间又像充满了电一样抬起来头。   他示意我把耳朵贴过去。   然后就像小学生讲秘密一样,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   “但是怪盗基德还是来了。”   !!!   这我就兴奋了!   怪盗基德还有打击盗版预告信的乐趣吗!   正当我还想问些更详细的信息时,安室透却离开了我身边,快走了几步和柯南聊天去了。   我还在原地为有机会见到怪盗基德本德而开心。   毕竟他可是国民度吊打娱乐圈各路妖魔鬼怪,冉冉升起的跨界紫微星啊。   “请等一等——”   正当大家相互搀扶着要离去时,安室透突然叫住了众人。   “还有什么事情嘛……”   魔术师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估计他很想回去躺着,再承受不住更多滞留的打击了。   “助理小姐。”   安室透叫住了搀扶着双股战战魔术师的助理小姐,对方有些讶异地转过头来,   “你有东西掉了。”   助理小姐歪歪头,等着安室透将她丢失的物品递给她,但是他却毫无动静,也没有伸手。   “请问,我丢了什么?”   她疑惑地问道。   “你还没有找到宝藏不是吗?”   安室透缓缓抬眼,他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一道亮光。   助理小姐低下头笑了,她伸出食指,贴在嘴唇上向安室透“嘘”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说:“大家不是都没有找到吗?”   她转身扶着已经麻了的魔术师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扭头说道:   “但是总会有人找到的,因为宝藏,是不会自己长腿跑掉的。”   作者有话说:   栗子:又菜又爱玩   (我发现叫理子为栗子真的好可爱)   怪盗基德大家都发现是谁了吧,他下章就会以经典造型飞出来啦~   虽然不加入买股线里,瞎嗑也能浅浅嗑一下   掐指一算,下下章轮到摩拳擦掌要以真身出现的松甜甜啦   -   第二天等待栗子来涂药的透子,望眼欲穿,结果她因为追剧给忘记了   感谢在2022-05-30 18:00:08~2022-05-31 17:46: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时 10瓶;浅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怪盗基德一股,里面请~   案件已经解决了, 但是我的心还始终没能平静下来。   就像警方在电话里通知的那样,明天一早天气就会转好,那时候他们就会派一艘大船来接我们回去。   我掀开一角窗帘, 不远处的海面上依旧波涛汹涌, 海风肆虐,天空漆黑到快要裂开,木制的窗户被风席卷到颤抖,发出呜呜的悲鸣。   这一切依旧恐怖到令人心悸, 但是大家害怕的只是恶劣的天气, 少了前几日那一份死亡的恐惧,或许今天晚上很多人都能睡一份好觉吧。   但是这里面没有我。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由得又想起那尊被敲碎的少女石膏雕塑。   珍贵的十八岁少女的芳华是一处宝藏,被永久封锁在最美好的年龄。   我点燃了一盏蜡烛, 漆黑的夜晚, 庄园已经息了灯, 四处静悄悄的, 被吞噬在黑夜的大网之中。   我端着火烛蹑手蹑脚地来到挂满画像的走廊,就像是被神牵引着一样, 越走越深,将忽明忽暗的光亮凑到最深处的那副画作上。   那是我们一行人一开始见到的那副大师的复制品:《少女的祈祷》。   画上的少女怀中捧着火烛,跪坐在教堂的正中央,丝绸从天堂垂落穿过她的肩膀, 四处幽暗无声,唯有她手中的微弱的光芒。   我将我手中的火烛小心翼翼地同画中少女手中的火烛相平行,今夜没有月亮, 窗外狂风怒号, 走廊里只有我手中唯一的一束光明。   我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看不出表情。   我突然想起那句诗:   神将无望的黑暗风雨降临   探寻世上唯一的光明   “没想到来的人是你。”   漆黑之中,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我吓到差点失手将手中的火烛跌落。   我借着手中的微光,壮着胆子猛的转身。   没有鬼神,   只有在明暗之中显现的安室透的身影。   他的金发和我手中的火焰相映衬着,仿佛也在风雨黑暗的狂啸中跳跃。   “神将无望的黑暗风雨降临   探寻世上唯一的光明”   他缓缓地念起了那句诗,窗外的狂风骤雨似乎在为他伴奏。   “黑夜 暴风雨火烛 ,万事俱备,你发现了什么。”他的脸上浮现出不同于往日调笑的神情,格外的认真。   我突然意识到他是在提示我,但实话说我发现这里的秘密的时候,并没有想得那么深入,我非常诚实地对他说:   “其实我并没有破解诗的真实含义,只是……我从前见过这幅画的真迹,和这个复制品相比,有些不同。”   此处我真应该感谢松田阵平,他应该也不会想到那次两个大冤种的踩雷之旅,竟然在一年后派上了用场。   那个因为太过无聊而把画展上乱七八糟的艺术品看了好几遍的我,再怎么迟钝也能发现真迹和复制品之间巨大的差别。   “不同?”安室透先是因为我的话感到有一些疑惑,不过他似乎是马上想通了一样,低头轻轻地笑了,“原来是这样,那也算是歪打正着。”   我端着火烛颇为小心地将整幅画都映照了一遍,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原本以为碰到热或者碰到火会显示出另一幅画的样子,但是似乎没有,不对……整幅的画都没有映照出什么,这样更奇怪吧?按理说油画的画布不应该是这样……”   “画布吗?”安室透托着下巴上下仔细地打量着这幅画,他示意我把火烛递给他,我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不小心碰到了他冰冷的手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幸好他并没有注意。   他拿着烛火作为照明,像是医生一样缜密地上下前后左右为这幅画做了全身检查。   我真的是没有看出什么奥秘,甚至怀疑是不是该一把火烧了这幅画才能有所发现。   “我知道了!”他突然开口,眼睛一亮,接着转头问我,“你有带小刀吗?”   我一愣,吐槽道:“这个时候随身带刀的只有凶手吧!”   不过我大概算是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便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挂着可爱挂坠的钥匙丢给他:“我公寓的钥匙,差不多的效果。”   他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我的粉色钥匙扣,还仔细地摩挲了一下我的钥匙,似乎是要检查锋利度如何,还忍不住调侃了我一下:“工作是检查死者的法医小姐原来还喜欢粉色的钥匙扣啊~”   “闭嘴!”   安室透竟然出乎意料地很听话地闭了嘴。   他低下头,仔细地用钥匙尖尖的一头小心地割开了画布,我好奇地凑上去,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画布底下是什么。   画布底下还是一幅画。   不过这次,纵使我们两个再怎么不关注艺术,也能清晰地从笔触功底等等等每个方面,看出这个隐藏在复制品画作下的另一幅画——   这是货真价实的真迹。   这幅画不是《少女的祈祷》   恰恰相反的是。   画上也是一位少女,面容也极为相似。   我和安室透对视一眼,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幅画上的少女也是那位娜娜小姐。   画上的她穿着繁复的礼服,挂满了珠饰和丝带,束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和饱满的胸脯。   她坐在宫殿的一角,像个温室中温养的娇贵的花朵。   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全无前一幅画中娇憨的神态,有的只是绝望和扼住喉咙版的无声呐喊。因为她的身上挂着的不只有珠宝,还有宛如珠宝般凝结的铁链,一层一层束缚了她的手脚。她的脸上落了一滴泪,还有一滴从下巴垂坠,落了下去变成了她脖颈上洁白的珍珠项链。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宝藏。   世人位置的无价之宝。   我和安室透都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当中。   最后他把钥匙丢给我,转身打算离开。   “这幅画归你了。”他说,“如果你真心想少做一点工作,开开心心地过着清闲的生活,那这幅画应该能让你今后的日子都过得很好。”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离开米花町这混乱的一切吧,离我们这群人远一点。   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值得更好的。”   他大步地离开了画廊,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少女哭泣的身影。   我带着这幅画回到了卧室,这幅巨大的画像现在正摆在我的卧室里,画面上少女的哭泣令人压抑万分,我实在无法忍受她似真似幻的目光的注视,决定拿出一块布遮盖住她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大风大雨的黑夜,我竟然在漆黑之中看见了一丝星光。   不,不是星光。   我拨开窗帘,走到阳台上,风雨打湿了我的头发,但我顾不上狼狈。   因为我发现了一道白色的滑翔翼,在寂静幽深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怪盗基德……”我喃喃道,那道白色的身影真的出现在我的阳台上。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为什么他能在这样狂风的夜晚完美帅气的降落,怪盗基德真的不会让牛顿揭棺而起吗?   他优雅地降落下来,动作丝滑地脚尖点地,从空中滑翔毫无阻尼地顺势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摘下他的白色魔术帽,弯腰向我行了一个绅士礼。   然后拎起他的白色宽檐魔术帽,转了一个方向,向下抖了抖,从里面倒出一帽子的雨水。   “雨水可真大啊。”他转过脸来对我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美丽的小姐。”   我没有回答,只是侧了侧身表示了我的态度。   怪盗基德很自然地迈着绅士的步伐走进了我的屋子,抚了抚沙发上的灰尘才坐了下去。   话说这家伙进了屋还要披着他那条拉风的白色披风是吗?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   我当然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冲着我的下半生的全部希望·我的宝贵财富·价值千金的画作来的!   我刚拿来!就不能给我捂捂热再来吗!   我回答的速度从来没有这么迅速过:   “不可以!”   “我很需要这幅画。”他说。   “那你也不能来抢吧!我也很需要!”我丝毫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怪盗基德丝毫没有因为我的抗拒而收敛脸上公式版温柔的笑容:   “这怎么能叫‘抢’呢,你知道我一向是很温和,很有礼貌的。”   嗯,礼貌到先给预告信再来抢。   他看着我一脸警惕的表情,神情竟然又放松了几分:   “何况对于漂亮的女士,我会更加亲和一点。”   嗯,亲和到不给预告信,大摇大摆进屋子来抢。   怪盗基德像是看穿了我丰富的心理活动,他又接着说:   “这次真的不是抢啦~我是来交换的。”   “交换?”我额头上蹦出几个问号,“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不来偷,跑过来和我说要交换?”   我忍不住走上去捏了捏他的脸,用力扯了扯:“你真的是怪盗基德吗?不是假冒的吗?”   走近看才发现怪盗基德似乎颇为年轻,娃娃脸就像个高中生。他不是已经纵横江湖好多年了吗?现在的抗衰老产品都这么强了吗?   怪盗基德被我扯的龇牙咧嘴,忙口齿不清地解释:“真……真的…是我……”   我放开了他。   扑克脸失效了,怪盗基德捂着有些发红的脸颊,一脸悲愤:   “我好心来说交换,你竟然不领情!”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是因为你和以前从新闻上看到的怪盗基德有些不匹配嘛…”   “那你换不换!”他气鼓鼓地说。   “说起来,这幅画有些太压抑了,和我的风格不太搭呢~”   我委婉地给出了回答。   “明白了。”   怪盗基德从沙发上起身,就像提前知道了我一开始动过的手脚一样。   他非常熟练地从把沙发的夹层抽出来,撕开坐垫的布料,撕开坐垫的棉絮,一连撕了好几层包装,像拆盲盒一样拆出了我藏了很久的画。   “藏的还蛮好…”他吐槽道,   “下次把和你交换的东西带给你哦。”   他把大框的画夹在手臂下,朝我挥挥手打算离去。   离开前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扭过头,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   “你…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花吗?”我一愣,“大概…大概是…”   我思索了很久,然后脑子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念头:   “大概是……梨花吧。”   “嗯。”怪盗基德低声应了一句。   突然他手里就凭空出现了一大束花,花香一股脑地直往我怀里扑,我被突如其来的花香拥了个措手不及。   “忘掉那个十八流魔术师的玫瑰花吧,只送一支可不太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花束塞到我手里了。   在他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等等。”我说。   怪盗基德转过头来。   我拿出我的手机:“可以和我合影一张留念吗?”   怪盗基德歪了歪头,笑了,他伸出一根食指贴在唇上:   “嘘——   不可以哦。”   原来这就是全民爱豆的高姿态,我有些失落地朝他挥了挥手:   “那你快走吧。”   “诶?”怪盗基德似乎有点小委屈的样子,“你不问问我,合照可以用什么代替吗?”   “什么?”   “一个拥抱。”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贴了上来,给了我一个浅浅的拥抱。   他似乎淋了一点小雨,身上有一些湿漉漉的。   但是还没等我思考太多,他就迅速退开了两步,脚下突然窜出来出一团烟雾,极速笼罩了整个房间。   怪盗基德消失了。   只留下烟雾缭绕中的余声回响,久久没有散去:   “再见…   理子……   期待下一次在月光下再会。”   作者有话说:   “再见”的意思是: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   明 15点松田懂?   感谢在2022-05-31 18:00:05~2022-06-01 17:53: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浅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嗯…怎么不算修罗场呢   天气预报竟然很难得地准确了一会, 第二天我心心念念的目暮警官就已经拍马赶到,押走了灵媒小姐和管家先生。   正如他们所承诺的那样,他们并没有反抗, 顺从着警员将他们押送上船, 乖乖地戴上了银色手铐。   灵媒小姐在被警员带走时,还踌躇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里带着悲凉,她说:   “对不起, 理子小姐。”   管家先生被带走的时候, 脸上显露的神情却像是毫不在意一样,似乎他要进的不是监狱, 而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餐馆。   他还抱怨了两句警员的力气太大,非要自己走, 步子迈得想走T台。   他被押送着走了两步又突然驻足, 停下来回头看着我, 他的脸上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他远远地问我:“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摇头, 不管他叫什么名字,在我这里只有变态绑架犯一个名字。   “好吧。”我听见他低下了声音说, 脸上出现了几分落寞的神色,“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又向我浅浅地行了一个绅士礼,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向我鞠了一躬表示欢迎一样。   “再见,祝你……四时如意。”   他说完,缓缓地转身跟随着警员走了。   目暮警官拍了拍还愣在原地的我的肩膀, 叹了一口气, 吐槽了一句:   “平时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抓, 这次度假一抓抓两个,你可真牛。”   我含着泪。   不是我牛,这是buff叠加太多的缘故。   不仅如此,带薪休假也不靠谱,不仅遇上两个凶手,还喜提绑架敲晕一条龙服务。   太危险了。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回家。   我拉着小兰头也不回地跳上船,恨不得开火箭飞回米花町。   我催着开船的船长加速加速再加速,船长说再快船屁股后面就要冒烟啦!   不过   总算……安全落地。   当我踏上米花町的土地上时,竟然有一种非常不真切的感觉。   这种不真切的感觉等我到了米花町警察局就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嗯,因为……我怎么会被传唤警局呢。   毛利侦探,小兰,柯南等等等等,他们都坐着我们来时的那辆小车车回家了,但是只有我,心心念念想要回家的我,回不了家,因为作为被绑架受害者的我还得去警局录口供。   顺道还有目击证人安室透。   我一整个泪流满面:   幸好警局录口供的漂亮姐姐们都是我日常一起逛街的好姐妹,她们知道我迫切想回家的心情,简单询问了几句话,让我签了一个名字,安慰几句,就让我回家好好休息了。   没想到我开开心心地刚走出警局门口,就看见了倚靠在大门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安室透。   诶?他怎么能比我还早!   我可是走了快速录口供通道的呀!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打招呼,等到他转过身来后,我才好奇地问他:   “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你真的有在好好录口供吗?”   安室透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那…是因为…他们说主要还是录理子小姐的口供啦,我的不重要……”   警局的录口供环节有这么敷衍吗?我很是怀疑。   不过看在安室透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好心不再和他计较。   于是好心的我转移了话题,非常热心地对他说:   “你要回波洛咖啡厅吗?可以做我的车一起走哦,正好我的车停在隔壁商场里面呢。”   “诶?”安室透像是有些惊讶地说,“开车送我吗?”   “嗯嗯。”我用力点点头,“谢谢你之前救了我,虽然送你回家这件事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天天送你回家!”   “我第一次被女孩子要求送回家,听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安室透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那……那就麻烦理子小姐了。”   其实警局里车位很多,但是我不怎么来上班,所以根本没有把车顺手停在警局里的习惯。反而是停在隔壁商场——我的常驻地。   “在这里停几天的车好像挺贵的诶,理子小姐为了带薪休假这么努力,原来平时这么大方呀。”安室透双手插着口袋,一边走一边有些疑惑地问我说。   “那…那倒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安室透有些误解,平时的我当然不会放着免费停车场不停,跑去收高额停车费的停车场停车的。   只是……   我走进空旷的停车场,按了按我的车钥匙。   “滴——”   远方有声音响起,那是我的小车车。   “诶…怎么没看见有哪辆车亮灯啊……你停在哪里了?”   安室透四处张望。   “有啊……”   我挪到了一辆车旁边,拍了拍它的车盖子,“上来吧。”   安室透眼睛看直了。   我就知道刚才的他误解了。   我和我的小小电瓶车都这么觉得。   -   “如果你觉得害怕的话可以稍微搭一下我的肩膀的!”   我大声提醒他,但是我的声音还是消逝在呼呼呼的风中。   小电瓶车开起来风速很大,我感觉我呼啦呼啦的长发在顺着风往后甩,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糊了安室透一脸。   我估计这是他坐上我的小电瓶车后座后一言不发的原因。   不过下一个路口我就果断把头发扎了起来,拯救了被头发一路糊脸的安室透。   果然他从窒息的头发中挣扎出来以后话就变多了。   “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第71条,驾驶非机动车时必须带上头盔……”他的话在风里断断续续的,我听不太清楚。   “诶……可是我戴了头盔啊。“”我拍了拍坚硬的头盔,很自豪地说。   这可是我买的hello ketty粉色联名限定款。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   安室的话被呼啦呼啦的风挡住了,我只听见了一半。   他后半段话在风中消散:   “有没有想过我没带头盔……”   我的车技很好——当然是指开小电瓶车车技。又稳又安全,两个人在米花町的大街上拉风的很。   路过的卖菜阿姨,邻居老太太,刚下班的目暮警官都在和我打招呼。   还有一个刚刚在警局碰上的小警官,在警局录口供刚出来的时候就一直警惕地盯着我看,我一和他讲话就结结巴巴支支吾吾。   他的制服上面似乎写了他的名字,让我想想叫什么来着……   风见裕也?   刚刚他看着风驰电掣骑着小电瓶车载着安室透飞驰而过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张着嘴很久没有合上过。   有可能他下巴脱臼了。   好可怜哦。   “诶理子小姐,你和我骑…骑一辆小…小电瓶车,你男朋友知道了……不会吃醋吧~”   安室透的话顺着风流淌,显得断断续续的。   放心好了。我在心里说,我的假男友松田阵平不会介意的。   (松田阵平:你胡说!)   但是我只是在心中回应了,面对安室透,我并没有开口回答。   安室透又开始叭叭叭了:   “你男朋友知道了……不会打我吧……”   我:冷脸沉默。   “好可怕哦你男朋友~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   下一个路口我就果断把头发放下来了。   头发在风中呼啦呼啦地响。   谢谢你,头发,又是一路清静。   再下一个路口。   安室透因为没带头盔被宫本由美拦下来。   由美开着他的大摩托车,在后面拿着大喇叭冲我们喊:   “前面的电瓶车,前面的电瓶车,快点靠边停下!!快点靠路边停下!!”   我和安室透两个人垂着头站在路边,接受由美的训导。   “理子!”由美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脑袋,“身为警视厅的一员,怎么可以知法犯法,骑小电瓶车不带头盔呢!”   “对……对不起……”   我低着头诚挚道歉,“因为我只有一个头盔,所以……”   “不要找理由啊理子。”由美严厉地训导我,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   我——拼命的点头机器人。   最后我在疯狂的道歉下。   我可以走了,但是……   小…小电瓶车被扣留了。   我决定走路送安室透回波洛咖啡厅。   “其实…其实你不用坚持送我的。”安室透说,“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没关系!”我豪气地一挥手,“送佛送到西!”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的表情有些尴尬和僵硬。   “女孩子太晚了回家不太好,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他非常诚恳地对我说。   “可是……”我支支吾吾,有些不太好意思,“可是明明是我坚持要送你回家的呀!怎么可以换你送我回家呢!”   “刚刚经历了一个人被绑架的事情,刚刚从警察局出来,你就要重蹈覆辙又一个人回家吗。”安室透一换刚才温和的语气,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假装严厉地和我讲话。   到最后仍然是安室透和我两个人肩并肩走在路上,但是不知道怎么从我送安室透回波洛,变成了安室透送我回家。   我们两个从天亮走到太阳都要落山,两个影子在街边拉的越来越长。   靠着最后一点点夕阳的光亮,我终于摸到了我偏僻的公寓楼下。   模模糊糊的楼道底下,似乎站了一个人,黑漆漆的影子快要融进黑漆漆的公寓里。   这个身影……   好熟悉呀……   他在我的公寓楼下似乎站了很久,双手插着口袋,像是在等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定睛一看……   内心从惊讶转为了惊喜。   我忍不住兴奋地冲那个身影挥挥手:   “松田君!”   听到我的声音,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作者有话说:   你猜-   是修罗呢还是……   在松甜甜强烈要求下,下章00的出场频率=0   ·考虑到大家的股份,接下来天平往松甜甜倾斜   ·而且作者是爱修罗场选手,不止一修   -   昨天六一有宝贝问我加更嘛?   我想了想,昨天晚上临时写了一片琴酒5000字少儿不宜短篇,放在隔壁《米花町恋爱循环》第18章了!题目是《五十度黑暗组织》   好像jj上大家不怎么看短篇…在这里吼一嗓子   感谢在2022-06-01 18:00:02~2022-06-02 15:0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李爱吃瓜 10瓶;56227594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松甜女孩可以啊啊啊啊啊啊了   “松田君!”   我兴奋地朝着那个黑影挥了挥手。   松田阵平听到我的声音后, 一动不动的身影才有些晃动,他缓缓地转过身来,也向我挥了挥手。   虽然在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知道他一定是笑着的。   他每次见我都笑得像个傻孩子。   我想和送我回家的安室透道一声谢, 再邀请他和突然来访的松田阵平一起去我家坐坐,喝杯茶。   松田阵平不是一直都对安室透颇为感兴趣嘛!   终于给他等到了,择日不如撞日。   我转过头,刚想拉着安室透一起上前。   却发现。   安室透又和上次一样。   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这也太……神出鬼没了吧。”   我嘟囔着, 在原地四处张望摸不着头脑。   此刻松田阵平已经大踏步朝我走来, 他看了看在原地打转迷惑的我,问道:   “怎么了?”   “你有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吗?我还没和他道谢呢。”   我问松田阵平。   他似乎是若有所思:“金色头发?外国人?”   “不是的。”我摇了摇头, “是日本人。”   “现在金色头发的日本人这么多了吗?”松田阵平似乎是轻笑了一下,但是眼底里却有一丝落寞的神色。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 有些遗憾地对我说:“不过刚刚太黑了,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小心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牵着我小心翼翼地走路:“你这里连盏灯也没有, 太黑啦,让你赶快去换间公寓, 你怎么不听呢。”   “知道了。”我有些敷衍他,“其实我夜视能力还蛮好的,一个人也能走的稳稳当当。”   但是松田阵平似乎完全把我的话过滤掉了,他还在一个人自言自语:   “还是安盏灯比较方便吧……要不要在楼下顺便安个路灯什么的, 要不还是赶紧物色一个新公寓吧。”   我很无奈地仍由他拉着,对他说:“搬个路灯来也太夸张了吧。”我伸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前面晃了晃, “手电筒多方便呀。”   松田阵平:我不听我不听。   也许是在庄园被那个变态管家一木棍敲掉后脑勺的后遗症, 我在上楼梯的时候刚走了两步, 眼前就有些眩晕,摇晃了一下,幸好身后的松田阵平及时地扶住了我。   “你看吧!”他气呼呼地像是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证据,“黑漆漆的楼梯就是这么不安全!要是我不在你身后,你就掉下去了欸!”   我很想说这不是黑漆漆楼道的错,这是惨遭一棍子爆头的错,但是我不能讲,我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否则松田阵平真的会连夜把我的行李打包运出米花町,并迅速把我运往米花町中心医院做全身扫描。   他就是这样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我决定随便搞个话题把这件事翻篇,于是我迅速找了一个问题问他: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难道……是看我带薪休假,嫉妒了?”   松田阵平在我身后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他气鼓鼓地说:“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   “没事你是来找我喝茶的吗?”   松田阵平甩了甩手里精致的小盒子:“今天出现场拆弹,完工以后发现隔壁有家据说特别好吃的甜品店。”   我这才发现他手里一直拎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盒。   “在你家楼下站太久了所以……先放冰箱里冰冰再吃吧,冰乳酪蛋糕。”   松田阵平把小蛋糕盒子递到我手里。   “好耶!”荣获冰乳酪蛋糕的我举着双手欢呼,“松田君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那可不。”就算是在黑晃晃的楼道里,我也猜得出他肯定撇着嘴,一脸傲娇的样子了。   我开心地上楼的姿势都变得蹦蹦跳跳起来,急切地想要回去开吃蛋糕,掏出钥匙的时候,连锁孔都没对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伸进去转了转打开门。   “请进请进。”我嘴上邀请着松田阵平进门,自己却抢先一步脱了鞋闯进了屋子里。   “你也太……归心似箭了吧。”松田阵平在后面吐槽。   第一件事:   我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先屁颠屁颠地把小蛋糕放进我的冰箱里,早点冰早点能吃上。   松田阵平自然地像在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地在我的沙发上摊着坐下,然后我听见他疑惑地“欸”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买了一幅画挂在家里啊?上次来似乎没有吧?”   “画?”我也迷惑了,我似乎没有买过画挂在家里吧。   我回头顺着松田阵平指的方向望去,他指着的墙上确实挂着一幅巨大的风景画。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大朵大朵的花朵展着花瓣绽放,树枝被成簇成团的花朵压垂着,仿佛窗外晚风袭来,还会微微颤动。梨花洁白像是富士山半腰的新雪,稍微一触碰就会在指尖融成潺潺冰溪。   我感受到了晚风在吹动我的头发,扭头一看,窗户朝外打开着,轻叩窗框,窗帘被风轻轻拂动。   松田阵平看着这画,忍不住感叹道:“你从哪里买的啊……也太好看了,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   我沉浸在震惊当中,并没有回应他,径直走上前,微微抬起画作的一角。   掉下来一张卡片。   我捡起卡片,在心中默读出上面写的字:   合作愉快~   下面还画了一个怪盗基德的经典小头像。   “怎么了?”松田阵平倚靠在沙发上,一歪头问道。   “没……没事……”我背着他做小动作,决定偷偷把这张怪盗基德的亲笔手写小卡片夹进我珍贵的小钱包里。   毕竟是怪盗基德的亲笔签名,值钱的很。   至于这幅画……它并不属于我,它有自己的去处。   怪盗基德送来作为交换的画,我用屁股想都能知道价值不菲,挂在我这个小破公寓里实在是又不安全又掉价,得把它快快处理掉才行。   不过我心里自有一个计划。   -   对乳酪蛋糕的热爱大过名画的我,每隔十分钟就想打开冰箱摸摸看我的冰乳酪蛋糕冰好了没有,松田阵平一边拿着遥控板换着电视节目,一边吐槽我说:   “别心急,冰箱门开多了,冰蛋糕需要的时间就更长了。”   听到他的话,我又把伸出了半截的小手悄咪咪地缩了回去。   “说起来……”松田阵平放下遥控板,用手拖着脑袋,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好像从第一天以后就没怎么跟我发关于度假的照片和心得了,是玩的太开心就把我抛在脑后了吗?”   我喝到一半的水差点呛住了。   是啊,庄园杀人案深度体验一日游,庄园绑架事件亲身体验一日游,经历太过紧张刺激以至于完全不能和你分享啊!   我在心里编了好几个理由,最后憋了半天通通否决,然后吐了一个字出来:“嗯。”   松田阵平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他撅了撅嘴似乎不想搭理我,语气委委屈屈:   “亏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小蛋糕,在你家楼下等了你这么久,结果你却和别人男生一起散步回家……”   等等……   为什么他的话说起来这么奇怪,听起来好像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女啊!这不对劲……   松田阵平这家伙不会是这几天在家偷偷看了什么八点档家庭伦理剧,上头了吧。   我刚想反驳他,却发现松田阵平已经在一旁瞪着眼盯着我的脸盯了好久,没等我开口,他突然说:   “你的脸好红啊……”   他低下头嘟囔着:“不会吧……我就说了两句而已……”   脸很红?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的好烫!   可是我现在心情平静缓和,除了想往吐槽我的松田阵平脸上来一拳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   我不对劲。   我下意识地就又要打开冰箱门,不过这次是把自己的头伸进去降降温。   “你在干什么啊。”松田阵平意识到我要作出的举动后下意识地阻止了我,“怎么冒冒失失的!”   他从沙发上挣扎着窜过来,连忙伸手按住了我的头,硬生生把我从冰箱这块风水宝地拉回来。   但是他突然变了脸色。   不是因为在对抗我的挣扎。他短暂地一愣神后,松开了按着我脑袋的手,转而拉着我的手腕用力把我拖到沙发上,我顺着惯性摊了下去,咸鱼躺。   “奇怪,你的手怎么也这么烫。”   松田阵平似乎感觉不对劲,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如触电一般弹开来:   “你你你……是不是发烧了!”   “欸?”我下意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慌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真的是滚烫滚烫的。   “你有头晕吗?你喉咙痛吗?你头疼不疼……”松田阵平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一样问了我一堆问题,然后自言自语回答自己,“怪不得刚才在楼梯上站不稳,原来是当时就不对劲了……”   “头……应该是晕的……”   我感受了好久,有些支支吾吾地说。   我还以为这是在庄园里被管家一棒子撂倒,敲后脑勺敲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呢,原来这不怪他。   不对!还是管家的锅!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淋雨呢,淋雨就会发烧,这可是铁律啊!   “你这样怎么可以照顾得好自己啊!”松田阵平气地在旁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绕圈圈。   明明是我生病,松田阵平却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在斥责我。   可能是发烧的缘故,我感觉的心变得脆弱了,他随便喋喋叨叨两句话,我就委屈的不行,嘴都撅起来了。   松田阵平看见我红着脸眼睛蒙蒙雾,可怜兮兮发着烧的样子,应该是有些心软,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好啦,我……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看你,怎么会有人生病了也毫无知觉呢。”   他拍拍我的脑袋,安慰了我一下,接着说:   “我记得你刚搬家的时候,准备了小药箱吧,放在哪里了呢?”   “哦对了。”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补充道,“小蛋糕别吃了,冰冰凉凉的,生病的人不能吃哦。”   我卸了力气,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地咸鱼躺,听到他的话又蹭得一声坐起来:   “不可以!”我急着说,“病是会好的,蛋糕也是要吃的。”   “这两天不可以吃。”松田阵平插着腰一本正经地说,“等你好了我给你买更多的蛋糕,现在,你就乖乖的躺下吧,有我在呢。”   他拉着我躺下,又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你看,没有我在旁边,你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不过没事。”他自言自语道,“现在我在你旁边了。”   作者有话说:   虚晃一枪   不过没事,迟早会见面的   作者可是极端修罗场爱好者!   松甜甜可以迟到,但是不能白来   感谢在2022-06-02 15:00:02~2022-06-03 15:00: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姒故人 37瓶;Carlotta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捉虫]松甜甜人如其甜   我顺从地乖乖躺下, 看着嘴上说着“都有我呢”,其实在现场手忙脚乱的松田阵平在急得团团转。   可是他非要作出一份镇定的样子。   一会在翻箱倒柜地寻找小毯子,一会在药箱里扒退烧药, 一会又急急忙忙给我敷冰块。   还故意减小了翻找的声音, 蹑手蹑脚的,生怕被我看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这边他还在拿着体温计眯着眼看上面的数字,看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   “诶呀,开水已经烧开好久了!”   他胡乱地把小药箱往旁边一摆, 毛手毛脚地跑过去就要给我倒开水, 却不小心磕到桌角碰掉了体温计,他伸手去拿却抓了一个空, 眼睁睁看着体温计划过了他的手,“啪嗒”掉在地上碎了, 水银球咕噜咕噜滚了一地。   他愣住了, 呆在了原地。   然后偷偷, 偷偷抬头看了我一眼, 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害怕被家长抓包一样。   不幸的是他正好对上了我围观全场,尽收眼底的眼神。   我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个刚才还在“幸好有我在你身边”, 下一秒就失手打碎水银体温计的人。   大眼瞪小眼。   我俩不约而同地,对视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只是意外。”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想伸手把碎玻璃拿起来。   “别用手碰!”我慌忙收敛了笑容,连忙伸手阻止了他毛毛躁躁的行为, “水银不能徒手去拿的,笨蛋。”   他如触电一般缩回手,抬起头一脸巴巴地看着我。   我指挥他去把房间里所有的门窗都打开, 然后用沙发上掀开毛毯子爬起来, 用木纸板小心翼翼地把地上散落的水银收集在玻璃瓶里面。   松田阵平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 毛手毛脚地上前了几步,想来帮助我,却被我大喝一声制止:   “站在那里不要动!”   他紧张到马上立正站好,就像警察学院里面那些被天天罚站的学生一样。   我仔细地检查完地上没有多余的水银后,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盖子轻轻盖上。   松田阵平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借着头顶大灯的光线,低头寻找地上有没有漏网的水银球的反光。   他蹲在那里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像小学门口蹲在路边看蚂蚁的小学生。   “这里收集垃圾的老婆婆眼睛不好。”我拿来了一张纸,写了几个巨大的字,然后小心地贴在玻璃瓶上,耐心地和松田阵平解释道,“所以要写个标识语在上面,让她知道里面装的是水银,不能乱碰。”   我把纸条贴在上面以后,有些犹豫,想了想又改变了自己想法:“要不明天还是我下去亲自跟她讲好了。”   “我去吧。”松田阵平打断了我,自告奋勇道,“毕竟是我打碎的,不能让你这个生病的人来,你乖乖躺在床上安心养病吧。”   “其实我生病好的很快的,明天肯定好了。”我不服气地说。   “是谁还在楼梯上差点晕倒的呢?”松田阵平马上还嘴,“快躺下吧你。”   他催着我快快躺下,然后跑到厨房里倒来热水,端着水杯来让我快点把退烧药吃了。   我捏着鼻子吞掉了那些花花绿绿,苦苦的药片。   松田阵平还嘲笑我吃不得苦,像个小孩子一样吃药还要皱眉头。   我说:“给我吃一口甜甜的蛋糕,我保证吃药速度世界第一快。”   “蛋糕没有。”他把水杯往我面前一送,“不过等你好了可以给你买糖吃。”   “等我好了,我自己也可以买糖吃。”   我瘪了瘪嘴,委委屈屈。   松田阵平非常埋怨地看了我一眼。   吃了退烧药的我感觉有些困,脑袋更迷糊了。   眼睛半眯半睁,头耷拉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睡着。   恍惚间,我突然感觉一只耳朵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冰凉凉半圆形的东西。   我强撑着睁开眼,看向还在一旁的松田阵平,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还没走啊……”   我感觉天色已经很晚了。   耳边突然传来了音乐,我才意识到塞进耳朵里的东西,原来是一只耳机。   耳边传来了轻吟浅唱,耳机线缠绕着垂落在我的手边。   “搜索引擎上说听歌会让病好得更快哦。”他伸出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给我换了一块拧好的毛巾,“快睡吧……”   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我已经太累了。   一只耳机里传来的轻轻吟唱的女声,钢琴曲伴随着清爽而舒适的晚风摇动起窗帘,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那一夜我没有做梦,睡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头已经好多了,起码不像是前一天那样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钳硬生生地夹在太阳穴上的钝痛感了。   我吸了吸鼻子,翻开被子想起身,却被耳机线绊了一下。   我踉跄了两下,幸好没有摔倒在地上,我拍了拍胸口有些庆幸,但是抬起头却发现。   松田阵平靠在我旁边的地上歪着头睡着了,他的眼睛底下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耳朵里还塞着另外一只耳机,看起来很是憔悴的样子。   我轻轻地把身上的毯子披在他身上,然后悄咪咪地从他身上跨了出去。   等到松田阵平揉着酸痛的肩膀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餐厅中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稀粥了。   “你醒啦。”我抬头看了看还在一脸懵逼的他,把餐桌上的食物向他的方向推了推,“你要吃饭团还是三明治?”   松田阵平还在迷迷糊糊:“?生病的不是你吗?”   “小发烧而已。”我伸出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了,睡一觉差不多已经好了。”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走到我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这可不能这样算,你还需要再休养几天。”   我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径自把嘴里的粥吞下,对他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墙,“带上墙上那副画,陪我去一个地方。”   “白梨花那副吗?”他摸了摸头,指了指一旁墙上那副巨大的风景画。   我点点头,起身把吃完的碗端进了厨房。   “对了……”松田阵平趁我走进厨房的时候,在我背后冷不丁突然出声,“冰箱里那块小蛋糕……”   我脚步一顿,背突然就僵硬了。   “我现在有点想吃呢,反正你生病这几天也不能吃这些,就给我了吧。”   我总感觉松田阵平这句话语气奇奇怪怪的,似乎……意有所指。   我心里一紧,欲哭无泪,虽然刻意控制自己走向厨房的步子一如往常,但是步子都僵硬了。   因为……哪里还有小蛋糕呢,我早就趁松田阵平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偷偷把它塞肚子里了。   心虚的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松田阵平已经在我背后冷冷地开口了:   “别告诉我,已经没有了……”   “我看……我看早上喝稀粥真的很寡淡,没有味道,我就……我就尝了一口。”我的眼神有些躲闪,相信我的脸上一定写满了“狡辩”两个字。   我不敢回头看松田阵平的表情,因为我知道他的脸上一定也写满了四个字:“看你狡辩”。   “一口?”果然松田阵平开始质问我了,他连冰箱都没有拉开检查,就拉开椅子站起来,气得要冲上来揪我的耳朵。   “诶诶诶就一块小蛋糕而已嘛……”我端着碗上下跳脚躲避他的追捕,松田阵平生气的样子头上就像是要呲呲呲冒烟。   “生病不可以吃小蛋糕啦!”   他站在餐桌的另一侧抓着椅背,气急败坏地朝我大喊。   “尝尝味道而已啦,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我隔着餐桌,站在松田阵平的对侧,有些委屈地说。   果然他的语气有些缓和下来,但是仍然没有放弃要围堵我的想法。   我们两个像捉迷藏一样围着餐桌绕了好几圈,最后以我四指发誓以后生病再也不嘴馋偷吃东西了结束。   不过他还是没有消气的样子,他有些赌气地制止了我的誓言:   “不要乱说,没有下次生病了,不要立flag!”   “好好好……”我举手投降。   跟他掰扯了好久,我俩才出门。   目的地是米花町中心医院。   我左拐右拐,非常熟稔地带着松田阵平来到一间洁白的病房前。   我静悄悄地推开门,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还在静静地沉睡着,身边的呼吸机发出了非常有规律的滴滴滴的声响。   我让扛画工具人松田阵平把画放下,留下一张小纸条,然后带着他又悄咪咪地离开了、   离开医院后,松田阵平才开口问我:   “病房里的小女孩,是谁啊?”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米花町医院碰到的厕所隔间杀人案件吗?”我扭过头去反问他。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是一个男人为了她生病的女儿而犯下的罪行……”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惊异地转过脸来,“难道她是?”   我点点头:   “她爸爸没有办法照顾她,但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因为没钱缴医药费而走到绝路吧……”我扭头看了一眼那间洁白的房间,里面有位女孩正在安静地沉睡着,面庞宁静安详,就好像毫无烦恼的天使一样。   “那副画应该可以让她今后过得好一点了,总归会有一点钱付医疗费。”我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说,就算是我和安室透,还有怪盗基德一起做的一件好事吧。   松田阵平温柔地笑了。   他扭过头看着我,一伸手揽过了我的肩膀   “那么现在。”他说,“照顾别人的理子小姐现在要回去休息了。”   作者有话说:   从这几章起,后面都很甜   明天是松甜甜剧场!必看!(内含松甜甜自我攻略情感历程)   -   以下是作者不高兴碎碎念可以不看:   到底是谁举报我!!   想更文的时候发现被举报了真的很生气!我写文还得写申诉……   (众所周知,不喜欢可以退出)   我知道看到这里的大家都是小可爱,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我从一开始就定了建议18岁以上阅读,你举报理由说我诱导未成年不正确价值观是想怎样?   *女主从来没有推脱过工作,而且现在40章了,她参与的案件也不是一两件了,你看前面几章就说她不学习不劳而获,我给她设置的念过法医学的法学研究生也写前面了   (怪就怪我三观不正好了,每天真的卷到很累)   *要是真的后续被锁文了我也没办法,现在考虑让她离职好了,毕竟米花町是真的难混,还要被三次元卷   感谢在2022-06-03 15:00:05~2022-06-04 16: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妾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瑟上 20瓶;团子君 7瓶;涂山、菩提时 5瓶;莫晓 3瓶;浅萝、水晶女孩大可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必看!松甜剧场]吊桥效应   有些事, 松田阵平一开始会将之归结于吊桥效应。   当炸弹的冲击破席卷而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抱住了身边唯一的女孩,尽管他们在空中, 那时的他没来得及想太多, 传递了消息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同事有些慌张地赶来给了他一拳:   “好小子,就你最勇敢是吧。”   他差点就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   准确来说,心跳不是始于摩天轮。   心跳始于病床上的一次又一次回想。   劫后余生会让记忆渐渐模糊掉伤痛,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子里回放, 不受控制, 那个女孩猛得向前一冲抱住了他的腰。   下落的时候因为失重,他心跳在加速。   在梦里, 他被抱了上百次。   人在失重的情况下心跳会加快,会收缩, 会紧张, 会脸红。   人在恋爱的情况下心跳会加快, 会收缩, 会紧张,会脸红。   他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   不对!   这只是吊桥效应而已。   “我心动了, 我没有,我心动了,只是吊桥……”   同事送来的花给松田阵平薅秃了好几朵,所以究竟什么才是结果。   要不……   以身相许吧……   他抱着脑袋想。   好歹自己长得不赖, 工作稳定,脾气嘛…可以改改。   于是松田阵平决定跑去那个见义勇为女孩的病床前看看,顺便拔朵同事送来的小花花去看望她。   结果那个女孩眨了她无辜的大眼睛:   “你哪位?”她说。   救命!你怎么可以这样!   松田阵平在心里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喊。   他可是在心里千回百转, 战胜了好几个念头才鼓起勇气过来看看。(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心理斗争, 顺便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   他都想好了。   女孩同意他就再考虑一下, 女孩拒绝他就挥挥衣袖说没什么,自己也只是随便问问(不过怎么可能有人会拒绝他啊!)。   结果,女孩说:私密马赛您哪位?   松田·大受打击·阵平,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陈世美抛弃在家的可怜发妻。   没事的,没事的。   他安慰自己。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吊桥效应,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都是一时兴起罢了。   然而在今后每一天的梦里,女孩又开始疯狂在他的梦中出现,最后在第一百零八次带着他冲下摩天轮之后,松田阵平带着巨大黑眼圈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了。   他安慰自己。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吊桥效应,太过热烈的爱情,最后会燃烧成灰烬,他要选择慢慢来。   于是他当机立断,第二天马上申请把病床换到那个女孩的隔壁床。   既然吊桥效应只是心理作用,那么多多相处肯定能够消磨掉热情。   但是松田阵平的热情似乎有点过剩,他在理子所在的这个吊桥上吊了好几年。   期间,他赶走了不计其数的潜在竞争对手,确保这座桥上吊着的只有他一个人。   也不知道这条咸鱼成天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怎么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竞争对手。   也许那些凑上来的男人只是看脸吧……   那他可不一样,他走的可是以真心换真心,他走的是心,他们可是换命之交!不一样不一样。   松田阵平的计划:从见义勇为到以身相许,先变挚友再友情变质。   但这段友情的保质期未免也太长了。   直到他差点又碰见一个吊桥,不过这次,桥上桥下都没有他的身影,昔日他在桥上crush到的人,最后和别人一起上了桥。   理子竟然还不想告诉他,她的那个所谓的带薪休假到底有多么多么危险,遇到了多么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她被绑架的时候心里有多么多么害怕。   什么?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他可是警校优秀毕业生欸!米花町警局里可都是他埋下的暗线,理子的笔录复制版现在就搁他手里,都要给他翻烂了。   所以那个叫安室透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竞争对手出现的这么猝不及防的吗?   不要心动啊笨蛋理子,被拯救只不过是吊桥效应罢了!   你清醒一点啊!   他很想握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好把她脑子里的水摇出来。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吊桥效应,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都是一时兴起罢了。   不要因为被那个叫安室透的家伙从危险里救出来就一时上头,要是换成是他,他表现得肯定更出色更帅气!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理子是一个反应无比迟钝的女孩子,不管对谁都一样。   她不会轻易的心动,他可以稍微的放心那个安室透不会凭借着什么该死的吊桥,吊走她的心。   但是她也实在是迟钝的离谱,对别的人可以迟钝,对他怎么可以!   不过还是幸好,她明显对安室透的态度的转变毫无意识。   但是……但是那个叫安室透的家伙,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他们之间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要他说,这就是男人的直觉。   就算是隔着纸张,就算是从这些苍白客观的文字笔录里看出去,他都能隐隐感觉到——   安室透此人,不能留。   日后必成隐患。   于是打算细水长流,打算日久生情,打算以身相许,打算苟到进度条终点的松田阵平,态度终于发生了一点点转变。   当然,不动声色默默出手的隐藏竞争对手安室透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虽然理子现在还没对任何人心动,但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危机。   还有就是,在他得知,她曾遇到危险的时候。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两拍。   他在拆炸>弹的时候,她正被绑在漆黑黑的小黑屋里。   她在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不知道她刚刚死里逃生,回复的语气平平淡淡……   她被木棒一棍子砸晕陷入沉睡的时候,他喝了牛奶正沉浸在梦乡。   松田阵平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找个借口摸到她家里帮她做菜。   他好努力,可惜做菜手艺要靠运气,他通常都是用自己的练了好几遍的拿手好菜,去向她展示,装作是能驾驭任何好菜的样子。因为那时候他刚知道有一个做菜特别特别好吃的咖啡厅店员安室透,他不能认输!   理子靠在厨房的门上,神游天外地说,她想吃酥酥脆脆的大炸鸡。   松田阵平想,炸鸡多不健康,作为一个现在的好朋友未来的好对象,要为理子的身体健康着想。   但是太健康的菜又不好吃,要是理子不喜欢怎么办。   于是他决定做大阪烧,可惜那天有点失误,他做的有点像仓鼠窝里堆成小山的木屑。   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理子吃得很开心,但是他心里想着事,胃口不佳。   松田阵平心里想的是:   救命,要不要跟她讲我的心意。   对面的理子吃得像一个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小仓鼠,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煎熬!   松田阵平的心里早就已经千回百转,而对面的她只是堪堪吞下一口,嘟囔着说还不错。   他犹犹豫豫地抬起头,支支吾吾:   “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松田阵平原本想说的是:   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但是话到嘴边又撂下了。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   不对,他怎么可能会被拒绝,他松田阵平可是警局十大厅草之一欸!   但是也不一定,对面是没心没肺的理子,要是有“万一”怎么办……   松田阵平觉得,还是应该等到万事俱备的时候再说。   七上八下七上八下,最后他觉得应该先苟着。   于是他话到嘴边,临时一改:   “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电影,   《无间道卧底大战哥斯拉》。”   ……   他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这段梦境好真实,真实地就像是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不过他好后悔。   后悔自己在梦境里都没有表白,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知道她遇见了危险,后悔自己没有陪她一起出去度假。   如果他知道她被敲晕这件事,一定把警视厅总长打一顿,让他赶紧把救援直升飞机开出来,让他赶紧去把理子救出来,这样那个叫安室透的家伙就没机会登场了。   松田阵平蹲在座位上,嘴巴都难过地翘上天了。   好吧,他想。   管他什么吊桥不吊桥的,反正他是栽了。   他当机立断,在收到线(同)人(事)的笔录小情报的时候,就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到理子家楼下。   守株待理子。   马上!抢占篇幅,以后他松田阵平出现的频率可是会直线上升!   不过还得找个小借口,听说门口那家开了很久的甜品店味道还不错,给小馋猫理子带个冰乳酪蛋糕好了。   他端着冰乳酪蛋糕在她家楼下站了好久好久。   觉得自己像端着结婚戒指等新娘的新郎。   当他看见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唤他的名字的时候。   那个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公寓,都仿若亮如白昼。   如果说开心可以转化成光芒的话,那他的世界都要亮瞎他的眼了。   不过他满面春风的笑脸很快耷拉了下来,因为……   理子背后那个快要隐藏在背景板里的男人是谁?谁把她送回来的!   那个男人一闪眼就不见了,好家伙,跑的够快啊。什么也没看见。   他马上,感觉到危机感铺天盖地而来。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这个突然出现,送理子回家的男人——   一定是那个叫安室透的。   于是到了理子的公寓里,他有些吃醋地问她:   “你好像从第一天以后就没怎么跟我发关于度假的照片和心得了,是玩的太开心就把我抛在脑后了吗?”   松田阵平在试探,理子会不会把遇险的事情告诉他。   结果她却打哈哈瞎糊弄过去了!   松田阵平气打不一处来,心里憋屈的很,虽然理子可能是不想让他担心,但是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事事分享的吗!   于是他有些憋屈(问就是吃醋)地说:   “亏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小蛋糕,在你家楼下等了你这么久,结果你却和别人男生一起散步回家……”   理子的脸有点红,他有些洋洋得意,但是下一刻……   不对劲……   她的头有点烫。   她怎么发烧了!   松田阵平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说他自己发烧都是当做没事人一样随便喝点热水凑合过去的,但是理子发烧可不一样,她可不能凑合!   他慌慌张张地想帮忙,但是却搞砸了好多事情……   水银体温计掉在了地上。   要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吧,让他睁大双眼装作很可怜什么也不会的样子吧。   唔,脸上做什么表情比较好看呢?   理子一定会心疼地上来说:   哦,你这个小笨蛋,让我来给你呼呼。   结果没有……   她怎么这么不需要他的帮助……(心好累)   最后理子终于躺了下来,敷着他拧的冰毛巾,喝着他烧的热水……   搜索引擎上说,听歌可以让心情更加舒畅,可以让病好得更快。   松田阵平想了想,点开了一首歌。   手机上的虚拟CD机开始转动,摇摇摆摆。   理子一只耳机,他一只耳机。   如果耳机可以让对方听见另一边的心跳的话,理子现在一定可以听见他“咚咚咚”用力过猛的心跳声。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呢?   松田阵平闭上眼睛,想静下心聆听。   但是什么也没听到,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可恶,自己的心跳也太大声了吧!   能不能争点气……   对方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他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她的指尖。   要不要试一试?   他又挣扎了好一会。   “其实……”   他鼓起勇气转过头。   他看见了理子安静的睡颜。   好吧。他轻轻地说。   晚安,睡个好觉。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的自我攻略过程   大家牙还好吗?齁得过来吗?   明天应该是揭露松甜甜在理子生病的那个晚上,究竟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梦。   *买透子的也别急,他拿着号码牌在后面   感谢在2022-06-04 16:00:01~2022-06-05 15:0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悠悠 51瓶;面包糠 15瓶;团子君 10瓶;菩提时 5瓶;摆烂第一名 3瓶;浅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松甜甜做梦时间到!   松田阵平靠在沙发旁边, 也许是刚才的忙碌,他听着耳机里传来如梦似幻般的歌声,眼皮也耷拉了下来。   迷迷蒙蒙当中, 他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挽上了他的胳膊, 温暖柔和,抚上他的肌肤。   他吓得差点跳起来,猛然一转头一看——   理子在旁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松田阵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呀……”   “不是我还能是谁?”眼前的理子更用力地抱紧了他的胳膊, “除了我, 难道还有别人可以这样挽着你吗?”   “那……那当然没有……”松田阵平匆匆忙忙地解释道,语气也变得有些结结巴巴。   不过他下意识说完以后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今天说话的方式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怎么奇奇怪怪的?”   “当然和以前不一样啦!”理子好像有些赌气地撅起了嘴,   “女朋友和朋友说话的方式当然不一样!”   “什……什么?”松田阵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什么……女朋友?”   “你自己昨天说的, 不想和我当普通朋友的!”   理子气冲冲地甩开他的胳膊站起来, “怎么,你今天反悔啦?”   她下一刻立即脚往前迈出了一步, 就好像马上要甩胳膊一走了之一样。   松田阵平完全忘记了为什么自己的记忆里完完全全没有告白的这段,他下意识地就往前拉住了理子的手:   “才不是!没…没有反悔!”   “哼…”理子撅了撅嘴,但是总算没说要走了。   于是他们又安安静静并排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头顶上飞过一只扑棱鸟。   “说起来……”身边和他坐的很近的理子在抬头看天,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呢……我们该去干什么呢?”   松田阵平也不自觉地开始看天:“约会该去干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理子突然扭过头戳了戳他的胳膊,“情侣们都应该怎么谈恋爱。”   松田阵平有点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我……我是第一次谈…谈…”   理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她眼睛弯弯的, 笑声像一串铃铛。   松田阵平的后半句话更憋不出来了, 卡在嘴边,显得很蠢。   他好不容易把砰砰砰的心跳压下来,结结巴巴地问她道:“那你…你说,去哪里约会?”   “我也不知道啊……”她坐在长椅上,双脚就像荡秋千一样摆了起来,“我也是第一次和别人出来约会,完完全全没有经验呢。”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嗯……我也不知道。”理子低头看了看,也不知道看的是她的鞋尖还是公园的花格子地砖,她的声音像清晨的风露,“可是我们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话好讲。”   松田阵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开启什么话题,他是因为太过兴奋太过激动,导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以前他们做好朋友的时候,想打卡的地点一个接一个,想说的话一箩筐,怎么也说不完,现在反而半天憋不出一句。   松田阵平还在绞尽脑汁想话题。   “对了!”理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新奇的想法一样,打断了他的思绪,兴奋地扭过头对他说,“我知道了!我们可以去图书馆呀!”   松田阵平马上领悟了她的意思:图书馆不能讲话。   “好主意。”他说,“果然是理子,就是聪明。”   “马上出发!”理子一挥手,摆了一个前进的pose。   站在图书馆大门口,理子眼里闪着光芒,就像是憋着什么鬼主意的小孩,她对着还在对当下的情况恍恍惚惚的松田阵平说: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开始玩不能讲话的游戏了。”   她将食指贴在嘴唇上,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松田阵平很乖巧地点点头。   他们肩并肩走进了图书馆。   图书馆里很安静,不知道为什么,工作人员都是穿着红色马甲的小孩子,他们神情严肃,比真正的大人还要认真。   松田阵平时刻谨记不能说话的事情,他不敢多问,和沉默的理子一起走进了阅览室。   理子似乎真的在认真找书,她从文学区的一排排书架里走进去,偶尔抽出几本书翻看了几页,放回去,又拿出来一本。   她垂着头,发丝落在了脖颈里,让松田阵平很想帮她撩起来。   不一会她手里就拿了两本厚厚的书,应该是等一下要去借阅的。   松田阵平看了看眼前高高的书架,又想起理子和他玩的那个幼稚的游戏。   不能说话哦,可要忍住了哦。   他叹了一口气,走向了她对面的书架。   还是尽量避免看见认真找书的她吧,不然自己又要忍不住和她靠近一点点了。   要不还是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书吧。松田阵平心想。   可恶……他才看了几本书的名字,可是文字就像飘起来了一样,在眼前飞舞飞舞,就是不进脑子呀!   他满脑都只想着两个字:   【理子】   理子理子理子理子……   他的脑袋里塞得满满都是。   于是松田阵平蹑手蹑脚,轻轻地抽出一本书,借着空出的这个小小的缝隙。   偷偷地往对面的书架看去……   如果幸运的话……   她正好会在那一头看书吧。   松田阵平眯起了眼睛,悄悄俯下了身,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点。   那个正好空出一本书缝隙的空格里,他看见了一片漂亮的水绿色。   对面突然变了场景,有人往后退了一步,眨了眨眼。   松田阵平看见她弯了弯眼睛,像是在无声地笑着。   原来她也在对面偷偷看他……   两个人在书架的缝隙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两眼,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赶紧把这本书塞回去,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砰砰砰。   他又蹲下去,悄悄地抽出了隔壁的另一本书。   恰巧对面也有人抽出了同一个位置的书。   两个人同步抽出了两本书。   打通了书架上的视觉通道。   松田阵平看到她笑了。   这回她的嘴角真的弯弯了。   要不要再试下一本呢?   松田阵平捧著书甜滋滋地想。   “咚咚咚!”   突然有人在敲书架,把思绪飘出去的松田阵平吓了一跳。   一扭头,发现是一个穿着红色志马甲背心的小学生。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却端着一个严肃的表情。   小小图书管理员叉着腰,很不满地敲了敲书架,对他说:   “警告警告!不能在图书馆里谈恋爱!”   松田阵平有些疑惑地耸了耸肩,压低了声音小声对一脸稚嫩的管理员说:   “可是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讲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小小图书管理员气势汹汹,态度恶劣地要把他们赶出去。   松田阵平和理子就这样被轰出了图书馆大门。   松田阵平站在门口,很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卷毛:   “可是我们真的一句话也没说啊……”   “大傻瓜!”   理子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大迈步离开了图书馆门口,把呆滞的松田阵平甩在后面。   “等等……”   松田阵平连忙跑上去 ,想抓住她的手。   但是她柔软温暖的肌肤只在他手里存在了一秒,就划过去了,好像蜻蜓点水……   松田阵平眨了眨眼,想将这一秒的回忆迅速存入每日必回忆的记忆里。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飞速沉下地平线的夕阳:   “为什么我感觉今天时间过得特别快。”   理子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袋:   “你傻啊,大家都说恋爱中的时间过的特别快,你一定也掉进恋爱的时间陷阱中了。”   松田阵平很想说,不是的,他怎么记得,刚才去图书馆前还是早上,怎么一出来就是落日了。   但是他却忽略了,他想拉拉理子的指尖:   “我……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下一次?”理子有些疑惑地扭头看他,“我们明天就可以继续见面呀!”   她开心地笑了,捏了捏他的耳朵。   太好了太好了。   松田阵平在内心欢呼雀跃。   我们明天就可以再见面。   但他嘴上却说:“可我想每分每秒都能看见你。”   “我也想啊……”   理子的声音突然低落了下来,“可是你不是要去上班嘛。”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他气鼓鼓地说:   “我不要去上班!!”   “怎么可以不去上班!!”   理子竟然表现得比他还要激动,   “人怎么可以…不!去!上!班!”   她拉着松田阵平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阵平呐,你要知道,劳动最光荣。你去上班,是在为人类做贡献……”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手:   “你以前,不是最热爱工作了吗?是你说的,爆炸课是你家,日日加班不着家。”   松田阵平泪眼汪汪:   “可是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就算一句话不说也好……我……我能不能不去上班。”   理子理了理他额前垂下来的一缕小卷毛,安慰他道:   “不可以呢。因为我…我也要去上班……”   不可以!   不可以去上班!   松田阵平从梦里惊醒。   他睁大了眼睛,一滴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理子已经在餐桌前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稀粥了。   “你醒啦。”   她说。   她把餐桌上的食物朝他的方向推了推,脸上带着明媚温暖的笑,   “你要吃饭团,还是,三明治?”   松田阵平什么也不想吃,他只想继续做梦。   作者有话说:   梦男(褒义)甜甜   醒来以后怅然若失,马上搜索“如何续梦”   这应该是最甜的一章了   理子说要去上班也是作者一点点小怨念。你看,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劳动精神的!   下一章就是很好笑的零零剧场啦!   感谢在2022-06-05 15:00:02~2022-06-06 18:0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涂山、雯雯子 5瓶;团子君 2瓶;呆橘、あさ就是ひか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零零剧场!   解决完海岛庄园案件后, 降谷零收到风见裕也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去见了他。   风见裕也跪地为上次任务作报告:扑街!   而且还在她家门口把钥匙丢了…   (是的,连门都还没进去。)   而且风见看着降谷零的表情也不太对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降谷零很是不解。   “没……没什么!”风见裕也结结巴巴地说。   他总不能和降谷先生说上次在警局门口看见他坐在任务对象天海理子的小电瓶车上, 被她的头发疯狂糊脸的事情吧!   会被当场击杀的!   降谷零完全不知道风见裕也内心的各种os, 他还因为风见铩羽而归的消息感到郁闷。   风见裕也内心:   不对劲不对劲,降谷先生上次还说理子小姐的嘴,骗人的鬼,这次怎么态度全变了!还坐人家小车车了……   他突然灵光一闪!   不会是降谷先生决定诱敌深入, 再一网打尽吧!   于是风见裕也含着泪:   “降谷先生!全靠你了!天海理子和她隔壁的老婆婆强的离谱, 我惨败而归,一定事有蹊跷啊!”   降谷零:???风见裕也在说啥?   理子是一个被坏蛋在背后偷袭都毫无知觉的女孩子诶!   但他又抬头看了看风见裕也坚定的目光, 以及信任的眼神。   降谷零竟然有些心虚,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脑袋:   “好吧……我本来是想来告诉你, 调查她的任务结束了……”   他说到这里, 看到风见逐渐碎裂的表情, 又忙补了一句:   “不过我帮你收个尾好了, 帮你回收钥匙是吧。”   风见破碎的脸又自动粘合了,他感动到又开始为自己的扑街羞愧。   “你把钥匙掉哪了?门口?”安室透扶着额头有些苦恼。   “本来是掉门口来着……”风见支支吾吾,   “但是下雨天脚一滑……钥匙从门缝滑进去了……”   降谷零在思考换一个下属培养的可能性。   一分钟后……   降谷零选择妥协。   帮这个倒霉下属找回他的钥匙好了,毕竟不能被理子发现他们两个曾经偷偷摸摸调查过。   要是她一生气当场和他绝交怎么办。   既然上次风见裕也是败在了邻居老太太的鹰眼之下,那么这次他就不能走正大门,决不能被群众老太太揪住把柄, 跑到正主那里去告状!   要偷偷摸摸找回风见的钥匙。   他在理子租住的房子下来勘查了两天的地形,幸好她的房子地段偏僻,安保措施也很拉垮, 即使不走正大门, 也有很多条路径可以走。   一座公寓面前分出两条路, 可惜降谷零不能同时去涉足,他在那路口久久伫立,他向一条路极目望去,一条平坦繁华,一条人迹罕至。多年后他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一座公寓面前分出了两条路,而他选择了……   他选择了爬墙。   这条路困难而危险,但是被发现的几率很小。公寓的另一侧,有一个悬在二楼的窗户,他顺着水管踩着空调外机攀了上去。   不管是在警察学院还是在组织,他都练就了出色的身手,爬这么一点点高的楼完全不在话下!   向上吧,降谷侠!   降谷零信心满满,马上抓住了最后一根水管的连接点凸起的地方,手臂肌肉一用力,就轻松地挂在了理子家的阳台上。   太好了,只要一个翻身就可以从阳台潜入理子家里面了!找回钥匙,势在必得!   降谷零挂在外墙上,认真思考着该怎么把攀岩加入到风见裕也的训练项目里面。   他还在考虑设置攀岩的高度的时候,突然!   理子家隔壁的窗户突然往外打开了!   只怕空气突然安静……   悬挂在别人家阳台上的降谷零,和从窗户里往外伸出头皱着眉头的邻居老太太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老太太平静地把头又缩了回去,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看到一样。   降谷零反而挂在阳台上,进退两难。   但是如果邻居老太太并没有说什么的话,来都来了……不如…… 就进去看看吧。   降谷零的腹肌发力,一抬腰,刚想用手撑着阳台的栏杆翻进去。   刹那间!隔壁窗户又嘎吱嘎吱打开了。   伸出一个老太太头。   不同刚才的是,老太太的鼻梁上又多戴了一副眼镜。   嘴里还念念叨叨:   “原来不是老花眼啊。”   降谷零:我说我是修空调的您信吗?   老太太:多少钱一台?   ……   降谷零终于千辛万苦克服九九老太太一难才从阳台偷偷摸进理子的公寓里面。他算过了,今天正好是她一星期一度的出门采购时间,他特地等到理子慢悠悠地提着小菜篮子走出了老远才实施的计划。   身手矫健·经验丰富·降谷零迅速开始了对理子公寓的全面检查,力图在最短时间摸到钥匙。   连每一根头发每一片灰尘都不能乱动,必须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才行。   摸摸桌底……   怎么有个小小的□□。   摸摸天花……   怎么有个小小的□□。   怎么到处都是窃听器……   降谷零突然觉得,这家伙过的比他还危险。   每天没心没肺的,还丝毫没发觉家里藏了这么多窃听器!   为什么突然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涌上心头。噢,一定是刚刚训练风见裕也留下的情绪。   算了,就当作好人好事。   一把帮她把窃听器全薅了吧。   回头再拐弯抹角地问问她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但是降谷零的潜入计划似乎不怎么顺顺利利呢,从老太太的打断开始,就预示了困难重重的开始。   可恶!   怎么这里有老鼠夹!   是什么人会把老鼠夹放在阳台底下啊,这是防老鼠还是防人的啊!   降谷·警校第一·零   今天因为受到老鼠夹的偷袭,狼狈的上蹿下跳。   他默默地把老鼠夹记在了心里。   马上回去把躲避老鼠夹设置进风见裕也的训练单里面!   降谷零十八般闪避技能全部点满,终于在困难重重的老鼠夹下突出重围。   好的!   终于可以进入到寻找钥匙的阶段了!   等等!   降谷零的搜寻步伐突然停下了。   这是……这是……   他震惊地掏出一个红色的锦旗。   上面写着:   日本好公民天海理子   见义勇为   英勇救人   这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等他多想。   降谷零突然听到了钥匙在钥匙的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糟糕!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还听见理子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什么嘛,警察说怪盗基德发预告函说要来盗取宝石,提前先把好几条道路封锁了,根本就过不去嘛,枉费我辛辛苦苦跑出门一趟。”   这次可不能再被邀请喝红茶啦!   降谷零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只能把红色的锦旗往怀里一揣,急匆匆地原路返回,又从阳台翻了出去。   当然这次很完美地避开了老鼠夹。   完美落地,动作帅气。   邻居的老婆婆还跟他打招呼:   “空调修好啦——”   “欸对对对……”   快跑!   伪装成修空调师傅的降谷零任务返程的速度很快,他一回来就把红锦旗往风见裕也怀里面一塞,只留下一句话:   “快去调查这面锦旗是怎么一回事。”   只问了一句“降谷先生我的钥匙呢”的风见裕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降谷长官不回答他的问题就先行飞快地离开了。   -   “所以……”拿着风见裕也递过来的调查报告陷入沉思的降谷零,问道,“她是做了好人好事,见义勇为,才被颁发的这张红锦旗吗?”   “嗯嗯。”风见裕也点头点得像啄米的小鸡,“而且她救的那个人还是松田警官哦。”   听到昔日好友名字的降谷零立马心里一咯噔,这么说……   理子是松田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她的话,也许他就又会失去一个好朋友了……   降谷零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怀疑,愧疚之心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哦……”风见裕也扶着眼镜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报告,“理子小姐似乎还是单身……”   “单……单身??”   降谷零惊到快把自己的舌头吞进去,“这么隐秘的情报你怎么得到的?”   风见裕也一脸懵逼地抬起头:   “她……她同事说的。”   本来应该悄悄放下心,不用担心松田阵平被奇奇怪怪的女孩子骗走的降谷零。   心里突然开始五味杂陈起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聆听了关于风见裕也关于《震惊!神秘女子摩天轮勇救拆弹警察》的一篇主题报告,里面详细阐述了理子英勇救人的光辉事迹。   “松田阵平的心里又震惊又感动……”   “等等。”降谷零在听到风见裕也添油加醋的画外音后打断了他,吐槽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是哪里来的啊!”   风见裕也有些紧张地告诉他:“当年的警局报刊上写的。”   “这也太细节了,哪个新闻记者胡编的故事!”   风见裕也眯着眼睛寻找报道记者栏的名字,然后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松田阵平。”   作者有话说:   风见的扑街黑历史在上一次的零零剧场,老鼠夹在前面也有提及   明天!是零零的做梦时间!甜~~~   (如果说松甜甜是自我攻略型 恋爱是小学鸡式,那么零零的梦很显然会大胆很多)(也没那么大胆)   感谢在2022-06-06 18:00:50~2022-06-07 18:0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瑟上、★☆☆★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木琴九 10瓶;帕噗Xiuvia、团子君、Carlotta 2瓶;时光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零零做梦时间到!   松田阵平也不太不争气了, 他那点小心思,就不说在脸上写的清清楚楚了,连在报告上都毫不遮掩, 抖落了个完完全全。   降谷零有些头痛, 当然也不是完全因为松田阵平,这两天他一直在处理在海岛上积攒下来的工作,几乎没有睡觉。   匆匆见完风见裕也,他拿着调查报告, 一垂头, 在车内简单地打了一个盹。   车内的座位并不舒适,但他并不是很介意。   降谷零是被一阵由近及远的旋律吵醒的。   钢琴声很熟悉, 踢踢踏踏像是有一双高跟鞋在瓷砖地板上朝他慢慢走来。   他还处于小憩的片刻,没来得及睁眼, 意识还在朦朦胧胧中回笼。   骤然听见有个温柔的女声在自己耳边轻声问:   “你知道这是什么乐曲吗?”   女孩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 环绕着他, 像是跌入幽暗清冽的山谷。   虽然意识还模糊着, 但他下意识地自然回答出了答案:   “梦中的婚礼。”   女孩轻笑了一声,香味又渐渐离去了。   他挣扎着睁开眼, 想要抓住那个味道。   但是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明亮宽敞的教堂。   他胸口别了一朵玫瑰,打了领带,穿着白色齐整的西装。   耳边是轻快的婚礼进行曲, 面前是留着白胡子神情肃穆的牧师。   钢琴的节奏突然变得轻快了些,礼花砰砰砰地点燃,彩带从空气徐徐落下, 一个娃娃脸的小花童一不留神松了手, 手里的氢气球晃晃悠悠地升上了教堂的尖顶。   降谷零跟随着在场众人的目光一起转头看去, 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正缓步走来。   她的每一步都踩在红毯上,随着洁白的婚纱摇摆,鞋子上碎钻闪耀着若隐若现,婚纱束起了她纤细的腰线,层层的头纱落在了她的锁骨。   她一步,一步朝他靠近,一抬头,微风吹起了她的头纱。   降谷零看见了头纱下面那张盈盈的笑脸。   理子。   原来是你。   她提着裙子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带起了一阵风,像清冽的山谷风。   她的头纱擦过他的肩膀,香味蹭过他的脸庞。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或许不是因为意识刚刚回笼的缘故。   她拿着捧花,但只是路过了他。   她走向了教堂的中央。   降谷零这才发现,他坐在宾客席的第一排,手里拿着一个礼盒,而教堂的中央,站在牧师身边的,理子走向的,是另一个男人。   牧师站在台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圣/经,转向新郎。他平静而有力的声音响彻教堂:   “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永远爱着她、珍惜她、对她忠诚,直到永永远远吗?”   降谷零看不清新郎的脸,他的耳边被钢琴声填满了,他听见新郎提高了声音,神情激昂:   “我愿意!”   降谷零低着头,他听见自己在心里默念着:   我愿意。   他们的声音在听不见的世界重叠了。   牧师转过脸,问一旁站着的新娘:   “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永远爱着他、珍惜他、对他忠诚,直到永永远远吗?”   从门口突然吹来一阵风,教堂的一排风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理子的面纱被风吹动,像湖面上荡漾的波纹。   所有人都在她的回答,等待洁白的面纱之下,她的红唇开启。   降谷零不自然地摸上了手里的礼盒,那是他准备的新婚礼物。   他觉得时间似乎停止了流逝,连秒针都走得像蹒跚的老奶奶。   他偷偷掀开了礼盒的一角。   亮光晃到了他的眼睛。   他急急忙忙地合拢,心脏开始狂跳,可这一幕却在他脑里重复回荡。   他看见了全貌——   里面,   是两枚钻石戒指。   闪着光。   新娘回应的时间有些长,底下的宾客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但是新郎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就像一个站着的假人。   理子突然把头纱掀了起来,她的妆容精致而美好,令在场的宾客都忍不住惊呼。   但她还是没有回应,而是把脸缓缓地转向了他的方向。   降谷零看见她的红唇微微张开,却不是在说“我愿意”。   她无声的唇语在给他传递一个只有他们才懂得的谜语,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舌尖轻抵上颚,发出的那个音节:   zero   她在说:   zero。   就好像清晨的僧人敲响铜钟,钟声层层叠叠激荡山谷,穿过溪水和丛林。   降谷零突然站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   包装精美的礼盒从他的膝盖上面滑落,两枚闪亮亮的钻石戒指掉了出来,在红毯上格外亮眼璀璨,熠熠生辉。   理子笑了,这是她今天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她的眼睛笑起来像盛着星河。   他看见她专注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把手里的捧花随便往牧师的怀里一丢,拉着长长的裙摆就朝他跑了过来。   降谷零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双臂,看着蓬蓬的婚纱裙跌进了他的怀里,他们一起转了一个圈圈,裙摆像海浪起伏,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头发上甚至还撒了金闪闪的亮片,她柔软的身体贴着她,鼻尖再近一尺就要碰上。   “很漂亮。”他忍不住赞扬。   听到他的话,理子笑弯了眼睛,她嗤嗤地笑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从他的怀抱里出来。   她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你穿西装也很好看。”她说。   很配。   降谷零在心里默默地添上一句话。   理子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两枚钻戒,径直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   她蹲在地上,婚纱裙的裙摆铺了大半的红毯,就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手呢?”   她亮闪闪的眼睛向他狡黠地一眨眼。   像是被施了魔法,降谷零的手抬了起来,仍由她给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上了那枚戒指。   刚刚好。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把两只镶了钻石的高跟鞋甩在一旁,光着脚站在红毯上。   她拉起他带上戒指的那只手,十指紧扣。   两个人从教堂里跑了出来,他们穿过层层的宾客,不小心弄翻了摆得高高的红酒台,红酒倾倒在红毯上,瞬间被吸收。他们弄倒了叠高的婚礼蛋糕,蛋糕倒下来,砸中了匆匆忙忙跑来的新郎。   理子看着新郎糊满奶油的脸,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还穿过烟火,彩带,现场的喧闹声权当是为他们喝彩。   他们跑出教堂门口,把沉重的大门用力往后推,挡住里面试图追捕的人群。   大门后面的人们拍打着,吼叫着,争先恐后地像跑出来。   理子说,他们好像惊悚片里的丧尸出笼。   他们手拉手一起跑下很高很高的台阶,理子一边跑一边从头上摘掉烦人的头纱,黑色蜷曲的长发散落下来,像海藻一样又密又顺滑。   降谷零从她手里接过了洁白的头纱,顺手拍在了试图拦截的保安的脸上,那些追兵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   他们一起跳上车,理子还从车窗天顶上探出头来,朝后面奔跑的追兵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   他们私奔了。   在落日夕阳下,开着他的马自达,洁白的婚纱从车窗里飘出来,笔直的公路一直向上。   她撕了一片洁白的婚纱,扎在马自达的后视镜上,白纱随着疾驰的车飘舞,后视镜里映照她被落日映红的脸颊。   路边卖花的老婆婆向他们抛了一束花。   “新婚快乐!”   老婆婆的声音消散在飞驰而过之中。   理子和他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共同大喊着:   “逃婚快乐!”   她突然靠近,山谷的香味席卷而来,他的下巴蹭过她的头发。   她回身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只玫瑰花,他的胸口已经空空如也。   “怎么样。”她把玫瑰花叼在嘴边,“愿不愿意。”   降谷零猛得一踩刹车,方向盘一打,小车绕了一个弯停在了路边,从车窗外看出去就是落日沉海。   他的手臂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脸看她。   蓬松的白色婚纱几乎占满了整个副驾驶座,她的头上甚至还没摘下的彩带。   “对不起。”降谷零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应该多买一束花的,现在只有一朵小小的玫瑰。”   “没关系啊。”理子拿下玫瑰花,把它别在自己的发间,“只有一朵花我也愿意和你走。”   鲜红的玫瑰映照着她如画的眉眼,他忍不住凑上了自己的脸,他们在落日的倒影中渐渐靠近,再靠近,直到鼻尖都碰在了一起。   “等等。”   理子的食指突然贴近了他的嘴唇,将他推开了半厘米。   “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说话的气息温暖地扑在他的嘴边。   “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低沉。   “愿不愿意啊。”   降谷零低声笑了,他勾了勾她垂下的手:   “愿意的。”   他又接着问道:   “那你呢?”   “我么?”   理子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我……”   他看见她的红唇在念着“愿意”,但是却没有听见声音,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被抽离,哪怕他万般不愿意,极度想要留在原地。   他睁开了眼。   他清醒了吗?   依旧是在车里面,他依旧坐在驾驶座上。   但是没有日落,没有公路,没有西服,没有玫瑰,没有……理子。   他醒了。   一切不过是《梦中的婚礼》。   梦境是潜意识的反馈,而降谷零很明显的,对他的潜意识一无所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光溜溜的没有带任何戒指。但是梦境中的悸动依旧还在,胸口的心脏在跳动,和往常一样,但又和往常有些许不同。   他垂下手,刊登着理子英勇救人的旧版报告从他手里滑落。   降谷零看了看手机,他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而现在,怪盗基德的魔术秀应该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认识了理子好几年,他是自我攻略型,也知道理子的性格,他的梦是羞涩的小学鸡恋爱。   零零认识理子没多久,他对她倒性格只有大概模糊的意识,对他来说,理子这样的人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像一个奇怪的魔女一样吸引他。   松甜甜是先意识到喜欢再做梦,零零是没意识到自己心动,直到做梦,才隐隐约约有所感知。   人们入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跟着设定走,一开始那首《梦中的婚礼》,一方面是预示了一切都发生在梦中,另一方面,曲子的背景是并不圆满的爱情故事,暗示开头理子的婚礼并不是她的本意。   感谢在2022-06-07 18:09:20~2022-06-08 17:4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嘉十里 10瓶;团子君 2瓶;あさ就是ひか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   周末是我采购的固定时间, 保持着良好习惯的我早早就列好了采购清单,提上我的小购物袋就打算出门。   其实周末去超市的人会相对的多一些,但是由于松田阵平工作太努力, 每次要等到周末才能空出时间陪我去采购东西, 所以我只能默默地将采购日推迟一点。   反正对我来说,工作日和周末都差不多,都不需要我去上班。   只能说日日出现在采购区的阿姨老太太们,她们抢菜的功力实在太强,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小个头, 没一会就会被淹没在抢菜大军里,毫无出头之日, 唯一依靠戴着墨镜装酷的松田阵平,他高高大大站在前面一挡, 我才能堪堪抢到几个鸡翅鸡腿。   为了犒劳他为大鸡腿的奋斗精神, 我每次都会多做一个鸡腿给他, 我的贿赂最后发展到即使我没有主动提出, 他也会凑上来问我什么时候一起去买鸡腿。   松田阵平这时候已经站在公寓楼下催我了,我匆匆忙忙地拿起购物袋就蹬蹬蹬地跑下楼。   从我自上而下的角度从楼梯口望下去, 正对着他的侧脸,他面无表情地靠着墙壁,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墨镜。   “嘿!”   我停下来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 摇得我手里的购物袋都沙沙作响起来。   看见我跑下来,他才慢悠悠地直起身。   我本想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跨两级台阶跑下来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零食购物大鸡腿太过兴奋太过激动的原因, 没跨两步就一个踉跄, 很笨蛋地左脚绊右脚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   不过那时候我的脑子里只一个念头:   完蛋了完蛋了,这下超市去不了要去医院了。   脸朝地会不会破相啊!   我难过地捂住了脸,期望能减少一点伤害,整个人被可恶的地吸引力作用着向下扑去。   我跌倒了。   跌到了白衬衫里。   我撞上了坚硬的……胸膛。   在余光里,我看见松田阵平急匆匆地把烟一摔,疾步跑了几步上前。   购物袋比我率先一步落地,我很庆幸他没有率先去抢救购物袋,不然我的头一定会垂直落地。   我从白衬衫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很是感激地抬头望,却看见松田阵平从他的墨镜底下露出的是无奈又责备的神情。   “不要着急啦小笨蛋。”他说,“我站在这里又不会跑掉。”   我辩解道:   “我哪是怕你跑掉,我是怕大鸡腿跑掉,我们去晚了就没有了。”   听到我的话,松田阵平就像报复一样使劲揉了揉我的头发,才把我放开。   我站在原地有些委屈地把自己的头发拨整齐,还朝走远的他大喊:   “你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被你弄乱啦!”   他头也不回,朝我一挥手:   “好看!”   好敷衍!   我生气地在原地跺了跺脚,拔腿追了上去。   我拽着他的袖子就想往前跑。   松田阵平只是敷衍地快步走了两步,不慌不忙地对我说:“别太着急啦,你看一下今天的采购清单带了吗?”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早就记在脑子里了,一个不落了。”   “除了大鸡腿,你还要买什么呢?”   我掰着手指一个一个跟他数:“鸡蛋两盒,牛奶一箱,纸巾一卷……”   “等等。”松田阵平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上次的味增是不是也快没有了,这次可以去超市多买几个囤着。”   “好哦,味增一罐。”我把味增默默地加入我脑内的虚拟采购清单之中。   “接着呢?”   “薯片饼干爆米花,瓜子花生话梅干……”我掰着手指数着需要的零食,十根手指都用完了,我重新又从大拇指开始掰。   “……最后是抹茶雪糕,上周超市新上的款,很好吃欸!这周我打算再买两大盒。”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雪糕和冰可乐就是我等咸鱼在家续命利器,双手能够握住的简单的快乐。   “两大盒?”松田阵平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吃惊,“你一个星期可以吃掉两大盒吗?”   “一盒七根,每天两根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我对他的不解感到不解。   “不行不行。”他的头摇晃地像是拨浪鼓,“虽然天气变热了,但是吃太多冰的还是不好,我们买一盒抹茶的,一盒香草的。”   “可是我不是特别喜欢香草的这个口味欸……”我有点失落,这个牌子的香草放在冰箱里只会被我冷落。   “我喜欢。”松田阵平的嘴角突然勾了起来,双手放在脑袋后面,得意洋洋,“我可以帮你吃啊。”   “明明是你自己想吃吧……”我嘟囔着,但是松田阵平却像完全屏蔽了我的吐槽一样,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他走了两步还回头朝我说:“快跟上我啦,不然你的鸡腿真的买不到了。”   “来了来了。”我从地上捡起购物袋,跑了两步追上了他。   -   不过对满满零食的期待和热情,在看见封路通知的那一瞬间,就被尽情熄灭了。   我看着眼前的黄色封条,心里像压下了千斤大石头,本来还在因为屯零食的而上扬的嘴角,马上垮塌了下来。   “怎么……怎么会封路的……”   我抬头看了看超市的巨大招牌,它和我近在咫尺,没跑两步就可以到达,但是我们之间就像隔了一条银河一样遥远。   我想绕着封路条转转,找到一个可以突破重围的入口。   可惜这路封得比冬天我的被窝还严实。   路边一位管控的警员还很好心地告诉我:   “回去吧,这条路到今晚是不会开通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松田阵平仗着自己的个头往里面封住的道路偷偷看了两眼,但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   “也没什么大事。”年轻的警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犹豫了片刻,还是悄悄压低了声音,对我们透露说,“其实是怪盗基德发了预告函,说他今晚要来盗取铃木集团捐献到博物馆展出的宝石,所以警部临时决定要封锁米花町的部分道路,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待他束手就擒。”   小警员在说到“束手就擒”的时候,还做了一个狠狠握拳的动作,看起来就是斗志满满的新人警员。   我很不好意思地泼了一盆冷水:“可是以怪盗基德的身手,应该不会被抓住吧。”   “这次一定可以!”回应我的是小警员坚定的眼神。   “我怎么感觉……你似乎很信任这个怪盗基德一样啊……”松田阵平在我身边突然冷不丁地出声。   我有些小小的尴尬,可能是因为亲眼见过怪盗基德本德,还和他有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交易小秘密,我好像在不知不觉把他划到了己方阵营。   “啊哈哈,我只是看多了新闻感慨一下啦。”我有些心虚地摸着脑袋,试图打哈哈把这件事掩盖过去。   “不管怎么样。”小警员一脸严肃地对我们说,“如果你们要去超市的话,今天恐怕是过不去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小警员说完就又开始封了一道警戒线,转身去和另外的群众警告此路不通了。   我看着不远处超市的大招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拜拜了,鸡腿薯片抹茶雪糕,近在咫尺却不可及。   在我一脸忧郁的时候,松田阵平突然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呆毛长在我的脑袋上,他要负责把它压下去一样。   “别不高兴了,我们去吃冰淇淋。”   “嗯?”听到他的话,我疑惑地一转头,看着面前的松田阵平说,“超市不能去,哪里来的冰淇淋?”   “喏,那里喽。”   顺着松田阵平的手望过去,果然在马路对面竖着一块巨型的甜筒亚克力招牌,上面缠绕着霓虹灯还在断断续续地闪烁发光。   “抹茶冰淇淋,买一送一,你要吗?”他一歪头,悄咪咪地靠近我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如捣蒜般点点头,答应完了才后知后觉地问他:   “欸,你怎么知道买一送一。”   “我……我刚刚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松田阵平回答的时候有一些不自然。   “可是我怎么没看见这个活动……”我掂着脚,伸着头远眺,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按住我不安分的脚。   “你在这里这里等着哦,我马上就买回来。”   我看见他趁着绿灯的时候,飞奔过马路,跑到对面的冰淇淋店里去,好像跟店员点单。   没一会,他就拿到了两个饱满的甜筒,是从马路对面看都觉得圆滚滚的巨大甜筒。   他一手拿了一个,有些摇摇晃晃小心翼翼地朝我走来。   我隔着斑马线朝他挥手:“是红灯!”   他刚迈出一步,悬在半空,又有些尴尬地缩了回去。   红绿灯似乎变得漫长,他有些焦急地看着倒计时,一边担心地看了看手里的冰淇淋。   而我在这面和他对视,两个焦急的人在马路两头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红灯转为绿灯的一瞬间,他马上迈开了脚步,朝我奔跑过来,带着两个堆得高高的抹茶冰淇淋。   他似乎是很灵活地躲开了斑马线上来来回回的路上,拿着两个冰淇淋在人群里穿梭,就好像在玩躲避球。   等他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抹茶粉好像一点都没有掉落,还是保持着完美的形状。   “快吃快吃,不然就化了。”   被他催促的我连忙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及把嘴里的冰淇淋吞下去,却被撒地满满的抹茶粉呛了一口。   “咳咳咳。”   我艰难地咳嗽了两声,但是抹茶粉被吸入的大量空气逼到了气管口,我呛的更厉害了。   “你不要吃得这么着急啦。”松田阵平急忙拍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但是他嘴上却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是你叫我快吃的嘛!咳咳咳。”我虽然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是还是要趁着回过两口气,反驳他。   等我好不容易顺下了一口气,扭头一看松田阵平手里的另一个冰淇淋摇摇晃晃就要塌掉了。   “快吃快吃!你怎么不吃啊!”我催促他。   松田阵平此时就好像才发现手里还有另一个冰淇淋一样,手忙脚乱地去舔快要化掉的另一边冰淇淋。   结果他也因为凑上去的太急,被抹茶粉呛了一口。   他在原地咳嗽起来,抹茶粉被风吹了起来,像绿色的风。   我本来指着他的糗样想开怀大笑,但是笑了两声又被自己还没完全吞下去的抹茶粉呛到了。   最后变成我们两个人大傻蛋站在路边一边咳嗽一边傻笑。   连吹过的风都被冰淇淋过滤成抹茶味的了。   我们两个傻笑了一会,又急忙去抢救慢慢滴落的冰淇淋,好像陷入了一个大笑——抢救冰淇淋——呛到——大笑的循环里面了一样。   虽然事后回想的时候是有点丢人,但是当时笑得开怀的我并没有在意,我们一起沉浸在冰淇淋带来的快乐里,一笑起来怎么也停不下来。   就好像除了我们,身边的一切事物,不管是绿色的树木还是黄色的警戒线,还是断断续续闪烁的霓虹灯,都像冰淇淋一样,在这个夏天的风中慢慢融化了。   作者有话说:   哪有什么冰淇淋买一送一呢,问就是松甜甜自愿为冰淇淋店做慈善   松甜甜:我好明显,我主动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超市诶!   理子:大鸡腿的诱惑也太大了吧,他主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超市诶!   感谢在2022-06-08 18:00:05~2022-06-09 18:02: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arlotta、あさ就是ひか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在基德的魔术秀上表演金鸡独立   我和松田阵平拎着空袋子出门, 拎着空袋子回来。   我一边走,一边百无聊赖地在门口踢着小石子。   “啊,是理子!”   我突然听见马路对面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急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小兰和园子在马路对面兴奋地向我挥着手。   “是小兰和园子诶~”   有什么比在一个无聊的下午, 在路上闲逛的时候碰到朋友更兴奋的事情了呢。   小兰和园子挽着手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园子的手上甚至还提着疯狂购物后的战利品。   “你们要到前面那条街去吗?”   我看着她们刚才想要去的方向,好奇地问道。   “对呀,理子你是刚从前面回来吗?”小兰点了点头。   “前面好像被封路了!”我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超市也进不去, 路也过不去,你们还是别多走这一段路了。警员们说, 他们要封路抓捕晚上的怪盗基德呢。”   “正好!”   园子突然出声,她一拍拳头, 可把我吓了一跳, “我们就是打算晚上去看基德大人的魔术秀的!”   “基…基德…什么?”我的表情有些抽搐, 脑袋上都要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了。   “他好帅!我和小兰一定要站最前排亲眼欣赏!”园子双手紧握, 眼睛已经变成了两颗粉红的小爱心。   小兰在一旁“呵呵呵呵”得赔笑点头,看起来就是被迫的。   “理子你也和我们一起来吧!!”   园子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突然想起被我夹在钱包里面的那张怪盗基德亲签,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们的邀请,就当给怪盗基德捧捧场好了。   好吧, 他似乎并不需要,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凑热闹,亲眼见一见魔术秀的空前盛况的现场表演。   “那松田君你也要一起来吗?”   我答应了他们的邀请后, 扭头看向松田阵平, 闪着星星眼。   结果他似乎还不领情:   “谁要看一个小偷的表演啊, 你怎么看起来很维护他一样。”   “他的魔术很精彩啊。”我还在试图挽回。   “算了算了,别和不懂魔术的人计较,我们一起去。”   园子拉过我的手,还朝我挥了挥手机,“晚上联系哦~”   -   到了晚上我就后悔了。   我实在没想到现在的人多得和团购现场一样,人一多连手机信号也不好,信号转啊转,连园子的手机号都拨不出去。   此刻我站在离博物馆门口五百米的地方,摩肩擦踵,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到了假期迪士尼烟花秀的排队现场。   前面的警方还在使劲疏散人群,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为大明星疏散道路的保镖。   我被人群压榨地几乎要透不过气,我敢保证我的头发和我的包和我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在一个平面上了。   窒息的悲伤体验中,就算现在想临阵脱逃回家睡觉也已经来不及了,整个拥挤的人群就像是一个漩涡,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我的五官都要挤到错位了,脸颊因为前后夹击,被迫贴在前面姐姐的热辣背心上。   更可怕的是,我的小包包和小帽子都被挤丢了。   更更可怕的是,   我的一只小皮鞋也被挤的不见了。   是啊,我现在的姿势就像一个奇怪的掉线木偶,还是光着一只脚的木偶。   正当我欲哭无泪之时,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女孩们的尖叫声都快要掀翻米花町的天空了。   可怜人在现场的我,视力超群的我,却只能从别人的欢呼声中得知怪盗基德的出场。   我只能把没有鞋子光着的那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以一种高难度的动作使劲垫脚,终于看见了一点点外面的世界。   不远处的天台上涌现出了一团白色的烟雾,将天台笼罩得仿佛像是在云海里显现的天空之城。   怪盗基德的身影从烟雾中渐渐显现出来,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向大家绅士地鞠了一个躬。   现场的尖叫声更热烈了。   激烈地敲击着我的鼓膜。   在众人的注目中,怪盗基德缓缓地举起了手里看起来就像是隔壁菜摊子上卖菜阿姨同款的白色大喇叭。   他清了清嗓子,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道:   “有谁!丢了一只小皮鞋!”   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声波就好像湖面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回荡。   怪盗基德慢悠悠地举起了手里的小皮鞋,还特地往铃木集团雇来的直播直升机那个方向转了转,让他们拍得更清楚一些。   然后我就在一旁的直播大屏幕上看见了一只被缓缓拉近镜头,放大版的漆皮玛丽珍小皮鞋。   嗯。   是我的。   一时间,万般情绪涌入心头。   全场都静默了。   拥挤的人群,孤独而绚烂的魔术师,屏幕上放大的小皮鞋。   这将是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抓马时刻。   我甚至还在直播大屏幕听到了一个背景吐槽音,来自懵逼的中森警官。   他似乎在直播间后台说了一句:啥玩意儿。   我颤颤巍巍,摇摇晃晃,艰难地从层层叠叠的人群中,伸出了我纤细的手腕,还摆了两下,生怕他看不见。   怪盗基德的脸上出现“噢,原来是你”的表情。   我觉得明天全米花町都会知道我因为挤怪盗基德的表演现场,被挤掉一只小皮鞋的故事了。   怪盗基德在找到可怜的皮鞋的主人之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他又在脚下duang得扔了一个烟雾弹。   而烟雾散去之后……   他连人带鞋不见了。   喂!   好歹把我鞋子留下啊!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当大家都在激烈地讨论着怪盗基德是怎么凭空消失的时候,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在意我的鞋子。   头顶上轰隆隆的直升飞机在原地打了一个转,朝着人群后方的大厦飞去。   直升飞机上打下一束强光,巨大的灯光投射在了大厦滚动的灯牌上,那是全场怪盗基德铁粉女孩为他买的粉丝开屏应援。   园子在家里为怪盗基德激情打投一星期,砸了无数白花花的钱进去,还拉着小兰每天定时投票应援,不幸的我也充当了打投苦力。   而怪盗基德现在就借着在这块光屏的阴影处缓缓移动,造成了视觉上的隐身效果。   为什么我能知道这些。   因为视力贼好的我看见直升机上面那个临时打光师,小小的身体举着大大的打光灯,旁边还有被挤到一边,一脸哀怨原来的那个打光师。   临时打光师就是你吧!柯南小朋友!   不过在怪盗基德的魔术被破解后,在场他的铁粉团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偶像塌房的打击。   我前面的女孩捂着脸大喊了一句:   “啊!他趴在我们给他应援的大屏上面诶!”   “好宠粉!”我后面的女孩尖叫了一声。   我猜很充粉的怪盗基德本人估计现在在心里默默地画圈圈诅咒柯南。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怎么受到这一轮失败的影响。   大屏幕上的基德脸上划过了一闪而过的微笑,还没等大家多想。   他手一松。   直直地从攀着的高处垂直掉了下来,速度极快,像一只笔直朝下落的羽箭。   现场发出了一阵惊呼,大家的心脏都被提到了喉咙。   柯南的打光很明显无法跟上怪盗基德下落的速度,灯光在他下落到一半的时候就远远得落在后面。   怪盗基德消失在了下落的黑暗中,就仿佛是被广阔漆黑的大地吞噬了一样。   站在我前面的女孩“啊”了一声,有些站不稳地晃了一下,我怀疑她是不是和基德感同身受地摇摇欲坠了。   等到灯光也笔直地打到地上,形成了一个明亮的灯圈时,大家看到灯圈中一片空白,都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怪盗基德就这样消失了。   不过他并没有在大家的目光之下消失的太久,几乎是没过几分钟,博物馆展柜的监控就开始出现了一条条的黑线。   然后咔嚓咔嚓。   监控掉线了。   我好像又听到了监控后面传来中森警官怒吼的声音。   可能是中森警官的怒吼起了作用,监控竟然下一秒就恢复了,玻璃柜里的宝石还好端端地摆着那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难道怪盗基德失败了?我忍不住怀疑。   不过事实证明,你可以永远相信基德。   因为圆月上出现了基德飞翔的黑影。   他手里拿着一块明晃晃的东西,那正是——   玻璃展台上被重重看守的蓝宝石。   博物馆里的对讲机开始滴滴滴得像个不停,警员们都乱成了一锅粥。   “那个展台上的宝石是假的!是假的!”这是中森警官气急败坏的声音。   怪盗基德在月光下仔细地端详着宝石,直到蓝宝石在月光的映照下闪出了一道奇异的光芒。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把宝石镶嵌在了自己的领结上。   宝石和他精致的侧脸一起,构成了银色的月光下最耀眼的存在。   他向现场的众人行了一个绅士礼,白色的滑翔翼在月光下渐渐变成一道白线,只留下一句话回响在云端:   “再见,期待下一次在银色的月光下再会。”   怪盗基德成功盗走了宝石,全场怪盗基德的铁粉女孩都忍不住鼓掌欢呼,就好像这不是一场警察围堵小偷保护宝石的行动,而是怪盗基德的个人魔术秀。   我听见人群里不知道在哪里传来了一声年轻女孩的尖叫:   “基德!妈妈爱你!”   然后另外一个大叔的声音像不甘示弱一样,他大喊:   “基德老婆我也爱你!”   我明显看到月光之下的滑翔翼似乎是歪了一下。   随着怪盗基德身影的消失,人群也渐渐散开。   只有穿着一只小皮鞋的我被迫站在原地,在思考等下时单脚跳回去,还是寻求救援。   手机嘟嘟一声,传来一条简讯。   我打开一看,一条来自陌生人的消息:   “快抬头,看天上。”   在我如约抬起头的一瞬间,天空就像卡点一般飘下了纷纷扬扬的花瓣,胜过米花町任何一个冬天的大雪。   花瓣落下,落在我的头上,肩膀上。   我伸手接住了一瓣,贴近鼻子嗅了嗅。   是梨花香。   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怪盗基德的场景,他的话语还清晰地印刻在我的脑海流。   “你喜欢什么花?”他问道。   “大概是梨花吧。”我仰起脸回答。   此时纷纷扬扬的梨花作为他的离场旋律曲,是他提前就知道我会去现场看他的魔术表演吗?   我忍不住想:   如果当时我跟怪盗基德说,我最喜欢向日葵,他会不会为我下一场全是葵花籽的雨。   这样说不定我还能那个袋子拾掇拾掇捡回家,捡来的瓜子够我啃一个月的。   我还在原地呆滞,突然感觉有人凑近来轻轻地戳了戳我的脸。   “嘿!”   我疑惑地扭过头,看到一位年轻的小警员站在我的旁边。   他谨慎地压着帽子,然后悄悄地抬起了头。   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   是怪盗基德!   我差点要惊讶到叫出声,但是幸好及时遏制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兴奋。   “我来给丢掉水晶鞋的灰姑娘送鞋子呀。”   他朝我狡黠地一眨眼,向我摇了摇手里拎着的鞋子。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要是发现基德竟然也可以上分,下午千不该万不该也不会拒绝   基德可是我小学时期最喜欢的角色   感谢在2022-06-09 18:02:23~2022-06-10 17:50: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arlott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决定请他吃饭   “谢谢!”我看到他就像看到宇宙大救星, 激动得几乎要飙泪,“太好了!我不用光着脚回去了!”   我想伸手去拿我的小皮鞋,但是他似乎没有要给我的意思。   娃娃脸的基德好像并没有看到我伸出去的手, 他径直蹲了下来, 抬起头着看我。   “抬一抬脚哦。”   从我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去,只看见了他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   他礼貌地用眼神询问过我的意见后,才抬着我的脚踝,为我穿上了那只落单的小皮鞋。   “好啦, 任务完成!再见~”   他这次没用烟雾弹, 也没有用滑翔翼,就像个普普通通来凑热闹的少年一样, 慢慢地就像散着步一样走了。   他不一会就挤到人群里消失了,毫无来过的痕迹, 我都要怀疑刚才的他是我的幻觉了。   但是我穿着两只完完整整的小皮鞋站在原地的时候, 总觉得自己两手间空落落的。   噢, 原来我被挤丢的小包包和帽子还没找到。   怪盗基德为我送来了鞋子, 但他没有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把我带走,他留下了穿着水晶鞋和破裙子的灰姑娘。   我拿着手机, 苦中作乐地想:   起码我可以不用光着脚走回去了。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小皮鞋,在原地跺了跺脚,感觉全身的血液循环都加快了一些,我打算赶紧回家躺着。   但是我刚走了两步, 突然听到有人喊住了我。   我顺着声音回过头去。   是原来安室透。   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似乎像跑了很远很远的路一样,头发都有些跑得乱掉了。   他看见我, 眼睛似乎是亮了一下, 赶紧三两步小跑到我面前, 急匆匆的。   他的第一句话是:   “你怎么把鞋丢了?”   我感觉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目光自然地往下突然瞟到了我的鞋,我穿着两只完完整整小皮鞋完完整整地站在他面前。   他把下一句话吞了下去,又问道:   “你怎么又把鞋找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鞋子丢了?”   我有些尴尬又有些疑惑地问他。   安室透把手机举到我面前,我看见他的屏幕上打开的是米花町每日新闻的界面。   而头条就是:   “震惊!基德捧鞋偷宝石,怪盗宠粉无边界~”   “所以你是看到新闻才跑来找我的?”   我瞳孔地震。   这么说全米花町都欣赏了我光脚的丑态?   我把新闻滑到下一页,看见了我小皮鞋的配图,还有我在人海中孤零零举手的画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头被挡住了,只留下一只高举的手。   等等……   就这张糊里八七的图,安室透也能认出来?   在我出糗的时候目光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锐!   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把手背在身后,咳嗽了两声:   “嗯嗯…鞋子……找回来了。”   “那你的包和帽子呢?”   “诶诶?”   我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安室透,“不是吧,这你也知道??”   “丢三落四…”安室透嘟囔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好像把什么东西往我怀里一塞,“拿好了,别丢了。”   我仔细一看…   是我的包和帽子!   “哇!”我要被惊喜冲晕头脑,“你是怎么找到的!太厉害了吧!”   安室透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   “是…是在…失物招领那里找到了……”   “这样啊…”我有些迷惑地往四周一看,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四面空空旷旷的,失物招领在哪里啊……   “其实…其实我”   安室透转过身,挡住了我四处张望的目光。   “听说…听说…”他支支吾吾的。   “听说你是米花町三好公民!”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   “哦这个呀…”我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件事,“其实没什么,我忘的都差不多了…”   可不是忘的差不多,英勇救人然后把自己搞脑震荡的事情,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   “谢谢你!”安室透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又真诚。   “谢…谢什么……”我反而变得紧张起来。   “谢谢你救人……”   我哭笑不得:“你人也太好了吧,他本人已经谢过我了…再说你怎么还替不认识的人感谢我,奇奇怪怪的……”   奇奇怪怪的安室透语气也变得有些奇怪了,他似乎有点落寞地说:   “只是想起一个好朋友……   如果他也能被救下来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低垂着头,金色的头发上撒满了银色的月光,就像夜晚静谧的湖面,睫毛长长的在眼睛下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竟散发着一股哀伤的情绪。   我不由自主地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安慰他:   “放心好啦,一切都会变好的,你已经很努力啦……”   我听见他非常轻,非常轻地,“嗯”了一下。   -   回到家,我随便把鞋子一脱就扑倒沙发上卧倒了。   太累了太累了,外出真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情。   我失而复得的小包包还搭在肩膀上,我把头埋在垫子里,蒙着脸抓瞎,胡乱勾起包包的链子把它甩到一旁。   小包不小心被我勾到地上,砸出沉闷的响声。   诶……   我记得我出门只在里面塞了几包纸巾和一个钱包,怎么这声音听起来……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拉开拉链。   里面露出了一大包五彩斑斓的巧克力,还有一只长得奇奇怪怪的鸭子小挂件。   我一戳它的肚皮,鸭子就“嘎”一声。   把我吓了一跳。   鸭子的肚皮翻过来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我打开来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   把…它挂在包上……下次就不会丢了…   我放下纸条,拿起这个丑丑的鸭子瞅了瞅。   有点嫌弃……   但是巧克力还是蛮甜的。   -   第二天我来到波洛咖啡厅的时候,安室透非要送我一份招牌三明治,怎么拦也拦不住。   “好吧…”我勉勉强强答应他,把我的包放在椅子上。   旁边跑来一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我的包,丑丑的鸭子挂件突然冒出了一声怪异的声音——   “嘎~”   小孩吓得跑掉了。   安室透在旁边偷偷勾起了嘴角。   “你看,多显眼啊,下次就再也不会丢包了。”   我猜安室透在说我的鸭。   “你哪里买来这个稀奇古怪的鸭子的呀。”我撅着嘴,摆弄了两下挂在包上看起来满脸都很欠打的小鸭子。   “是安室透限定哦。”安室透低下头看了看鸭子,琢磨着说,“我觉得还挺好的,要是你不喜欢就拿下来吧…我给你个好看点的。”   “算了算了。”我耸耸肩,“就让它特别地呆着吧。”   “巧克力好吃吗?”安室透端着托盘,笑眯眯地问我。   “诶?”我疑惑地看着他,“很甜很好吃……难道是………”   “波洛的新品哦,你可是第一个吃到的……”   旁边有客人要点单,安室透一边应和着走过去,一边偷偷回头,用口型无声地问我:   【下次还吃吗?】   我用力点点头。   我和安室透就像过年聚会上的长辈,一个说“不要不要不要”,另一个“要的要的要的”。   他不顾我的推辞,非要请我吃三明治,并不容我拒绝,飞速把他要请我吃的三明治端上来了。   他端上来的是一盘……比我脸盘子还要大的plus版豪华三明治。   里面的火腿不知道放了多少片,厚厚地叠在一起,美乃滋都要满出来了。整个三明治看起来就像一个吃饱了露着肚皮的蜡笔小新。   虽然如此,卖相还是很好看。   只是隔壁桌那个小巧可爱的三明治,和我这个巨大版杵在桌子上的三明治对比实在太过强烈,莫名有一种羞愧感。   我拿着刀叉看着大三明治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安室透背着手站在我身边似乎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他的脸上写满了“快吃吃看快吃吃看”。   我拿着刀叉再三犹豫,拿起了,又放下。   我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我是不是哪里对不起你了,我道歉。”   安室透:???   他连忙摆摆手: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我一头雾水,哭笑不得“米花町三好公民吗?你怎么表现得比松田阵平本人还要感谢我…”   “我是代表米花町感谢你啦!”   安室透穿着咖啡厅的制服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我觉得安室透比我更适合“米花町三好公民”这个称号。   “不管怎么说,是我应该好好感谢你。”   我想用小刀切割一块三明治下来,但是餐刀一落下,稍微一挤压,里面的馅料就争先恐后地要出来。   我只能把一整块叉起来送入嘴中。   我高估了我的嘴,三室一厅式吃法不是谁都可以的。   我:唔唔^%#&@   安室透:“你在说啥?”   我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才艰难地把这一大口吞了下去。   “我说…”我感觉我把全部的力气都拿来吞刚刚那一口三明治了,回答他的话有点有气无力:“明明是我该感谢你,你却反过来请我吃三明治……   你上次救了我一命,照理说,应该是我要请你吃一顿饭。”   虽然安室透请我吃的plus版三明治差点要把我噎过去,但是我还是能体会到他的谆谆好心的。   “你…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请你吃饭呀。”   我还以为是我的声音太过无力,他没有听清,于是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平时机敏的安室透现在却看起来有些迟钝,他支支吾吾地说:   “吃……吃饭?”   “嗯。”我用力地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你想吃什么呢?”   安室透说他没怎么忌口的食物,随便吃点就行。   “怎么可以!”我一拍桌子,“怎么可以让救命恩人随便吃点东西!”   我掏出手机打开“米花町群众点评”,美食排行榜第一名——   波洛咖啡厅……   沉默下拉,第二名。   米花町神社御手洗团子。   我总不能拉着安室透蹲路边每人两串红豆团子吧。   下拉!   米花町旋转餐厅,皇家体验米其林三星。   有逼格,就这个!   我点开这家店的地址信息,举到安室透面前,试探地问道:“那个…就这家店吧…你有空嘛……明……”   还没等我把“明天”两个字讲完,安室透就迅速切断了我的话,并回答:   “有空的!”   我弱弱地补充了后半句:“……明天晚上。”   作者有话说:   米花町每日新闻头条请使用台/湾腔阅读~   理子:安室透你怎么表现得比松甜本人还要感谢我…   松甜:pi!胡说!我只是腼腆!   透子:怎么办,一看见她的脸,就想起在梦里我俩一起逃婚!   这个神社的团子,以后要考的嘿嘿嘿感谢在2022-06-10 18:00:10~2022-06-11 17:51: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知不知金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月色很美   我穿了小裙子, 还搭上了有一点点鞋跟的小皮鞋,把自己的头发又用卷发棒卷了两圈。   临出门才踏出去半步。   轰隆隆。   大雨倾盆而下。   我沉默了两秒,果断放弃了骑小电动车去赴约的打算, 回去拿了一把小雨伞。   刚开始的时候, 还只有一点点淅沥沥的小雨,我撑着伞小心翼翼地走在街上,垫着脚尖慢慢走着,以防路边的雨水溅到我新买的素色小裙子上。   我知道身在米花町:凡事都不能保持太乐观的心态, 但是我也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几乎是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风起云涌,乌云压顶, 雨幕渐密,毫无征兆的, 暴雨倾盆。   我的伞生生被沉重的雨滴压得向下沉了一段距离。   旁边的车开的就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我伸手向招一辆出租车, 回应的只有疾驰而过的风和雨如秋风扫落叶。   可怜, 无助,孤零零。   我撑着雨伞冒着雨, 一步一个小泥坑,非常狼狈地奔往餐厅。   好险好险,我踩点到了。   大雨织起的密网遮挡住了视线,我隐隐约约只看见了一个身影。   他撑着伞, 在餐厅门口踱步。   “你……”他看见我的时候似乎还有些惊讶,“下这么大的雨,我以为你来不了……”   “怎么会呢。”我扬起一张笑盈盈的脸, “吃饭是大事, 天塌了也不能迟来的。”   “能说出这句话的只有理子了……”他低声一笑, 但是也许是又抬头注意到了我狼狈的样子,他迟疑了片刻,又问我道:“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有看见吗?”   “信息?”我连忙打开手机,明亮的屏幕上确实有一个未读消息。   我点开来,来自安室透——   【下大雨了,你在哪里,需要我去接你吗?】   那时候的我,似乎在雨里狂奔……来不及注意有人发来的信息。雨幕似乎又密了些,睫毛上悬着的水珠有些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悲凉地一抹脸上的水渍,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子里,裙子也有些滴滴哒哒地滴着水,从餐厅的落地窗里映照出来,就像一个从水里出来向人索命的女鬼。   安室透站在我旁边,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大雨影响到,依旧是风度翩翩,干净整洁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迟疑……   但是安室透已经推着我的肩膀向前走了,他很自然地接过我手中的伞:   “走吧。”   我和他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厅的方桌子前的时候,我感觉我们两个感觉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狼狈,湿漉漉。   他:整洁,笑吟吟。   服务生拿上了菜单,才翻到第一页,我就已经忍不住激情点单:   “红酒鹅肝!松叶蟹籽!”   直到我又点了几份,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安室透还什么也没点,他正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嘛?”我问道。   “没有了呢。”他把菜单合上,交给一旁的服务生,“你点的都是我喜欢的菜色。”   听到他的话,我才放下心来,怀着期待地心情合上菜单,递给站在一旁等待的服务生后,又向他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餐后甜点再加两份栗子塔。”   但是似乎从出门遇大雨开始,我的今夜之约就好似不太顺利。   红酒鹅肝很好吃,入口即化,红酒味融入着鹅肝的鲜美旋转着浸透味蕾。   可惜巨大的浅底盘子里只有一小块,就像夜晚的巨幕之下唯一的一颗晚星。   松叶蟹籽也很美味,蟹籽在嘴里跳跃,仿佛夏日被席卷进海风,跳跃入海遨游。   可惜只有一口,还是用餐厅配备的精致小勺,就像狂奔去大海游泳,结果跳进去发现是海口的浅水洼,还没尝到味道,蟹籽就滚进了喉咙。   我告诉自己,浅尝辄止,浅尝辄止。   浅尝的后果就是,米其林的美味还没来得及从舌尖传递到脑海里,食物就没了。   我相信如果明日丧尸围城,食物紧缺,这家餐厅供应的食物一定能维持的最久。   最后能让我勉强多吃几口的食物就是最后的餐后甜点,栗子塔。   感谢栗子,你原本可以晋升为主食。   不过我天生乐观积极向上。   我告诉自己,大家来吃饭也不一定是为吃饱呀。   你看这旋转餐厅,每隔80分钟旋转一圈,可以看见全米花町最繁华的夜景,整座城市最迷人的全貌,坐在这里就是一种享受。   于是我兴致冲冲地朝落地窗外看去。   差点忘记了今晚下暴雨。   窗外什么也看不到。   我落寞地又转回了视线。   “你不喜欢吃这家店的菜吗?”安室透似乎是捕捉到了我有些闷闷不乐的表现。   “没……没有,很好吃。”   我看着眼前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   “可是我没有吃饱。”安室透放下刀叉,拿起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   “你……你也没有吃饱嘛!”听到他这句话,我仿佛是在洪水里捡到浮木的落水女孩,有些激动地朝他望去。   “菜量真的很小呢。”安室透一只手托着下巴,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空盘子,“完完全全不够吃。”   我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样拼命点头以表示我的赞同。   坐在我们前面的女孩已经拿着手机拍照半小时了,她前面的菜根本没有动。坐在我们后面的一对男女已经聊天聊了很久,他们也根本没有吃。   感觉全世界就知道我一个人在关注吃饭这件事,可是来餐厅不就是品鉴美食的吗!听到安室透的一番话,我孤寂的内心就像灌上了一涌清泉——   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觉得不够吃!   “你还想吃什么呢?”安室透问我。   “唔……”我想着刚才吃过的鹅肝蟹籽蟹腿栗子塔,回味着它们的美味……但却发现此刻出现在我脑海里,我最想吃的东西,竟然是波洛的三明治!   波洛三明治,yyds!   但是我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地不敢讲出来,明明是我想邀请安室透吃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到头来却要他做三明治给我吃,这样太没礼貌了吧。   但是安室透却想看透了我内心所想一样,他站起来,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来邀请:“那我们就走吧……”   “去哪?”   我不知道他的话里所指,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接过了他邀请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去吃米花町群众点评美食排行榜第一名。”   我们飞一样地像逃离一样离开了旋转餐厅。   撑着伞在马路上一路狂奔。   雨伞似乎早就失去了它的用途,雨滴斜着飞进来,雾气笼罩了我的头发。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早就已经湿的透透了。   路上我一边奔跑,一边问带着我一路狂奔的安室透:   “你是不是有读心术——”   还有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不然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特别想吃波洛的三明治。   安室透头也不回,大声说:   “是啊,我在读你的心。”   “叮铃铃——”   推开波洛咖啡厅的大门,挂在门上的门铃轻响。   “欢迎光……”槚本梓的话才说了一半,及时卡壳。   进来两个湿漉漉的落汤鸡。   “怎么会淋成这个样子啊,你们不是带雨伞了吗?”小梓哭笑不得,忙去找了两条干毛巾给我们递过来。   安室透一边向她道谢一边接过毛巾,顺手就盖在了我的头发上,还不忘趁机揉了两下:   “快擦擦,别感冒了。”   我被他按在毛巾里滚了两下,勉勉强强擦干了水珠,才得以重见天日:   “唔,知道了……”   我闷闷地说,心里其实还在惦记着我还没吃的的三明治。   安室透一边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拿着围裙套在自己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就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帅气。   “怎么样……”小梓跑到我身边附耳过来,偷偷说,“安室先生很帅气吧,来这里的很多女孩子都是慕名来看他的呢。”   我看着他帅气的背影,点点头表示认同,连淋雨擦头发穿围裙的动作都能像拍电影一样行云流水,安室透的美貌攻击也未免太强了。   原本我只是想吃一个简简单单的三明治的,但是最后摆在我桌上的,满满登登——   从餐前面包到正餐到餐后甜点,叠得毫无空隙。   我真的不是又误入了一个大餐厅嘛?我来的不是普通的咖啡厅吗!   “不好意思……”   安室透站在我身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本来是想把刚才餐厅里那道红酒鹅肝改良一下,用上日本的清酒作搭配的,但是这里没有鹅肝,就只用了蟹肉……”   他停顿了一下又飞快地补充说:“不过味道应该也不会差的,你快尝尝看!”   我怀着无比震惊地眼神看着一桌子堆到快要叠起来的菜,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大口送入嘴中。   眼睛顿时开始散发出光芒:“好好吃!!”   我感觉面前的食物已经自动添加上了小当家的光芒特效,精致美味地闪闪发光,令人幸福得快要飞起来。   “真的嘛!”安室透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得高涨起来,他忙推上来前面的另一道菜,“你快试试这个……”   “等等!”我挥手阻止了他热情端菜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虽然刚才的我确实没有吃饱,但是也算是垫了肚子。这些菜也太多了,都要满出桌子了。”   我还生动形象地做了一个双手画圈圈环抱的动作,形容了一下场面的夸张程度。   这两天安室透不仅给我做了plus版三明治,还给我做了能溢出桌子一样的满汉全席,我都要怀疑我的形象在他眼里是不是只会吃。   虽然我是觉得美食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为此吃撑伤胃也太不值得了。   “所以……”我用手一指安室透,他就像上课被老师点到名一样微微怔了一下,立正站好   “你!”   我指了指眼前的座位,   “给我坐下,一,起,吃。”   安室透像个木头一样被我手指一戳,呆呆地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的座位上。   -   今晚实在是有一些抓马。   明明是我邀请我的救命恩人安室透吃大餐,最后却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安室透为我做大餐。   明明是我们一起在旋转餐厅里解决晚饭享受美食,最后却变成了我们在咖啡厅里才吃饱了肚子。   明明咖啡厅里提供的都是三明治和咖啡,但是最后我们吃的却是蟹肉大餐。   不过最后我还是吃到了三明治,压在重重叠叠的菜盘子后面。   安室透是知道我最爱这一口的,他不会忘记给我做一份。   不过前面的大餐吃的我肚子圆滚滚的,恐怕我只能留下半个三明治的位置了。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把剩下半个三明治塞进了安室透的嘴里,他嗷呜嗷呜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被美味三明治堵嘴了。   还是波洛最得我意啊。我揉着肚子满足地摊在座位上想到。   什么旋转餐厅,什么红酒鹅肝,还是三明治最最最最好吃,我恐怕是吃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来来回回吃了两顿饭,中途还奔波了很久,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雨也有点点小了。   小梓小姐拜托了安室透锁门,先行离开了,咖啡厅的人也渐渐散去,到最后也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通过玻璃窗的反光看到自己的模样,头发已经差不多都干完了,只不过是自然风干的缘故,有一些卷卷得翘起来,没有妆没有打扮,朴素地像是路边随便进来吃饭的悲惨社畜。   “我觉得今天真是不幸呢。”我有些失落地说,“下大雨被淋成落汤鸡,旋转餐厅看不见夜景,昂贵的西餐根本没有吃饱……”   玻璃的上也映出了安室透的脸,我和他的眼神在窗户玻璃的倒影中相遇。   他却说:   “我觉得今天的我很幸运。”   -   “你要听我弹吉他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的缝隙悄悄地冒了一个尖,桌面上已经差不多空盘了。   我点了点头。   安室透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吉他,在简单地调音过后,他轻轻拨动了几个弦,琴弦颤动。   那是一首关于日落和月升的歌。   我伴着吉他高低的乐弦,伴着云中穿梭淡到快要消失的月光,凝望着夜空,轻轻浅浅地问他:   “月亮有一天也会爆炸吗?”   “也许会吧。”   “它会炸成很多很多的星星,这样就可以看见满天繁星点点了。”   安室透没有停下,他继续拨动着琴弦问我:   “你不喜欢月亮吗?这么想让星星取代它?”   “我很喜欢月亮。”我一边看着夜空,一边说,“正是因为喜欢,所以希望它变成碎屑,这样满天既是星星,也是月亮。”   “你会唱歌吗?”   我扭过头,看着还在凝望夜空的安室透。   “诶?”安室透指下的音突然断了一下,不过他又很快接上了,“也许会几句吧……”   看着我期待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哼了两句。   “月色…月色……”   他唱到这两句时,我开始怀疑他到底是在吟诗还是在哼歌了。   “那个……”   我们两个同时出声。   “你…你先说吧…”他礼貌地让我先讲话。   “你在唱哪首呀?我好像没有听过……”我的声音越说越小。   “是流传度最广的儿歌……”   安室透说完,我还想起来这首歌,不过旋律似乎和他唱的不太一样。   “你唱的很有趣。”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能这样夸奖他。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加更……是我高估自己了   透子和理子在雨里飞奔,透——我们一起跑,好像一起逃婚哦~   理子——我们一起跑,好像下课大家一起狂奔去食堂抢饭~   下一章开始高能!   必看必看!下面几章是我很早就写好的!必走battle剧情~不管买哪个股都爆甜!   -   现在还是回合制,每股上分,请不要说作者绝对定了cp是xxx这种话。因为我真的还没定cp,买股文就是纯靠你们买的,我从一开始到现在,心里都没有底的。感谢在2022-06-11 18:00:09~2022-06-12 18:0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木琴九 5瓶;陆赫临 2瓶;欧米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从夏日祭开始高能   下个星期米花町有一场夏日烟火大会, 小兰早早就收到了消息。   我来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找她的时候,她还在挑选那天要穿的浴衣,兴致勃勃地问我是粉色这件好看, 还是天蓝色那件好看。   我说, 哪件都好看,最主要的是,人特别好看,衬得衣服也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小兰装作要打我的样子, 怪我油嘴滑舌, 没个正型。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收起没皮没脸的笑容, 对她说。   实话说,我还很少有见到小兰这么兴奋的样子, 竟然提前一个星期就在挑选当天穿的衣服, 搭配什么样子的首饰。   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坏笑, 心里有了一点推测, 悄咪咪地问她:“你是和谁一起去夏日祭呀……”   小兰还在试衣服和首饰的搭配,并没有看见我脸上的表情, 她毫无防备地说:   “啊…… 我约了新一……欸!”   她说到一半,才发现原来自己被我套完了话,急慌慌地中断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但是聪明的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怪里怪气地“哦~”了一声。   “新一几啊~”怪不得这么开心这么重视的样子呢, 我笑嘻嘻地打趣她,“是男朋友啊,怪不得要重视呢。”   “不……不是啦。”小兰羞红了脸, 假装气呼呼地把手上的浴衣往床上一放。   “现在不是, 一个星期后可不一定哦~”我一边躲避着小兰假模假式要拍打我的手, 一边嘴上还不停地打趣她。   少女心事啊……   这是我这个老年人和小兰打打闹闹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说起来。”小兰突然停下了和我的玩闹,一本正经地问我,“理子酱要和谁一起去夏日烟火大会呢?”   “欸?我吗?”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得到小兰的点头后,我才仔细思考起这个问题,“其实要不是你说,我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怎么可以忘记呢!”小兰撅起嘴,对我满不在乎的态度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要和自己的好朋友!或者……或者……”   她支支吾吾起来:“或者是……喜欢的人一起去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微微红了起来,看来她又想起自己和工藤新一的事情来了。   “而且我也很想在夏日烟火大会上遇见理子酱!”小兰突然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朝我看来。   任谁看到她这样期盼的眼神,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吧。   我早已经被可爱的小兰攻陷到了,只好支支吾吾地答应她:“好……好啦……”   小兰把我送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上楼来找柯南的安室透,他看见穿着浴衣的小兰,有些一愣,疑惑地问道:   “欸,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没有啦。”小兰笑着挥挥手,“是为一个星期后的夏日烟火大会作准备,请理子酱来看看哪件衣服好看的。”   “烟火大会啊。”安室透若有所思的样子,“理子也会一起去吗?”   “我当然不会跟他们一起去啦。”我忍不住又打趣小兰道,“在小情侣旁边看他们腻腻歪歪做一个电灯泡吗?”   “可是理子酱你也答应我会去的!”小兰急急忙忙地说。   “嗯嗯。”我安慰她,“我会去的!我会顺便看看工藤新一是哪个大帅哥,骗走世界上最好的兰酱。”   小兰的脸已经红到快要着火了,她趁机想捂住我的嘴,把我匆匆推出门。   我往门外踏出一步,又转头回来,往小兰的方向喊了一句:   “穿粉色的浴衣吧!少女心事总是粉粉嫩嫩的!”   “你快走——”小兰的声音又羞又气,从门里面远远地传来。   我笑着飞快地跑走了。   等我来到马路上,我才停下来慢悠悠地散起步吧,这时候我又静下心好好回想了一下兰的话。   夏日……烟火大会……是吗?   好像很久,没有参与过这样生动充斥着热闹人群的活动了。   我低下头,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没过几秒,手机滴滴滴响了。   我打开手机,看到信息地一刹那,忍不住浮现出了笑意。   回复的短信说:   好啊。   我会准时赴约的。   -   原来一个星期的时间过的飞快,大家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顺带着连时钟都走得格外的快一些。   我没有刻意挑选浴衣,因为我的衣柜里只有一件,似乎已经在衣柜里摆了很多年了,但是依旧鲜艳精致,好像新的一样,就像是特地为这次的夏日祭准备的。   夏日烟火大会那天,小兰早早地催着我出门,明明是在晚上才开始的夏日祭,她从早上就已经兴奋地不得了了。   工藤新一对她的影响真不小。   我穿上橘红色的浴衣,上面勾勒的金丝线拂过我的手腕,随意挽起一个发簪,低头穿上木屐的时候,还有几根发丝垂落在脸侧。我顺手把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刚想开门,手悬空在门把手上又迟疑了一下。   我决定回去勾上一点口红,旁边还有一瓶淡香,也喷在锁骨和手腕上一点好了。   挎上小香囊袋,我终于出门了。   大街小巷都是穿着浴衣的人,熙熙攘攘,目的地都是米花町的神社附近。   我在神社的大门口看见了已经在那里等候的小兰,笑着跟她挥挥手。   “理子酱!”小兰看见我开心得不得了,笑得眼睛弯弯的,待我走近以后她悄悄让我伸出手。   我有些疑惑地伸出了我的手,她从背后突然拿出一支花放到我的手里:   “送给你!一支茉莉~”   我有些惊喜,低头闻了闻手里的茉莉花,淡淡清香,和眼前小兰的灿烂的笑脸映照在一起,连带着神社的大门都变得闪闪发光起来。   “欸,你的新一呢?”我把花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在小兰的身边四处相望,似乎没有看见这位高中生侦探的身影。   “什么我的嘛……”小兰又要羞涩地装作要打我了。   我嘻嘻哈哈地往旁边躲了一下,但是小兰并没有接着和我玩闹,她垂下头,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一点低落:   “我和他约定好了,他一向不会失约的。”   她低着头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神情有一些落寞:“他每次都迟到,还有几次大家都走光了,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   她似乎是抽了抽鼻子,但是飞快地就接了下一句,“但是又怎么样呢,新一总会在最后一刻赶到的,我只要等下去就可以了。”   “我和你一起等吧。”小兰嘴上说着没关系,但是心里总会有一点难过的吧。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对她说,“不管怎么样,让女孩子等待总归不太好,我可以先陪你在这里逛逛。”   “可是理子酱你也约了人……”小兰有些犹豫地说。   “他呀……”我满不在意地挥挥手,“他不在米花町,要从别的地方赶过来也需要时间。”   其实这家伙一向非常准时,他今天肯定早早地就来了,不过……   我看了看小兰穿着漂漂亮亮的粉紫色花球浴衣,脸上还化了淡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站在路边一脸落寞的样子。   还是让那家伙先等等吧。   我拉起小兰的手,笑眯眯地对她说: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捞小金鱼,还是挂风铃?”   小兰拖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亮:   “我们去捞小金鱼!”   “好!”我正打算拉着小兰去不远处的金鱼摊子,突然听见远方有人大声呼喊小兰的名字:   “兰——”   声音穿过层层人群来到我们身边,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小兰本来和我一起向着金鱼摊的方向走了两步,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又回过头张望了起来。   然后我看见有一个少年,在远处朝我们用力地摇了摇手,气喘吁吁地像一阵风快跑过来。   “兰!”少年跑到近处,还没等我看清楚他的脸,站在我旁边的小兰已经非常激动地惊呼出了声:   “新一!”   原来是工藤新一。   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飞一般的跑到我们面前,上气不接上气,双手搭在膝盖上停下来休息。   “你跑慢一点啦。”小兰轻轻用手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一顺气。   那名叫工藤新一的少年,他甚至没有穿上和小兰相配的浴衣,只是穿着常服,甚至也不知道刚刚从哪个地方风尘仆仆地赶来,头发都有些乱掉了。   但是小兰很开心,就算是陌生人也可以看出来,她眼睛里的笑意快要满到溢出来了。   “不好……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   工藤新一还没从气喘吁吁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但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兰道歉,一句话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完。   “没关系没关系。”小兰连忙摆摆手,“你没有迟到,我们也是刚来呢。”   胡说,你明明下午就在这里了。   我在心里偷偷吐槽她。   “兰。”工藤新一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抬起头,一双属于少年人独特的清澈的眼睛,正视着兰的眼睛,他非常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等我了。”   小兰的眼睛突然有些泛红,像是一池湖水突然泛起了涟漪。从我的角度看,她的眼角似乎挂上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工藤新一这次终于没有迟到了,还是因为他做了那个关于再也不用等待的承诺,小兰才感动到眼泛泪花。   可能在兰的心里,工藤新一无需做出什么承诺,也不用为迟来而道歉,只要他会出现,哪怕在最后一秒赶到,对她来说也就足够了。   我不清楚如果我在小兰的立场上,能够等待多久,但是幸运的是,她不是一个人在等待,她拥有的是双向奔赴的两个人的努力。   而她。   也如工藤新一承诺的那样,再也不会无止境的等待下去了。   可恶,我这个只会咸鱼摆烂的人,竟然被深深地感动到了。   “理子,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捞金鱼吗?”   小兰转过脸来询问我,我看见她转头的瞬间,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不了不了。”我朝她们摆摆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我的朋友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你们先走吧。”   兰的伟大爱情,少不了我的小小助力。   我向他们挥挥手告别,走向我随便指的那个方向,低头想摸出手机发个短信,找找人在哪里等我。   没走几步,我的手臂突然就被人拉住了。   “你要走去哪里啊。”他说,“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作者有话说:   先实现一下自己小小的私心   新一当然没有永远变回来,只是为了兰短暂变回一个晚上   -   接下来要真高能了,买哪个股都很甜(嘿嘿嘿)   感谢在2022-06-12 18:00:04~2022-06-13 18:5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ey! kids 48瓶;帕噗Xiuvia 10瓶;欧米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必看]夏日祭(2)   【方括号里的是叙述视角~】   【天海理子 】   “我去成全爱情了。”我仰起脸, 眼睛里盛满了笑意,毕竟我可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头号cp粉头子。   “你什么时候也成全成全我吧。”松田阵平把双手枕在脑后,无聊地撅起了嘴, “我刚刚可是被好几个小姐姐搭讪了, 你再不来,我就和别人去逛这个夏日烟火大会了。”   “Hela那你走好了,这个烟火大会,我一个人也能逛。”我甩了甩手上的编织香囊带, 装作要抬起脚走的样子。   “诶诶——”   我果然一下就摸准了松田阵平的想法, 他果然就慌了,伸出手想要挽留我, “你别走啊……”   他似乎想拉住我的手腕,但是匆忙间一扯, 他握在我手腕上的手便卸了力, 向下滑落, 跌到我的手掌心里去了。   这一切都像是电影里切到了慢镜头一样, 他的手指似乎无意识间从我敏感的手掌心划过,有些痒, 但是还没来得及等我做出反应,他的手指又开始开始从下滑落,最后只堪堪轻握住了指尖。   我回头的速度也像调了0.5倍速一样,我先看到他低垂柔软的头发, 接着他缓缓抬头,从睫毛到嘴唇,然后和我眼神对撞。   我不自觉的有点心跳加速, 可能是早上喝了一杯黑咖啡的缘故, □□作祟, 我偷偷对自己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拉着我手指尖的时候似乎偷偷用了点力气,才缓缓放开的。   松田阵平支支吾吾,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   “那…那我们一起走……走吗?”   我有些恍惚地点点头,任由他带着我穿过人群,在好几个小摊上瞎晃悠,东看看西看看。   我买了一个画着仕女图的团团扇,还在隔壁的小摊子上买了一个圆圆的胖乎乎的小铃铛,上面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圆球,两个团子凑在一起可爱的很。   我想把它挂在我的香囊袋上作装饰,但是松田阵平非要让我束在发间作发饰,他说这样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很可爱。   我反着手摆弄了很久都没有把它绑在发带上,松田阵平见状就主动走上前,从我手里接过铃铛和圆球,帮我细心地绑在发间。   他缠得很用心,一点都没有弄痛我的头发,发带顺着他的手垂到我的脖颈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接过铃铛的时候好像又不小心碰了碰我的手指尖。   嗯嗯,都是□□的锅。   小小的铃铛挂在发带上,走起路来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得响,我好喜欢。   【松田阵平】   我很喜欢那个小铃铛。   挂在她的发间,跑起来叮叮当当得响。   她蹦蹦跳跳像一只小兔子,真可爱啊,不是吗?   我脸上不自觉挂着笑容不知道多久,等我感觉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脸有点僵。   管他呢!我开心就好。   其实我偷偷做了米花町夏日烟火大会的攻略,但是我没有和理子讲。   上次我们跑出去玩的时候,我带她去了好多她似乎觉得很无聊的地点,回来嘴巴撅得嘟嘟的和我生闷气,说我选的地方都可以选入踩雷攻略里面了。   我有些沮丧,所以我下定决心,这次坚决不能犯同样的错误!所以我特地去不同的搜索引擎上查了好多攻略,写了满满的两页纸。   但是我不能告诉她,我要让她自己发现,然后觉得是我进步了,主动来夸夸我。   我可不能让她知道做攻略的事情啊!   嗯,让我回想一下,攻略里的下一件事情是做什么。   似乎是去神社来着。   “我们一起去神社吧。”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头发上一甩一甩的小铃铛,对她说。   “诶?”她惊讶地回过头,“松田君竟然也能给出这么贴近女孩子心意的答案了,我刚刚也看到神社了呢。”   我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其实心里已经憋不住在大声欢呼了,看看看看,夸我了吧,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我查过攻略。   神社长长的回廊里挂满了风铃,傍晚的微风一吹,一连排发出此起彼伏动听清脆的碰撞声,不远处神社的敲钟人开始敲击笨重的铜钟,一声一声仿佛是从青铜门中踏着沉重脚步的铜俑。   晚风中似乎有花的香气,和风铃的声音一起层层上下回旋。   我快步走了两步,想捕捉到空气里淡淡的清香从何而来。   听说闭着眼,其他感官就会变得灵敏。   于是我闭上了眼,想用心细嗅晚风铃铛中淡淡的香气从何而来。   但是没想到马上遭遇了滑铁卢,我一往前走就马上撞上了人。   我撞在了理子的身上,一个踉跄栽了上去,不得不睁开眼睛。   “你在干嘛呀,急匆匆的。”她没有怪我的鲁莽,反而是拉过了我的袖子,拽在手里,拉着我一起快步往前走。   香味渐渐变得清晰了。   我知道。   那是她的味道。   【天海理子】   松田阵平偷偷做了攻略,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今天穿的还是他最喜欢的浴衣吧,深蓝色条纹,我以前从来没见他穿过,似乎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买的。   说实话,还蛮帅,不愧是警视厅十大厅草,还算有点样子,下次答应我,给我挣个头名。   他这个人虽然脑子灵活的很,但是在有些事情上总是有些呆呆的样子。   比如做攻略,比如不小心撞在我身上。   这些都是我在心里偷偷吐槽的,当然在表面上我还是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拽住了他的袖子,劝他快走,后面排队的人好多,他们要追上来啦!   我们两个小步快跑起来的时候似乎带起了一阵风,旁边的风铃晃悠晃悠,斜着飘舞着唱歌,像是给我们伴奏一样。   但是还没走到种许愿风铃的地方,我们发现神庙里有个拐角角的地方,那里坐了一个老和尚,似乎在帮人算签。   在我前面一个小姑娘掉出来的签是小凶,她掉着眼泪,没拿她的签就难过地跑走了。   松田阵平推推我,让我也去抽一只签试试。   我还有点犹犹豫豫,要是我测出来不太好的签怎么办,这不是会破坏我今天的大好心情嘛。   我还在犹豫,但是那个老和尚摆摆手让我过去,他说他要免费为我卜一卦,他絮絮叨叨地说什么我们有缘。   不会是骗人收钱的吧。   我的警惕性一向很高。   “不会的,这个寺庙还蛮灵验的。”松田阵平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推出去。   他看来是真的做了蛮多攻略的样子。   我从签桶里摇出一条长长的签,但是还没来得及看到上面写着的字,那位老和尚就比我早先一步取过了那支签,他一看到上面的字就眯着眼睛很祥和地笑了起来。   他说:“真有意思。”   我不知道签能看出什么意思来。   我想凑过去看,但是老和尚却伸手捂住了。   “现在还是不能看。”他说。   还神神秘秘的。我在心里忍不住想。   老和尚又提笔写了一段签文,题在吉凶测验的纸签上,我倒着看不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叠了叠折成一个小方块递给我。   我刚想打开来看,却又被他阻止了。   他说,整个夏日祭活动结束以后才能打开来看哦。   我愣神了一下,不过还是决定稍微信一信这些玄学,就是一个夏日祭罢了,这么短的时间,我等的及。   我把小纸条揣进了我随身携带的香囊袋里。   我和松田阵平又一起去神庙里面买了两个许愿风铃,和走道上挂着的那些是一样的,胖乎乎的陶瓷风铃,里面挂了一个圆滚滚的小铃铛,下面挂了一条长长的便签,就像飞鼠长长的尾巴。   我小心翼翼地拿着秀丽笔,在小纸条上写上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啊很简单,而且也不遮不掩,因为全世界都知道,我可是正正经经地写在了我的社交网络个人签名上呢。   我一笔一划地写下:   【早日退休,一世咸鱼】   我很快就写完了,拍了拍手提起来我的风铃。   一旁的松田阵平还捂着手写呢,他的手竖起来是想怎样啊!挡着他写的愿望,难道还不想让我看吗!   算了算了,我不计较了,毕竟每个人的小愿望都只有一个嘛。   我和松田阵平把自己的小小风铃挂在走廊上的红丝线上,风铃摆啊摆,我的咸鱼一下子就淹没在了大家的风铃里面。   噢对了。   松田阵平的小小风铃也没能幸免,而且他挂的时候,微风轻扬,吹起了他柔软的发丝,他轻摆的浴衣袖口……   还有他的风铃摇摇晃晃……   小纸条不自觉地就往我这边摆了呢,不是我故意看的。   我看见上面写着:   希望理子所有愿望都可以实现。   那他有点贪心了呢。   【松田阵平】   理子真的很慢,她像一只小小猫一样慢吞吞懒洋洋的,测完签挂完风铃,慢慢地从神社的长廊地像散步一样走出来。   不过她也像猫咪一样可爱,毛绒绒的头发很好撸。   我的步子比她的大,当我已经走到神社门口的时候,她还在长廊上慢吞吞地走着,看见我已经离她有段距离了,她才提着香囊袋啪哒哒哒地向我跑过来,像一只小猫看见食物一样欢快。   头发被跑起来的风带起来肆意飞扬,旁边的风铃一排排叮当作响,比日剧里经常在街上奔跑的女主角还要好看,如果这里是一部电影的片段,那我真的想截图下来永久封存。   她是朝我跑过来的,我想。   我连忙说:“别跑了别跑了,慢慢走吧。”   如果跑过来的话,我们相处的时间会不会短上一截呢?   那她走的还不够慢呐。   作者有话说:   【视角】如果只有两方,我是不会这么写的,所以说……还有一个视角会在下一章出现哦   -   松田阵平终于握到手了!鼓掌!!   其实有一点点小伏笔,比如松甜甜闻到的清香,其实是上一章理子出门前折回去喷的香水。   同理还有一些,有些会在下一章出现,大家可以找找看哦~   感谢在2022-06-13 19:00:06~2022-06-14 17:58: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烟雨江南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夏日祭(3)   【天海理子】   我和松田阵平一踏出神社的大门, 就看见门口摆摊的老婆婆在卖各式各样妖怪的面具。   我向来是对这种小玩意儿感兴趣的很,于是拉着松田阵平,非要求着他买一个。   他被我拉着走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但是反正无论如何, 每次到最后他都会遂了我的心愿。   我好喜欢挂在摊子上那个小猫咪的面具,脸蛋圆嘟嘟的,眯着眼似乎很慵懒的样子。   我喜欢慵懒。   我和老婆婆说,我就要这只小猫咪了。   老婆婆说我好幸运, 这是最后一只小猫咪了。   松田阵平看样子也很喜欢这个猫咪面具一样, 他眯着眼上下仔仔细细地上下看了看我冲着他期盼的眼神,然后偷偷戳了戳我的胳膊, 示意我赶快拿下。   就这样我收获了我的可可爱爱猫咪面具。   但是松田阵平非说我把面具戴的歪歪扭扭的,怎么戴都戴不正, 非要亲手再给我戴一遍。   他真的很会挑刺!   我只能生气地把面具从脸上拿了下来, 丢到他怀里。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 无奈地笑了笑, 才悄悄走到我身后,轻轻为我撩起散落到脖颈的碎发, 然后把面具的绳子小心地绕到我的脑后。   但是我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有些疑惑。   我忍不住开口问他:   “好了嘛?”   结果这家伙听到我突然开口,差点慌到把面具碰掉了,真是好笑。   我给他选了一个狐狸的面具, 老婆婆说狐狸面具只剩下最后两个了。   我怀疑老婆婆的面具每个只进了两个货。   不过松田阵平似乎很喜欢的样子,他摆弄着他的狐狸面具了好久,非要我给他戴上, 还找理由说他自己戴面具会戴歪,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我只能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乖乖地低下头来,等待我把面具套在他脸上,将绳子绕到他脑袋后面。   我故意用力地拉了拉绳子,紧得他一皱眉,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给他带上这个可可爱爱的狐狸面具以后,还故意拍了拍他戴着面具的脸示意他我戴完啦。   松田阵平抬起脸,张牙舞爪地吼了两声要吓唬我。   谁会上当呢?他戴的是狐狸面具,又不是狮子老虎。   可能是天色渐晚,神庙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松田阵平转过头想提醒我跟着他,一起到人流量没那么大的地方。   我刚想跟上前,但是突然看到另一边有个孩子被人群挤到摔了一跤,跌在地上就哇哇大哭起来,人来人往的差点被其他人的脚踩到。   现在这么多人,摩肩擦踵的,要是孩子被踩到了就大事不好了。   我顾不得还在耍宝的松田阵平,连忙跑过去把她抱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用小手帕擦干净她脸上的泪花,轻声细语地问她的家长去了哪里。   小女孩啜泣着四处张望,似乎没有在人群里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她回过头的时候忍不住又要掉眼泪了。   我拉住她的手,打算和松田阵平一起把小女孩送到夏日祭的工作服务台那里广播寻人。   但是我一扭头却发现。   人来人往如潮水奔涌,我在疯狂涌动的人潮里伫立不动,但是却没有在人群里看到我想要找寻的人。   我和松田阵平,似乎被人群冲散了。   【安室透】   夏日烟火大会啊。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整天的忙碌完全没有休息的时候,这样的祭典在记忆里,似乎从来都没有实质地参与过。   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我听见了小兰和理子的对话。   原本我是不打算参与的,这样轻松愉快的娱乐活动本就不属于我。   但是临到那天下午,我在波洛咖啡厅里准备三明治,但是却心不在焉的,今天来咖啡厅的人都少了很多呢,大家都去看夏日烟火大会了吧。   我紧闭的心里像突然被打开了一扇门,但是门口确实空空如也的。   我坐在窗外,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他们都没有停留,穿着浴衣,三两个一起挽着手走着。   我低下头,没有迟疑。   我把围裙解下来,丢在椅子上。   推开门出去的一瞬间,我听见槚本梓在后面问我:   “安室先生,你要去哪里啊?”   我手一挥,头也不回:“不好意思,是很重要的事情,请让我早退吧。”   因为我有一个小小的私心,我似乎很少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那就一次吧,让我任性一次吧。   我换上了浴衣。   深蓝色的格子,似乎是在警察学院的时候和大家一起买的。   毕业以后我把它锁在柜子里,一次也没有穿过,没想到再见它,周围的诸事已经变化了这么多。   我穿着深蓝色的浴衣在夏日祭上闲逛,捞金鱼,卖御团子,卖香囊,挂风铃。   我没有为任何一个摊位驻足停留,因为我忍不住在人群里搜寻她的身影,想看看那个人在哪里。   虽然我知道她一定不是一个人来的。   除了我,谁还会一个人来夏日祭典呢。   ……   人来人往,都像褪色的风景画,里面只有一个人有色彩。   我找到她了。   她真的不是一个人来的。   为什么要用“真的”这个词,也许我的心里还存有一点点侥幸吧。   我不敢上前,因为她身边是那个人,和我穿着同样的浴衣,这是我们在警校的时候一起买的,深蓝色格子的——   阵平。   他们在面具摊上流连,她挑了一个猫咪的面具。   很适合她。   松田阵平似乎扯着脸和她咕咕叨叨了好久,她才勉强同意,他给理子戴上面具的时候似乎偷偷摸了她的头发?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敢保证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还缠着理子给他挑了一个狐狸的面具吧,他和狐狸一样狡猾呢。   不知不觉我看着他们竟然露出了非常欣慰的笑容,也许是看到曾经的好朋友竟然也有偷偷喜欢女孩子的一天。   但是我心里总有一点酸酸涩涩的,这是为什么呢?   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从小摊上离开了。   我还在发愣,但是脚却不由自主地动了。我神使鬼差地走上前,对买面具的老婆婆说:   “还有狐狸面具吗?我也想买一个。”   【天海理子】   我决定一个人先把走失的小女孩送到服务台,再去找松田阵平,说不定服务台在广播寻找小女孩的爸爸妈妈的时候,还能顺便帮我广播找一下走失的松田阵平。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没几分钟。   因为人群中又出现了深蓝色格子的浴衣,狐狸脸的面具,不知道为什么还戴上了一顶小草帽。   一定是刚才路边不知道哪个摊子买的,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是给他戴起来竟然出奇得和谐。   我兴奋地朝他挥手,示意给他我站着的位置。   他穿过层层人群来到我身边,那个身影逐渐在我眼前放大,放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来到我身边后,却站在这里沉默不语,木木地站着像一堵高大的墙。   他表现得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他被人群冲傻了,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他一把抓住拢到身边。   “怎么了?”听到我的疑问,他摇了摇头。   我又跟他解释了一下我在刚才捡到一个小女孩的事情。   “那么一起把她送到服务台广播找人吧!”我拉了拉他的袖子说。   “嗯。”他点了点头,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安室透】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买了那个狐狸面具,还买了一顶路边奇奇怪怪的草帽。   理子把我认成了松田阵平,我本来是可以拿下面具,拿下帽子,告诉她我不是他的,我是另一个人,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任由她扯着我的袖子,和她一起去把她捡的的迷路的小女孩送到夏日祭的服务台去。   我和她两个人一起牵着小女孩的左右手,在夏日祭繁华的街道上走着,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一定会觉得我们像一家三口吧。我突然蹦出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想法。   在路上那个小女孩看到路边的御手洗团子,老婆婆把糯糯胖乎乎的团子摆成一排排,看起来白乎乎的很好吃的样子,小女孩挪不动脚,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理子拉了拉我的袖子,就算是带着面具,我也可以看出她眼神巴巴地看着我,她说:   “她看起来好馋好可爱,我们为她买一个团子吧。”   我看着眼前两张巴巴的脸,我看她自己也是馋的不得了吧,两个小馋猫。   我点了点头。   她拿着三串团子,笑起来温柔地像在发光,开开心心地问我:   “你也吃你也吃。”   他拿着团子就要递到我嘴边。   我摇了摇头,向我示意我的份给她了。   要是我拿下面具的话,就会被发现了呢。   我希望这段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我们顺顺利利地把小女孩送到了服务台,那里她的爸爸妈妈已经在焦急地等在那里,抓着广播台的工作人员急急忙忙地描述女孩的相貌长相。   他们看到小女孩跑向自己,开心地不敢相信,蹲下身等待她扑到自己怀里,把她捧起来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快谢谢哥哥姐姐!”女孩的妈妈一手牵着她,向我们九十度深深鞠躬,向我们表示感谢。   小女孩用软绵绵的声音说:“谢谢小猫咪和小狐狸!”   “不客气呀~”   理子蹲下去,捏了捏小女孩圆嘟嘟的脸,和她挥手再见。   我目送着一家三口离去,想起自己孤零零,永远是一个人的童年。   我想着,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的话,我也想给一个孩子全部的爱。   可是我能有这个机会吗?   我不知道。   而这段短短的路程,都是我侥幸偷来的呢。   作者有话说:   一个场景发两方的糖,嘿嘿嘿   松甜甜和透子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透子还戴了一样的狐狸面具,把头发遮住了,只要他努力装,就可以蒙混过关   感谢在2022-06-14 18:00:08~2022-06-15 17:4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捧在手心的小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必看】夏日祭修罗场(4)   【天海理子】   后半段路的时候, 我总觉得松田阵平有一些呆呆的,不像以前话那么多,老是拉着我说话。   生病了?发烧了?吃坏东西了?   我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要是平时, 他肯定会问我:“理子大笨蛋,你没事吧。”   可是今天他却扭头躲避了我的眼神。   这家伙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我有些担心,伸出手想去掀开他的面具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温度是不是有些异常, 这年头发热可是大事。   没想到他竟然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躲避开了我的触碰。   你退半步的意思是认真的吗……   我气得扭头就想走。什么态度嘛!   没想到他连忙上前拉住了我,咳嗽了两声:   “有……有点感冒……”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 听起来有一点哑哑的。他怎么一下子就感冒了,明明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夏天傍晚的风太过凉爽才着凉的吗?   我有些担心地想拉着他往回走:   “既然感冒了, 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但是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只是摇摇头, 拉着我的手怎么也不放手。   “等……等下就好,只是有点鼻塞。”   他吸了两下鼻子, 表示自己并没有大碍。   “真……真的吗?”我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虽然这家伙的身体素质一向强到离谱,但是毕竟是生病了啊。   他固执地摇摇头,怎么也不肯回去, 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砰——”   这一声响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和他不约而同地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一颗子弹破空而出。   原来是一个小摊上的射击游戏。   一个小朋友举着比他头还要大的玩具枪,兴奋地向妈妈炫耀自己射中了一颗糖果。   “欸……”   我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不顾他在一旁傻愣愣站在那里的样子,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射击摊上。   原来这个射击游戏的目标瞄准物都是实体的, 有可可爱爱的玩具熊, 小摆件,小糖果还有我最爱的薯片和小饼干!   “松田阵平”此刻也跟随着我的脚步来到我身边,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奖品,他低声凑过来对我说:   “你……你想要哪个,我给你打一个下来。”   但是我摇了摇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刚刚那个小朋友都能拥有小糖果,可不要小瞧我啊。”   我向老板付了钱,拿来了十颗橡胶子弹,在手里颠了颠。   子弹的重量很轻,应该是没有办法打下特别重的东西,但是几袋薯片和饼干还是够用的。   射击摊上只提供小巧的玩具手木仓,射程不远,但是我觉得够用了。   薯片袋在…第二排第三个……   我眯起眼,将薯片袋纳入视线的射击范围内,一、二、三。   我扣动扳机。   砰——   薯片落网。   “好耶!”我高举起手欢呼,“晚上有薯片吃了!”   我把手里的玩具手木仓塞到“松田阵平”手里:   “你也来试试吧,你的准头肯定很好。”   他看着手里的玩具木仓,愣了愣,缓缓地举起手臂。   几乎没有瞄准的时间,他就像和下楼扔垃圾一样轻松随意地扣动了扳机。   砰——   又一袋薯片落入网中。   “是……是我喜欢的青柠味欸…”我呆呆地看着这袋薯片以光速落场,虽然早就对他的高超的技术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他的射击技术也太出神入化了一点。   “给你的,晚上有两袋薯片了。”他默默地又把木仓塞到我手里,对我说。   “好耶!”我兴奋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摇晃了两下,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两袋薯片。   那么接下来……   就瞄准那袋黄油小饼干好了。   正当我不顾老板肉痛的眼神,眯起眼睛,打算瞄准那袋看起来就很美味的黄油小饼干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你要不要试试那个超大盒的饼干。”   我扭头一看,旁边有位短发的姐姐,坐在射击摊上的小板凳上,看着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小奖品,在和我搭话。   “欸,是那个……”我的目光在一排排的小礼品上迅速扫去,锁定了最顶上的一个精致的大铁盒子,“是最上面那个吗?”   “是啊。”短发姐姐指了指那个铁盒子说,“那可是老板淘来的好货,大黄油酥脆青稞曲奇,还是极道少女限定联名款呢,只发行了五百盒,听说味道好吃到让作词人怒写五首新歌发行呢。”   “真……真的有这么美味吗?”我对极道少女这样的团体组合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面对美味的小饼干……我可耻的心动了。   “那可是老板设置的头奖啊,我看你准头很好,不如试试看。”短发小姐狡黠地向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可以一试。   我有些犹豫地举起了手里的木仓,那盒饼干的铁盒子看起来就很重,这个玩具手木仓里的橡胶子弹轻飘飘的,推下饼干盒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是我真的很想吃这个饼干,连名字听起来都非常美味的样子呢!   我确认了好几回瞄准的位置,再三谨慎才用力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精准地敲击倒了饼干厚重的铁盒子,发出来比前几个击倒礼品时更加响亮的声音。   但是饼干盒纹丝不动。   我有些失落地放下木仓,叹了一口气:   “果然依靠橡胶子弹是没有办法推下这么大的盒子的。”   “那也不一定。”   听到这个声音,我惊讶地抬头望向一旁说话的“松田阵平”。   他虽然带着面具,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面具底下自信的表情,他说:“只要找到精巧的位置,就算是橡胶子弹也可以晃动铁盒子哦。”   我呆呆地看着他,有些不太相信。   直到他扶起我的手举到半空:“用心瞄准,是真的可以的。”他说。   我将信将疑地闭上一只眼,用心瞄准,让目标进入了我的狙击范围。   有一只手附了上来,轻轻地握住了我扣着扳机的手,木仓管似乎向左边轻微地移动了很小很小的距离。   “一、二、三。”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喷上了我的耳垂。   我们一起扣动了扳机。   橡胶子弹在空气中摩擦着前行,“砰”得一声敲中了铁盒子的一侧。   铁盒子被击中后竟然移动了!   在万众瞩目当中,饼干盒子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地在架子上晃荡了两下。   在我期待的注视之下,整个架子都剧烈晃了起来。   我隐隐觉得这个架子摇晃得有些夸张,有些不对劲……   直到“轰隆”一声,仿佛山体崩塌,整个架子都塌掉了,惊起了一地尘土。   老板在旁边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我,沉默了。   由于木架子倒塌的声音实在过于响亮,半条街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旁边一个把嘴巴张成“O”型的小朋友呆了半天,然后天真地问她的妈妈:   “妈妈妈妈,这个姐姐是把所有的礼物都赢下来了吗?”   老板:我摊给你要不要。   被众人注目的我脸都有些发红,急急忙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松田阵平”在一旁帮忙老板把架子扶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对一脸悲痛的老板说:   “其实我们就打中了那个饼干盒,要不我们就拿那个作为奖品吧。”   老板表情从悲痛转为庆幸,他疯狂点头。   我几乎要被惊喜冲晕了头脑,拉着“松田阵平”的手不放,欢呼着跑上前从老板手里接过了我的奖品,兴奋地把饼干盒举到他面前:   “你好厉害!!你不会以前上学的时候,在警校是第一名吧!”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然后很慢很慢地说:   “不是的,警校第一比我厉害得多。”   【安室透】   正当我陪她赢下薯片和饼干后,还在发呆的时候,理子在我面前轻轻一挥手,她说:   “你怎么刚才到现在都呆呆的呀,不打啦,我们走吧!接下来我们去点灯笼。”   我规规矩矩乖乖巧巧地跟着她走了。   她在小摊上和卖灯笼的小哥讨价还价,兴奋的告诉我她用九折的价钱买到了两个巨大的灯笼。   她把左手边的灯笼递给我:“拿好啦,我们去点灯。”   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走到了灯笼墙前面,她一蹦一跳的,现在倒不像是只猫咪,像只小兔子。   我怎么老把她和动物联系在一起。   灯墙上挂满了烛火通明的灯笼,就像燃烧起来的一样,在夜晚烧明了半边天。   她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一根火柴,火焰跳跃着映照着她的脸庞。   “你帮我拿一下灯笼哦。”   她把灯笼递给我,然后拿着燃烧着的火柴伸进去,点燃了那根小小的灯芯。   火焰迅速转移到了灯芯上,因为她的呼吸带起的风,不规律地跳动了两下。   她点燃灯芯后慌慌张张“呼”地一下把火柴吹灭,好像是害怕烧到手一样。   她接过灯笼,转头耐心地寻找墙上挂灯笼的空格。   她在认真地挂灯笼,我在认真地看着她。   她脸颊旁垂落了一缕头发,我忍不住抬起手帮她撩到耳后。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庞的感觉,微微侧过脸向我看过来。   灯笼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连带着她的扑闪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芒,她的瞳孔闪烁着跳动的火光,亮晶晶的朝我看过来。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   我觉得这满墙灯笼的火光,都遮不住她的容颜艳丽。   抬眼就是满天星光。   在漫天星光熠熠之下,在满墙灯火燃跃之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抵得过所有的光芒。   可惜她的光芒对我太过飘渺太过迷茫,我想伸出手抓住,但是却晃了一个虚空。   就像在梦里一样飘渺   来日不论我在何方,不论沉沦在何处的黑暗,也许都不会忘记今天。   有人笑容款款,却抵得过万家灯火齐亮。   “诶呀!”   她一句话打破了我沉默的遐想。   “烟火大会好像要开始了,我们快来不及了!”   她的眼里充满了急切的情绪,慌张地提起自己的裙子,拉着我的袖子就匆匆忙忙往外跑。   “别急。”   我开口说,我的声音被风声吹淡了。   我抬起手,鼓起勇气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我突然想到,我竟然也会有机会用到“鼓起勇气”这个词,有些好笑,但是确实如此,   我鼓起勇气,我的手神使鬼差地,轻轻地,从她的手腕上滑落,然后紧紧地包裹住了她的手。   冰冰凉凉的,小巧柔软,我感觉我宽厚的手掌能一下子全包裹住。   她愣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   我不愿让此刻停留,我不想听她讲话,我要拉着她跑起来。   我希望这刻不要停下,我们要一直跑到天边尽头。   我们两个人一起在风中奔跑起来。   她用一只手扶住了头上的铃铛发饰,但是跑起来还是叮铃当啷得响,像悦耳的童谣。   她橘黄色的浴衣跑起来的时候好像晚霞,在夜晚划出一抹亮色。可惜我现在不能将这一刻用相机拍下来,我只能默默藏在心底。   我专注地带着她奔向河边的草地,那里是看烟花的最佳场所。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   她一定一定要看到烟花啊。   我希望她所有的愿望都实现   但是风把我的草帽吹掉了,我往帽子垂落的方向抓了一把,可惜没有抓到,帽子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   我感觉身后拉着的人渐渐的脚步放缓了,她停了下来。   我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我的金色头发掩盖不住了。   我只能把面具向上揭开,转过身,露出我的头发,我的眼睛,向她露出我全部的脸。   她会想放手吗?   可是我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她还愣在原地,我低头用一只手捡起我的帽子,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不要跑。”   我在心里偷偷说。   可是等我再抬起头时,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和我穿着一模一样的,深蓝格子的浴衣,带着狐狸的面具。   他看向我们两个,缓缓地揭下面具。   在我们目光相接之时,身后的天空被划破。   第一支烟花。   绽放了。   作者有话说:   暗处的小兰和新一:嘘——快看好戏   松甜甜:你问我为什么精准地在那里抓包?救命,我可是提前查了好多攻略的人啊!感谢在2022-06-15 18:06:58~2022-06-16 18:00: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3892288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静榭、浅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修罗场后续]夏日祭30秒   随着烟花上旋绽放的一瞬间, 我仿佛看到两个拿着狐狸面具的人之间,似乎有暗流涌动,电光闪烁滋滋作响。   画面似乎静止了, 只有天空中的烟花在不停地上升, 散开,坠落……   我看了看左边的深蓝色格子浴衣,又看了看右边的深蓝色格子浴衣。   我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似乎每一个节点都被精心的计算过, 从神庙到灯笼……   只要我稍微踏错一步, 结局都会不一样。   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从松田阵平戴上那个狐狸面具以后, 发生了什么。   画面像电影镜头一样飞速地播放着,一帧一帧在我面前飞速掠过。   停!   我迅速找到了一切的来源——   原来在被人群冲散的时候, 松田阵平是真的和我分开了。   他走丢了。   其实应该是我走丢了。   再次和我碰面的那个人不是他, 是戴着相同狐狸面具的安室透。   在混乱噪杂的人群中, 在天色将晚的背景里, 安室透散发着和他平时完全不同的气息,恍惚间我就以为那时候, 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个还戴着狐狸面具的松田阵平。   看到此刻面前松田阵平略带不满的脸,我下意识地就要开口道歉,是我的错, 是我认错了人……   可是正当我刚开口蹦出第一个字,松田阵平就大步走了上来,毫不客气地用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 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 轻柔地扣上了我的头顶, 揉乱了我的头发。   “你跑去哪里了呀。”他似乎丝毫没看见眼前的安室透一样,低着头问我,语气里似乎还有些小脾气。   可是还没等我回答他,安室透就突然打断了我。   他走上前伸出一只手,递给站在我身边对着他沉着一张脸的松田阵平。   “你好。”他的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礼貌地伸着手说,“初次见面,我叫安室透。”他把自己名字的那几个音节说得格外的重。   松田阵平没有伸出手回应,他冷漠地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安室透向他伸出的手并没有放下,他依旧带着微笑:   “我是安室透,请多指教。”他又重复了一遍。   “安-室-透?”松田阵平又重复了一次安室透的名字,就像是要确认些什么一样。   他这才放开了我,缓缓地从口袋里把手拿出来,又缓缓地抬起,伸出去紧紧地扣住了安室透的手,他们两个人的手在月光下紧紧的握在一起。   “你好。”他的表情依旧冷酷,他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丝僵硬,“初次见面,我是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说完自己的名字以后,却并没有立刻放开安室透的手,他们两个就像在较劲一样,谁也没有放开,紧紧地握在一起。   直到我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偷偷用手肘戳了戳松田阵平的腰,他们才勉强松开了手,不自然地往后回缩了一下。   没有我想象中生气的情形,松田阵平沉默着走路,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刚才的问题。   安室透也沉默着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快步走。   两个沉默的人像却像早已互通心灵交流了千百万遍一样,他们非常默契地同步走向了观赏烟花的河边草地,周围盘旋着低气压。   我连忙追赶上他们的步伐,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排除在了这个旋涡的中心,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最后当我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烟花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主动约着松田阵平去夏日祭的我被他抓到和另一个人逛起了夏日祭,他竟然一句话也没说,我们三个人最后一起看起了烟花。   整件事听起来也奇奇怪怪的!   这绝不是我本意呐!   烟花不断地向上飞旋着盛开,把草地上的三张脸映照得忽明忽暗,流光溢彩。   小兰和新一打打闹闹,边走边笑,一边看着烟花一边向草地靠近。   我突然听见了小兰惊喜地呼唤我的名字的声音:   “欸!是理子酱嘛!”   我回过头,看见小兰正乐滋滋地冲着我挥手。   突然她和工藤新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草地上三个人都回过了头,我在兴奋地和她招手的同时,旁边扭过头两张臭脸,他们还穿着一模一样的浴衣。   我似乎看见站在小兰旁边的工藤新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看他的口型似乎是说了一句:   “阿咧咧?”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松田阵平似乎都没有见过工藤新一本尊的样子,他摆出这么一副鬼表情出来,不会是猜想歪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上面去吧。   “小兰……”   工藤新一似乎是拉了拉小兰的袖子,偷偷压低声音对她悄咪咪地说,“要不……我们还是去另外一边坐着看烟花吧……”   不得不说工藤新一你说悄悄话的声音真的很大,和经常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死亡小学生有的一拼。   “诶诶,为什么呀……我还想和理子酱坐在一起呢……”小兰还想挣扎一下   “快走啦……”   不明真相的小兰被工藤新一紧赶慢赶地拉走了。   三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又静静地转头过去看烟花。   沉默,是今晚的米花町夏日祭。   ·   随着最后一幕烟花齐放,百朵烟火挤满了米花町的夜空,照得仿若白昼。   烟火大会走向了尾声,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后面站着的青草碎屑,拎起了刚刚赢来的零食袋子,里面满满当当装满了薯片和饼干。   “结束了啊。”松田阵平紧随着我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草屑,“可以散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安室透不放。   安室透也面带微笑地站起来,直面对上了松田阵平的视线,不过他的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是啊,结束了,理子,我送你回去吧。”   “等等。”松田阵平突然打断了他,插着腰反驳道,“为什么是你送她,我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你该回去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太晚啦。”松田阵平丝毫不在意安室透的话,他一边搭住了我的肩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让我留宿一晚好了,反正我留宿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那也行吧。”我想起上次松田阵平为了照顾发烧的我,在我床边靠着睡了一晚的事情,决定好心收留他,给他收拾一个客房出来。   “你不是开车过来的吗?”安室透臭着脸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硬生生掰下来,“加紧油门只管往前冲,一会儿就开回家了。”   他俩也太自来熟了吧,搭起话来就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明明几分钟前才刚刚认识,相互自我介绍呢。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眼见着两个人像是臭着脸要吵架的的样子,我本想打个哈哈说个其他话题的,比如什么,啊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   不过我似乎不用这么做,因为我突然听见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声尖叫:   “啊——”   就像流星划破夜空。   本来还在像小孩子一样拌嘴的两个人突然接收到这一瞬的讯息,神情紧绷:   “不好!”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拔腿朝尖叫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欸,等……等等我……”   我下意识慌慌张张地抱着我的一大堆零食,踉跄地跑了两步,也要跟着他们跑过去。   没走两步,这两个人又飞速转过头跑回来,一个人夺过我的薯片袋,一个人夺过我的饼干盒,又飞一般地跑没影了。   被迫被减轻负重的我双手空空,看着前面一溜烟跑走的两个人,在原地静默思考人生。   今天晚上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等我赶到出事的现场时,人已经躺地上不动了。   我叹了一口气,扶住了额头。   人在米花町,感觉不太好。   尸体旁边蹲着一个男生,他背对着我们,缓缓地站起来,向大家摇摇头,说道:   “已经没救。”   我四处望了望,没有每次必然出现的柯南的身影,而这个人,他的背影竟然使我感觉到一点熟悉。   工藤新一站起来询问了一旁一脸惊恐的女孩:“你在之前被害人还活着的时候,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女孩紧握着双手,害怕地贴在胸前,满脸害怕地摇了摇头,看来她就是那个发现尸体,尖叫的第一目击者了。   “理子……”小兰看见慌张跑过来的我,连忙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刚刚有人发现了尸体……”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也已经和工藤新一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进入了现场,蹲下来仔细查看凶案尸体了。   如果他俩没有一个人手里拿着薯片,一个人手里拿着饼干盒的话,这个场景恐怕会更加严肃一点。   安室透回头向我传递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放心,有这三个人在,算这个犯人倒了八辈子血霉。   小兰捏了捏我的手,冲我甜甜的一笑:“放心好了,新一在这里,一定可以破案的。”   人在米花町,我毫不担心。   我朝她点点头,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极为丰富的经验,这可是和柯南一起处出来的宝贵体验。   于是我非常熟练地从包里拿出手机,迅速地按了几个数字,在“嘟嘟”几声响后,拨通了目暮警官的电话:   “歪,烟火大会草地上,懂?”   目暮:“欧凯,马上到。”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理子,这30秒你心里想得是和我一起许愿,还是和零一起挂灯笼。   新一:我还是小学生,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感谢在2022-06-16 18:00:08~2022-06-17 20:01: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羊羊吃草 2瓶;Carlotta、啾啾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甜甜和零零和案件   目暮警官出警的速度非常快, 当他看见工藤新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了。   “哈哈, 工藤老弟, 有你在我就不担心啦。”他用力地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把他拍得一个踉跄。他晕乎乎的表情,快要让我以为他刚适应一个新身体一样。   “死者胸口中枪,失血过多造成死亡。”工藤新一冷静地整理现场发现的线索, 向大家分析道, “目击者小姐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亡多时了, 尚未知道具体的死亡时间是在哪个节点。”   他沉思了片刻,向现场围观的众人发问:“现场有谁听到了木仓响吗?”   现场围观的众人开始低下头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说听见了枪声。   按理说, 在观赏烟花的河边草地上, 人来人往,如果有人暗地里开枪杀人, 枪声或轻或重一定会被听见,但是今天的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见枪声,真的是非常可疑。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似乎空气中除了烟花上升和爆裂的声音, 就没有听见其他什么可疑的声音了。   “这么说来,如果没有听见枪声的话……”工藤新一的表情似乎是代表着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他冷静地看了一眼一旁在查看尸体的安室透和松田阵平, 三人对视一眼。   “那应该就是有别的声音掩盖住了枪声。”松田阵平非常冷静地作出了判断。   别的声音?   大家的心里都出现了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石井小姐突然“啊”了一声, 举起手大声开口说:“烟花大会上最适合掩盖枪声的声音,不就是烟花上旋时发出的爆破的声音吗!”   “看来凶手是趁着烟花爆炸的那一瞬间开枪射击的了。”目暮警官点了点头,也迅速作出了判断,“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就可以缩短到烟花开始绽放到结束的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内了。”   被害者的尸体还没有完全僵化,尸僵也还没有形成,可以判断出他死亡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但是具体的时间范围肉眼是无法判断的,如果可以将死亡时间如此具体地缩短到某个时间段,对破案也是会有很大帮助的。   此时现场的几波人里,有围观群众,有警察,还有侦探。当然警察们和我差不多都和围观群众一样背着手在凑热闹,只有侦探们在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   安室透查看完尸体,从尸体旁边缓缓地站起来,分析道:“是托卡列夫子弹,应当来自一把托卡列夫手木仓。”   大家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懵逼。   现在的咖啡厅服务生都这么牛了吗?连鉴证科的活都包了欸,一个人肉眼就可以看得出子弹的类型。   我看了看一旁一群晃晃悠悠无所事事的警察,洗耳恭听,不住点头的目暮警官。   我觉得米花町咖啡厅招人的要求可真他爹的卷。   “鉴于凶手持枪的缘故,还是尽早把现场无关的人群疏散好了。”目暮警官当机立断命令手下的警员赶快去把烟火大会上的人群尽早疏散离去。   此时高木警官也带来了被害人的信息——   吉田,男性,和女友石井小姐一起来看烟花,中途两人因为不愉快发生了争吵,石井小姐一个人气冲冲地跑走了,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友躺在草地上冰冷的尸体,胸口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原来这个目击者就是死者的女友啊。”我看着一旁还在抹泪的石井小姐,偷偷地对小兰说。   “我知道了!”   目暮警官灵光一闪,一拍脑袋,兴致冲冲地对工藤新一说道,“这回我一定可以推理出案情!   一定是与男友吵架的石井小姐怀恨在心,趁着烟花上升时候的声音作为掩盖,杀掉了男友,再伪装成目击证人发现尸体,假装惊吓发出尖叫。”   “胡……胡说!”石井小姐听到了他的推理,急得眼睛都红了,她一边啜泣,一边用着颤抖的声音反驳道,“我们虽然在今晚因为一些事情产生了不愉快,但是我们的感情一向非常好。我怎么会因为吵架就冲动杀人呢,而且情侣之间哪有不拌嘴的……”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又抽咽着哭出声来。   “这起案件应当不是冲动杀人。”松田阵平无情地反驳了目暮警官的猜想,“凶手使用的是手木仓,应该是早有预谋并筹备良久,如果是一时情绪而冲动杀人,犯人一般都会使用身边的物品作为凶器。”   安室透点了点头,非常自然地顺着松田阵平的思考说了下去:“可以查一下被害人的人际关系,生活中工作中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目暮警官马上对身边的小警员说:“听到了吗,go go go查查查。”   小警员点点头飞快地跑走了。   安室透将视线转向了还在一旁哭泣的石井小姐,“不过我还是要例行询问一下,石井小姐是否知道吉田先生在现实生活中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呢?”   石井小姐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他做人做事一向都很真诚,同事和朋友都很喜欢他,没听说过有什么仇人。”   她停顿了良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随即飞速补充道:“但是他去世的父亲似乎留了一大笔高利贷下来,不过他一直在努力工作还钱,已经还了一大半了。”她抹了抹眼泪又继续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今晚有些不愉快也是因为这个。但是他说他快要还完了,以后就可以攒钱和我一起生活了……”   目暮警官:我知道了!真相一定是……   毫不留情打断·我:你可闭嘴吧。   米花町法医守则上说,目暮警官的推理十次有十次都是来拖延进度条的,就算是标准三选一都能完美避开正确答案。   目暮警官一脸委屈:“不能让我说完么……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讨债的上门讨钱,争执之下一木仓毙命,这事不是也挺常见的嘛……”   “不会的。”工藤新一马上对目暮警官的猜想作出了否定,“如果按石井小姐的说法,吉田先生有稳定的工作,债务也已经还了一大半,这个时候讨债人是不会亲手断送未来的收入的。而且他们是不会选择在烟火大会这样人员密集的地方上前寻仇,他们会倾向私人解决。”   “其实我还有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石井小姐。”安室透偏过头看着还沉浸在深深悲痛中的石井,问道,“请问石井小姐在和吉田先生吵架以后独自一个人跑开,是去了哪里呢?还有在烟花表演开始的时候,你又在什么地方呢?”   石井小姐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吵架以后我心情很不好,就一个人在街上逛了逛,后来就在那边的射击摊子上买了二十颗子弹,还赢了几包糖果。”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几包五彩斑斓的糖果,向大家展示。   “所以说你只有在射击摊上的时候才有老板做你的不再场证人,前面的一段时间是没有人作证明你在哪里的吗?”松田阵平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话里隐藏的线索。   “应该是这样吧……”石井小姐思考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当时街上人山人海的,应该没人注意到我跑过去了,不过第一支烟花开始绽放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射击摊上面了,那时候那里的老板可以为我作证明。”   “如果按照之间的推理,凶手是利用烟花的声音掩盖木仓声的话,石井小姐在这段时间内是有充分的不再场证明的,应该就可以排除杀人的嫌疑了。”目暮警官用手摸着下巴仔细思考道,“而且她赢了好几包糖果,普通人没点时间也拿不下来的吧。”   “我和吉田的感情一向很好。”石井小姐说着说着又伸手擦了擦脸,好像又要忍不住要落下泪来,“我已经下定决心和他好好生活了。而且那个射击游戏的难度也是很大的,糖果只是最低等的奖励,很多人连最低等都没有就空手而归。上面的饼干盒和终极大礼,根本就不是为人类设置的游戏嘛!我玩了很久才赢了一点点糖……”   我默默地把从射击摊上赢来的限量饼干大盒和薯片袋往身后藏了藏,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随后高木警官带着长者两撇小胡子的射击摊老板来了,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短头发的姐姐,正是刚才在射击摊上向我推荐瞄准极道少女联名款饼干盒的姐姐,她说她是射击摊老板的女友,渡边。   渡边小姐留着短发穿着皮衣戴着choker,来时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反而是射击摊的老板留着小胡子,一脸亲和笑哈哈的样子,他们像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为石井小姐做了证明,证实她在烟花表演后一直都呆在射击摊上。   这时候高木警官突然收到一则消息,他附耳对目暮警官说了两句话,目暮警官的脸色突然变得难以捉摸起来,他皱起了眉头问渡边小姐:   “听说你是吉田先生的前女友?”   “是又如何?”渡边小姐将烟举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紧接着牢牢地挽住了一旁射击摊老板的胳膊,“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他交往了新女友,我也有了新男友。我的新男友可比他好多了。”   她说完,射击摊老板连忙干笑了两句,拼命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目暮警官又开始胡乱猜测了,“渡边小姐和射击摊老板两个人也有动机啊,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前女友的现男友,如果说怨恨的话也不是不成立。”   渡边小姐听见他的话似乎有点生气,她拿下手里的烟,有些不服气地对目暮警官说:“虽然之前我们分手的不是很愉快,但是这笔账我早就不在意了。况且我们两个也是有不再场证明的,烟花表演的时候,我们两个和石井小姐一直呆在射击摊上,互相都可以证明。而且……”   她突然停下了话头,把手往我的方向一指,说:   “而且在烟火大会开始之前,这个小姐和她男朋友也在我们摊子上玩,还拿走了最高的奖品呢!”   我:???   松田阵平:!!!   安室透:^_^ ^_^   小兰:“理子酱,你和那个卷毛小警察一起去玩射击游戏了!?”   我:(抓狂脸)不要再来火上浇油啦!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被说男朋友是很高兴啦……但是和她一起玩射击游戏的人不是我啊!   甜甜还不知道零零去卧底了,还没来得及沟通,此刻零在心虚心虚,松甜还在自我挣扎:降谷零换了个名字是去执行特殊任务了,还是换个名字泡我喜欢的妹?   其实毕业后突然消失,大家心里都有点猜测到,抱头痛哭有点夸张了,也就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吧(我瞎说的)   当着理子面还没来得及交流交流,他俩心里想的都是:晚上理子先跟我走,明天再来找你个大傻掰好好“沟通沟通”   感谢在2022-06-17 20:01:08~2022-06-18 22:18: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浅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久违的合作   此刻卷毛小警察的头上似乎已经有隐隐的怒火了, 在场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们三个可是对这事清清楚楚明白得很。   松田阵平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还和他去玩射击游戏了?”   我隐隐感觉到他压低的声音里有些不满, 连忙试图挽回:“我以为我是和你去玩了……”   “你的饼干薯片都是他赢的?”松田阵平眼睛里闪着我不懂的复杂的神色。   “薯片是我自己打下来的。”我听到这话, 开始有些得意洋洋起来,“那个饼干盒实在是太重太大了,我技术不到家,只能他帮忙。”   “你……真有出息……”松田阵平仿佛在咬牙切齿, 他像是在赌气, “下次我把整个摊子都赢下来给你。”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刚才我们其实确实把整个射击摊架子上的礼品都打下来了, 只不过动静有点大,我只是不太好意思, 就拿了一个饼干盒回来罢了。   松田阵平:你们把摊子拆了?!   我看见一旁不小心听见这话的射击摊老板僵硬的脸, 他一定是想起了刚才射击摊上哗啦啦如瀑布一样倒塌的事情, 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连忙挽回:“不用不用,他也没那么厉害, 他还说你上学时候的第一名更厉害呢!”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他!放!屁!”   此时安室透正在和工藤新一讨论案情,我看见他偷偷瞥了我们一眼。   不过目暮警官咳咳了两声及时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拉拉扯扯:“好了好了,回归到案件。   既然这样,那就是说现在的三名嫌疑犯, 死者的现女友吉田小姐,前女友渡边小姐,前女友的现男友射击摊老板, 都有不再场证明, 那么这桩木仓击案看上去无法下手啊, 难道真的是前来催债的社会分子犯下的罪行吗?”   “并不是别的人员犯下的罪行。”工藤新一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道光,他缓缓地说,“凶手一定是被害者认识的人,而且还是能让他放下戒备的人。”   “这……为什么这样讲呢?”目暮警官有些不理解。   工藤新一向大家展示了被害者胸口中枪的位置,那里有一个血淋淋的黑洞,他解释道:“因为死者是被正面袭击的,子弹从他前方刺入胸口,他才因此倒地。   一般来说,坐在河边草地上看烟花的观众都是面朝河面,观看对面燃放的烟花,如果是讨债分子,应当是从后方走来,射中的应当是死者的背部。而根据死者倒地的方位看,死者是正对凶手,很可能双方还进行了谈话,凶手才正面袭击。”   我知道了!(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8 0 8 0 t x t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根据米花町法医守则,发生在米花町的案件,十有八九的凶手都会从三个嫌疑人中三选一得出。而此刻,出现了三个嫌疑人,人员凑齐!   “凶手一定是这三位中的其中一个。”我偷偷压低了声音对松田阵平说。   他似乎是很惊喜地看了我一脸,点了点头,并颇加赞许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带着一脸“不错啊”的神情。   不过幸好他没有追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即便大家知道凶手在三人之中,现场还出现了一个尚未解决的问题。   看着现场的三名侦探都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他们一定都思考到了同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现场的三个嫌疑人都有非常完美的不再场证明。   但是三位嫌犯之中必有一个真犯人。所以到底是哪位的不再场证明是假的呢?   工藤新一再次开始埋头梳理案情:“吉田小姐在烟花表演开始的时间一直在射击摊,这段时间内三个人都可以互相证明。   而且她在之前那段时间在街上闲逛,虽然没有证明人,但是那段时间死者还活着,所以可以排除在这段时间杀人的可能。   而渡边小姐和射击摊老板不管是在烟花表演之前还是之后都一直在摊子上招呼客人,他们也没有空闲去实施犯人。   之前还有理子姐……小姐作为不在场证明人。”   等等!我听到工藤新一刚刚的话虎躯一震,他本来是想说“理子姐姐”的吗??   虽然男高生是很嫩是很年轻啦,但是叫姐姐会不会太夸张啦!   “他刚刚叫我什么?”我怕我年纪大了耳朵出问题了,还特地问了问一旁全身心沉浸在推理案件的松田阵平。   “理子……”松田阵平还在回想工藤新一的话,但是就已经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   “理……理子小姐。”工藤新一摸摸他的脑袋,表情僵硬,“我刚刚说的是理子小姐啦,听兰说她认识了一个漂亮善良性格又好的朋友,一定就是你吧!”   “欸……我有和你……”小兰在一旁一脸懵逼道。   不过接受到高中生夸奖的我顿时就自动屏蔽了他话里的漏洞,马上忘记了刚才的差点被称呼“姐姐”的事,变得羞涩不好意思了起来:“没有没有什么漂亮善良性格好,小兰才是个天使呢,认识她可开心了……”   “认识你我也好开心!”小兰听到我的话,瞬间握着我的手一脸真诚,我们两个看上去身边就像围绕了一排天使头上的光圈,“最喜欢理子啦!”   “咳咳。”工藤新一有些不自然地打断了我和小兰的深切交流,强行用推理打断了我们的眼神碰撞:   “接下来……如果吉田小姐的时间线前后交换一下的话,案件似乎就可以清晰起来了,比如她之前去的射击摊,后来才去闲逛,这样后面一个人的她就有充足的时间去杀掉……”   “等等!”安室透突然开口打断了工藤新一的推理。   他用着锐利的眼神瞟了工藤新一眼,我明显地感觉到这个高中生侦探的话像卡壳了一样,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光。   在场的三个侦探就像突然不约而同地触摸到事实真相的大门一样,互相灵感蓬发地对视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工藤新一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在草地上全程围观的我猝不及防地接收到了案件破获的消息,甚至还没有晃过神来,手里的薯片才吃了半袋呢!   松田阵平推着我的肩膀,我被动地往射击摊的方向移动,他转过头对目暮警官说:   “把大家都召集到射击摊上吧,凶手的手法……以及他作出完美不在场证明的依据,已经大白于天下了。”   吉田小姐一脸紧张地攥着手里已经哭的湿哒哒的纸巾,渡边小姐就和一开始我见到她的场景一样,坐在小板凳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摇摇摆摆地晃着腿,射击摊老板倒是有些不自然,我怀疑他是看见我和安室透这两个堪比扫荡礼品大军的人又开始害怕了。   工藤新一向安室透和松田阵平微微一点头,开始了他的推理秀:   “首先就是要解决不再场证明的问题,其实大家的不再场证明和出现的时间点都是没有差错的,渡边小姐和射击摊老板确实全程都在射击摊上没有外出,吉田小姐在与男友吵架后先去街上闲逛,然后才去射击摊玩射击游戏。”   “可是如果大家都没有撒谎,谁又有空去杀人呢?”目暮警官沉了脸,对案件的信息感到头痛。   “事实就是,一开始死者就不是死于烟花绽放的那半个小时里,换句话说,在那时,他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工藤新一的话让我倍感震惊,我喃喃道:“可是根据尸体的尸僵和皮肤弹性,他确实没死多久呀。”   安室透转过头,对我展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确实死了没多久,只不过是一个小时内和半个小时内的差距罢了。”   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位置,挡住了安室透的视线,接着说:“因为凶手根本不是利用烟花的声音掩盖枪声的,这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似乎脸色不是很愉快:“应该是你和某个家伙拆射击摊的时候,发出的巨大声响掩盖了枪声吧。”   “欸,拆射击摊?”小兰睁大了眼睛,“你这么猛的吗?”   “失误失误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摆了摆手。   “不过这种小概率事件不都是偶然性的嘛,毕竟谁也不知道在射击摊上的某个人有能力拆摊子吧。”目暮警官提出了疑惑。   这回的我,应该知道了答案,不过我有些犹豫地回答了目暮警官:   “其实那个时候……渡边小姐让我改变目标,去射击最顶上的超大号铁皮饼干盒,这才导致了第二枪用力过猛,把整个架子搞塌了……”   我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余光看见松田阵平脸色铁青,我估计他又在记恨我认错人的事情了。   安室透像是完全没看见松田阵平的脸色一样,他顺着我的话接着说:   “其实一般的射击找好角度确实可以打下难度最高的铁皮饼干盒,但是并不会让射击摊倒塌,我去帮忙摊老板扶起架子的时候,注意到他的架子绑带并没有栓紧,架子也不是很牢固,估计换个人来,只要打下饼干盒,射击摊都会因为失去支撑而倒塌。”   “这样的话凶手难道是故意引导目标的——渡边小姐?”   目暮警官疑惑的眼神瞥向了咬着烟头,一脸愤恨的渡边小姐。   渡边小姐夹着烟的手忿忿地落下,生气地把烟头掐灭,塞进了烟灰缸里,她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只是巧合罢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射击摊子上吗?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确实如此,渡边小姐确实没有时间跑去杀人。”工藤新一点了点头说,“因为杀人的不是渡边小姐。”   “难道是……难道是……”   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和以往我们遇到的所有三选一的案件都不一样。   如果真相是这样,那这可真是一个精妙的手法。   作者有话说:   一直在思考松甜和零零该以什么方式延续三人修罗后的尴尬场景,果然还是一起破案吧!合作是不是有警校青葱的感觉呢~   大家可以推理一下谁是凶手呢感谢在2022-06-18 22:18:06~2022-06-19 20:05: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惊艳的高坚果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到底谁送谁回家!   “没错。”工藤新一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朝众人点了点头,“凶手就是,   在烟花表演开始前, 在街边闲逛, 而且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石井小姐,用手木仓正面击中死者的人就是你吧!”   突然被指到的石井小姐有些惊讶地往后退了两步,她面对天才高中生侦探的指控,两眼不可置信地睁大了, 甚至脸上因痛失爱侣的泪光还没有擦干。   不知为何, 她摸了摸脸上未干的泪花,当着大家的面竟然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别开玩笑了。”她笑中带泪摆了摆手, “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罢了,哪里来的木仓呢。”   她说着拉开了手拿包的拉链, 倒转过来, 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都往下倾倒在杂乱的草地上, 哗啦啦铺了一地。   我定睛一看, 只有一些女性的东西,并没有用于射杀死者的托卡列夫手木仓。   她丝毫不慌张地蹲下身, 一边把自己的东西从草地里捡起来,一边说:   “烟花大会人流量多,门口有探测仪,如果我带木仓进来的话, 就会马上被检测到,连烟火大会都进不来,怎么可能我是凶手呢?”   她的话看起来毫无破绽, 但是我坚信工藤新一破案的准确性, 吉田小姐绝对有问题!   虽然木仓是烟火大会的禁止物品, 但这并不能大消她的嫌疑。   我觉得这只是她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把木仓带进来了而已。   “其实这也不难……”   安室透悠悠插了一句话,石井小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因为如果身份是射击摊的摊主,带一把木仓进来就很容易做到了吧。”   “欸?”大家听到他的话,目光纷纷投向了正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抽着烟的渡边小姐。   “怎么又是石井小姐又是射击摊摊主啊……”目暮警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这些侦探还真是会说大话呢。”石井小姐冷哼一声,拨了拨她一侧的头发就想转身离开,“我可不陪你们玩什么侦探游戏了。”   “请等一等,石井小姐。”一直没有出声的松田阵平叫住了石井小姐要离开的步伐,“恰恰真相就是这样。”   他颇为冷静的说。   “因为……”   三个侦探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这是一场双人犯下的罪行。”   “共同犯罪?!”   在场的人无不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失语。   “没错。这正是一场共同犯罪。”工藤新一的目光变得坚定,他开始了他的推理秀,   “渡边小姐和石井小姐恐怕早已熟识,因为她们都共同怀着对吉田先生的怨恨,所以一起策划了这桩凶杀案。   渡边小姐负责将凶器木仓带进烟火大会的现场,负责引导射击摊上的顾客射击巨大的饼干铁盒,弄倒射击摊发出响动,此时石井小姐接受到渡边小姐的信号后趁机开枪射击,枪声被掩盖后无人注意,接下来再来到射击摊上,双方互为对方做不在场证明。至于烟花声掩盖木仓声,只不过是为了误导警方的判断罢了。”   工藤新一的推理完毕后,现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接着,渡边小姐突然拍起了手,掌声打破了这一极度安静的时刻。   “你的推理实在是很精彩。”渡边小姐的脸上充满了不在乎的神情,“但是你有什么证据吗?你说我带进来了一把真木仓,那现在它在哪里呢?这个射击游戏摊上,可都是塑料玩具木仓啊。”   确实,我当时在射击摊上的时候,摸到的木仓都是只能装橡胶子弹的玩具。   “啊咧咧~”松田阵平突然摸起了一把挂在射击摊墙面角落的一把玩具枪,假装惊讶道“这把玩具木仓的手柄看着似乎蛮逼真的,不过木仓头却是塑料的,好奇怪哦~”   渡边小姐冲上前去夺过他手里的玩具木仓,有些不自然的说:“质量批次不太一样,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松田阵平把手一举高,就轻易地夺过了渡边小姐想要去拿过玩具木仓的动作。   他灵巧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把手里的玩具木仓拆成了一堆零件,手里只留下那个木仓柄,接着,他又一一重复刚才的动作,拆掉了射击摊上所有的玩具木仓。   安室透在一旁眼睛含着笑看着他的大型拆家行为,直到松田阵平的手里已经攒了许多零件,他手极速上下翻飞,就和变戏法一样在手里重新组装出一把和其它的玩具木仓画风完全不一致的手木仓。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就算是在外行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个精致的程度——   这是一把真木仓。   原来渡边小姐把真木仓的零件全部拆除后散落在玩具木仓的里面,以期瞒天过海,可惜,她遇上了松田阵平,拆零件他最在行。   曾经他为了帮我收纳杂物,在冬天拆掉了我的大型电风扇,在夏天拆掉了我的大型电暖炉,把零件堆成了一座小山,一齐塞进了储藏柜里。   每到气温变化,我只能待在家里等待他的极速救援,把那堆零件跟拼图一样重新装好。   面对铁证如山,渡边小姐终于败下阵来,她看着拼凑出来的这把手木仓,沉默了许多,终于摇摇晃晃地跪倒在地,承认了罪行:   “是我做的,但是与她无关。”   “你……”石井小姐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她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你要为她担下全部罪责吗?你明知道这样的解释错漏百出。”安室透对跪在地上的渡边小姐说。   但是还没等渡边小姐回答,石井小姐突然瘫软在地,她哭着喊道:   “我承认!是我杀了吉田,他活该!”   她们两个人跪倒在地抱头痛哭起来。   在她们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们才知道了案件的真相。   原来吉田先生并不像他平时向大家展现出来的那样,他并不是一个谦逊礼貌待人温和的人,他私底下会对女友拳脚相加,还会同时脚踏好几条船,出门寻乐子。   石井小姐是一位家世清白的乖乖女孩,经不住吉田先生的穷追猛打同意了他的追求。刚开始吉田先生还是一位温和有礼的好男友,但是没有想到他同时还交往了很多位女友,自己只不过是他的情感发泄器和提款机。   本来石井小姐还被蒙在鼓里,直到渡边小姐找上门来。   渡边小姐本来是一位很酷的朋克歌手,与吉田交往后发现他的出轨行径后,她忿忿不平地找到了其中一位被骗的石井小姐,并告诉了她真相。   石井小姐本来不太相信这件事,拒绝了渡边的帮助。但是在一次次目睹经历吉田的反常行径后,她终于选择像渡边小姐一样,向吉田提出分手,但是恼羞成怒不愿放手的吉田不仅拒绝了她的分手请求,还对她大打出手,令她无法反抗。   石井小姐无奈之下,走投无路地像同为受害者的渡边小姐寻求救援。   那时的渡边小姐已经有了新的男友和新的生活,她听到石井小姐的求助,想起自己从前的遭遇,气不过决心帮助她脱离苦海。   没想到两个一起对抗可恶的吉田先生的女孩,还是没能抵抗住一个暴怒的成年男子的攻击。   吉田先生红着眼眶揪住她们两人的头发,并嘲笑渡边小姐不过也是自己剩下的杂货,并扬言过几天要整理好他们从前的隐私照片,一起发到她新男友的邮箱里。   最终两个走投无路的可怜女孩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让吉田消失在最后一声烟花的绚烂之中。   原来这次不是三选一,是三选二,两人配合才打出的不在场证明,甚至连我和安室透都被忽悠着做了她们的不在场证人。   不过案件的真相依旧是这样的触目惊心,我甚至有些同情她们。   我压低了声音,有些难过地偷偷对松田阵平说:   “怎么办,我竟然觉得那个吉田先生很活该,凶手倒是很可怜……”   “这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启齿的事情……理子。”松田阵平目送着目暮警官将两个女孩送上警车的场景,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吉田先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女孩们是弱者,如果她们的家人朋友警察能给予一点点帮助,将坏人送到监狱里,她们原本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如果我也遇上这样的事情……”   我有些有感而发。   “不会的。”   松田阵平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他转过脸来非常认真地看着我,“不会的。”   他说:   “你有很多爱你的人,我们永远永远,不会让你遇上这样的事情。”   ……   大冤种三人组最后在颇具米花町风格的案件中结束了夏日烟火大会的一天。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在人群渐散的草地上又陷入了一开始似乎永无止境的沉默当中。   安室透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我送你回家好了,现在挺晚了的。”   松田阵平不甘示弱,就想要和安室透赌气一样:“我送你回家,让这家伙哪凉快哪呆着去。”   被迫要哪里凉快待哪的安室透:“我们之间的情谊就这样不堪一击吗!”   一脸懵逼的我:“你们两个什么情谊??”   安室透,松田阵平异口同声,双人摇头:“毫无情谊。”   眼看着他们两个又想要斗嘴,我默默地插了句话:   “要不……我自己回家吧……”   “不行!”   两个人异口同声,转头驳斥了我的提议。   这时候倒是一条心。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个个智商挺高,凑一起的时候却像两个小学生一样斗嘴。   我打算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从他们身后溜走。   刚走了两步,总感觉手里空荡荡的。   薯片吃了一袋,还剩一袋,大黄油饼干盒也在。   等等……   零食都在,可是我的香囊手提袋不见了!   听到我"诶呀"一声,两个还在嘀嘀咕咕置气的人才注意到了失魂落魄的我。   “怎么办……”我向他们展示了我手上一大堆的零食,“零食们都在,可是我的手提袋不见了。”   安室透略加思索,马上得出结论:“一定是忘在刚才看烟花的草地上了,我们跑到案件现场,拿了零食,就把手提袋落在原地了。”   松田阵平敲了敲我的脑袋:“不愧是你,随身物品都能忘,但是吃瓜小零食忘不了。”   我冲他“嘿嘿”一笑,连忙赶回原先看烟花的草地上。   果然!我的香囊手提袋就安安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孤零零地被我遗忘在角落。   安室透拾起袋子,吹了吹上面的灰,递给我,说:“快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少了。”   我拉开拉链翻找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很少,基本都在:“只是……”   “只是什么?”   “好像……之前在神庙求的那张算吉凶的黄色纸签不见了……”我又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确定我一开始叠好放进小包里的卦签不见了。   “只丢了这个吗?”松田阵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这也太奇怪了,只丢了这个……”   安室透在一旁并不知道我求纸签的故事,但是松田阵平却是和我一起去拜的神庙,那个老和尚让我在夏日祭结束的时候再打开独属于我的签文,但是现在它却不见了。   我在草丛里找了两圈,也没有找到那个黄色的签文。   不知道黄色的符纸被风吹散到哪个角落,也不知道上面的签文究竟是吉是凶,是福是祸,我只知道在这个充满着晚风,烟花和灯笼的夏日祭,就和消失的吉凶算签一样,成为了我记忆里永远沉浸的回忆。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emo:你有很多爱你的人,究竟差不差我一个……   零零不emo:你有很多爱你的人,我就算插队也要排第一个   零零:甜!我们之间的情谊 终究是错付了!   感谢在2022-06-19 20:05:33~2022-06-20 18:0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悠悠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和松甜甜一起看电影   夏日祭烟火大会似乎是开启了米花町慢悠悠夏日的一个信号弹, 连窗外的蝉鸣都开始变得浮躁和绵长,气温开始上升,街道似乎都被太阳光蒸腾到变形成波纹状, 热气腾腾地向上蒸腾着。   我赖在阴凉舒适的公寓里, 被这个天气热到更加不愿意出门了。   久违推开窗,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树叶已经变得郁郁葱葱,遮挡了一部分窗外的风景。   在一片浓绿的罅隙中透去,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在我的公寓楼下晃晃悠悠, 似乎还在朝楼上招手。   他挥手的动作从树叶的缝隙里透出来, 隐隐约约地看不太清楚。   我朝左边歪了歪头,避开了浓密树叶的遮挡, 疑惑地从窗户里朝楼下望去。   一个戴着墨镜的人正双手挥舞,还在楼下跳着蹦着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嘿!”那个人双手疯狂挥舞着朝我招手, 顺便摘下了他的墨镜。   我看到他的脸, 心里了然。   原来是松田阵平。   “今天好热啊!你来找我干什么呀!”   我趴在窗口, 一只手贴在嘴边, 大声地跟他喊话,生怕他听不见。   松田阵平掏出他的手机, 远远地跟我指了指屏幕,示意我快去看手机。   我从窗户里伸回了脖子,回过头去找我的手机。   我这才意识到这一整个早上,我似乎都把手机扔在床头充电, 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点亮手机屏幕,我才发现松田阵平已经给我发了无数条信息,来自松田阵平的绿色条消息提醒已经占满了整个手机屏幕, 气泡哗啦啦向下拉都见不到底的那种。   “今天是看电影的日子哦!”   “可不可以穿裙子……”   “你不会睡过去了吧…幸好电影是在下午, 我早上就来通知你了。”   “在你家楼下啦~”   “你不会真的还在睡吧??”   “hello~hi~”   ……   信息很多很多, 我没有看完,不过他表达的应该都是一个意思。   不过他说得对,我确实……刚才还在赖床。   不过……电影?   什么电影?   最近的事情太多太繁杂,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原来之前松田阵平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看《无间道卧底大战哥斯拉》。   不愧是他想看的电影——   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迷迷糊糊地答应他的。   之后我还经历了被坏蛋管家一棍子爆头的惨痛经历,迷迷糊糊使这件事更加被我抛在脑后了。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烈日阳阳,松田阵平大老远顶着大太阳赶过来,也不好意思让他回去,反正电影院里也有大空调的,凉风习习,在哪吹空调不是吹空调呢?   当然,如果后面坐在电影院座位上昏昏欲睡的我知道这个破电影这么垃圾的话,我就算再在床上睡上一下午,我也一定是不会来的。   松田阵平相当热情地和我介绍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多么精彩的斗恶故事,一个勇敢的公安警察为了爱和正义潜入邪恶组织当无间道卧底,最后为了消灭邪恶反派意图放出哥斯拉毁灭地球的计划,化身日本战狼与哥斯拉一战。   最终战狼警察痛击哥斯拉,将他封印到太平洋深处,黑暗终究散去,光明笼罩大地。   但是我在看到主角和配角在天台见面,你给我一个机会,怎么给你机会的时候,我就已经睡昏过去了。   不得不说电影院的空调和软椅子,催眠效果和高中课堂有的一拼。   等我睡眼惺忪地醒来时,电影已经放映到了结尾。   主角拿起光剑一刀劈开了朝天大吼的哥斯拉,将它一脚踹进广阔的太平洋,最后与正义的伙伴一起踏上了新的征程。   等等?错过了一堆剧情的我一脸懵逼。   这还是个科幻片?光剑哪里来的?   正当我还在满头雾水的时候,松田阵平一脸兴奋地转过头问我:   “怎么样,很刺激,很精彩吧!”   我用力地点点头,目光坚毅:“没错,他对正义的追求实在令我钦佩。”   “太好了!”松田阵平似乎很是激动,“看来你和我一样也喜欢这个电影,我们真是志趣相投呢!”   我沉默着,默默咽下了晚上回去打算看《回米花町的诱惑》第二部 的事情告诉他。   不过我相信他和安室透一定很有话聊,那家伙百分百也很喜欢这样的电影。   “接下来我们要去吃……”松田阵平打开手机,我估计他又要查询米花町群众点评上的高分美食店铺了。   不过他沉默了一下,接起了突然拨进来的电话。   “莫西莫西,是我…嗯……”   他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我,表情有点凝重,有些欲言又止。   “有工作?有炸弹?”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几分预感,猜测道。   他点了点头,情绪有点低落,说话有些结结巴巴:“对……对不起,说好陪你吃饭的……我们说好一起打卡所有高分店铺的远大目标还没有开始第一步呢……”   “你还等什么。”我用力推了推他的背,他踉跄着被我推到了前面。   “快去啊!”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这可不能耽误,快跑啊!”   “嗯嗯!”他点了点头,回头朝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倒退跑了几步却又不小心撞到了消防栓上差点跌倒。   他忍着痛,表情又扭曲又想克制,又手忙脚乱地背过身去开始加速往前赶着时间加速跑。   我被他狼狈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弯腰笑了两声,连忙把手捂成喇叭状贴在嘴边朝他大喊:   “别跑啦!快去打车!”   松田阵平远远地应了两声,开始挥手招路边空闲的出租车。   他疯狂地摆手,目送着一辆又一辆满客的出租车远去。   突然,一辆车停在了他身边。   他疑惑地回头朝我看了一眼。   我挥了挥手里的手机,大声向他喊着:“是我叫的米花町町打车!”   送走了松田阵平,我顺着米花町的街道慢悠悠地散步,毕竟我没得工作,闲的发慌,米花町虽然案件众多,但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叮铃铃~”   耳边突然传来了下课的铃声,我抬头一看,原来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帝丹小学的门口。   小学生们背着小书包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一下子冲断了我的思绪。   在欢欢闹闹叽叽喳喳的小学生中,我一眼就看见了一脸无奈如同小大人一样在其中走着的柯南。   “欸~是那个法医姐姐呢!”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兴致冲冲地和我打招呼,我低下头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   “原来是步美呀。”   这个经常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小学生侦探组合,我怎么会忘记呢。   “你们是要回家了嘛?”我看着帝丹小学门口一批一批被家长接走的小学生,好奇地询问他们。   “不是的。”元太摇了摇头,兴奋地对我说,“我们是要去对面那条街新开的甜品店看看哦,听说新店开业买三免一,买七……免二?”   元太还在扳着手指头,仰天思考,柯南在一旁很无奈地说:   “是买五免二啦……”   听到这里,我的美食之心熊熊燃烧了起来,怎么可以错过甜品优惠活动呢!米花町不允许有我没去过的甜品店!   于是我笑眯眯地对面前的少年侦探团说:   “既然如此,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买点东西好了,我可以请大家吃甜品哦,想要吃什么都随便拿好啦。”   “好耶!”   他们兴奋地举起手臂庆祝,看得我心情也好了不少。   带着一群小学生出发去甜品店的感觉还不错,感觉自己的心态都年轻了好几岁,还在路上呢,我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等会要吃哪几样甜品了。   慕斯和乳酪无论如何都要来一套,如果甜品店还有什么招牌的话就带回去当夜宵吧,顺便也可以为松田阵平带一份,安慰他因为临时加班饱受摧残的心灵。   快到过马路的时候,我还忙着去拉这几个臭孩子,让他们不要光顾着开心,忘记看旁边来来往往的车辆,我真像个带帮孩子去春游的小学班主任。   不过这群孩子虽然平时咋咋呼呼的,但是还是很乖巧可爱的,听到我的话乖乖的排排队等红绿灯,除了双手插口袋一脸沉默站在路边的柯南。   他是很省心啦,但是一脸孩子气也没有,带着他去甜品店我总忍不住会害怕,蛋糕吃着吃着隔壁桌的客人突然捂着喉咙倒下什么的。   不过这次我料错了。   因为根本就没来得及走到甜品店。   甚至连这条马路都没能过去。   正当红绿灯变换,我带着一帮小孩开开心心地往甜品店进发的时候,拐角突然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辆小轿车突然从十字路口的偏角拐了出来,速度极快,在马路上七扭八拐地“S”型狂飙,直冲着帝丹小学的校门口冲来。   人群中传来尖叫声,家长们搂着自家的孩子惊恐地四散开来,正在放学的小学门口顿时变成了一锅粥那样的混乱。   驾驶着小汽车的驾驶员红着眼睛,一脸癫狂地横冲直撞。   我连忙一只手一个领子,把正巧走上斑马线上的元太和步美拉回到身后。   此时正好是帝丹小学放学的高峰期,此时突然出现失控的车辆,如果不及时阻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报……报警!”   一旁一位已经惊吓到语无伦次的家长抱着孩子,一边惊恐地往外跑一边大声颤抖着说。   “恐怕来不及了!”柯南突然掉头朝马路上跑去。   “柯南!”   我完全来不及揪住米花町乱跑第一名选手柯南的领子,只能跟着他一起往事故中心跑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还记不记得理子被敲头后做的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吗?松甜甜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无间道间谍大战哥斯拉》   真的来看啦!   这个案件会是一个重要的转折事件哦!管家预计也会返场。   松甜甜内心:可恶工作,毁我约会!(明明一开始,他是个仅次于零零的工作狂选手)   感谢在2022-06-20 18:00:12~2022-06-21 18:0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nkslab、嚯哈哈哈哈哈~ 5瓶;53892288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开点小挂~   “欸!柯南!”   我急忙回头, 但是只看到柯南一溜烟飞速跑远的身影。   “你们快躲到旁边的小店里。”我匆匆忙忙地回头对剩余的少年侦探团说道,然后极速飞快跑去追赶四处乱窜的柯南。   虽然平时的柯南确实又聪明又让人放心,但是再怎么样也是小学生, 要是遇到危险了……   遇到危险……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想, 已经不自觉地惊讶到张大了嘴巴看着前方柯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带里像吹气球一样挤出一个大足球,甚至气旋都开始反牛顿地往他周围加速流动。   他蹲下身扭动了鞋子上的一个按钮,诡异的小型旋涡风压呼啦呼啦吹起来了!   我一边朝他极速奔跑一边思考世界的真实性:   我和柯南,真的是一个维度世界的人物吗?   他用力猛踢足球的样子, 让我想起我从前似乎认识的一位朋友, 他打篮球的时候眼睛里会拉出光波……   柯南的足球一路火花带闪电,直直地冲向失控轿车的前挡风玻璃。   在急速的挤压之下, 现场仿佛进入了慢动作……静止了十秒。   在十秒过后,足球开始飞速地泄气, 极速变瘪, 与此同时, 窗户玻璃像倍速发芽的植物一样, 从下到上长满了扭曲的裂痕。   “哗啦——”   小轿车的前挡风玻璃碎裂了,玻璃变成了碎片顺着重力哗啦啦地掉落在汽车的引擎盖上, 有几片随着车辆行驶的疾风如刀刃般割伤了司机的脸,他连忙挥手去挡,汽车被动开始减速……   但是还没等我想微微松一口气,我和在前方的柯南都敏锐地发觉了不对劲。   车子还没有停下!   怎么回事!   我的目光随着疾驰的小汽车迅速移动, 往车内看去,那个疯狂的司机虽然被挡风玻璃割破了脸,鲜血已经顺着额头流到了脖子上, 显得恐怖吓人, 但是他竟然还死死踩着油门不放!   “该死, 这个疯子……”难道他是想和大家同归于尽吗!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群年纪更小的小学生,他们成群结队地排队过马路。   他们懵懂的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四处张望寻找老师的下落。   他们就像一片未受破坏的鲜花和草地,随时可能被外来的风险践踏。   不好!如果任由这个发狂的司机继续笔直前行的话,一定会撞上这群孩子的!   幸好柯南刚才已经打碎了汽车的前挡风玻璃,既然米花町的小学生都可以如此勇猛地一脚飞天足球碎裂汽车挡风玻璃,那么身在米花町的我也一定可以!   我在内心默默祈祷着米花町之神可以给我一点小神力,一边飞速地把手里的包往外一甩,抛给了一旁的柯南。   “帮我拿好了!”我来不及回头,大声向柯南喊话。   然后用尽了全身力气,以我平生最大的努力向前加速奔跑,追赶上了那辆疾驰的小汽车。   我用手攀上了汽车的外壳,脑海里回放着电影里的特工翻上大飞机的样子,纵身一跃跳上了汽车,在顶盖上翻了一个滚来到驾驶座的正上方。   就是现在!   我用手攀住了七零八落的前挡风玻璃的窗框,虽然还有些玻璃的残渣划破了我的手掌,但是我已经紧张到快感觉不到痛觉了。   我的脑子里只回荡着:   快阻止他!!   我只记得我飞速翻身,在司机毫无防备之下闯进了车内,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可恶的司机,他眼睛发红,右脸上还有我的一记猛踢,竟然还握着方向盘不放!   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我记不清小兰教给我的空手道,也记不得松田阵平给我示范的几记拳击动作,他们高超的技巧和力量在我这里的作用约等于零。   我虽然是个武力白痴,但是我下意识地凭借着我最原始的感觉去攻击他。   我当机立断,奋起直冲,蓄力准备猛击。   像一阵风。   一巴掌把驾驶座上的司机扇晕了。   成功夺过方向盘,耶斯!   我顺利地一把抓过方向盘,绕开了前方的小学生,但是油门上还有一只脚呢!接下来这辆车可要冲进路边的小店了。   我急中生智,一伸手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顺手踹了晕厥的司机一脚,把他踹下了车,司机连滚带爬一个咕噜翻下了车,我随即成功占领驾驶座,稳稳踩下刹车。   车头在离小店只有0.00001cm的时候,   终于停下了。   呼。   我松了一口气。   小汽车停下来的时候,开启的驾驶门还在惯性的作用下摇摇晃晃了两下,柯南精准地到达了现场,跑到了倒在路上的司机旁边,试探性地测了测他的呼吸。   “没事的。”我跨下车,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   柯南拿着手机还在迟疑,我朝他轻松地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叫救护车的,叫警车来吧,他等下就会醒的。”   但是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正当我打算把地上那个晕得透透的反社会分子稍微捆绑一下的时候,远处的人群中似乎又发生了一阵骚动。   “不会吧不会吧,今天事情这么多的吗?”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是不是哪个小朋友太害怕哭起来啦,让姐姐来安慰安慰你幼小的心灵吧~”   说着我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向还在看着我一脸呆滞的柯南说:   “等下目暮警官来的话,麻烦帮我告诉他,这次不用什么见义勇为的大红锦旗了。”   但是柯南原本呆滞的表情突然变得肃穆了起来,他缓缓地说:   “好像有点不对劲……”   等到他说完这句话后,远处的人群中突然有人传出一声尖叫,还有伴随着小朋友哭喊的声音。   “不好!”柯南拔腿就朝那个方向跑去,“他还有同伙!”   我来不及仔细思考,连忙急匆匆地跟着柯南向前跑。   救命呐!米花町怎么日日都不让人省心啊!   费力地拨开重重人群,我挤到最前方,才发现人群已经自动围成了一个空心圆,把事发的中心空了出来。   里面有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应该是刚才那个报复米花町司机的同伙,此刻他挥舞着刀,挟持了一个小女孩,正当歇斯底里地大喊:   “把刚才那个男人放走!不然我就杀了她!”   挟持犯手里的小女孩还在绝望地大哭着,哭声令在场的人都感到心颤。   我突然觉得那个低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有点眼熟,连忙定睛一看,这不是步美吗!   糟糕,我刚才因为追那辆失控的小汽车,把步美他们落在原地了,这才让那个挟持犯的同伙钻了空隙。   我有些自责,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垃圾男踹翻在地。   可是我极力控制住了自己,因为此时冲上去明显是一个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不仅步美的性命难保,指不定那个疯子一样的挟持犯还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你冷静一下。”我试图安抚面前这个疯红了眼的男人,希望他能稍微冷静一下,把刀从步美的脖子上放下来。   即使不成功,也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刚才路人已经报警了,如果可以拖延到警方赶来,狙击手布置好位置,救下步美的机会和可能性就能高一点。   但是这个挟持犯似乎是猜到我心中所想,他挥舞着刀子,嘶吼着说:   “别给我拖延时间,马上把我朋友放了!我们要一起开车离开!”   “放心放心……”我向他摆着手,试图安慰他狂躁的情绪,企图再拖延一点时间,“我们一定满足你的愿望,但是你要先保证不伤害人质。”   但是我没想到,这个犯人完完全全不按照套路出牌,他一歪头,眼底露出凶恶的神情,嘴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或许……你们还记得米花町那个连环杀人犯吗?”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好几个星期前,松田阵平在我公寓里的沙发上看着米花町新闻联播,等待我的秋刀鱼出锅时的场景。   我隐隐约约记得那时候,米花町新闻主播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了厨房。   似乎……似乎确实有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还未被抓捕到,警方已经挂上了红色通缉令,明晃晃地在各大新闻台滚动播出。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惊慌,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   “那个连环杀人犯是……是你吗?”   犯人手里的刀子似乎更用力了,步美害怕得又尖叫了一声。   “那倒不是我,不过……”他拉长了声音,“如果我遭遇不测,他一定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说着,一边更加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尖刀,一边用手臂卡住步美的脖子,往小汽车的方向慢慢移动。   我眼看着步美一边通红着脸咳嗽,一边泪水四溢的样子,心里着急得不得了,想一步跨上去从挟持犯手里拉回步美,但是一旁的柯南很冷静地拦住了我。   他对我说:“别轻举妄动。”他点了点自己耳朵的位置,“他有不在现场的同伙。”   我这才发现,一个不冷静的犯人是不可能发现我在拖延时间这回事的,他的头发掩盖了他的耳朵,里面似乎塞了一个无线的耳机,他在和场外的援助通话。   我心里暗叫不好,但还是遏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向柯南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   我打算继续稳住他,于是大声对犯人喊道:“我们会让你离开的,但是能不能把孩子放下,我来给你当人质。”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辛辛苦苦一拳一拳教你保护自己,到了危急关头,你竟然只知道甩别人一大嘴巴子!!   让我一点一点解开妹的武力值封印~   以后放大招? 第60章 警校组再登场!   挟持犯生气地拒绝了我的当人质请求, 他一边移动一边怒吼:“你以为我傻!刚刚就是你把我朋友踹翻的!”   没想到一旁的柯南竟然也在模仿我,他大声说:“我来给你当人质!”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这可不是什么一马当先,勇争班干部的活动啊, 这可不兴争抢啊!   在危急关头, 挟持犯已经快速移动带着步美上了小汽车,周围的群众也只能对他的威逼利诱妥协,把另一个堪堪将醒的迷迷糊糊的司机犯人也扔上了汽车。   我已经隐隐约约听见了远方传来滴嘟滴嘟的警车声了,但是我不能泄气, 因为这个犯人一定也能听到!更别说他还有个远程监控的同伙。   果然他也似乎是察觉到了警察的到来, 暗骂了一声,迅速关上了车门, 脚踩油门疯狂地往前冲去。   人群如惊弓之鸟迅速杂乱地散开,我本想趁乱偷偷爬上汽车, 但是人群实在太过拥杂, 小朋友们一挤, 我就慢了一步。   不过, 身材娇小的柯南动作比我轻快了很多,他竟然一个俯冲追赶上了起步的小汽车, 不过毕竟是人小体弱,他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只留下后车窗一个步美渐渐远去的惨淡的背影。   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失落的表情,他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下, 我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挣扎出来跑到他身边,看到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自己的眼镜。   “我在车上放了定位器,快追!”   我来不及询问他一个小学生怎么会有定位器, 也来不及询问他怎么身上的装备比我的打游戏时候的角色还要多, 我只是告诉自己:   这里是米花町, 一切皆有可能。   这句话可以被放到米花町旅游的宣传册上作为宣传语了。   “他们往西南方向跑了!”柯南飞速作出判断后,就拔腿朝那个方向跑去。   “要不……我们打个车吧!两条腿怎么能追的上四个轮子呢。”我站在路边挥了挥手,期望这时候能有一辆出租车的出现,网约车也行啊!   突然,一辆白色的马自达极速刹车停在了路边。   如果是网约车的话这也太快了吧!   随着下降的车窗,露出一张面色严峻的脸,金发黑皮,是安室透!   我来不及询问为什么安室透出现的速度比警车还快,问就是米花町日常操作。   我一把拉上柯南迅速钻进了安室透的车里,他一踩油门,马自达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抓好了!”安室透紧握方向盘,对我们大声提醒道。   我下意识抓紧了车顶扶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了一旁的柯南。   安室透猛打方向盘,同时开始猛加速,我的后背因为惯性牢牢地贴在了后座上。   他就像玩躲避球一样,左右闪避灵活地绕开了前后左右的车辆,甚至在拐弯时,我感觉身下的轮胎都要飞起来了!   明明只是坐一辆车,我却玩出了坐过山车一般上下颠簸的刺激感,怎么会有人能飙车得如此狂野啊!   幸好由美没有看到我们在危险边缘徘徊的危险驾驶行为,不然又要被罚抄交规了!   “又向西北方向走了!”人工导航仪柯南同学像是早已见过这些大场面了一样,一边在座位上东倒西歪,被我死死地搂着,一边面无表情播报最新动向。   不过纵使是道路狂飙大师安室透,也有为大堵车堵住的时候,现在正巧赶上下班高峰期,前方的汽车一排排已经堵成长龙,但是柯南追踪的目标光点还在不停地移动着。   “可恶!”安室透皱着眉头一拍方向盘,及时在堵车长龙队的队尾刹住了车。   他眼神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狭窄的小巷。   “等等!”我突然对他的想法有了一丝猜想,“你不会……你不会,想从小巷里过去吧,那里只有你车子的一半宽啊!”   “一半就够了。”   安室透的声音里透出的是我不懂的自信。   于是在我瞪大了眼睛的惊讶目光之中,安室透开始了他的炫技操作。   倒退……加速……猛打方向盘……   作为小电瓶车车主的我并不是很懂他的操作,我只记得车子一个漂移,转弯进了隔壁的巷子前,侧面的两个轮子就已经离开了地面。   安室透和他堪比赛车的马自达侧立了起来,擦边用两个轮胎极速前进,开进了狭窄的小巷,站的比我自己金鸡独立还要稳。   因为惯性,我滚落在车内的一角,看了一眼身边的柯南——面无表情。   看来这是基操。   我有些迷惑地问安室透:“为什么你一个咖啡厅服务生会难度系数这么高的飙车技术。”   安室透一边把控方向盘,一边愣了愣,尴尬地笑了笑回答了我的提问:   “因为每次去采购食材的时候老堵车嘛……”   懂了,我要是问你身手为什么这么好,安室透指不定会说,是为了在超市与大妈抢菜的时候更胜一筹。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坐着他的狂野小车车,成功避开了前方的堵车大军,从小巷突围而出,继续追踪挟持犯的车辆了。   我相信后面一大堆警车也说不定堵那里了,可能只有我们突围成功赶上了。   步美,你可要撑住啊!   导航的柯南一脸严峻地观察着目标车辆的走向,突然他有些震惊地开口道:   “追踪器……停下了?”   “停在哪里了?”安室透立即追问。   “停在……”柯南的大脑好像在飞速搜索地图一样,他接着说,“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附近?”   “不好!”安室透又将油门踩地更深了一点,“他们一定是要下车了!”   “他们不逃跑反而下车?”我产生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先是在人流众多的小学门口无目标乱撞,接着又是劫持……”   “恐怕他们的恐怖活动还没有停止。”安室透的声音虽然冷静,但是还是透露出了一股浓浓的担忧。   他把车都要飚出残影来了,吹得一旁路边等红灯的小姐姐头发裙子齐飞。   强烈的刹车声中,安室透稳稳地停在了一个路口,不远处正是那辆肇事小轿车。   我打开车门,飞快地跑了过去,但是就如同所有人内心的想法一样——   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去哪里了……”我低下头喃喃道。   柯南跑到车旁边拆下他装得定位器,捏在手里,冷静地分析道。   “这里附近原本是工业区,现在已经废弃无人来往了,估计他们把步美带到了一旁的废弃工厂里了。”   “那我们快去找找吧,不能让步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催促着他。   “但是……”安室透来到我身边,表情严峻,“这附近的废弃工厂可不止一个。”   “分头吧。”我看着眼前那些长满了杂草,阴冷的废弃工厂,“这样的效率更高一点。”   “我也是这样想的。”柯南掏出了他的手机,“有发现随时联系。”   接着安室透稍微对附近的工厂做了划分,我们三人决定兵分三路,朝着不同的方向进行搜寻。   我慌慌张张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废弃的工厂基本上没有上锁,里面丢弃着各种废弃的工业废料和破旧的工具,脚下踩着的杂草越往深处越浓密,有些甚至长到了我的膝盖。   我一边喊着步美的名字,一边往工厂的深处探寻。   我顺着吱呀吱呀的楼梯向上走去,每一步都走的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留神脚下的楼梯就要断裂。   不过我敏锐地听到了一丝不属于楼梯吱呀发出的响声。   我立马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睛,关闭四感,努力从排除掉耳边无关的风声和树叶瑟瑟的声音,认真捕捉我需要的声音。   顺着空气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呜咽声,像一双无形的手,指引了方向。   我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它指引的方向上,慢慢靠近,声音也渐渐变得明晰起来。   脚步停下了,我轻轻睁开了眼,眼前是一个生锈的铁门,推开时吱呀吱呀得响。   眼前出现了步美满是泪痕的脸,她手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坐在原地无法动弹。   整个废弃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两个犯人不见踪迹。   见状,我赶紧快步跑上前去,连忙帮步美解开她的绳子。   但是她却呜咽着哭泣,躲开了我意图解开绳子的动作,嘴里支支吾吾像是要说些什么。   我一把拿掉塞在她嘴里的布条,步美咳嗽了几声,涨着通红的脸,使劲压制住了自己的哭泣的冲动,沙哑着声音说:   “衣服……衣服里……”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声,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她的外套,露出了一个闪着鲜红倒计时的炸>弹。   炸>弹上面明晃晃的数字提醒着我,我们剩下的时间仅剩下五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别说警方的拆弹人员无法及时赶来,就算是和我分头行动的安室透和柯南也无法赶过来。   我拿出手机,颤抖的手指拨通了电话。我紧张地差点按错了数字,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吞进去。   “松田君!”我听到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眼泪就忍不住开始肆意流淌,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株稻草一样向他求助。   我加快了我的语速,尽量清晰地向他描述了现场炸弹的外貌内部结构,抽抽嗒嗒地问他该怎么办。   谁知对面传来的却不是松田阵平的声音。   “他刚刚上楼执行一个紧急拆弹的任务,任务途中不能携带手机。”   我听到这句话,心凉了一半,难道我和步美今天就要葬身在这里吗?   接着对面的声音顿了一下,沙哑着说:   “我是他的同事,   萩原研二。   我可以教你如何拆掉炸弹。”   作者有话说:   鼓掌!撒花花!   猜猜我们的研二宝究竟是零理cp粉还是阵理cp粉   坐透子车车的理子:我要吐了? 第61章 松甜甜排挤同门   不幸的是我找到步美的时候她的身上绑着一个危险的炸>弹, 幸运的是炸>弹还没有爆炸。   不幸的是炸>弹的剩余时间只有五分钟,幸运的是还有五分钟。   不幸的是周围只有我一个人,幸运的是我有一个会拆炸弹的好朋友。   不幸的是好朋友执行紧急任务没办法接电话, 幸运的是帮他接电话的是另一个拆弹高手。   “首先, 你把最旁边那个黄色的线剪掉。”电话里传来萩原研二冷静的声音,我颤颤巍巍地顺着他的指示挑出了黄色的电线。   “咔哒”一声,成功剪断了一条。   我略微松了一口气。   “接着是黑色,小心一点哦, 不要碰到旁边那个柱子一样的东西。”萩原研二的声音很温柔, 就像是在教幼儿园的小朋友看书写字一样细致。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旁边混在一起复杂的线路,找到隐藏在重重电线之下黑色的那一根。剪刀小心地伸了进去, 我甚至还听到了一旁步美紧张到加速的心跳。   “咔哒”   成功了。   接下来是绿色,黄色……   我剪掉了所有干扰的线路, 炸>弹的内部线路开始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最后只剩下经典红色, 蓝色两条。   全世界的炸>弹最后都是这两个经典配色, 我举着剪刀,心里虽然害怕到要死, 但是还是忍不住默默吐槽。   这是最关键的时机,时间还剩下两分钟,我紧张地都快要吐了。   电话那头的萩原研二像是发觉了我的不安和颤抖,他还在另一头安慰我道:   “是最后一步喽, 放轻松,这只是一个难度不大的小炸>弹而已,剪完我估计就可以让松田阵平请我吃个豪华晚餐什么了, 这家伙好能瞒啊……”   他巴拉巴拉就像和我拉家常,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 “所以是红线还是蓝线嘛……”我有些心切,声音都带上了一些哭腔。   “别……别急……”萩原连忙安慰我,加快了语速,“你注意不要碰到旁边那个小铁盒哦,下一步就是………”   “啪嗒”   他的声音突然断了,消失在了呲呲的电流声中。   我心里就和炸>弹已经炸裂了一样,瞳孔震惊地拿起手机一看。   手机,黑屏了……   0电量警告。   我才意识到从早上现在,似乎都没有充过电。   关键时刻宕机,不亏是你,菠萝智能手机。   我暗暗决心下次一定要换一个超大电池容量的手机。   ……如果还有命活到下次的话。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红蓝两根线,就像面对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用了排除法后的BC两个选项。   倒计时盘上的红色时间跳得似乎更快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似乎只能听从直觉和内心的指引了。   “扑通扑通”,这是我心跳的声音,似乎一切都离我而去,甚至耳边步美的抽泣声都渐渐地淡去了。   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后是废弃荒凉的工厂,面对着这个疯狂跳动时间的炸>弹,我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一些熟悉。   似乎……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炸>弹,手握剪刀的我。   我的头突然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突然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像布满雪花的老式电视机的画面一样一闪一闪的。   我似乎觉得从前也有一次在类似的场景里,那时的我,选择了哪一条线呢?   听从浮空的我选择记忆,我的手开始循着记忆寻找过去的选择。   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剪刀究竟伸向了哪一根,是红线还是蓝色。   因为这是过去的我作出的选择。   我轻轻的用力,锋利的刀口已经触碰上电线的胶皮。   剪断只需一秒,但是我的内心早已经走过了一生。   “咔哒。”   手起剪刀落。   ……   我听到了“砰”得一声巨响。   门被撞开了。   一大批人闯了进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柯南和安室透。   “你没事吧!”   安室透冲到我面前,拉着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像收藏家在检查他新收的花瓶一样仔仔细细。   “我有事的话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吗…”我吐槽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全部都是汗了。   正当安室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步美突然爆发出了迟来的一阵惊天的哭声。   可怜的步美,估计她是真的害怕坏了。   惊魂未定的步美被警员们和医生们拉去检查了,我看了看自己倒是没什么受伤的地方,全须全尾好得很,便拒绝了医生的检查。   “检查一下也是必要的,说不定你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伤口呢?”安室透对我拒绝检查的行为似乎很不满,他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脸,似乎真的想看出什么不太正常的地方。   “真的没事 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   安室透却还在那里嘟嘟囔囔:“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行动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很是复杂,似乎扭扭捏捏地还想和我再说些什么。   “砰——”   大门又被人撞开了。   “理子!!!”   松田阵平大喊着跑过来,一肩膀把一旁站在我身边的安室透顶了出去。   “你你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呐!”他一把搂住我,快要把我抱到断气的时候,终于松开了。   我有些喉咙发干地干咳了两声,换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我太担心你了啦……”   他颇为笨拙地撩了撩我的头发,拉着我转了一圈,担心地问道,“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   “都怪研二!”他愤愤地说道,“要不是他废话这么多,你怎么还会最后受惊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我,三分钟……呸,两分钟搞定。”   “你不要怪人家啦。”我装作生气的样子拍了拍他,“要不是他在,我打你电话都没人接欸。”   “其实可以打我的电话。”安室透在一旁弱弱地说了一句。   但是松田阵平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选择性忽略了他的话。   “幸好你没事!!研二跟我讲的时候……”   “我跟他讲的时候,他差点就要跑去抢个火箭来了,一路车开的轮胎都要擦出火花了……”一个黑发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就是我在电话那头听到的那个人,萩原研二。   我向他真诚地道了谢,却听见松田阵平在一旁不满:   “明明最后是你运气好。”   “前面还是全靠萩原先生,不然,我可没办法撑到最后一刻。”我反驳道。   “不管怎么样。”萩原研二上前搭住松田阵平的肩膀,“小阵平现在可是欠我一顿饭呀,晚上就兑现怎么样?顺便让你的理子小姐也一起来吧。”   “你不要乱说话!”松田阵平臭着脸说,但是却没有推开萩原研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吃饭是一定要的,但是今晚可能不行呢。”我有些愁眉苦脸,“那两个犯人跑掉了还没有抓到,我总觉得内心里有点慌慌的。”   “其实你不用担心。”松田阵平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毕竟那家伙在,那些犯人是不会在外面嚣张太久的。”   “你是说安室透吗?”我有点不清楚为什么松田阵平对安室透这么有信心,我往周围看去,想找到他的身影,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安室透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总是这么神秘莫测的。   “安室透?是哪个人?”萩原研二挤进了我们的话题,有些疑惑。   “以后你就会认识他的。”松田阵平眼里充满了我读不懂的表情。   “不过你呀。”松田阵平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以后可不要这么莽撞了,这么冲动可是很危险了,要是有万一……万一……”   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干嘛这么说我。”我有些委屈,“换做是你,你肯定冲上去的速度比我还快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有些发愣,喃喃地说:   “也是,不然我们两个也不会站在这里。”   “好啦!”萩原研二的声音把松田阵平从闷闷不乐中拯救出来,“后续这些事情都是侦探们和警员们要干的活啦,你们两个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吃饭,放松放松心情。”   说到吃饭,我立马就精神了,神采奕奕,满血复活。   “我请你吃饭好啦,就当感谢你帮忙救了理子。”松田阵平别别扭扭地说道。   “欸,难道不应该让我请吃饭的吗?被救的人明明是我才对!”我在一旁疑惑地说。   “就让他请吧,这家伙巴不得代替你请我吃饭呢。”萩原研二朝我一眨眼,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他拿起手机,戳了两下,毫不客气地示意给松田阵平:   “我想吃这家居酒屋!”   “那就走吧。”他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走了两步,又回头向我伸出一只手。   “什么?”我有些疑惑。   “手机……”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还想拿着那个没有电的大板砖到处走吗?”   我连忙把手机递给他,松田阵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充电宝给我的手机续上电。   我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手机终于“滴滴”两声,慢悠悠地开机了。   松田阵平鼓捣了两下,把充着电的手机还给我,顺带说了一句:   “把我的电话设成紧急求助电话第一位,下次拨一个1就可以打出来了。”   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声:   “我觉得报警电话也很方便……”   “警察可以飞过来吗!”他瞪大了眼睛,很不满地抱怨道,“我是可以飞过来的!”   不过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好吧…我是可以飞过来救你的警察。”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为什么要找研二帮助?   自己的老婆自己追!   零零出现后……   妈耶!研二!救我!快点!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感谢在2022-06-23 18:00:02~2022-06-24 17:17: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九 2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依旧甜掉牙的一章   此时此刻, 我,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三个人在居酒屋里扫荡烧鸟。   准确来说, 竟然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干饭。   主要是萩原研二的魅力值实在太高太高,我们一坐下来,就有好几个女孩子上来搭讪。   纷纷涌涌上来,让我感觉自己是大明星旁边习以为常努力挣扎的经纪人。   萩原研二都一一温柔回应, 由于女孩子的数量过于庞大, 导致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专心地开始拿起筷子吃东西。   “这家伙的女人缘从学校里开始,就一直好到离谱。”   松田阵平一边咬着烤肉, 一边有些忿忿不平地说。   “看得出来你似乎有点嫉妒哦~”   我咕噜咕噜地喝掉大半杯葡萄气泡水,一边调侃他道。   “嫉妒……”松田阵平看了我一眼, 支支吾吾地说, “才没有嫉妒呢!”   我把他的话当做是小男孩羞于启齿的嫉妒心, 连忙安慰道:“其实你可以主动出击嘛, 有些女孩子比较害羞,说不定你一搭讪就成了呢。”   “我……我才没有要搭讪别人的意思……”松田阵平有些生气地故意不看我的脸, 嘴巴鼓鼓囊囊,似乎还没吞下刚才的烤肉,“就怕有些女孩反应迟钝到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倒不一定哦~”   总算挤出一点点空闲时间,摆脱了其中一批热情女孩子们的萩原研二转过头对松田阵平说,   “也有可能是你的意思真的还不够明了,想想自己到底少做了些什么事情吧。男孩~”   可能是他的一句boy把松田阵平说得有些小脸涨红,不过松田阵平还是压低了声音偷偷地凑过去问他:   “那我还要干什么呀~”   “什么干什么?追女孩吗?”只听到他的一些只言片语, 我有些八卦地凑上去。   “没……没什么……”松田阵平连忙朝我摆摆手, 按住我的脑袋把我推了回去。   “没什么事哦。”萩原研二朝我温柔地一笑, “只是有一些小小的问题,相信在我的指导下,有人很快就会明白了。   毕竟这顿饭可是有人请客呀~”   他甚至调侃的话都没有讲完,又跑来几个女孩子羞羞答答地希望他留个联系方式。   “相信我们这么有缘分,下次一定能再见面,到时候呢,就让幸运的我向你求一个联系方式吧~”   萩原研二用他一贯迷人的眼,朝女孩们飞去了一个wink,引得她们一阵尖叫。   “你可不要听他胡说。”   松田阵平偷偷侧过头附耳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他就是骗人,其实过几天这几个女孩子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别这样说,我还是期待能给碰上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孩的。”萩原研二对松田阵平吐槽他的表现似乎很不满,不过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说,“所以碰上了就一定要好好把握。”   “知道了知道了…”松田阵平嘟囔着,吞下了一块烤肉。   他预备去拿下一块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眉头一皱,扭过头辩驳道:   “才不是一见钟情呢!”   居酒屋里的人很多,气氛有一些闷热,吃完踏出去的一刻,凉爽的晚风带走了我的燥热和疲惫。   很难想象在一天当中我竟然经历的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想来脚步还是有一些发软。   “我先走了…明早还有早班呢……”   萩原研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朝我们挥了挥手。   “诶…可是,你和松田君不是都是爆炸科的嘛……”我一扭头看向神游天外假装事不关己的松田阵平,一脸怀疑,“你明天不用早班吗?”   他有些迟疑,尴尬地笑了两声,摸了摸头:“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今天我出紧急任务了,研二没有,那明天早上就轮到他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   “真的吗?”我看向他的目光里有着一些迟疑。   “真的真的。”他像是怕我赶他走一样,推着我的肩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月光如水照在我们两个的肩膀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头上的霓虹灯闪烁着,灯牌和灯笼被逐一点亮,像指引指示牌一样带着我们往前走。   带着白色厨师帽的大胡子叔叔在路边摆摊,手指灵活地翻转着铁盘上的章鱼小丸子,热乎乎的白烟蒸腾着升起。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馋住的口水。   松田阵平扭过头问我:“你还吃得下嘛?”   我摸摸我的小肚子,回答他:“可能只够再塞一个铜锣烧了,今天消耗量太大了,需要大量食物来提供能量。”   他把双手背在脑袋后面,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走吧,米花町三好公民,我们去吃哆啦A梦的铜锣烧。”   他带着我七扭八拐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子前,门口的半帘被晚风吹动,门上的铃铛不住地响。   我推门进去,随之而来的是同时响起的一声:   “欢~迎~光~临~”   是一个和哆啦A梦声线完全一致的声音,店主阿姨眼睛弯弯看着我,她的声线和她的长相完完全全不相符:   “请问要来点什么呢?”   “一个最招牌的铜锣烧好了。”   松田阵平低头看了好久的菜单,但是始终没办法决定下来,于是他决定选择一个不会出错的。   “唔……那我要……”我还在抉择,松田阵平突然打断了我:   “先点一个吧,等会可能吃不下。”他说。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我拿着热气腾腾的巨大无比的铜锣烧发呆。   这个铜锣烧都快有我一个头那么大了吧!我的胃可以装得下一个小小的红豆铜锣烧,但是装不下一个脑袋那么大的巨无霸铜锣烧呀!   里面的芋泥和乳酪都要满出来了吧,这真的是常人能几口吃下的吗?   我震惊地看了一眼招牌示意图上的铜锣烧,对比了一下。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比示意图还要夸张的食物吗!   “那就……分一半吧……”我看着这个巨大的铜锣烧,很无奈地对松田阵平说。   他点了点头,我伸出手想要掰下一半,但是却发现这个铜锣烧实在是太软乎太绵软了,里面的芋泥和乳酪也似乎是一用力就会爆出来一样,我根本就无从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松田阵平突然低下头“嗷呜”了一口。   铜锣烧缺了一个口。   变成了月亮的形状。   从店门口的玻璃倒影中,我感觉我已经变成豆豆眼呆住了。   松田阵平顶着一头卷毛,嘴里鼓鼓囊囊地咀嚼了好久,旁边是举着月牙形铜锣烧一脸呆滞的我。   我举着手里的月亮形状铜锣烧,又比了比天上弯弯的月亮。   嗯,一模一样。   他终于吞下了那口铜锣烧,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头上的呆毛都似乎更翘了一点:   “好吃~”   他满足的样子就像温泉池里头顶热毛巾泡澡的大叔。   “真的有这么美味嘛?”我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凑过去也“嗷呜”咬了一口,破坏了他的月亮造型。   ……   在芋泥乳酪内陷入口的一瞬间,我的眼睛就已经幸福到眯了起来。铜锣烧的外皮蛋糕是在是太松软太温暖了,甚至给了我一种入口即化的感觉。即使是我现在的肚子饱的出奇,但是我仍然愿意为这个铜锣烧再挤挤我的胃。   “好饱……”我摸了摸我圆滚滚的肚子,“但是还想再来一口,真的好好好好吃哦~”   如果我现在是在某个美食频道,制作组估计已经给我的周围加上了一整圈粉红的气泡,yammy的特效字会多到溢出屏幕。   “太饱了就不要再吃啦。”   松田阵平从我手里抢过那个被我们两个两口消灭掉一大半的巨大铜锣烧,“不然明天会胃痛不舒服的,我可不像又一次照顾生病的你啊。”   “都说了我身体强健,而且今天我的消耗太多啦,必须多吃一点补充补充。”说着我又把头凑了过去,像追着鱼竿上面小鱼的猫一样追着松田阵平手里的铜锣烧。   但是他的手一直在躲避着我的追捕,甚至还仗着身高的优势拿在了头顶上。   “还有下次机会,下次我们空着肚子来吃别的口味。”松田阵平开始以“下次一定”的理由搪塞我了。   “那……”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悠着,“就最后一口,最后一口,可以嘛。”   我摇了摇他的手臂,并且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一向不能防备我软化攻击,被我晃得头晕乎乎的:   “好吧好吧。”他不再把铜锣烧举高,服软般的拿下来对我说,“就一口哦……”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一口已经下肚了。   今天也是心软的松田阵平的一天。   我们决定散步回去消消食,松田阵平坚持要把我送到公寓的楼下。   他说那两个亡命之徒还没有抓到,我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现在他们对我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单独一个人回家。   最好是找他一起。   我“嗯嗯啊啊”假装答应了他,其实咸鱼的我大半个星期都不见得出门一回。   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我发现楼道里已经坏了很久的小破灯竟然晃晃悠悠地亮了。   “欸。”   我回头望了松田阵平一眼,他挥挥手让我赶紧上楼回家。   我一路走,灯一路亮。   不知道松田阵平这个大笨蛋到底安装了多久,这个灯泡的数量和亮度快要把整个楼道都照得像白天一样了。   我心里有些颤动,在进门的一刹那,下意识又想回头再看一眼,看看松田阵平是不是还站在楼下没有走。   我看见他依旧朝着我的方向看着。   但是他的身后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有些熟悉的身影。   我还没来得及看他背后站着的人是谁,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作者有话说:   别看研二在居酒屋里像花朵一样招女孩子喜欢,但是他才是一个大大电灯泡   竞猜   最后来找松甜甜的人是谁?   那个铜锣烧灵感来源——好像是月曜有一集,一个声音和哆啦A梦一模一样的,卖可丽饼的阿姨(她是抽烟抽出来的烟嗓),那集笑死我了   感谢在2022-06-24 17:17:21~2022-06-25 18:00: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欧米酱 3瓶;第53892288章朱笔勾鹏魄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高甜]松甜甜剧场   松田阵平是一个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   直到他躺在医院里, 下定决心要以身相许时,他仍然觉得自己和一见钟情离得很远。   并且他依然坚持,他这是日久生情。   而且他打算磨到对方也开始日久生情。   可惜啊, 他磨过界了。   松田阵平可以毫无顾忌地捏她的脸, 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躺在她家沙发上看电视,可以盖她的毛毯吃她的零食……   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关系好到这个“很好”的形容词可以像平行线一样无限延伸下去。   可是松田阵平不想要这个形容词。   他不想变成关系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他觉得关系很好的男朋友就够了, 如果不可以的话, 去掉“很好”,男朋友也勉勉强强可以接受。   他每天不是在难过地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 就是忙去拆他新接的“拆了么”炸>弹订单。   不过这天,当他匆匆忙忙和理子从电影院出来分别, 拆完就像一连串像是超市大促销活动送的炸弹连环套以后, 出来看见萩原研二举着他的手机, 表情有点呆滞。   不会是把我的手机号给了哪个路边搭讪的女孩吧!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不行呐不行呐, 手机里有理子一个人就足够了。   这是他的第二想法。   直到萩原研二拿着他的手机,有些呆滞地缓缓转过头对他说:   “刚才……有个人打电话给我了, 你的备注写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咳咳。”他不好意思地低头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有些发红的脸,“她……她什么事情呀,是买菜还是买零食还是……”   “她说她手里的炸弹只剩下五分钟了……”   “???”松田阵平马上脸色突变, 拔腿就跑,“你的车呢车呢!我们快走!!”   “五分钟也就从这个路口跑到下个路口把……”萩原研二在他背后大喊,“我刚刚远程拆弹啦!!你回来~~”   “不回来!”松田阵平边跑边喊, “我要亲眼过去看看, 她一定吓坏了!”   可惜现实似乎更糟糕。   萩原研二说他虽然远程拆弹的前半段还比较顺利, 但是后面对方的手机好像没电了,嘟嘟了两声就自动挂掉了。   “这可是最后的关键时刻啊!”他面色有些难看。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眼前发黑了。   如果自己能够早点出来的话……如果自己今天看完电影能够陪她一起回家的话……   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了。   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他不敢想。   他把车都要开飞起来了,就算是飙车逮虾户大师萩原研二也在车内晃得头晕眼花,忙对他说:“你冷静点!五分钟已经过去了!现在不管炸没炸,事实都摆在那里了,你着急也没有用哇!”   可是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他脑子里只闪现着她不同时期的笑脸。   如果她真的侥幸逃过一劫的话……   松田阵平的眼睛有点红。   他觉得差不多到了跪地求婚的时候了。   虽然他没戒指没计划。   等等……   画外音说,你们现在似乎还不是男女朋友。   萩原研二虽然不太明白对面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一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一看松田阵平急急忙忙的样子,心里明白了一大半。   他耐心地凑了过去,偷偷地问了一句:   “欸……进行到哪一步了。”   松田阵平一想到理子生死未卜,一想到降谷零换了一个名字在虎视眈眈,防线崩溃,全盘托出。   萩原研二听完,摆着一张饶有兴趣的帅脸问他到底有没有表达过心意,松田阵平很罕见地沉默了。   到底算有,还是没有?   松田阵平不是没有犹豫着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那天和她见面的日子,他一直记得,是个好天气。   倾盆大雨,树东倒西歪。   他带的伞根本就不能抵挡这样的狂风大雨,他只能从雨中,飞速狂奔至唯一的避风港——   一个小小的电话亭。   电话亭里宁静安详,连雨声都似乎小了好几个分贝。   他犹豫着,决心用电话亭里的的电话给她打一通,告诉她,今天风大雨大,记得收衣服,不要出门,不然被淋湿了感冒了生病了怎么办。   嘟嘟嘟——   电话没有接通。   他塞进去的硬币又吐了出来,圆圆地像是在朝他吐舌头嘲笑。   好吧。他想,也许是今天风大雨大,她没有听见电话响,哪能像他一样呢,就算外星人攻击地球了,他估计也会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偶遇她。   他挂了电话,在电话亭里静静等待风雨变小。   直到电话亭的门又被打开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雨太大了,进来躲躲。”   进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子,她的伞也坏掉了,看起来狼狈的很。   松田阵平刚想说:没关系没关系。   然后绅士地自动退后一步,在这个狭窄的电话亭里给她让出一点点位置。   但是那个女孩抬头一望,露出来她湿透了狼狈又倔强的脸。   诶!理子!   “好巧!”还没等松田阵平惊喜,理子先开口说了话,“正好在电话亭里遇到你,你也是来避雨的吗!”   “好…巧…”松田阵平有些僵硬地抬手打招呼,默默退回去的脚又偷偷缩了回来。   “这个电话亭避雨刚刚好。”理子打了一个寒颤,吓得松田阵平马上就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不过……”理子说话的气息都要喷到他胸口了,他一怔一怔地,都能仔细地看到她睫毛上悬挂着的水珠,“就是小了一点。”   确实小了一点,如果他退后退后,背后都要贴上电话亭的外墙上,理子说不定可以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空间,但是……   松田阵平决定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一次不那么绅士的人。   他反倒是理不直气也壮地站稳了脚,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像一颗松木,他说:   “是啊……就是小了一点。其实我不太介意,如果你觉得站不住,可以稍微往我这边靠一点。”   靠过来啊,靠过来啊!   他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可惜理子说:“没事没事,这样刚刚好。”   理子,我恨你像块木头,你的心,是不锈钢做的。   她突然趴在玻璃墙上往外看去,外面仍然是雨帘密布,风雨交加。   “不行不行。”她说,“我得回去了。”   “可是下这么大雨……”松田阵平想伸手拦着她。   可是理子回头冲他狡黠地一眨眼,她说:“我可是晾了好多衣服在阳台上,不回去恐怕就要被刮走了。”   松田阵平很想说,可是他……他也有很多衣服在阳台上没有理会,他可是做好了损失所有衣服的决心留在这里的呀。   理子突然把一个东西塞进他的嘴里,手指尖还碰到了他的脸:   “好啦。”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谢谢你和你的电话亭。”   松田阵平说不出话来,他的嘴里被甜腻腻的巧克力塞满了。   理子伸手推开了电话亭的门,风声和雨声一下子灌了进来,里面被隔绝的宁静被打破了。   她像一个冲锋的战士一样,猛地冲了出去,连伞也没拿。   松田阵平好不容易吞下了嘴里的巧克力,鬼使神差地冲她大喊:   “理子!”   “什么?怎么了?”   她用手无用功般地挡着雨,回过头问他。   “我还挺……喜欢你。”   松田阵平神使鬼差地,看着她那张在暴雨里仍然笑盈盈的脸,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什么?”   理子冲着他大喊,声音被大雨吞噬得干干净净。   “没事。”   松田阵平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笑了笑,挥挥手让她赶紧回去。   理子冒着大雨走了,松田阵平看了看角落里被遗忘的那把伞,拿起来也孤身走进了大雨里。   不过他心里想的是:   太好了,下次就以这个理由,约她出来吧。   所以当他面对萩原研二的疑问,很罕见地沉默了。   这到底算有,还是没有?   不过萩原研二没有听到他的回应,自动带入他没有说过了,他一边为好朋友瞒了他这么久而气鼓鼓,一边为好朋友这么久没表示过心意而感到恨铁不成钢。   “你之前不说,瞒地我好苦啊,怎么现在又扭扭捏捏地告诉我了。”萩原研二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这不是因为……因为……”松田阵平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忿忿不平,“出现了一个非常非常强悍的竞争对手嘛。”   “比你帅?比你优秀?”萩原研二有些打趣道。   “没有没有。”松田阵平否认的语气有一些虚,他暗戳戳地压低了声音说,   “不过研二,你会站在我这边帮助我的吧。”   “当然了,我又不认识你的竞争对手,我当然会帮你追一追的啦。”萩原研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松田阵平的心突突一跳,他猛得踩紧了油门:   “那就好。”   他一路狂飙,下车以后一路狂奔,把在后门奔跑着追赶他的萩原研二远远地甩在身后,然后“砰”得一下撞开事发现场的大门。   你爹的,降谷零在那里拉着理子的手在看什么!   你想对我的小理子做什么!   他马上冲过去,故意把降谷零撞到一边去。   幸好降谷零没有再次冲上来,他看见后面跟上了的萩原研二就悄悄神隐了。   他一把把她紧紧抱住。   “你没事就好!”   “你要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呐!”   -   对降谷零现状还处于未知状态,也没有遇上安室透的萩原研二,在事后受到了好朋友松田阵平的求助。   “你说什么?劲敌又又又出手了?”萩原研二惊到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可是你不是还没出手吗?”   “什么叫还没出手!”松田阵平气呼呼地反驳,“我们这叫日久生情。”   “你可别磨了。”萩原研二恨铁不成钢,“快点上啊!打直球!   那谁?什么安室透?在你面前还有竞争的份?你出手,对方一定知难而退!”   松田阵平碍于和平和爱,把安室透就是降谷零的事情默默地吞到了肚子里。   那天晚上在送理子回家的结尾,他目送着她走上了公寓的楼梯,背后突然就搭上来一只手。   降谷零像幽灵一样出现:   “聊聊?”   “好啊。”他坚持目送到理子安全进了门才转头。   这家伙这么久没出现,肯定和景光一起干卧底去了。   降谷零不明说他就假装不认识这个人,在这方面他们一直都是共患难的好朋友。   不过……卧底归卧底,有需要自己肯定会鼎力相助,但是女朋友……   不能抢啊喂!   “你清醒一点!”松田阵平有些抓狂,“你知道吊桥效应吗?你们只是在危机的时刻,被自己的心跳蛊惑了而已!你可以不能陷进去啊,这可是好朋友的衷心劝告!”   “不对。”他又补充了一句,“被蛊惑的人明明只有你自己好吗?理子她可是岿然不动!”   “可是你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心动的吗?”降谷零反问他,语气丝毫没有刚才谈论卧底工作时的谨慎和严肃。   “才不是!”松田阵平着急地反驳,“我那叫日久生情,我们的感情走的是细水长流风格的。”   “随便你吧。”降谷零在路边无聊地踢小石子,“反正我打算过几天约她出去了。”   “等等?你卧底应该很忙吧!这种活动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可是你不是说细水长流吗?”   “那是以前。”松田阵平在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头,“现在我要加紧油门往前冲了。”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我可是做好了牺牲所有衣服的准备,和你一起共度电话亭的美妙下雨天,你怎么能不接我电话,还说跑就跑,好狠心啊!   给一块巧克力。   爹的又沦陷了,马上乖乖,心满意足。   -   前期松田:日久生情日久生情,细水长流细水长流。   出现劲敌零   马上冲!go go go!   零零:早知道不让这小子知道了,他后劲好足。   ……感谢在2022-06-25 18:00:14~2022-06-26 17:55: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嚯哈哈哈哈哈~ 22瓶;阿梓、~(≧▽°)/~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透子为爱搬空超市   “我说啊, 你应该趁早搬家。”   我正在波洛咖啡厅里吃着一顿不吃馋得慌的三明治,一边听安室透在我旁边唠唠叨叨。   见我无动于衷,他又接着说:   “你看楼下没有安保, 防盗措施做得也很不好, 要是有人闯进来放点窃听器,偷点东西什么的,多不安全啊。”   “窃听器也太离谱了吧……我只是个米花町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公民罢了。”我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他道。   “那可不一定。”安室透嘀嘀咕咕的, “反正你快点搬家吧。”   他突然抽出了两份报纸放在我面前:“我帮你稍微看了一下, 你看这边这个房子还不错,那边那个公寓也挺好, 你可以抽空去看看房,如果不满意……”   “等等。”我按住了桌上的两份报纸。   “这两个公寓的地址很是接近啊。”我说着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对啊, 这个附近的安保还不错。”安室透摸了摸他的金色头发, 温和地朝我笑了笑。   “……感觉都离你的公寓特别近……”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可不是离我越近, 越安全嘛……”他嘟囔着,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们最近都好奇怪啊……”我恋恋不舍地吃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最近碰到你们的次数直线上升。”   “凑巧凑巧……”安室透挠了挠头, 又接上了上一个话题,   “而且住在我家附近,你就可以享受波洛三明治送□□哦~”   安室透的这句话,说得我眼前一亮, 整个人都精神了。   “送□□?!”   “不过是三明治上门还是做三明治的人上门,都是美好的三明治□□呢。”安室透笑眯眯地对我说。   此时我的内心已经开展了“要不要搬家” 黑白两个小天使的大战。   在剧烈的内心斗争中,我努力压制下了内心的冲动, 犹犹豫豫地对安室透说:   “嗯……暂时我还是没有搬家的想法。”   “这样啊……”眼前的安室透明显有些失落。   “不过没关系。”他抬起头的瞬间, 我已经摸上了他软绵绵的金发, 冲他甜甜的一笑,“我会经常来波洛光顾,毕竟三明治怎么吃都不会腻呢。”   还有就是……   毕竟松田阵平给我的破烂公寓安装了一整个楼道的电灯,再怎么说……也要再住一段时间吧。   “那理子可以陪我一起去市场采购波洛明天的食材和原料吗?”安室透把他的围裙解下来挂在衣架上,“今天只有我和梓小姐两个人当班,两个人不好一起去买呢。”   “可以啊。”我朝他点点头,“毕竟我不用上班,一天到晚都很闲呢。”   “那就一起走吧。”他顺手提起了我旁边一旁座位上的小包。   闯进市场的我可以说是老鼠掉进了米仓。   “欸!这个薯片竟然有这么多口味的吗?!”   我兴奋地左手拿着一个薯片袋子,右手又拿了一个薯片袋子,向安室透展示着。   安室透此刻的表情,就像听第一次去上学的小朋友讲学校里的故事一样,眼睛弯弯地看着我。   “你说……”我有些苦恼地询问他,“我是买这个浓厚大阪烧味,还是这个明太子黄油味,还是这个酸奶油洋葱味呢?”   安室透走上前,把我手里的薯片一个一个拿起来,然后一个一个地放到手里的购物篮里。   他此刻的笑容格外的明媚,比购物车里满满的薯片袋还要明媚,他说:   “全部都要。”   看着满满当当快要满出来的购物车,里面一大半都是我心动买来的零食,我强压下激动的心情,有些愧疚地在旁边戳手手。   “好像……今天主要是你来采购食材的欸,结果我却买了这么多东西……”我的声音越说越小,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诶,这个梅饼感觉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诶~ ”安室透拿着一袋梅饼,向我展示了一下它的包装,“你想吃吗?”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接下来就不买了云云……   一抬眼看见安室透手里的包装袋,上面的代言人仿佛无声地诱惑着我:没事就吃逗逗梅~   我咽了咽口水。   “想!”   我用力地点点头,安室透对我一笑,把梅饼晃晃悠悠地放在了堆得高高的零食山上面。   结账的时候,安室透面对小山一样的零食堆,竟然还能不慌不忙地分类,递给收银员,最后把他采购的食材和我的零食分成了两堆。   两座小山,不过一个是儿童沙滩上的小土堆,一个是高到可以遮住我头顶的富士山。   我们俩大包小包地走上了回程的路。   手里握的不是零食,是沉甸甸的幸福。   “诶,说起来…”我有些好奇地问安室透道,“上次那两个在帝丹小学门口行凶的犯人,抓到了吗?”   “还没呢。”他回答道,“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很苦恼的样子,反而颇为自信地对我说,“我们已经有思路了……相信他们马上就能落网。”   “是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嗯。”安室透向我解释道,“因为现场目击证人很多,他们也没刻意地隐藏容貌,警方已经找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了。不过是两个失业的青年,租住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穷困潦倒,而且……”   安室透顿了顿,接着说:   “他们两个似乎还染上了轻微的毒ying,警方在住所找到了已经空掉的笑气罐子,还有一些麻醉的镇痛药。”   我有些沉默,这些麻醉药物有成瘾性,通常是医院严格用量的药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到手的。   安室透接着说:“虽然他们的住所已经人去楼空,但是除了麻醉镇痛药,我们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制作简易炸>弹的原料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关于行动的计划书。”   “不过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还有计划……”我有些疑惑地说。   “我和柯南也觉得很奇怪。”安室透眼神暗了暗,“他们学历不高,不像是能做出这么缜密计划的犯人……”   “会不会是还有同伙……”   我猜测道,其实当天在现场我就有这样隐隐约约的感觉了。   “我也这么觉得……”安室透点点头,不过他又马上换了一个笑脸出来,“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啦,不一定正确。”   “你是个很厉害的侦探哦。”我笑着回应他。   安室透看着我的笑脸,脸上的笑意更盛:“我们大概已经知道他下一步的方向、接下来,理子就等着看新闻,这两个犯人被捉捕的消息吧!”   我点点头:“那就太好啦!”   安室透看着我的脸,温柔地说:   “你手里的袋子会不会太多太重呀,给点给我拿着吧。”   我看了看我手里两个小小的零食袋,又看了看安室透手里大包小包,非常夸张挤在一起鼓鼓囊囊的袋子。   我哭笑不得:“你差不多把全部的袋子都抢过去啦。”   “其实我还可以再………”   安室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却被后面由远及近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不用麻烦你了,我们理子一贯是会给别人添麻烦。”   松田阵平突然出现在我们后面,硬生生地插进了我们两个的当中,非常自然地拿走我手里所有的袋子,还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向呆愣的安室透示意:   “别逞强了,给我吧。”   但是安室透似乎并没有领情,执着的握着我的购物袋,仿佛里面装的不是零食,而是什么国家宝藏。   松田阵平也没有勉强,他耸了耸肩,伸出去悬空的那只手又抽了回来,很自然地摸上了我的脑袋。   我被猝不及防地像被揉猫咪头一样被他使劲□□,脸都尬僵了。   “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呀……”   他低下头悄悄对我说,但是声音足以让在场三个人都听到了,我都不知道他压低声音的意义在哪里。   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三条来自“亲亲宝贝松田”的消息。   等等!   这是什么鬼备注!   我记得我给松田阵平的备注就是他本名啊!   我把手机拿到罪魁祸首面前晃悠了两下,他在假装抬头看天。   松田阵平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瞎改备注名的事情了!   “诶呀…”他伸手捂住了我的手机屏幕,“改备注多麻烦,就放着吧……”   “恐怕是某人求不到本人亲手改备注,只能偷偷摸摸私下改吧。”安室透在一旁嘟嘟囔囔。   “嗯……”松田阵平捂着我的手机屏幕,也不知道在回应谁,“毕竟有些人连手机都摸不到呢。”   “这损招估计不是你自己想的,请了场外救援吧。”安室透眯着眼睛,一脸怀疑地说。   松田阵平不甘示弱继续回应:“可惜场外救援明说了站我这边。”   最近他们两个的说话方式,我都听不太懂,就像是在打哑谜。   不过今天可是安室透尽职尽责帮我提购物袋诶,吃人家的嘴短,我赶快戳戳松田阵平的胳膊,让他别惹安室透生气啦。我又戳了戳安室透的胳膊,让他别生气啦。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我的公寓楼下。   松田阵平朝安室透一伸手:“给我吧,你可以回去打工了。”   但是没想到安室透一缩手,绕过他就自顾自地上了楼,嘴里还念叨着:   “嗯……今天好像买了很多食材呢。”   他一扭头看向我,温柔一笑,问道:   “理子会做酒焰菜吗?”   “我吗? ”我指了指自己,在得到安室透的点头回复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听起来好像挺复杂的样子,我不会做欸。”   “没事。”安室透回头朝我灿烂的一笑,“这可是我的拿手菜。”   作者有话说:   透子:下次也要改掉备注!不改不是霓虹人!   放心,最后还是得搬家~   理子到底是被零食的光芒闪耀了,还是被透子的光芒闪耀了呢?   反正她现在一点也不会动心,动心要到恢复记忆以后。   智商回来了(bushi)   (话说刚才jj是不是抽了,我的存稿给抽没了…)? 第65章 透子要给松田露一手!   明明只有三个人吃饭, 但是安室透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活生生做成了一桌大宴席。   他还给我们现场演示了酒焰菜的做法,火焰点起来的时候, 我还以为他要烧了我这个老破小公寓。   松田阵平在一旁脸色发僵, 他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一大桌精致的仿佛可以端上米其林餐桌的食物,喃喃道:   “你……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么一手……”   我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胳膊,骄傲得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成就一样:   “安室透可是米花町做菜第一名呢!他一定是出生就会做很好吃很好吃的菜,天赋型选手。”我恨不得竖起两只大拇指来夸奖他。   “那……那也没有啦。”安室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只不过以前认识一位做饭很好吃的朋友。”   我已经开始抢先第一个动筷了。   但是松田阵平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没有拿筷子,反而似乎意有所指地问道:   “你的那个朋友他……他还好吗?”   安室透没有回答, 只是把菜往他的方面推了推:   “快试试吧,你一吃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   松田阵平面色不佳, 不满地瘪了瘪嘴:   “你可以学, 我也可以学。”   他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口肉。   我很明显看见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他的眼里已经闪烁着“这也太太太好吃了吧“的光芒, 他嘴上还是极其克制地说:   “也…也就还好吧。”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伸出筷子夹下一口了。   安室透在一旁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说:“如果你觉得不好吃, 可以不吃的,出门左拐第三家卖蛋包饭的店其实也是满美味的,而且可以打包单人餐。”   松田阵平慢慢吞吞地咽下嘴里的那口肉,不慌不忙地说:“你知道我其中一个良好品质是什么吗?”   还没等安室透回应, 我先摇了摇头,并表示强烈的好奇。   松田阵平开始夹下一道菜,他一边伸筷子一边说:   “不浪费食物。”   安室透一脸微笑, 托着脸:   “很感谢你的公德心, 但是……这位先生可以吃慢一点吗?给我们理子留一点菜。”   听到安室透的话后, 我才反应过来。   松田阵平这家伙已经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一遍了,但是我光顾着听他们两个讲话,都还没有开始吃诶!   “等一等,等一等!”我连忙拿起筷子阻止他,“吃慢一点,给我也留一口嘛!”   ……   等到吃完饭,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位置上,陷入满足的饭后神游时刻。   安室透端着自己的碗筷站起来:   “我来洗碗吧。”他对着一脸餍足表情的我说,“你的围裙放在哪个位置啦,方便帮我系一下吗?”   “唔……”我短暂了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   “是挂在厨房走进去第三个柜子旁边的架子上。”   松田阵平比我更快地说出了答案,他保持着一脸礼貌的微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带着一丝僵硬,“毕竟我经常来理子家,这些东西的摆放位置,我熟悉的很,以后可以问我。”   “对了。”松田阵平又补充了一句,“她在饭后消化,不方便站起来,要我帮忙给你系围裙吗?”   “不用了谢谢。”安室透的笑容快要坚持不住了,他端着碗迅速转身。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屋内突然传来了手机来电的铃声。   我和松田阵平面面相觑。   “你的吗?”我问他道,毕竟他有时候确实会接到一些紧急出任务的电话。   不过松田阵平只是微怔了一下,向我摇了摇头。   我点亮了我的手机屏幕,空白一片,无人来电。   那么只有……在厨房端着碗筷的安室透了。   不过他似乎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将碗筷累叠到洗碗池了,才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接起了电话。   他并没有多说,只是简单地道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你……有事吗?”我见他挂断了电话,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来问他。   如果安室透有事的话,再麻烦他洗碗就太不好意思了。   “不是什么大事。”他转过头对我说,“只是找到了一些有关上次那些劫持犯的线索,稍微铺了点钩子,现在……”他还故意拉长了声音,引的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现在他们已经出现了,目暮警官应该已经收到通知,带着大家去追捕了吧。”   “这怎么不是什么大事呢!”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马上恢复精力,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作为之前案件的重要参与人之一,我想亲眼见证他们被逮捕的经过!”   “现场说不定有危险呢。”安室透带着洗碗的塑胶手套,还在往盘子上挤洗洁精,“在家里守株待兔,等待成功的结果不就好了嘛。”   “那样才没有成就感呢!在现场才有真实的感觉嘛!”我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一旁的松田阵平也不慌不忙地从位子上站起来,也附和着我的话说:   “满足一下理子的愿望嘛,我和她认识了这么久,一向知道她最期盼亲眼看见自己参与的案件被破获了。”   他说着还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还在搓泡沫的安室透说:“而且有我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那好吧。”安室透放下手里满是泡沫的盘子,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那我们就一起去吧,你们两个人让我怪不放心的。”   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小围裙,挂在了原来的位置,对着松田阵平说:   “不过现在就没空洗碗喽,等下我再回来慢慢洗。”   此刻的我才慢悠悠地举起了手,对着两个不知道在较什么劲的人说:   “其实……我家里有洗碗机……”   他们像心有灵犀一样一起回头,异口同声地说:   “没事,我比洗碗机洗得干净。”   安室透带着我和松田阵平迅速出门,他的白色马自达“咻”得一声跑了出去。   期间还收获松田阵平在后座喋喋不休的唠叨,包括诸如:   “你的车技好像也没啥进步。”   “往右再开一点啦。”   “踩油门踩油门刹车刹车……”   我觉得安室透能在我们面前时刻保持温和态度真是奇迹,要是我被松田阵平这样挑刺,我可以当场把方向盘拔下来砸他头上让他闭嘴。   最后松田阵平的吐槽在小车停在米花町中心医院门口的时候停止了。   “米花町中心医院?”   我打开车门,看见地点的时候,脑袋里就冒出了一大堆疑惑。   “他们来这里干嘛?难道真的是被我一拳头砸出问题来了?”   我有些自我怀疑,“我也没用太大的力气吧……”   安室透轻轻了笑了一声,似乎是被我苦恼的神情逗笑了,他说:   “不是这个原因啦,你还记得我说过,警方在他们的住所发现的东西吗?”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回答他:“记得,有简易的□□、计划书、笑气空罐子,还有……”   “还有麻醉镇痛剂。”松田阵平在一旁帮我补充,他摘下脸上的墨镜,神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医院大楼,“这种药很难得到,稍微管控一下就不会流出,到时候吸食的ying劲上来,犯人们只会慌不择路地选择最后一条路。”   安室透点点头,附和了他的话:“当他们知道这里有大量被需要的杜冷丁之后,就算冒再大的风险也是要来试一试的。”   说完,他大步走进了医院的大门,我拉着松田阵平也赶紧进了门。   医院内人流量很大,我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   松田阵平一把 把我张望的头按了回去:“别这么明显地四处看啦,不然第一个被发现的人就是你。”   安室透此时也走了回来,想拉起我的手腕往他预设的方向走,但是松田阵平非常不自然地“咳咳”了一声,侧身挤进了我们两个当中的缝隙。   “走吧。”他说。   安室透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   “跟我走。”他拉我手不成只能一挥手。   我凑过去推了推安室透的肩膀:   “go go go~”   我们三个人迅速成立了临时调查组,光明正大(鬼鬼祟祟)地上了楼梯,经过了二楼的住院病人的一排病房。   我们还路过了一个熟人的病房,就是那个被我送了一幅画,现在还在特加护病房治疗心脏病的小女孩,我会亲昵地叫她阿萝。   我路过的时候特地往病房里面瞧了一眼,看见她正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着,护工在旁边整理她的衣物,我菜稍微放下点心来。   我顺手那手肘戳了戳松田阵平的胳膊,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我们俩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下抓到犯人后,我们再来看看她的近况。   此时安室透完全没意识到背后我们两个已经达成的共识,他趁机拉过了我的手腕,还点头示意松田阵快点平跟上。   我们一起七扭八拐躲过了一轮轮巡察的护士,最后站在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色大门前。   安室透一推门。   锁的。   我气定神闲,本想小兰附体,学着她的样子一脚踹开这扇紧锁的大门。   没想到我刚一抬脚,就被安室透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脚踝。   他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不要发出声响,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铁丝,伸进钥匙扣三下五除二。   我只听见“咔哒”一声。   他轻轻地一推门,这扇白色的小门便从里面无声地被推开了。   原来应聘咖啡店服务员的时候,开锁也是必备技能啊,我马上自我说服。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两个人猫着腰,静悄悄地摸了进去,我也只好学着他们的样子,蹲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挪了进去。   房间里摆满了药品,我凑近一看,都是一些麻醉类的药物。   但我一转头,却发现另一边的松田阵平和安室透的表情却十分凝重。   还没等我压低声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侧身,我才发现另一边的架子上的药品空了一大片。   松田阵平压低了声音说:“杜冷丁全都不见了。”   “他们已经跑了?”我有些震惊,差点喊出了声,幸好及时克制住了自己的音量。   安室透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眉头紧皱:“不应该是这样,他们不熟悉这里,也没有钥匙,怎么会在短时间内精准地拿到药品呢?”   但是还没来得及等我们多想,安室透的手机突然显示他接到了一份邮件。   他点亮手机屏幕一看。   “不好!”   他放下手里的药品,立刻往门外跑去,   “他们拿着炸弹跑到了天台上!”   作者有话说:   写透子穿围裙的时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想到同人图里,他围裙里面不穿衣服的样子……   透子说: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必须抓住一个女人的胃   理子:拿走拿走不客气!   松田:或许可以把我的胃也一起带走吗?? 第66章 危险是验证感情的试金石   安室透率先第一个推开了天台的大门, 但他锐利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天台的状况,并没有冲上前去,而且逐渐放缓了脚步, 站在了门外。   随后赶来的我, 远远就看到了天台的边缘站着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两个正是我曾交手过的挟持犯。   我向前走了几步,但是被安室透伸手护在了后面, 拦住了步伐:“危险。”他说, “站在我后面。”   我乖乖地站在他身后,但是悄悄踮起脚从他的肩膀上面往前望去。   我看见其中一个挟持犯手里拿着一个巨型的炸>弹, 他通红的眼睛和恶魔般的喘息声萦绕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炸>弹上面明晃晃的数字倒计时提醒着我,这是一个剩余时间只有五分钟的炸>弹, 也就是说, 我们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拆解掉这个危险装置了。   而两个挟持犯手中竟然还紧握着一个人质, 女孩低垂着头, 被其中一个挟持犯的胳膊死死扣住,挣扎不开。   女孩似乎很难呼吸一样, 憋红了脸,碎发垂落在脸颊两旁,遮住了她的脸。   天台上的风很大,她垂落的头发被风吹得四散飞起, 我在飘动凌乱的发丝间看清了她的脸。   怎么是小萝!   很显然站在我一旁的松田阵平也发现了人质的身份,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有些震惊地放大了瞳孔,那一句“小萝”压抑在喉咙里却不敢喊出来。   我只能又紧张又震惊地问松田阵平:   “她……她刚才不是还安静地躺在病房里睡觉的吗?怎么……怎么……”   我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这个心脏病的女孩一直是我照顾的对象, 我给她送画, 陪她玩耍,细心地把她当做自己的朋友,可是怎么就一瞬间的功夫,我和松田阵平还打算一会去看望她的,怎么就……   松田阵平安抚般拍了拍我的手,声音有些沉重:“一定是我们去药房的那个时候,犯人劫持了她。”   安室透此时也回过头,皱了皱眉头问我们:“你们认识那个人质?”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理子一直很照顾这个心脏病的女孩,为她考虑了很多,我们经常来看望她。”   安室透的脸阴沉了下来,他对松田阵平说:   “她有心脏病,不能受到惊吓,拯救人质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才是。”   松田阵平点点头赞同道:“首先要考虑人质,要阻止这个炸>弹爆炸,否则冲击波和巨大的响声很可能让她受到惊吓,导致心脏病发作。”   “可恶。”他握紧了拳头说,“他们把炸>弹握在手里,我根本就不能上前拆弹啊。这群家伙,难道是想要同归于尽吗!”   安室透拍了拍我的头,他在克制住自己情绪,轻声地对我说:“没事的,我们会揪出她,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探望她。”   虽然现在的情况非常紧急,炸>弹和解救人质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宇宙级的世界难题,但是对于米花町五边形人才安室透来说,他一向说到做到的。   警员们因为炸>弹四散开来,把挟持犯和人质包围成一个圆圈,我还敏锐地发现,柯南竟然也混入其中,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状况。   我不禁疑惑,他是怎么精准地混入每一个危险现场的?   可是我顾不得这些了,现场的局势颇为紧张,炸>弹的计时器还在一秒一秒地跳着,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眼球。   正当我们与挟持犯对峙之时,对面眼睛通红的挟持犯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他大叫着终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给我们准备一辆车,放我们离开!否则我们就和她同归于尽!”   他说着,还把手中滴滴答答走动的炸>弹往小萝的怀里更加凶狠地塞了塞,引得小萝惊叫了一声,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不好,她的心理波动变大了!”安室透看着小萝的反应,压低了声音暗叫不好。   他的提醒引得我更加担心了,小萝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支撑着她等到救援呢,我都不敢想。   松田阵平接过安室透的话说:“他们手里的炸弹不仅是有倒计时的,而且还配备了一个遥控器,如果受到威胁,说不定他们还没等倒计时结束就手动爆炸了。”   “遥控器在哪?”   我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看两个挟持犯的双手,一个正束缚着小萝,不让她逃跑,另一个手里拿着炸>弹,他的另一只手……   放在外套的口袋里!   “那个从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黑色的方形物体,是不是遥控器?”我用手肘戳了戳松田阵平,问他道。   松田阵平沉吟了片刻,冷静地下了判断:   “一般来说,这个类型的炸>弹用的都是这样的遥控器,所以你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安室透还补充说道:“一般来说,爆炸犯人如果身在现场,处于警方的控制当中,他们都会将遥控器放在自己可以控制的地方,这是他们安全感的来源。从一开始,这个犯人的手就没有从口袋里这个黑色的方形物体上面移开过,这一定就是控制这个炸>弹的遥控器。”   松田阵平扭头对他说道:   “警方的狙击手应该已经到犯人背后的那栋楼了吧。”   我有些疑惑地问他:“你不应该问其他警员吗?安室透怎么会知道警……”   还是还没等我讲完,安室透低头看了看手机,竟然就像真的得到了情报一样,对他点头示意。   我乖乖地闭上了嘴,忘记了这是在米花町,除了我,大家都可以调动警察行动。   “这次的情况可能需要两位狙击手了。”松田阵平就仿佛已经提前预知到警方的行动一样,冷静地判断着当下的局面。   安室透点点头,悄悄把我拉到他身边,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耳语道:   “一会犯人松手了,你就马上喊那个女孩跑过来,我也会去拉她过来的。”   在这种紧急局面下,我连忙应和了他的话,虽然我仍然不清楚为什么犯人会无缘无故的松手,但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依据的。   可是还没等我点头,就听见安室透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对着面前两位丧心病狂的劫犯说:   “我们可以放你们离开,给你准备车辆和药品,但是你们必须保证那个女孩的安全,把她交给我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控制的全场的局面,警方的人员在另一头就像附和领导一样拼命点头。   “真……真的吗?”一个犯人拿着炸弹的手似乎是颤抖了一下。   而另一个犯人眼神一暗,大叫着:“那你们快去!这个炸>弹可不等人!”   但正当这两个犯人回应的这刻,我的余光却偷偷瞥见安室透悄悄做了两个我看不懂的手势,就像是要传递一个信息一样。   但是我还来不及多想,只听见对面楼突然传出“砰砰!”两声。   我惊讶地往前看去。   两个犯人的其中一只手腕突然迸溅出了鲜血,他们痛苦地喊出了声,另一只手护着自己的手腕跪倒在地上。   我看见从一个犯人的口袋里滑落出那个黑色的遥控器,另一个犯人也因为手腕受伤而失去了对人质小萝的钳制。   我顾不得想太多,急忙朝她大喊:“小萝,快到我这边来!”   同时身体比脑子更快地一步冲上前去,想要拉过她到安全的位置。   此时身边两个人也开始行动,安室透似乎是冲着小萝去,想要把她抢先一步拉开到劫犯的控制范围之外。   而松田阵平则是朝着另一个方向,似乎是想要拿到掉落在地上的炸>弹遥控器。   但是他似乎是迟了一步,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大喊着“快离开这里!”   我瞪大了眼睛,看见不远处那个犯人就算受到木仓击,还是牢牢捧着的炸>弹,上面的倒计时突然从三分钟,瞬间跳到了十秒!   这个炸>弹怎么还会时空跳跃!   “不好!”我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紧急性,此刻已经顾不上考虑为什么炸>弹会在没有遥控器控制的情况下突然跳秒,也顾不上考虑患有心脏病的小萝如果受到爆炸冲击会不会受到更强烈的刺激,我只知道在此刻,大家都只能迅速从炸>弹的爆炸范围内迅速逃离。   所幸我的手已经碰到了小萝的指尖,她从听到我的呼喊声后就抱着头冲过来了,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一寸指尖,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把她拖向另一边,把她拽过来护在怀里。   明晃晃的倒计时已经停在了“1”上面。   我来不及护住自己,也来不及再往前逃跑,只能做着最后的努力,用双手捂着小萝的耳朵,希望她能少受到一点波及,少受到一点惊吓。   在爆炸的最后一秒,我突然意识到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因为有两只手同时附上了我的后背,他们在用力地将我和小萝一起往后推去。   冲击波席卷了一切,推着我们往后走,我本能地感觉到我不由自主地腾空起来往后扑过去。   我都记不清,这是我在多灾多难米花町碰到的第几次危险了。   但是我知道我和小萝最后都会平安无事的。   因为有两个人替我在后面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   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两股力量在背后,在我倒地的瞬间压在了我的背后。   也是在这一刻我发现,原来不管情况有多么危险,总是有两个人会不顾一切没有理由的站在我身后,我突然有一点点想哭。   尽管我平时总是抱怨米花町的凶杀案件就像渣男嘴里的出轨理由一样一个又一个看不到尽头,看起来离谱但又有些合情合理,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烦恼,但是我从来都不后悔来到米花町,因为我是在米花町认识的我的朋友们的。   到最后连石块的碎屑都没有打到我的身上,我只听到了一声巨响。   炸〉弹还是爆炸了。   作者有话说:   理子:他们保护我是没有理由的,我被我们的友情感动了!   透子&松田:屁嘞!我们都有一个理由!   然而这恐怕是全文唯一一个英雄救美,因为后面可能都要美救英雄,理子在蓄力了   透子此刻心里在想:诶妈耶好危险,晚上煲一锅十全大补汤给她补补,久而久之她就会发现她的胃和情感再也离不开我了!深刻演绎后来居上!   松甜甜:妈耶好危险,希望她被吓到了,然后害怕地躲在我怀里哭泣泣。安室透?我不认识谁叫安室透。   -? 第67章 全世界都能看出他们别有目的   这回谁也没有晕倒。   也许是最后十秒钟给了我们太多的逃跑时间, 在余波过去后,我听见松田阵平压在我背上面还被呛到“咳咳”了两声。   然后我听见他沙哑着声音说:   “你很重……能不能从我身上先起来……”   我听见安室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挣扎了一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这不是起来了吗。”   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石块和泥土, 还想顺手拉松田阵平起来, 但是松田阵平似乎是故意忽视了递过来的一只手,自己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而我早已经悄悄松开了捂住小萝耳朵的手,并趁他们起来的时候一个翻身,查看一下被我护在怀中小萝的情况。   幸好小萝受到的波及不是很大, 被三个人护住的她没受到一点点的外力伤害, 爆炸的音波我也给她挡掉了一大半。   就是我自己有一点点耳鸣,我晃晃头试图甩掉脑子里面“嗡嗡嗡”的声音, 看着前面伸过来两只手,松田阵平似乎还说了一句话, 可是我没有听清。   “什么?”   我按了按自己的耳朵, 外界的声音突然如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我瞪着迷惑的眼睛看着他。   “没事。”他摇摇头, 继续伸着手,“地上脏, 快起来吧。”   我看了看眼前伸过来不属于一个人的两只手,决定谁也不得罪,我自己爬起来。   “早知道不带你来了。”安室透叹了一口气,缩回了自己的手, “感觉你每次和我在一起,都会遇到危险。”   “才不是你的原因呢!”我急忙说,“是我自己非要你带我来的, 是我像个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要怪也只能怪我活该。”   安室透有点哭笑不得:“怎么会是牛皮糖呢, 我才巴不得你……”   “巴不得你早点回家多多休息好好睡觉。”松田阵平强势插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好拉着小萝起身,这才有空去观察爆炸现场的情况。   我一抬眼看到现场的情况,马上就捂住了小萝的眼睛。   事实上,现场已经变得一片废墟,只剩下灰烬和残骸,天台上的栏杆已经被炸掉一个角,石块还在歪歪扭扭地往下落。   现场七零八落的,辨别不出原本的形状,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意识到,那两个犯人一定不能在这场事故中生还,甚至地上落下黑漆漆的不明物体,都不知是烧焦的金属还是人体的残骸。   没有血腥,只有烟雾和冒着火星子的支架,空气里是呛人的黑烟,但是却笼罩着一股惨烈悲壮的气息。   我突然感觉到眼睛上突然附上了一双冰冰凉凉的手,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抓住了附在我眼前的那只手,想拨开他,但是却听见背后的安室透出声道:   “别看了。”   伸手挡住别人视线,担心别人受到惊吓的我,竟然也被另一个人这样关照着,我的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涌过。   但是我还是没有放开抓着他的那只手:   “没事的。”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是的,起码在我这里是个小孩子。”安室透就像是故意和我辩论,但是一想到他平时温和绅士,现在却像像小孩子一样和我争辩,这反倒使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别争了。”   松田阵平打断了我和安室透之间毫无意义的争论,他侧了侧身挡在我面前,伸手掰开了安室透的手。   “你们不觉得……”   他的话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意有所指:“整件事有一些奇怪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从我们进医院大门后,到现在突然发生爆炸,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导致我都没有好好的回过神地思考这些事情。   “确实很奇怪……”我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就好像我们被一根线牵着走一样。”   安室透的脸色一沉,“我们似乎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他沉吟片刻,开始向我们分析:“从我们到达医院门口开始,整件事情就开始朝着另一个固定到方向前行了。   首先是储存杜冷丁的药房,线索很明显地将我们指向那里,因为根据现有的线索,两个对麻醉止疼的精神药品上ying的人,他们的最终目的只能是专门储存麻醉药品的药房。   但是我们赶到药房才发现,按照时间原本应该出现在那里的犯人,却没有出现。”   松田阵平眉头紧皱,突然插过嘴补充了一句:“其实仔细一想,我们一路上来,遇到的护士医生也不是很多。而且你们注意到一点没有,那就是只有存放杜冷丁的柜子是乱的,但是其他的药品摆放的还是很整齐。”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刚进去的时候,还以为犯人还没来得及找到那里!”   安室透点点头赞同了我们的观点,他接着说:“接下来就是我猝不及防地接到通知,说犯人被发现出现在天台上,这时候我们唯一的选择也就是——”   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相同一个答案,我们异口同声地接住了他的话:   “赶快去天台!”   “没错。”安室透说,“此时犯人拿着炸>弹绑了人质跑到天台上威胁警员,放他们离开,大家的目光就都焦急地锁定在解救人质上,从而刚才一切有一点点不合理的地方就会被忽略。   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意图引导我们这么做,他/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听到他的话,接了一嘴说:“反正现在这个的结局,肯定不是那两个粉身碎骨的挟持犯希望的结局。”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松田阵平也插了一句说,“就是那个炸>弹,究竟是谁引爆的?如果是犯人自己的话,难不成是他们被狙击手击中后,觉得自己在劫难逃,自愿同归于尽吗?”   “如果是那两个挟持犯引导我们来天台,结果却棋差一招,挟持人质失败,被狙击手打伤手腕,于是按了遥控器想同归于尽。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己方全线阵亡,对方毫发无损,这……”   我本来想说的是,不愧是米花町的标准幸运体质,连混入其中的我都接收到了幸运避难buff。   敌方所处优势仍然会失败,我方即使赤手空拳仍然可以毫发无损。   要知道单独出行的我——敲头绑架二连杀。   和柯南安室透一起的我——炸>弹近距离爆炸毫发无损,还能收获敌方两颗人头。   “当时真的是那两个犯人按下的按钮吗?”安室透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时的我只注意到了解救人质,没有看掉落的遥控器……可恶……”   安室透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却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怀疑——   他怀疑有场外的人控制了这个炸>弹的爆炸,这两个已经变成碎片的犯人只不过成了他人计划里的牺牲者。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爆炸现场已经变得一片狼藉,皆变成灰烬,就算有证据,也随着这高温焰火一起化为乌有。   此时目暮警官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现场有些夸张的废墟。   “啊,幸好人质没有受伤啊……”   他拿出他记录的小本子,刷刷刷地写了几行,仔细聆听了身边警员的报告,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蜷缩着拉着我的手的小萝。   小萝似乎是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到了,她有些胆小地往我怀里靠了靠,拉着我手的力气也紧了几分。   目暮警官有些苦恼地咬住了笔头:   “这样说来,这两个已经确认死亡的犯人就是上周在帝丹小学门口挟持小学生,危害公共安全危险驾驶的两个犯人了。   因为想来医院偷杜冷丁,被发现后挟持病人为人质,结果被狙击手射中脱手,人质逃离,他们被逼至绝境于是按了炸>弹的遥控器。”   “这件事是意外吧!”目暮警官“啪”得一下合上本子,但是他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忽到了我们这边。   他看了我们一眼,又像是回答完问题后偷看老师表情的小学生一样迅速收回了视线。   我这才发现柯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站在了我们旁边,他正在和安室透窃窃私语,两位米花町大侦探好像相互交流了一下案件的细节,然后默默地一言不发地站立。   目暮警官又偷偷瞥了他们一眼,得到的却是安室透和柯南两个面无表情的微笑,他们两个的脸上就好像写着几个字——   “你说呢”?   目暮警官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对旁边的警官说:   “好吧,看来又不是意外。”   他转过头来对我们一行人说:   “看来又要麻烦你们去一趟警局做笔录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我搂紧了身边似乎还在瑟瑟发抖的小萝,偷偷扭过脸说:   “先让小萝回病房好好休息吧,她肯定吓坏了。”   小萝听到我的话,把深埋在我衣服里的脸露出来,露出惹人怜惜的大眼睛,颤抖着声音问我道:   “姐姐……你还会来陪我吗?”   “当然会啦。”   我摸了摸她可爱的小脑袋,“姐姐最喜欢小萝了。”   小萝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她有悄悄话要和我讲。   我俯下身子,把耳朵贴过去。   小萝把双手束成喇叭的形状,附在我耳边,压着声音悄悄说:   “姐姐下次,可不可以不带那两个哥哥来看我呀……”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有些疑惑,我悄悄地问她说:   “为什么呢?他们也很喜欢你,和我一起来照顾你陪你玩呀?”   小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她用着奶声奶气的气声偷偷对我说:   “因为他们都是别有目的。”   作者有话说:   理子:小孩子别乱说,他们都是心思单纯的大男孩   突然想到日后某一天理子要是知道了他们的小心思,肯定会很好笑。   在她心里,松田——会拆很多很多弹的好朋友,嘴很硬但是心软;透子——牛逼哇大佬哇,五边形战士!   知道了他们的小心思   直接塌房现场   感谢在2022-06-29 18:05:39~2022-06-30 18:00: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红豆烤奶加冰 34瓶;不断学习中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要制造独处机会   别有目的安室透和别有目的松田阵平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甚至还想凑上前去和小萝套几句近乎。   安室透蹲下身子, 把自己的视线和小萝平行,眼神温柔语气缓和,他问道:   “小萝,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那些坏人抓住的吗?”   小萝的睫毛微微颤抖, 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惊恐,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微微害怕地往我的怀里钻得更深了。   我抱紧了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作为安慰:“下次再问吧。”我对安室透说, “她现在还不适合录口供。”   “好吧。”安室透垂下目光, 微微点了点头,“那我们先送她回去休息好了。”   正当我打算蹲下身, 把小萝抱起来走回病房的时候,小萝突然松开了紧紧拽住我衣角的手, 她露出一双眼睛, 怯生生地说:   “其实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们。”   她的声音就和蚊子一样小声, 微微颤动令人心生怜惜。   “其实没关系的。”松田阵平的声音也变得轻了起来, “要是小萝不舒服,还是先回病房休息比较好, 这些可怕的经历,还是稍微缓一缓吧。”   “小萝没事的。”小萝摇了摇头,她的眼睛里还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果这对理子姐姐很重要的话, 小萝也想早点给理子姐姐提供一点帮助。”   她沉默了一会,就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一样,缓缓地说:   “其实……我本来在病房里睡觉, 但是迷迷糊糊听到了理子姐姐的声音。   醒过来以后, 护工姐姐说刚才理子姐姐来过, 我以为是因为我睡着了,理子姐姐才不想打扰我离开的。我想快点见到理子姐姐,就跑出来找。   结果……结果……”   她又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结果就被那两个坏人拖走了……”   我听到真相,突然有些愧疚起来,情绪有点低落:   “没想到……是我害得你跑出去被那两个犯人挟持的……”   “不怪理子姐姐!”小萝突然仰起脸,给了我一个浅浅的微笑,但我还能看到她的眼睛里仍然还有还未擦干的泪水蒙蒙,“是我自己乱跑,才会被坏人拖走的,真的不怪理子姐姐!”   “可是要不是我……”   我犹豫着还想说些什么,安室透突然凑过来摸了摸小萝的脑袋,他安慰我道:   “怎么会怪你呢?都是那两个犯人不好,而且现在大家都平平安安地站在这里,你就不要自责啦。”   “是啊。”松田阵平也凑过来点了点头,不过他似乎悄咪咪地把安室透往旁边挤了一点,“先送小萝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可以先到警局去做笔录。”   我觉得他提的建议很很有道理,于是决定先将小萝送回病房。   小萝在回病房前,还扭过头,对安室透和松田阵平说了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她说:   “得主动制造独处机会才行呢,两个大笨蛋。”   在嘱咐了护工几句以后,小萝还缠着我给她玩几盘消消乐,陪着她念了好久的故事书,在床边给她唱了好几首安眠曲,等到她歪着头睡下了以后,才静悄悄地蹑手蹑脚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面的安室透和松田阵平还在嘀嘀咕咕,看上去似乎是说了好久好久的话,看到我出来,他们才装作关系也很是一般的样子,移开了视线,尴尬地拍了拍裤子站起来。   “你们聊了很久的天吗?”   我看着他们刚刚交谈的时候像是颇为熟识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没……没有呢。”松田阵平有些僵硬地摸了摸头,磕磕绊绊地回应我道,“只是稍微讲了几句话……我们也么什么好聊的……是不是啊!”他用手肘重重地戳了戳安室透的胳膊,好像在示意他接着他的话。   安室透被他的胳膊一戳,才后知后觉地接过话头说:   “是啊是啊,我们……我们才讲了几句话,就是说什么……什么……”   松田阵平看他半天说不出一句,急忙接过话头,但是另一边的安室透也在此刻说出了下一句话。   于是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晚上吃什么!”   “一起录口供!”   他们听到彼此的话又唰唰唰地呆住,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开口道:   “一起录口供!”   “晚上吃什么!”   我有些没好气地一摊手:“所以你们到底在讨论什么啊。”   安室透似乎是背地里掐了松田阵平一把,因为我看见他的手偷偷摸摸地伸到背后,松田阵平的脸色在那一刻也突然变得僵硬和扭曲,不过他仍然保持着微笑。   安室透开头道:“嗯……其实就是说,我们一起录完口供以后,晚上吃什么。”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我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抬起腿朝着走廊外走去,“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独处机会独处机会……”松田阵平似乎是自言自语嘟囔了几声,然后在我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叫住了我:   “等一等!”松田阵平的眼神有一点飘忽不定,“我……我发现一家特别好吃的二人西餐厅,理子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他把“二人”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旁边的安室透一脸“不是吧张口就来”的惊愕表情。   但是还没等我回应,安室透突然又开口道:“我研究了一款新口味的蛋糕,理子要来和我一起制作吗?做蛋糕很有趣,还可以当试吃员试吃新口味哦,不过操作台上可能只有两个人的位置。”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松田阵平马上吐槽:   “得了吧,蛋糕操作台站一排人都没事。”   安室透立马回击:“西餐厅才是,开趴体都绰绰有余吧!”   “等等!”我一挥手制止了他们小孩子一样的拌嘴,“明天的事明天说,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还没想好晚上应该吃什么的三人组决定先去警局录口录,我的同事们看见我的时候还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hi~理子,你又来啦~”   这真是一个难以言说的奇妙体验,我和我亲爱的同事们每天打招呼不是因为要上班,而是因为涉案被迫来录口供。   强颜欢笑。   我都已经录出经验来了。   不过我在录完口供出门的时候,又碰上了那个每次都在一本正经搞笑的警官,我已经记住了他的名字——   风见裕也。   他这次看见我已经波澜不惊了。   “你好哇风见先生!”我笑着跟他打招呼,他的警号和姓名还别在他的胸口上面。   “你好你好,理子小姐。”他跟我疯狂鞠躬,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领导一样,好奇怪。   正当我打算离开警局,打开手机上的米花町市民点评系统看看有什么新开的美食店铺,作为今天的晚餐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扭头一看,是一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娃娃脸小警员。   他摘下警帽,对着我羞涩地一笑,他说:   “是理子小姐吗?有个人想要见你。”   “哪位?”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我的口供已经录完了,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情了,怎么还有人想见我呢,这……这耽误了我的晚饭时间可怎么办呢?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很急吗?已经到晚饭点了呢。”我向他指了指手表指针指向的时间,委婉地表示可能干饭对我来说才是更要紧的事情。   小警员笑了笑,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好像是有点急,他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想最后见你一面,可能有些突兀,但是他说似乎有一些要紧事要和你说。”   “要紧事?”我的脑子里又开始打出了大大的问号,“请问是哪位先生呢?”我问道。   “他说……”小警员拖着下巴想了想,回复我道,“他说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说,如果你还记得海岛上的管家先生的话,希望你能听听他的最后的话。”   “最后的话?”我越发地摸不着头脑了,“是因为他明天就要离开了吗?”   小警员点了点头:“因为他明天就要被移送起诉,不能再待在警局的看守所里面了,被判刑以后就会被送往监狱服刑。”   “那好吧……”我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他说他有要紧事要和我讲,我也是可以去听听他还有什么话的,不过……”   我停顿了一下,拉出了安室透的名字:   “不过我需要另一个人陪我一起进去——就是刚才陪我一起来录口供的那位叫安室透的先生。”   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小小私心。   因为安室透曾经大力出奇迹,一脚踢断了管家先生的手腕,还暗戳戳地帮助打击了一下他。如果管家先生想要对我不利,有安室透在旁边也有一重保障。   说不定那位在看守所踩了好久缝纫机的管家先生,在看见安室透后就畏畏缩缩害怕了,估计也说不了太多的话,我还可以早点去吃饭。   在小警员点点头同意了我的请求以后,我迅速在手机里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To 安室透:   求助,速来】   一分钟后,安室透立刻就像坐了任意门一样闪现在我的面前。   “快。”我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前走,“急需你陪我一起去震慑一下那个管家先生。”   “怎么了?”他虽然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但是还是任由我拉着往前走,一脸紧张地问我道,“他在催你吗?是有什么紧急的危险吗?”   “倒也不是很紧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我的肚子有有点紧急。”   安室透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懵逼状态。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   “饿了。”   他笑了笑,反手拽过我的手,现在变成他拉着我走在前面了。   “那就速战速决吧。”他说。   被拽走的时候,我看见他手里似乎还有一份写了一半的纸,有点眼熟,似乎是……   似乎是我刚才也填过一份的证人笔录。   “你刚才是证人笔录才写了一半吗?”我看着他手里的纸,上面似乎只写了一半的字。   “哦这个啊。”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纸,肯定是刚才出来太急不小心带上的。   “如果你还有要紧事的话,我可以先等等你。”我有点不好意思,耽误了他的事情。   “没事没事。”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把纸往后背了背,顺手就塞在了路过的一个警员胸前的口袋里,“我的事一点也不要紧。”   他笑眯眯地拉着我走了,我一头雾水地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回过头看那个胸口被塞了一张莫名其妙的纸,一脸懵逼的小警员。   脸熟。   嘿,又是你,风见裕也。   作者有话说:   每当我想拉一个人出来被迫害,我总能想到风见。   他在我文里真的好惨。   小萝温馨提示:小朋友都知道要主动制造独处机会!你们三个人凑在一起是要打牌吗!   松田:我悟了!马上约出来甜蜜蜜吃二人餐。   透子:这个人怎么这么快就实践了!不过吃饭这招好土,看我的!一起做蛋糕!   幕后研二:都好土,怎么没人问我意见……   -   因为霓虹的法系和我们的一样,所以都参考了我国的起诉流程,不要深入研究   感谢在2022-06-30 18:01:03~2022-07-01 19:00: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nkslab 5瓶;繁星 2瓶;阿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在警局也会有意外   因为肚子很紧急地饿了, 赶着去吃晚饭的我拉着安室透急急忙忙匆匆地跟着那位小警员穿过层层的紧锁的大门,来到看守所里面。   他让我坐在一个椅子上面等待,我隔着一个玻璃, 对着玻璃窗那头空荡荡的椅子发呆。   不一会, 大铁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了,一个拖着银晃晃地手铐的男人被两位穿着层层防备的警员押了出来。   虽然是在这样压制的场景中相见,但是被押送出来与我相见的管家先生仍然是毫无一点狼狈的样子,他的头发依旧是干干净净, 整整洁洁的样子, 背也是也是挺的直直的。   相对于我因为饥饿没吃晚饭而一脸菜色的样子,我反而比较像是那个刚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人。   他没有被警员强制压制着坐下, 而是松开了他们的束缚,慢悠悠地极其优雅地坐在了位置上, 就好像他坐的不是看守所的塑料椅子, 而是古堡里那些宫廷豪华的红木椅子。   如果他的手上没有打着石膏的话, 也许会更像一点。   但是我希望他坐下来的速度不要这么优雅慢吞吞了, 我比较喜欢一屁股坐下去的人,因为这样速度快, 可以省一点时间,我可以早一步吃到我的晚饭。   他坐下来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好久不见啊理子,你吃过晚饭了吗?”   好家伙,直戳痛点。   我保持着假笑, 很用力,极其刻意地摇了摇头:“还没吃,因为你, 我还饿着肚子呢。”   “啊真是可惜。”他的脸上永远是万年不变的礼貌式微笑表情, “我很难过, 我让理子不高兴了,可惜……我已经吃过了。”   我有些生气,但是还是努力忍住怒气,指了指墙上张贴的告示,阴阳怪气地问他道:“看今天看守所的菜色,你晚饭吃的是白菜炖粉条吗?下午踩完缝纫机再吃晚饭,肯定吃得格外的香甜吧。”   他听到我阴阳怪气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说:   “果然还是你,见到你真高兴。”   “我见到你可不高兴。”我阴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别在这里说废话了,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我们就该走了。”安室透在一旁冷冷地出声道,我感觉他已经想忍不住带着我离开这里了。   “诶呀,讨厌的人也出现了呢。”管家先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单独分给他,我相信他打着石膏的手在看到安室透后会隐隐作痛。   “快点说吧。”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只是在这里跟我说废话的话,我们真的马上就要离开了。”   “好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一些委屈,身体自然地往背后一靠,一摊手,靠在了椅背上面,仿佛他靠的不是什么看守所粗糙小椅子,而是宫廷大躺椅,“或许……”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神秘秘了起来:   “或许……你知道最近米花町出现了一位连环杀人犯吗?”   连环杀人犯?   听到这个词,我又竖起了耳朵。   我记得当初那个挟持犯在挟持到步美做人质的时候,也提到过这个连环杀手。   他似乎是说……   如果他遭遇不测,这个连环杀人犯也不会放过我们。   而如今……   这两个挟持犯都被一个炸>弹炸飞上天,尸骨无存。   虽然连环杀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作案了,但是他仍然还在逃,这个隐患仍然还存在。   如果真如那个死去的挟持犯所说,那已经遭遇不测的他们,真的会触发连环杀手的报复之心吗?   毕竟我可是踹过他们好几脚,呼过他们几巴掌,在现场亲眼目睹他们粉身碎骨的人。   我不敢想下去,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安室透。   他已经从漫不经心,倚靠着墙壁的样子,到慢慢支起身子站立了,看样子他也同样在意管家先生嘴里说的那位“连环杀人犯”,想要继续听下去。   “你……你是知道什么细节吗?”   我的语气有些软了下来,凑近了身体,都快要贴上那堵把我们隔开的玻璃挡板了。   管家先生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急切的我,又瞥眼看了看一旁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的安室透,他微微低头笑了起来,接着抬眼看了一眼我,他说:   “我是有点消息,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还没等到安室透开口,我已经开口询问,急切地想要知道该如何才能知道连环杀手的讯息,毕竟这个杀手可是关系到我和我身边朋友的身家性命,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一样危险。   “嗯……”管家先生穿着囚服,向后仰着,椅子悬空了一只凳脚摆啊摆,他说,“其实条件也很简单,我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条件就是——”   我竖起了耳朵,听着管家先生突然拉长的声音,以一种非常神秘的语气说:   “条件——就是希望理子小姐每周能来看我一次,多和我说说话。噢对了!开庭的时候也要记得来哦~”   这回还没等我回答,安室透就在一旁突然插入了我们的对话,他怒气冲冲地打断了管家先生的话,强硬地说:   “不可以!”   “我问得是她又不是你。”管家先生的表情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双手抱着脑袋,露出很不屑的表情,“不要随便帮别人做决定呀,理子小姐还没说什么呢。而且——”   他突然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接着说,“如果没有这个条件,我可会把这个消息烂在肚子里面哦,毕竟对我没有什么用,但是对你们来说似乎有点重要。”   我有些犹豫,毕竟对我来说,每周来看望一次这个变态似乎并不是一个特别为难的条件,就是有点麻烦,就是有点占时间,就是有点讨人厌……   好吧,其实有点为难。毕竟面对这么一个曾经把我敲头又绑架又虐待,还企图把我的下半辈子都困进996悲惨生活中的大变态,我可实在露不出什么笑容,说不出什么好话,再看一他眼都要呕呕呕的状态。   别说开庭的时候要做观众席了,我没有做证人席,没有上前去踹他一脚破口大骂然后被法官请出法庭,都是对他的莫大恩赐了。   安室透还在企图帮我挽回:“你所犯下的罪行,在牢里恐怕要做上一辈子,让理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都要来看望你,未免也太难为人了。”   管家先生托着脑袋想了想:“好吧。”他稍微妥协了一点,“那就接下来三年吧。”   “不行!”安室透立马帮我做出了拒绝,“如果你告诉我们消息,我可以向法院申请重大立功,说不定可以减刑,少做几年牢。”   “你真的觉得我在乎这几年的牢狱吗?”管家先生终于转过脸,直视了安室透的眼睛,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如果理子只会来监狱里看我,我不介意这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安室透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我挥挥手打断了他:   “算了……”我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答应你……”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有些不太高兴,那是因为我想起了接下来每周我丧失的一段假期。   不过还是抓住连环杀手比较重要,毕竟他现在可是威胁到了我和我身边的朋友们呢。虽然来米花町后我确实没有上过几天正经的班,但是却认识了一群很真诚的朋友们,我很珍惜他们,也真心地希望他们不要因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   管家先生似乎是没有料到我竟然这么迅速直接了当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他瞪大了眼睛,甚至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   “什么?嗯?你答应了?”   “嗯嗯。”看着管家先生漂亮的瞳孔,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安室透在一旁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袖,但是我假装没有接收到他的讯息。   “好,好……”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不过这次的笑容好像比前几次的要更发自内心一点。   “其实……”管家先生悄悄地靠过来,贴近了玻璃隔板,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这个连环杀人凶手偷偷找到过我,在几天前……”   “几天前?”安室透突然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还在看守所里面吗?怎么能接收到外人的消息呢?”   管家先生并没有对安室透的质疑产生不满,也许是因为他的条件被满足的缘故,他看上去心情颇为快活,他还仔细回答了安室透的问题:   “具体手法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固定接电话的地点,突然接到他的来电的,那时候看守所的固定电话点周围只有我一个人。”   他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道:“那个连环杀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本来我还提出了质疑,不过他迅速就给出了身份的证明。鉴于时间的原因……”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加快了语速,“我就不多讲身份的细节了。   反正你们要先有心理准备,这个连环杀手似乎已经盯上你们了。那两个挟持犯只不过是被他用精神类药物掌握了两个小喽啰,他们的死亡也是被那个连环杀手策划好的剧情。”   我听见安室透嘟囔了一句:   “果然如此。”   “还不仅如此哦。”管家先生向我狡黠地眨了眨眼,问我道,“你知道那个连环杀手要找我做什么吗?”   “是什么?”我有些疑惑。   “他让我把你带到游乐园去。”   “就这一个?”   “对。”管家先生摊了摊手,一耸肩,“也许是他不信任我吧,他只说完成了这项任务,就会放我出监狱。”   “出监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我大为震撼,“他真的以为可以帮你实现金蝉脱壳吗?”   “或许能吧。”管家先生满不在乎地一耸肩,“不过他似乎对我不太了解啊,我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出去,我要是想走,一开始就不会进来。”   “为什么要去游乐园呢?”我陷入了疑问当中,一旁的小警员为我端上了一杯茶水,我皱着眉头向他道了一声谢,“游乐园是什么犯罪天堂吗?”   “不过他确实不应该找我。”作为犯人的管家先生此时也得到了一杯看起来很是精致的茶水,他用着修长的手指握住了茶杯边沿,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说,“我可是为了理子,一股脑地全部招供了啊。”   “不管怎么样。”安室透突然把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嘱咐我道,“你这段时间要尽量避开游乐园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保证游乐园附近一公里的地方都将是我的禁止入内区域。   管家先生理了理自己监狱服的领子,站起来,像往常一样向我行了一个绅士礼:   “好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期待下一周的相见哦。”   我向他微微颔首示意,打算起身离开。   但是意外,却突然在此刻发生了。   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向后直挺挺地倒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管家,刚出场就又下场了。   完全不敢想象的日语版本,管家一直在提条件,透子一直在说:哒咩哒咩哒咩……   一写到监狱接电话,就会自觉联想到空条徐伦,脑子里就开始欧拉欧拉,只能缓缓再继续写   对了!猜猜此刻松田在干嘛!,   下章正文里有答案哦!   感谢在2022-07-01 19:00:08~2022-07-02 18:0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arlott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松田变嫌疑犯??   在我起身的时候, 管家先生还笔直地坐着,他抬手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洁白的陶瓷茶杯应着他精致的脸庞, 没人看见他是什么时候喝下那一口茶水的。良好的教养使他在监狱里也保持着喝水不出声, 动作微小礼貌的习惯。   直到他倒下时,推倒了另一旁摆着的椅子,椅子腿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和安室透已经走到一半,就快要拉开大门走出去的时候, 才感觉不对地转过身来。   眼前已经没有了管家先生的身影, 只剩下一个蓝色囚服的影子在面前极速地倒下去,被隔着我们之间的玻璃挡板, 模糊出了极富有艺术效果的一道光影。   椅子也倒了下去,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茶杯从他的手上因脱力而摔落, 碎片飞舞, 在地板上摔出如同跳水运动员入水后四溅的水花的形状。   茶水流了一地, 顺着地板的缝隙湮开来。   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做出反应。   安室透比我先一步跑上前, 他用力地拍着我们和倒下的管家先生之间的玻璃隔板,拍出了震耳欲聋的回音。   “有人吗!!狱警呢!!”   他拍着玻璃板大声吼着, 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震惊和急切。   紧接着我也跑到了前面,手掌贴着玻璃挡板,好像我足够用力,就可以穿过这一道屏障跑到对面去一样。   我顺着透明的玻璃, 看见倒在地上的管家先生手指还在抽搐,他的眼睛痛苦地睁着,双手掐着喉咙似乎在无声地嘶吼, 仿佛他的气管在越变越窄, 最后完全封闭。   我亲眼看着他的嘴唇越发变得青紫,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而这些,只不过发生在几瞬之间。   我用力拍打着玻璃的挡板,声音都有些带上了哭腔:   “刚才那个小警员呢!他跑到哪里去了!”   我和管家先生的距离近在咫尺,但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逐渐失去气息……   我感觉自己也有一些透不过气来。   “我去门口找警员,门口一定有值班的警员的。”   我大口地喘着气,马上转身,打算跑到门口去喊人。   “理子……你让开一点。”   安室透突然把我往后推,然后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一个加速度冲了上来,用手肘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玻璃上。   玻璃毫无反应。   但是他似乎早有预料,又紧接着用力地撞击了第二遍,第三遍……   玻璃开始出现了裂缝,裂缝一点一点扩张开来,最后被他一脚踹碎,散落成星星点点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安室透和我都顾不得玻璃碎片,冲上去就去检查管家的情况。   但是还没等我喊来人,还没等安室透给他做急救。   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安室透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用叫救护车了。”他说,“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呆滞在现场,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事实。   明明在几分钟前,眼前还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在跟我约定好下个星期的见面,他眨眼的样子还很有活力,可是怎么几分钟后,就变成了一具冰凉青紫的尸体了呢?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眩晕。   虽然这个管家先生曾经敲我的头,还威胁说要拉我去996,但是他马上就要接受到惩罚了,明明法院还没有给予审判,为什么会提前一步这样痛苦的死去呢?   而且他还是在我面前离去的,我本来有机会救他的,我和他明明只有一步的距离,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见他逐渐失去血色的皮肤。   纵使我在米花町见过许多次案发的现场,见过很多很多的尸体和案件,但是看见这样一个和自己相处过人,前几分钟还活生生的人在几分钟内被夺去生命,还是第一次。   我感觉有些手脚冰凉。   但是在突然有一双温暖的手贴了上来:   “没事的。”安室透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还微微地用力,似乎在安慰我“我们会抓到凶手的,别担心,这不是你的错。”   可能因为事发在看守所,被偷家的警员们很快地就出警来到了现场。   目暮警官又又又又一次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可能是案件发生在警局范围内,他的脸色有一点不好。   他拿下头上的帽子,擦了擦汗:   “我怎么感觉,最近的案件又变多了……”他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这是这几天内我第几次看到你们了。”   我没有回答目暮警官的问题,而是扭过头,避开了尸体的方向。   安室透在跟目暮警官认真地分析:   “口中有苦杏仁的味道,嘴唇青紫,从喝下茶到死亡的时间非常短,应该是□□中毒,毒应该是他喝进去的那口茶里面。”   目暮警官挥了挥手,催促一旁的小警员:   “快快快,拿这杯茶去去去化验!”   “问题就是,到底是谁下的这个毒呢?又是为什么要毒死这位曾经的管家先生?”   安室透陷入了沉思。   “先查查看谁和死者有仇吧。”   目暮警官打算走一走例行的仇家检查环节。   此时的我已经从刚才的震惊和打击中逐渐恢复了过来,我缓缓地举起了手,目暮警官看向我一脸迷惑。   “那个……”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是摆摆手拒绝了一旁警员希望带我下去休息的请求,对目暮警官说,“如果要说这里谁和死者有仇的话,那也许是我吧……”   “噢,我记得理子小姐上不知道第几次案件,就是被这位死者绑架的是吧。”目暮警官疯狂地往前翻着他的笔记本,才勉强记起来一些细节。没办法,米花町发生的案件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他还对我造成了极大的人身伤害,如果要恨的话,我是比较恨他一点的。”   目暮警官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认识这么久了,我也知道理子小姐不应该是杀人凶手啦。但是例行的问题,还是麻烦理子小姐接受一下我们的询问好了。”   我点了点头。   “事发的时候,理子小姐正在干什么呢?”   “正打算离开会见室,有目击证人——”   我很懂得流程地一指一旁的安室透,他被我指到的时候连连点头。   “理子小姐有注意到什么疑似嫌犯的人吗?”   “疑似嫌犯?”我皱着眉头,拖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人进来这里诶,会见室里只有我们几个等待会见……”   “不对。”安室透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还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我们身边。”   看着他严肃谨慎的表情,我突然眼神一亮,和他异口同声地说道:   “倒茶的小警员!”   “既然死者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碰到其他东西,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碰过的那杯茶,而动过这杯茶的,目前看来就只有那个倒茶的小警员了。”安室透非常冷静地分析道,“现在马上就把他叫过来,应该还没有走远。”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经历过许多案件的我,现在也可以做一点点小小的推理,学会举一反三了,“那就是为什么当死者倒下,我们开始呼救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位警员赶过来。”   安室透点了点头,认同了我的观点:“按理说即使这个时候值班的警员很少,那位倒茶的小警员应该也没有走远,为什么他没有及时接收到我们的呼救呢?”   在他说完自己的怀疑以后,那位小警员刚好被带了进来,他青涩懵懂的脸似乎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他是他!”   我一看到他的脸,就认出了他就是告诉我管家先生想要见我,还有给我们倒茶的小警员。不过看他一脸懵懵的样子,似乎是真的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样子,毕竟他的脸看起来年纪真的很小,会让人不经怀疑到底是谁把他骗出来打童工的样子。   面生的小警员大致了解了这里的情况,紧张的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   “真的真的不是不是我干的……”   “没人问你这个啊。”我有些哭笑不得道,“大家是问你在倒茶的时候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   “这个嘛……”小警员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 我本来是打算泡茶的,但是我进去以后发现我之前泡的茶已经被倒好了,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上……我以为是同事帮我倒的,就直接送过来了。”   “中途没有碰到什么人碰了茶吗?”   小警员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这么说,这杯茶除了这个新来的小警员,那就是之前那个神秘的倒茶人了,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也许就是那个神秘的倒茶人下的毒。”目暮警官皱着眉头看了小警员一眼,又陷入了沉思。   “你们……你们不会还在怀疑我,真的觉得是我下的毒吧!”小警员变得很慌张,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起来,他涨红了脸,连忙和拨浪鼓一样摆摆手,“真的……真的不是我啊!我说的话是真的!”他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什么异常的事情呢?”   安室透接着向他提问道。   “奇怪的人的话……”小警员似乎因为他这句话有所回忆起刚才的事情,他一拍手掌,惊喜地说,“我想起来了!   刚才是有一个很奇怪的人!”   “是谁?!”   我和安室透异口同声地说。   “一个黑发卷毛的人!”   小警员兴致冲冲地说,“一定是他干的!他真的很可疑!”   此刻,黑发卷毛的松田阵平正探头探脑地从门口进来。   作者有话说:   竞猜竞猜!   狗狗祟祟的松甜甜在出事的那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这是狗血文,管家死前就会是:   “理子,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不要去……不要去……噶”? 第71章 奇怪的小卷毛不对劲   小警员还在向目暮警官描述那人的长相:   “我记得是有一个卷发!”   他说着, 还拿着手比划了一下,以演示卷毛的膨胀感:   “我本来在大茶壶里泡好了茶,但是茶水太烫了, 我就出来散散步, 顺便等待茶水凉掉。但是!我出来走了两圈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窜头窜脑的小卷毛!长得还怪好看的,可惜行为举止很是奇怪……肯定是他有问题!肯定是他下毒!他不对劲!”   他义正严辞全神贯注地说着,但是我从听到“小卷毛”几个字的时候就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了, 我连忙问道:   “怎么不对劲了?”   小警员把脸转过来, 煞有其事地回应道:   “他偷偷摸摸地过来,问我泡的茶水是送给谁的, 还问那个探望室里是谁,还有!他还问了, 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奇怪的男人陪着里面那个女孩来的。”   “这样听起来是很奇怪的样子。”目暮警官皱着眉头, 附和道。   “好像……有点不对……”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 顶着一头小卷毛的松田阵平偷偷地推门进来, 在我眼神接触他的一瞬间,他还很兴奋地无声地向我招了招手。   “诶!”小警员也在此刻看见了正在推门进来的松田阵平, 他手指着他大喊道,“就是他!奇怪的小卷毛!”   “什么奇怪的小卷毛?”松田阵平听到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安室透已经非常尴尬地捂住了额头:“完蛋了,估计是一个误会。”   “是他是他就是他!”小警员冲过去,拉起松田阵平的手腕, 把他半拉着拽到我们跟前,气势汹汹就好像告状一下,“你看, 他又偷偷跑过来了!下毒的人一定是这个家伙!”   “什么下毒?”松田阵平一头雾水, 眼睛都变成了豆豆眼。   安室透似乎在极度忍笑, 他强压住颤抖的肩膀,问松田阵平道:   “你刚刚干嘛偷偷摸摸地向这个小警员打听啊。刚刚我们这里发生了下毒的案件,你被他当成是奇怪的嫌疑犯了呢。”   松田阵平在向一脸无语的目暮警官了解了案情的基本情况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声音都变得小了很多: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你们两个背着我去了探望室,我是想看看零……安室透这家伙有没有背着我撬我的墙角。”   “什么墙角?”   这回轮到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松田阵平笑着打哈哈,我转过头去看安室透,发现他也什么也没有和我解释,只是摆出一副“我好像也听不懂”的样子。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啊。”目暮警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一脸悲伤的小警员说,“可能你是新来的,还不认识松田警官吧。”   “松……松田警官!?”   小警员秒变豆豆眼,立马陷入了无止境的打击当中,“他也不是凶手!?”   “唉,现在又回到毫无线索的状态了,该从什么地方查起呢?”   目暮警官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放空。   安室透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果排除掉阵平的话,茶杯从开头到使用完毕,只从小警员的手里转移到了死者手里。而且使用的茶叶和茶水都是来源于同一个茶壶,如果凶手是在茶叶或者茶水里下毒的话,那么喝了同一壶水的理子也应该会中毒,但是她现在仍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似乎还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却感觉肚子一凉。   毕竟我和毒药只差一步,差一点就要凉。   安室透接着说:“所以,我推测这个毒药应该是抹在了茶杯上面。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死者的右手手腕受了伤。”   确实……   管家先生的右手手腕还是被你亲腿踢裂的呢。   “死者的右手手腕打了石膏,只能用左手端起茶杯喝水,所以犯人只需要在茶杯把手的右侧涂上毒药就可以了,因为右撇子都是用右手拿茶杯,嘴唇是不会碰到茶杯的另一边的。但是右手受伤,只能用左手端起茶杯的死者,就会碰到涂到毒药的茶杯边沿。”   “这么说……”   松田阵平小心翼翼地拿起我面前喝过的茶杯,转到茶杯的另一侧:   “这个茶杯的另一侧也涂了毒药吗?”   “现在这个情况,如果凶手不是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小警员的话……”安室透很无奈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还很怂怂缩着的小警员说,“那外来的犯人就只有这么一种方式可以精准地下毒了。”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松田阵平非常夸张地捧起了我的手,“我们理子不就和毒药只差了一点点吗!要是有一个万一怎么办!”   “你可不要咒我啊!”我瞪大了眼睛警告他。   可是松田阵平似乎没有来得及理会我的警告,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对我说:   “你看,你和那家伙出去总是遇见危险,下次不要去了,我们可以呆在家里吹空调看电视,安全多了。”   “等下……”安室透在旁边吐槽,“不要趁这个时候背刺啊!”   “咳咳。”目暮警官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是继续案件吧。”   安室透这才收回了吐槽,又重新开始推理道:   “嗯嗯,那么接下来……接下来就是要梳理一下有谁能够提前碰到那几个茶杯,并且把毒药涂在上面。   目暮警官。”   被点到名的目暮警官身体一抖,安室透一脸严肃地问他:   “请问这个探望室隔壁的茶水室,有哪些人可以进出呢?”   “进出的话……”目暮警官思考了一下,身边的高目警官连忙跟着他的话给出了答案:   “如果是探望室旁边的茶水室的话,我进去过几会,应该只有警员内部才可以进去吧。”   “也就是说犯人装作了警员的样子才进的茶水室吗?”我有些惊讶地说道,“案件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呢。”   “那也不一定。”松田阵平结果我的话茬说道,“也有可能……犯人本身就是潜伏在这的警员。”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的人,有好几个警员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知道了!只要排查一下刚才这段时间内有谁进入了茶水室,或者稍微离开了岗位,就可以筛选出最后的嫌疑人了。”   参与过许多案件的我现在也学会了抢答,而经常接受差遣的目暮警官,此刻竟然也愣愣地打算马上展开筛查。   也许是周末,警局里来上班的警员少了很多,把今天探望室值班的警员找齐,才发现就只有三个人——还是在加上那个新来的小警员的情况下。   “怎么才三个人?”目暮警官瞪大了眼睛,“难道周末就只有这点人看守吗?”   “因为……因为……”其中一个警员怯生生地举起了手,“有一个同事今天去看脱口秀请假了,有一个同事说今天是和男友的99天纪念日。这里的本来就人员紧缺,米花町的犯罪率太高了,很多同事都被临时借调到刑事科当援手了。   目暮……目暮警官,你昨天还来借走两个同事呢……”   目暮警官非常尴尬地干笑两声,打个哈哈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又合情合理的样子,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怀疑,毕竟米花町的案件剩下来所有的嫌犯都是三个人。   所有的事故都是为了凶案事故服务。   我已经悟了。   “那接下来这三个人,哪个才是凶手呢?”我有些苦恼。   “其实我们还有一些线索还没有使用。”安室透非常冷静地继续分析道,   “犯人知道死者伤的是右手,也提前知道有人来看望他,还能知道那个小警员会端水给探望的人,肯定是一个对这些事情非常了解的人。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就是——   端上的茶水只有两杯。”   “那又有什么问题呢?”目暮警官百思不得其解。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嘴角:   “可是——   在场明明有三个人,还有一个人——也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得到一杯茶。”   也许是安室透在这里太碍眼,没人愿意给他茶。   我在心里偷偷吐槽道。   “对哦……”小警员后知后觉道,“那时候桌上摆着的茶水只有两杯诶。”   “这就说明……凶手不知道我也跟随着理子一起去了探望室。”   安室透冷静地做出了判断。   “这样其实就可以排除掉小警员的嫌疑了,因为他是知道你和我一起去的。”   听到我的话,小警员欢呼了一声,马上从三个嫌疑犯的团体里脱离了出来。   “等等……”安室透叫住了他,“你有把探望的人数告诉其他人吗?比如你的两个同事……?”   “好像……他们都不知道探望人多了一个人这件事情。”小警员简单地思索了一下就给出了答案。   “那么凶手应该就是在这两个警员之间了吧。”   “可是……事发之前我一直都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过!”一个警员忍不住大声辩驳起来。   但是另一个警员也不甘示弱地说道:“那事发之前,我还一直因为肚子痛呆在厕所呢!门口的保洁员一直都在打扫,我进厕所的时候碰到了她,出厕所门的时候也碰到了她!那时候隔壁的学校也刚好是在放学的时间,这样应该可以算作是不在场证明吧。”   目暮警官赶紧请高木警官向保洁员求证,他带回来的结果是,上厕所的警员的的确确一直都呆在厕所里面。   因为今天是保洁员的大清扫日,她在清扫结束看到警员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好是旁边初中的晚间放学时间,学生们都从教室里出来,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那没有不在场证明的……”目暮警官刚想对着另一个缺少了不在场证明的警员说话,但是后者一下子就打断了他,   “我也有!不在场证明是吧!我在办公室的时候,米花町电视台刚好在播送天气预报,她说明天的天气是阴转小雨,30~37摄氏度!这种非常具有时效性的天气预报,我是根本不可能在别的时间段听到的。”   目暮警官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确实,那段时间正好是天气预报播放的时候,那么这两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了,这个案子还真是难办啊……”   “不。”安室透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其实破绽已经出现了,因为有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根本就不能成立。”   作者有话说:   好惨哦甜,明明是想去偷听墙角的,结果被当众抓住还被当成嫌疑犯   小警员:他不对劲!   奇怪的小卷毛:我是不对劲,但我不是凶手啊!   出现了!经典的三选一和不在场证明? 第72章 三人行被误会了   “不在场证明不存在?”我有些疑惑, “可是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不都是具有非常强的时效性吗?”   “这可不能被时效性所误导哦。”松田阵平勾住了我的肩膀说道,“具有强烈时效性的不在场证明,证明力虽然很强, 但是也很容易作假, 因为只要提供一个强烈的时间性暗示,人们通常就会相信他们眼里所看见的东西。”   “这样说来,他们当中,要么就是天气预报的时间性有问题, 要么就是进厕所的时间有问题吗?”我尝试着从松田阵平的角度分析道。   “没错。”安室透但凭着他们自己的描述, 就轻易看出了漏洞之处,“事实就是——那个说自己上厕所的警员, 你的不在场证明,根本就不成立!”   “什么?”被点到的警员一脸不可置信, “我明明就是不在场证明更强的那个人, 我可是还多了人证诶!”   “正是这个人证, 才使你漏出了马脚。”安室透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根据天气预报,今天和明天白天都是阴天, 而且明天会有雨,天气炎热气候闷湿,天色会比平时阴沉地更快一些,而保洁员看到的放学场景, 其实根本不是放学。”   安室透停顿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其实是他们上完一堂课,即将去操场上体育课的场景!所以她们才会一涌而出, 如果让保洁员回想一下场景, 就会察觉到她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背书包!她误认为放学, 实际上是因为你之前说过“放学”的话将她的思路指向了错误的方向。”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还是要等到鉴定报告作为证据全部出来,才更能定罪。”   听到这话,刚才才被高木警官请回来的保洁员面露疑色,她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过了好一会才磕磕绊绊地开口道:“似乎……似乎真的没有书包。”   “原来是你啊!”目暮警官气冲冲地开口指责道,“你还是一个警员呢,为什么要做下毒的事情!”   已经开始畏畏缩缩,不敢看向大家的警员低下了头,他竟然还没等鉴定报告出来就乖乖认了罪,他的声音变得像蚊子声一样微小:   “其实……其实我没想到他会死的……我只是……我只是听说有一种药,吃了就会让人乖乖听话,沉默寡言。   那个犯人,他把自己当什么了!进来就和把我们当仆人一样,这里要端茶,那里要换被子……我以为他吃了这个药,就会听话一点,少给我们找点麻烦。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死啊!”   他最后的声音都带上了一点点哭腔。   “唉……”目暮警官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带走吧……直接在警局里也不用出车了。”   我在等待随行敢来的工作人员将管家先生的尸体例行抬走以后,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但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在走的时候,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怎么我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死亡让你有一些割裂感吧,我刚才也觉得恍恍惚惚的呢。”我安慰他道。   和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两人正要走出警局门口的时候,又碰上了不知道为何匆匆回头赶路的高目警官,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正要塞进他的档案袋里面。   “诶,是高目警官嘛?”我看到他有些疑惑,“你不是去整理案件资料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原来是你们啊。”高木警官看到我们三个人正要出去的样子,摸着头笑了笑,“是刚才鉴证科的同事传回来了茶杯上毒素的鉴定报告啦。”   “氰/化钾?”   “嗯嗯,是氰/化钾没错。”高木警官简要地翻开了报告查看了一下,“涂在了茶杯手柄右边的边缘,左边没有,和安室先生推理的一模一样呢。”   “好厉害……”   但是还没等我感叹完,安室透突然眼睛瞥到了一丝不对劲的资料内容,他问高木道,“等等……另一个茶杯有检验报告吗?”   “另一个?是我喝的那个吗?”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等等……你是说……”松田阵平突然大惊失色,露出了一个震惊的神情。   “唔,似乎有夹在里面……”高木还在手忙脚乱地翻找资料,安室透已经站到他的身后,似乎比他还要了解一样,   “是这张……一般都是在这几张的下面。不对……那几张是鉴定人员的签名。”   当他看到另一个茶杯的鉴定报告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不好……”   松田阵平急忙拿过鉴定报告翻了几页,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我有些急切地问道。   松田阵平把报告往一头雾水的高木警官怀里一塞,对我说:   “你的那个茶杯上……没有涂任何氰/化/物。”   “这……这……”我感觉我几乎要说不出话了。   高木警官还在疑惑:“这说明了什么呢?”   “按照我们刚才的推理,凶手要想不在场毒杀右手手腕受伤的死者,必须在每个茶杯的右侧涂上毒药。但是鉴定报告所示,另一个茶杯根本就没有毒!”松田阵平捏着我手腕的力气都变得大了起来。   安室透接过了他的话说道:“这就是说,那个被抓起来的警员其实涂的可能真的是无毒的东西,真正涂上□□毒药的,是在一直在案发现场的新人小警员!只有他才知道哪个茶杯才是真正递到死者的手里,只有他才能精准头投毒!”   “该死!”松田阵平暗暗咒骂了一句,“我们都被他骗了。”   “快回来去抓他!”   高木警官愣愣地应了一声,才转身懵懵地向里面跑去。   可惜松田阵平和安室透两个身手极好的人早已超过他,飞速地跑起来,带了一阵风就不见了。   等我气喘吁吁地赶回到原来的案发现场的时候,才发现安室透和站在那里的松田阵平脸色并不是很好,见到我来,他才和我解释了两句:   “那个小警员跑了。他是新来的,所以人事那里也查不到太多的信息,出租屋也查过了,其实他根本不在那里居住,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空房子。”   “没想到让他跑了!”安室透看起来很自责的样子,“刚才要是早一点发现真相就好了,他刚才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演戏给大家看呢。”   “没事的。”我安慰他道,“你已经很厉害了,相信他也跑不了太远,大家都知道他的长相了,抓住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很晚很晚了,没想到被一个案件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   “现在是一个不知道是吃晚饭还是吃夜宵的时间呢。”我有些苦恼道。   “这个时间可不能吃得太饱,不然不好消化,晚上也睡不着,最好是吃一点清淡的东西……”松田阵平马上自然地接过了我的话开始唠唠叨叨。   安室透马上背刺:“说的很有道理,但最健康最美味最适合这个时候的食物,难道不是我亲手做的吗?”   “得了吧,天天吃真的不会吃腻吗?”松田阵平不满地撅了撅嘴,“我敢说有一家蘸面比你做的好吃很多,汤汁浓郁嘎嘎好吃。”   “真的吗?真的吗!”我一下子就被他描述的绝美蘸面吸引了注意力。   “是啊是啊。”松田阵平看见我的样子,有些开心地眯起了眼睛,“而且旁边还有一家做苹果肉桂卷特别好吃的店,可以带回去当作明天早餐噢。”   “苹果肉桂卷我也会做啊。”安室透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透啊!”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钱呢,还是得别人赚才行,你看你现在回去做也来不及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吃吧!”   “他既然这么想自己做,理子你就放他回去自己做吧,我们两个去外面吃好吃的。”松田阵平在我背后悠悠地出声。   “不行!”安室透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我,也,要,一起去吃!”   当我们站在挂着“打烊”牌子的汤蘸面门口时,我感觉一旁的安室透憋不住要笑。   “不好意思……”松田阵平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忘记这个点,这家老板应该已经关门了。”   “好饿哦……”我摸了摸肚子,“感觉现在回去现做也来不及了,我感觉下一秒就要饿晕在这里了。”   我感觉两眼发黑,握着松田阵平白花花手腕,就好像握着一只大鸡腿,恨不得嗷呜一口咬下去啊吧啊吧吃了。   “只能去搜寻一下旁边有没有做的很快速的小吃店了。”安室透打开手机,开始搜寻地图。   “如果有便利店的话,饭团和方便面都是可以填饱肚子的,如果还有我最爱吃的唐扬鸡肉串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我就就算饿到心慌慌,也要挣扎着给出吃饭的建议。   正当安室透和松田阵平在合作快速检索周围小吃店的时候,我听见眼前那个紧闭的汤蘸面卷帘门,突然“吱啦”一声打开了。   穿着白色老年人背心的大叔,肩膀上披了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双手叉腰站在店门口问我们道:   “你们几个站在我的店门口干什么啊!”   听到我们是专程来吃蘸面,但是很不幸地赶上了打烊时间,只能饿着肚子在门口寻觅其他食物的悲惨故事后,大叔非常善心地决定给我们多做三碗。   “太好了大叔!”我眼泪汪汪地对他说,“您简直就是全世界做蘸面最好吃最善良的店老板了。”   “得了吧。”大叔拖着拖鞋准备进店做面,“还没吃一口就说是最好吃的,小丫头片子的嘴,骗人的鬼。”   “我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难吃不了。”我顺着香味就进了黑漆漆的店门。   “我不过啊……”前面走向厨房的大叔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嘱咐了一句,“不过现在店都打烊了,没有位置坐,食材可能也不太齐全,只能有什么做什么了,不能点单喽。”   “没事的没事的!”我连连点头,“我不挑食,而且,坐大马路上就能开吃!”   就这样,我,松田阵平,安室透,坐在空空荡荡的马路边,顶着圆乎乎的大月亮,一人端着一碗食材各异的乱炖蘸面,肚子咕咕地大吃起来。   可能是因为打烊的缘故,大叔似乎利用现成的食材简单地做了三碗面。   我在我自己的碗里捞到了四根鱿鱼,两颗鹌鹑蛋,两根小青菜,一根大白菜。   松田阵平说自己吃到了一块大排骨,并且很热情地要分享给我。   安室透说他有一块很软烂的牛肉,掂量着筷子就要夹到我的碗里。   最后我的碗上叠得像个小山,虽然风味各异,但是掺起来味道非常不错。   马路边有点脏兮兮的,我们吃完站起来的时候,我还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等等。”松田阵平说,“你衣服下摆上似乎也沾上了一点点灰诶,我帮你……”   还没等他说完,安室透突然插嘴道:   “我我我帮你掸掉!”   还没等他俩伸出手成功拍掉灰尘,还没等我的脑子转过神来,突然有一道强光打了过来。   一声怒喝袭来:   “扫//h!把头放手上!”   作者有话说:   路人视角开始奇怪起来   三个刚从警局出来的,又要重新回去了,还是因为奇奇怪怪的理由   感谢在2022-07-04 18:00:02~2022-07-05 20:01: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余心黑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在口口边缘疯狂试探   扫/H!把头放手上!”   我呆愣了一下, 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把头放在手上。   手电筒后面的人尴尬地“咳咳”了两声,又补了一句:   “手放在头上, 手放在头上。”   我手里捧着蘸面店大叔的碗, 还在考虑是先把碗放到马路边上,还是先把碗送还到大叔的店里。   而松田阵平和安室透两个人也丝毫没有要按着他要求做的样子。   “太离谱了!”拿着手电筒的那人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手电筒的强光一晃,亮得有些晃眼, 我忍不住拿手挡了一下。   “太离谱了太离谱了。”那个人还在嘟囔着, “不仅三人行,碰见大队还拒不配合……”   “等等……”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举了举手里的碗,“我们三个就是坐在路边吃面而已啊。”   “嘿, 我还要夸你一句真有情趣是吗?”拿着手电筒的警员有些阴阳怪气, 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旁垂着脑袋的三个人,   “他们三个还说自己是要一起拼车呢!你以为我傻吗?谁大晚上的蹲路边吃大碗面啊!”   “可是……可是……”我还想要辩驳, 旁边的安室透安室透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   “警员证呢?”   “嘿,你这人还要看我警员证, 警惕心还挺强,怕我仙人/跳是吗?”警员大叔把手电筒叼在嘴里,他后续喋喋不休的话就变得含糊不清了,他掏出一张警员证向我们展示了一下。   松田阵平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真的诶, 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面碰见扫/H大队现场执法欸。”他的样子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好了好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员大叔收起了警员证,一挥手向我们示意。   “可是我们真的真的在吃蘸面啊, 我们是从那家店买的!”我手一指蘸面大叔的店面招牌, 那里只有一道冰冷冷的卷帘铁门, 和一个巨大的“打烊”的招牌。   “这理由编得不行啊……”警员大叔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又指了指我侧后方的位置,“你不如说是从那里买的呢。”   我扭过头一看,是一片花花绿绿的招牌——不太正经小旅店的。   警员大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感叹道:   “这年头扫h可太不容易啦,霓虹的法律在这方面规定就是弱啊。”   他语重心长地劝导道:“年轻人就是要长一点教训才是,认错吧,不会太为难你们的,不就是三人行嘛,大叔我来到这个岗位开始,可是天天见呐。”   “可是我们真的只是来吃面啊。”我有些欲哭无泪,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为自己辩驳,“你看,有谁会穿着这么随意的裤子来呢?”   警员大叔看了一看我的懒人白T和牛仔裤,非常轻蔑地一笑:   “知道,道上有规矩,进屋换是吧。”   我还在试图狡辩:“你看,我们手里还有面碗。”   警员大叔:“懂~面店老板娘和食客嘛~”   安室透戳了戳松田阵平的胳膊,悄悄对他说:   “快,展示一下你的警官证,解释一下解释一下。”   “什么!”耳朵很尖的警员大叔大惊失色,“模仿警官和犯人,这可不兴玩啊,这可是在违法的边缘探试啊!”   “不是不是……”松田阵平手忙脚乱,用一只手匆忙地摸着自己的警官证件,一边解释说,“是真的是真的,我是爆炸科的……”   “好家伙……”警员大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这样可是知法犯法啊!”   松田阵平摸自己证件的手突然就慢了下来,他偷偷和我说了一句:   “要不我还是不跟他说我的身份了吧,不然要是真受处分了怎么办……”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目光突然变得敏锐了起来:   “要不还是跑吧,反正我也不是干过一回了,违/法边缘嘛,谁没干过呢?”   他一转头看见了我和松田阵平两双齐刷刷看向他的目光:“干过什么?”我们异口同声道。   “没什么没什么。”他扭过头躲避了我们追索的目光,不自然地摸了摸头。   “别交头接耳了。”警员大叔在摸他腰间的银色手铐,“你们三个跟我走一趟吧。”   我的目光逐渐失去了希望的光辉,难道我们三个可以抓得了挟持犯,推理的出凶手,最后竟然会败在这上面吗!   “等等,还有一线希望。”安室透的语气显得格外平静,他把我们三人的碗一个一个叠在一起,然后冲紧拉着卷帘门的蘸面店大喊了一声:   “大叔!还碗啊!”   紧闭的卷帘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了,里面站着仍然是那个穿着老头白背心,肩上挂着白毛巾的蘸面店大叔,他中气十足地冲我们喊了一声:   “好嘞!”   我和松田阵平的眼睛发亮,感觉希望就在前方不远。   但是我很清晰地听到警员大叔仍旧是震惊地瞪大了瞳孔,他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他嘟囔了一句:“竟然还有一个!”   在蘸面店老板唾沫横飞地帮我们解释了一下,我们三个倒霉蛋就是来吃面,结果碰上了面馆打烊,肚子又饿饿,好心的面店老板才帮我们多煮了三碗面的故事后。   警员大叔半信半疑地看了一下,三个落魄·无助·劳累蹲坐在马路边上的倒霉三人组:   “真……的吗?”   我们三个连连应和,点头哈腰。   他最后还是将信将疑地把我们放走了,毕竟疑罪从无,我们三个可是正正经经来吃面的绝世大好人啊!如果他需要检查一下我的米花町见义勇为好人大锦旗也不是不可以的。   蘸面店的大叔站在他已经打烊的店门口,开开心心地冲我们挥手道别:   “下次找个好时间再来啊!”   他很热情,但是我估计这片地我以后也真是没啥脸面再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要申请下一批外太空计划逃离地球。   我们三个灰溜溜地跑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用“灰溜溜”三个字,但是事实确实是,我们都觉得自己丢脸得很,相顾无言,尴尬地几乎要捂着脸走。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晚上的回忆可以被永远尘封,掘地三尺就地掩埋永不见天日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相信其他两个人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们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怎样挑起一个新话题,揭过这尴尬的一章,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松田阵平用着非常平常的语气说:   “啊,接下来几天的天气都很好呢,我的同事送我了两张游乐园的门票,要不我们一起去游乐园逛逛吧,不去多浪费啊。”   “不行!”我和安室透异口同声地说道。   “怎……怎么就不行了……”松田阵平被我们战线统一的情况感到有些疑惑。   “那是因为游乐园很危险。”我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语气道,“你知道管家先生最后和我讲的话是什么吗?”   松田阵平很乖巧地摇了摇头。   我压低了声音:   “他说有人以帮他出监狱为条件,让他把我骗到游乐园去,一定有阴谋,一定是对我怀恨在心,想要痛下杀手!”我恶狠狠地做了一个在脖子上抹刀的动作。   “可是你真的会被他骗去吗?”松田阵平撅了撅嘴,“你可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角色。”   “那也不一定。”我说,“我可是很喜欢游乐园的云霄飞车啊。”   “不管怎么说。”安室透突然插进我们的对话里来,“为了以防万一,在凶手抓到以前,游乐园是不能去了。”   他的眼神飘向了松田阵平:“如果你真的你真的心疼你的两张游乐园票,我是不介意和你一起去的啦。”   “谁要和你这家伙去啊!”松田阵平装作挽起袖子要打他的样子。   “你冒冒失失的,我劝小理子啊可千万不要和你一起去游乐园玩。”安室透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我说。   “谁冒冒失失了!”松田阵平看着就像是要炸毛的样子,“不容我一起和理子出去玩也一起出去过多回了,还差这一次吗?理子你才是,你可千万不要听这家伙的话,他演技好的很,满嘴跑火车!”   我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总感觉他俩的关系比我和他们的关系要好很多。   快到我的公寓楼下了,我想拿我的钥匙,却不小心把钱包掉了出来。   我蹲下去捡起我的钱包,但是里面却掉出来一张小卡片,它顺着风飞了几步,贴在了安室透面前的地上。   “诶……你掉了一张……上面还写了字。”他低下身子捡起来,眯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了上面的话,“合作……愉快……?”   松田阵平也凑了过去,他一眼就看见了下面署名的小标志。   “这不是那个怪盗的标志吗?”   安室透的目光也一下子落到怪盗基德的经典标志上,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向我举起了这张小卡片。   这两个人就像是抓到小学生在课堂上偷吃零食一样,表情严肃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自己交代”的表情。   我竟然被他们看得有些心虚虚,这才想起来,这是那次和怪盗基德交换了画作后他留给我的,我本来是想当成亲笔签名做个纪念来着,毕竟也是米花町人气偶像第一名嘛。   看我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眼神还飘忽不定,安室透就像是训导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非常严厉地对我说:   “离不知名的犯罪分子远一点!”   松田阵平用胳膊肘搭着他的肩膀,用着一样严厉地语气附和道:   “虽然安室透本人不太靠谱,但是,他说的很对。”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透子:我们窝里可以争,但是关键时刻要一致对外!   很后来很后来零零回归当了顶头上司,扫/h的大叔调职前来报道。   这这这……马上发帖:   曾经扫/h扫到顶头上司怎么办!   接着下班的时候在门口遇见松甜,第二天遇上来领工资的理子,第三天在认真考虑辞职的可能性。   剧透一下:恢复记忆倒计时!!   恢复记忆了大杀四方!冲   感谢在2022-07-05 20:01:16~2022-07-06 19: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arlott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直播购物游戏   自从游乐园警告事件发生之后, 安室透非常贴心地给我做了一张地图,上面将游乐园标志了鲜红的禁区标志,还把旁边方圆一公里的区域划为了次禁区黄色警告。   “但是这样的话……”我收到地图的样子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那我就有很多地方去不了了, 比如……”   我的手一点某一个圈圈,“米花町只有这家冰淇淋店卖开心果味,可是它也被划在了次禁区的黄色区域里面了。”   安室透看着我手指指向的冰淇淋店的标志,沉默了一会:   “要不这几天先别吃了, 等到犯人被抓到以后, 我给你买一桶。”   “可是……冰淇淋可以不吃,但是超市得去啊。”我的手指偏向了另一侧, “你把超市也划进去啦,这家超市‘疯狂星期二’活动供应全米花町最新鲜的鸡腿和三文鱼。”   我看了看今天的日期, 眼神里透露着可怜:“星期二不就是今天吗?”   “其实也可以下次再吃吧……”在一旁听墙角的柯南冷不丁地出声吐槽。   但是安室透就像没有听到他的吐槽一样, 对我的请求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鸡腿和三文鱼确实是需要的, 你应该多吃一点高蛋白质的肉,力气大一点, 遇到危险多一分胜算。”   “喂喂,可是她上次刚勇揍两名挟持犯诶……”柯南小声地嘟囔着,说了半句就荣获我如刀子一样威胁的目光。   安室透完完全全选择性忽略了柯南在一旁的嘟囔,他站了起来, 向我晃了晃手机:   “这样吧,我去帮你买,你和我远程视频, 指挥我去买东西好了。”   现场版直播购物?   我眼睛一亮, 连忙点了点头。   安室透带着我深切的期盼走了, 我和柯南两个人凑在手机前面,看着安室透到达超市门口,开启了视频通话功能。   “能看见吗?”他晃了晃手机屏幕,里面倒映出他一张放大的帅脸,果然在这种死亡的直拍原相机下,安室透的脸依旧没有任何死角,我嫉妒地咬紧了手帕。   “你开成前置摄像头啦。”柯南凑近了脸,靠着手机旁边提醒另一头的安室透。   在一秒的黑漆漆后,摄像头转了一个方向,开始映出了超市里琳琅满目的货架。   “唔……三文鱼和鸡腿肉在……”   他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真有趣,我忍不住多逗了他几句。   “我以为直播购物会是像电视上一样呢。”   “电视上都是怎样的?”他疑惑地问。   我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声音,摆弄出粗粗的声线说:   “OMG太新鲜了吧!好便宜!下一个产品,买它买它买它!”   我说完就自动将安室透带入到这个形象里面,一想到他摆着一张金发黑皮的帅脸在OMG,我就忍不出“扑哧”一声笑出来。   “把你带入到这个场景里面,违和感真的好重……”   安室透似乎也顺着我的思路思考了一下自己说这些话的语气,因为我也听到他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又有磁性。   “你是不是故意要逗我笑的。”他说,“我一个人在超市里傻笑真的很像个傻瓜。”   “怎么会呢!”我撅起了嘴,开始释放我的甜言蜜语攻击,“你笑起来怎么会很傻呢,你笑起来是在散发魅力啊小傻瓜!”   我听见另一边的安室透笑得更开心了,仿佛都能看见他弯起的唇角。   背景音突然传来一个老奶奶的声音,她好像在说:   “哦呦呦小伙子要多带女朋友出来啊,感情这样好怎么能不一起逛超市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安室透的声音里似乎也附上了一层笑意,他说:   “好的婆婆,下次一定带她出来。”   我远程指导着安室透穿过好几个货架,准确地找到了薯片和饼干的货架,这种感觉就像是控制着游戏里的小人活动一样,特别是安室透真的特别特别听我的指示,让他往哪个方向走他就乖乖抬脚,又新奇又有趣。   他还在货架上挑选我下个星期的精神支柱口粮,我的目光顺着手机的摄像头一起移来移去,突然就听到背景音出现了两个小姐姐的声音。   “您好……”她们小声地打断了正在挑选饼干的安室透,声音似乎又一点羞涩,“我们不知道哪款饼干味道比较好,可以为我们推荐一下吗?”   安室透的动作放缓了下来,我一下子就秒懂了。   就和在波洛咖啡厅也能收获一大批闻讯而来的迷妹一样,安室透这个家伙在超市里选购饼干竟然也能够招蜂引蝶,我敢保证他回答完之后,下一步就是要被问电话号码了。   但是没想到安室透顺手拿下了一盒我平时最爱的巧克力威化饼干,非常礼貌地回绝了两个小姐姐:   “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哪个口味好吃呢。”   他顿了顿,语气里似乎有一些抱歉:“因为我是给我女朋友买的,她喜欢很甜很甜的饼干,薯片喜欢咸一点的,她还喜欢年糕小豆汤和八天堂的奶油面包,我是按她的口味买的,所以很抱歉无法给你们一些建议了。”   现场明显陷入了一丝沉默。   我素来是知道安室透可以算得上是五边形战士,但是我没想到他连谎话都能张口就来,真是佩服佩服。   不过他瞎编的谎话竟然完美地对上了我爱吃的东西,要不是他提起,我都没想到这几样东西真的是我无限回购的真爱零食诶。   两个小姐姐似乎是愣神了很久,才有些难过地回应:   “那这样啊,有你这样的男友真是幸福呢。”   “没有。”安室透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笑意,“有她这样的女友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呢,幸福到会想给她买很多很多的东西。”   “那请问……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吗?以后可以……”   其中一个小姐姐似乎还想作出一点挽回,说不定她是觉得以后还有机会,精神可嘉!   没想到安室透这个不解风情的大直男,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说:“真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一个人来逛超市的。”   他朝两个小姐姐晃了晃手机,原本只能偷听背景音的我在他晃手机的空隙偷偷看了两眼晃过去的两个精致的小姐姐。   安室透补充道:“其实她一直都在和我打视频语音电话哦,如果你们拿走我的联系方式的话,她会不高兴的。”   安室透竟然拿我当挡箭牌!可恶,还把塑造成小肚鸡肠的心机女友,不管怎么样编假话也要多说我几句好话吧!   但是没想到两位小姐姐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   “理解理解,男朋友太帅了确实有这种顾虑,你们感情真好。”   安室透微笑着送走了两位小姐姐,然后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在挑选饼干。   但是我在另一头却有点忍不住,我偷偷地问他:   “要是你不想给联系方式,其实可以编另一个理由,如果说自己有女朋友的话,不是就会断绝了以后所有的桃花吗?如果以后真的有特别好的女孩出现的话……”   安室透突然打断了我:   “不会的。”他说,“因为已经遇见了。”   “遇见了什么?”我有些不太听得懂他没头没脑的话。   “以后你就会知道啦。”   他说着,拿起货架上一大盒巧克力,在摄像头前面晃了晃,   “请理子吃一大盒巧克力,请问理子小姐想不想吃呢?”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心动:“有一点点点点,但是……”我有些犹豫,“你上次也送了我好多好多巧克力。”   我想起上一次安室透在我的包包里塞了满满一整袋的巧克力,感觉有一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安室透已经把巧克力放进了购物车里面,“你可以拥有很多很多巧克力,这次可以有,下次也可以有,我可以给你买一个很大很大的箱子,你全部都放进去。”   柯南默默地从我身边的座位上站起身离开了。   安室透已经逛到了生鲜区,他拿出一袋鸡腿肉,上面都已经打好了价格,一个个鸡腿又大又漂亮,鼓鼓的肉刺激着我的口水。   他又拿起一袋三文鱼,肉质看起来就鲜嫩紧实,他问我道:“想吃鸡腿还是三文鱼呢。”   我仿佛已经看见了它们摆在我餐桌上的样子了,默默地忍下自己的馋意:“都要都要。”我说,“全部炫我购物车里。”   “可是吃好几顿了呢。”他把鸡腿肉和三文鱼放进超市的小推车里,我似乎听见他的声线都有一些上扬,“买肉计划完成,请问理子小姐下一步还想吃些什么呢?”   不得不说安室透真的可以去应聘什么贴心小管家的职位了,因为你吩咐他买一样东西,他就会贴心地把所有相关的东西备齐。   他帮我加购了鸡腿肉以后,还贴心地帮我买完了做黄油蒜香烤鸡腿的所有配料,连烤箱专门的锡纸和擦手的湿巾都买齐了。   我觉得他的下一步就是亲自上门来亲手指导我把鸡腿肉烤好了。   不得不说,我的胃说它非常非常期待。   我看着安室透结了账,小票长长的一条就像飘带一样。   等到他拎着两个巨大的购物袋出了门,我才想起忘记告诉他手机的视频通话忘记关掉了。   正当我想按掉那个红色的结束通话键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松田阵平的声音。   他俩似乎在超市门口迎面碰上,因为我听见松田阵平以一种非常熟稔的语气喊了一句:“零。”   零?什么零?他还认识叫零的人吗?   正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安室透突然咳嗽了一下,然后我才听见松田阵平轻笑了一声,“差点忘了,现在是透了。”   作者有话说:   柯南:听不下去了,我走   你以为为什么两个人会在超市门口碰上,透子——为理子超市购物,松甜甜——为理子超市购物。   谢谢谢谢昨天的宝贝给我投的火箭炮!合影留念   感谢在2022-07-06 19:00:01~2022-07-07 18:00: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汤圆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美救英雄大行动   我似乎很少听到过松田阵平用这样的语气讲话, 他对我说话的时候通常都是像在哄小孩,不是在说“好好好”就是“都听你的”。   我想着,等他回来, 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说的“零”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的对话也没有持续到太久, 就像是匆匆忙忙地打了一个招呼一样,松田阵平的语速又变得快了一些,我听见背景音似乎是有一些嘈杂,他模模糊糊的声音说:   “我先走了, 有人报案说游乐园里被安装了一个炸>弹。”   “需要我帮忙吗?”安室透的声音响了起来。   但是松田阵平在背景音里面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不用。”他说,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拆只需要三分钟就够了。”   果然是他一贯的风格啊。   不过为什么他要说“了解”这样的话,他俩看起来也不是很熟的样子吧。   不过下一秒, 松田阵平的语气突然就变得没那么轻松了,他似乎是接到了一个电话, 然后冲着电话喊道:   “什么?不止一个炸>弹?”   我在电话那头的心都吊起来了, 我似乎已经能看出他现在极其严肃的表情了。   我听见他嘟嘟嘟按断电话的声音, 然后对着安室透说:   “有人还说……在游乐园里发现了疑似连环杀人凶手的踪迹。”   安室透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甚至还能听到他握紧了塑料购物袋的声音,他说:“现在为止, 警方只公布了连环杀人的假想画像,根本就被透漏真实具体的信息,怎么会有人这么凑巧,在出现炸>弹的时候报案呢?”   “你是说……”松田阵平的语气冷了下来。   “恐怕这个报案者, 就是连环杀人犯自己了。”   安室透的声音越发的冷静,但是我却从他的声音里发觉了此次事件的严峻性。   他掏出手机,似乎是想给我发消息, 但是此刻我已经来不及关掉我们之前还没有挂断的是怕通话了。   安室透马上就发现了我们持续通话中的记录。   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谁究竟在心虚。   不一会, 他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我把你的购物寄托到离游乐园一公里以外的722便利店里面了, 你记得去拿哦。   PS:千万千万不要靠近游乐场!】   我在心里心里默念了一句,知道啦知道啦。这才收起手机,准备搭个米花町嘟嘟打车跑到他所说的便利店去。   临上车的时候,柯南突然在最后一刻挤上了车,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上来干嘛,米花町嘟嘟打车就已经开始跑了。   “理子姐姐,我们顺路,一起搭个车呗。”   不管柯南的语气装的有多么甜腻恶熏熏,我看都不用看他那张小脸,我就知道,这个小朋友肯定是听到了我安室透的和谈话,才下定决心去那个连环杀手出没的游乐园探探究竟。   而且我丝毫不怀疑柯南是因为发生了案件才跑到现场的,分明就是他在偷听我的云购物通话,他的死神之气通过电话传播到对面了呀!   收手吧柯南!米花町的人口增长率都已经成指数型下跌了!   顺路的柯南一下车就飞速地往游乐园的方向跑远了,早已习惯的我深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拦,只能叹了一口气,准备走进了安室透说的那家便利店。   但是我在即将打开便利店大门的时候,门口的草丛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人,他只露出了半个头,黑色的头发上还粘了一些青草的碎屑。清亮的瞳孔从草丛里透出来看着我。   “嘿——”   他小声地冲我喊了一声。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一个驻足的路人都没有,而且他那个角度,似乎只是我才能看见。   “你是……你是在喊我吗?”   我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不然还能叫谁啊?”黑发的男人有一些疑惑,他悄悄地挥了挥手让我过去,我只能环顾四周,犹豫着靠近了草丛,谨慎地像个地下工作者。   “头低一点啦,能不能做的隐蔽一点,好久没见,你的胆子似乎大了   不少。”他的悄悄话说的特别小声,我必须得把耳朵贴近才能听到。   “你认识我?”我听到他的话有一些疑惑,毕竟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这个人却能说出“好久没见”这种话。   “你不认识我?”他看起来比我还震惊,瞳孔都放大了好几倍。   “不认识。”我非常无辜地摇了摇头。   黑发的男人非常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你啊……”他又无可奈何地轻笑了一下,说,“欠了我一大笔钱就消失,你可真能逃债啊。”   “欠钱?!”我瞳孔震惊,非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我欠你钱了?网贷?套路贷?校园贷?”   他学着我的样子无辜地摇了摇头。   我开始心梗,伸出手指问他:“欠了你这个数?这个数?这个数!?”   直到我把一只手的五根手指都掰完了,对面那人还是摇了摇头,我感觉现在我可以两眼发黑当场猝死了。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找你的好时候,下次在一个合适的场合,相信你会想起来的。”他把运动衫的帽子往头上一套,又想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地钻到了草丛里消失了。   我连自己怎么迈进便利店大门的样子都忘记了,只觉得自己脚步发虚,飘得很。   怎么办怎么办。   我之前不会是因为要逃债才把自己搞失忆的吧,我看起来也不像是借了一大笔钱的样子啊,这笔钱欠了这么这么多年,利息滚来滚去一定很大一笔吧。   救命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借高利贷的,看着人模狗样的,长得端端正正,指不定就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我越想心越发慌,本想打电话给松田阵平或者安室透咨询一下的,但是一想他们两个还在那个事发的游乐园里忙碌着抓那个丧心病狂的连环杀手呢,不能打扰不能打扰。   点亮的手机屏幕又按了下去。   我在便利店里度日如年。   终于忍不住给松田阵平发了一条消息:   【大事!如果你下班了速给我回电话!】   在等待回消息的过程中,我又在便利店吃了一块板栗烧鸡饭团,小口小口一块掰两块吃完了,松田阵平还是没有回复。   我犹豫着又给安室透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过程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可是安室透也没有回……   我在便利店里看着游乐园里被疏散的人群开始陆陆续续地撤离,大片人群开始涌出,最后越来越少,我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按理说松田阵平拆弹的时候不会看手机,但是他拆一个不是只需要三分钟吗?就算是很多个炸>弹,现在过去的时间应该已经可以把整个游乐园的炸>弹都拆上来再安上去了吧。   而且为什么连安室透都没有回消息,他平时好像都是秒回的吧!   本就忐忑的内心,加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不回消息,让我的心情更加紧张了。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打乱了我的心思,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全部人的神经为之一颤,连便利店的玻璃门都被震得抖了三抖。   我和店员都震惊地望向了窗外,在不远处,有一阵不小的烟团腾空而起,热气聚成团向周边散开,震得周边的树木都偏过了头,露出了另一侧烧成黑炭的树叶。   店员结结巴巴,瞪大了眼睛:   “是……是游乐园发生了爆/炸吗?”   我赶紧催促着店员打开了电视,米花町的新闻联播正滚动播放着无人机在高空中拍摄的画面——   游乐园的一角发生了爆/炸,范围虽然不是很大,但还是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记者举着话筒,她的背后是匆匆忙忙的警员们,警车一辆一辆地汇聚在了现场,拉上了一道又一道的警戒线。   我迷迷晕晕的,只听见记者开合的嘴里说:   “目前不知道现场是否有人伤亡……”   我已经感觉脑袋有些空白了,颤抖着手拨通了松田阵平的电话。   关机。   我又拨通了安室透的电话。   在长久的“嘟——”声后,无人接听。   我回过头,轻声地又询问了店员一句,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在颤抖,我说:“麻烦你再看看,出事的真的是游乐园吗?”   店员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我就把手里满满的购物袋又塞回到她的手里:   “麻烦你了!再寄存一下!”   我不顾店员在背后大声询问我要寄存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夺门而出了。等到便利店门口的铃铛终于停止了它漫长“叮零零”的回声时,我已经跑出好远了。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我是要跑去游乐园,赶紧就想拒载把我赶下车。   “那里很危险啊!”   我胡乱把钱包里的钱塞到他手里说:“门口就好,靠近一点的地方也可以!开快一点!“”   钞能力推着司机脚踩油门就一溜烟载着我跑了。   我早就已经把什么“不要靠近游乐园”的嘱咐抛在脑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了,还有欠了一屁股债的事情,反正我欠的钱手指头也掰不完,这点钱也算不了什么。   下了车我顺手一带车门就往里跑。   现在游乐园已经是全线封锁的状态了,我一抬眼就看见目暮警官拿着对讲机噼里啪啦地讲着什么话。   不过有件事还算幸运,出事后的游乐园不用买门票了。   我趁着旁边的警员不注意,拉高黄色的警戒线就窜了进去,旁边的一位老警员似乎是发现了我,连忙高喊着“站住”!   能站住才是有鬼嘞!   我现在可是要去美救英雄,不管这个垃圾游乐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得把这两个玩人间消失的人给揪出来!   作者有话说:   理子问零零:你俩怎么走这么近了?快说!你和他关系好还是和我关系好!   零零:是你是你!   理子满意离去。   松甜甜蹦出来:我们是共进退的好朋友好同学,认识这么久!你和她关系好还是和我关系好?   零零:(好难搞)是你是你!   松甜甜偷偷录音拿去给理子:看他好会撒谎!我们不要理会他了,我们俩关系最好。   -   今天出了好大的事啊,看新闻的时候觉得,如果他也可以抢救,景光也可以抢救一下吧。   所以我让景光抢救过来了 ^-^   -   昨天看到评论有宝贝的建议,再来问一问,新开一篇文做if线番外真的可以嘛?会不会被判定是n那个p啊?(已知本文内不可以,v/b不可以)? 第76章 再次受袭击   游乐园里面已经没有游客了, 凭着在便利店新闻里瞥到的那一下,我凭着记忆向着游乐园的东南角跑去——   那里正是爆炸发生的地方。   基本来说,侦探们都是凭着直觉出现在事故发生的地方, 而炸>弹是松田阵平诱捕器, 我相信到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们。   但是我似乎推断出了差错,这也许就是我永远也无法成为侦探的原因。   爆炸的废墟附近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松田君~透君~”   无人回应。   只有旁边空荡荡的旋转木马,上面悬挂着的秋千摆动了两下以示回应。   我已经有点想撤了。   这并不是代表我放弃寻找两人的计划, 我只是想到乐园别的角落再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而这里,处处透露着一丝诡异。   按理说游乐园门口聚集着众多警员, 而爆炸发生的这个地点,不可能没有警员来勘查现场。   但是这里空空荡荡, 一个人也没有。   正当我后退了几步, 打算战术性先行撤退的时候, 二层的旋转木马突然亮起了灯。   从第一层开始, 就像浪潮一样从暗到亮,直到两层的旋转木马都被亮闪闪的灯光笼罩了。   随着“滴滴”两声, 机器开始运转,巨大的旋转木马就像一个放大版的八音盒一样开始播放起了音乐,木马们排队着开始上上下下地起伏旋转,南瓜车头立着的小精灵亮着眼, 就像是在和谁打招呼,最中心立着的陶瓷公主开始唱着歌旋转。   整个旋转木马如梦似幻,音乐灵动活泼。   如果它不是整座乐园里唯一运转的机器, 上面没有一个游客的话, 我说不定真的挺喜欢。   安静地连根针掉下来都似乎能被听见的游乐园, 全部宕机的电力设施,只剩下诡异启动的旋转木马。我怀疑整个游乐园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鬼屋,处处透露着不合理。   在这个场景之下,我真的很怕上面的玲呐贝儿突然变脸,蹿出一个安娜贝儿来。   不过旋转着模糊了背景的旋转木马似乎也并不是空无一人的样子。   我在勉强的木马南瓜车的空隙当中,看见了正对着我的方向,在巨大的旋转木马机器对面,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看见我的目光与他的相接触后,他一歪头,冲着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认出来了他的样子,这个男人,不就是正在被通缉的那个新面孔的小警员吗?   不过他的脸上再也没有我初见到他时的稚气,反而充斥着一股邪气,和之前的他完全就像两个人,我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和之前那个哭天喊地喊冤叫屈的娃娃脸小警员联系在一起。   他张了张嘴,似乎在对我说话,我努力辨认他的口型,他似乎在说: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有些震惊,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找人?他怎么知道我想找的人在哪里?   我也来不及思考,他在被通缉的情况下是怎么躲过重重的警察跑到游乐园里的。现在的我只想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线索,想知道松田阵平和安室透现在的情况,完全联系不上的他们让我彻底失去了防备。   按理说他们两个应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但是接连两个人都联系不到,这个情况诡异地让我觉得他们是一起遭遇了不测。   我急急忙忙地跟上了他,往他站着的地方跑了过去,希望能获得一些线索。   但是对面的小警员也动了起来,他一扭头就飞快地跑走了,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闪现又闪退。   “等一下!”我想喊住他,飞快地跑了过去,但是等我跑到他刚才站着的地点的时候,他人又已经消失不见了,就仿佛刚才是我一场错觉。   我环顾四周,只有空荡荡无人光顾的乐园设施,和一个和旁边完全不同画风,唱着歌的旋转木马。   我一偏头,背后却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我连忙去捕捉那道影子,却看见另一个方面似乎也有人影闪动——   我又敏锐地往另一个方向望去,试图抓住重复出现的幻影。   模模糊糊的身影并不清晰,但是我却能看到,那是松田阵平和安室透在一起行动!   他们似乎跑得很狼狈的样子,看不清表情。   我连忙喊他们的名字,急切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两个人的身影却像刚才的小警员一样,一晃就消失了。   要不是我清晰地记得刚才来时的路线,我都要误以为自己误入了鬼屋,里面的每一个人的出现都像是灵异事件。声音和人影不断的闪现又消失,快把我弄到神经崩溃。   我咬了咬牙,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旋转木马的音乐越来越远,视野逐渐变得狭窄了起来,不再是高大的游戏设施,我似乎偏离了游乐园的游玩区域,跑到更角落的暗处和草坪上面了。   当我的脚踏上柔软的青草地时,我又看见了那位被通缉的小警员的脸,此刻他离我很近,看着我眼底里盛诡异的着笑意。   “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我咬着牙说,挎上前了一步,用力揪住了他的领子,下一秒就想把他踹翻在地上。   没想到这个曾经的小警员只是仍由我拽住了他的领子,依旧是面上笑嘻嘻的无所谓的样子,他开开合合的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一个机械的不能发声的木偶娃娃,不过我还是从他的口型读了出来。   他在说: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等一下?   我一愣,把他的领子一松,他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但是脸上依旧笑容不减。   我感觉他正藏着一肚子坏水,说不定这一切诡异的事情都是他策划出来的。   很不幸的是,这次我猜中了。   正当我还在思考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时。却没发现他的同伙正从背后偷偷地摸了上来。   等我回过神来时,他的同伙已经站在我身后虎视眈眈了。   我素来知道米花町的犯罪分子都很爱在背后用木棍偷袭,但是我没想到我来米花町的短短这段时间内竟然可以被木棍击打两次!   我的脑袋是木鱼做的吗!每个人想敲就敲。有没有人尊重我啊!是不是不花火就把我当傻子啊!   其实木棍挥下来的一瞬间,我已经听到了风声的呼啸,很久没有启用过的危险警告在我心里警铃大作。   可是正当我心里咯噔一声,准备回头徒手抓住挥下的木棍挡住这一劫时,面前坐在地上的小警员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牢牢地禁锢住了我——   一秒。   一秒之后我就反手把他撂倒了。   但是就是因为这该死的一秒!   他成功拖延了一秒,而在这一秒后,木棍带着风袭来,重重地砸在了我可怜的木鱼脑袋上。   剧痛再次袭来,这次的我对这次的剧痛已经有了提前感知,我都被敲出经验来了。   木棍敲在了上一段伤痕的位置,正巧上一段伤痕的位置正巧上上次伤害的位置。   这是什么奇怪的套娃吗!米花町究竟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哇!   敲下的这一刻,我的大脑里突然闪现过了很多记忆的片段,一点一点连不成一段整体。   在我受到背后黑衣人爆头攻击的一瞬间,其实我偷偷在口袋里按下了紧急求援的快捷号码,松田阵平说,他把自己的号码设置成了快捷键“1”,这样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可以拨通他的号码来救我了。   明明是我打算来救他的,怎么现在我又要下意识地拨通他的救援电话啊……   而我在几分钟前给他拨的电话根本没有接通,拨这个电话实际上也只是我自己的心理安慰罢了,毕竟这受袭的短短时间内,我只能按下一个键。   和上次不同的是,我没有准备去尖叫,倒下的时候也显得干净利落了很多,这不是什么好事,这只是我已经有了倒地的经验而已。   料想中的天旋地转很快来临,黑暗开始一层一层地铺满我的眼睛,在大脑宕机的最后一刻,我的手重重地砸在了草地上,连带着刚拨通出去的电话也因为脱力甩了出去了。   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   电话在这一刻竟然拨通了。   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我分不清这是因为脑袋的剧痛,还是因为心里的大石落地。他焦急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手机里传来:   “你出事了?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你不要怕,我……”   一只脚自上而下踩在了我的手机上,挂断键自动感应,他的声音被猝不及防地挂断了。   我还没能思考为什么松田阵平在最后一刻竟然收到了我的求助电话,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刚刚还在奔跑的他现在还能来救我。   我的眼前就和碎裂的手机屏幕一样,陷入了如同沼泽一样粘稠的漆黑当中。   而在我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我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这次,再也没有人能来救你了。”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次受虐了,接下来就给理子开金手指,走爽文剧情。   要加速剧情了,接下来都没有案件要推理了,开始把前面铺的坑一个一个填起来。   -   既然大家说可以开新文写番外,那我应该会开。   在正文完结以后更正文cp的番外,再开一篇文写一点另一个股的if线番外,番外都不会写太多,应该就几章,大家看可以嘛~   感谢在2022-07-08 18:00:03~2022-07-09 18:53: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捧在手心的小仙 10瓶;56035457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恢复记忆   被猝不及防一棍敲晕的我, 脑袋就像被绞肉机捶打了几千次一样晕晕乎乎,眼睛都差点睁不开,就像有两根烧红的铁钉扎入太阳穴一样头痛的厉害。   我的脑袋很疼, 但是也清醒得厉害。   虽然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但是我还是强撑着睁开了双眼,皱着眉头打量自己当下的处境。   这是一个空旷废弃的工厂,没有窗,只有一个上锁的铁大门。   我似乎是被绑在了椅子上, 摆在了空旷空间的正当中, 四周毫无遮挡物,显得很没有安全感。   我抬起眼, 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皮靴, 脚踏地面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工厂里一声又一声的回荡。   我看见他将自己嘴里叼着的烟拿在了手里, 嘴里吐出了一团烟雾, 轻笑一声, 勾起了嘴角:   “醒得比我想象中的快。”   我皱了皱眉头,被他吐出的二手烟雾呛了两口, 忍不住开口道:   “曾经的小警员先生,可以把手里的烟灭一灭吗,让女孩子吸二手烟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听到我的话,并没有生气, 而是真的顺着我的话将手里的烟仍在了脚下,皮靴踩了上去碾了碾,那一点零星的火光就这样淹没在了尘土当中。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绑你来这里吗?”他眼底里充满了好奇。   我歪了歪头, 轻笑了一声:“你之前就已经告诉我了, 你是新入职的小警员, 也是毒杀管家先生的凶手,也是警方通缉了很久的……连环杀人犯。”   我看见对面这位娃娃脸的连环杀手脸上的兴趣意味更浓了,不过这位现在绑架我的犯人,和现在已经尸骨寒凉的管家先生不同。   如果说管家先生在绑架我的时候,眼里闪烁着的是狂热和占有,而这位连环杀人犯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路边的一根杂草。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对我说:“你说说看。”   我抬起头,直视了他的目光:   “管家先生之前告诉我,你让他把我引到游乐园里,估计就是想在这里绑架我,这里的计划你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他直接把你要求他做的事情告诉了我,这是你根本就没有料到的,于是你索性借着机会把他毒杀了。   而之前作为连环杀手的你,因为本身在警局内部,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所以一直可以预判警方的行动,以此躲掉。”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就是如何把明知不能靠近游乐园的我引到游乐园去,那就是让明知有危险的我自愿前往,而且我身边必须没有其他人,处于孤立无援的处境里面。当身处危险的朋友们联系不到,我就会执意去现场寻找,这样就进入了游乐园的范围,也就是你的蹲守地点。”   “那请问我是怎么做到让他们陷入危险的呢?”连环杀手向我提了一个问题。   “很简单。”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希望从里面发现一点情绪波动,“只要在我的手机上装上信号屏蔽器,那么他们就会在无知觉中接受不到我联系他们的信息。   证据就是……我晕倒的最后一刻拨通了电话,因为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信号屏蔽器就可以退场了。至于我在游乐园里看见了他们的奔跑的的身影……”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非常自信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应该是投影仪的影像吧,单独放置一个大型的投影仪非常容易被发现,而且也没有电力来源,借游乐园里原本就有的露天影院的投影仪,借着隔壁旋转木马旋转时带来的灯光和电力,投影仪就可以隐藏着使用。”   “怎么办……”他虽然说着听起来不太妙的话,但是嘴角的笑意仍然没有消退,他说,“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得多诶。”   “谢谢夸奖。”我回应道,“不过我原本真的没那么笨。”   但是他却像没听到一样,接着说:“虽然你把大多数问题都解决了,但是我赌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你。”   我皱了皱眉头:“之前那两个挟持犯说,如果他们出了事,你一定不会放过我。可是……”我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说出了我的猜想,“可是我觉得,你一定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甚至炸死他们两个的遥控器都可能是你操纵的,原因应该是别的。”   连环杀手就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他起身走了两步,回过头对我说:“你果然猜不出来,毕竟我和你根本毫无交集,如果不是她要求,我早就想把你毒死算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面无表情。   他突然开口道:“也不知道你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很难受,我可真期待这个场景。”   我皱了皱眉头,“真相?”   在我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就像跗骨的蛇一样攀上了我的肩膀,令我忍不住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然后我听见有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附在我耳边,对我悄声地说:   “姐姐,是我哦……”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柱之中腾空而起,手脚都冰冷得发麻。   我想转过头,但是那双冰凉的小手却顺着我的肩膀摸上了我的脸,生生地按住了我想要转头的欲望,我能感觉她的头发掉到了我的锁骨间,一股熟悉的医院的消毒水味窜进了我的鼻子里。   “原来是你。”   我艰难地消化掉这个事实,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一下子松掉了许多。   我看着小萝从我背后走到我跟前,连环杀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折叠的椅子打开,她扶着他的胳膊稳稳地坐了下去。   “是我希望他带你来的。”她笑意满满地看着我,就像以前她躺在病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一样。   “为什么?”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为什么?”她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有些轻蔑地笑了一下,“我是在救你啊,姐姐。”   “就是这样在背后给我一棍子的救我?”我已经对被木棍爆头这件事深切的ptsd了,毕竟在上一个伤痕还在做痛,下一个爆头接踵而至这种倒霉事除了我就没人能经历了吧!   “那只是迫不得己罢了。”小萝似乎对我的质问很不开心,有点难过地撅了撅嘴,“姐姐不喜欢我吗?我只是想让姐姐永永远远地陪在我身边而已。”   “我难道没有陪你吗?”我对她的想法感到不可置信,“我替你解决了医药费,每周都来看你,陪你玩,如果不发生意外,我会陪你直到你变得健康为止。”   “可是这样不够啊!”小萝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地朝我大喊,把我吓了一跳,“我要姐姐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姐姐身边有太多人喜欢姐姐了,我要姐姐只能拥有我一个人的爱!而且我做那么多,都是为了姐姐啊!”   要不是我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我真想疯狂摆手,求她不要把这么一大口锅扣我头上,别赖我啊,这可和我毫无关系。   “我承认,杜冷丁是我偷的,炸>弹遥控器是我按的,但是我不是为了保护姐姐吗?”她的眼底里有我不懂的偏执,“那两个挟持犯该死,他们差点让姐姐受伤,那个管家该死,他绑架了姐姐,还想把姐姐藏起来,我只是给了他们应得的代价,他们都是要下地狱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被绑架也是你故意的?为了实现你的目的,差点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受伤?”   “想要实现正义,总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连环杀人代替她回答了我:“我杀的都是那些该死的人,所以我和她合作,大家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与他们争辩到底谁对谁错。或许从前的我会一腔热血地非要讲点道理,但是此刻随着我的头脑逐渐清晰,我再也没有理由指责他人了。   “所以啊姐姐,你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小萝眨了眨她大大的眼睛,似乎正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看了一眼她期待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表情不屑的连环杀手:“如果我不愿意呢?”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连环杀手重重地踩了一下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就只能让你的尸体留下来陪着小萝了。”   我看了一眼小萝,她还在兴奋地看着我说:“不管姐姐留下来的是人还是尸体,我都一样爱姐姐。”   “好吧。”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恐怕你们的计划要泡汤了。”   “你的想法未免太空洞了。”连环杀手冷嘲般嗤笑一声,“短短的时间内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我是说,是你太不懂得摸清敌人的背景了。”我冷笑了一声,抬眼看向他,“你知道我在警局工作,但是之前呢,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读书?”他皱了皱眉头。   “读书之前呢?”   “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一直读书,读完书工作吗?”他沉默了一下,皱着眉头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又嘲笑般叹了一口气:“像我这样摆烂的人,当然是先吃尽了工作的苦,才跑去读书的。”   我还没说完,突然趁他们不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的双手早已经摆脱了束缚,绳子散落了一地。   “有没有人告诉你,用绳子绑真的很容易挣脱。”我向他们挥了挥我毫无束缚的手。   连环杀手眼皮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扑了过来,手里亮闪闪地持了一把尖刀。   “看来你也是留不得了。”他手握见到朝我扑过来。   可惜尖刀下一秒就掉在了地上,我只是站在原地轻轻地,轻轻地踢到了他的手腕而已。   我刚把失去武器的连环杀手踹翻在地,像踩小鸡一样把他踩在脚下,抬起头正巧看见眼神冷酷的小萝拿着一把木仓对着我。   “差点忘了,你才是指使他们全部人的幕后黑手了。”我耸了耸肩,连环杀手在我脚下还想多说一句话,但是我脚尖一用力,骨头开始嘎嘣嘎嘣地作响,他的话瞬间卡壳。   小萝拉开了保险,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了。   我歪了歪头,用力一脚把趴在地上的男人踹飞到另一侧,同时身体也快速行动,闪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迅速调转了木仓口。   小萝已经扣动了扳机,然而木仓口早已被我手动转向了另一边,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她的子弹打中了被我踹到另一边的连环杀手的腹部。   她似乎还想叩响扳机,试图能打中我。   可是我怎么会让她小小的愿望实现呢?   我让她手里的木仓剩余的四发子弹,全部打中了躺在地上的连环杀手的身上,四肢正好四发,刚好用完呢。   小萝拿着手木仓的手有一些颤抖,她看起来已经毫无攻击力了,只是不住地后退。   “姐姐……”她含着泪说,“你以前不会这样对小萝的。”   我耸了耸肩:“那是以前。”   然后干净利落顺手把她敲晕,丢在了工厂的沙土地上。   我扭过头,对着还在惨叫的连环杀手说:   “别叫啦,三个小时内还有抢救的可能呢。死不了,等着接受审判吧。”   待我说完这句话后,工厂唯一的大门突然就被“砰”得一声撞开了,一脸紧张的安室透和松田阵平率先冲了进来。   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看起来意气风发的我本人,有些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理子……你……有没有……受伤。”   作者有话说:   到底是谁受伤啊……   在场的警员们都惊呆了,偷偷问旁边的警员:到底是谁绑架了谁?   已被感情蒙蔽的透子&松甜:哦我的理子!吓坏了吧!好可怜呐!   理子:老娘要开大了。   -   写到卡文,特地练了一整套bodycombat找找揍人的感觉,结果手臂到最后打字也没力气了……? 第78章 恢复记忆后的糊弄日常   “很简单啊……”我坐在警局的证人室里, 摊了摊手对他们说,“是他们自己起了内讧,然后一个发疯一样疯狂开木仓, 然后看到血就晕了过去, 你看她平时身体不就是很弱嘛……我?我啥也没做,我看热闹呢!”   目暮警官叹了一口气:   “很离谱。”   但他又叹了一口气:   “一想到这是在米花町,又变得合理了起来。”   虽然被多问了两句,但是最后我还是啥事也没有,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出了证人室。   不过等待剩下其他人的, 恐怕就是检察院的指控了。   从警局出来的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迎面遇上了安室透。   他靠在隐蔽处的墙上, 似乎在等我出来。   我走到他面前,此时的心情有一点点复杂。   不过是他先开口了, 他说:“理子, 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   “事实就是这样, 管你信不信。”我直视了他的眼睛, 理不直气也壮。   最终在我死鸭子嘴硬的坚持之下,安室透似乎是放弃了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别的说法的机会。   毕竟我的说法虽然很离谱, 但是确实滴水不漏。   手木仓上没有我的指纹,只有小萝的,因为我当时扭的是她的手腕,最后打晕她的时候用了一点点小技巧, 可以保证一点痕迹也没有。现在一个人在医院抢救当中,我估计不死也得变个植物人。   另一个咬紧了牙关什么也不说,毕竟曾经的温柔大姐姐凶态毕露, 给她的打击不小吧, 小小年纪可不得被人上一课。   安室透似乎是暂时接受了我的说法, 他的语气又温和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我:   “还好吗?有没有吓到?”   我在心里暗暗地吐槽,估计绑架我的人被我吓到了吧。   他又关切地问:   “头痛不痛,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其实我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就差点扛着我飞到医院做检查了,我上上下下被逼着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隔壁九十岁老太太做的项目都没我多。   最后医生打着包票,差点手写保证书发誓我真的身体倍棒,松田阵平才心有余悸地把我从医院放出来,不过他现在估计还在医院帮我开什么处理脑袋伤痕的药膏吧。   “挺好的。”我摸着后脑袋非常无畏地笑了笑,“没什么感觉了。”   安室透偷偷从怀里摸出一个药膏递给我:“你拿着吧,涂伤口恢复的特别快,也没有什么副作用。这药……这药是我一个朋友研制的特效药,治疗伤口特别快。”   我谢过他后拿来一看,这……这不是……组织研发的特效药吗?   一管贼贵,用料极其稀有,我不知者无畏的时候偷偷从琴酒那里薅了好几罐,差点被他开着保时捷创。   不过我的药应该已经过期了,过了这么久拿出来药效也已经没有了。   不过安室透是怎么有这个药膏的?难道他也是组织成员吗?   我不经回忆起他不同于常人的身手,超强的推理能力……   如果排除掉米花町这样的增加buff的地点,拥有这种能力的,不是能上天入地的FBI就是被琴酒压榨出来的组织成员。   妈耶,不会真是同事吧。   我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怜惜。   好孩子,在琴酒手下受苦了吧。   我决定回去偷偷问一下姐姐,确定一下安室透到底在组织里是什么位置,要是这种人才在组织里还是不出头的小喽啰的话,那组织可真的是要倒闭了。   不过像他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常常出任务的成员,用到这罐药膏的频率一般都比我高吧。   于是我摇了摇头,把药膏递还给他:   “不用不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已经有药膏了,松田君这会应该帮我在医院里拿药了。”   “那就更要拿着了。”安室透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两秒钟,然后就像街边强买强卖的大妈一样强行把药膏塞在了我的手里,“有对比才有收获,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药膏比他的药膏好用多了。”   那可不是么。我在心里吐槽,你的药膏价值千金,我薅一管被琴酒追杀一个月,医院开的药膏警局全报销免费拿。   在我沉默的这段小小的时间里,安室透似乎误解了什么,他连忙补充说:“你……你要是怕看不见伤口,药膏涂不到的话,我可以帮忙哦。”   他拼命找补的样子显得又真诚又有趣,我从前竟然不知道组织里的成员还能有性格这么有趣的。   我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好。”   “那你有事要经常找我哦。”   “好。”   “一定一定哦。”   “好。”   “那你可以……   可以和我约会吗……”   他很小声地,很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揉了揉耳朵,有些疑惑:   “什么?   你说的约会……   是指约出去一起吃个便饭吗?”   “嗯?”他愣了愣,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那叫聚会啦笨蛋。”   我有些鄙夷地看了看他,平时他的日语还看不出来,果然在关键时刻,外国人的日语就是有纰漏啊。   “那你会答应吗?”他说话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小心翼翼奇奇怪怪的。   “吃饭的事,当然啦。”我点了点头,“我们以前不是也一起吃饭过吗?吃的很饱很开心~”   “那就好。”他似乎轻轻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等到我慢吞吞地踱步回家,才发现公寓门口蹲了一个人,就像是被妈妈赶出家的可怜小学生。   我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可怜兮兮蹲在地上的松田阵平。   看到我来,他才抬起头来,嘴里塞了半个小面包,咕叽咕叽说不清话。   “你怎么来了?”我一边很讶异地看着他,一边连忙拿着钥匙开门。   “给……给你送药膏。”他好不容易才把嘴里半块小面包吞下去,艰难地开口回答道,顺便把手里的小袋子递给我。   我伸过头去一看,果然满满地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小药膏。   他扶着自己的膝盖艰难地从半蹲着的姿势站起来,站了一半又晃晃悠悠地摇了两下,差点就要往我的方向扑过来。我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才没让他高大的身躯把弱小的我压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他还是拿下巴抵住了我的肩膀,气息有些微弱:“嘶……腿麻了……”   “让你在我家门口蹲这么久。”我有些苦笑不得,连忙推开门把他扶进去,扔在沙发上。   “还是吃点别的东西吧,吃小面包对身体不好。”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点点头。   “对了。”我拿着锅铲刚走近厨房,又听见他在沙发上问我,“我后来过了很久才收到你之前发的消息,你说的——大事?是什么事情呀。”   “大事?”   我这才想起来,我当时本来是想泪眼茫茫地跟松田阵平说,我之前好像欠了一大笔钱,现在逃债的找上门来了,怎么办……我恐怕是要打工还债了。   不过现在,我脑子里可清晰地很,什么欠钱,没这事!   让我还钱?下辈子吧!   我可是欠琴酒的钱利息都能滚雪球滚到可以再建一个东京塔了,还怕这?   于是我开开心心地扬起一个笑脸:   “没事呀!”   “说实话……”松田阵平捧着自己的小面包在沙发上碎碎念起来,“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真害怕出了什么事,要是你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办呀。我虽然平时真不太喜欢那家伙靠近你,但是他确实能力挺强的,要不是他在,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你……”   可惜厨房的油烟机声音太大,他的碎碎念我听得模模糊糊的只有只言片语。   我端着大鸡腿出来,用力地塞了一个在他的嘴巴里,堵住了他自怨自艾地言语。   他呆愣着咬了两口鸡腿,又看了看手里的半块面包,突然福至心灵眼睛一亮:   “你看!”他兴致勃勃地对我说,“鸡腿夹面包,这不就是面包房的新品嘛:鸡腿面包!”   我很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夹起来试吃一下好了。”   他果真用力地把鸡腿塞在了面包里面,虽然可怜的面包只够夹住鸡腿肉的边角。   然后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皱起了眉头。   “好吃吗?”我叉着腰无奈地问道。   他很委屈地摇了摇头。   我还是叹了一口气,要是别人看见拆个炸>弹雷厉风行,成天戴个墨镜一脸无所谓表情的松田警官,现在是这样一个委委屈屈的表情在别人家里吃大鸡腿夹面包,恐怕要惊掉大牙。   趁着他舍弃了难吃的面包,大口大口吃大鸡腿,还不停地夸我手艺好的时候,我跑到杂物间里,仔仔细细地翻找了起来。   “我记得在这里的呀……”杂物间的尘土有一点大,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终于,在我坚持不懈的翻箱倒柜中,终于给我找到了——我掏出来一张黑漆漆的卡,上面似乎还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颜色。   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这几年的我都把它忘记了。   出现了!富婆的黑卡!   现在的理子已经不是以前的理子了,现在的我是身价翻好几倍的富婆理子!   我坐在杂物间的地板上,迅速给小兰发了一条信息——   【to 兰:   带上包,明天姐带你去逛街!】   这时候,松田阵平突然从门口钻出一个头,他眨巴眨把眼睛,对我说:   “我给你留了一个鸡腿,你要不趁热吃吧。”   我豪气地一挥手:   “你全部吃完!不够吃的话,我带你去吃法国烤春鸡,新西兰烤乳鸡。”   松田阵平一愣,头顶问号,轻轻问了一句:   “今年霓虹的鸡滞销了吗?”   作者有话说:   假装承认“约会”是“聚会”,假装脚麻了趁机跌倒,不愧是警校好同学,装起愣来一套一套的。   没有在博多吃拉面,也没有学咒术,也不会替身,普普通通组织打下手偷懒摸鱼,被琴酒视为好吃懒做眼中钉罢了。   琴酒:我和我不争气的下属。   感谢在2022-07-10 18:00:02~2022-07-11 17:59: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景光猫猫和透透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9章 发现自己很有钱以后……   第二天一早, 身揣黑卡的富婆理子从她的3平米的单人床上醒来。   楼下卖早餐的大爷已经唰唰唰开始摆锅炒面了,香味窜进了我的鼻子里。   他看见我来,非常高兴地冲我大喊:   “妹啊~今天还是一样, 炒面加蛋不要火腿肠吗?”   “不不不。”我摇了摇头, 时至今日,我和从前的理子已经不一样了。   我伸出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对大爷说:   “三个蛋, 肉全部都加, 有三文鱼也给我加上。”   大爷炒面的手速顿时慢了下来,他又和我确认了一下, 艰难地往锅里开始加料。   最后倒出来的成品已经比我脸都还大了,肉里找面, 这样的感觉真是美妙。   一边吃豪华版炒面的空隙, 我打开了手机, 发现我昨天发的帖子已经有了回复。   毕竟惜命的我一想到自己从前是做着这么危险的工作, 一些防备的措施还是需要的。   我光速上网找人定制了装备,几年前我就是他们家的老熟客了。   我买了一件超高纳米级防弹衣, 不仅可以防子弹手榴弹,而且还可以防碾压,就算被车撞飞还可以阻拦一些冲击力。   我的算盘可是打的响响的,哪天要是被琴酒发现我偷懒了这么久, 他一个不开心拿保时捷创我怎么办。   顺便我还定制了一款可以防弹的手表,附带追踪器和打火机功能。   天,你问我打火机功能什么用。   要是琴酒把我抓住了拿着他的□□要处理我, 我可以拿手表挡一挡他的子弹, 顺便给他点烟。   大哥消消气, 大哥消消气。   我做的可顺溜啦。   也不知道这些年的手艺生疏了没有。   不过定制店的老板还跟我说,由于我是老客户回顾,他可以帮我在手表上定制最新出的新功能,附加一个麻醉针。   这年头还有人在手表上加麻醉针吗?   我跟老板说,麻醉针就不必了,如果可以把麻醉针换成□□毒素的话我还可以接受。   老板含泪拒绝了我的请求。   最后我还很贴心地为松田阵平定做了一个简易贴身的防爆背心,谁叫他好几次都没穿防爆服!不给我焊死在身上就别出门做任务!   好心的我还给他的怨种好朋友萩原研二也定制了一件,希望他收了我的礼物后可以消停一点,不要隔三差五就来问我最近有没有和松田阵平出去玩了。   我穿着oversize大白T,老头专用灰色大裤衩,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门口等来了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小兰,我俩走在一起,就像是铁T把妹。   我带着她来到了著名的观光景点——一家据说贼贵贼网红的冰淇淋店。   听说这个很火爆的冰淇淋店,用的是进口食材,连牛奶都是早上在新西兰从奶牛身上挤好了空运过来,饼干筒都是用高端品质的小麦磨成的面粉做的,纯手工制作的冰淇淋,师傅每做一个冰淇淋,都要先行祷告十分钟,以保持心灵的纯净。   我拉着小兰兴致冲冲地跑到冰淇淋店门口,店名好像是一个远古部落的本土语言,我看不懂。   我兴致勃勃地问店员:“冰淇淋有什么口味的呀!”   店员的眼睛有点小,导致我第一眼以为他在用鼻孔看我。   店员瓮声瓮气地说:“没有口味,我们店售卖的冰淇淋都是盲盒,吃到什么口味都是惊喜哦。现在还推出了超级划算的抽奖活动,买两个冰淇淋送一次抽奖机会,百分百中奖哦。”   “听起来好像很划算的样子诶。”我拉了拉小兰的袖子,“还附带抽奖诶。”   小兰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挺划算的。””   “那……那好吧,来两个盲盒冰淇淋吧。”   盲盒冰淇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有创意哈。   店员报出了一个价格,直接拿出pos机示意我刷卡。   小兰站在我身后,她不动声色地拽了拽我的袖子。   我听见她附耳过来偷偷对我说:“好贵!都是我一个星期的饭钱了。”   早已见过大风大浪的我波澜不惊,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没关系,今天是我要拉你来的,每单都是我付钱,盲盒嘛,就是要贵一点的。”   “理子……”小兰担忧地看着我,“你是不是上次脑袋被敲了还有后遗症。”   我哭笑不得:“真没有。”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好有钱。”   巨款攒了好几年没花,利滚利都攒了不少,突然从大衣口袋里翻出来,简直就是天降横财啊。   我大气地从大裤衩的后置口袋里掏出我的大黑卡,霸气地一刷。   笑意满满地店员转身就递上了镶满钻的钢笔,我刷刷刷地签上了我的大名,买单!   店员马上从地下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方块出来,晃了晃里面的小纸条:“可以抽奖了,里面都是超级大奖哦!”   我摩拳擦掌,然后把小兰推上前 :“以我在米花町被打晕两次的经历看,我的运气好像挺差的,还是你来吧。”   小兰搓了搓手,有点犹豫又有点紧张,她把手伸了进去,摸了好久,摸出来一张小纸条。   我赶忙凑过脸去,紧张地不敢眨眼睛。   看着小兰缓缓地打开纸条——   上面写着一等奖!   是一等奖诶!!   我的眼睛都开始放光芒,抱着我的幸运星小兰不肯撒手。   我俩一脸兴奋地拿着小纸条询问店员:“一等奖是什么!可以现场兑换吗!”   “当然可以啦。”他笑眯眯地抽出一张看起来像是优惠券一样的卡纸,递给我吗,“你们太幸运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抽出一等奖呢。”   我兴奋地接过来,慢慢地打开——   上面的0都要亮瞎我的眼睛了。   “哇,好多好多0啊……”小兰凑过来惊叹道。   但是等我完全打开纸条,我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巨额的数字后面写了几个小小的字——   -50円优惠券。   8000万-50(买法拉利可用)   真有你的,诡计多端的店家。   我还是等我的昂贵冰淇淋好了。   店员转身进了一个密闭的小房间,我猜里面藏着已经开始诵读圣经的做冰淇淋的老师傅,等他祷告完就可以制作我们的冰淇淋啦!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只是短短过去了两分钟,我估计老师傅连经文的第一页都没读完吧,店员就一手拿着一个冰淇淋出来了。   哦白色的冰淇淋,看起来就和小巷门口买牛奶冰淇淋的大爷卖的没什么两样。   不对,这是不一样的!   我安慰自己,做冰淇淋的奶可是早上现挤的呢!   在把冰淇淋递给我们钱,店员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撒了几颗在冰淇淋上。   “这是什么?”小兰疑惑地问道。   店员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可是我们店的神秘配方——”   他拉长了声音,我和小兰都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是——   可食用金箔。”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撒了金子所以贵啦,物超所值物超所值。”   我和小兰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拿到了冰淇淋,生怕手一抖晃掉了这些昂贵的碎屑,我们相当同步地一人舔了一小口。   “怎么样……”   我犹豫着问了问小兰的看法。   小兰犹豫着,她又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没什么味道,一点也不甜。”   “就是不甜的哦——”   从身后远远地传来了店员解释的声音,   “现在大家都控糖,我们店特别做的不加糖的冰淇淋哦!”   “可是不加糖,奶油是怎么打发的呢?”我皱着眉头,有点疑惑。   “所以嘛……”小兰看了看她眼前逐渐融化的冰淇淋,“所以味道很淡,因为奶油打发不起来。”   总结一下,这个冰淇淋很健康,食材特别高级,样子特别好看,设计很有创意,发社交平台特别有面子……   唯一的缺点就是,   好像不太好吃。   “总感觉理子你的脑门上写了大怨种几个字呢。”小兰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忧愁,“用这么多钱吃了一个冰淇淋,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她犹豫着拉了拉我的手:“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觉得旁边麦当当的冰淇淋也还行。”   “来都来了,怎么可以就这么回去呢!”   我随便一指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很是落魄的小小便利店:   “要不我们再去便利店买两个雪糕吧!刚才的冰淇淋伤我太深了。”   “好啊好啊!”小兰的眉眼舒展,附和着我点了点头,“便利店的雪糕肯定很便宜,我们挑几个好吃的!”   我拉开冰柜,玲琅满目的雪糕占满了我的视线。   “黑巧榛子脆皮流心……要不拿这个吧,我喜欢巧克力!”   我伸手就要拿一块巧克力雪糕,但是练家子小兰迅速抓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   她说:“别拿!这个雪糕位置处于冰柜的正中心,C位排面肯定不便宜,而且它的名字是诸多食材的排列组合,便宜不了 !”   我眼睛放光芒:“好技巧!学到了!”   我立刻放弃了这个雪糕,转而寻找靠边边一点的冰淇淋。   “这个呢?”我拿起一款包装看起来非常朴素,口味也只标注着牛乳的冰淇淋,“这个只有牛乳口味,包装看起来和楼下很便宜的雪糕也没什么区别嘛。”   “警惕!”小兰按住了我蠢蠢欲动的手,“这个冰淇淋的造型是东京塔!它刚被炸,肯定贵到天上去了。”   我的手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默默地放下了它,小小声地对小兰说:“要不我们还是买了吧,反正我今天就是带你来花钱的。”   “不行!”小兰义正严辞,“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才叫又便宜又好吃的冰淇淋,刚才那个卖冰淇淋的就是骗你的钱!”   她挑选了很久,然后从冰柜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缓缓地抽出一支看起来又朴素又大方,造型平平无奇的冰淇淋:“红茶风味……这一看就是平价雪糕嘛!”   她一拉我的手:“走,我请你吃好吃又平价的雪糕,让我们一起对雪糕刺客say漏!”   “滴——”服务生扫了码,收银台上显示了价格:一千円。   小兰面色看上去不佳。   “要不还是……”我下意识就递上了我的卡。   “不用……”她就像在喉咙里硬挤出这句话一样,“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有时候我会觉得,今天的富婆报复性消费之旅,到吃完两根雪糕后就可以结束了。   但是怎么可以呢!   我还有一个重磅的富婆活动还没有带小兰参与呢!   “听说到了晚上,米花町的富婆们都会沉浸在这一片极度的欢愉呢!”   我笑眯眯的眼神里充满了小兰看不懂的意思。   富婆的寻欢作乐一条街,就让我来带她开开眼吧!   作者有话说: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认真脸)   我们就是要在口口边缘蹦迪,而且一定会被发现。   另一边的阿笠博士:阿咧咧,这年头竟然有人要做手表版的打火机,还拒绝了我的麻醉针功能……   Gin:被人用手表点烟的感觉……真的很奇怪,脚趾扣地   伏特加:cool!我也要搞一个给大哥点烟!? 第80章 在风俗街快乐被松甜甜当场抓包   看着面前五光十色的店面招牌和男模介绍, 小兰瞪大了眼睛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这……这是……”小兰惊讶地问我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假装非常见多识广的样子对她说: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可是富婆们都极力推荐我来的地方, 听说可是米花町娱乐场所排行第一位呢!欢愉的夜场,美如天堂。”   此刻有一位在风俗街前路过的靓仔朝我俩吹了吹口哨。   小兰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衣服,对我说:   “这……这不好吧……”   “没关系的!”我极力在怂恿她,“就是陪你聊聊天, 逗你开心, 喝喝酒而已……”   “哦哦那还好……”小兰本来放松的心情突然又紧绷了起来,“什么?喝酒……?”   “别紧张别紧张。”我开始推着她的肩膀, 往那一片绚丽的霓虹灯街区推行着,“我也喝不了酒, 三杯, 三杯我就不行了。所以我们不会被灌酒的, 我们可以灌他们酒, 可好玩了。”   想当年我姐可是带我逛遍霓虹十大红灯/区,就算是头牌又怎样, 还不是被我们乖乖灌酒灌到心碎流泪。   “你还不信我嘛,真的特别特别好玩。”   我连哄带骗把小兰带了进去,势必要让年轻的妹妹看看什么叫做花花世界太迷人,目光千万不要太局限。   我还特地嘱咐小兰, 万一工藤新一那小子不小心发现,问起我们在这干什么,就说我们只是找人聊聊天, 要是他还喋喋不休追问到底, 就说我们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小兰此刻还是一头雾水, 但是已经架不住我的力气,被我拖进了一家装修华丽亮眼的店。   还没踏进店门口,穿着花衬衫的店老板已经笑得像一朵大丽菊一样迎了上来,递给我们一个平板,上面全是服务人员的电子菜单,点开大头像竟然还附带年龄体重学历性格MBTI……   小兰点开一个大头还想细细查看,但是我已经把手掌贴在了她拿着的电子资料上面,遮住了具体的信息。   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兰啊,你要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乖巧懂事,这些学历啊实习经历啊不重要。”   小兰听了我的教导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可是乖巧懂事在哪里看呢?”   “嘿嘿。”我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反手退出了当前的页面,重新回到了全部都是大头照的首页,“看脸就行,哪个好看选哪个。”   不过小兰看了半天还是选不下来,支支吾吾地对我说:“理子,我觉得还是不太好……”   我立马勾住了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兰啊,你还是太年轻。”   我立马唰唰唰点了一排,特别是点名要头/牌。   老板的神色有点拘束,他陪着笑说:“啊咧咧,那个头/牌今晚已经被别人预定了诶。”   我非常轻车熟路地从口袋里拿出黑卡,递给他:“上五瓶你们店最贵的酒,摆上。”   “好咧,头//牌马上到!”老板轻车熟路地接过我的卡,转身去了另一个卡座。   马上,传说中穿着黑衬衫打着耳钉确实有几番姿色的头/牌扭着腰走了出来,上来就是一句“姐姐~”   “姐姐你看起来年纪好小哦。”   “姐姐你的大裤衩子好性感。”   “姐姐你真的好好看,肯定超多超多人追吧。”   “没有没有……”我笑着摆摆手,“我还是独身一人呢。”   “哼。”其中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清秀小哥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外面的男人也太瞎了吧,姐姐在我们这里是值得我们挤爆门槛的程度呢。”   “哪有这么夸张啊……”我虽然觉得他们的语气也太过强烈了一点,但是其实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说啊,外面的男人就是强装矜持。”头牌开始倒酒,他手里拿了一杯,又递给我一杯,“一点都不知道姐姐最需要安慰和体贴了。”   我深表感动,一脸感同身受的接过他的酒,自己轻轻抿了一口,沾湿了嘴唇,向他一举杯:“你真贴心,快快把这杯酒一口气喝完,给姐姐助助兴。”   头牌的眼睛看起来就像小鹿一样湿润可人,他睁着大大的眼睛问我:“姐姐姐姐,我喝完这杯,你下次来还会点我吗?”   我装模作样地捏了捏他的脸:“只要你还是头牌,我永远都会来。”   头牌向我眨了眨眼,把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我带头给他鼓了掌,引得旁边几个男生也蠢蠢欲动,说要给我表演一个更出色的一口闷。   他喝完酒,趁我不注意凑过来,在我脸上吧唧一口,印了一口口红印。   我一把用力把他推开来,他一脸“我不是故意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看着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斥责他。   只是抽过一张纸巾使劲地擦了擦,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   小兰看起来还是有点拘谨的样子,她凑过来非常小声的对我说:“理子……你下次真的还会经常光顾吗?”   “屁啦……”我也凑过去对着她耳朵小小声地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开心最好啦。”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此时,有几个漂漂亮亮的男生已经走到小兰的旁边,我看见他们的衣服都要咧到肚脐眼上面了……   “妹妹……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是我们让你不满意了嘛……”   他装出一脸委屈难过的表情,小兰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我第一次来……”   “别欺负她啊!”我端着酒吓唬了一下,心想还是不能做的太离谱,不然工藤新一远程要来打我怎么办。   而那边的几个还在和聊天机器人一样瞎叭叭找话题:   “妹妹看起来真的好小哦。”   “妹妹长这么好看,有没有男朋友啊。”   小兰开始支支吾吾了:“应该……算是……有吧……”   “怎么还是应该!”其中一个男生气呼呼地说,仿佛说这句话的是他自己,“在妹妹伤心难过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男朋友在哪里呢!”   我心里默默地找补了一句:男朋友在破案。   “男朋友就应该有男朋友的亚子!”另一个男生也在气呼呼,“乖巧、懂事,女朋友难过的时候就要主动上去贴贴,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女朋友解决生活中的烦恼,给予心灵上的关怀。”   “妹妹平时一定过得很辛苦吧。”他们一脸心痛的表情,“比起智商来说,男人的情商才是更重要的啊!”   “对于常常玩失踪的男朋友来说,还是把烦恼诉说给我们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虽然似懂非懂,但是还是颇受到安慰的小兰,感概到:“这样的恋爱对一个高中生来说,的确是太过辛苦了啊……”   “等等……”已经被我灌了好几杯酒的头//牌拿着酒杯的手有一丝丝颤抖,“姐姐……你是说,她是……高中生??”   “高中生……怎么了?”我突然变得有一点紧张,我在小兰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天天翘课被姐姐带出去灌头/牌喝酒烫头,姐姐气势站在那里,都没人敢质疑我。   头牌一脸悲愤:“未成年不能进我们店啊!”   我想起来上次我蹲蘸面店门口吃面结果被抓的事情,满不在乎的说:“没事,那个检查的我认识啊!”   “你都是惯犯了!?”头牌瞳孔震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最后他们非说小兰是未成年,建议成年以后再来,还送了她一张优惠券。最近查的紧,还是未成年来被查到的,可是要整店红牌的。   小兰在门口挥手和我说再见:“理子,你还是别和我一起走了,你买的酒还没把他们灌完呢,不喝完多浪费呀,你刷了好多好多钱呢。”   “可是我要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回家。”我有点不放心,拉着小兰的手想把她送回去。   “我打车回家去,就没有问题啦。”她拍拍我的手安慰我,还催促我赶紧回去,把那群狂吹彩虹屁的人一个一个灌过来,每一个都不要放过。   几番推拉之下,我还是把她送到了街口,叫了一辆车,亲手把她推进车门,还给司机扔了一大把钞票:   “把她给我安全送到家门口!”   在我威胁了好几遍以后,司机捧着钱害怕地疯狂点头,我才放心地关上车门。   “平安到家以后给我发个信息呀!”   我冲着小兰的背影大喊,看见车后窗后面她转过身冲我点了点头。   等到我站在街口吹着风,看着载着小兰的出租车远去以后,才默默地转身,决定回去以后势必要大显身手,把点到的几个人灌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为他们的职业生涯划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正当我要迈开步子,重新回到那群灯红酒绿的地方时。   我听见背后有人轻轻地叫了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去。   在风俗街的对面,松田阵平似乎是刚下班,头发有些杂乱卷曲,手里拿着脱下来的外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而我,脸上顶着别的男人的口红,站在风俗街的街口,身后正巧追来拿着酒杯的头牌,他还喊着:   “姐姐姐姐,你的酒还没喝完呢~”   松田阵平看着我,犹犹豫豫地过了马路,脸上仍旧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呆愣着,疑惑地说了一句:   “姐姐?是谁?”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水:“只是聊聊天。”   “喝酒?”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我是谁我在哪?   理子,你怎么是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理子: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犯的错误。   本章情节请勿模仿,女主没摸没带男人回家,在里面只是单纯享受灌男人酒的快乐。   感谢在2022-07-12 18:00:01~2022-07-13 18:44: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0168249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和松甜甜路遇琴酒   身后摆出一副我见犹怜表情的头/牌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 似乎下一秒就要泫然欲滴落下泪来。   他对着已经在怀疑人生的松田阵平说:   “不要怪姐姐啦,是姐姐自己心里难过想来找我们聊聊天的……”   “心里难过??”松田阵平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得越来越委屈了,“你以前什么小事都会跟我分享的, 难过的时候不是都会和我聊天的吗?”   “可能是我们更年轻, 更体贴吧……”头/牌不经意地拉了拉自己宽大的衣领,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我一把堵了嘴。   我摆出一副无辜的笑脸:“别听他瞎说,我就是路过, 路过。”   说完, 我还没撒开捂住头/牌的嘴,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讲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我一边堵着着他的嘴一边往回走, 松田阵平一脸悲愤地冲我喊:“你怎么还和他往回走!!”   我回头冲他大喊:“我先去回去结个账!!”   松田阵平跟着我走了,他叉着腰看着我结账的时候, 脸上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沉, 都快要滴出水了。   身后穿着花衬衫的老板看我们的架势还打算继续挽回一下, 他陪着笑说:“诶呀, 年轻人嘛,出来玩玩也没什么, 家里不要管的太紧,女孩子的心总是散一点的,回到家还是和和美美的。”   松田阵平闭上了眼睛,似乎还在极力压制自己想要吐槽的话。   老板还是喋喋不休:“男孩子要稳重一点, 不要那么计较,女孩子在外面再怎么不着家潇洒,她的心最后还是会在那个小小的家……”   结完账走之前, 陪笑的老板还90度鞠躬:   “欢迎~下次光~临~”   我还没回头说“好的好的”, 就被松田阵平一把薅住拉走了, 一出门就被他揪住了耳朵:   “交代一下。”他皱着眉头,就像是街边训小孩的家长,“怎么回事,你才多大,怎么不学好……”   我低着头嘟囔着:“成年很久很久了……”   “还顶嘴……”他无力地扶着额头,似乎真的被我气得不行,“你看看你的账单,这些钱能够你吃一年的零食了吧!”   “没事,我有钱……”我撅着嘴赌气,每次看见我委屈,他一定不忍心责怪我的。   “你是中彩票了吗理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而且还花在这种不正规的地方。”他皱起了眉头。   我委委屈屈地说:“才不是不正规的地方呢,他们哄我可开心了。”   “我难道没有哄你吗?”他叹了一口气,果真是不忍心看我委屈的样子,语气又软了下来,“你最近不开心吗?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你可以做找找我呀,我24小时不是都在的嘛……你不太会喝酒,让坏人把你灌多了怎么办……”   说起这个我可就来劲了:“不会的不会的!”我向他炫耀,“我就喝了一杯酒,可是已经被我灌倒三个啦!”   “小笨蛋……这哪里好炫耀的……”松田阵平很无奈地伸出手,但是最后只是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下次可不可以只找我,喝酒聊天哄人我都可以的。”   “好啦好啦。”我特地挽住他的胳膊,讨好式地哄着他说,“现在我请松田喝啤酒可以吗!”   “我不要喝。”他似乎是颇为嫌弃地从我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香水味,我不要你喂完别人酒又来喂我酒。”   “那我走好了,我回家了……”   我见他不领情,气鼓鼓地拔腿就要离开,结果松田阵平马上破功,急切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他忙说: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走啊……”   我就知道他不经逗,要是在我手底下被我灌酒,估计也撑不住三轮。   我还在路上和松田阵平吹吹风,他还开玩笑要给我散散味。   我还在和他说笑话呢,一偏头看见身边开过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保时捷356A,车窗下是可怕的银色头发和带着墨镜的一本正经司机。   我瞳孔震惊,肌肉震颤,感觉我晚上刚喝的那一杯酒都要吐出来了,连忙转过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蹲路边了。   头发散下来正好盖住了脸,松田阵平还在和我说话呢,突然看见我二话不说蹲了下来捂住了脸。   “你……”他的声音有点慌张,“你不舒服吗?肚子疼吗?难受吗?”   “没有……”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闷闷的,“你看看刚才那辆保时捷开过去了没有。”   松田阵平一愣,回头看了看马路中央:“开走了,一溜烟就没影了……理子,是怎么了吗?”   “没事!”我咬牙切齿地说,“遇上了我以前搞剥削的资本家老板,搜刮了我们的血汗钱开豪车出来招摇过市,我怕遇见他又被抓回去做苦力。”   “可是你不是已经辞职做新工作了嘛……”松田阵平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我道。   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只是忘记了以前的旧工作,还没有辞职就跑路了,这算是脚踏两条船吧!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上一份工作也没办法辞职,听说有想辞职的姐妹跑路的都不太体面——被刀的不太体面。   为了我的小命,我决定逃避,能苟一天是一天,我的好日子才刚开始,怎么可以结束呢!   “你真的没事吗……”松田阵平看着蹲在路边呆愣的我,有些急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拍了拍腿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确保黑色保时捷真的已经不见了,才拉着松田阵平一阵快跑:   “快走快走快走!!”   “都是前老板了,真的这么吓人吗?”他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顺着我拉的方向和我一起小跑起来。   “这个人的脾气好差的,动不动就威胁人,布置的任务又多又苛刻,要不是我当初申请了特殊出差任务,哼……”我背后说老板坏话可是能说上三天三夜,“我可能根本就遇不见你呢!”   松田阵平听到我的话,似乎是抖了一下,也许他是顺着我的思路想到了我们永远都不会遇见的情景吧,他嘟囔着附和我说:   “那是好过分,我们还是快快走吧。”   我们两个就像是赛跑一样,在街上跑起来了,他超过我,我又超过他,在马路边打打闹闹追追赶赶。   “诶呀。”我突然停下了脚步,捂住了一只眼睛。   松田阵平也停了下来,回过头问我怎么了。   我捂住眼睛,声音有些悲切:   “我……我好像,被风迷了眼睛。”   “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吗?”他想掰开我捂着眼睛的手,但是我死死地捂住眼睛,不让他动。   “我看看……你别担心。”他小心地安慰着我,我才稍微放松了手,但是一只眼睛还是睁不开,眼含热泪难受得很。   松田阵平轻轻地拨开我不小心落在脸庞的碎发,捧着我的脸耐心地看着:   “让我看看……”   “我要吹气喽,你稍微睁睁眼。”   我难受地“哼哼”了两声,总算答应努力把眼睛睁开了一小条缝隙,眼泪都要争相溢出来了,只能眯着眼看着他越来越放大的脸。   “呼——”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吹吹好像真的有点神奇,我的眼睛真的可以睁开了。   不过等我完全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松田阵平一张探究的放大的脸,他探着脸仔细地打量着我,我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下。   不知道是谁家没脸没皮的臭小孩像风一样骑着自行车飞速而过,小屁孩的回音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回荡:   “羞羞羞!在大马路上谈恋爱!”   如果不是臭小孩跑的太快,我一定会拿拖鞋追上去打得他找不到家门。   我回过脸,看着松田阵平靠近的大脸,用手指抵着他的脑袋,把他戳离了我。   他揉了揉脑袋,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心帮你吹沙子,还被嫌弃了,好惨哦好惨。”   不过他的耳朵有一点点红,被我抓到了。   我下意识要远离他,后退着走了几步,但是不小心碰到了一排停在马路边的自行车。   等我还没惊呼出声音,慌忙回过身的那一刻,这一排自行车已经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辆接着一辆翻了个彻底。   松田阵平连忙拉住了我的手腕:“小心——”   我有些难过地对他说:“不是我该小心,你应该先扶住车的。”   “我怕你跌倒嘛。”他后知后觉地和我站在路边,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排和叠罗汉一样的自行车。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开始扶起最上面的第一辆自行车。   “看来今晚是要进行解救自行车的游戏了。”   夜色浮动,松田阵平的脸上似乎浮现了隐隐约约的笑,他轻声地说:“也不赖。”   我俩扶了好久好久的自行车,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一样疲累。   回到家的那一刻,我瘫倒在沙发上,手机非常凑巧地接到了一封加密的邮件——   是姐姐的回复。   上次我问她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回答——   【安室透?似乎是波本的名字呢。】   “波本……”   我暗暗地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眼熟,但是我从前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在组织里,所有酒的的名字的出现都不稀奇。   “等等……”我突然福至心灵,一些深处的记忆又被唤醒了,“波本威士忌……?”   是威士忌吗?我的心似乎突然被敲动了,这样说来,从前的我和他似乎也不是没有过接触。   作者有话说:   Gin:有人在街上腻腻歪歪,羞羞羞,我不看,伏特加快开走!   虽然松甜甜对店老板嗤之以鼻,但是他说的话还是听了一丢丢进去。   感谢在2022-07-13 19:00:04~2022-07-14 17:5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樾云归 1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一脚踹飞劫匪   快乐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 当天疯狂消费完后,我就接到了银行的电话。   电话里银行小姐姐温柔的客服音告诉我,由于我多年没使用这张银行卡消费, 而且一次性消费金额巨大, 银行暂时冻结了此卡,需要我本人在第二天亲自去银行解冻。   原来花钱也会受到阻碍,我倍感挫折……   为了今后还能快快乐乐地消费和买买买,第二天一早我就揣上我的宝贝银行卡去银行解冻了。   当然, 我的早餐优先选择的还是波洛的三明治。   “今天你竟然会这么早起来吃早餐?”安室透一边擦桌子, 一边好奇地问我,“这个时候的你难道不是应该在柔软的床上享受美好时光的嘛?”   “因为银行卡被冻结了。”我一脸沮丧地说, “想要快点解冻,不然一整天都没有心情……”   “这样啊。”安室透放下擦布, 坐在我面前托着脑袋想了想, “反正我最近也要去一趟银行, 择日不如撞日, 不如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去吧。”   “好啊!”我一边咀嚼着美味的三明治,一边点点头答应他。   虽然是早上, 但是银行的人流量还是很大的,我在窗口和银行柜台小姐掰扯了很久,交住了一大堆凭证,终于把我的宝贝银行卡解冻了, 扭头一看,安室透已经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地等我好久了。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示意他我已经决定完了, 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但是还没等到我开口, 银行里突然闯入了四个带着头罩的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一冲进来,就举着木仓冲着所有人大喊了一句:   “所有人给我举手低头!!”   我想要拍拍安室透肩膀的手悬在了半空。   银行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扭头往黑衣人的方向看去,大家都自动静止,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沉默了很久,我有些半信半疑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这……这是真银行抢劫吗?”   其中一个带着黑面罩,端着冲锋木仓的黑衣人冲我大吼:   “这里可是米花町,你说是不是真抢劫!”   我乖乖闭了嘴。   “所有人乖乖把手举高!趴在地上!go go go!”   随着银行里有一位女士发出了一声尖叫,静止的大家才有些反应过来,眼中才露出了迟来的恐惧,他们缓缓地举起手,照着黑衣人的指示趴到了银行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上了银行的大门,另一位已经冲向柜台,扯着柜台小姐的头发,将她拉出去踹倒在地上。   门口的保安已经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他身上的武器已经被搜空,被绑匪扔在了角落。   “找到报警器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反手一扭,一位男柜员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一个黑漆漆的报警器“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马上被黑衣人踩了两脚踹向了角落。   他们的行动有序且迅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举着手缩在了角落,现场寂静无声,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我一边慢慢地举起手,向角落移动,一边用余光偷偷地看向一旁也是懵逼状态的安室透,他应该也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去个银行,都能碰上抢劫这种事情吧。   希望他们抢完就走吧。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注意到我们两个大冤种。   银行的金库防盗重重,而且报警设备也更加先进,也许劫匪们都注意到了这点,所以他们并没有直接冲向金库,而是翻找起了柜台,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还在拿着木仓巡逻,恐吓人质。   他们把搜来的现金堆在一起,放进袋子里,甩在瑟瑟发抖的柜台小姐面前,质问道:   “怎么就这么一点!根本不够我们分的啊!”   柜台小姐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说道:“今天……今天柜台里的钱不是很多,金……金库里有很多钱……”   “你当我们傻吗!”   一个劫匪把枪顶在她的头上,恐吓道,“金库里到处都是报警系统和防盗措施,你是想把我们骗进去然后抓起来是吧。”   “现在,马上,把你在柜台里藏起来的钱都拿出来!否则我就让这里所有的人都陪葬!”   他说着,打开了身边了一个黑箱子,里面露出了一个庞大的巨型炸>弹。   现场的人顿时尖叫起来,哭声和惊吓声混作一团。   绑匪又开始朝空中开枪,并把滚烫的枪口抵上了柜员的头。   “快点。”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我的炸>弹可等不了这么久。”   我用余光看到身边安室透似乎握紧了拳头,在蠢蠢欲动。但是我知道他现在一定不会出手,因为他如果当着我的面亲手解决四个持枪的暴躁劫匪,也太不符合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咖啡厅店员的人设了。   但是现在现场又出现了一个炸>弹,让我原本想默默等他们抢完再撤退的想法变得有些虚幻了起来,我感觉我自身的人身安全也变得岌岌可危了。   但是我也不能贸然地动手,因为如果我当着他的面亲手解决四个持枪的暴躁劫匪,更不符合我一个平平无敌咸鱼摆烂的弱势人设了。   我相信,在我旁边这个跟我一样在假装害怕的安室透,心里一定也和我想的一样。   我们一定都在想:   如果旁边这个人不在场就好了。   等等,这似乎是一个好办法。   我当即急中生智地举起了手,旁边的安室透被我的突然发言吓了一大跳,他拉了拉我的手,眼里满是“你在干嘛??”的问号表情。   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高举了手,直到面前的劫匪将黑黢黢的枪口转向了我,示意我可以发言了。   我自告奋勇地说:   “我卡里有钱,可以去ATM取钱给你。这样可以把我们一群人都放走吗?”   劫匪非常冷漠地走过来,把枪抵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的双手都被迫举过头顶靠在墙上了。   他大喊着说:“有没有搞错,你才多大,卡里能有多少钱。”   我在他的死亡凝视下缓缓地落下一只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我的黑卡,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边角。   劫匪马上改口:“好的你马上给我滚过去取钱。”   他拿着枪抵着我,我只好缓慢地站起身。   期间我还不小心跌了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又一屁股坐下去。劫匪还以为我在耍花招,我看见他扣紧扳机的手指一紧。   我连忙举起手说:“我我我……刚才脚麻了。”   劫匪:“脚麻也得给我过去。”   我像个唯唯诺诺的人一样笑哈哈地点头,打算和他们一起到ATM机的地方取钱。   安室透突然在我慢吞吞站起来的时候拉了拉我的衣摆,我听见他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快停下,他们说不定拿了钱就要解决掉这里所有人的。”   我回头朝他笑了一下,让他安心。   为首的劫匪还派了其中两个劫匪来跟着我取钱,其实我自认为看起来是个没什么威胁的人,派两个持枪犯来看着我,真的好看得起我。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不错。   ATM在大厅视线的死角,安室透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他。   我们在各自“不知情”的区域解决掉两个劫匪,二二平分,真不愧是聪明的我想出的好主意。   “快点!”   身后的劫匪还在着急地催促我。   但我还是不紧不慢地掏出我的宝贝黑卡,一边漫不经心地对背后两个劫匪说:   “别急别急,肯定能搞定的,下午我还约了朋友打牌呢,这可不能迟到。”   其中一个劫匪很是不屑地嗤嗤一笑:“恐怕你等下确实是打不到牌了。”   听到他的话,我在内心才确认,原来这群家伙抢劫完是真的不打算留活口啊。   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毕竟下午这个牌,我是真的想要好好打完。   我把我的黑卡放在ATM机的台子上,但是并没有把卡插进去,我没有转头,只是像自顾自地问他们说:   “我有一张黑卡,里面也有很多钱,但是你们知道吗?”   “什么?”其中一个劫匪说。   “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   话音刚落,我迅速转头,按住他们的脑袋用力一撞。   “砰——”   我相信他们一定看到了星星转圈。   趁他们被撞击敲晕的那一瞬间,我马上反手扣住了他们的手腕,轻轻一掰,轻松卸力。   两把木仓都掉到了我的手上,我顺手将一把别在了腰间,抬起脚用力地踩住了其中一个劫匪的脸,然后把另一个木仓口对准了另一位劫匪。   他俩似乎撞得够呛,但是竟然还有力气挣扎,一位还在持续嘴上攻击:   “你知道怎么开木仓吗,小朋友,别不小心走火弄伤了自己。”   “谢谢提醒。”我向他微微一颔首质疑,“我会小心的。”   说完我“砰”得一声扣下扳机,子弹打穿了他的肩膀,话痨劫匪马上晕了过去。   “这么快晕?”我有些震惊,同时还赞扬了一下他们的武器,“原来还有□□,真的感谢。”   另一位被我踩脸的劫匪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我的木仓口已经不耐烦听他的话了。   我的木仓口一转,子弹也同样打穿了他的肩膀,血液泊泊流了一地,我非常精准地走了两步避开了。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舒适。   “理子!”   安室透喊着我的名字,突然出现了我面前,他焦急赶来,一脸担忧的样子。   我看了看一脸担心的他,又看了看两个倒在地上流血的抢劫犯。   我们两个四目相对,表情呆愣。   作者有话说:   透子:可恶!理子一定受了委屈!什么倒地上了?一定是他们碰瓷!   劫匪:给朋友们的警告,千万不要在米花町抢劫,被抓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   理子:我要去银行   透子:我也要去银行   理子:好饿要去吃东西   透子:我也饿,我…我给你做!   感谢在2022-07-14 18:00:03~2022-07-15 19:00: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arlott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秋天喝冰冰气泡水   “你……你没事吧……”   安室透有些呆呆地看着面前一片混乱的场景, 正巧看见我还在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黑卡放回到口袋里,看到他跑过来呆滞住的样子。   “没……没事吧……”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随便一指其中一个奄奄一息的劫匪的脑袋开始编瞎话说,   “是这样的, 他……他们两个分赃不均吵起来了,然后互相开了一木仓就‘啪叽’一下倒在地上了。”   “原……原来是这样。”面对我的胡言乱语,安室透竟然也没有说什么,他虽然觉得有点点奇怪, 但是还是相信了我的话, 微微点了点头。   “对了,你怎么跑过来了, 你那边不是也有两个劫匪吗?”   我虽然心里清楚一定是安室透趁我不在解决了他们,又怕我受伤害急匆匆地跑过来, 但还是很场面话地询问了他一下。   我边说边走了出去, 探出一个脑袋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大厅里的场景。   果然, 那两个劫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安室透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说:“我们这边这两个也内讧吵起来了。”   “他们也互相开木仓了吗?”   “是啊。”安室透看着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唉。”我们两个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要培养好团队感情再来抢银行啊。”   等到我不知道第几次进警局做笔录的时候,目暮警官看见我已经波澜不惊了。   他甚至都没从位置上站起来,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一眼,礼节性地说:   “又做好人好事了啊……”   “没有没有……”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只是目击者而已。”   不过这次我的确做了好人好事,但是我不能说啊!   我怎么可以说,我身手矫健制服劫匪, 不费吹灰之力还开木仓射穿了劫匪的肩膀。   不可以哇!这不是我等米花町三好公民可以掌握的技能!我只可以无助地叫柯南他们来帮忙, 最后帮忙报告目暮警官。   所以我开始上演技了。   偷偷一掐胳膊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我原本是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遭受到恐怖事件的慌张、无助、害怕……   但是突然想起,我来米花町后的这些日子,恐怖事件也没少经历了,痛哭流涕太过了,还是收敛一点好。   于是我又偷偷把眼泪收了回去,眼角还有一滴,偷偷趁别人不注意擦擦好了。   等我收拾好自己,摆出一副三分慌张七分镇定的神情,打算一转头等待警员把我带到熟悉的询问室时,突然发现安室透正在一脸震惊地盯着我刚才的情绪转化。   完蛋了,他一定是看到我偷偷抹眼泪的情节了,该怎么跟他解释!在线等,急!   没想到他默默地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表情有些沉默,缓和了许久才温和地对我说:   “你私底下一定很害怕吧,不用强装冷静的,如果真的想哭,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一下。”   我震惊地差点忘记维持自己精心设计过的表情。   他真的好会给我找台阶下,我不害怕也没有强装冷静,我只是想演个戏演过头了而已。   等我做完笔录走出询问室的大门,发现安室透还在门口等着我。   见到我走出来,他才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我左看右看。   “怎么了?”我有点疑惑地摸了摸脸,“是我脸上哪里沾了脏东西吗?”   “没有啦,我想看看你的心情平复了一点没有。”他对我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告诉他:“我真的真的平复了,我还好。”   安室透看上去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真的吗?可你刚刚还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呢。”   我在心里默默抹泪,演技太过也容易弄巧成拙。   “要不我陪你走走吧。”安室透推着我的肩膀往前走,我们一起迈出了警局的大门,他接着说,“听说附近的红枫公园最近的枫叶特别好看,已经成为周围居民的打卡点了,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算是发现了,其实就是安室透自己想去看枫叶找不到人陪,才拐弯抹角说是我受到惊吓需要散心吧,诡计多端!   还没等我回应呢,安室透就自动当我答应了,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现成的门票:“你看,不知道是谁给我的票,我们顺便用掉它们吧!”   我哭笑不得地戳穿了他:“你早就买好了,就等着我了是不是。”   “那你想不想去,太阳快落山了。”他似乎有些紧张,手里拿着两张门票不住地摩挲,这场景和他的脸合起来颇为有趣。   我板起脸,装作想了很久的样子,等到安室透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低落,我才憋不出笑了出来:“好啦。”我说,“那门票不能浪费了。”   他眼睛一亮,知道我是答应了他的邀请,急切地拉着我就往前跑:“快走快走,这边的小巷可以抄近路!”   我还没止住笑就被他拉着跑,连忙说:“别急别急,过去应该很快的。”   但是今天似乎是一个不太出门的日子,因为和大早上如出一辙的是,我们刚进到小巷,那场景就像和电影里拍摄的一样,从天而降两个蒙面黑衣人。   “打劫!”他们拿着亮闪闪的刀,恶狠狠地冲我们喊道。   我扭头看了看前面,扭头看了看后面,空无一人。   “别看了!抢的就是你们!把钱交出来!”劫匪凶狠地瞪着我,晃了晃他手里的短刀。   我和安室透的脚步停了下来,明显可见,我俩都懵逼了。   这件事非常的玄妙,如果是我一个人遇到,我肯定会让眼前的两个黑衣人知道什么叫做社会险恶。如果是安室透一个人遇到,按照组织人的一贯风格,估计这两个人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但是被我们两个一起遇见了。   和银行的惨状一模一样。   也有一点不一样,银行的我们可以避开,在这里我们心连心。   我看了看安室透。   安室透看了看我。   我知道安室透不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   我没告诉他,其实就那两个抢劫犯,我根本用不着什么力气就能掀翻。   而且我还知道,就那两个抢劫犯,安室透连单手都不用就能轻轻松松制服。   我们就算病怏怏只有半条灵魂在这里,这两个劫匪也能被打翻,然后马上被揪进警察局。   但是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非常心虚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一   二   三   我们选择马上逃跑。   我们非常有默契地从原地飞速地退了回去,按照原来走来的线路返回,速度快到只剩下残影。   “喂!”   两个刀疤脸抢劫犯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们突然一个逃跑的大动作,愣了两秒以后也赶忙往前追。   安室透拉着我的手,我们两个在小巷里穿梭,奔跑地像手游里跑酷游戏的小人。   他金色的头发在前面跃动着,边跑还边转过头来看我。   我们两个忍不住在逃亡的途中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被抢劫的人在逃跑的过程中丝毫不慌,反倒是后面两个劫匪非常慌乱,追了两步就被我们越甩越远。   其实后面那两个气喘吁吁的抢劫犯早就被甩跑了,但是我们心照不宣地还是跑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   直到我们跑过河道,看见隔着河对面就是红枫公园。   因为从原路返回,又走了另外一条比较远的路,等我们靠近公园附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暗了下来。   白天热闹喧哗的街道,在夜晚的时候静悄悄的,只有枫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们两个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朝着河道对面望去,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一起倚靠在河边的栏杆上。   晚风把对面红色的枫叶带过了河道,我伸出手,却没有接住,枫叶掉在了河道里。秋天的风还带来了青草的味道,穿过发间,萦绕在我们周围。   “去看看吗?”他没有转过脸看我,轻轻地问道。   “可是晚上什么也看不到。”   “就是因为什么也看不到啊。”   我蹲在路边的自助贩卖机里买啤酒,硬币投进去以后我的啤酒瓶怎么也出不来,我用力地拍了几机器两下,它晃晃悠悠地“嘎吱”一下,没动静。   我用力踹了它两脚,没反应。   “好啦好啦。”安室透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换我来吧。”   我退后了几步,安室透走了上去,也不知道他鼓捣了什么,围着自助贩卖机转了一圈,轻轻地拍了拍硬币卡口的地方。   咕噜咕噜……   饮料罐掉出来了。   我一边抱怨自动贩卖机还搞歧视,一边伸手进去掏出来。   一罐冰冰凉凉的苏打气泡水。   “怎么会这样…”我嘟囔着抱怨。   “看来是上天都不让你在晚上喝啤酒哦…”   安室透无奈地摊摊手,拍了拍我的头。   我“啪嗒”一声,拉开了易拉罐。   气泡“滋滋”地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涌了我一手。   我忙先向后退了两步,腰都不由自主地往后拱起躲避飞溅的气泡。   “还是翻车了……”   安室透却笑了起来,他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们两个相视无言,只顾着笑。   在秋天喝气泡水很奇怪,但是喝着气泡水靠在河道边,看着对面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红枫林,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感觉气泡水的气泡就像开了一个无底洞一样无限制地不停冒出来,冒到全世界都只剩下滋滋冒着气泡的气泡水,酸酸甜甜的。   作者有话说:   不是下场最好的两个劫匪,你以为他们逃跑了,其实透子记恨他们破坏了自己和理子的看枫林计划,偷偷找回去把他们打晕送警局了……   透已经开始自动美化理子形象。   什么?你说松甜甜?   他眼里的理子不用美化,美丽就是事实? 第84章 和Gin的一二往事   等我结束了秋天的气泡水之程, 拎着包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却敏感地发现有一点不对。   我记得我早上在门缝里夹了一根非常短的头发,现在它的位置, 似乎有点移动。   莫非是有人进了我家的门?   我敏锐地往后退了一步, 伸回了想掏钥匙的手,转身利索地下了楼。   不敢确定偷偷溜进我家的人是不是还在公寓里面,所以只能放弃从大门进去的打算,转而走向另一个进门的地点——   爬墙。   幸好屋外的墙上有有一个悬在二楼的小窗户, 我顺着水管, 踩着空调外机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爬上去。   别说公寓外墙了,在艰苦的工作环境下, 就算是东京塔我都能给你挂上去。   我一用力就勾住了阳台的外延,肌肉正准备一用力翻阳台进去呢。   隔壁房东老太太的窗户突然猝不及防咔嚓一声从内向外打开了。   我和房东老太太一个挂在外墙上, 一个从窗户里面探出一个头, 大眼瞪小眼, 她皱着眉头, 似乎是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老花镜给自己带上。   我和从窗户里往外伸出头的老太太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她瘪了瘪嘴,嘴里念念叨叨:   “怎么一个个都喜欢爬墙,这是什么新的当代年轻人的爱好吗?”   ???嗯?除了我还有谁爬过?   但我顾不得这些,连忙挽回试图解释:“其实……我是看这个外墙有点破了, 来补补的。”   老太太:来都来了,帮我这里也补补。   ……   好不容易克服了老太太危机,我才从阳台外纵身一跃翻进了自己的公寓, 没想到回个家这么困难。   我擦了一把汗, 蹑手蹑脚地偷偷溜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 没有开灯,我在黑暗里辨别着方向,试图寻找在空气里不属于我的他人的气息。   我闻到了完全不属于我的,一股淡得快要消失的香水味。   正当我还在紧张地思考对策,身体紧绷着排查漆黑的房间时。   突然有一阵疾风从背后袭来,直冲着我的后脑勺。我忙暗叫不好,后脑勺可有我不知道被痛击多少回的旧伤。   我只能下意识偏过头,躲过了那一道手刃,并趁机一己猛踢攻击来者的腰腹。   可惜我的攻击被轻松的化解,在黑暗中我只能凭着最原始的听觉来寻找攻击的方位,进行回击。   短短的交手过后,我发现对手的攻击技巧有一点熟悉,我可以从他的攻击曲线推测出他下一步的趋势。   当他的腿踢来的时候,我趁机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推将对方压制到了墙角。   但来者并没有被我钳制住,反而用被我控制住的腿踢中我的肩膀,我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两步,顺势靠在墙上,趁机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金发在灯光的闪耀下更加亮眼,水绿色的眼睛冲我狡黠地一眨:   “还不错,没有忘记时刻保持警惕。”   “姐姐!”我有点惊讶,但是还是掩饰不住激动,“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她走到沙发边,随性地坐下,一脸调侃地看着我。   “没有没有,哪能啊,我是想敲锣打鼓欢迎你来呢!”我连忙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牢牢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撒娇般地摇晃了两下。   “哼,就是你嘴嘴甜,这么多年都改不了。”她虽然嘴上一副嫌弃我的样子,但是还是仍由我挽着她的胳膊。   “那姐姐现在是想喝水,红茶,咖啡,还是酒呢?”   她叹了一口气,戳了戳我的脑袋:“我什么也不喝,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我的身体突然紧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不会是……不会是……琴酒那家伙找到我了吧……他又要把我抓回去?”   想当年我在琴酒手下做事,真的是受尽苦楚。   虽然有贝尔摩德的引荐,但是刚从英国调回来的我似乎在日本分部过得不太顺畅。那时候琴酒似乎老疑神疑鬼地觉得组织里有卧底,刚来的我对日本分部的成员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他们没见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脸。   琴酒就和藏小情人一样捂着我的身份,每天让我假装各种身份去刺探每一个成员,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二十四小时无休的苦力!   组织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一个一个全部试探完呢!   我在坚持连轴转工作了好久以后,愤怒控诉他剥夺人权!   他说我要求周末双休,工作日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不切实际,对组织毫无衷心。   我说他这是恶毒老板pua员工,一个饼画成豪华披萨了也是饼,不尊重劳动人民的权利,天天只知道抓卧底抓老鼠,一个卧底比天大~   我都还没说完呢,一定是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这家伙拿着他的□□就要往我脑袋上戳,幸好我机敏,伸手握住了木仓管。   那家伙还有点惊讶呢,估计是想不到有人会反抗他吧。不过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我作为组织里抵制垃圾老板琴酒996第一人,是该有些身先士卒的牺牲的,他还是打中了我。   虽然没打到关键的致命部位,不然我现在也活不到这集。   我心地善良就好像大天使的好姐姐贝尔摩德收到消息及时赶来,从无良资本家老板手下拖走了奄奄一息的我。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琴酒只是吓唬吓唬我,打中我的那几木仓都没对我造成太大伤害,最多就是血流得吓人了一点。   我还可以躺在地上诅咒他呢,我恨不得用我流的血画圈圈诅咒他,诅咒他得非所愿,诅咒他的组织里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卧底!   也许是我的诅咒太过恶毒了,琴酒气得差点又要崩我几木仓,幸好姐姐迅速把我嘴一堵赶紧拖走了。   但是姐姐啊,你把我拖走的时候,我的后背在地上拖行,火辣辣的真的很痛,比我的弹孔要折磨人得多。   养完伤的我又是生龙活虎的反抗资本家的伟大劳动者,也许是我的行为真的感动天感动地,姐姐把我揪去见了那位大人,把我调离了无良资本家琴酒的手下,去做另外的任务,可以双休,可以早下班,可以不打卡。   我高兴坏了,然后就在奔赴前线的路上,稀里糊涂从摩天轮上摔了下来。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根女士烟出来,放在嘴里,却没有点火,她说:“你的任务期限被一再延长,现在真的快要结束了,我已经尽力帮你延长再延长了,这回真的要截止了,你得抓紧把他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了。”   我垂下头,表情有些失落:   “我知道了,期限结束前,我会拿到手的。”   姐姐话锋一转,突然语气一沉,对我说:“对了,还有件对你来说不太美妙的事情。”   我刚松下的神经又一绷。   她看着我和她一模一样的瞳色,神情严肃地对我说:“虽然之前组织里只有我和琴酒才见过你,但是现在上头已经决定,把你重新调到日本的组织分部里面。”   “这个意思是……”我突然感觉有点哽咽。   “是的。”她深表同情,冲我无比悲怆地点了点头,“你又要重新归琴酒管了。”   我呆愣了很久,为自己逝去的美好日子而悲痛:“我可以不去跟他报道吗?”我一脸难过地问道,“被他抓住我真的会过得很惨很惨……”“惨”的无限次方。   姐姐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你可以一直都躲过他的话。”   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会做一个噩梦,梦里会是琴酒大魔王拿着大炮追着我跑。   不过她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看窗外的夜空:   “他最近又在抓卧底了呢,组织里的人几乎都要被排查一遍。”   我挑了挑眉,怎么我都从组织遛到警局逛一轮了,琴酒这几年还在不眠不休地抓卧底。   “如果是卧底的话……”我轻笑一声,“那个安室透看起来就不像是卧底的样子。”   “你是说波本吗?”姐姐听到我的话,嘴角溢出一份隐隐神秘的笑意。   “他看起来连轴转忙得很,能力也很强,这么拼命的打工就是为了给组织卖力,这种打工人精神真是感动天地。”我想了想安室透非人般可怕的工作效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他真是卧底,估计组织真的要倒闭了。”   “这话可不行说,你在琴酒面前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姐姐往后撩了撩他迷人的卷发,“毕竟我可不能再每次都赶来救你。”   临走前,姐姐从沙发上站起来,拒绝了我送她的请求:   “对了……”她突然回头问我道,“几年前,你的身份还是隐蔽状态的时候,除了我和琴酒,还有别的人见过你吗?”   “应该……没有了吧……”我挠了挠头。   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   我有些迟疑地,犹犹豫豫地补充了一句:   “可能……还有一个……”   “是谁?”姐姐突然回头,锐利的目光扫射了过来,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眼神里隐隐约约的杀意。   “是……诸伏景光……”我从脑子里扣出这个很久都没有提到过的名字。   我明显能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眼神柔和了下来。   “是他啊……”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不过是死人一个,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我淡淡地说:   “是啊 ……毕竟,他已经不在了。”   姐姐出了门,楼下传来轰隆隆的机车发动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理子(顾里版):阿Gin,你几岁啊,一个卧底比天~大~   琴酒:吓唬吓唬她,没打到关键部位,第二天应该还能起来做任务吧……   第二天:背部擦伤?!谁干的!   阿Gin:天天放假受够你了!管又管不到,现在终于又归我管了,给我滚回来做任务!   上一个爬墙的——见零零剧场? 第85章 最美不是下雨天   我的快乐时光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看着手机里红色的倒计时天数唉声叹气。   松田阵平也凑过来看着我手机里明晃晃的数字倒计时, 好奇地问:   “你在记什么日子啊。”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告诉他这是我的任务结束倒计时。   他开始瞎猜。   “下一次的超市抢购日?”   我摇摇头。   “疯狂星期四?”   我摇摇头。   他突然眼睛一亮,狡黠地冲我眨了眨眼, 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知道了, 一定是我们认识第一天的纪念日,你要带我去吃大餐对不对!”   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骂他。   臭傻瓜,这是我们在摩天轮上遇见的纪念日, 也是我收到任务的第一天, 也是我完成任务的最后通牒,到那一天, 我就要交掉我的任务成果,彻底地回到组织, 再也不能见你了啊。   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无间道卧底大战哥斯拉》吗?   就和电影里的一样, 你是正派好人, 而我是大坏蛋, 如果我继续和你相处联系,继续和你做好朋友, 不仅琴酒不会放过我,而且他还不会放过你。   我怎么可以连累我身边的人呢?   可是当我在心里想着些话的时候,松田阵平却什么也不知道,他还在努力猜测, 一副话痨的样子。   如果说他头上像顶着大晴天,我的头上就是乌云落雨。   “其实啊……我也不想吃什么大餐。”他支支吾吾地对我说,“研二说……研二说……米花町附近有座山的日出很好看, 我们可以去山上露营, 然后一起看太阳升出来。”他一脸兴奋地看着我, 使劲摇晃着我的手,“是不是听起来就很好看很激动很想去!”   我看着他兴奋的脸,默默地把“你以后别来找我了”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但是他脸上兴奋的神情又渐渐地消失了,他有些落寞地自言自语道:“差点忘记了,你早上还赖床呢,怎么可能凌晨爬起来和我一起去看日出。”   我看了看他落寞的脸,心想着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看日出了,心一软就点了点头:   “可以的。”我点头的速度很慢,但是坚定,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如果这是他的愿望,那么我临走前,一定会答应的。   “你说什么?”听到我回答的那一瞬间,他落寞的神情瞬间像充满了电一样高涨了起来,“你答应了!”   他兴奋地差点要把我抱住往空中扔了,我都瞪大了眼睛慌忙制止他。   “你真的答应了吗?”他似乎试图冷静,但还是憋不住问我:“能不能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我会陪你去看日出的。”我很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   “好耶!”他激动的样子好像小学生。   从他讲完一起去看日出的那一刻开始,窗外就开始像在可以报复他一样突然下起了雨。   他趴在窗边委屈巴巴的样子,唉声叹气地像八十岁的老婆婆。   他的表情从开心到悲伤。   就像窗外的天气从晴天到雨天一样。   但是我估计松田阵平应该是忘记看天气了,因为从那天以后的每一天。   都是雨天。   “下雨了。”他有些落寞地说,“我送你回去好了。”   “你带伞了吗?”我转过头问他。   松田阵平举起了手里的折叠伞:“可能有点小……”   “如果有点小的话,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我看了看窗外的大雨说,“不然我们两个人都要淋湿。”   但是话在听我说话的松田阵平突然呆滞住了,他的目光暂停在某个角落。   我顺着他的看向的地方望过去,正巧看见一对情侣,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带伞,他们躲了跺脚鼓起勇气,一起披着一件外套就冲进了雨里。   他看得出神,都没有回应我刚才的话,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要不我还是一个人回去吧,你的伞遮不住两个人。”   “不好!”   松田阵平突然开口拒绝,把我吓了一跳。   他缓缓地转过头,把手里的折叠伞极其任性地往旁边一丢:   “咳咳,其实……我也没带伞……”   “可是你刚才手里这把伞不是……”我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他丢掉的伞,又看了看他空空的手,一脸疑惑。   “这不是我的伞。”他一把丢掉手里的折叠伞后,随便指了指旁边路过的阿婆,“是那位阿婆的伞,我没有带伞。”   “可是……”我看了看阿婆手里拿着的伞,和松田阵平随地乱扔的折叠伞,“可是阿婆手里不是已经有伞了吗?”   松田阵平面不改色地说,“阿婆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就带了两把伞出来。反正我没有伞。”   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忙拉着我走到了便利店的门口,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把盖到我头上。   他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们没有伞,但是我们有外套可以遮雨。”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便利店应该有卖伞的吧,我去看看好了。”   “没有的!”正当我回过头打算去看看时,他慌忙一把拉过我,“有也卖光了,我们赶紧走吧!”   我稀里糊涂地被拉了出去,雨天湿漉漉的有点凉。   他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我的头上,拉起另外一边,自己也钻进了外套下面。   “第一步。”他指了指对面的店铺,“先跑到对面那家店的屋檐下面。”   我在雨幕中仔细辨认着对面屋檐的方位。   “一 二三,跑!”   他一声令下,我俩顶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就跑了出去,秋天的雨水又点凉,街道也像被湿海绵擦拭过一样湿漉漉的,但是有一件可以遮风避雨的外套,我突然觉得也很不错。   他一只手撑着外套,另一只手牢牢地搭住了我的肩膀。   我打趣道:“早知道有这天,当初就应该买一件超大号的外套。”   松田阵平在雨里摇了摇头,他似乎是又把外套往上撑了撑说:“够了够了,这样就很好。”   我俩就像百米冲刺的选手一样不停地给自己设置不一样的终点,从一个屋檐跑到另一个屋檐,从雨中穿梭来穿梭去。   直到他的外套都湿透了,我们站在屋檐下用力地拧干外套上的水,衣服上拧下来的水流哗啦啦得就好像又下了一场雨。   等到最后终于跑回了我的公寓楼下,雨却停了。   “早知道再等一下再走了,现在都没雨了。”我有些遗憾地看着天空。   “没事没事,反正已经走到了。”松田阵平摇摇头。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在酝酿着另一场大雨。   松田阵平一向大大方方的,但是今天他却扭扭捏捏地不肯离开。   “怎么了?”我站在公寓的楼下问他,“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明明我才应该是那个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我真实情况的人吧,他怎么表现得比我还要为难的样子。   “理子……”   “嗯?”   他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地对我说:   “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你啊…… ”我拖着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我认识的松田阵平呢,在爆炸课工作,很优秀,很有正义感,对朋友很好也很耐心,而且对下雨天没带伞的朋友也很好。”   “听起来好官方好敷衍哦。”   他默默地吐槽,但是又慌忙补了一句,   “等等!还有一个你没说!我还是警视厅十大厅草哦。”   我装作没听到他补充的话,   “哦,虽然有时候唠唠叨叨很讨厌……”   “缺点就不要讲了。”   我一头雾水,看着他的渴望表情,似乎还想让我无止尽地继续讲下去,但是他自己又扭扭捏捏地不知道在憋着什么话,我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人还不错吧。”   “什么?”我还以为我耳朵糊涂了听错了。   “我人还不错吧。”   他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非常小声,但是他的目光却很坚定,毫不避讳地直直看着我,看得我都有些不自然地转过了视线,躲避了他的目光。   “挺不错的……”我小声地回应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扬起一个笑容:“因为这样,我才有勇气继续遇见你呀。”   他捏了捏我的脸:“那么下次见面,就是在凌晨的日出时刻了。”   我没有回应,我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敢告诉他,也许没有下次了。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松田阵平转过身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他。   我踮起脚,从他脸上摘下他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我的表情,我装作无理又霸道的样子,对他说:“现在这副墨镜是我的了。”   我在心里偷偷说:想做一个纪念,你会答应的吧。   松田阵平的笑容重新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摸了摸我的头:   “你把我全部的墨镜都拿走都没关系。”   我不想看见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提前先一步转身离开。   回到公寓以后,我在椅子前呆呆地坐了好久,然后打开了电脑,郑重地写下一个标题:   《辞职信》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果断丢伞)什么伞我不知道不认识,我要和理子一起淋雨回家!一起用同一件外套!   研二:看日出!冲!上啊!   松甜甜:我冲了!!   然后忘记看天气了。   为了不占用公共资源,只能安排辞职了,不然大家似乎都觉得占着岗位不太好。   感谢在2022-07-17 18:00:14~2022-07-18 17:57: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5221113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和基德的小小同居   明明离任务结束的deadline还有几天, 琴酒竟然已经开始压榨我,强迫我去加班了。   滴滴滴,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的信息:   【有任务, 滚过来。】   这喊我去加班的龟语气一看就知道是琴酒啊!他到底是从哪里知道我的新号码的啊!   我明明还没有和他去报道, 我明明还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我以为不被他抓住就可以逃过加班的折磨,没想到,一别数年, 他已经知道运用科技远程发布任务了。   我无比心酸地抹了抹泪, 自觉伸手把这个陌生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这条信息好了。   美美拿起小饼干, 逃工看电视美滋滋。   没想到半分钟后,我的手机又收到了一封不同号码发来的信息。   【任务:1.…2.…3.…4.…5.…】   怎么还变多了??   我气到狠狠咬下一大口小饼干, 非常熟练的把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 下楼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份晚餐, 再买包大薯片啃啃来消消气。   但是不幸的是, 琴酒就像是把眼睛放在我旁边开始监视了一样,在公寓的不远处和琴酒的保时捷擦身而过后的0.0001秒后, 我寒毛顿立,决定马上放弃晚餐和大薯片,饿着肚子马上转身离开。   迅速搬家!!go go go!   既然他能知道我现在手机号,有99%的可能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公寓地址, 要是我再不回应,估计他就不只是拿着□□冲上我的楼了,而是扛着炮来的!   现在, 马上, 大厦, 玻璃窗,快跑!!   我马上拨通400电话喊来了几个搬家团队,让他们速速赶过来在半小时内搞定我所有的行李,然后从后门偷偷搬走,而我……   三过家门而不入。   远程指挥搬家,先跑了再说!   不得不说专业搬家团队就是快,半小时果然搞定了一切,我已经扛着我的行李,坐着车跑到了离我的旧公寓两公里之外的地方。   虽然本人有钱的一批,但是在这短短半小时内找到既隐蔽又称心如意的新公寓实在有一点点小困难。   没想到我竟然会成为一个半夜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流落街头的富婆,这样真的很像是被豪门老公赶出家门的弃妇诶!   虽然我回来之后还没和我的恶毒上司琴酒见过面,但是我已经默认他已经在四处追杀我了,不是拿着□□要崩了我,就是要伏特加开着保时捷创死我。   任务明明可以一件一件地做,为什么非要在我deadline的时候给我塞多余的任务,让我加班呢!酒厂资本家实锤!我就算饿死,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舔着脸回去做他给我的任务的!达到资本家混蛋琴酒!我呸!   马上又一条陌生信息发了进来:   【500万】   ……   我慷慨激昂的斗争想法停下了。   我放下手机,思虑再三。   我呸!姐才不要资本家沾满了劳动人民血汗的臭钱!   我立马把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虽然拉进去的时候手有一点点颤抖。   痛失500万!   现在我拥着我的行李坐在路边,就差前面放个碗乞讨了。   路人行色匆匆,根本不知道这里这个看起来落魄潦倒的女孩,在几分钟前拒绝了五百万的诱惑。   我落魄的样子就差天空下雨给我制造无家可归的氛围了。   突然有一双鞋停留在了我的面前,打乱了我为自己默哀的思绪。   我仰起头,看见了一张看着我稚气的脸。   他穿着一身常服,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就像是晚上来夜跑的男高中生。   “是你?”我有些震惊,“怪盗基……”   还没等我说完,他慌张地捂住了我的嘴,小声地说:“嘘——今天不是工作日哦,别暴露我的身份。”   他侧过身看了看我身边非常夸张的行李,睁大了眼睛问我道:   “你这是……被赶出来了?还是在扮演无家可归的豪门弃妇?”   我叹了一口气:“无家可归是真的,豪门弃妇是假的,但是是我自己把自己赶了出来。”   我忍不住住向他吐苦水:“在半个小时内找到一个安保不错隐蔽性好的公寓简直就是就是天方夜谭啊,看来今晚注定要流落街头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行李,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这样看上去真的很像被仇人追杀。”   他猜的很准,但是我满肚子的有苦说不出,只能眼泪汪汪地说:“我真的是被追杀啊!”   “既然是这样的话。”他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像是有了什么想法,“我非常乐意为你提供短期的住处的,如果你相信怪盗的神秘宅邸的隐蔽性能的话。”   我惊讶地抬起头,万万没有想到能够收留我的竟然是怪盗基德!   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疯狂点头,拉着他的手疯狂感谢,最后感谢到他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戳了戳我鼓鼓囊囊的行李,试着帮我拿起一个大箱子,:“那就跟我走吧。”   我的眼睛里闪着光,期待着他能“唰”一下把我的行李边走:   “你是说,伟大的魔术师可以帮我的行李全部变走吗!”   “当然不行……”怪盗基德的眼神里似乎透露着一丝无语,“我是魔术师又不是魔法师。”   他非常神秘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示意我抬头望天:   “不过……   但是你如果认可这样也算是魔术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把行李变走的。”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看去,突然听见了头顶轰隆隆的响声,一辆直升飞机正悬停在我们头顶。   原来最高级的货拉拉用的是直升飞机,好酷!   “不愧是怪盗基德!”我坐在直升飞机上向他竖起大拇指,“这样排面的搬行李的工程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我坐着基德牌直升飞机,稳稳快速地降落了。   基德宅的生活未免也太过舒适了,我一边在浴缸里泡澡,一边思考着买下他家房子的可能性。   不过那位自称是基德助理的老爷爷打破了我买下这里的幻想,甚至我在试探着可不可以租住一段时间的时候,这位老爷爷也无情地拒绝了我。   他站得笔直,一本正经地说:“租是不可能租的,但是如果成为女主人的话,就可以终生免费了。”   他说完还笑眯眯地看了看基德。   “你在说什么啊!”基德一脸惊慌地试图去捂住他的嘴,“我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什么?!”这回轮到我大惊失色了,我单纯以为怪盗基德就是长得显小,没想到是真的小啊!   “你还是在上学的年纪啊!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   “正好正好。”老爷爷虽然被捂住了嘴,但还是发出了模模糊糊的音节,他说:   “现在不是很流行男高中生吗?少爷这年纪刚刚好……”   “那我是不能留下来祸害男高中生了。”我还是在被可怕的组织劳模追杀的时候呢,这时候怎么可以拖累年纪轻轻的男高呢,他还是读书的年纪呢。   但是老爷爷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他忙说:“留下来继续祸害!”   基德把我拉走了,他解释说:“寺井先生平时不这样的,今天可能是有点激动,想迫不及待看见下一代怪盗吧……”   “什么!?”   我觉得今晚我听到的信息量有点大,“你们这是祖传行业!我还以为你年纪很大了,只是用了特殊的药物才保持年轻的。”   基德有些抓狂,他用力地揪了揪自己的脸,疯狂解释道:“我真的真的就只是十七岁!你的思维也太天马行空了吧,我还是个孩子呢!”   他不知道的是,比起保持年轻这件事,怪盗是祖传家族产业这件事才叫天马行空,毕竟我的大美人姐姐就是永葆青春的受益者,虽然她本人并不太喜欢这样。   “可是你还未成年,你们家就已经开始征用童工了吗?”我深切地为这位还没成年就开始打工之旅的童工表示同情。   “是我自己主动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落寞了起来,“因为想要找到真相,所以才不能逃避。好多人说我只是个花哨的小偷,但是我才不会理会那群不明事理的老家伙的看法呢。”   “不要逃避吗?”我听了他的话,心情有些低落,我喃喃道,低下了头,“可是我就是因为因为逃避才跑过来的,在你眼里我也只是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吧。”   “我才不会收留一个怨天尤人的胆小鬼呢。”他撅起了嘴,“我知道理子一定是为了保护朋友才会这么做的吧。”   虽然听了他安慰的话,我的心情还是有点闷闷的。   本来我的计划是打算把任务拖到最后一刻完成,期间逃避琴酒给我布置的其他额外任务,这样就可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了。   可是现在琴酒扛着他的木仓开着他的保时捷在四处追捕我,就为了抓我回去加班赶额外的任务,要是他一个收不住开到警局怎么办,他可不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啊!   这次可能真的不能再逃避了,我躺在基德宅邸里的豪华大床上想,理子的美好生活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于是我趁着第二天基德小少爷去上学的时候,挥手告别了拿着手绢百般挽留的寺井先生。   离开的第一步,就是要搞定我未来绝对安全的住所。   我骑着我的小电瓶车,直接杀去了全霓虹批发安全屋最靠谱的市场——   黑暗组织的据点。   作者有话说:   组织要分房子啦!   琴酒——指挥工具人伏特加到处追人的银发npc,虽然看上去很忙的样子,但是每天都在做无用功。   快斗——虽然老上分,但是连跑道也没上。? 第87章 离职?盗资料?   组织的据点非常隐蔽, 我骑着我的小电瓶车七扭八拐才找到隐秘的大门。   琴酒最近在忙着追捕我的下落,顺便在摸摸其他卧底的信息,一直都不在组织里, 这也给了我趁虚而入不被他抓到的机会。   但是我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恐怕这群废物们是真没见过骑小电瓶车来的吧,下次我要申请和我姐姐的同款拉风大机车。   就这样骑着小小电驴的我因为看起来非常寒碜,被看门的拦了下来。   他们的态度看起来很恶劣,凶巴巴地拿着木仓在我跟头晃来晃去, 威胁着让我有来无回。   可能他们也觉得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无名小卒吧, 或者是哪个喝了酒胆子大不小心闯进来的倒霉蛋。   在前头的那几位连酒名都没有,恶劣地想把我拉下小电瓶车就地解决。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决定发挥一下酒厂的优良传统。   我一脚踹在了这个有眼无珠的臭男人的肚子上,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踢开了。   他手里的木仓脱力掉在了地上, 自己也因为受力四脚朝天跌倒了。   我不介意用他的木仓给他上一课, 什么叫进组织后才能认识到人间险恶。   剩下几个人都拿着木仓围了上来, 看着双手空空地我踌躇着没有上前。   “等等, 把木仓放下!”   有人赶了过来,我闻声回过头, 发现她正冲着剩余那些企图对我开木仓的人说。   那个说话的女人走了过来,向我微微颔首:   “想必您就是玛尔维萨,贝尔摩德大人曾经嘱咐过我,说您会前来。”   我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没有理会她。   她看起来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接着说:“其实我也已经嘱咐过底下的人了,只不过他们可能没有想到您会骑着……小电瓶车来?”   “看来组织确实得换新人了。”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把我的小电瓶车大大咧咧地往门口随便一停, 下了车就直接往里走去。没有琴酒在的日子, 我走路的气势都足了很多。   女人随即赶上我的步伐,边问我道:“请问您是来接手调任后的工作的吗?这里……”   “工作?”我一歪头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不需要这个,我过来是为了安全屋的事。”   “安全屋?”她有点疑惑。   我冲她点点头:“没错,我需要一个安保好隐蔽性强,木仓炮不入跑路方便的公寓作为据点。顺便……”我抬起手示意她接下来的重点,“不要走我的账,走贝尔摩德的账。”   这样的话,就算是琴酒发觉我不动声色换了住处,还能剑走偏锋地猜到我竟然会铤而走险使用组织提供的房子,他就算查遍了我的资料也找不出来我的住处,因为我用的是别人的账户啊。   我都想为我的聪明才智高声鼓掌了。   但是在这里似乎遇见了一点小小的阻碍,这个女人掰着手指跟我细细碎碎地说了一遍最近组织经费紧张,在米花町符合要求的公寓的比较稀少,我要求的时间太短……等等等等的理由。   “……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列举,直接了当地问道。   “可能……您的住处会靠近一些组织成员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对我说道。   “那我的隐蔽性要求体现在哪里?!”我有点生气,“组织的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但是眼前的女人听出了我不满的情绪,竟然还毫不在意地说:“听说近年来您也没完成几个任务,还是不要为难我们的好。”   我冷哼一声:“我上一个任务的期限还没有截止,你也敢嘲弄我?我任务的完成率可是百分百,不像有些人,连安全屋都找不好。”   那女人双手环抱,面上竟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虽然有些冒犯,但是还是想说,我从前还真是从没见过您呢。”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从前是直属于那位大人的,你还不配认识我。”   她皱了皱眉头,稍微抬高了声音:“你也别太小看我们……”   但是还没等她说完,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出了她藏在腰间的木仓。   这样容易看出来的摆放位置真是给组织丢脸,我顺手就把她的武器拿到了手里,往前一顶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既然知道冒犯,就不必再说了。连自己的木仓都管不好,我想你也是不用再继续在组织待下去了。”   她哆哆嗦嗦地再也没敢说话,被我逼去处理我的繁琐的安全屋要求了。   最后我成功拿到了新公寓的钥匙,虽然这个新公寓的地址有一点点眼熟,但是我并不在意。   -   隔天我开着小电驴去警局交了辞职信,目暮警官看见我竟然要辞职,惊讶地眼睛都要掉下来。   “你你你……”他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理子你不是……一向很满意这个工作吗?怎么突然要辞职?是不是老遇上案件工作强度太大啦……唉,我下次不叫你来了……”   “不是的。”我有点不敢看目暮警官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一切都很好,只是……我想换份工作了。”   “可是你一走啊,米花町这个职位又是空缺没人来做了,下个月我的kpi又要悬了呜呜呜……”目暮警官开始捂着头抱怨。   我好不容易劝住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目暮警官,他还在像个老人家一样碎碎念。   我答应了他时不时会回来看看,永远不会忘记他,会经常来看望他,目暮警官才勉勉强强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签了名,一脸悲痛地说要给我办个欢送会。   我礼貌地拒绝了他的好意,还拜托了他暂时不要把我离职的消息告诉别人,以免大家觉得太突然了,难以接受。   由于我上班的时间实在是寥寥无几,所以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我就这么空着手来空着手回去。   目暮警官:我现在就难以接受啊!   临走前,我还是犹犹豫豫地转过头,对着还在发愣的目暮警官说:   “对了,我的人事档案还在资料室里面吧,能不能找个人带我去调出来。”   “好好好。”目暮警官慌忙从自己的办公座位上站起来,连连点头,带着我往人事档案的资料室走去。   “这种管理人事资料的地方,普通警员没有开锁的钥匙,还是我带你过去吧。”   他带着我七扭八拐地来到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门口,刷了视网膜解锁的安全锁,经过了重重的安全检验,才带着我进了幽深的资料室。   “你的资料应该在……第x排……”   目暮警官摸着头,仔细思考着,带着我来到一排高大的书架前面,他的表情明显有一点僵硬:   “诶呀,具体哪排我也忘记了,整个部门的人事档案似乎都在这里了,这得找好久呀。”   我手一指资料室里的电脑,疑惑地问道:“不能用那个电脑查吗?”   “那个呀。”目暮警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我道,“那个是储存更高机密档案的,像我也是没有权限的。”   “这样啊……”我缩回手,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只能一个一个看过来了。”   其实档案也不难找,这里都是按年份排列的,只要找到我入职的年份,按部门顺序很快就能找到我的档案,但是我并不打算把这个规律告诉目暮警官。   正当他叹了一口气,打算从第一排找起的时候,目暮警官的电话突然响了,在百般寂静的资料室内,突然响起的铃声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喂……什么!!?”他接起电话,表情更为惊惧了。   “怎么了?”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目暮警官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解释道:“刚刚有人寄匿名信过来,说警局内被她设置了定时炸>弹,现在大家都在紧急排查到底在哪里呢。”   “唉,米花町还真是灾难不断呢。”我也跟着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装作非常善解人意的样子,对他说,“要不目暮警官你先去处理吧,这里我可以先找找,你处理好了再回来就是。”   “嗯……好吧……”目暮警官没犹豫一会,就同意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爆炸课的同事们基本上都是三分钟排查完毕的,我三分钟以后马上回来,不会让你找太久的。”   “好的。”我扬起一个笑脸,“那您先去忙吧。”   目暮警官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我把目光幽幽地投在了那台关机的电脑上。   开机的速度很快,但是必须有密码才能进入,一般这种加密的信息都有不止一层的防火墙保护。   但是难不倒我,我看了看手表。   三分钟倒计时   开始。   我的手在键盘上飞速地移动,电脑上开始流转起了代码,防火墙开始瓦解,第一层,第二层……   “咔哒——”   档案室的门锁被转开了,目暮警官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门口走进来:   “原来没有什么炸>弹啊,被犯人忽悠了呢……”   他抬起头看到了已经不站在原来位置上的我,有些疑惑地说:   “理子……你站在这里是……”   我向他扬了扬手里的档案袋:“已经找到我的档案啦,所以在门口等你呢。”   “好快……”目暮警官暗暗感叹了一下,带我出来,锁好了档案室的门。   “理子以后可要经常回来看望一下我们这帮以前的同事哦。”他一边走一边说。   “那是自然的啦。”我一边笑眯眯地回应他,一边默默地握紧了手里的U盘。   走出警局的大门,我拿出手机,往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任务完成,卧底名单已经拿到。】   发完这条短信,我从手机里抽出电话卡,掰折了两下,扔进了河里。   作者有话说:   理子的任务就是帮组织拿到警局的机密卧底名单,有点不严谨,但是大家可以当她黑客技术非常牛批,唰唰唰就搞定了高难度任务。   所以她来警局内部的目的就是,先搞好关系,离职的时候可以被放心地带进资料室,再偷摸摸进入更高级资料室,盗走资料一走了之。   -后续还是很甜的,不虐不虐,作者不会写虐文。   这两章稍微走下剧情,没有甜甜剧情是因为我刚分手,应该明天睡一觉就恢复了,明天就马上写甜甜剧情。   谢谢大家订阅!!   感谢在2022-07-19 18:00:05~2022-07-20 17:5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arlott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松甜甜和零零剧场   松田阵平发现理子不见了。   一开始他以为她在睡懒觉, 所以没回他的信息,没接他的电话。   但是他抓心挠肺地从早上等到下午,他在她家楼下转了好几圈, 连路边的杂草都给他薅秃好几株, 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复,连敲她家门都没有回应。   不会是手机坏了,正在去修手机的路上吧……   他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但是她又为什么不找他一起陪她去修手机呢?为什么不找他呢?好奇怪……   松田阵平又在自我安慰, 嗯, 一定是手机坏了,所以联系不到他, 合理合理。   但是他逛了好几圈,还是忍不住拐弯去找了还在拼命打工的降谷零, 虽然在某些方面来说, 他们是情敌, 但是换个角度, 他们还是关系好到炸裂的朋友。   于是松田阵平偷偷摸到波洛咖啡厅,在确认好咖啡厅里也没有理子的身影后, 他慌忙找到了还在做三明治的降谷零。   “完蛋了,我女朋友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她有来找你吗?”松田阵平的语气好慌张。   降谷零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里的半成品三明治,马上反驳:“鬼才是你女朋友, 理子是个单身的好女孩!”   “没和你开玩笑,快点!”   松田阵平的表情很是严肃,降谷零皱了皱眉头, 推开三明治擦了擦手, 问他道:“是不是你把她惹生气了, 她决定不理你了。你别担心呀,换我一定不会了,她对我好着呢……”   然后降谷零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拨出了理子的电话,电话那头:   【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拨通】。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有点耳朵发麻:   “如果你说我是惹她生气,所以她不接我电话,那你做什么了,她总不会注销手机号跑路吧。”   降谷零解下围裙往桌上一扔:“我们去警局看看,昨天是领工资的日子,她不去上班但是也会去拿工资的。”   松田阵平嘟囔了一句:“你还挺了解的……”但他也没多说话,跟着降谷零拐出了波洛咖啡厅。   可是但他们刚匆匆忙忙地赶到警局,就碰见急急忙忙要出警的目暮警官,他说柯南又碰上一具尸体,他又要上班去案发现场了。   松田阵平不想听目暮警官多说,急忙打断了他,闻道:   “你最近……有看到过理子吗?”   “理子啊……啊有有有。”目暮警官不假思索,忙着点点头,“昨天见过昨天见过……”   松田阵平刚想说,太好了,我们都联系不上她,原来她不是失踪了呀……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目暮警官接着说:   “她昨天来辞职了,诶真是想不到啊,平时跟我们讲多么多么喜欢这份工作巴拉巴拉……”   “辞职?”降谷零打断了目暮警官的话,他的语气都变了,声音里充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担忧和疑惑,“她不是最满意这份工作了吗?怎么会辞职呢?”   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转头问松田阵平:“你说去她家敲门也没人回应是吗?”   松田阵平皱着抬起眼,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心知肚明,不顾一旁还在诶呀诶呀感叹的目暮警官,赶紧往回跑,紧赶慢赶又回到了理子家的楼下。   降谷零站在门口,看着沉重的大门,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只能撬锁进去看看了。”   松田阵平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撬锁会不会不太好,要不我们还是翻墙进去吧。”   降谷零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松田阵平不是很明白,他听见降谷零说:“听我的,翻墙更危险。”   降谷零撬锁的姿势比松田阵平拆弹的姿势还要熟练,也不知道他到底撬了多少个倒霉人家的锁扣了。   但是松田阵平来不及吐槽他,因为等他咔哒打开锁,一进门就发现,曾经热热闹闹堆满了东西的公寓,如今已经要被搬空了。   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景物。   曾经他就坐在这里,一边和理子看电视,一边偷吃她的小零食,但是现在茶几上一个小零食也没有了。   降谷零走进厨房,他曾经在这里颠着锅做大餐,热衷着买很多很多东西填满她的冰箱,但是现在打开冰箱,空空荡荡。   不仅如此,衣柜也空了,鞋柜也空了,连那些在储物室里看上去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杂物,她都带走了。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emo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神情呆滞,在心里感叹物是人非。   “她是不是发现我的身份了,觉得和我在一起会太危险了……怎么会呢理子,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降谷零喃喃着,一脸忧愁。   松田阵平握紧了拳头:“一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对惹她不高兴了,我这么好,她才不会因为我而离开的。”   降谷零坚持要把松田阵平撵出了理子家门,但他们还在气呼呼地掰扯,门又开了。   房东老太太——那个曾经在外墙上抓包降谷零翻墙的老太太,推门进来。   “喂喂喂。”她敲了敲门,“你们是要来租房子吗?”   “租房子??”二人大惊,“这里不是有人住吗?”   “她搬走啦,你们不想租就赶紧离开,别打扰我租房!”   房东老太太把两颗蔫头大白菜撵出了房子。   忙碌的降谷零还有任务要做,他捏紧了拳头发誓一定找到理子。   悲伤的松田阵平非常emo地拉上了两瓶酒跑到萩原研二家买醉。   他也觉得自己这场日久生日的暗恋要走到尽头了,他只是遗憾自己还没有正式地表白一场,太丢人了。   “太过分了!”他喝多了话都说不利索,萩原研二一脸冷漠地被他揪住了领子斥责,“怎么可以一句话不说就跑路呢!我哪里对你不好!你明明说过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萩原研二一脸生无可恋地吐槽:“可是你不是不想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那是我自己偷偷摸摸的小心思啊!”松田阵平哭丧着一张脸,“那也不能这样人间蒸发吧,我多难过啊……”   萩原研二看着他,忍不住吐槽:“听起来就像是骗完感情销号跑路的渣女啊……”   “太过分了!”松田阵平拿着酒瓶子忿忿不平,“欺骗我纯真的感情!我要表白的草稿都打了十几遍诶!”   “你还打了表白的草稿?!”萩原研二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给我看看,我帮你改改。”   “表白对象都消失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松田阵平一肚子气,“下次要让我看见她,我一定臭骂她一顿!太过分了!”   “消失确实感情中的大忌啊……”萩原研二叹了一口气,“你控制点自己的情绪,要不去她的社交平台上看看,有没有把账号注销了。”   松田阵平一边吐槽着“太过分了”,一边委委屈屈地打开了理子的社交平台。   可能是走的太慌忙的缘故,她的账号没有注销,还停留在几天前的更新。   “快快,给她私信呀,你就说说她太过分了之类的话,说不定她也觉得自己不对,看到了说不定就会回来找你。”萩原研二忙给出建议,“之后她说不定会感到愧疚,对你更好了。”   松田阵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打开理子的私信栏,准备发去一段语音。   他本来想说,“你好过分,怎么可以把我抛下”之类的话,但是一开口就变成了,“你快点回来找我吧!我好想你啊!”   萩原研二恨铁不成钢地低下了头。   降谷零回到家的时候,又成为了雷厉风行的组织成员波本。   朗姆发来邮件,告诉他组织新调任了一名成员,因为安全屋有限,暂时安排她住在他的隔壁。   波本对认识组织新成员毫无兴趣,那些人,不过是组织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罢了。   “玛尔维萨吗?”波本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决定带上一份自己做的三明治去隔壁打个招呼。   一般来说,这些一心只有杀戮和利益家伙通常都会对他的三明治不屑一顾,当然这只是在品尝之前。不过他才不在意这些,估计这次拜访之后,他和这位组织成员除了任务之外就不会再有其他什么交集了吧。   他敲响隔壁的门。   隔壁的门突然往里拉开了,他刚想说:“我是波本。”   但是连一个“我”字都还没发声,就卡在喉咙里面了。   门里是一张熟悉的脸——   一声不吭突然告别的理子,正板着一张脸开了门。   两个人四目相对,两眼懵逼。   波本:我是谁我在哪?   理子“砰”得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他在门外有点发愣,但还是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   “玛尔维萨?”   门又猝不及防地向内拉开了。   理子板着一张脸拿走了他手里的三明治,又“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波本大脑空空地退回了自己的住处,才发现朗姆在几分钟前,又发来了一则邮件,上面写着:   【玛尔维萨已拿到组织内卧底名单,组织非常重视。】   卧底……名单……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吊到了喉咙口。   纵使这么多时间的相处,情感告诉他——不可能!   她富有正义感,她善良重友情,她不会是恶人……   但理智还在把他往回拉。   她为什么要靠近他?她为什么会成为组织成员玛尔维萨?她拿到的卧底名单……是真是假?   他回去又敲响了理子家的门,这回,他要把这份危险的卧底名单给偷到手。   他边敲门边觉得,自己这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暗恋,马上就要画上句号了。   作者有话说:   目暮警官: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打断我的话?我是年长者诶!!   萩原研二:教了这么多!怎么回事!有没有点出息!把你的表白信拿过来!我给你改五遍!!   松甜甜:呜呜呜我忍不住!   零零:(断线中……)   松甜甜有支援研二,零零的支援也马上上线啦!   感谢在2022-07-20 18:00:02~2022-07-21 17:52: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莫晓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景光出现!   我拿着任务胜利成果U盘, 打算交给上层邀一邀功,美滋滋地赚一点点休息假期。   但是正当我匆匆忙忙地刚从公寓里走出来时,路边的草丛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人, 他顶着一头草屑, 露出一个足够隐藏在草丛里不使人分辨的头顶,轻声地叫了住了我,要不是我的耳朵够灵敏,我都听不清, 他快要消逝在风声中的话语。:   “玛尔维萨, 玛尔维萨~”   我没有转头,目光仍然是直视着前方, 但是脚步却停住了。   我目不斜视后退了几步,不动声色把他的脑袋又按回到草丛里面。   “不要出来, 你会给我添麻烦的。”我冷冷地警告他。   “这回真的是有要紧事啦。”   他执着地扭动着头, 想摆脱我的桎梏, 要和我讲话。   但是我很心虚, 不愿和他多说几句,要是被别的人看见了他的样子, 那么他不仅会重新体验一回死亡,连带着我也没有好下场,假期被取消是轻的,要是琴酒转头也来追杀我怎么办。   我谨慎地扭头看了看四周, 还好还好,一个人也没有。   背后就是我的新公寓。   幸好米花町没有监控,我不怕有人调取监控看到这一切的可能性。   但是也不能排除有针孔摄像头的可能, 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我随便抽了一块黑布, 学着警员绑嫌疑犯的样子, 随便一股脑蒙在了他的头上,拎着他的领子迅速躲进了公寓,一口气把他从楼下拎到楼上,一气呵成把他扔进了我的房子里,又仔细地拉上了窗帘。   “坐吧。”我用下巴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这里我检查过了,没有窃听器没有摄像头,是安全的。”   他才放心地坐在了我的沙发上,把头上的黑布拿下来,喘了几口气:“可闷死我了。”   “这总比被别人发现了的好。”我给他端了一杯水,放在他前面的茶几上,他端起来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喝了一口,下意识地擦掉了杯壁上的指纹。   “你的旧手机还在我这里呢。”我突然想起以前那个被松田阵平翻出来的手机,“你是来拿回去的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的。”   “那你想跟我讲什么事情?”我也坐了下来,双手抱胸,疑惑地问他道。   “是这样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是不是拿到了卧底名单?”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毕竟这份名单关系到了我的未来假期,可是件大事,我只是模糊地回应:“你从哪里知道这个鬼消息的,”   他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以前我的身份也是你拿到的,我猜组织会让有经验的你去再盗一回。”   我皱了皱眉头:“你不会还在担心别人吧,还是管好你自己比较好,你可是一个已经‘死亡’的人,我可没有理由再帮你第二次。”   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看一看名单的内容再做决定。”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看一看名单,但我不希望错过什么会让我今后感到遗憾的信息。   我犹豫着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正准备插进电脑里看一看里面的内容。   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我们两个就如同惊弓之鸟。   我连忙站起来,没说一句话就把沙发上那个已经警惕到要夺窗逃跑的人拉起来,塞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幸好衣柜够大,他不用忍一下。   我边把他塞进去还一边说:“等一下不要出来,除非我过来放你出来。”   他小声地问我:“门口是谁?”   “我刚来这里,应该是组织里的人,你不要出声。”我用食指贴近嘴唇,向他嘘了一下。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安静的缩在了衣柜里。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想起来了,上个月看的《回米花町的诱惑》里面的出轨藏人镜头,一模一样。   我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马上跑去开了门。   安室透,呸。   无敌好演员波本正站在门口,就像和往常在波洛咖啡厅里见面一样和我乖巧地打招呼。   我“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救命……   组织里那群吃软饭的家伙,怎么好死不死让波本来跟我打招呼。   现在我们相见可不是从前那样了。   我现在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个玩消失,负罪逃跑,说不定他还觉得我以前都是假惺惺的演戏,靠近他是别有目的的坏女人呢!   还是躲远点的好。   等等——   我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刚刚手里拿着的,是波洛的三明治吗?   自从我跑路以来,已经馋了很久的三明治了,可惜我心虚,我不敢回去。   内心的三明治和守护住自己的脸面在大战,一个天使说:“我要体面我要脸面!”另一个恶魔说:“我馋馋我要吃三明治!”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选择吃三明治,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是钮祜禄·玛尔维萨。   我板着一张脸又开了门,夺走了波本手里的三明治,又“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好了,我现在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个玩消失,负罪逃跑,说不定他还觉得我以前都是假惺惺的演戏,靠近他是别有目的,而且还不顾脸面偷拿三明治的坏女人了吧!   他应该已经气呼呼地离开了。   我转而又回到卧室,打开了衣柜门,准备藏在衣柜里的人拉出来。   但是我刚打开,他可怜巴巴地要抬起腿钻出来,门……又被敲响了。   我按住他的头又把可怜巴巴的他塞了回去。   关上衣柜门,转身回去打开前门。   波本带着他虚伪的笑容,又站在了门口,这次手里没有三明治了。   “你来干嘛。”很好,我的语气冷酷无情,像个组织大佬的风范。   “理……玛尔维萨,我是……”   我无情又冷酷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波本嘛,有事吗?没事关门了。”   我又要关门,但是他一伸手按住了门框:“等等……”他说,“我可以进去坐坐吗?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以新身份认识一下。”   “你不气我一声不吭就消失吗?”   快生气啊波本,快生气快骂我。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赶你走了。   “我知道……”他的语气低落了下来,“你一定是有原因,有苦衷的。我知道你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失去了记忆,你现在找回了记忆,我们都为你高兴,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我无助地扶住了额头。   而他趁机半只脚踏进了我家的门,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朋友一场,你能像以前那样和我相处吗?”   要是他换个时间来,我说不定真的放他进来了,但是今天,我家可是藏着一个不能见光的男人啊!   但是还没等我晃过神,波本已经往我家里探头探脑了。   “我给你倒杯茶,你喝完就赶快走……”   我话还没说完,波本就已经和在自己家一样熟练地走了进来。   我叹了一口气,给他冲了一杯倒了好几个浓缩的巨苦黑咖啡,祈求能把他苦走。   等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目光竟然停留在插在我电脑上的U盘上。   怎么!他这是想抢功吗?!   安室透平时看起来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这回本性暴露也想抢我的功劳吗!   我大惊失色,用身体挡住了U盘的方向。   “那是你的任务吗?”   他的意思应该说的是那个储存着卧底信息的U盘。   我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个成熟且识趣的组织成员应该两耳不闻其他人的任务。   他笑了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对我说:“好苦,可以加一点糖吗?”   他把面前的黑咖啡朝我的方向推了推,我只能起身,决定这词次给他放一整罐的糖。   但是我留了一个小心眼,等我进厨房以后,我又偷偷地探出了半个头,观察着客厅里的动静。   波本那家伙鬼鬼祟祟地站起来,一定是要调换我的U盘!   我也来不及管什么又甜又苦的咖啡了,我连忙窜出来大喝一声:   “站住!别动我的U盘!”   波本倒是没有被我唬住的样子,脸上更是一点尴尬也没有,仿佛他在做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   但是……   衣柜里的男人似乎被吓到了。   他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衣柜里的衣架,发出了一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波本锐利的眼神瞥了过来:“你这里,还有别人?”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吧。”   “别想骗过我,玛尔萨维。”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开始走向衣柜的方向。   “等等。”我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开始释放出了可怕的气压,“波本,你以为,这是谁的家?”   可是还没等我们两个开始正式对峙,衣柜里的人竟然缴械投降了?   还没从释放低气压的气势中恢复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衣柜门突然打开,滚出来一个看起来有点狼狈的人,他的肩膀上还不小心缠着我的一条围巾。   他一边把围巾扯下去,一边很激动地喊了一句:“零!”   现在轮到我懵逼了。   怎么?你们认识?   我以为我和他是一伙的,现在似乎我才是那个应该离开的局外人。   波本整个人震惊到快要说不出话来,就像是久别多年的征战老兵回到家乡,他的嘴唇颤抖着,喊出了那几个字:   “景光……”   作者有话说:   透子:她是有苦衷的!我的任务就是要拯救她!解救她!给她幸福的未来生活。   看到U盘——她被骗了!让我先把u盘里的名单拿到手再去和她解释,我要拯救她!   景光:(默念)假装我是第三者,假装我是第三者,不敢动不敢动不敢动。   (听到zero声音,一激动)   妈耶!我是景光!我们两眼泪汪汪!   理子:等等?究竟谁在隐藏谁?该走的人是不是我??? 第90章 琴酒的死亡呼唤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头上挂满了问号,虽然有些不愿,但是还是插嘴打断了他们感天动地相逢的场景:   “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这才把他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小小地分给了我一点, 他说:   “你去看看那张U盘里的内容。”   我半信半疑地回到电脑前, 重新插进U盘,鼠标开始慢慢地向下移动,一张张照片划过我的面前,直到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的动作渐渐僵硬, 页面停滞住了。   降谷零。   原来是你。   我突然明白了之前松田阵平在超市门口为什么会喊出那个“零”字了, 原来他们也是旧相识,装得还真像一回事。   我冷冷地把鼠标往前一丢, 紧紧皱紧了眉头:“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去告发你们吗?”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事出紧急, 我也没想到你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盗取了新的卧底信息, 我也没有别的方法能阻止了, 只能再赌一次。”   他的目光看着我, 眼神坚定:“既然你曾经救过我一次,现在也一定不会把零供出去。”   “救你……”顶着安室透假名的降谷零有些惊讶地望向诸伏景光, “你那天……我明明看见你浑身是血的……”   诸伏景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认真地看向我:“玛尔维萨,我的那部手机,现在应该还在这间房子里吧。”   “是的。”我站起身, 从杂物箱里扒拉出那部破碎的手机,上面还带着陈旧的血迹。   安室透接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虽然已经被破坏得非常严重, 但是屏幕上似乎并没有弹孔。”   诸伏景光接着向他解释道:“因为子弹并没有打中心脏。”他深吸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   “当时我的信息被泄露,是玛尔维萨拿到的机密文件。她在那天好心来提醒我,组织将会派黑麦来制裁我,让我做好准备,早点离开。”   “你……”安室透怀着复杂的眼神看向我。   “你别误会!”我连忙摆摆手,“我可不是卧底!我只是偶然他做饭很好吃,不想世界上再少一个大厨而已。但是……”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忿忿不平:“这家伙明明知道一会儿即将踏上死路,却还是执意赴死,大笨蛋!”   安室透握紧了拳头,也和我一样骂了一句“笨蛋”,他有些愤怒地朝诸伏景光大喊:“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如果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诸伏景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无情打断:   “确实挺好,挺好到差点没送去抢救就要死半路上了。”我偷偷地翻了一个白眼。   “所以那天我看到的……”安室透还在极力着当时的场景。   其实他看到的就是事实,诸伏景光自己扣动了扳机,决定将手机里家人所有的信息都毁掉,血液四溅也染红了那部手机,匆忙赶来的波本只看见了拿着木仓的赤井秀一,和好友浑身是血的模样。   不过诸伏景光还能再抢救一下。   在这个家伙执意赴死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二手准备。   那时候琴酒天天压榨我,我只不过向他‘借’了一点昂贵的药膏,他都要指挥着伏特加开保时捷追了我好几圈。带着一点点对琴酒的不满和反抗,也带着一点点诸伏景光要因我而死的愧疚,更带了一点点对厨艺大师的惋惜,我决定悄悄救下他。   在他自己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在另一边的高台上也扣动了扳机,子弹打中了他握着的木仓管,木仓口就这样受到外来的冲击移动了几公分,偏离了心脏的位置。   敏锐的赤井秀一那时候警惕地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我堪堪擦过他墨绿色的瞳孔,幸好我收木仓够快,躲得也很迅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的脸。   不过也算是诸伏景光命大,我给他做了紧急的急救措施才保住了一条命。   他在我旁边晕得不省人事,我既不能把他送医院,更不能送回组织急救,他的手机还碎成八爪鱼,只能拖回我的一个小小据点,凭着我从组织(琴酒)手里偷回来的高效药才能维持生命。   幸好警方的人员就介入接走了他,不然这家伙真的要在我手里耗死。   再后来连我自己也遭遇了些许不测,他的下落更是成了谜团。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他应该是昏迷了好久吧,说不定最近才恢复过来,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才出现。   “太好了……”安室透喃喃道,“幸好你还活着……幸好你没有死……不然我此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诸伏景光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零,不管我有没有死,这都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再来一遍,我也不会后悔。”   “呸呸呸!”我跺跺脚连忙打断了他们的话,“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现在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坐在这里的吗?别说那些丧气话。”   安室透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坚定而诚恳:“真的很感谢你,在危机关头救了他一命。”   “等等……”我突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他,“你当初不会是因为……我救过松田,所以才突然对我这么好的吧。又请吃饭又做超大型三明治,阵仗整的好夸张。”   安室透突然卡壳,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也不全然是这样,我还是有自己的小小私心……”   “私心……?”诸伏景光的目光也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过我把关注点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安室透的前半句话:“你果然都是为了感谢我,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和我做朋友的呢!”   安室透逐渐僵硬:“真心是很真心,朋友的话……”   诸伏景光突然尴尬地蹲坐在沙发上,渐渐地抱着了自己的腿蜷缩了起来,目光在我和安室透中间扫来扫去。   安室透突然告状:“我比松田阵平要真心的多,他才是不怀好意!”   诸伏警光的瞳孔开始放大,他的目光开始传递出震惊的神情,他蜷缩的幅度更大了。   听到松田阵平的名字,我又瞬间变得低落了起来。   他上次兴致冲冲地约我去看日出,结果日出没有看到,我已经先行一步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收到我给他定做的防爆背心。   气氛变得僵硬,比气氛更加僵硬的诸伏景光试图打破僵局,他非常不自然地假装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啊对了零,听说你和赤井秀一是死敌,不会是因为我……”   安室透听到赤井秀一的名字,脸色就已经变得不太好看了,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看见景光还活着,是不是也会放下和赤井秀一的恩恩怨怨啦。”我好奇地问道,“气是不是一下子就消下去了呢?”   “那倒也没有。”安室透板着一张脸,“FBI很狗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我心里默默地为赤井秀一点了一根小小的蜡烛。   正当我想要给这两位久别重逢的朋友们倒两杯茶的时候,我新买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我没有细看来电的号码,上面只显示着一串空白的字符,和以往的来电形式都不一样,我以为是电话公司的来电,毫无防备地接通了。   “玛尔维萨……”   对面只传来了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冰冷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的汗毛顿立,拿开了手机,又看了一眼号码——完全空白。   虽然只能听见声音,但是我已经能感受到对面的人是在以什么样的姿势接通着电话。   他的手里一定夹着雪茄。   “玛尔维萨。”他的声音就像蛇一样慢慢地缚上我的后颈,   “带上你的东西,给我滚过来。”   他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我感觉这是敲响我生命倒计时的丧钟。   看到我渐渐凝重,再到生无可恋的表情,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似乎也猜到了来电的人是谁。   “是……琴酒吗。”安室透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他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在,他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安室透说着就要起身和我一起走。   我连忙把将要起身的他按下去,忙说:   “我还是一个人去吧,你要是去,我俩生还的几率就更低了。”   要是我不是一个人过去见他,身边又多了一个人,琴酒估计会直接认为我在挑衅他,我背叛了他,我是叛徒,不用多说当场解决。   我迅速拔出U盘,打算迅速赶去。   走了两步,我又回头嘱咐道:“这些事情,能不能……先别告诉松田阵平。”我的语气软了下来,“别把他扯进来,太危险了。”   安室透看着我愣了愣,低垂下了目光:“作为多年的朋友,我们当然也不想把他拉进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中。”   “但是……”诸伏景光接着说,“他这么聪明,即使我们一个也不告诉他,他应该也能猜到。”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试图挽回地说:“还是能瞒就瞒着吧,我不想他平白担心。”   说罢,我拿起U盘,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在关上门前,我听见安室透对着诸伏景光说:   “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什么站在哪边?   我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作者有话说:   问就是柯学救人。   景光:(开始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有这么劲爆的瓜嘛!   (听到松田内心已经开始炸裂)是我想的那样吗是我想的那样吗!wow 不敢动不敢动……大家在我不在的日子里玩的好花哦……   琴酒总是日常被背刺中……   琴酒:为什么明明没怎么下重手,为什么她看上去很痛的样子就倒下去了……这么脆弱吗?我只是随便吓吓她……要拿药??算了算了多给她一点吧……   (理子马上拿着药给了景光)   琴酒:多多锻炼她,做任务给我麻利点!对你严厉是为了你好!   (理子马上转职逃跑)? 第91章 Gin和他的怨种下属   我马不停蹄, 不敢有丝毫怠慢地打算飞到组织的临时基地去。   但是一下楼,就看见了那辆标志性的保时捷停在我家楼下,明晃晃惹人注目。   车窗缓缓地拉下, 露出黑色的风衣, 还有一头银色长发下锐利的眼神,他似乎在对我说:   “赶紧给我死进来。”   我马上连滚带爬进了他的车里,同时还忍不住庆幸了一下。   幸好刚刚及时把诸伏景光拉进了我的公寓里,不然今天我和他都得双双毙命在琴酒的木仓下。吾命休矣!   我毕恭毕敬地把U盘双手递给了琴酒, 他示意前排的伏特加导出里面的文件, 连半分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给我一眼。   我拿来的卧底名单里没有潜伏在黑暗组织里的,琴酒直呼不可能。   他拿出他的□□顶在我头上, 我感觉他下一秒就要说我是那只老鼠了,赶紧毙了得了。   “冷静点, 大哥。”我非常轻车熟路地拿手拨开他的□□, “说不定是几年前的大失败, 让霓虹警察不敢再派人进来了呢。”   这种时刻更应该镇定, 毕竟我也是被他威胁出经验来了。   琴酒没有再坚持把□□再举起来抵到我的额头上,我就知道他已经有所动摇了, 毕竟诸伏景光是卧底这件事也是曾经的我拿到的情报,他没有理由不相信我,如果我心存不轨,当年就不会招供出一个真警察。   “姑且算你走运, 别在被我抓住把柄。”他“哼”了一声吐了一口烟出来,他刀削般的侧脸在朦胧烟雾下更添了几分杀气。   我深知不能夸他人美心善,也不能夸他大人有大量, 我只能毕恭毕敬地拍马屁:   “大哥一向眼光毒辣业务能力强, 组织劳模时代先锋, 有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大哥的眼睛,大哥出马……”   不过他对我的彩虹屁丝毫不感冒,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话:   “别废话了,一会跟我去做个任务。”   我的脸满面春风拍马屁的脸逐渐变绿了。   不会吧不会吧,我才刚来,又叫我做任务,卷也不能这么卷吧,夸你几句劳模别带上我一起做模范呀。   今年的工作模范还是你,并且只有你!   但是我不敢说话,只能以沉默表示我的抗拒。   没想到更离谱的是,琴酒连保时捷都没让我坐个屁股热,半路就把我踹了下去,说让我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只是来交任务成果,并且还想意图换取几个假期的,为什么又变成了工作。   我孤零零地揣着他丢给我的一把木仓,孤零零地站在巷子口,孤独,无助,又脆弱。   “小姑娘。”后面有位摆摊的大叔叫住了我,“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啊,你朋友没有载你一程吗?”   我嘴巴耷拉了下来,抱怨道:“他把我丢下来啦。”   “好过分!”大叔忿忿不平,“男人都是这样,没一个好东西!姑娘你别为那些人难过,赶快回去居高临下地跟他说分手,大叔请你吃章鱼烧。”   “大叔,你真是个好人。”虽然大叔似乎误会了,但是我还是眼泪汪汪地接着说,“可是现在他不允许我逃跑,把我管得紧紧的,日子都要过不下去啦……”   大叔瞳孔震惊:“啊呀呀,怎么还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坏人呢,姑娘你快报警吧……”   我摇了摇头:“他势力好大,可能没用。”   大叔耐心地给我提建议:“这种势力大的人都有竞争对手的,姑娘你要不和他的对手联手,一起把他干掉!”   “诶……”我本来只想单纯地抱怨,没想到大叔给的意见似乎也挺有用的。   他把一盒刚做好的热乎乎的章鱼烧递给我:“希望你吃了这盒章鱼烧,早日脱离苦海顺顺利利呀!”   我深受感动,接过章鱼烧,对大叔说:“大叔,你摆小巷门口生意少,要不你去对面人流量大的路口卖吧,生意会好很多。”   大叔往路口张望了两下,连连感谢我,推着他的摊子走了。   现在这个小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盒热乎乎的章鱼烧。   我蹲在巷子口,闻着香喷喷的章鱼烧。   一根竹签可以串起来两个章鱼小丸子,这盒章鱼烧沙拉酱又甜又好吃,上面撒着的海苔也酥酥脆脆很上头。   “呼呼。”我一边吹着烫烫的章鱼烧,一边嘴里嘟囔着,“琴酒那家伙让我蹲这里完成任务,却连具体的内容都不告诉我,果然还是对我不放心,事事藏着掖着吧。”   不过这样也不错。我在心里偷偷想,不放心我,就少给我布置一点任务,我可太喜欢工作少一点了。   正当我张开了嘴,打算咬下一口章鱼烧的时候,小巷口突然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仓皇的男人。   他一边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追杀我!”一边眼泪鼻涕一起流着,摸爬滚打地朝小巷里跑了过来。   我被他的一顿操作惊了一下,一个章鱼烧一个颤抖,从签字上掉了下来,咕噜咕噜滚开了好远一段距离,沾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土。   我扭过头目送着胖乎乎的章鱼烧越滚越远,脸上面无表情。   而那个男人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狼狈地跑着。   我默默地合上了盛着章鱼烧盒子的盖子,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到包里,盖上两层纸巾。   可怜的章鱼烧。   我在心里为我逝去的章鱼烧默哀。   “桥豆麻袋桥豆麻袋,我先把木仓拿出来。”   弄脏我章鱼烧的臭男人,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跟在他身后,我看见了一抹银色,好似散步一般慢吞吞地走着。   我当即立断,一手捧着我吃了一半的章鱼烧盒子,一手稳稳的举起木仓。   □□让木仓声隐在背景音当中被人忽略,男人慌张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越来越大的血洞,如同一个木偶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琴酒的步子停了下来,他站在远处看不清表情,等到男人完全倒在地上以后,他才缓缓地如同刚才一样,转身就像散步一样走远了。   我敢百分百保证,琴酒这家伙半路把我丢下来做任务,刚刚一定是对我起了疑心,才会跟在后面看我的反应。   不过这一关我应该过了。   我连忙追赶上他,就像是在追赶前方到站的公交车一样,因为我要是迟一步,说不定他真的会指使伏特加把车开走了。   我在资本家琴酒关车门的前一秒站在了车旁,但是我刚把脚迈进去的时候,他却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个表情就像是在对我说:“退。”   我的头顶开始冒出问号,不会吧不会吧,找我来干苦力完了还让我走路回家,多大愁啊。   琴酒锐利的目光瞟向了我手中吃了一半的章鱼烧。   我犹豫着把手里的章鱼烧往前递了递,颇为心痛地对他说:   “大哥,你……你也要吃吗?”   他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很可能已经嫌弃一万遍地转过头:“不要带有味道的东西上来。”   我犹犹豫豫:“香喷喷的东西也算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看了看手里的章鱼烧,又看了看面前的保时捷,犹犹豫豫不知道要放弃哪个。   正当我还在踌躇不定的时候,琴酒突然出声对前面的伏特加说:“可以走了。”   “等等等等!”我迅速做出了决定,手忙脚乱地把所有剩下的章鱼烧都塞进了嘴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空盒子远程丢进垃圾桶里,极其顺滑地钻进了车后座。   我分明看见琴酒非常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整个车程本来应该是阴气沉沉,但是我的嘴里一直在加紧咀嚼,伏特加面无表情地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鼓成小仓鼠的脸动来动去。   琴酒板着一张臭脸忍不住开口:“不要开口说话,别让嘴巴里的味道散到我的车子里面。”   我一边咀嚼一边点点头,开口应和道:“好的大哥,知道了大哥。”   我感觉琴酒的□□已经蠢蠢欲动了。   不过他还是放过我了,毕竟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决掉我,在几年前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几年前的我是隐瞒身份的组织成员,因为阴差阳错丢掉了一部分的记忆,组织高层决定利用我空白且一无所知的身份,让我潜入到公安的内部。   当年那个过马路扶老爷爷,结果报答赠与一个轻松工作的事件,其实根本就是被策划好的,乌丸莲耶负责摔倒,我稀里糊涂地就扶起了这位不怀好意的老爷爷。   他无法将我安插进更内部的职位,只能让我先顶替米花町可有可恶的法医岗位,在公安混个脸熟,这是个长期的任务,因为人际的经营需要较长的时间。   期间我相信诡计多疑的琴酒一定不会放心我,在我在我无忧无虑放纵自我的时候,说不定他就在哪个角落观察着我的动态,不过在安室透柯南出现的场合,他应该无法出现,我掐指一算估计就可能在我家安安窃听器之类的行动吧。   不过在我搬家之前,我还仔细的搜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窃听设备。   在我离开前,我还趁琴酒下车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偷偷问了一下伏特加。   果然不出我所料,伏特加这个老工具人果然被琴酒派去监听我身边的窃听设备了。   “你没听到什么吧……”我有些谨慎地回想了一下我的行动,不是睡觉就是看电视吃零食,实在是无趣。   伏特加的脸上浮起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他说:   “我在窃听器昂旁边听完了《回米花町的诱惑》全集。”   作者有话说:   伏特加最爱的工作——监听。   主要还是八点档狗血剧,实在是太好看了。一不小心就一连工作了五个小时,大哥都夸我工作上进事业心强。   琴酒:有味道的东西不要带上我的宝贝爱车!退退退!? 第92章 草丛里委屈巴巴的松田   大家好, 我叫天海理子,我现在是一只咸鱼,我未来的愿望是继续当一只咸鱼。   虽然我过着这样摆烂的生活, 但是我也不是生下来就只会摆烂的。   我有一个姐姐叫贝尔摩德, 非亲生,不然我现在就该是高龄妇女了。我是她垃圾桶边捡来一把一把喂大的,听来是个温馨感人的小故事,但是放到组织里就不那么温馨感人了。   我也有拼命读书的时候, 我也有努力工作的时候, 我也有为了百发百中默默吞泪的时候。没有一把剑不经过淬炼就可以成锋,我不在刀尖上滚一圈就很难有活下来的机会。   而我现在选择做一个咸鱼, 只不过是对这个变//态的生活现状失望了而已。   这样咸鱼散漫的生活,对习惯了资本家剥削的现代打工人来说难以置信, 对在组织里拼命打工卖命的成员难以置信, 但对在米花町的理子来说刚刚好。   琴酒每次都骂我“不思进取”, 但我反驳他这叫做“及时行乐”。   我有这样可以咸鱼的机会, 首先感谢组织感谢boss,给了我这样一个有福气的好任务。   我本来是愿意继续在米花町潜伏下去的, 做法医是我的光荣,为组织谋福利是我的幸运,我愿今生今世在这个职位上摸鱼划水下去。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的任务结束了, 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仅如此,还被派回到连续当了23年组织劳模的优秀员工琴酒的手下。   琴酒那家伙是真的不打算让我继续在米花町苟下去,在我拿到他仿佛像在给高三学生布置作业一样漫长的任务清单时, 我突然觉得有些眩晕, 我的的脑海里甚至就像回光返照一样闪过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对不起, 我真的有那么一瞬,好想要反水。   不是组织给的钱不够多,不是员工福利不够好,而是实在是工作强度有点大。   人生在世,还是得享受啊。   我坐在天台上,思考着人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双脚伸出去搭在外面,往下看就是高悬的大楼。   这里是明天的一个监控的地点,我提前来踩踩点。   组织控制了许多政界和商界的名流,它的大网深入了霓虹的各个角落,想要拔起简直是难如登天。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只手遮天,只要他们不配合行动,就会被下令干掉,不久以后的新面孔就会顶替他们的位置。   这么多年来看惯了形形色色的名流,看惯了他们虚伪的面孔和临死前的挣扎和痛哭,我感到腻味。   我悄悄地在天台上做好记号,将未来那个死人的前行路线规划进我的射击范围之内,重复而乏味。   不得不说高楼的风凉爽宜人,我站在高台上,风扬起了我的长发,仿佛可以吹去一切的烦恼。   如果可以将一切都停留在那个在医院里我全然丧失掉记忆的时候就好了,那时候的我快乐又简单,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在第二天在小游戏里打赢隔壁床的松田阵平。   就算是无所事事躺在床上啃薯片的日子,都比这样的生活来的有趣。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我毫无防备之下,领子就被人揪住了,像老鹰抓到地上的猎物一样,非常狼狈地被揪到了天台的中央,我有些不稳,一个趔趄四脚朝天倒了下去。   “你……你想干嘛!”   怪盗基德的语气似乎有些慌张,他白色的身影出现了我眼前。   “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嘛!”我一点也不想爬起来,跌倒了就马上趴下,顺势呈“大”字型倒在天台的地面上,一睁眼就是蔚蓝到透明的天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基德蹲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伸出手戳了戳我的脸颊:   “我以为你要想不开呢。”   “才不会呢。”我瘪了瘪嘴,“只是吹吹风而已,你看我像是会想不开的人嘛。”   “以前的你不会,但现在可说不准。”   “可是……”我有些低落,“不管什么时候的我,都是一样的我。”   怪盗基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转了一个身,也一屁股坐下来,也学着和我一样平躺在天台上。   “真的吗?”他犹豫着说,“我总觉得你变了好多,不像以前那么开心了。”   我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抬头看天。   “如果让自己不开心了,还是尽早结束这样的状态比较好。”他似乎在对我进行某些心灵上的的劝导。   “你才是高中生,别假装大人来给我人生指导了。”我不满地撅了撅嘴。   “我才不是高中生呢。”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一些小小的委屈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我可是月光下的魔术师。”   我没有再去赌气反驳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天上的云朵被风吹着跑,一朵又一朵,缓缓移动……   我睡着了。   躺在碧蓝的天空下,睡意来得比平常要更快一些,也许是我最近被琴酒压榨的实在是太频繁了,疲累比大脑的反应来得更快一些。   等我全身酸痛地从天台上醒来的时候,怪盗基德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没来过一样,我转过脸才发现。   我的耳朵边,留了一朵小小的花。   如果醒来没有看见琴酒给我发来的一长串新增任务清单的话,我的心情可能会更好一些。   我站起来,学着广场上老年人的样子甩了甩手,活动一下筋骨,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目标的玻璃窗,我像个小孩子一样,手指并拢做了一个木仓的姿势,对准了对面楼层的窗户。   明天这个位置就会多上一个弹孔,但是我兴致缺缺,甚至有点不想干了。   我回想着刚才怪盗对我说过的话,心里有些惆怅。   思来想去,我用了一个匿名的账号,偷偷抹去了自己的登陆的痕迹,给安室透发去了一条消息,里面包括了任务的目标和执行的时间。   不管他信不信好了,我可是给你们这帮卧底一个搜集证人,抓住重要犯罪分子的机会了。   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关掉手机时,突然看到了我许久没有登录过的社交网站。   似乎从我回组织,从旧公寓跑路的那个时刻起,我就许久没有查看过了。   我神使鬼差地打开了它,满屏的红点点闪现了出来,我皱了皱眉头,发现我的账号下面多了很多未读的消息。   一条一条,全部来自于松田阵平。   “10月2日快乐,今天我看见了好大的一轮月亮。”   “10月3号快乐,今天我去超市买了你最爱的大鸡腿。”   “10月4日快乐,楼下那家冰淇淋又开始买一送一喽。”   “10月5日日快乐,萩原研二说他很想和我们一起再去居酒屋。”   “10月6日快乐,今天我去看了日出,但是我觉得和你一起会更好看一点。”   ……   每天都有一条,风雨无阻,我许久没有更新的那一条博文下面,已经都是他的留言了,满满行行就像要写一篇洋洋洒洒的小作文。   我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但是我一条也没有回复,径直按掉了屏幕。   我深吸一口气,不断地告诉自己。   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不要理他。   这会给他带来危险带来危险带来危险。   我自我洗脑了半分钟后,才把手机揣进兜里,从天台爬了下去。   不过我想,我俩肯定真的有一些孽缘在的。   松田阵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无师自通地继承了诛伏景光的钻小草丛技能,并且钻小草丛技能熟练得就像天生一样。   我百无聊赖地在路边走,企图多散散步拖延一点摸鱼时间,但是走着走着,一颗小卷毛头钻出来。   当然也可以说是冒出来一对墨镜。   “HI~”他就像平时在路上碰到一个熟人一样稀松平常地和我打招呼,“今天天气不错呢,是吧。”   不知道他是怎么摸到我的行踪的。   不会是偷偷跟踪安室透才得来的消息吧,这也太精准了!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邀请他去喝个咖啡吃个饭一起坐坐,或者每人一罐可乐坐在路边刺啦刺啦地开罐,然后一起捧杯。   但是现在,我手里提的那个大手提箱里装的可是明天任务需要用的狙击□□,外套要是撩起来,里面还插了好几把手木仓。   我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头,又把他按回到草丛里。   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就像我上次把诸伏景光的头按进草丛一样,孰能生巧。   拐角开出一辆古董保时捷,稳稳地停在了路口。   窗户降了下来,露出琴酒冷酷的侧脸,他甚至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   爹的琴酒这个该死的劳模,一定是看我久久不回来,疑心病又犯了,来接我去工作的。   我不就在天台上小小的打了一个盹,又在路上慢悠悠地散了会儿步嘛,至于吗?   我的手紧了紧,压低了帽檐,假装打哈欠,自然地遮住了微微开合的嘴唇。   我暗暗地对草丛里七倒八歪的松田阵平低声说: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默默祈祷他能够听我的劝导,顺便顺手把草丛里隐藏的他又踹进去了一点,才三步并作两步飞速跑过去,蹿上了琴酒的保时捷。   我不敢回头,也不知道草丛里的松田阵平状况如何。   我只是肌肉紧绷着感受着身旁琴酒比空调冷气还要足的低气压,一点一点就像释放了冰冻技能一样爬上了我的后背。   在他的车里从来不需要制冷空调,他一个人就足够撑过任何一个闷热的天气,但是在这样的秋天,琴酒的冷气未免也开的太足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琴酒: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来着,过来看看是不是玛尔维萨骂的我。   贝尔摩德(看着小时候眼睛大大求知欲强烈的理子):别问我你哪里来的了!!捡来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各位!甜文!不虐!   松甜甜还没说话呢!他委委屈屈一讲话,理子马上:好好好!别难过了!!   甜文!   马上统一战线!结尾肯定he!过程也不虐哇!马上甜的!? 第93章 假扮情侣任务   果然, 制冷机琴酒对我拖拖拉拉的性格很是不满,他又给我布置了紧急任务。   当然,这在他眼里应该算不上是紧急任务, 他只不过想让我枯燥的生活变得充实一点罢了。   “你也别闲着了, 上个任务算是了结,你也该好好复健一下。”他冷冷地说。   “可是……可是明天那个任务呢?”   我本来的意思是,既然我为明天的任务踩了点,明天还有一个任务等着我, 那么今天这个任务能不能就……别让我去了。   但是没想到恶魔琴酒非常无情地打断了我的话, 把一个公文包丢给我,打开一看, 满箱子的现金闪着我的眼睛,“明天的任务是明天的任务, 这是今晚的任务。”   好狠, 任务滚滚来。   虽然我恨得牙痒痒, 但是嘴上还是很低声下气应和着他。   琴酒根本没有理会我, 自顾自地说:“晚上有个交易,给你找了个能力很强的助手, 交易完别留后患。”   我知道他别留后患的意思是——别留活口。   他抽出一根雪茄,我很识相地用我定做的智能手表,精准地在他的雪茄放入嘴里的那一刻开火,完美点烟。   他瞥了一眼我造型奇怪的手表样式的打火机, 并没有多说几句话。   交易在一个假面舞会上,大家带着面具就认不清互相的身份,这给交易带来了一定的安全, 同时也给认清交易对象带来的一点难度。   我的同伴(同伙)据说是一个强到几乎无人匹及到家伙, 他发来的计划方案第一步, 就是我俩的身份需要配合,装作一对情侣,这样更好配合和行动。   我懒得去想更精密的行动计划,决定全权听他的话。   他给我寄了一条蓝色的裙子,夸张的裙摆和蓬蓬的蕾丝,让我以为是要扮演那位豪门大佬的金丝雀。   但是没有金丝雀会在裙子下面的大腿上绑上两个锋利的匕首,在精致的小皮包里抽出两把小手木仓,那时候可爱金丝雀就会变成双枪猫头鹰。   组织给我分配的助手到了,我告诉他我穿着他送来的裙子,带着爱丽丝的面具,站在舞会厅的门口。   期间有好几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前来搭讪,甚至还包括一只兔子,他穿着可爱的小马甲,伸出绅士手邀请我:   “美丽的爱丽丝愿不愿意和白兔先生一起去探索仙境呢?”   可是还没等我回应,身边就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帽子和面具,手里提着一个小皮箱:   “这是我女朋友。”他的手自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爱丽丝要和疯帽子一起进去,无关的兔子不应该在这里。”   白兔先生悻悻地离开了。   我抬起头看着身边这个男人,身型有点眼熟,我大着胆子掀开了他帽子的一角——   露出了一点点金色的头发。   我有些疑惑地小声说:   “波本?”   他微微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兴致。”我打趣道,“疯帽子和爱丽丝,真是有趣。”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面具下穿来:“因为我们要用皮箱交易,要定制一个合理的角色。”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小皮箱,里面装的就是交易的现金——不过这钱也不会流出去。   看琴酒的意思就是绑架代替购买,东西我要,但是钱不给你,谁叫我们就是强盗呢。   强盗波本做了一个等待我挽手的动作,我顺势挽了上去,挺了挺胸,两个大摇大摆的闹事分子装得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无比自然地踏进了假面舞会的现场。   我第一反应就是开始搜索目标的交易对象,根据提示,对方也应该是一个提着皮箱的面具人。   我锐利的目光扫射着全场,发现了好多个拎着皮箱的可疑人物,他们都漫无目的地在舞会上游荡,看起来看一个人都非常可疑。   我稍微仰起头,靠近了安室透,悄悄问他道:“你有什么怀疑的目标吗?”   安室透转过来,假装在把我鬓间的头发挽到耳后,趁机贴近我和我讲道:“你看见那个带着绅士帽,穿着西装,拎着皮箱的男人吗?”   我点点头:“他身边跟着那个拄着拐杖的人,从他们带着的面具和衣着看,应该打扮的角色是福尔摩斯和他的助手华生。”   安室透压低了声音:“交易对象应该就是他。”   我有些疑惑:“可是光靠皮箱一个线索是无法推测出来具体的目标的,那个带着开膛手杰克面具的男人,他的手里不是也拎着一个皮箱吗?”   安室透解释道:“因为拿来当道具的皮箱一般的重量都不会太大,否则对持有者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那为开膛手杰克的皮箱虽然符合我们的推测,但是他在走动的时候,皮箱也跟着摇晃,可见里面很可能是空的。但是带着福尔摩斯面具的那个人,他手里的皮箱在他的手心勒出了红色的印记,说明这个皮箱非常重。”   “好。”我点了点头,默默锁定了目标,“待会你走上前跟他对上暗号交易,我在背后把他干掉。”   波本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道:“恐怕这个‘福尔摩斯’也不是真正的交易对象。”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疑惑:“可是他不是拿着和我们交易的皮箱吗?”   他摇了摇头:“恐怕这只是障眼法,普通的随行人员怎么可能会让老板亲自拿上皮箱交易呢,而且干这行的人疑心都很重,恐怕拿着皮箱的人只是保镖,我们真正需要找的人还隐藏在人群当中。”   听到他的话,我谨慎地环顾四周,企图找到那个隐藏在人群中我们真正要干掉的目标。   他拉起了我的手:“不急,他自然会等不及出现的。”   此时宴会的音乐正好响起,舞曲的鼓点由轻及重,他拉着我的手顺着人群的大流滑进了舞池。   “理子……”我听见他轻轻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只有我们两个听得见。   我打断他:“现在我是爱丽丝,你要敬业一点。”   我听见他的声音里明显的笑意:“好的爱丽丝酱。”   “不要加酱!”   我看着那两个拎着皮箱的交易对象顺着人潮慢慢地靠近了我们,但是波本拉着我的手转了一个圈,我们又转到另一边去了,留着两个呆滞地看我们远去的福尔摩斯和华生。   “你不和他们交易吗?”我抬起脸,看着正在拉着我前后左右滑步的安室透问道。   他微微扬起脸:“我们的目标还没出现呢,还是让他们着急一会好了。”他说着又抬起我的手绕了一个圈,我跟随者他的脚步迈着,蕾丝裙子边很乖巧地浅浅飞了起来,动作再大一点就要露出我大腿根绑着的武器了。   我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另一边的急切二人组,他们果然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连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也开始悄咪咪地摸进了舞池,我心里暗然明白了波本的计划,配合着他在舞池中转了起来。   旁边的一对情侣已经转了无数个圈圈,拉着手踏着有节奏的舞步,浑身上下散发着爱的泡泡,低下头互相深情告白。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尽量隐藏住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气息。   没想到安室透似乎是想起了我们假扮的情侣身份,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低下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   情侣:我好喜欢你。   真的很进入角色很爱演·波本:“我好喜欢你……理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后面加上了我真实的名字,于是我又打断了他:“是爱丽丝。”   还没等他回应,拎着皮箱的‘福尔摩斯’已经艰难地凑过来了。   不过波本早已经锁定了人群里那个真正的目标,非常自然地假装和‘福尔摩斯’擦肩而过,两个人暗戳戳地交换了皮箱。   真正的目标看到交易完成,他默默地往下按了按自己的面具,低头想要匆匆离开,但是早已和波本分工的我,早就在他们交易之前就离开的舞池,正蹲在角落打算来一个黄雀在后式的围捕。   带着爱丽丝面具穿着蓝色蕾丝蓬蓬裙的我从漆黑的角落里现了半个身影出来,默默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有些不确定地往旁边走了一步,也许是不确定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我到底是不是来围堵他的杀手。   可惜杀手不会让路。   蓝色蓬蓬裙的爱丽丝也不会。   “桥豆麻袋桥豆麻袋。”   我默默地摸索着我藏起来的木仓,但是眼前的人僵硬了一秒后就想拔腿就跑,他给了我一拳,想要趁机逃跑。   但是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我只是侧身就轻松地躲过了攻击,顺势拽住了他的袖子,一脚揣在了他软绵绵的大肚腩上。   这些男人满脑肥肠的样子,一定背靠着组织收取了不少钱财吧,今天我就来抢劫一回。   男人倒在地上,虽然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惊恐慌张的表情,以及颤抖着的身体。   正当我打算干净利落一木仓解决他时,耳朵里的对讲耳机里突然传来了波本的声音:   “玛尔维萨。”   他很少见地叫了我的代号,我一怔,木仓口下的男人趁我愣住的这一秒想要逃跑,但是又被手疾眼快地我一脚踹得摊在了地上。   “理子。”波本又叫了我的名字,我能感觉到耳朵里传来的,他在赶来的匆匆脚步声。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公安,他是卧底,他希望我放过这个目标,少杀一个人。   我的木仓口缓缓地放了下来,他正好拎着两个皮箱赶到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看他的脸,只是握着木仓冷静地问他:“你如果要放走他,琴酒那边,你怎么交代。”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拿到了东西,钱也拿了回来,那个人已经被我打晕了,他看见了成果,就不会对少死一个人太过气愤。”   “他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我扭过头对他说,“你没有干掉他,他马上就会起疑心,你经得起他几次疑心呢?”   连从小在组织里长大的我都要天天接受他的怀疑,何况是本来就有问题的降谷零。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似乎是早有打算:“移送给公安,他有案底应该受到惩罚,对外是失踪状态,我们说他死了,琴酒就不会找到蛛丝马迹。”   我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   此刻那个男人趁着空隙从地上四脚爬了起来,还想从出口匆忙逃窜,但是我又踹了他一脚,安室透顺势把他打晕。   “好了。”他说,“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说:   心机透:这件衣服好好看!找个理由给她穿!   旁边的情侣好腻歪,他们在深情告白!我也来一个~   结果入戏太深喊了真名……? 第94章 是告白吗?   琴酒没有怀疑, 他以为我和波本两个人已经完美的完成了任务,那个倒霉的交易对象已经魂归西天了,其实他还在被警方秘密地控制了起来, 不过警局的小黑屋确实够他喝一壶的。   但是我丝毫没有任何开心的情绪, 因为第二天,我还要上工。   爹了个¥#@%^&吸人血琴酒,资本家压榨劳动人民的血汗!我好怀念从前在米花町,一个月都不怎么上班的日子啊!   组织的上工时间都是昼伏夜出, 活像个成了精的猫头鹰。   傍晚的时候我背着我的狙击枪, 戴上我的全套装备出门。如果我昨天向安室透匿名告发的信息他相信了的话,今天他应该会来想尽方法阻止我, 或者劫走我的任务对象,他如果出手我的任务应该不会轻松。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后悔,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任务要是真失败了, 被琴酒找麻烦的人还是我自己。   我暗暗下定决心, 下次一定要告发别人要做的任务目标,给别人找麻烦, 不给自己添麻烦。   但是我刚走出门,天色暗暗的,路边的小草丛又开始簌簌地响动起来了。   难道是风吹动的吗?   不对!草丛摆动的方向和风的频率不一致。   我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迅速回头一看。   在暗沉的天色下模糊不清的草丛里, 似乎影影绰绰露出半个头。   毛好卷。   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松田阵平。   怎么他还蹲在那里啊!不是叫他早点走,不要再见我了吗?!   我冲过去把他的领子揪起来,就像之前我把诸伏景光光速拽走一样拎着他的领子, 把他拽进了漆黑无人经过的小巷里。   我要和他好好讲讲清楚。   我叹了一口气, 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父母, 插着腰教训他说:“上次不是和你讲了吗?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他的眼眶有一丝微微发红,“你……你这样不明不白就把我扔下去走了,一点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转过脸,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表情:“我这是在为你考虑,你就当从来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好了。”   松田阵平把我的肩膀掰回来,让我直视着他微红的眼睛:“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不应该一个人扛着,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零也是,你们不该瞒着我抛下我,我也能帮助你们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我有时候真的恨松田阵平是一个太过聪明的人,就算降谷零一句话也不告诉他,他一定也能把种种事情联系起来,把真相猜个七七八八。   我堵着气推开了逐渐凑过来的他:“你既然猜出来了,就更应该远离我啊!”   没想到他想都没想,迅速接过了我的话说:“我不想远离你。”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他的卷毛七零八乱得就像好几天没梳头了一样,脸上的黑眼圈还浓浓地挂着,我眉眼低垂,默默地说道:   “这才不是什么想不想的事情,靠近我就有危险,我不想让你接触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依旧还在努力争取:“我也有能力可以帮助你们……”   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希望他能多多理解我的想法:   “松田……”我有些别扭,磕磕巴巴地说道,“我不想,你再接触危险,下一次你再遇到危险,我不一定能跳出来救下你。”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那个巨大的摩天轮上,他差一点就要灰飞烟灭,我的心脏就像突然被击打了一下,感觉漏了一拍。   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出现一次。   但是松田阵平这个大呆瓜却执着地说:   “我愿意遇到危险,只要你不会不理我。”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就像任性的孩子一样缠上来,一句接着一句处处在反驳着我的话。   “我不理解,我也生过你的气。”他看着我的眼睛,一脸认真地对我说,“你可以为了我选择不告诉我真相,但是我不想让你欺骗我。不管是怎样的你,不管是在摸鱼的你,还是当杀手的你,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对你的情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改变,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隐瞒我,逃避我,”   他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像竹筐倒豆子一样啪嗒啪嗒地说着,而我的眼眶已经随着他的话语微微发红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会对路边流浪的小猫伤心,会因为路见不平不顾自身跑去救下人质,甚至在你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你也会跑上摩天轮上救下我。我不相信你是一个甘心去滥杀无辜的人,那不是你。   你不是也在一直帮助零和景光吗?你不是也是一个经常对我心软的人吗?为什么这次不可以再对我心软一次呢,别再对我说‘别来找我了’这种令人心碎的话了。”   他的声音有些软了下来,似乎是真的有些心碎。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松田阵平就像连珠炮一样一连串哒哒哒地说着,然后猝不及防地跳出来一句:   “你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人,你还不懂吗?”   我一下子愣住,呆呆地问了一句:   “什么……特别的人?”   松田阵平也突然变得呆滞了起来,他似乎是不小心说出这样话一样,支支吾吾地说:“嗯……特别……特别的朋友。”   “特别的朋友吗?”   “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千万不要再骗我了,我会很难过的。”   “好吧。”我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我也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看见我有些低落的神情,松田阵平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连忙说:“我也不是要怪你啦,我就是……我就是小小的难过了一下下。而且……而且其实我也有事情瞒着你,你不要自责了好不好。”   “什么!”我听到他的话迅速抬起头,“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他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微微低了下头:“我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说,“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对你说的。”   “难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吗?”   我的表情变得严肃,也低下头,试图用一个从下至上的角度去观察他低着头的表情。   “反正在这个地点不合适啦!”他有些无奈地推开我凑近的脸,“谁会在这样幽暗的小巷里告……”   他的话突然卡壳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告什么?”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最后一个字,问道。   “没……没什么。”松田阵平又变得奇奇怪怪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一头卷毛,趁机扯开了另一个话题,   “嗯……那我们这样,算是和……和好了吧。”   “什么和好。”我双手抱胸,撅起了嘴,“我们有吵过吗?”   “没有没有吵过。”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浸满了期待的波光粼粼的湖水,“你再也不会不见我了吧。”他说。   我最看不得他这样的眼神,只能微微别过脸,点了点头:   “嗯。”   我轻轻地应和了一声。   如果这个时候我不是要急着去做任务的话,我的心情可能会更好一些。   “好了。”   我转身背对着松田阵平,“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了。你等下记得回去的时候隐蔽一点,不要被那些敏锐的家伙发现你和我刚才待在一起。”   “知道了。”   松田阵平的语气听起来很是轻快,“毕竟我也曾经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呢,可不要小瞧我啊。”   我怕再待下去就会影响我做任务的进度了,只能背起我的东西匆匆忙忙地赶往昨天踩点的天台。   正当我气喘吁吁,一边骂琴酒不干人事,一边背着沉重的狙击木仓爬上楼顶的时候。   我突然发现。   天台上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他双手插在兜里,衣服被风吹起咧咧作响,站在我昨天预设好的射击点位置上,正看着那扇我的预计目标将会经过的窗户。   我内心警铃大作,不由地摸向了绑在大腿上的手木仓。   那个带着针织冷帽的男人转过身来,墨绿色的瞳孔仿佛能和黑漆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比我预计的晚来了三分钟。”他说,“不过无妨,他的信息应该马上就到。”   他话音刚落,我听见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示意我查看一下手机的内容。   我的肌肉紧绷,时刻做出防备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点亮了手机的屏幕。   ——来自万恶资本家:   【任务有变,马上离开!】   “已经晚了,不是吗?”他耸了耸肩,装作无奈的样子。   “赤井秀一。”   我警惕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你这样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和你商量一件事。”   赤井秀一伸出食指,贴在了唇边:“嘘——”他说,“你应该不会告诉琴酒的。”   “我们可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我的手时刻放在大腿的手木仓上,确保可以第一时间作出防御。   我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截下要寻死的诸伏景光,而赤井秀一有意无意地看向我的方向。   我始终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发现当时的我。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说:   “不是一个阵营?”他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你刚才去见了谁?你昨天又见了谁?”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这几天的行踪的,但是正如他所说,我见了松田阵平,还见过诸伏景光和有着卧底身份的降谷零。   我感觉赤井秀一在威胁我,但是我却手足无措。这些人的秘密不能有再多一个人知道,这个人……   “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他深邃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只想拜托你做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每天都在缠着研二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才好,怎么可以不小心脱口而出呢!我收回!表白要正式!   开始征集这篇文最后的cp啦!前排买股!松甜甜还是零零呢?!   这章出场松甜,下章出场就是透子。下章也可以买,一个用户一次票(应该可能这样买吧)   不管最后买谁,都有番外放送~ 正文cp在正文后放番外,另一个股新开一个文放if番外(新开的文是新开的文不是n那个p别举报我)? 第95章 我不想只和你做普通朋友   由于出了一点点小小小小的意外, 目标对象被临时转移了,我扑了一个空,只能回家。   当然, 这是我对琴酒的说辞。   事实上, 我不仅真的到了任务的地点,而且还见了赤井秀一,并且他还对我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   琴酒让伏特加跟我确认了好几次,我是在去预定天台的路上接收到他的消息才离开的。他说我是个小废物, 应付不了一些大事, 只配回家等指示。   好家伙,自己也没办法干掉赤井秀一, 为什么要阴阳我是个小废物!   我想起赤井秀一那张在黑夜里幽幽发绿的瞳孔,他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在我耳边回荡。   我记得我非常狗腿子地说了好几句:“明白明白。”   但是我回去的时候又用同样的语气跟琴酒说:“明白明白。”   不过和赤井秀一的世纪性会晤真的会让我心惊肉跳, 如果能再来一次, 我一定不管这个鬼任务, 先拉着久别重逢的松田阵平去大喝一杯先。   这样既不会遇到守株待兔的赤井秀一, 也不会碰到每天制造冷气的琴酒。   我正打算回家,突然发现公寓里的防盗装置给我发来的警告。   【嘟嘟嘟警告!有人闯入!】   我瞬间警惕, 像只炸毛的兔子。   不会是哪个组织的人盯上了我吧,一言不合就要闯空门!凭着我设置的高级防闯入装置,应该是组织的高级成员才有能力进入,那些小喽喽根本连门都打不开。   我点开自动发送来的闯入者图片, 只拍到了一抹熟悉的黑影。   我眯着眼看了好久,才发现黑影隐隐约约似乎竖了一个比耶的手势。   我狂跳的心脏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给肇事者发了一条信息。   【to 我的超级大美女贝姐:   有事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怎么还要闯进我家像个贼!】   一条信息迅速回复了回来:   【试试你设置的防闯入装置如何, 在家里等你哦~】   最后她还给我发送了一个“揪咪”的亲亲表情。   被她啾咪过的人根本不可能对她有脾气,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放纵了她的任性行为。   我还在慢慢地走向自己公寓的时候,恰巧路过了安室透的公寓。   因为房源紧张,我俩被迫成为了同一层楼的住户。   而此时正当我经过他的门前时,他的门就像未卜先知一样突然打开,安室透探头探脑露出一个头。   “果然是你!”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他灵敏的样子像极了背着爸妈上班偷偷看电视的小孩子。   我被他叫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屋里端出一个小盘子,上面有一个巨无霸三明治。   他端着小盘子兴致勃勃地对我说。“我知道你最喜欢吃三明治了,这次我做了改良,用了流心的溏心蛋,还抹上了双倍的美乃滋。”   “双倍的美乃滋!”我的眼睛都因为惊喜而放大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我…我最喜欢美乃滋了!”   安室透的眼神里透露出一分“看吧,我就知道”的骄傲神情,把手里的盘子递给我:“刚做的,还热乎乎的呢!你快吃,不然就不好吃了。”   他还贴心地给我一个塑料小手套。   我见四处无人,就要蹲下来端起盘子大快朵颐,他连忙制止了我。   “要不进来吃吧。”   他侧开了身,我匆匆一瞥,看见他的房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一对比起来,我觉得我的公寓就是大猪窝。   可是我还是惦记着姐姐还在我家里等着的事情,连忙摇了摇手拒绝了他:   “算了算了,我等下马上就得回家了。”   “那我们去你家也行呀,坐着慢慢吃嘛。”他看起来一脸期待。   我心想,就这美味三明治,就算是plus版我也能三两口囫囵吞完,美味得我可以差点把手指吞进去,怎么可能慢慢的吃呢?   况且我家里还有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贝尔摩德在,他俩撞上,我又要梦回大型组织尴尬见面会现场。   于是我又慌忙摇了摇手拒绝了他:“不麻烦不麻烦,我马上就吃完!”   我连忙把三明治塞了一大口塞嘴里,结果差点呛到,疯狂地咳嗽了起来,安室透连忙拍着我的背,叫我慢慢来。   而我只是感叹,安室透秘制三明治连呛在喉咙里也这么好吃。   一连好几天接收安室透的投喂,就算我是遇到美食就形象皆失的厚脸皮分子,在此刻也有点不太好意思起来。   我装作知心大姐姐的样子,一边咀嚼一边劝导他:   “啊这个波本呐,谢谢你的三明治。作为组织里的老人,我也想有几句话劝导你。平时呢也不要太累到自己,你做的已经很好很好很好了!”   “真的吗?”他有些落寞地笑着,“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不够。”   我有些迷蒙地抬起眼看着他,嘴边似乎还沾上了三明治的一点点碎屑:“可是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完美特别厉害的人。”   “是嘛……”他伸出手抹去我嘴边的碎屑,声音低沉到似乎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得见,“可是我站在黑暗里,我没有自己的名字,也看不见光,连收获别人的爱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看着他的沉下去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我还是摆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对他说:   “实话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咸鱼还能在组织混到酒名吗?”   他抬起眼,假装露出一个非常疑惑的表情,撅了撅嘴问我道:“诶呀,我不知道呢?”   我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因为啊——我有魔法!”   他笑眯眯地配合我:“那我们的玛尔维萨会什么神奇的魔法呢?”   我嘿嘿一笑,装作神秘的样子:“我的魔法就是,可以让你变得明媚,变得更值得别人去爱!我要倒数变魔法啦——”   他呆愣着看着我,点了点头。   “3——2——1——”   我掰着手指数了三个数,然后把十指都藏在身后,认真地直视着他没有说话。   他愣愣地看着我,好了好久才说:   “似乎……好像没什么变化。”   “对啊!”我笑眯眯地对他说,“就是没有变化,你本身就足够值得别人去爱啦。”   他呆愣了一下,脸上才重新浮起一个微笑,比刚才的更要直达心底。   “那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烦恼,不知道魔法少女理子同学能不能帮帮我解答。”   “什么烦恼呢?”   我装作是解答内心疑惑的知心大姐姐一样回答他。   他似乎是有点紧张,因为我看见他紧张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我似乎……喜欢上一个朋友。”   是八卦!!   我的耳朵马上溜溜地竖起来了:   “快冲!快上!勇敢地告诉她!”   我摇旗呐喊的样子仿佛我才是那个有感情的爱情大傻子。   安室透的嘴唇抿了抿,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看我,只是默默呆呆地说:   “可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只把我当成普通好朋友。”   “那你可以问问她。”   爱情小专家贴心地提供了自己的建议。   他转过头来,无比认真地看着我,不加思索地接住了我的话说:   “你是不是只把我当成普通好朋友。”   我保持着蹲着吃三明治的姿势静止了一秒,然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是却受力不均地往后倒去。   安室透连忙伸出手紧急拉住了我,我俩呆滞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地跑走了。   我匆匆跑到家门口,钥匙还插反了,慌里慌张拿着钥匙做出一副撬锁的姿态,试了好多回才“啪嗒”一声把锁扣打开。   我没有回头看安室透是不是还站在原地,我只是不知道该以怎样一种姿态去面对我的同事我的邻居,我的朋友。   我刚打开门,但是似乎门后面有一个人,在我打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往后跳了一步。   我的好姐姐贝尔摩德趴在门后,她的眼里似乎发出来一道道闪烁的光。   她甚至没等我坐好,就迫不及待地凑近我,声音即使紧紧地压制着,也掩盖不住她的激动和八卦。   “那可是波本诶!不愧是我妹妹!”   她漂亮的瞳孔转了两圈,手里的烟还在缓缓燃烧着。   她凑近了我的脸颊,呼吸声喷在我的耳侧,幽幽地吐出了几个字:   “上他!搞他!拿下他!!”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心惊肉跳,不由得想起被姐姐玩弄在股掌里的男人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此刻,姐姐幽灵般鬼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在迷幻着我:   “要不要我教你一点……”   随着她的诱导,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到被任人揉搓的波本的样子,平时雷厉风行的他在我奇怪的幻想中变成了一个小可怜……   我连忙甩了甩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里。   “不用不用!”我被姐姐的话震得冷不丁抖了一下,慌忙摆摆手,“这这这,可能这只是他……鬼迷心窍了!”   “对!鬼迷心窍了!”我又重复一遍企图说服自己。   姐姐却瘪了瘪嘴,她皱着漂亮的眉头揪住了我的耳朵:“别再自欺欺人了。”她说,“波本看上去是不错,但是组织里的人心思太重了。你玩玩也可以,但是不要付出真心哦。”   “我听不懂!”我开始捂住耳朵装傻充愣,心里却开始咕铱哗咕叨叨。   如果下一次遇到波本该怎么办呢?   希望他不要再提起这些事了。   唉。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人类的情感真的是太复杂了。   作者有话说:   八崩: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迟钝的笨蛋!   理子:你本身就足够值得别人去爱啦!   八崩:呜呜呜,是笨蛋我也喜欢你。   透:“我不想和你当普通朋友”   理:“你要和我绝交?!”   建议下次使用更直白的方式……   这是算透的正式表白,今天依旧接受最后买股,反正这篇文中的C P马上就定下来了,这几天这几章都可以买哦,因为马上就要写到定cp的环节了。   不管最后定的CP是谁都没有关系哦,因为我最后都会写番外。   感谢在2022-07-27 18:00:13~2022-07-28 18:5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抢走5T5的甜点 13瓶;空气还是山里的好 10瓶;年年十八 2瓶;浮生未远、今犹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6章 久违的零零剧场   降谷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十项全能的人, 尽管周围的人都对他的能力深信不疑,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内心少了一角。   也许是失去的朋友,也可能是失去的爱。   他长得好看, 能力出众, 做菜很好吃,优点数不完,但是……   但是……   降谷零心想,但是他有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是一个站在黑暗里的人。   他见不得光。   他没有自己的姓名。   他没能守护住自己的朋友, 走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   他是从小被人嘲笑的金发外国人, 是无论站得多高都有人冷嘲热讽的局外人。   他很少收获别人珍贵的情感,连一丝一毫的真心都是很奢侈的东西, 维持他赖以存在的光亮,在他的人生中只存在了童年的短短一瞬。   直到那个人站出来说, 她是魔法少女, 她可以让他变得更值得别人去爱。   怎么可能呢?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但是他还是在面上很捧场地附和了她。   但是那个女孩说,   他本身就足够值得别人去爱了。   降谷零突然觉得自己黑暗的生存之路, 似乎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他才突然意识到,那个女孩子, 明明从小生活在黑暗的组织里,从小受到逼迫和生命的威胁,却仍然顽强地成长着,努力着为自己而活, 努力在黑到和墨水一样浓稠的地方,开出一朵小小的白花来。   她可以跟琴酒说出摆烂的话,可以真的撒手不干活, 赖在床上好几个星期, 她可以在紧急的时刻力挽狂澜, 她在看过无数的美食后还坚持吃楼下便宜的早餐。   她可以毫无顾忌,亮敞敞地夸奖他,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光的人。   他值得吗?他真的……值得吗?   做卧底抗大炮上山下海都无所不能稳得一批的降谷零,在看见她拿起三明治发自内心的笑脸时,心里突然漏了一拍。   他从不会紧张的,但是这次他紧张了。   真的。   要告诉她吗?   降谷零总觉得理子于他而言,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所以在最后他看见恢复记忆的她以后,终于知道了这段莫名的割裂感来自哪里了。   因为失去记忆的她,不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她。   可是他一开始的熟悉感又从哪里来的呢?如果他曾经在组织里见过她的脸,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认出来。   在公寓门口凝视着理子大口大口地吃着三明治幸福满足的笑脸时,降谷零终于发现这股一直以来莫名的熟悉感来自于何处了。   降谷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遇见了。   彼时他刚获得酒名,被召去秘密基地议事。   门口碰到一个带着面具的小姑娘,只露出圆圆的杏眼,坐在小板凳上晒太阳。   见到他来,从板凳下面掏出一只圆珠笔,“咔哒”一声按出了笔芯,抬着眼望着他。   降谷零和她对视两眼,主动开口道:   “我是来找……”   他还没说出下面那个人的名字,对面的少女就像是已经提前预知了一样,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名啊?”   “波本。”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好啦,辛苦了,先喝点水好了。”   少女从身边拿出一片小小的纯净水,“全新没开过的哦,放心喝。”   其实是纯净水否全新一点意义也没有,组织的人如果有可能,就可以不动声色地在全新的水里下毒。   但是降谷零握着水很是紧张,他不知道眼前人的底细,如果她只是用这一瓶不知安全与否的水试探他怎么办?   他抿了抿嘴唇,握着水的手太过用力都有些暴露了青筋。   没办法,刚来组织,一切都需要低头。他低眉举起手里的水,小口地抿了一口。   没有味道。   难道是真的安全的纯净水吗?难道眼前这个少女只是拿一瓶全新的水来试探他的警惕心和忠诚度的吗?   降谷零心想:恐怖如斯。   连这个看上去年纪很小的少女,都有这么重的心机。   而他在这里头脑风暴的同时,另一边的少女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心里已经扭过了山路十八弯。   她还在懵懵地嘟囔着:“波本波本,是新来的那个威士忌里面的吗?”   她低头在纸上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地写下:   “波—本—”   她边写还边念出了声,笔芯在纸上划出了声音,就像高中生在认真地写作业。   组织还招年纪这么小的前台吗?   他想,真的会有心机重的人把自己内心的心声也一起说出来的吗?   降谷零觉得组织里的人真是深不可测。   但是他登记完,刚想跨进门一步,那位传说中的美魔女突然从一旁闪现了出来,非常熟练地揪起了少女的衣领。   “你怎么又在这 里摸鱼!!”   贝尔摩德看起来很生气,她气急火燎地拽着女孩的衣领质问她,“别以为戴了面具就没人认出你来了!让你藏着别乱跑,不是让你趁着没人认识你过来休息的!”   “这不是你不肯教我易容嘛…”   女孩撅着嘴,扑腾着挣脱了贝尔摩德的钳制。   “你就是想学会然后化妆成另外一个人逃去休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贝尔摩德想去揪女孩的耳朵,却被几步躲开。   女孩顺势躲到了他身后,拿着他的身体做挡箭牌,一边还探头出来狡辩:   “我昨天把所有的任务都做光了!今天应该放假!”   “还有今天的训练!你要是不把那套拳打完,晚上琴酒来考察你,看你不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安啦安啦~”女孩摆摆手,她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家伙揍人确实很疼,但是也不会把我往死里打,最多拿他的□□吓吓我。”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地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表:“伏特加说他们还有十分钟到。”   女孩就像被烫到一样跳了起来,手忙脚乱随便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杯水,降谷零刚想说,那是他喝过的水,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女孩就猝不及防地端起水来浇了在了自己的头上。   降谷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呼——”她抹了一把头发,“看起来是有大汗淋漓的样子了吧。”   贝尔摩德已经无语到不想再讲话了。   女孩非常潇洒地甩了甩身上的水,毫不停留地扭头就走,但是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回头对他说:   “对啦,谢谢你的水,等会你可以再去拿一瓶喝。”   她说完,头也不回直冲冲地跑进了训练场。   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这个年纪的少女一样。   降谷零在心里想。   威士忌组在组织里颇受重视,但是引来红眼嫉妒的仇家也不少,他老是被人使绊子下套,连带着景光好几次做任务回来的时候都伤痕累累的。   降谷零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地询问景光最近的近况如何,伤口是否还有继续发炎。   诸伏景光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最近好很多了。”他说,“拖一些人的福,已经很少有人去挑衅我了。”   “一些人?”降谷零皱了皱眉头。   “是啊。”诸伏景光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提着的袋子,“每天要做好吃的便当给她呢。”   降谷零顿时感觉有些不对,谨慎地问他道:“怎么还有人来烦你?要不我帮你警告他们一下……”   但是诸伏景光只是笑了一声:“没事,她对我很好,帮我解决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至于便当么……”他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只是我感谢她的礼物而已。”   降谷零还是有点不放心:“你每天做便当会不会太疲累了,要不要换一下我帮你准备。”   诸伏景光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说:“那你可能还需要努力哦,现在你的手艺可能会被她嫌弃呢。”   降谷零不理解地瘪了瘪嘴,最近他和景光学厨艺,自以为自己做的已经非常好吃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挑嘴呢?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的学学才行。   “等你有一天做菜比我好吃了,我就把你介绍给她。”诸伏景光插着腰,就像是介绍自己的亲密好友一样,“一个戴着小面具的小姑娘呢,听起来似乎年纪小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组织里似乎话语权还蛮重的样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这个人,和组织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感觉……感觉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呢。”   降谷零想起了那天的那瓶纯净水,和戴着小面具蛮不服气的少女,只是迟钝地点了点头。   再后来……就没有诸伏景光和再后来了。   如果非要说个后续的话,可能就是在米花町当波洛咖啡厅的服务生,兼职毛利侦探的弟子,然后碰见了米花町第一咸鱼理子的故事了吧。   然后这段在组织里和面具少女被他抛在脑后短短的故事,又被他挖掘了出来,成为他短时间回忆里面一个小小的幻影。   但是降谷零知道的是,不管后面的事情有没有改变,不管诸伏景光有没有踏上那个天台,他和她最终都会遇见,也许是在组织里送上那份他亲手做的便当,也许是在波洛咖啡厅里端上他亲手做的三明治。   也许在另一个平行的时间线里,诸伏景光会把她介绍给他,然后她会说,你做的食物也蛮好吃的嘛。   也许他会在波洛咖啡厅里见到她,她会说,奇怪奇怪,你做的三明治味道和我一个朋友做的好像哦。   但是不管故事线怎么发展,反正结局都会是一样的,他会在这个公寓的交界十字口,对她说出:   “你是不是只把我当做普通好朋友。”   作者有话说:   如果说零零的喜欢已经深入啦,他才一时冲动说出告白的话。   大概还有几章就揭示最终股啦!现在还是暂时的感情线哦,理子她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归属呢!   (虽然这边两位的内心戏已经翻滚过很多很多次了)   感谢在2022-07-28 19:00:03~2022-07-29 18:5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来一杯葡萄柚绿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7章 这顿饭谁留到最后谁是赢家   我的姐姐贝尔摩德, 似乎藏着一个秘密。   此刻她罕见地开始支支吾吾,似乎是有话对我说。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平时她总是雷厉风行, 说一不二的。   “理子……”   她在工作时段总会叫我“玛尔维萨”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欲言又止,终于和我开了口:   “你回了组织 ,姐姐希望你无论如何,不要伤害两个人。”   我的头顶顿时出现了两个问号??   这还是贝尔摩德吗?她是被谁鬼迷心窍了吗?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 皮是真的,没有易容, 体温正常也没有发烧。   她有些不耐烦地拿开了我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我是认真的。”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我起了好奇心,什么时候组织的魔女贝尔摩德也有了软肋了。   她勾勾手, 我顺着她的指示凑近她, 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地念出了那两个名字。   “江户川柯南, 毛利兰。”   我虎躯一震。   “怎么了?”   她瞪大了眼睛, 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   我朝她摆了摆手,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小兰和柯南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和组织扯上联系呢!   我虽然假装和这两个人不太熟悉的样子, 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是我的心里早已经翻起了波涛。   米花町的水,似乎变得更深了起来。   告别了贝尔摩德,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直到听到窗外响起了轰隆隆的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后才站起来。   我掀开窗帘的一角,确保楼下已经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员,才戴上帽子, 拿上松田阵平送给我的墨镜, 伪装了一下悄咪咪地离开了公寓。   毛利事务所的灯还开着, 他们应该还在事务所里。   但是等到我敲了敲门,却发现无人回应。   我眉眼低垂,感觉有些不妙,于是不假思索,悄悄地拧开了把手——   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小兰~柯南~”   我轻声地唤了他们两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我的心突然钝钝地跳了两下,不由得有些着急——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此刻,房里也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在虚空中打鼓一样。   “抱歉了。”   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声抱歉,拧开了门踏了进去。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灯的确是开着,屋内比外面多带了一些温度,但是屋里却没有柯南和小兰的身影。   我皱起了眉头,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悄悄地往屋内看去——   毛利侦探的脚搭在桌子上,头仰着靠在座位上。   呼呼大睡,呼噜打得比雷响。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听到的奇怪的声音,是毛利侦探睡得香甜,正在咕噜咕噜打呼噜呢,原来是我虚惊一场。   为了不吵醒他,我轻轻地带上了门,给小兰发了一条信息,询问她在哪里。   小兰迅速恢复了我:   【在阿笠博士家里!博士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我们正打算叫你一起来吃呢!理子你快来!】   吃的?!   我眼睛一亮。   马上拎起我的小包包,骑着我的小电驴,一路开得飞快赶往阿笠博士的家。   现下天气正凉,我的手冻得有些发僵,但是没关系,美食给予我动力。   刚停好车,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喷喷食物的味道。   “连空气里都是令人胃口大开的香气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空气里所有的味道都吸到肚子的最深处去。   “理子!你来啦~”小兰看见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开心地跑出来,拉着我就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理子你总算来啦!今天柯南和阿笠博士出去买东西,结果碰上了杀人案件诶!”   她一边说着,一边害怕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还好阿笠博士推理出了全部的案件真相,那个小店的老板就送了阿笠博士好多好多好多食物,多到根本吃不完!”   小兰还用手画了一大大的圈,来表示食物夸张的数量。   “所以理子姐姐也来帮忙一起吃吧,食物已经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煮起来了。”   柯南端着一个小碗探出一个头,期待地看着我。   这种助人为乐的好事,我米花町三好市民怎么可以不帮忙呢!   我无比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好了!我一定尽自己的努力,帮你们解决掉这些食物!”   “可是……”小兰有些犹豫地说,“要不理子,你还是进来看看吧。”   我有些疑惑,但是顺着小兰的指引,走进内厅,远远地就看见巨大的桌子上摆着满得快要溢出的盘子,金光闪闪地食物在肆意散发着香气,但是厨房里还在乒乒乓乓地炒菜。   我觉得我的胃可能有些实力不足,很显然柯南和小兰也是这么觉得的。   “要不……还是多叫几个人来吧……”小兰忧心忡忡地提议。   我果断拿起电话,迅速群发信息——安室透和松田阵平。   【速来恰饭!】   正当我发完信息的那一刻,厨房里有人端着新鲜热乎的食物出来了,将盘子以一种超高难度的位置,摆放在已经满满当当的饭桌上。   看见我呆愣在原地的样子,一双眯眯眼看向了我,他的眼镜似乎在不经意间折射出一道光。   “这位是?”我有些疑惑地悄悄问小兰。   “啊,这位是租住在新一家里的冲矢昴先生,他是东都大学的研究生。”小兰礼貌地为我介绍着。   我看着他棕色的头发和可怕的眯眯眼,虽然从未见过这个人,但是我却从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但是他比我更先开了口:“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位小姐呢。”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的身上竟然能让我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非常谨慎地回答道:“冲矢先生和我就读同一所大学,也许是很久以前在校园里见过吧。”   “这样啊。”他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原来是从前在别的地方见过,那还真是有缘啊。”   他似乎是意有所指,但是说完这句没头没脑地话以后,又转身回了厨房,厨房里又重新传出里烧菜的声音。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几乎是同时到的,门铃响的时候,我从猫眼里看到了两个面无表情的家伙插着腰站在门口。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在门口肯定偷偷交流了好多话了吧。   不过见我鬼鬼祟祟地探头出来,他们又不约而同地摆出一副灿烂的笑脸出来,一起和我打招呼。   安室透进门的时候遇上了正巧从厨房端着热腾腾排骨出来的冲矢昴。   我感觉他的气息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如果他是一只刺猬的话,现在的他已经竖起来自己全身的毛刺,眯起他锐利的眼睛。   我感觉冲矢昴明显也有些警惕,但是他的眼睛本来就是眯着的,看上去和刚才没什么区别。   “是这家伙做的菜吗……”   安室透的样子就像是怕对方在菜里下毒一样。   “感觉很好吃呢!”   我看着色泽金黄的大排骨,忍不住感叹道。   “不行。”安室透的目光转向了我,“你的嘴好挑,我做的比较好吃。”   我本来想说隔壁诸伏景光做的才叫顶呱呱,但是想起来他现在还不可言说的身份,默默地闭上了嘴。   冲矢昴看上去并不想和安室透正面交锋的样子,他侧了侧身,避过了对方锐利到有些侵略性的眼神。   “我有些事还没做完,我先回去好了。”   柯南的小眼神在他俩身上打转,但是并未多说什么。   “可是……可是冲矢先生做了这么多菜,一口也不吃就要走吗?”我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   “嗯,因为临时有些事……”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狠狠地剜了安室透一眼,都怪他!不然冲矢先生人这么好,怎么会突然要离开!   在我的热情言语下,他百般推脱最后拿走了自己做的一盘排骨小青菜。   而此刻安室透已经接替了他的位置,在我和冲矢昴来来去去推拉的途中,在厨房里炒菜炒得堪比装修,咚咚咚翻炒的样子就像要把阿笠博士家的大铁锅炒出一个大洞来。   “理子你的手表跟柯南的好像有一点点像诶……”   小兰突然凑近了我的手腕,仔仔细细地端详起了我的手表。   我的神经随着她身体的靠近突然绷紧。   这是我在网上找大叔定制的可以挡子弹和充当打火机的手表,专门应对麻烦琴酒和拍他马屁的,对了……大师还说,鉴于我是高级vip用户,他还附赠我一个功能,好像是发射什么麻醉针?   不过我一次也没用过,不过是个鸡肋功能罢了,有谁会用这个手表麻醉针呢?   直到小兰歪着头看了半天,有些疑惑地对我说:   “理子酱,你这个手表和柯南的好像啊……”   阿咧咧!   轮到我开始震惊了。   柯南也有?!   不会是简单的款式近似吧……   于是我笑着摆了摆手:“可能只是款式相似罢了……”   但是我还没说完,小兰不小心碰到了上面的机关,表盘就弹了起来,上面的十字尖尖刚好对准了刚从厨房里出来的柯南。   我从表盘里看见了柯南一脸惊诧的脸,我和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他还默默地把自己的同款手表往身后藏了藏。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阿笠博士嗅着香味也走了出来,他一边感叹晚上又有口福了,一边兴致勃勃地揉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走出来。   他在一瞬间瞄到了我和柯南豆豆眼对峙的场景,还有我手上的奇怪手表,顿时停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阿笠博士赚外快去兼职翻车现场   进到最终场啦!大家评论看到了,我有点数了诶,接下来就差不多了写最终感情线了嘿嘿嘿,就是在这个场景了铺线了   会写番外!大家一同吃酒!一个股也不跑!? 第98章 喝醉容易上头   阿笠博士非常尴尬地呵呵一笑, 不太自然地说道:“啊这个,门口超市的手表款式还真是新潮啊,大家都有一个……”   他还没说完, 柯南就因为这样羞耻的话, 听不下去得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联想起了我刚来米花町的时候,在超市里碰见柯南的场景,当时的我似乎也是撞见他拿着手表的表盘在奇怪地看来看去。   如果他的手表也和我的一样附带有麻醉针的功能的话, 当时的他岂不是在瞄准别人发射麻醉针!   天呐!米花町的熊孩子可真熊呐!   为此我决心好好教育一下柯南这个熊孩子, 于是我插着腰皱起了眉头:“柯南……”我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老实说, 你是不是经常拿着手表麻醉针在到处麻人!”   在我说这句话之前,阿笠博士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兰悄咪咪地推走了。   柯南听到我的话已经是全身僵硬了, 他开始不知所措地糊弄我:“其实这个上面不是麻醉针, 只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但是匆匆又赶回来的阿笠博士并没有听见他的辩解, 阿笠博士慌里慌张地跑过来, 气喘吁吁地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 麻醉针麻人没有的事情!最多也就可以充当一下对讲机,当当手电筒,偶尔新开发出来的挡子弹功能而已嘛……”   柯南已经连忙跳上去想捂住阿笠博士的嘴了。   我呆呆地看着急的捂嘴的柯南和一头雾水的阿笠博士,不知所措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有挡子弹的功能……”   这一刻, 虽然阿笠博士和柯南都在疯狂找补,编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理由试图说服我。但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小声呆呆地喃喃道:“阿笠博士……不会你就是那个给我做多功能手表的网上大师吧。”   阿笠博士和柯南两个人疯狂找补的话语突然定住了, 阿笠博士的脸上出现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原来你真的是那个跟我定制奇奇怪怪的手表, 还有防爆衣的人呐。”   “这么说来……”我有些怀疑人生,“柯南真的麻了人,还是你同意的。如果这样想的话,原来沉睡的小五郎不是推理大师,而是他真的睡着了!”   我觉得我的天有点塌掉了,我一直以为毛利侦探的沉睡是给他添加上神秘buff的侦探的奇妙破案氛围,谁知道是真的睡着了啊!!!   毛利侦探在我心里的光环“啪嗒”一声,碎了。   再这样看来,原来真正破案的人都是藏在背后的柯南,怪不得他老是在案件现场跳来跳去,不知情的我好几次都要忍不住让他闪开,这不是无意中在帮倒忙吗?   我痛苦地捂住了脸,我忏悔。   而更令我难受的是,米花町的一个小学生都能破大案,而我,还是一个呆呆的,只知道看电视和买零食的成年人,和柯南这样的天才真的是有壁啊。   我无比悲伤地问出了我的问题:“那柯南你,为什么不去上天才学校,而是要留在米花町祸害别人。”   “阿咧咧?”柯南的眼睛突然睁大变成了豆豆眼,“什么天才?”   我无比愤恨地说:“你小小年纪聪明得都可以去破案了!这还不是天才吗?”   柯南有些回过神,开始拼命点头附和我:“啊对对对,天才……啊也不算是天才,就是那个……比较会推理吧。”   他看见我一脸不可置信愤恨的表情,又忙找补说:“我真的不是特别聪明!理子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小兰姐姐这件事情!”   为什么不能告诉小兰?我有些怀疑地皱起了眉头,但是阿笠博士又疯狂找补说;   “啊这个小朋友希望呆在小兰身边啦。”   我心里闪过了一百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可是……”我犹犹豫豫地说,“兰酱可是有男朋友了,那个叫工藤新一,好久好久都不会出场的小角色呢。”   柯南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疯狂咳嗽,连自己的小脸都咳红了。   阿笠博士忙着打哈哈,把我推离了现场,并深切恳求我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什么事?”我还是一头雾水,“是柯南是一个小天才的事情吗?”   阿笠博士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但是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轻声对我说:“啊对对对,柯南他不想被别人知道。”   我有时候是真不懂这些高智商人类的所思所想,疑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笠博士见我的样子很是勉强,为了让我乖乖闭紧了我的嘴,一脸诚恳地拿出今晚最丰盛的晚餐作为诱惑,虽然我只能喝三杯,但是听见如此丰盛的美食,虽然心里早就决定帮忙隐藏这个秘密,但是经不住诱惑假装接受贿赂,点点头答应了阿笠博士。   他还怕我答应的太快不够坚定,又说要开一瓶自己珍藏了很久很久的好酒出来招待我们,还拼命把多余的食物塞给我,装了满满一大袋子,柯南小小的个头,也帮忙多塞了两个零食给我。   “理子姐姐!”他的眼睛瞪得水汪汪的,强行把一大袋食物塞到我的手里,“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我的头点得像捣蒜,假装百般推脱地收下了他递过来的零食,其实我的心里只想着美食和美酒,我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当然当然,朋友的事情我都会尽力帮忙的!”我中气十足,拍拍胸口保证道,顺便又提醒了一下阿笠博士,“啊博士啊,你那个酒是什么呀~”   阿笠博士立即get到了我的意思,一脸悲痛地去开他许诺给我的酒了。   大家也陆陆续续地过来,排排坐开始享用今天丰盛的晚餐。   反倒是小兰有点疑惑地问阿笠博士,怎么今天竟然舍得拿出自己珍藏的酒来。   还没等阿笠博士缓缓心情回复,我就赶着回答道:“因为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寒冷,所以阿笠博士拿出酒来给大家暖暖身子,你说是不是啊博士。”   “博士还真是贴心,好为我们着想呢。”小兰一脸感动地说道。   阿笠博士带着三分悲凉五分勉强二分无奈点了点头。   这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今天的我似乎是开着我的小电瓶车来的,有些犹豫要不要喝掉面前成色金黄品色上佳的酒。   “喝掉再开小电瓶车,算是酒驾吧……”我有些犹犹豫豫地说。   熟读霓虹交通法的安室透果然说:“不管是喝酒操控什么交通工具,都是不符合法规的行为!这样很危险的!”   “唉。”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好酒真的不想要错过呢。”   虽然我酒量很差,但是人菜还爱喝的我看见好酒还是挪不动脚。   “没关系!”安室透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可以等一下送你回家哦,就算理子喝到东倒西歪,我也可以把你安全送回去的,你就大胆放心地享受今晚的食物吧。”   “咳咳。”松田阵平有些不满地瞥了安室透一眼,“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柯南;注意点注意点。   安室透给我的碗里夹了一块好大好大的炸虾:“来多吃点。”他说,“这是我做的,给你一块最大的,你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我刚跟他道谢,打算夹起来放进嘴里,面前突然又出现了另一双筷子。   松田阵平满面春风,给我夹了一大块牛肉:   “来理子,这块牛肉最大最好吃,虾肉真的很小,你来吃这块,我挑了好久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安室透的筷子比我的脑子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他又把一大块排骨夹了过来:“哇,这块排骨上面还挂着酱汁呢!牛肉不是我煮的一定很柴,排骨真的比牛肉好吃很多呢。”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往我碗里夹了一整条鱼:“一块一块夹真的好小气,理子你最爱吃鱼了,快,一整条鱼都是你的了,别管什么排骨了。”   他俩就像竞赛谁往我碗里夹的菜更多一样,你一筷我一筷比赛,我碗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叠成了一座小山丘,直到放不下了,安室透还在尝试以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往里面添加更多的东西。   最后松田阵平给我的碗里浇了一大勺汤豆腐,汤汁渗了下去,我怀疑他在试图溜缝。   “今天的天气特别冷。”他搓了搓手说,“汤豆腐还是热乎乎的,你快吃一口吧。”   我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兜起一口豆腐放进嘴里:   “嘶——”我撅起了嘴,连忙用手往嘴里扇风,“好烫!”   “诶呀,怎么会夹这么烫的食物呢。”安室透一边抱怨,一边帮我拿水。   松田阵平也有些惊慌失措地端着水就向往我嘴里。但是我一杯水也没喝,哆哆嗦嗦地吞下了汤豆腐,小声地呼出一口热气。   “够了。”我放下了筷子,看着面前的碗里叠得高高的菜。   “我真的会吃不下的!”我叹了一口气,把碗里的排骨和鱼一个一个又夹回到他们自己的碗里,“自己的菜自己夹,你们怎么比柯南这个小学生还要幼稚!”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听到我的话埋头吃菜,不敢再抬头。   突然被Q的柯南看着他们,面无表情:收敛点收敛点。   而我,两耳不闻碗外事,一心只扒饭吃菜。   只有阿笠博士尴尬地端了端酒杯:“来喝酒,多喝一口。”   作者有话说:   赤井秀一:这里大部分的菜都是我做的,你们为什么要拿我做的菜争宠!   理子最多只能喝三杯酒,不然她就会醉醉。   那么接下来趁她醉醉捡漏的人是谁呢?   下一章就是定股的时候啦   我晚上回去就把下一章写完!   柯南:我以为她猜出了我变大变小的秘密,结果她却只认为我是天才儿童!   感谢在2022-07-30 18:06:59~2022-07-31 18:09: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起摆烂啊 5瓶;浅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一个吻   餐桌上已经只剩下残羹冷炙了, 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争抢着喝酒。   阿笠博士刚开始还“哎呀呀”得心疼他私藏的酒,最后也变得和我们一样争着抢着要再去开一瓶了,发誓要不醉不归。   不过我还是拦住了他, 毕竟第二天醒来第一个后悔喝酒, 心疼到痛哭流涕的人估计就是他,毕竟这可是他珍藏了好久舍不得喝的宝贝酒啊,现在已经进了大家的肚子里面了。   柯南竟然也悄咪咪地想喝一小口阿笠博士的珍藏宝贝酒,但是他的这个小念头被小兰发现了, 小兰“啪嗒”一声就打掉了他悄悄摸上酒杯的手。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哦!”小兰气呼呼地说。   柯南委屈地低下了头。   “高中生也不能喝哦~”   我也悄悄地摸走了小兰面前的酒杯。   不得不说, 阿笠博士的酒真的很好喝。   特别是配上今天大鱼大肉的餐,特别解腻, 令人胃口大开。   我不自觉地把自己似乎只能喝三杯酒的事情忘在了脑后,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柯南和小兰的份都到了我的肚子里。   当我回过神, 后知后觉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点迷迷晕晕的时候, 面前已经空了好几个酒杯了。   作为酒厂里不太能喝酒的员工, 我表示愧对酒厂的名号,但是还是人菜瘾大, 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脑袋有点晕晕,没关系,再吃一口花生米解解酒好了。   直到我喝得歪歪扭扭地倒在地毯上,视野从饭桌转变到了天花板。   不知道为什么天花板有些转了起来, 明明这是在阿笠博士家,不是在米花町旋转餐厅呀。   我挣扎着想去拿筷子,但是筷子也变得软软的, 拿不起来。   安室透拿住了我的筷子, 我颤抖的手终于停下了。   “你还好吗?”他变成两个人在我眼前晃, 金色的头发有点晃眼。   虽然我已经发觉我好像有点喝多了,但是还是面无表情地保持着冷静的状态,假装自己正常得很。   “没事。”我说,“我还可以再喝个几杯。”   我刚说完就不小心打了一个酒嗝,忍不住揉了揉肚子。   “你……”   安室透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我恍惚间看见他接起了一个电话,然后他的表情愈发的凝重。   我想恐怕是他的某个“兼职”出了一点点小小的问题。   果然,安室透说自己临时有点事情,恐怕要先走一步。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理子你等一下要怎么回去呢……”   “我可以回去的!或者和小兰一起睡在阿笠博士家里也可以!”我用尽最后一份力气对他说道,表示我真的不需要担心。安室透是个身兼多职的大忙人,他的事情一定比喝多了的我重要的多,还是应该去办他自己的事情。   松田阵平似乎也早有预感,非常淡然地朝他挥挥手说:   “放心好了,你快去吧,我还在这里呢。”   安室透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直到我说了好几遍我真的没事以后,他才拿起外套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我躺着地毯上看着天花板,打了一个酒嗝,眼前的灯都有些变得重影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我扭过头看了看一旁歪斜着的小兰,她好像已经睡着了,眼睫毛扑闪扑闪地颤动着。   完了,她估计也偷偷喝了一口吧。   柯南拿着小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肩膀上,还给她细心地掖了掖被子角,但是他一抬眼就看见了迷迷蒙蒙全程目睹了一切的我。   四眼懵逼。   我脑子不太清醒,但是还是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场景。   柯南静止在空中的手紧张地一松,啪嗒,毯子落在了小兰的肩膀上。   小兰似乎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轻微地转了转身。   柯南:大气不敢动,大气不敢动。   不过小兰似乎睡得很沉,她只是稍微动了动就又陷入了睡眠当中。   看着她睡得香,我虽然心里有一万个疑惑,但是眼前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感觉有人用双手托着我的肩膀,把我从舒服的地毯上推坐起来。我浑身上下软绵绵得使不上力气,只能半倚靠在背后的人身上。   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里,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我,卷卷的头发靠着我的皮肤,有点痒。   我有点难受地蹭了两下,哼唧哼唧想推开他。   “我们该回家了。”   我听见他哑着声音说。   我感觉的反应时间似乎被拉长到很长很长,连听到他的声音后很久,都做不出什么回应。   于是他撑着我的手臂背到自己的肩膀上去,拉着我站起来,对柯南说:   “那我们先走啦。”   我没有看清柯南是什么表情,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我整个人都在旋转旋转,我感觉拉着我的松田阵平好像不是在拖着我走,我感觉我们两个在跳旋转着的舞,蹦擦擦擦恰恰恰。   松田阵平拖着我走到大门口,单手打开了门,还很好心地把身后的灯关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们朝着出口的一片光亮走去。   等走到路口,凌晨的晚风袭来,我才感觉我的脑子被吹醒了一点点。   松田阵平半拖半搂着我的样子就像在扶着一个半瘫痪的病人,稍微清醒一点点的我身上终于有了一点点力气,握着他的手臂尝试着站直。   他松开我,我迷迷瞪瞪地在路灯下立正站好。   嗯,站的笔直。   就和以前琴酒训我的时候,我站得笔直听他骂人一样。   我是真的有些清醒了。   松田阵平的脸出现在路灯下,我们两个就像舞台剧黑幕拉上以后,打在舞台上唯一的那束光线里,站着的两个主角。   我们站在了黑暗里唯一的黄色灯光下。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们两个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没有说话。   松田阵平突然在原地跺了跺脚,他说:   “嘶……好冷啊……”   他说话的时候呼出一团白气,在路灯下上升。   我听见他说的话,才意识到这是快要冬天的凌晨,半夜的冷风比白天的更加冻人。   他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我,像是要说什么。   “什么?”我歪着头问他。   “好冷啊。”他说。   见我没有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大衣的扣子还开着。”   我顺着他的意思看向他的大衣,好像刚才出门得太过急切,他还忙着把我拖出去的原因,从屋子里出来的他只是简单地穿起了大衣,但是忘记扣上大衣的扣子了。   “唔……”我说话好像还是有一点迷迷糊糊的,“那你…赶紧把扣子扣上呀,着凉了可不好。”   松田阵平抬了抬手,向我示意了一下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他拿着我的包,拿着柯南给我塞的零食袋子,好像确实两只手满满当当腾不出空来。   喝懵逼了的我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帮忙拿东西的选项,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指示,走上前靠近了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帮他扣上大衣的扣子。   他轻轻地低下头,正好把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   我感受到他靠近的气息,身体突然僵硬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在我的头顶,闷闷沉沉地,他说:   “还是好冷啊,怎么办呢。”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两只拿满了东西的手突然一用力。   我几乎是半被动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有一点温暖,带着他的体温和香气,还有一点僵硬。   我被突如其来他的味道吞噬的一干二净,他的气息环绕着我,仿佛就像给我编织了一个梦境,让我不经开始自我怀疑。   这究竟是梦是幻境,还是……   我的眼睛里铺上了雾气,酒精让我的大脑处在清醒和迷雾的边缘,我傻愣愣地抬起头,睁着我不知所谓的眼睛看向上方松田阵平的脸。   我先是看见了他精致的下颌角,然后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脸微微低下来,越放越大。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一个滚烫的吻触及了我的眼角……就像蜻蜓点水一般。   但是他停下了…像碰到了滚烫的水一样马上放开了我。   我听见似乎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对不起。”他说,“我好像……也喝懵了。”   但是我的大脑反应有点慢,还没有来不及处理他这句话的含义。   离开了他怀抱的我觉得冷风飕飕的,冰冷地只往我领子里钻。   他后退了半步,扭过头似乎像控制自己不去看我的脸。   可是我好冷,我迷糊的脑子里根本不想思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剩下一个念头——找一个温暖的被窝。   可惜大冬天的凌晨,没有温暖,也没有被窝。   我凭着直觉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离我最近的热度来源。   我凭着一股冲劲扑进了松田阵平的怀抱里,紧紧地抱着他。   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巨大的暖水壶。   “理子……”   我恍惚间听见他在喃喃喊我的名字。   “嗯…?”我有些模糊地回应,想抬起头顺着声音回应他。   回应我的是一个吻。   带着试探,犹疑,还有温柔和克制……   他的手捧上了我的脸,穿过我的发间,抚摸我的头发和脖颈。   他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带住吞噬一切的决心席卷而来。   我几乎停止了思考,被卷走了全部气息。   一吻而毕,只听得见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背影在路灯下被拉的很长很长。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影子犹豫着牵起我手的影子:   “回家吧…理子……”   作者有话说:   作话没什么了,你们啊吧。   (透子会新开一篇if番外的!)感谢在2022-07-31 18:09:40~2022-08-01 17:55: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iion 20瓶;→_→小可爱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0章 吻后第二天   第二天, 我是在自己床上头痛欲裂地醒来的。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前半段我没喝酒的时候,等我喝了三杯酒以后, 我的记忆就开始断片。   天气很冷, 我躺在床上呼一口气都能看见腾起的白烟,不由得伸出一只脚测试了一下被窝外面的温度:   嘶——好冷。   我迅速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只露出一颗孤零零的头。   不愿起床。   冬天,鬼都不起床。   正巧松田阵平拎着早餐开门进来, 和缩在被窝里裹成一团的我撞上了视线。   “你……你醒啦。”他看起来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 和平常跟我大大咧咧说话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扬了扬手里的钥匙:“我刚才拿了你的钥匙出门买早餐,你快起来吃吧, 还热乎乎的呢。”   听到他催我起床的话,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醉酒后实在难受, 他说起早餐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的胃确实有一些饥肠辘辘了。   但是我执着地没有下床, 比起寒冷来说, 我宁愿饿饿肚子,于是我又缩回被子里了几分, 连脸都要埋进去了。   我犹豫着问他:“昨天……是你帮我送回来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说完这句话后,他往桌子上摆早餐的动作有那么一刻的僵硬。   “是……是啊……”他看起来不太自然地回答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该不会睡一觉醒来就不记得了吧。”   我很抱歉地朝他笑了笑:“喝多了人有点迷糊,似乎是断片了呢。”   他看上去有一点低落,但是他的表情还是很快地转换了过来, 又笑眯眯地喊我去吃早餐。   我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转变的神情, 有些犹疑地问道:“难道是……昨天……我有胡乱说话, 或是什么发酒疯吗?”   按理说我喝完是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的,我一向对自己很有控制。   “没有。”松田阵平的回答异常坚定,还抬起头给我一个巨大的笑脸。   他笑着对我说:   “你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做呢。”   我总觉得他的笑脸和平时比有一些奇奇怪怪,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平常不同,于是又非常谨慎地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吗?”   松田阵平一言不发,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走过来很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被子,又使劲地揉了揉我刚睡醒乱糟糟的头发:   “赶快起床!”他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再赖床啦!”   “可是很冷诶……”我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只露出自己的两只眼睛眨呀眨,试图用表情软化他。   但是松田阵平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他坐在我的床边,把我拉上去的被子又拉下来到下巴,板着脸说:   “醒了就快起床,早餐都要凉掉了。”   我看着他的臭脸,仍然不死心地撅着嘴委委屈屈地说道:   “可是外面好冷……”   “穿上厚衣服就不会冷了。”   松田阵平刚说完,突然微微靠近了我的脸说,“要不我把早餐拿到床上给你吧,这样你既可以不用出被窝,又可以吃到热乎乎的早餐了。”   他装模作样地就要拿给我,我连忙摆摆手制止了他:“不用了不用了!我起床就是了。”   在床上吃早餐也太像照顾生病的瘫痪家人了,我忙在脑海里挥去这个可怕的念头,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掀开了被子,冷风灌进了我温暖的被窝,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畏畏缩缩但是还是乖乖下床吃早餐。   松田阵平就像是一个家长一样双手抱胸,看着我自我挣扎和寒冷搏斗,他今天真的很冷酷无情,也不知道我究竟哪里惹他生气了。   吃掉了热乎乎的早餐,我才觉得身子有点暖和起来了。   我一边喝着松田阵平买来热乎乎的白粥,一边打开手机,查看未读的消息。   1未读——来自阿笠博士。   自从我和阿笠博士知道了我们就是网上的买卖关系后,他邀请我的动作开始变得频繁了,这边说手表开发了一个新功能,邀请我去试用,那边说新打造了一个防飞踹防子弹防爆>炸加强衣,邀请我去测试一下耐打度。   他还说测试一次给我的产品打九折,还附赠新产品试用。我心一动,不顾越还在摆臭脸的松田阵平,骑着我的小电瓶车过去了。   松田阵平并没有阻拦我,而是说自己一会也有事,让我大冬天的在路上开车小心。   虽然我开的是只有二十码的小电瓶车。   阿笠博士激动地向我分享,他说自己开发出了新型的窃听器,和普通以往的□□长得都不太一样,薄的像一张纸,颜色还可以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随意吸附,被发现的几率非常小,简直就是居家卧底窃听利器。   鉴于我是他那里的老常客了,阿笠博士非常大方地说赠送给我一打,并邀请我一起试试这款窃听器的新功能。   柯南非常贴心地给我端上一杯水,然后自己爬上椅子坐在电脑前。   阿笠博士说,他已经让测试人将窃听器放在一个随机的地点了,接下来就是听一听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了。   我很好奇地问道:“是哪位测试人?”   阿笠博士神秘兮兮地朝我“嘘——”了一声:“是隔壁的冲矢昴先生啦。”   我想起他那双眯眯眼,心里发毛,总觉得他会将窃听器丢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去。   果然,当窃听器里面隐隐约约似乎传来安室透的声音时,我已经有所察觉到不对劲了。   安室透这可是隐藏着巨大秘密的人诶!冲矢昴怎么会将窃听器贴在他附近的!而且还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偷偷放的,这技术也太高超了一点,米花町的普通人也太强了,恐怖如斯。   不过安室透说的话都是一些日常和别人的对话,偶尔还和路边的老阿姨打打招呼,听起来就像个普通人,倒是没泄露什么奇怪的消息。   反倒是柯南听到安室透的声音,变得有些拘束起来,他犹犹豫豫地说:   “听别人的隐私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还是别偷听安室大哥哥的了吧。”   虽然我很赞同他的看法,但是柯南你刚才还没开始的时候还一脸兴奋欸!现在看菜下碟的表现也太明显了吧!   正当我们想法一致,准备关掉窃听设施的时候,电脑里突然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一个熟悉的男音响起:   “你找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办吗?”   我灵敏的小耳朵顿时竖了起来,拦住了柯南打算按掉开关的小手。   这个熟悉的声音——   正是刚和我分别的松田阵平!   他刚刚说自己有事,还让我一个人骑小电瓶车要小心,结果竟然是跑去见安室透,为什么不和我讲呢?我心里生出一份好奇。   窃听器那头的安室透开口道:“那些事,只有你可以办到。”   松田阵平似乎是长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说道:“少将她扯进来,太危险了。”   他说的“她”是谁?是我吗?   我不禁起了几个问号,这句话不是我曾经跟安室透说过的吗?   “你……”   安室透说话突然变得磕磕绊绊了起来。   但是还没等他说完,松田阵平突然接过话头说道:“别多想了,我只是希望她能继续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可是她进了组织,就注定没办法过平静的日子。”   “那又怎么样。”松田阵平有些急躁地说,“你不是也希望扳倒那个组织吗?如果你很喜欢她,就少让她担心这些危险的事情了。”   听到松田阵平的后半段话,柯南本想继续关掉窃听器的手顿时缓了下来,像开了0.5慢倍速,连阿笠博士小小的眼睛都睁大了。   我有些尴尬地伸出手,想代替柯南关掉这个八卦的窃听器,自从安室透上次在公寓门口问出那句“你是不是只把我当做普通朋友”后,我见到他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别说现在这个简直就像是八卦电视台一样的场合,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装作知道还是不知道为好。   现在柯南露出一个不怀好意地微笑,挡住了我试图关掉窃听器的手,他说:“等一等,理子姐姐,让我们再测试一个这个窃听器的灵敏度吧。”   阿笠博士忙附和道:“啊对对对,测试,测试。”   柯南连忙把桌上的水贴心地送到我的手里:“理子姐姐,你先喝点水吧。”   可是当我刚刚抿了一口水,就听见窃听器那头的安室透说:   “我可是跟她明明白白地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了,不像你,你有和她说你喜欢她了吗?”   阿笠博士和柯南眼睛瞪成了豆豆眼。   我顿时一口水喷了出来,吐在了电脑屏幕上。   柯南和阿笠博士慌乱地手忙脚乱擦拭电脑的屏幕,我也赶紧抽了两张纸巾去擦我喷出来的水,一边擦一边道歉。   窃听的装置进了水,有些沙沙作响。   阿笠博士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一边说:“轻一点吸掉上面的水,千万不要用力,不然水滴就会渗流下去。”   我和柯南一边点头,一边又听见窃听装置时好时坏,断断续续地播出几段话。   松田阵平的声音隔着装置播出来有点扭曲,但是他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   “那……那又怎么样……我……我已经……亲过她了……”   “啪嗒”   我听见阿笠博士自己手一抖,在擦拭屏幕的时候重重地按了下去。   电脑闪了两下,彻底黑屏。   阿笠博士的嘴角抖了抖,似哭非哭地说:   “这下……全都听不到了。”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我都打算和你坦诚相见,我已经想好了我们之后的美好恋爱生活了!你竟然忘记了!渣女!好气!!骗我感情!!   柯南&阿笠博士:我淦大瓜!!!   (放心,马上就甜。)? 第101章 更喜欢哪一个   我在思考人生, 思考什么时候松田阵平和我亲过了。   按理说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会没经过我的同意干这种缺德事,唯一的可能就是……   我喝趴的那天, 我醉了, 我糊涂了,我上头了,我抓着他亲,还威胁他不亲不放他走, 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大。   至于安室透说什么喜欢的事情, 不会是松田阵平给我一亲出现了错觉吧,他一向内心戏充足。说不定是被一个吻冲晕了头脑, 开始上头,开始给自己灌输情感拉扯。   不过这些都是假性的错觉, 等他清醒清醒以后一定就不会这样觉得的了。   于是我打开手机, 给他发了诸如:《震惊!如何判断自己有没有在感情里错失自己?!》, 《感情中不要被假象迷惑!大师帮算星座合盘!》……   我试图给他滴水, 让他把自己混乱的情感脑瓜子清洗一下,让他坦诚面对自己其实毫无波动的心。   对面速度回了我一个巨大的问号。   难道没有这件事?只是他故意编出来气安室透的假话吗?   我又陷入了巨大的迷惑当中。   但是当我托着脑袋仔细回想那天晚上的场景时, 确有一些模糊的印象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比如冬日里唯一亮起的路灯,比如一个滚烫的火炉,似乎有人搂上了我的肩,再比如, 一个越来越靠近,像一片薄薄冰凉的雪花落在额头上的触感。   “诶呀!”   我就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一样,往后一倒, 差点弄倒了椅子摔在地上, 幸好柯南手疾眼快地拖住了我的椅子。   我面容扭曲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完蛋了翻车了。   柯南在我的背后表情有些僵硬,他安静了许久,然后像一个小大人一样默默地说:   “理子姐姐,还是不要玩弄别人的感情的好,他们都是大好人。”   我的表情变得更痛苦了。   事情似乎朝着我未曾想过的方向策马奔腾,一去不复返了。   ……   “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扒拉着贝尔摩德的椅子,对着在仔细研究自己漂亮指甲形状的她说,“如果你有两个好朋友,但是他们都对你有一点点别的意思怎么办?”   “什么别的意思?”她在吹指甲,一点眼神都没有分出来给我。   “就是那个那个一点点意思啦。”我挤眉弄眼地向她表示,但是她似乎还是没有看到我的眼神暗示。   “哦……”她这才放下手,瞥了一眼表情凝重的我,“除了波本,还有谁喜欢你吗?”   “我还没说波本的名字呢!”我气急败坏地打断她,“等等——”我突然清醒,又急急忙忙地否认,“不是,不是波本啦!!”   “可是我那天躲在门后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呢。”她一脸无辜。   “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讲话!”我一脸气愤。   “是他自己情不自禁说的,可不关我的事情。”她有些漫不经心地又去看自己的指甲。   我的神情有些低落:“先……先不管是谁了,你经验丰富,有没有什么办法呢?我很珍惜和他们的友谊的……”   贝尔摩德转过脸,仔细地端详起了我的表情,许久才慢慢地说:“要是以前呢,我一定会让你一个一个试过来……”   “什么!?什么一个一个试!”我大惊失色。   她就像是很看不起我一样:“就是先玩这个再试那个,随便你先甩一个再试下一个还是两个一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我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胆小鬼。”她撅了撅嘴,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呢——”   她拉长的声音,我忍不住竖起来耳朵。   “鉴于你是我的亲亲妹妹,我给你个建议。”   “什么建议。”   贝尔摩德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   “选你更喜欢的哪一个。”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情。”我犹犹豫豫,踌躇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   “你啊……”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想在我脑袋上敲出一个大洞来,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选对你最好的那一位。”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看见我的傻样,又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脸蛋:   “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有更喜欢的那个人吧。”   更喜欢的人吗?   我又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当中。   琴酒又有新的任务布置给我,我收到他的消息后,不得不拿起自己的东西先行离开,在我走出两步路的时候,我听见贝尔摩德在我身后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   “一定要开心啊,如果想去做什么的话,就大胆就去做吧。”   我微微侧过脸,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谢谢,悄悄地点了点头。   制冷机琴酒的保时捷里果然冷的要命,在这个大冬天坐上去就像掉进了冰窖。   但是我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把阿笠博士新开发的小型隐蔽窃听器放在琴酒不容易察觉的地方。   我本想放在他的漆黑大衣上的,虽然看起来他每天都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十天半个月都不带换衣服的,但是谁知道琴酒这样难搞的人有没有偷偷买十件一摸一样的衣服,每天轮着换呢?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窃听器贴片悄悄地黏在了琴酒的座位下面,漆黑一片完美融入背景,就算了不小心摸到也不会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阿笠博士的新发明真的是太有用了。   正当我默不作声,只顾着悄悄地黏上窃听器的时候,琴酒猝不及防地开口说话了。   “玛尔维萨,最近……你过得怎么样。”   ???   这还是琴酒说的话吗?   他一般都会对我说:最近过得太轻松了吧,死到哪里去了,这么废物的话不如以死谢罪好了……   难道他是在问我最近的工作进度完成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勤加练习?有没有多完成组织任务?   “还行……我……我在努力中……”   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会招致琴酒突如其来的脾气,说不定他听到哪个敏感的关键词,就会突然暴起拿起伯//莱塔抵在我头上。   “呵。”他冷笑一声,“你和以前倒是变了不少。”   我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也……也没变多少吧,我以前也这样……”   我的变化就是,我比以前要更加摸鱼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在琴酒眼里,这就是叛徒的表现。   “不要有别的心思,不要我一定亲手杀了你。”他冷冷地说,语气毫不客气。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还是强撑住一个大大的笑脸来讨好他:   “大哥~我真的超级忠心,你看你还是亲眼看着我长大的呢,我怎么会有别的心思呢?”   我顺手打开我的打火机手表,一个小火苗窜了出来:“来,大哥,抽烟。”   但是琴酒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把头撇向了另一边。   热脸贴了冷琴酒屁股的我有些尴尬,只能默默收掉了小火苗,并在心里怒骂琴酒不是人一百遍。   一张照片突然丢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默默在心里骂他的时候不小心出声了。   琴酒没有分给我半点眼神,只是淡淡地说:   “你的下一个目标。”   这张照片丢在我腿上,我看到的只有背面白色的背景底,上面用铅笔淡淡地写了一个“kill”。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   尽管心里有百般的不乐意,但在琴酒面前,我也只能乖乖听话。毕竟他一个不乐意,就是我要小命不保。   “好。”   我轻轻地应和了一声,捏起照片的一角,把它掀过来看正面。   但是当我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手一抖,照片飘落到了脚下,我强迫压制住自己的喉咙,才勉强没有在琴酒面前作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举动。   “怎么了?”琴酒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刺过来,“认识?”   我敢用十个冰淇淋作担保,保证琴酒一定知道我认识他的事情,毕竟当初我英勇救人然后失忆的小故事可是在警界的小报纸上刊登连载过,有心查一定可以知道。   我的喉咙就像扎了十根针一样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琴酒的询问,他明知道我们认识的事实,却偏要拿已知的事情再询问我一遍。   他能让我怎么说,我难道要乖乖地陈述事实吗?   事实就是:   对啊我们不仅认识,昨天晚上还亲过。   我的身体都僵直了,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又听见琴酒冰冷得仿佛从冰窟里捞出来的声音说道:“认识所以不舍得?他可是个警//察。”   他的话已经带着些许威胁的意思了,我明白如果我又一点点犹豫的神情,琴酒就会不顾以往他看我长大的情分(我们本身就没什么情分),认为我是个叛徒,当场把我虐杀。   我强撑着不动神色的神情,弯腰从脚底下拿起那张带着墨镜的照片,握紧在了手里:   “我知道了。”我低下头看不清表情,“我会完成好这次任务的。”   琴酒拿出一根雪茄放进嘴里,看着车窗外极速略过的天空,没有分给我半分表情,但却在有意无意地对我说:   “玛尔维萨,你天生就是属于黑暗的,不要妄想将自己放在根本不适合你的白日里去……”   我虽然嘴上应付着:“谢谢大哥的教诲。”   但是心里早已吐槽了千百回了,如果琴酒认为组织是一瓶漆黑到浓稠的墨水的话,不幸的事情就是,这瓶墨水现在掺水严重,连我的姐姐贝尔摩德刚才都叮嘱我“想做什么事情就去做”。   但是现在这个照片的任务,还真是……棘手啊。   作者有话说:   理子以为松甜甜是因为一个吻才产生的错觉,开始脑海里自己感情拉扯,其实……他在几年前就开始拉扯了,并且越陷越深,拉不出来了,医生来了也要说治不了的程度。   贝姐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一起搞他们啊!!?   樱花落海洋 第102章 表白   我拿着松田阵平的照片站在路边, 看着琴酒的保时捷呼啸而去,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无措起来。   我想联系贝尔摩德,问问她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但是她却忙的没空听我的为难处境, 因为她也在出任务——   她说她现在还在炸大桥, 不把米花町的桥炸塌一段,就没空回我的电话。   我叹了一口气,手机正巧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打开来一看竟然是松田阵平给我发来的消息。   他说过两天想约我见一见面, 还挑了一家我最喜欢的餐厅, 那里的红酒炖牛肉听说在全霓虹都是排的上号的好吃。   可是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没有食欲的感觉,蔫蔫得很想吐。   我的手里提的小皮包, 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小手木仓,陪伴了好多年, 从一个懵懵懂懂还不知道是非好坏的小女孩, 到现在这个不得不面临着巨大考验的成年女孩了。   我拿着手里贝尔摩德送我的车钥匙, 头重脚轻地赶往松田阵平住着的公寓。   我知道他一向非常谨慎, 一定不会突然地闯入组织的视线中的,他成为暗杀的目标, 一定是因为我。   我低下了头,只是呆呆地望着手里的小皮包。   琴酒让我去暗杀他,无非是知道了我和他关系从亲从密,作为一个组织从小培养的杀手, 我深知组织的忌讳——   那就是不能有朋友。   如果我心一软让他活着,按琴酒的性格,一定会帮我补这一刀, 顺便回来也把我这个不听他指令的叛徒一起杀掉。   他给了我一个选择, 那就是, 松田阵平必死,但是我可以选择自己的活路。   我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包,窗外的树木还在极速地往后退去,松田阵平根本不知道我在去他家的路上心思千回百转,内心已经加速地回想完了好几部正邪碰撞电视剧。   在路途上,我才恍惚发现,原来我很少跑去他的公寓,基本上都是他熟门熟路地来我家,不是提着小蛋糕,就是拿着我最爱的零食。   我站在他家楼下,看着他房间的那个窗户。我想起好几次他都是这样站在我家楼下,等我拉开窗帘,或者是咚咚咚地跑下楼梯。   我每想到他和我相处的每个片段,脚下的步子就沉重了一些,直到我走到他家的大门口了,我们过往的点点滴滴仍然像电影片段一样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显现出来。   我不由地想,松田阵平,如果是你处在我今天的这个位置,你,又会怎么做呢。   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这么多年我竟然从来都没有用过,只是静静地躺在我的小皮包里,和那把冰冷的木仓呆在一起,就像是提醒我,赶快作出一个选择。   可是我能有什么选择呢?琴酒给我的看似是一个选择,实际上我的面前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插在锁孔里,轻轻一扭就打开了门。   屋内似乎有人在说话,除了松田阵平外还有一个人,我放缓了脚步,静悄悄地靠近了,用门挡住了我的半个身子。   我看见了松田阵平的半个身影,他拿着一张很长很长的纸,长得都快要拖到地上。   他的声音小声但坚定:   “我很喜欢你,除了你,谁都知道,零知道,研二知道,夜晚的月光知道,马路上路过的小孩也知道,我没有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听我讲一次。”   背景音里响起萩原研二的声音:“怎么还要扯上我……”   松田阵平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知道你喜欢冰淇淋,喜欢薯片,喜欢警局门口左转第二家的冰乳酪蛋糕,你喜欢的有好多,能不能多加一个我。 ”   萩原研二:   “略显油腻,可以再真诚一点点。”   松田阵平的声音听着有点委屈:   “我的眼神看起来还不真诚吗?我只剩下一颗真心了,我只是……只是不善言辞。”   萩原研二张扬的手似乎在试图比划:   “可以把你的爱意具像化,比如具体到某个场景。”   松田阵平手里窸窣窸窣地像是在翻动手上的纸:“我…我……”他有些结结巴巴,“其实你一开始从摩天轮上救下我,我就已经芳心暗许了!”   萩原研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   “‘芳心暗许’不是这样用的!你要说‘一见钟情’。”   松田阵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懵懵懂懂:“可是我不是一见钟情啊,我是想细水长流慢慢来的。”   萩原研二的声音听起来更无奈了:   “细水长流也不是你这样用的!”   松田阵平的语气变得低落了: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我感觉她离我很远,但是有时候又很近。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看日出的,但是接下来都是下雨。等到终于天晴,她却已经离开我了。”   萩原研二的语气愣愣的:   “你的表白……听起来很是心酸,她真的会接受你吗?你觉得她对你也有感觉吗?”   松田阵平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悲壮: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我只希望把自己的心情说给她听。有时候我真觉得她就像我们没有一起去看到的日出,遥不可及怎么也无法触碰,但是有时候艳阳高照的时候,又觉得灼热得仿佛贴在我的心脏。”   萩原研二轻声嘟囔着说:   “我觉得你现在说得这一段就挺好,你可以记录下来,正式表白的时候再说一遍。”   松田阵平一愣: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正当萩原研二恨铁不成钢地捂住了脑袋时,在门外的,我内心已经惊涛骇浪。   他不对劲。他怎么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   我我好想抱着他的脑袋大摇大晃,冲他大喊:   “松田阵平!你清醒一点!”   但是随着他和萩原研二的对话越来越深入,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我想起了我们过往的点点滴滴,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我们一起去旅游。他和我一起躲在电话亭里,他在便利店把雨伞丢掉就为了跟我一起淋雨回家。   原来他不是傻里傻气的大笨蛋,他只是喜欢我。   笨蛋,怎么可以喜欢我。   你是警察我是坏人。   在电视剧里都得是见面就会打架的两个角色。   趁他们还在喋喋不休,我脑袋一片空白,情绪一阵翻涌,突然一把推开了卧室虚掩的门,直直地闯了进去。   还在演习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下子愣住了,松田阵平手里的长纸条掉在了地上,我眯着眼看到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和笔记。   我此刻也被他们刚刚的话冲击到有些晕晕乎乎的,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和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双方都陷入了僵局。   “你……你听到我们刚刚在说什么了吗……?”   还是萩原研二首先哆哆嗦嗦地打破了此刻尴尬的局面,偷偷用余光瞥了我们两眼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顺着他的问题,老老实实地说:   “听到……听到一点点。”   萩原研二以一种非常大的动作幅度,使劲地戳了戳松田阵平的胳膊,有些急切地对他说:   “现在人都到你面前了,现在就是好时机。你……你快说啊!”   他又转过脸向我展露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既然你也听到了一点,那就让阵平好好跟你讲讲吧,他写了好长好长好长的话呢!”   他夸张地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纸张的长度,还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   我又瞟了一眼松田阵平,他现在红着脸,眼神根本不敢看我,只是在凝神定气地看着他脚下的纸条。   他似乎颤抖着嘴唇,想试图说出一句话来一样:   “我……我……”   萩原研二在偷偷给他提示,就像话剧后台悄悄提示台词的工作人员。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一见钟情一见钟情,共度余生共度余生……”   松田阵平憋了半天,他的眼神里凝着一层薄薄的雾,他搅着手指说:   “可是……可是我现在有点紧张,紧张到……紧张到说不出话……”   萩原研二恨铁不成钢地捂住了脸,差点力不从心从椅子上摔下去。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抬起头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   “其实他写了好多好多话打算告诉你的,绝不是只有这几句。”   他又使劲戳了戳松田阵平的胳膊,咬了咬牙说:   “你争气点!刚才那些话不是非常真诚非常感人吗?快-说-啊!”   在萩原研二期待的目光下,松田阵平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突然大声猝不及防地说:   “我超级喜欢你!”   萩原研二期待的眼神变得呆滞了,他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   但是松田阵平却想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喋喋不休,他抬起了头,直视了我的目光,坚定地说: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我很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了,但是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期待,像是从心底里爬上来一根羽毛在挠痒痒一样,那种既不知所措,羞愧又期待的心情填满了我的心脏。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变成加湿器里吐出来的雾气,湿漉漉又充满着香气,填满整个房间,和窗帘地板白墙融为一体。   我的手指不知不觉地挠起了自己的手心,我想说话,却不知道该如何给他回应。   我不想说松田阵平是个羞涩难以宣之于口的人,因为我比他更要拘束,更要不知所措地不知道怎么回应,反而是他坚定地抬起眼,望着我说:   “那你呢?我在你心里……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吧。”   我想说,当然不是。   但是当我开始逃避他的目光,低下头想看看自己的脚尖躲避时,眼神却看到了手里提着的包——   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把精致的木仓。   琴酒如蛇附骨一般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下一个目标,杀了他……”   我不敢去看他湿漉漉清澈的眼睛,躲避了他追寻而来的目光。   慌忙地像慌不择路一样,夺门而出。   “理子!!”   我听见他在背后喊我的名字,又听见萩原研二急切地声音,他匆忙地说道:   “快追啊!”   我慌张地跑下楼,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的眼睛,他的声音,还有他对我说的话。   等我慌乱地跑到公寓楼下,想找到刚才我停在路边的车时,面前突然有辆车来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了下来。   琴酒那张六亲不认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   后面是追上来的松田阵平。   他冲着我的背影大喊:   “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琴酒:哦莫大瓜!   伏特加:我听到了什么!哦莫刺激!   研二:教不起来教不起来,好挫败好挫败……   松甜甜:我在胡言乱语说什么啊!但是我好上头啊!   七夕快乐!!!? 第103章 反叛   琴酒依旧面无表情, 但我觉得他的表情已经凝重到可以滴出水了。   前面带着墨镜的伏特加也转过脸来,但他没有被墨镜覆盖的脸上直白地只显露出了一个表情,那就是:   野啊。   松田阵平见我呆呆地站在马路边, 背对着他不出声, 他的脚步也渐渐地停了下来,试探性地喊了我一声:“理子……”   他刚才对我的表白还在我耳边回响,不合时宜出现的琴酒除非耳朵聋了,否则一定听到了松田阵平的那句“好喜欢你。”   说不定他面无表情的脸下, 也在偷偷地在心里呐喊:野啊宝贝。   但是面无表情的琴酒只是微微地侧过脸瞥了我一眼, 说道:   “你没杀他,就是因为这个?”   他冷笑一声, 我觉得下一秒,他的伯/莱/塔就要拿出来抵到我的脑门上了, 我马上飞出去血溅当场今晚就可以掘地三尺埋了自己。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他冷冷地说道。   过了半晌, 他像是很嫌弃地又补充了一句:“他能给你什么?”   我很想反驳他说, 比你这个只知道发布任务和压榨员工的资本家好多了, 你给我的只有数不尽的工作和烦恼。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怕下一秒琴酒就会只是伏特加开着保时捷把我创死,拎到东京塔上悬挂三天示众。   我迅速背过身去,但是头仍然是低着的,我不敢去看松田阵平的脸。   此刻我挡在琴酒和松田阵平中间, 两个人都急切地等待着我的回复。   琴酒恶狠狠的眼神正在无声地剐着我的后背,都快要戳出一个大洞来,他在无声地逼迫着我赶快动手。如果说他的眼神是一双无形的手的话, 此刻这双手已经扼上了我的喉咙, 并且在一点一点地紧缩。   我掏出手木仓, 缓缓地举了起来,对准了眼前人的心脏。   松田阵平愣住了,他沉默了半晌,似乎是明白了我此刻的处境,喃喃道:   “原来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这个……”   而后匆忙从公寓的楼梯上赶忙下来看热闹的萩原研二,楼梯走到一半看到此情此景,也愣住了,不过他似乎是没有弄清楚此刻的情况,震惊到疯狂眨眼,一头雾水地劝道:   “等等——如果是拒绝的话也不用闹到这个地步吧,大家现在拒绝表白的形式都已经进化到舞刀弄枪的程度了吗?冷静点呐!”   而琴酒还在我背后嫌事情不够大一样继续撺掇:   “玛尔维萨,你的开木仓速度在组织里都是一流,如今也退化到速度慢得像狗爬吗?你对组织的忠心似乎真的不够……”   我的手指渐渐附上扳机,松田阵平却依旧面带着笑意。   他说:“如果开木仓可以让你回心转意的话,我是愿意挨上这一木仓的。”   我在心里骂了他十几句笨蛋,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拿来当回心转意的赌注呢!   而琴酒还在我背后如恶魔一般死死监视着我动手,也许他的伯/莱/塔也已经对准了我的心脏,我踌躇的每分每秒,都是我生命的倒计时。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   紧紧闭上了眼,用尽了我此生最快了速度,扣下了扳机。   ……   我迅速转身,朝着琴酒的方向开了一木仓。   他刚才落下车窗与我讲话,才给我一丝可乘之机。   子弹可以不经屏障地摄入车内。   但是不幸的事,尽管我转身开木仓的速度极快,但是琴酒还是凭借着对我身体转动的判断,提前一步扭过了头。   子弹擦过了他的脸颊,射中了他背后的坐垫,凹陷进去一个圆形的点。   周围的人群听到木仓声,顿时尖叫声成一片,开始混乱地四处逃窜。   我听见琴酒低声骂了一句,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并迅速拍打着座位怒吼着让伏特加开着车迅速离开。   但是还没等我补上第二木仓,一道冷冽的寒光袭来。   一颗银色的子弹穿过我扬起的长发,紧跟着我射出的第一发子弹,呈双相前后的速度破空而来,目标直指琴酒的扭过头的位置。   子弹预判了琴酒的走位。   尽管配合的天衣无缝,但是琴酒还是以余光捕捉到了那一道银色的闪电,身体比思维更显一步作出了躲闪的动作。   他躲开了。   但是有我第一木仓的铺垫,他也无法在短短的间隔时间中,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做出很大的躲避动作。   第二颗子弹击穿了他的肩膀。   琴酒只是冷哼了一声,似乎这颗子弹只是若有若无地在他的肩膀上挠痒痒一样。   血液迅速染深了坐垫的颜色。   车窗关上了,他从越来越狭窄的缝隙里露出一双恨意快要溢出来的眼神,而他的目光所及最远之处,赤井秀一迅速收起了他的狙击步木仓,针织帽消失在了楼顶上。   保时捷发出起步的汽缸震动的声音,尘土飞扬驶离现场。   他想逃跑,但是我们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我迅速收起了我的手木仓,扭头直冲向我的车。   而松田阵平也赶忙跟上的我的步伐,他紧着我说:   “我跟你一起追。”   此时我也不顾劝阻他,他已经彻底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和我一样无法脱身。   我只是扭头瞥了他一眼,远远地给他抛去了一个纯黑的头盔。   “等等……”他接过头盔,有些踌躇地说,“你不会是想开着你以前的小电瓶车去追保时捷吧……”   我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跨上了贝尔摩德前几日借给我重型机车,往头上系上了帅气的头盔。   “不坐上来的话我就自己开走了。”我冷冷地对他说。   松田阵平连忙把漆黑的头盔往自己头上一盖,坐上了我的后座,小心翼翼地搭住了我的肩膀。   “坐稳了。”   我拱起腰扭动加速器,机车的发动机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冲了出去,紧紧跟随着保时捷飞去的路线。   那边的赤井秀一也收起了他的狙击步木仓,坐进车内赶上了琴酒逃离的路线。   要是错过了这次的好时机,也许下次就再也没有捉住他的机会了。   坐在我的机车后座,松田阵平仍是没有死心地询问我:   “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我在你心里……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吧。”   我的耳边都是高速呼啸而过的风声,松田阵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短暂停留在我的耳边,就被极速的风带走了。   我的全身心仍然紧紧盯着前方试图甩掉我的保时捷,全身的肌肉都紧紧地绷着:   “这个问题,你就不能先放放,下次再问我吗!”   松田阵平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他在我身后大声地回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深吸一口气,也大声地回应他道:“我说你下次再问我!!”   松田阵平有些委屈地“哦”了一声,然后沉默了好久才补充了一句:   “那你可千万不要把我晾在一边,我今天可是给自己打气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的呢。”   “鼓起勇气?”我冷哼一声,“虽然我和赤井秀一早就约定好了,但是你就真的不怕我开木仓打你吗?你这家伙心眼也太大了。”   “你不会的。”他声音在呼啸的风中也格外的坚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闹有点小脾气说,“我可是自小是组织培养的杀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冷血的人,为了自己的安危会把你干掉。”   “可是你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呀。”他在后座的声音传到前面来断断续续的,“你一定不会开木仓的,即使你按下了扳机,那也是你想要保护你自己,我挨上一颗子弹也没关系。”   可能是风太大了,我的眼睛有一些酸酸涩涩的。   我的嘟囔声消逝在了风中,我说:   “大笨蛋。”   我猛得一加速,超越了前方好几辆车,突然而来的推背感让后座的松田阵平一个激灵,连忙抱住了我的腰,才勉强让自己没有从车上掉下去。   “幸好我激灵,不然就掉下去了。”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手也渐渐地松开我的腰,重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只有在加速的时候才会抱住我吗?”   我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他一愣,呆呆地说:   “不加速的时候,也可以吗?”   我又骂了他一句大笨蛋,这回他听得清清楚楚的。   但他却是高高兴兴地说:“你骂我是大笨蛋,我听见了!”   这个大笨蛋高高兴兴地说完,连忙把我从我的肩膀上放下来,小心翼翼地搭在我的腰间,小心翼翼地说:   “这样的话你再怎么开,也不会怕我掉下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来了一个急刹,他的下巴一个不小心磕在了我的头盔上。   我有头盔的保护并没有感觉到痛,反倒是他的下巴应该磕疼了。但是他丝毫没在意自己的下巴,已经超快速地完成了拍了拍我的头盔,给我的脑袋吹吹风,问我“有没有事情痛不痛”等一系列动作。   但是我来不及回应他,因为前方的保时捷突然停了下来。   准确地说,是有人拦住了他。   安室透的马自达以一种高超的别车技术,从不知名的小巷中凭空出现,卡在了琴酒的保时捷的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   论飙车,安室透在马路上所向披靡,伏特加也只能乖乖认输。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保时捷在短暂的急刹后又迅速发动了。   松田阵平皱起了眉头,严肃地说:“他不会是想硬闯吧。”   “如果是我开着机车去,他应该会硬闯,但是安室透开着他的马自达来,琴酒应该不会这么做。”我冷静地分析道。   果然,保时捷突然向后退了一段路,然后突然加速,转了一个90度的大弯角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我早已有了预感,也转了一个弯紧随其后。   作者有话说:   Gin:老子养你到好大,竟然又是叛徒!我掉进叛徒窝了吗!   松甜甜:美滋滋就是美滋滋。   老婆开车带我兜风诶美滋滋~   天台上的赤井秀一:约好的时间点,他们拉拉扯扯的在干嘛,打架前还要排一场剧情吗?(看得津津有味)? 第104章 结局(上)   安室透开着车也追了上来, 逐渐和我们呈平行的行驶路线。   我一边骑着机车疾驰,一边问身后的松田阵平:   “会骑车吗?”   “嗯?”他一愣,但是迅速做出了回应, “当……当然会!”   我转过脸, 同一旁车内的安室透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迅速降下车窗,一只手操纵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抛给我了一把卡宾步木仓。   “阵平……”   我提醒后座的松田阵平, 他心领神会, 迅速用一只手握住了车把,搂着我腰的另一只手稍稍用力, 将我往后座带去。   而我顺势往后一仰,环抱住他的肩膀, 往后一翻。   我们迅速交换了位置, 现在他是那个驾驶机车的骑手, 我变成了后座的乘客。   不过这个乘客是个持木仓乘客, 手拿的还是大型步木仓,可以突突突扫射全场。   持木仓者理子非常熟练地给步木仓上了膛, 托起木仓尾部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目标——   瞄准前面疾驰的保时捷。   虽然不能打穿防弹的车窗玻璃,但是如果可以在琴酒最心爱的保时捷上打上一连排的大洞,恶心恶心他也好。   我的手指轻轻地扣上了扳机, 3…2…1…   步木仓的后座力令我身体一震,但是我还是保持着稳定,控制着自己不至于从疾驰的黑色机车上跌落。   一排子弹从木仓口高速射出, 如暴风雨般击打在前方的车子上。   我估计琴酒现在正在一边心疼他的车, 一边车里咬着牙大骂我。   但保时捷的车速并没有半分减弱, 甚至速度更提了几分,如同一道如闪电般飞驰的金属怪物。   我的眼神暗了暗,在临近路口的时候,我的木仓口向下一转,瞄准器避开了车身,转而对准了轮胎。   组织的轮胎质量很好,但是我的业务能力也不是空有虚名。琴酒之前在组织里拼命压榨我,干的不好还要被痛骂挨木仓子。   随着木仓声变得更加密集,尘土飞溅,前方的视野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一颗子弹被我故意地射向右边车子的轮胎,虽然组织出厂的轮胎比较结实,但是周围行驶其他车子配备的轮胎可不具备防盗的功能。子弹擦过轮胎造成的破损并不大,但是轮胎却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车主只好转动方向盘踩住了刹车,车速渐缓,稳稳地停在了前方的道路上,正好挡住了保时捷的前行方向。   而高速疾驰的保时捷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但即便紧急制动,也无法在这么短的路径停下一辆高速行驶的车辆。更何况琴酒为了他的爱车,一定会减速,虽然年年返修年年保养,但是还是架不住古董保时捷的年龄,它已经无法承受如此心惊肉跳的高速飙车了。   果然,保时捷紧急打了一个方向,迅速绕开了前方的障碍车辆,但只能驶向了右边的车道。   而这正中我的下怀,因为在这正是我和赤井秀一商定好的,最后路线。   这条路的尽头是正在维修的大桥——   刚刚被贝尔摩德炸断,现在维修人员才紧急赶到清理路面上散落的石块。   她说没把米花町的桥炸掉一段就没空回我的电话,她的业务能力果然很强,这大桥断掉的宽度,就算琴酒是让安室透来开车,估计在空中都飞不到一半。   琴酒应该是知道贝尔摩德去炸桥了,但他一向不会记得死人的名字,也记不得死桥的名字。   现在他一定发现了前方的断桥,是因为谁断的了,现在应该是气上加气,被卧底气晕了头。   这也就是说,现在琴酒的保时捷驶向的地方,是一个死路,是一个马上被我、松田阵平、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封住的死路。   随着前方的路线越来越明晰,一阵空白的视野下是路的尽头,湛蓝的天空,琴酒的保时捷终于减缓了速度,在离断裂的终点只剩最后一寸的道路上停了下来。   我从漆黑的机车上下来,步木仓仍然握在手里。   松田阵平突然搭上了我的肩,我迅速明白他不想让我过于靠近危险。   安室透紧随其后,而他也带来了后面整整一排的警车,从他的马自达里还跳下来一个小学生柯南,我不知道柯南参与策划了多少,但是他站在那里严肃的样子,就像是个死神降临。   松田阵平是对的,还没等我靠近作出反应,前方的保时捷里突然传来了木仓声,我连忙拉过一旁的松田阵平倒在地上。   等到木仓声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皱着眉头咳嗽了两下,撑着地站起来。本来再去查看前方的动静,但是松田阵平却拉着我的手,他的声音有一些急切:   “你的手受伤了……”   我这才感觉到手肘确实有一些隐隐的疼痛,转过来才发现地上也沾染了一些斑斑的血迹。   “没事的。”   我拉着他的手腕,试图把他拉到后方警车环绕的地方,“这样的小伤并不足挂齿。”   “我给你好好处理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把捂住了嘴。   “等等……”打断我们的是一脸严肃的柯南同学,“我怎么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你是说……”安室透此时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你是说车里不对劲吗?”   “其实不用这么多畏畏缩缩的。”我面无表情地拦开了他们两个,转身拿出一把巨大的手持火箭炮,“试一试虚实就知道了。”   “等下,你们都是这样试探虚实的吗?”柯南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但是我并没有在意他的惊异的神情,反倒是回问了一句:   “怎么?不够大吗?”   "有点过于……大了……"   在他目瞪口呆的时候,我已经把火箭炮扛到肩上,手动将炮弹安装到筒口,精准迅速地瞄准了前面停在原地的保时捷,扣动了火箭筒上巨大的按扣。   一颗巨大的火星嘶吼着降落在了车上,我眯着眼睛抬起头,看见击中预定的目标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是……多大仇啊……”   匆忙赶来的高木警官制止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见一团巨大的火焰升起,腾空,爆炸。   声波和热浪席卷而来,吹得我头发直往后扑腾。   我只是淡淡地看着保时捷燃烧时的火光:   “只不过是劳动人民的反抗罢了。”   松田阵平的脸被火光映衬地很好看,连长睫毛都在脸上投下了阴影,他将头盔从头上拿下来,抱在腰间,一边看着上窜的火焰,一边说:   “我突然想起,你还有没回答我呢?”   “什么?”我已经把他的话全然忘在脑后了。   他支支吾吾,看着火光冲天:   “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身后还围着一大团警员,前方是巨大的断桥和燃烧着的保时捷,太阳渐渐西沉,日落的红橙色已经被火焰的光芒压住了,我突然觉得如果一直停留在这个时刻也很美好。   我还在犹豫着该如何回答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柯南跑出来说:   “不对,那辆车,不对劲。”   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辆里面有乘客的车子是不可能如此安静稳定的。   柯南原本想阻止我刚才的举动,但是我开炮的速度太快了,既然事已至此,他原本以为车内的组织劳模二人组已经逃不离这燃烧的保时捷时,事情似乎又出现的变故。   等到大家齐心协力扑灭掉车内的大火时才发现,燃烧成一个空壳架子的古董保时捷里——   空无一人。   “糟糕!”   安室透跑到大桥的断裂口处,趴下去往下使劲往下张望,我也匆匆赶过去,可惜下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们应该是趁停车的时候偷偷跑掉了,可恶!”安室透使劲锤了一下地面,不甘心地说道。   “怪不得他们在最靠近断裂口的地方才停车。”我后知后觉地说道,“真是诡计多端,只让他挨了肩膀一木仓,可真是便宜这个资本家了。”   “不过你烧掉了他的宝贝车,估计也能狠狠地恶心他一番。”   我递给安室透一个小巧的U盘:“这里是我能搜集到所有组织在政界和商界埋下的人脉名单了,之前我在琴酒车里悄悄放的窃听器,录下的音频也一并放在里面了。”   安室透接过U盘,对我道了一声谢。   “其实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耸了耸肩说,“这些满脑肥肠的家伙都只知道敛财和谋权,扳倒算他们活该。”   我低下了头:“不过这次过后,我应该也可以彻底从组织里脱离出来了,说不定真的可以日日摸鱼。”   安室透紧了紧拳头:“我一定会把他们抓住的,有了这些证据,组织的势力也会大大削弱的。”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小声地说了一句:   “谢谢你……谢谢你……零。”   我喊了他的名字,没有再叫他安室透了。   他听到我的话,微微一愣,随即又淡淡地笑了起来:   “我才应该谢谢你。”   我回过头看着越来越热烈的火光映衬着夕阳,一旁的松田阵平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日落……日落……你是不是还答应过要和我一起去看日出的!”   我这才想起来,那日我答应他要陪他看日出,结果后面连续几天都是雨天。   但是现在的我和当时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不再是无所事事的法医,也不再在组织打着任劳任怨的苦工,无事一身轻。   从心惊肉跳的抓捕中缓下来的我,才开始静静的欣赏起这落日来。我突然感觉心脏开始砰砰跳了起来,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从深处轻轻触摸上我的心脏,连肚子都变得痒痒的。   我扭过头看着松田阵平愈发红的侧脸,他的小卷毛在风中跳跃着,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贝尔摩德的话,她说:“你一定有更喜欢的那个。”   那么现在,我的心在为谁跳动呢?   作者有话说:   要结局喽大家,番外会持续更新,接下来是松甜番外,透子的if线番外会新开一篇文哦~买哪个股都可以看到he结局? 第105章 结局(下)   1   降谷零提前和我告别了, 他说他要去全世界追捕消失的琴酒,也许短时间内不会留在米花町了。现在他手头上的证据,也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提交给霓虹的公安。虽然不能够将组织连根拔起, 但是也能使其元气大伤。   他可能会比以前更要忙碌。   松田阵平看着天边的日落出神,直到我走到机车旁拿起头盔,发动车子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时,他才回过神来, 匆忙跑到我身边。   但是我有点不太高兴, 默默地往后挪了挪屁股,占据了他应该坐的后座。   “嗯……那我开也行……”他摸了摸脑袋, 想走到前面的位置,还伸手去拿挂在后视镜上的头盔。   但是我又默默地往前挪了挪屁股, 坐在了他想要坐的前座的位置上。   现在就算是笨蛋也知道我生气了, 不肯让他坐我的机车一起回去。   松田阵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委委屈屈地说:   “理子…… 你生气了吗?”   “你说呢?”我撅着嘴, 把头扭到一边,“你刚才冒冒失失地冲上来, 要是我的木仓走火了怎么办,好危险的!要是我真伤害你怎么办。”   松田阵平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可是你不是没忍心吗?”   “这哪叫没忍心,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嘛!”我有些生气,忍不住跺了跺脚。   “你……别生气了, 我给你做大鸡腿吃。”他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我。   “我不吃。”我气鼓鼓地说。   “给你买小蛋糕吃。”他的声音又软了软。   “哼哼。”   “那好心的理子可以顺便送我回家吗?”如果他是一条小狗勾的话,现在一定在摇尾巴。   “不可以,自己走回去。”   “那我要走到明天早上了。”他摇了摇我的胳膊, “就让我坐在你的机车后面, 带我兜兜风嘛。”   我快要被他磨到没脾气了。   见我沉默了, 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就跨上了我的后座。   “不仅有大鸡腿,还有小蛋糕,小零食,大薯片……”   我马上发动了车子,机车喷出一道长长的烟蹿了出去。   松田阵平还在我的后座絮絮叨叨地和我讲话,但是我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耳边是呼呼呼的风声,吹得我心都乱掉了。   我小声,犹豫地说:   “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可以?”松田阵平对我突然的话感到困惑,“你是说一起去看日出吗?”   “我是说日出的上一个问题啦。”我有些气鼓鼓地说。   我故意把车头一撇,开到了旁边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车身因为石子,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让人的心跳都好像快要漏了一拍。   松田阵平似乎是心一惊,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你是说……”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些不可置信。   他抱在我腰上的手再也没有松开来过。   但是他现在开始一言不发,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讲过。   “你怎么突然不讲话了?”我趁着等待红绿灯的空隙,停下车问他道。   “因为……因为……”他的声音明显地上扬了起来,“我现在好快乐好幸福,暂时做不了一个很好的表达者。”   >>>   前田先生刚从法医学专业毕业,通过层层考试选拔进了警视厅。   刚凑巧听说米花町有一位法医的职位空缺,他就被上级派到了米花町做一名年轻的法医。   “不用先作为实习法医吗?米花町没有师傅带我吗?米花町只有一位法医吗?”   他作为新人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上班第一天洋溢着满腔的热情。   “诶呀,你还年轻,过去了就知道了。”上司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工作哦,米花町的上一位法医可是没你这么多问题。”   年轻的前田法医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来到了米花町。   第一天上任的他干劲满满,穿着整整齐齐的法医白色制服,拎着一尘不染的工具箱迅速地赶往了凶案现场,抬起警方的封锁线就进入了前方现场。   来!大展身手吧!   诶?怎么尸体旁边有个小孩子在上蹿下跳?   为什么在场的人都视而不见?   他连忙抬手阻止:   “小朋友!不要在案发现场乱跑!这样会打扰警方办案的,快出去!”   话音刚落,身边出现了一个清淡悦耳的女性声音,可把他吓了一跳:   “诶?你是米花町新上任的法医吗?”   她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装扮。   年轻的前田法医在好看的女孩子面前总是有些拘束,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脸颊都开始有点微微泛红:   “是…是的,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   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连摆手说道:“你是案外人员,不应该进来案发现场的呀。”   可惜女孩并没有搭理他的质问,她反而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他的法医工具箱,绕着他身边走了一圈打量了一番,问道:   “第一天上班啊,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法医学…”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学法医学的怎么可以有资格来当法医呢?她怎么会问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   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吧,下次上班可以不用这么早来现场哦~”   “这怎么可以呢?”他的疑惑更多了,“法医难道不是应该越早到越好吗?这样对死亡时间,线索证据掌握的更加彻底,更有利于抓住凶手呢!”   “年轻人。”明明面前的女孩看起来年纪很小,却像一个长辈一样叹了一口气,“这可是米花町的传统,破案可不是法医应该管的事,这样会给破案的侦探带来困扰的。”   前田法医有些疑惑,法医是帮助破案的,怎么会带来困扰呢?要说也是那个小学生更让人困扰一点吧!   那个女孩看着他的表情,饶有兴致地对他说:“你不会现在热血沸腾得马上想要破案吧。”   “那当然了!”年轻的前田法医捏紧了拳头,振振有词地说道:“正是因为我从小就期望抓住犯人,在蛛丝马迹里找到证据,破获真相,我才选择法医的职业,这么可是我始终如一的热血初心啊!”   “这样啊…”   面前的女孩蹙起了她好看的眉头,似乎是思索了一番,又接着对他说,“那你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哦。”   “诶!怎么可能,我上学的时候,那些教授老法医都说我成绩优秀,有望在法医这份职业上大放光芒呢!”   被轻易否定的前田法医有些生气,他不想再和她继续对话下去,打算着手开始他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在米花町做法医这件事啦。”女孩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往他胸前的小口袋塞了一张小卡片,   “如果你还想在米花町继续你的热血梦想的话,就来这个地址开始新的追梦之旅吧。”   女孩转身离开了,像一朵轻飘飘的云一样消失在了案发现场,而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像没有阻止她的一举一动,像是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年轻的前田法医并没有在意,他只把她当作一天中一个小小的插曲。   但是上班第一天的插曲未免也太多了。   先是那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小男孩,就像牛皮糖一样怎么也赶不走,而且在场的警员似乎都早已习惯一样熟视无睹!   而他还没有开始进行尸检,旁边一直胡言乱语的大叔就突然歪歪扭扭地像喝醉了一样倒在树下,一分钟把案件推理完毕了。   更离奇的是凶手竟然就在现场,他承认了一切,哭着哭着就跪了下来,完成长篇大论的犯罪自白以后就被一旁似乎是司空见惯的警员拖走了。   最后前田法医目送着呜呜远去的警车沉思,恍恍惚惚地好像做了一场二倍速快进的梦。   连法医工具箱都没有打开过,第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但是这不是个例,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都是如此。   不变的是案件现场的小男孩,变动的是各式各样出现的侦探。   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的前田法医深感挫败,人生仿佛失去了意义,他失眠了。   最后他无数次从漆黑的深夜里睁开双眼,看见静悄悄空白无趣的天花板,他总算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爬起来,从上衣胸前的口袋里颤抖地抽出了那张小卡片。   原来这是一张名片。   他轻声念出了上面的字,在寂静的黑夜里仿佛有回音:   毛利侦探事务所。   前田法医向上司松田阵平递了辞呈。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松田阵平扶着额头问他。   “是的。”前田法医的目光很是坚毅。   前田法医…现在也不是法医了。   他改了后缀变了称呼,大家叫他前田侦探了,师承毛利小五郎,就是那个天天在案发现场先打醉拳再破案的沉睡小五郎。   他在事务所里过的还挺开心,虽然跟着毛利小五郎似乎什么也没学到,但是他目睹凶案现场的概率比他当法医的时候还要大。   听着毛利侦探的破案思路,他深表佩服,破案的毛利侦探真帅!和平时喝酒的大叔简直不是一个人!   他有时候会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碰到那个女孩来找毛利兰一起去逛街,有时候会在米花町的零食屋里碰到大包小包的她,她的日子似乎过得很悠闲,偶尔还会在花店门口逗一逗小猫。   不过有一次,他跟着毛利侦探一起在超市里碰到了一个杀人案件,正巧女孩也在采购事物,不过她身边跟着的似乎是……似乎是……似乎是松田先生!   他突然有了一种次元壁破裂的感觉。   那个在旁边推着购物车,疯狂点头,说这个也要那个也要全部都可以买的人,真的是那个拆炸弹只用三分钟的警局传说松田先生吗!   他们最后还手挽手了欸!   惊掉下巴!   不过更让他惊掉下巴的是,那个被歪着头睡过去的毛利侦探识破真相的杀人凶手,这次没有跪下来哭泣,反而是恶狠狠地要逃跑,他手里挥舞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木仓,惊得人群一阵尖叫。   连前田自己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了起来,这可真是个危机时刻啊。   特别是当这个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试图挣脱众人的束缚,往那个女孩那边逃跑的时候,前田的心都吊到嗓子口了。   但是下一秒……他的嘴就张大到合不拢了。   因为那个女孩直接给了冲过来的犯人一个大逼斗,那个烦人都快要旋转起来了,她还飞起一脚,直接把凶手踹飞到墙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印子。   很离谱……但是在米花町,一切又变得合理了。   但是松田先生一脸担忧地看着那个女孩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受伤倒地奄奄一息的犯人还在眼前,为什么要捧着女孩的手吹气,还问她痛不痛,有没有伤到自己……   她明显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嘛!松田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前田侦探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前法医真是恐怖如斯,难道在米花町做法医就一定要具备常人不能及的高超的武力值吗?怪不得她跑过来劝他不适合法医这个职位,真是个大好人呐。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等到案件终于完结了,目暮警官押着犯人上了警车,一行人目送着呜呜远去的警车时,前田侦探试探性地问松田先生,米花町有来新的法医顶替吗?   松田阵平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孩,说:   “这个职位还在空缺中呢,如果再没有人来顶替,只能拜托你上一任的老法医回来顶了。”   女孩捶了他胸口一拳,笑着骂他:   “哪是老法医,说话尊重点。”   松田先生笑着搂住了她的肩膀:“是米花町最人美心善的上一任资深法医理子小姐呢!”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   后天更番外!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情节请告诉我!   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是我写完的第一本同人小说!好感动!   爱大家!揪咪~? 第106章 番外-日常   松田阵平今天睡过头了, 他从床上一下子惊醒,直直地坐起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完蛋了完蛋了。”他一边套上衬衫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袜子, “迟到了迟到了, 这个月全勤要没了。”   他也来不及穿外套了,只能拎起外套搭在肩膀上,拎着挂在门后的包就要开门往警局跑。   身后的房间里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还有一块吐司,吃了早餐再走~”   松田阵平远远地回了一句:“好——”   他又折返回来, 拿起吐司塞在嘴里, 开了门就匆匆忙忙地朝下跑去。   一路上还遇见了好多邻居,她们亲切地和他打招呼:   “松田警官早上好啊!”   “早上好早上好……”   松田阵平就算是上班快要迟到了, 也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礼仪,礼貌地一一回应。   他的小卷毛在狂奔中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 估计到了警局, 同事们都要笑他刚睡醒跟鸡窝一样的头发了吧。   果真, 当他偷偷摸摸地弯着腰, 从一排一排的桌子下猫着腰走过,试图不让上司发现自己迟到的事实, 企图蒙混过关的时候,隔壁桌的小警员刚好站起身来伸懒腰,刚好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他。   “啊,松田警官……”   “嘘!嘘!”   松田阵平使劲压低了声音, 让小警员不要出声。   小警员欲言又止,又悻悻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松田阵平终于来到自己的工位上,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安全了。   旁边的男同事有些好奇地问他:   “松田君平时可是从不会迟到的, 今天是怎么了……”   松田阵平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别说了, 昨晚睡得有点迟,早上意识一时松懈,没有注意到时间。呼——”他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下次一定不会了。”   可是旁边的男同事却没有转过头去,反而是笑着说:“确实,看造型就知道是睡过头了。”   “是头发还很乱吗?”松田阵平疑惑地问道。   但是男同事却不回应了,哈哈笑了两声,转过脸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松田阵平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卷毛,试图把那些不听话的头发摆正到正确的位置上。   “左边的头发往左边梳,右边的头发往右边梳……唔,这样应该会整洁一点了吧。”   他的桌子上没有镜子,只能凭空用手指当梳子摆弄两下。   可是一旁的小警员似乎在颤抖,松田阵平扭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小警员捂着嘴,肩膀在不住地颤抖。   他在偷笑欸!   松田阵平顿时觉得有点不高兴起来了,难道是自己的领子没有翻好吗?他折了折自己的领子,不对啊,整整齐齐。   难道是衣服穿反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没有哇,穿得整整齐齐,连一点皱褶也没有。   真的很奇怪。   他决定上厕所,去卫生间用镜子看一看自己到底哪里犯了错。   他猛然站起身来,椅子往后拖出刺耳的声音,这下子,全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注意到他了。   同事们和他四目相对,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静止了片刻,然后一位年轻的小女警,忍不住低下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旁边一位年长一点的女警连忙捂住她的嘴,让她收敛点。   大家在片刻的宁静后,又一下子喧闹了起来,开始像高峰期一样忙碌了起来,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他想,肯定是自己睡过头了,没有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不会真的是乱糟糟的鸡窝头吧,可是他刚刚也稍微整理了一下啊。   不行不行,得赶紧去卫生间照照镜子,他的良好形象可不能再今天毁于一旦。   可是当他刚走开两步,门口就跑进来一个匆匆忙忙的小警员,他拿着电话急急忙忙地朝里面喊:   “米花町出现了新炸>弹!”   听到这两个字,松田阵平一个激灵。   “松田警官,又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小意思。”   松田阵平连连答应,米花町的案件太多了,他一个月单单拆弹的业务就不少,极大地锻炼了他的拆弹能力,现在闭着眼都能拆掉一打。   他也顾不上去卫生间照镜子了,拆弹这个工作,一向是争分夺秒的。   他迅速赶往了现场,穿着防爆服的萩原研二已经在那里研究了。   奇怪的是,萩原研二一见他,只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研究炸>弹了,就算是这样,研二也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阵平呐,早上不会是上班迟到了吧。”   “欸!!??”松田阵平大惊失色,“你怎么会知道的!我的头发真的有这么乱吗!”   萩原研二平静地拿起剪断电线的剪刀:“来,你来拆下一个炸>弹。”   松田阵平一头雾水,糊里糊涂地听着他的指示,快速拆掉了一个炸>弹,又抬起头问道:   “欸,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上班迟到了呢。”   萩原研二面无表情,都没有抬头看他,指了指下一个炸>弹:“来,你拆下一个。”   ……   直到松田阵平拆完了所有的炸>弹,累到坐在角落擦汗,仍不放弃地询问萩原研二: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上班迟到了吧。”   萩原研二就像没有听到他这个问题一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他:   “你等下去哪里吃饭呀。”   松田阵平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下班去买隔壁新开的寿司店里打包寿司,顺便去寿司店旁边的零食屋买点薯片,一起带回家吃。”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问他:   “回家吃饭开心吗?”   松田阵平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他的脸有一点微微发红,非常不好意思地说:   “嘿嘿嘿,回家吃的感觉还不错呢。”   萩原研二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带着他一起走出已经拆完了所有炸>弹的大厦:   “今天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你可以早点下班。”   “早点下班!”松田阵平眼睛都亮了起来,“寿司店一到下班时间就要排队,现在这个时间点刚刚好!”   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走吧,迟了就卖完了。”   松田阵平喜笑颜开,连忙小跑了几步,他没有听见背后的萩原研二有些无奈,但是脸上还是浮现着淡淡的微笑,他轻声说:   “明明以前还是一个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赖在拆炸>弹现场的人呢。”   连寿司店的厨师大叔看他的样子也很奇怪。   他来点单,从鳗鱼手卷点到三文鱼寿司,大叔的眼睛一直都黏在他脸上没有动过。   松田阵平才想起来,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照过镜子。   可是一个卷毛鸡窝头真的会受到这么多的关注吗?米花町对卷毛的容忍度也太低了吧,明明昨天晚上还有人说他的小卷毛卷的很可爱呢!   他本想开口问问大叔,为什么老是盯着他,但是他又一时哽咽说不出口,要是大叔当众说他的鸡窝头卷的很离谱,那大庭广众之下他多丢脸呐。   直到付钱的时候,头上卷着白色毛巾的厨师大叔才开口对他讲话,大叔说:   “早上是不是起晚了,匆匆忙忙就出的门呀。”   松田阵平的头都要低到地上了,他蔫蔫地说:   “大叔你猜得真准。”   其实他想说,您快别说了,好丢脸。   不过大叔哈哈一笑,并没有在意,反倒是指了指门口的冰柜对他说:   “送你两瓶饮料,带回家和寿司一起吃吧。”   松田阵平道了谢,拿着寿司和饮料出了寿司店的门。   不过这回他学会低头了,既然不能把卷毛鸡窝头藏起来,那就把自己的脸藏起来,这样大家就都不知道这个鸡窝头到底是谁了。   松田阵平就这样低着头在零食屋买了一大罐薯片,结账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抬头付钱,收银员小姐姐也在偷偷地笑,不过他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   走出零食屋的时候,身后路过一群刚下课的小学生,他们似乎是刚刚出来,每人手里拿了一根棒棒糖。   为首的男孩看起来很是调皮,他冲着松田阵平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用手指刮了刮脸,对他说:   “羞羞羞!”   上班迟到确实挺羞耻的。   松田阵平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想。   回家的路上又碰到了意外,一个卖花的女孩在路上拦住了他,往他的怀里塞了好几束玫瑰花。   “买一束花吧,今天的玫瑰又大又鲜艳呢。”   女孩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他。   松田阵平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右边。   他今天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吗?为什么单人行也能遇上卖花的女孩呢?   他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买下了女孩所有的花。   他带着寿司饮料薯片,还是一捧玫瑰花,回到了家。   他一整天都没来得及照镜子,等他把寿司一一摆好,把饮料咕噜咕噜地倒进玻璃杯里,放上冰块,把玫瑰花摆在高大漂亮的花瓶里。他才松了一口气,想起照镜子的事情了。   好吧。他想,让我看看今天我的发型到底有多离谱吧。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镜子前是一个女孩在给自己的漂亮的嘴唇涂上鲜艳的口红。   看见他进来,女孩高兴地眨了眨眼睛,她说:   “你看我今天的口红好看吗?”   松田阵平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认真地得出了结论:   “好像和昨天的口红不是一个色号,但是……”他扬起了笑脸,“不管哪里给你涂都特别好看。”   “那你的同事呢?”女孩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什么同事?”松田阵平的脑子有一点点迷惑。   女孩把他拉过来,和自己一起站在镜子的前面。   在灯光的映照下,松田阵平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脸。   一左一右。   两个口红印。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07 18:00:33~2022-08-09 17:55: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子晏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9067898 5瓶;Carlotta、惊纸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7章 番外-穿回原着(一)   从组织退休后, 理子的日子过得非常美妙。   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出门就可以吃到心心念念的小蛋糕,有时候浇浇花, 有时候一边吃薯片一边躺在床上看电影, 有时被小兰拉去逛逛街,偶尔出现在案发现场做一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吃瓜群众。   松田阵平也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非常美妙,他快乐到上班都在哼歌,拆炸//弹的时候也在哼歌, 快乐到连萩原研二问他“你怎么在哼歌”的时候, 他还在:“啦啦啦……什么?”   最后上司忍不住给他放了假:“阵平呐。”他是这么说的,“你不对劲, 好好休息几天吧。”   松田阵平就是这样拥有了额外的假期。   假期难得,这可不能浪费。   于是他决定, 马上去旅游!   “达咩!”   理子马上否定了他这个想法。   “上次你做的破攻略, 一点也不好玩, 我觉得呆在家里也很不错。”   “这次一定不会了!”松田阵平恨不得把脚都举起来发誓, “我这次一定会好好做攻略,如果你还是不放心, 我会找研二一起参考的!你总是放心研二给出的建议的吧!”   理子的态度有点软下来了,她说:“如果是研二做的攻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好耶!”松田阵平突然冲过去把理子抱起来转圈圈,“一起去旅游!”   稀里糊涂什么也不知道的萩原研二就这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松田阵平一路哼着歌飞过了太平洋。   但是理子觉得她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逛吃逛喝, 乐得清闲。   直到她站在冰淇淋店前,兴奋地排了好久的队伍买到了两个限量版甜筒。   当她手握着两个冰淇淋筒缓缓转身,准备寻找刚才还在身旁的松田阵平时, 她发现路边停了一辆奇怪的车。   车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却没有熄火, 车里有人却没有出来,好奇怪,难道也是等人的吗?   等到她的目光正好转到那辆车的时候,那辆车的车窗开始缓缓地降下,里面坐着一个银色头发的人。   理子心里一颤,想翻手机联系降谷零,但是她两只手都拿了冰淇淋。   许久没见的琴酒看起来似乎是憔悴了不少,不过眼神还是一样的狠厉。   她感觉到不对,本想拔腿就跑,但是想到松田阵平不知道还等在哪里候着她拿来的冰淇淋,要是自己跑了他也跑不了。   理子只能在人群中匆匆搜寻着他的身影,试图把这个因为太过开心而放松了警惕的冤大头拉走。   但是来不及了,在她回头的那半秒,子弹已经迫近了她的瞳孔。   人狠话不多琴酒,这回终于学会了不说话直接开干的技能。   “砰——”   四面的人群似乎都自动被屏蔽了声音,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缓缓倒下去的身影,还有两个掉到地板上的冰淇淋球。   等到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场景已经转化了。   没有冰淇淋,没有度假,没有琴酒,甚至……   她记得自己中了一木仓,但是似乎没有感觉到痛,连伤口,都找不到。   理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这里是……   她环顾四周,似乎,又回到了霓虹。   难道是松田阵平把她送回来的吗?但是她怎么倒在地上呢?松田阵平人呢?这个大笨蛋竟然把她一个人丢下了,晚上罚他睡沙发!   她生气地想。   不过松田阵平很快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面了,他穿着奇奇怪怪的似乎是警校里的制服,和一群男生勾勾搭搭地在街上边走边聊天。   理子插着腰有些生气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她定睛一看,旁边竟然还有降谷零、诸伏景光、萩原研二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   好家伙,他们是来同学聚会的吗!   这样就把自己落在脑后啦!   昨天晚上还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呢!   理子站在原地,打算等他走近了,跑过来求她原谅的时候,摆个臭脸甩开头发一走了之,让他委委屈屈地跑来拉拉她的袖子挽回她。   但是她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松田阵平慢慢地向她走近,走近,再走近,然后……   擦肩而过??!   松田阵平和她擦肩而过欸!!   他怎么可以无视她!是她隐身了吗!他偷偷跑去当卧底了吗?   理子好气好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也没发现出什么差错。   她转过身生气地大叫了一声:“松田阵平!”   前面还在大摇大摆走着的松田阵平果然停下来了。   但是他扭过头的样子竟然一脸惊讶,他皱了皱眉头,表情颇为冷酷说:   “欸小姐,你认识我吗?”   这回轮到理子一脸惊讶地懵逼了,她呆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我……你……你别吓我,你现在是在和我生气吗?气我丢下你一个人去买冰淇淋吃吗?可是……可是我也帮你买了一份呢。”   “什么冰淇淋?”松田阵平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确实有一些陌生,他回道,“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一旁的萩原研二兴奋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现在有些女孩就是这样来搭讪的,下一步就是联系方式了。没想到我们阵平有一天也会收到街上陌生女孩的搭讪啊……”   听到萩原研二的胡搅蛮缠,理子更加有些急躁了,他明明就是撮合他们的那个人,现在怎么又掉过头来说她是陌生女孩呢!她气呼呼地大喊:   “萩原研二你别捣乱了!”   “欸!?”萩原研二也懵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我的人气现在已经高涨到这种程度了吗?”   看到他真实的表情,理子的心开始坠坠地往下掉,难道他们是真的不记得她了吗?   “你……你们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理子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阵平你前几天还和我一起去旅游呢……”   “旅游?”松田阵平的眉头皱起,“我们一直在上课啊,怎么可能和你去旅游,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   理子使劲摇了摇头:“没,没有认错。”她上去就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就这个小卷毛的手感,我才不会认错呢。”   松田阵平原本在路上好好地走着,突然上来一个女孩喊他的名字,还上来很亲密地超大力地揉了他的头发。   他给揉懵了,愣在原地呆呆地,萩原研二在旁边默默地说了一声:“wow~”   这时候诸伏景光也出来说话了,他说:“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是来搭讪的话,可能真的认错人了,阵平一直都在和我们一起上课,是没有什么旅游的机会的。”   理子都快要泪眼汪汪了:“景光你竟然也不认人……”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感觉到了又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你们上班的上班,抓琴酒的抓琴酒,搁这一起上什么课呢?论卧底的自我修养?”   松田阵平眉毛一跳:“我们还是上学的年龄呢姐姐……”   理子给他一句“姐姐”说得没了脾气,她试探性上前捏了捏松田阵平的脸,看着他一脸受到冲击的样子,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嫩了点,你说……你们几岁来着?”   “22。”   “什么!22岁!”等到听到这个刺激的数字,理子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点晕晕的。   在场的五人还在偷偷讨论她是不是精神失常了,要不要打电话让精神病院前来接人。   但是理子脑袋晕乎乎的,她心里想的却是:wow!好嫩的松田阵平!好刺激!!? 第108章 番外-穿回原着(二)   “你是说?你遇到的是很多年后的我们?”萩原研二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还是报警好了……”松田阵平伸手想去摸他的手机。   “等等……”理子连忙慌张地举起手制止了他的举动,“我……我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她连忙手一指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的降谷零:“我知道零最拿手的三明治配方!”   “什么三明治?”降谷零被指到后一脸疑惑,“我不会做三明治啊?”   理子一愣, 扶额:“忘了你现在还不会做饭的。”她又举起的手一转方向, “那就是诸伏景光!你现在做饭超厉害,但是以后更厉害,一碗菜可以下三碗饭!”   “你好像很了解我们……”降谷零的神色越变越凝重。   “那当然啦!”理子没有注意到降谷零越发凝重的神情,她一脸骄傲, “你们和我本来就很熟悉嘛, 就算有些你们不告诉我的事情,阵平晚上在被窝里也会偷偷告诉我的。”   “什么被窝!你不要乱说!”   松田阵平有些炸毛, 匆忙否认,但是他的耳朵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已经有些微微发红了。   “我才没有乱说!”理子气得嘴巴都嘟起来变得鼓鼓的:“现在的你可以嘴硬否认, 但是好多年以后的你可不是这么觉得的, 你可是对我一见钟情呢。”   松田阵平不太相信地摆了摆手:“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虽然几年后的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但是我觉得你就是一见钟情,明明刚认识我的时候就已经很粘人了, 还嘴硬说自己日久生情呢!”理子不服气地反驳道。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了摸,翻出了一张折叠的小纸条,小心翼翼地展开来给大家展示:“你看!这是你前几天早上给我留的小纸条, 我顺手塞口袋里了,幸好还在。现在物证都在这里了,你还不承认吗?”   五个人凑着脑袋上前, 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只见上面写着:   【理子酱么么!我先去上班啦!桌上的爱心早餐记得热一热再吃哦~   爱你的阵平~】   后面还附带了揪咪的眨眼爱心可爱小表情。   除了松田阵平, 剩下的四个人都是一副“羞死了没脸看”的表情。   松田阵平涨红了脸,他说话都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虽然……虽然这个字迹……和我的一样,但是……但是字迹也是可以被别人模仿的吧!”   他一脸“对吧对吧,应该有人赞同我吧”的样子,企图看向剩下四个人,寻找赞同的声音,但是剩下的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躲避了他的视线,开始故意漫不经天地抬头看天。   而面前来势汹汹的理子,快要把纸条举到贴到他脸上了,松田阵平想四处寻找救援,但是好友们都没有理会他,他这时候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确实看上去不是阵平的风格呢……”   降谷零此时也附和着说道,“阵平平时看着漫不经心又冷酷的样子,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给女孩子写纸条的时候。”   “这你就不懂了吧!”萩原研二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这个谈恋爱啊,可是和平常相处不一样的哦,说不定你以后谈恋爱的表现也会和现在一样大相径庭呢。”   伊达航哈哈大笑,颇为开心地调侃道:“零现在说的话,和谈恋爱以后说的话一定不太一样了。”   降谷零看着他们一脸鄙夷的样子好像在说:我怎么可能会谈恋爱。   松田阵平还在默默地研究那张和自己字迹很像的小纸条,他皱着眉头试图找出一点点小小的破绽,但是字迹的风格和习惯和他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他恨不得拿着放大镜研究,但是还没等他潜心扣字,就听见“咕噜~”一声,在宁静的空气里格外的响亮。   五个人抬起头来面面相觑,最后一起望向了那个低着头看自己脚尖的人。   理子红着脸低着头默默地说:“刚刚穿……穿越过来,还没吃饭呢,刚买的两个冰淇淋也掉了,没和我一起穿过来。”   她使劲掏了掏口袋,只拉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我带来的钱也用不了,会被人当成□□然后抓起来的吧。”   降谷零拿来一看:“上面标注的日期确实是好几年后的,如果是□□应该是不可能犯这样原则性的错误,而且这张钱看起来……确实非常精致。”   萩原研二抢过来仔细地翻看摩挲了一下,点点头附和道:“确实诶,如果单纯是为了搭讪的话,成本确实高了。”   松田阵平悄悄地瞥了一眼一旁的理子,发现她正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他,还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有点不忍心,假装拿过纸币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要不先请她吃顿饭吧,饿着肚子也不太好。”   降谷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赞同了他的看法,说:   “正巧我也有点点饿,那么就一起去吃点什么吧。”   五个人默默地把刚才他们就是吃完饭才出来溜达的事情塞回了肚子里。   但是当理子在寿司店内炫到第十盘寿司的时候,降谷零开始认真地思考起了对方是来骗吃骗喝的可能性了。   不过她似乎还没感觉到,在叠得高高的碟子旁边抬起头来,懵懵地问了一句:“欸……你们不饿吗?怎么不吃啊……”   松田阵平把新的一盘寿司端到她面前,还推给她一杯水:“我们不怎么饿,你多吃点。”   理子咕咚咕咚地喝掉了松田阵平递过来的水,对着他眨巴炸巴眼睛,又犹犹豫豫地移来一碟鱼子寿司:“你……你最喜欢吃这个了,以前老和我抢来着,这次让给你,你才22年纪小,多吃点长长身体。”   松田阵平呆呆愣愣地接过来,一边小声地说着:“22岁其实也不小了。”   一旁的萩原研二好奇问他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喜欢吃这个……”   松田阵平有点懵,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夹起来一块送入嘴中。   直到鱼籽在他的嘴里爆裂开来,美味充斥了他的头脑,他眼睛一亮。   呜呼,好吃欸!   他在心里默默地欢呼。   最后理子和松田阵平两个人瘫在位置上同步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好饱哦~”   他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幸福的感叹。   萩原研二跟诸伏景光耳语:   “我怎么觉得,阵平今天从遇到她开始,就变得和以前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诸伏景光笑了笑:“说不定那个女孩说的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话……”萩原研二摸索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松田阵平那家伙还真是好福气呢,未来的我说不定还是他们感情的一手促成者呢,毕竟我总是喜欢看这样的和和美美的气氛。”   结账的时候,理子站在一旁总有些拘束:   “不好意思……”她支支吾吾地说,“让你们请我吃饭了,以后我有钱,肯定第一时间还给你们!”   萩原研二嘻嘻哈哈地勾搭上了松田阵平的肩膀,看着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调侃道:   “没关系的,不用还~就当是我们提前贿赂阵平未来的女朋友啦!”   “什么嘛……”松田阵平一把把萩原研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薅了下去,“你不要乱说话!这顿饭我付钱好了。”   虽然他是这样很气愤地回答,但是降谷零偷偷注意到,松田阵平的耳朵尖,上面的红色似乎一直都没有褪掉呢。   作者有话说:   松甜甜:未来的我就是我,未来的我和我是一个人,未来的我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女朋友,未来的我喜欢的人就是我喜欢的人。   (自我洗脑成功!)   感谢在2022-08-10 18:00:19~2022-08-11 17:59: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飘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9章 番外-穿回原着(三)   吃完饭出来, 理子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诸伏景光非常细心地注意到她的情况,温柔地询问了她一句:“你一个人在这里, 晚上的时候住在哪里呢?”   还没等理子回答, 萩原研二已经迫不及待地跟了一句:“没有地方住的话,住在阵平家也不错啊!反正你们以后都是要住在一起的嘛,早住晚住都要住的。”   松田阵平咬了咬牙,面上不爽:“你……你不要乱说话!”   理子的眼神暗了暗, 她的语气低落了下来, 有些委屈:“那如果阵平不喜欢我去的话,我可以找找这个时候我的家人住在哪里, 如果找不到的话,可能也只能流落街头了……”   松田阵平悄悄瞥了一眼她的表情, 刚才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只不过……只不过你是女孩子, 来我家住确实不太合适。”   “哪里有不合适!”理子急匆匆的抬起雾气朦胧的眼睛,“我们不是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的吗?”   “这……这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吧……”   松田阵平忙想找补, 但是他的语言系统明显在遇到理子的时候崩溃掉了,正当他还在绞尽脑汁,想出一些拒绝但又不会伤害理子的话时,街角的路口, 突然爆发出一个陌生男人的惊天怒吼:   “站住!!”   大家的思绪一时间都被这声打断了,一齐好奇地向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   只见一个消瘦的男人匆匆忙忙地从街口灵活地跑了出来,七扭八拐地避开了街上的人群, 他的怀里还揣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包。   而紧随其后的, 是另一个张慌的男人, 他顶着虚胖的身体气喘吁吁地在后头追赶着,走两步就停下来撑着膝盖喘息一下,急促的呼吸声中,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小……小偷,他抢了我的包!!”   他用手指着的,正是前面一溜烟跑过去的瘦削男人,那个男人的怀里,抱着的应该就是被抢的皮包了。   而在前头的那个男人面露凶光,怀揣着皮包横冲直撞,一边还大喊着:“快让开!我有刀!”   人群听到“刀”的声音,连忙惊呼着四散开来,家长们连忙把幼小的小孩兜在怀里,歹徒跑得更快了,简直是肆无忌惮。   降谷零皱起了眉头:“大白天的竟然还有人抢劫,还是在警校附近,太嚣张了。”   松田阵平此刻也不顾刚才的窘迫,他皱着眉头歪了歪头,掰了掰手:“让我大展身手一下好了,这个抢劫犯今天就要败在我的手下。”   萩原研二拦住了松田阵平:“不行不行,你不能因为女孩子在这里就要一个人大出风头,说好了这次让我来,让我摆平他。”   他们几个七嘴八舌地都要求自己动手,奈何一个抢劫犯实在太少,不能够五个人高马大的警校同学们瓜分,战况非常激烈。   但是还没等他们争好到底是谁出手拿下抢劫犯,就听见耳边突然刮过一阵急促的风,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争吵,朝旁边看去。   刚刚还在懒洋洋伸懒腰的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手刃如疾风般而去,将急速逃过她身边的抢劫犯一招掀翻在地。   抢劫犯360°空中旋转最后扑倒在地,皮包从他的怀中脱落,滚了几圈掉在地上。   皮包的主人气喘吁吁地赶上前,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撑着自己的膝盖疲累地拾起他的皮包,吹了吹上面的灰,拉开拉链数了数。   “一分也没少!”他的眼眶里凝着泪,连连道谢。   呆愣的众人再去看倒在地上的抢劫犯,他的脑袋上似乎正在绕着星星,脸部着地,奄奄一息,看来刚刚理子给他的那一下力道不轻,估计一时半会都爬不起来。   理子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下巴轻轻一点地上的犯人:   “反正你们也是警校的,要不给你们拷回去得了。”   这一招手刃,帅到了全场的人。   甚至有穿着制服的小女孩闪着星星眼激动地上前,问理子的联系方式想要认识一下。   但是刚刚穿越过来的理子怎么会有这个时代的联系方式呢,她有些支支吾吾,直到萩原研二出来拯救她:   “不好意思哈,她有男朋友了。”他眼神示意了一旁已经看愣了的松田阵平。   女孩秒懂,面露可惜地离开了。   诸伏景光有些呆呆愣愣地说:“阵平……你……未来的你好猛哇,女朋友的身手也太好了……”   松田阵平嘴上虽然说的是:“不要胡说,未来不未来的事情是一派胡言,不能当真的。”   但是他心里偷偷想的却是:   如果她真的是我未来的女朋友的话……那未来的我,眼光还挺不错。   未来眼光非常不错的松田阵平,在和友人们一起处理完抢劫犯后,偷偷塞给理子一张小纸条。   理子展开来一看,是一串电话号码。   松田阵平非常漫不经心地双手抱着头,用着平常的语气对她说:   “这是我的手机号,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的。”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道,“如果你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搭讪我,希望得到我的联系方式,那你现在也已经得到了。”   理子对他后来补充的话有些生气,她面露不悦地说:“结果你还是觉得我是来搭讪的,哼,我才不要你的电话号码,反正你以后会自己跑来给我塞电话号码的,我才不需要一个自大的小屁孩的联系方式呢。”   松田阵平脸有点红红,他也自知刚才说错了话,急忙找补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而且……而且我已经22岁了!才不是小孩子呢!”   理子看了一眼脸红彤彤的松田阵平,他在灼热的目光下,自己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他还试图戴上墨镜掩盖。   但是这些小孩子一样的表现,怎么会逃过已经目光炯炯的理子呢。   理子在心里偷偷地想:原来22岁的松田阵平,也是蛮可爱的。   萩原研二眼尖,看见松田阵平突然戴上了墨镜,还看见他因为害羞露出的红耳朵。他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唉,阵平也应该长大了。   他一言不发把不明所以的剩下三个人找个理由拖走了,街上只剩下了松田阵平和理子。   松田阵平还没有发现周围的人少了好几个,他的心全都在一旁忙着拨电话的理子身上。   虽然理子在霓虹生活了很久,但是刚刚穿越回到好多年前,难免有些不熟悉,松田阵平建议她联系一下自己的家人,总不能流落街头吧。   理子绞尽脑汁,从脑海里扒拉出贝尔摩德的电话,虽然这个时候的她不一定在此地,但是贝尔摩德可以派个人过来把她接走,她可不想过着身无分文靠着22岁的松田阵平接济食物的日子,起码要倒过来接济才刺激嘛。   于是理子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   接通电话的过程总是显得格外的漫长。   “喂——”   跨时间的电话终于接通了,从另一头传来了贝尔摩德熟悉而慵懒的声音。   太好了!自己的记忆没有错!   理子忍下自己心里的激动,开心地喊了一句:“姐姐!是我!”   “谁是你姐姐?”对面的声音一愣,随即变得警惕起来,就像突然舒展开尖刺的刺猬,“打错了?故意的?谁派你来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11 18:00:08~2022-08-12 17:59: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要吃糖 5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0章 番外-穿回原着(四)   理子愣住了, “姐姐”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梗住了,半天都说不出来。   而对面的背景音里,突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理子知道, 那时候正是女明星克丽丝的经纪人的声音。   “是谁啊?”   “不知道,有可能是哪个粉丝吧。”贝尔摩德的声音很是漫不经心,但理子却从这听似无害的声音中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的电话是私密的,粉丝也能打过来?”经纪人很是疑惑。   理子有些不可置信, 但还是用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   “贝…贝尔摩德, 我是玛尔维萨。”   玛尔维萨是一款酒的名字,也是她在酒厂的代号, 贝尔摩德会立即猜到是她的来电,如果贝尔摩德只是为了谨慎才假装不认识她的话, 报酒名也许会让她隐晦地给她一点提示。   但是对面冷了半晌, 才缓缓地说:“新来的?新来的报道不是联系我……”   理子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动着, 她没等贝尔摩德把话说完, 就一把挂掉了电话。   一旁的松田阵平还没发现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懵懵地问道:“怎么了?联系到你的家人了吗?”   理子恍恍惚惚地, 感觉自己就活在梦中一样,她转过脸对松田阵平说:“你可以……使劲地捏我一下脸吗?”   ???松田阵平虽然脸上挂着大大的问号,但是还是经不住理子悲伤的请求,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   好软好弹……松田阵平都有点恍惚了, 思维已经歪到了天边。   “你在干什么……”有些委屈的理子打断了松田阵平的发愣状态,“根本没感觉啊,你能不能下手重一点。”   “好……好吧……”松田阵平稍微地加重了一下手的力气, 就听见理子“嘶——”了一声。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 揉了揉稍微有点发红的脸:“你也太用力了吧……”   松田阵平非常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是你叫我捏重一点的吗?”   “算了……”理子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 “你捏得好痛,不过反正我也已经验证了,我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松田阵平不明所以。   理子低着头,刚想回应,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睛亮亮地抬起了头:“对了!我可以去验证另一件事情!”   松田阵平不明所以,但是理子偷偷瞒着他,潜入了公安的档案室里,翻找出了一些隐秘的旧报纸和记录。这些资料摆放的位置和她记忆里的依旧是一样的,但是有些地方却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理子仔细地恨不得拿出放大镜查看,但是报纸上面的新闻用斗大的字体明明白白地写着:   【惨遭灭门,一家三口无一生还!】   理子手一抖,报纸“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   松田阵平不知道理子这几天一直捧着这些旧报纸在干什么,但是他见理子的神色不对,连忙开口问道。   理子没有回答他,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深知自己被贝尔摩德抚养的原因,她是一个父母都惨遭杀害的孤儿,是贝尔摩德见她年纪小,将她带回了组织,说是自己的妹妹,让她在组织里接受培养。   但是她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在这个时间的贝尔摩德不认识她,她心里就有了一个隐隐不对劲的猜测,而看到这个报纸的新闻时,她心里的猜测更是被无限制的证实了。   当年的报纸应该写的是【死亡两人】,因为年幼的她被贝尔摩德带走了,但是现在怎么会是【一家三口】呢?如果她已经死在了那场灾难里,那现在的她又是谁呢?   她来来去去地翻读了整篇文章,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来,确保没有出错。但是她的脑子里早已印下了当年那篇报道的文字,和现在她手上拿着的这份,真的不一样。   “松田阵平……”她不安地搅着手指,小声地说道,“也许……也许你几年后真的不会碰到我。”   “欸!?”松田阵平惊讶地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可是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你是未来穿越回来的,还说……还说……”他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但是他还是鼓起勇气接了下一句,“还说你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我没有撒谎!”理子有些难过,“我是你的女朋友,但不是未来的你的女朋友,这个世界并没有我的存在。”   “什么?什么意思?”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一点晕乎乎的。   理子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可能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穿过来的。那个世界里有我,但是这个世界里的我并不存在。”   >>>   “噗——”   萩原研二一口水喷了出来,正好落在了对面诸伏景光的脸上,后者闭上眼睛,很无奈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听见萩原研二一脸不可置信地说,   “什么!?她是她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穿越过来的?”他挑了挑眉,“比穿越更扯了。你不会是真被她那张脸迷惑了,真觉得她是你未来的女朋友吧,我觉得她倒是有什么幻想症。”   “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松田阵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可都是讲证据和推理的欸,直觉可不靠谱。”萩原研二用非常夸张的语气说道。   “零,你觉得呢?”擦完脸上水渍的诸伏景光,抬眼看了一眼一旁的降谷零。   但是一向严谨的降谷零,却在这个时候说:“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她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萩原研二在私底下吐槽道:“说熟悉的应该是阵平,那是他'未来女朋友'呢,你串戏了,下次等你的女朋友穿越过来的时候,这才是你的台词。”   “对了!”松田阵平突然开口道,“她说她也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时间发展规律和她那边的是不是一致,她还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会遇到教官发生意外事故,脖子被勒住窒息的事件,还是我们五个一起解决的呢。”   “教官?”萩原研二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那不就说的是鬼冢教官吗?怎么可能啊,听起来就很离谱。”   剩下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太离谱了。”   ……   五个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人跑去上课,结果却莫名其妙地碰上了鬼冢教官遇险事件。   大家齐心协力救下了鬼冢教官,虽然配合的非常默契,但是大家的心里都不由得打起来了鼓。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连鬼冢教官这么离谱的事情都是真的,从平行世界穿越过来的事情,听起来,似乎也有点点道理。   松田阵平觉得有些后怕,再三考虑,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理子。   是听到他们真的解救了教官以后,理子突然变得很紧张,踱步走了好几圈,然后拜托松田阵平把他们几个都叫过来,说有大事要告诉他们。   “她要见我们吗?”萩原研二喝着水,一脸惊讶地说,“不会是又要发布什么重大的预言吧!她能不能告诉我,在八年后,我有没有女朋友啊!连阵平也有欸!”   伊达航也凑过来:“我想知道我结婚了没有!”   诸伏景光说:“那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还是保留点神秘感好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又投降状改变了刚才的话,“好吧……一点点想知道。”   只有降谷零沉默不语。   诸伏景光走在他身边,举手代替降谷零发言:“我帮零说!他想知道八年以后,他的厨艺有没有赶上我!有没有成为一个居家做饭能手呢?”   作者有话说:   所以理子不是穿回过去,是穿回原着啦!   大家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可是理子该怎么说呢?   感谢在2022-08-12 17:59:56~2022-08-13 17:5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要吃糖 46瓶;樱。血泪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1章 番外-穿回原着(五)   众人怀着对未来的期待, 兴致勃勃地走向了松田阵平的小公寓。   松田阵平边走还边很同情地说:“她没有联系上她在这边的家人,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好难过呢。”   “欸?”萩原研二有些疑惑地说, “那她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吗?她的家人都去哪里了?”   松田阵平皱了皱眉头, 也有些半知半解地说:“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联系了,但是她的家人们似乎都说不认识有她这个人。”   “这也太奇怪了……”   “会不会是她的家人觉得这是恶作剧呀,毕竟我们刚开始也觉得这件事很荒谬。”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猜测着。   只不过一旁的降谷零一言不发, 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萩原研二发现了盲点:“对了!她的家人都联系不上……那她这几天都是住在哪里的呀。”   “不会是……”萩原研二眼睛咕溜溜地转了一圈, 对着松田阵平嘿嘿一笑,“一直都暂住你家吧, 所以才让我们去你家和她碰面。”   松田阵平正拿着一瓶水喝着,听到这话突然一卡, 差点就呛住了, 脸红红地好不容易才把这口水吞了下去, 鼻尖都染上了一抹红色, 他有些心虚地找补道:“那是……那是因为她无家可归,也没有钱, 总不能看她流落街头吧!我是无计可施了才收留了她几天的!”   “简而言之就是阵平和一个刚认识的女生同居了。”诸伏景光火上浇油般总结了一下,气得松田阵平伸手要去捂他的嘴。   “嘘——小声点!我只是乐于助人!”   他们几个还在街上打打闹闹叽叽歪歪,直到一直沉默的降谷零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他问道:   “你们最近……有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吗?”   “零……”萩原研二嘿嘿一笑, “这可不兴说啊。”   “不是啦。”降谷零无奈地扶额道,“是有没有做一些看起来很真实的,关于未来的梦境。”   剩下的四个人都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诸伏景光思考了一阵, 推测道:“会不会是最近遇到了那个女孩, 你就想到一些有关未来的事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做这些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这些梦特别真实……”降谷零还想补充说些什么,但或许他也觉得太过荒谬,摇了摇没有再说下去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可能就是一些普通的梦境。”   相比谨慎小心的降谷零,理子的反应明显夸张狠多。   她一开门见到他们五个人,就非常严肃地把他们一个个按在椅子上做好,仿佛自己将要发表重大的演讲一样。   她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我发现,我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平行世界,而不是来自未来的。”   萩原研二非常配合她地点了点头:“阵平都已经告诉我们了,那你的那个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同呢?有没有外星人,异能者,替身使者?”   “我没有在开玩笑!”理子见他不相信自己的话,非常急切地说,“我发现这个世界运行的事件都和我存在的世界是一致的,但是就只有一个不同,那就是——”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那就是,没有我的存在。”   “没有……没有你的存在?”萩原研二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怎么听起来像是个恐怖故事啊。”   诸伏景光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戳了戳萩原研二的胳膊,他们想起了之前她准确地预测到了鬼冢教官遇险事件,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理子接着说:“我的家人都是存在在这个世界里面的,但是我不存在了,这个世界的我早已经在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   松田阵平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联系不上你的家人,原来在这个世界的她们都不认识你了。”   大家叹了一口气,松田阵平想安慰,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不过还有阵平呀,他现在可愿意跟你呆在一起了。”萩原研二说道。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理子的表情看起来快哭了。   此时的降谷零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你把我们喊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难道是你不存在的这个世界,和你的世界的未来发生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吗?”   理子委屈地看了一眼降谷零,点了点头,她小声地说:“在我的世界,我和阵平认识的契机,就是因为我在摩天轮上把他救了下来。”   “救……救了下来……?”松田阵平非常吃惊地站了起来,“你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关注的点错了啦!”理子急得跺了跺脚,看着他有些生气,“重点是,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我的话,你该怎么办呢?未来的你会消失的!你很可能会死掉欸!”   松田阵平感觉脑子有点懵懵的,他缓了半天也没有继续说话。   理子接着说:“景光也是,他原本是会自我了断在天台上的。”   突然被点到的诸伏景光脑子也没有转过神来,他本来还在想着未来的降谷零的厨艺有没有超越他的事,他扭头看了看降谷零,发现他嘴唇紧闭,皱着眉头似乎在沉思。   萩原研二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事听起来有些离谱欸,但是不管真不真实,大家多留一个心眼就好,小心一点总是没事的。”   理子急切地说:“我说的是真的,阵平之所以追踪那个炸>弹犯,是因为当年你也差点被……”她哽咽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松田阵平本想凑上前去安慰她,但是一旁的降谷零叹了一口气,他说:   “她说的话,应该都是未来会真实发生的。”   萩原研二也愣住了:“零……你不是一向讲究证据和推理的,怎么你现在也开始相信……”   降谷零突然抬起头,用着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说:“我这几天一直做着奇怪的梦,我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梦境而已,但是,她刚才说的话,都和我的梦境一致的对上了。”   大家都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坐着低下头一言不发,理子苦哈哈地拉着松田阵平,跟他讲述那个炸>弹犯的具体信息,和那天的情况,千万嘱咐他务必要躲过这一切。   降谷零只顾埋着头在纸上奋笔疾书,希望把梦里更多的细节都写出来。   但是萩原研二显得格外心态良好,他虽然脸色有些不佳,但是总还是用着轻松的语气说:“情况还不算太糟,起码大家都知道了未来的事情,只要在那几天避开就好了,我相信我们五个齐心协力,避开这点危险还是容易的吧。”   但他说完,又抬头看见了理子朝他看过来的一张委屈又悲伤的脸,他看似轻松的表情一瞬间也挂不住了,低下头有些难过。   “放心好了。”正在奋笔疾书的降谷零突然抬起头来,“我不会让那些事,再一一重演的。”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担忧得心跳七上八下的理子,听到降谷零的这句话,突然就放下心来,她知道降谷零一定可以做到的。   明明未来是自己生死未卜的松田阵平,坐在她身边却一直在安慰她。与此同时,降谷零说完这句话以后,理子感觉松田阵平覆在她手背上的手紧了紧,似乎在安慰她无需担心。   降谷零连夜和剩余四个人赶出了应对计划,理子粗略了看了两眼,堪称天衣无缝。   她终于稍微放下一点心下来了,她明明是一个人,却要给两个世界的人操心。   不过幸运的是,这个世界的松田阵平虽然年轻了许多,但是跑上跑下给她送零食的态度依旧非常殷勤,连萩原研二也调侃说,如果理子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的话,选择和年下松田阵平一起过也是不错的选择。   松田阵平在一旁脸红地想捂他的嘴。   但是他似乎真的仔仔细细地考虑了这个情况。   他在帮理子往冰箱里塞雪糕的时候,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她道:   “理子酱,我……我还不错吧……”   一边开开心心地整理零食的理子,一边毫无知觉地回答他:“当然啦,不管是什么年纪的松田阵平,我都很喜欢。”   松田阵平眼睛亮亮地站起来:“那!那和好几年后的我比起来,我也不差吧!”   “挺好的呀。”   “那你现在也是我的女朋友吗?”松田阵平的声音就像音量键被一下子按到底了一样,声音小得就像蚊子。   理子停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撞进了松田阵平有些躲闪的眼神里。   她认认真真地说:“可是我不是22岁的松田阵平的女朋友哦,我是未来的你的女朋友。”   松田阵平有些不理解地看向她,有些执拗地说:“不管是什么年龄的我,我都是我呀,你不是松田阵平的女朋友吗?”   理子刚想回答,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松田阵平匆匆忙忙地跑去开门,却被一个人按着脑门推进了屋子里。   “臭小子,我在门口都听见了。”   那个人信步走了进来,还冲着已经呆愣住的理子温柔地笑了一下。   他扭头收起了灿烂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对松田阵平说:“理子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女朋友,虽然我们两个人只有年龄不同,但是差别还是很大的。”   松田阵平手脚并用地挣扎:“哪里不一样了!”   “我俩是患难与共好情侣,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经历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屁孩能理解的,好好回去上课吧!”他的声音好冰冷,松田阵平想,还是现在的他比较体贴年轻像活力大男孩。   但是理子兴奋地站了起来:“阵平!”   松田阵平笑眯眯地转过脸来,他和前面的松田阵平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的意蕴。   他放开了眼前22岁的松田阵平,开开心心地挽起了理子的手:   “来接你回家了。”   理子也开开心心地回应了他:   “嗯!”   22岁的松田阵平有些不服气地冲他大喊道:“可是我比你年轻很多欸!”   年长的松田阵平依旧是笑眯眯地牵着理子的手,回头对他说:“但是你还有很多路要走。”   >>>   降谷零最近总为未来的事情殚精竭虑,他长久地躺在床上,希望能早日入梦境,多做一点关于未来的预言梦。   他把梦里的细节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自己的朋友,企图在危险中找出一线生机。   最近松田阵平的心情不太好,他开始奋发图强,还对街上的牵着手的情侣嗤之以鼻。   降谷零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也隐瞒了他一些事。   关于他做的梦,关于……他在梦里,似乎喜欢上的那个人。   最后的赢家不是他,那如果他预知了这一些,又加以改变呢,那么未来的感情会不会也会像预知的危险一样,被轻松化解,收获一个美好的结局呢。   降谷零怀着这样的愿望,又沉沉地坠入了梦境,而这一次,情况确实发生了一些改变。   作者有话说:   零零的番外在新文那里!(可能不会长篇大论,和这里的番外篇幅差不多~mua~)   if线he!买零股的等着!姐的键盘敲飞起来了~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